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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大王第53部分阅读

    行搂抱,当即闪身,速度之大,直叫天蓬瞠目结舌。

    “你……”天蓬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呆在原地。

    “什么云栈大王,我看是呆子一个。”金鳞子娇气地嘀咕着。

    听到这话,这天蓬可就迷糊了,区区一个花妖,怎敢在自己面前逞强?眼见其不就范,索性就放刁起来。

    “哼,既然知道我是云栈大王,就该依从了我,怎可妄语?”天蓬恼怒,叱喝一声,就往金鳞子身上扑来。

    金鳞子翻身一跃,跳上一丈来高,安稳地点落在远处。

    “无论你往哪里逃,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天蓬发狠,又再度袭来。

    金鳞子乐了,朝上空飞窜,口中念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天蓬迟疑,望着半空中的金鳞子,思绪万千。

    “不把你个遭瘟的猪妖拨皮抽筋,你还不认得祖宗哩。”金鳞子从半空中跃下,叱喝一声,就朝其身上打来。

    第一章 取经人(3)

    在金鳞子没有显现出真面目之前,这天蓬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的真实身份的。

    所以,当金鳞子道出刚才那句话时,天蓬稍稍迟疑了片刻,便立即作出了反应,在那原地虚晃了下身躯,他的九齿钉耙便出现在两手之间。

    天蓬与人打斗,也不先来个前奏,但见金鳞子在那半空,虚影已至,他就抡起钉耙,狠狠地朝身边的一块岩石上打去。

    金鳞子人尚在半空中,只是法力波及之处,有道道虚影,而那天蓬一耙子打在岩石之上,登时发出轰隆之声。

    伴随此声,金鳞子不由地哈哈大笑。

    “你个憨货,莫非不认得俺了?”金鳞子却才显现出真面目,站在离天蓬三丈开外的地方。

    天蓬心下惊愕,再加上夜色昏暗,怎么也看不清金鳞子的面容。更何况,在天界的时候,金鳞子是幻化成天河将军而与其交往地,所以即便看的清楚,天蓬也未必能够熟识。

    “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敢在我的地头撒泼,定不轻饶。”天蓬将钉耙握在手里,破口大骂,只是没有再度发起进攻。

    “你有多大能耐,敢在此处称王?”金鳞子反问了天蓬一句。

    天蓬立即叫骂道:“这干你何事?”

    “今天我倒要管管这闲事了。如若你能凭手中钉耙在我手上过的了十个回合,我就此离去。不然,你就得按我的吩咐办事。”

    “好,我若输给了你,莫说是按你的吩咐办事,就算是将整个山头让与你也行。”这天蓬本不好强,只是在自家门前被别人打压。他实在想不通。再加上这些年来在下界,他的法力也有所增强,因此才有些信心。

    见天蓬如此答应下来,金鳞子欢喜非常,于那高处跳将下来。念叨道:“出手吧。”

    话音刚落,那天蓬当即就来了个横扫千军,横着将身躯一摆,好似猛虎剪尾,只是他那速度可要比猛虎慢的多。

    天蓬之实力,在金鳞子眼里只能被看成是不入流的档次,再加上其身躯肥硕,动作迟缓。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天蓬出力极大,将周围地几块巨石都给捣的粉碎,四处碎石横飞,火星飞溅。

    与天蓬相对应的工作,金鳞子故意放慢下来,并且还特意留下几处空挡,要给天蓬留下攻击点。可是这天蓬实在让他气恼。即便是如此,他也没真正发出过一个漂亮而精准的招数。

    金鳞子几乎对他无语,只是闪躲在一旁,故作嘲笑道:“嘿嘿,我已经让了你八招了,还剩下两招。”

    天蓬哎呀一声,做出猛虎下山之势,可是他这头虎,已经被金鳞子看透,是只病猫。所以在他的钉耙再度横着挥舞。并加上一连串地上下斜切之后,金鳞子突然飞身上跃,对其喝道:“十招已过,再不和你耍哩。”

    说完,金鳞子一跃而下,迎着钉耙,突然于半空中伸出双脚,使劲点在钉耙之上,其所攻击之位置,正好在那钉耙的正中央。可谓着力点是恰到好处。

    金鳞子的使劲一点,在天蓬身上,却体现出了千钧之力,那源源不断,好似排山倒海般的威力。一点点地通过钉耙。传输到天蓬的身上,叫他登时向后倒退了六七步。并立身不稳,哎哟一声叫喊,碰在地上一块突兀的岩石之上,身体向后倾倒。

    金鳞子丝毫不给其喘息机会,他要速战速决,所以随即飞窜而上,在半空中翻了个身,便一脚踏在了天蓬的胸前。

    “你服不服输?”金鳞子的样子好似很友善,却透着点鄙夷神情。

    天蓬半晌没有说话,金鳞子还以为他是在考虑自己地提议,但却没想到,他竟然捻了句口诀,化为一阵妖雾,快速向那密林深处逃窜。

    金鳞子一脚踏空,见其消散在山林之中,顷刻间便无迹可寻,大为气恼,索性将心一横,发了狠,誓要捣毁那天蓬的老巢不可。

    “这家伙一定是逃回老巢搬救兵去了。”思及此处,金鳞子立即尾随其后,迅速赶往了云栈洞口。

    云栈洞此刻已然封闭,四处安静的可怕,一些小妖也已经失去了踪迹,金鳞子猜想这个时候,山林中的妖精早就已经躲藏起来,而其中一部分,还极有可能就在云栈洞内。

    如此一来,金鳞子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捻了句口诀,从口中吹出一股股浓烟,好似是杂草点燃了一般,不仅热量十足,还十分的烫人。

    去吧,将这一窝的妖精都给赶出来。

    金鳞子一边乐和,一边则努力将浓烟吹进洞中。透过那洞府外石壁的缝隙以及洞门之间地夹缝,那烟雾一点点地钻进云栈洞。

    不多时,金鳞子在外边就听见了其中,众多妖怪马蚤乱了响动。

    忍不住掩面而笑,金鳞子就坐在了洞府门前,安心等待着天蓬狼狈地钻出洞来。

    很快,云栈洞的大门,就在一阵喧嚣吵闹中被打开,一群慌不择路的小妖再也不是鱼贯而出,而是一齐拥出来,喊声震撼了夜晚的山林。

    众多小妖都道是门外有人放火,此刻见外边只有金鳞子一人而且行踪可疑,他们也不熟识,当即就各自掣出兵器,哗啦啦的响成一片,都一齐朝金鳞子砍来。

    “是他放的火,就是他。”一时间,整个山林马蚤动了。

    为数众多的小妖,法力低微到可笑的程度,金鳞子不与他们争持,只捻了句草木皆兵的调动术,召唤来四处的杂草,然后让他们淹没在杂草丛中,并释放出浓雾,弥漫整个山林,将这群小妖在短时间内寻觅不到道路。

    小妖拥出,天蓬随后窜出,身边带着几个小狐狸精,虽颇有点姿色,但却掩饰不了妖精地本性,刚一出洞,金鳞子也不上前问明原由,轰的几拳,打在了其中一个女妖的身上。

    金鳞子的法力甚高,只是手里没个兵器,索性就依靠本体的强悍程度,直接出拳。

    如他这般身兼莫大法力而不使用在兵器之上,却以近身搏击之术去对付对手的,三界之内,再也寻不到第二人。

    天蓬见身边的美人遇袭,当下惊愕。可说来也很奇怪,这天蓬虽然有点怕死,可却宁可死在花裙之下,也不独自逃走

    眼见一女妖被金鳞子一拳打死,他在逃窜的同时,也不忘夹带着另外几个小妖一齐逃走。

    “好你给天蓬,我有心劝你向善,你居然死不悔改,那好,就给你点颜色看看。”金鳞子极为气恼,要将气发泄在天蓬的身上。

    眼见天蓬正欲化为一阵妖风逃窜,金鳞子再也不呆在山林之中,而是飞上云霄,于那高空中释放出一道闪电霹雳,狠狠地劈在天蓬所幻化的妖风身上。

    闪电之快,于风速何止几十倍,当天蓬感应到时,却为时已晚。

    还是保命要紧,在那半空中,他快速向下坠落,并催生法力,为自己提供一定地保护力。

    闪电划过,一切灰飞烟灭。但是此刻,毁灭的不是天蓬,而是他身边的一群女妖,全都在一阵唏嘘声中香消玉陨,只有个天蓬,因为法力颇强,只是被闪电击中了臂膀,痛楚过后,掉落下来。

    金鳞子一跃而上,他可不能让天蓬就这样活活地给摔死了,毕竟西游路上的众多灾难他还不曾经历。

    所以,他硬是在半空中接住了天蓬,并将其安然带到地上。

    天蓬浑噩不安,刚醒转过来,居然要再度离开,好在金鳞子施了个法,将其套住,并拽着向云端之上飞腾而去。

    “我与你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你却为何要这般害我?”天蓬实在不解,这金鳞子是他所不熟识的,而其捣毁自家洞府在前,打伤自己再后,他实在想不明白。

    “天蓬元帅,这都是你前世里造地孽,还能怨谁呢?”金鳞子拧着天蓬肥大地耳朵,一路向云端而去。

    “前世?”天蓬最怕别人提起调戏嫦娥之事,而金鳞子此时提及,他却有些惊恐。

    “你,你究竟是哪路神仙?”

    “哼,跟我去见了菩萨再说。”金鳞子没再理睬他。

    第一章 取经人(4)

    金鳞子去下界寻天蓬,耗费了一个多时辰。而菩萨自知金鳞子法力高强,定能将天蓬寻到,故此耐心等待。

    这不,金鳞子正扭着天蓬的大耳朵一路向上,一直抵达菩萨驾前,方才松手。

    “被贬下界的天蓬元帅,你可认得我么?”天蓬被金鳞子强迫着来到菩萨跟前,一抬头,早望见面前正飘浮着一朵祥云,不及菩萨细问,他就知晓其身份。

    “拜见南海观世音菩萨。”天蓬见得菩萨之面,立即恭敬起来,躬身便是一拜。

    “菩萨,快将取经之事向这厮说了,看他如何应承?”金鳞子靠近到菩萨身边,指着天蓬对菩萨说道。

    天蓬惊异,以为金鳞子是菩萨的人,法力又极为强大,心中有些胆怯。此时更是听闻取经二字,陷入困惑之中。

    “你本为天界的天河元帅,只因犯下天条才被玉帝贬到此处为妖。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菩萨用规劝地语气对天蓬言道。

    “菩萨明察,我天蓬被玉帝贬下界来,错投了猪胎,生得这副模样,不当妖怪,我怎可过活?”

    菩萨听完,微微点头。随后言道:“我这里倒有条明路,不知你可愿走?”

    “明路?”天蓬的神色有些异样。其实由他猜测,菩萨口中提到的明路多半不会那么容易走。而其内心。早就过惯了此处地妖王生活,如此逍遥自在,他哪里肯舍得去走菩萨所谓地明路。所以,他有些迟疑。

    金鳞子见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面前站着观世音菩萨,法力无边。外加一个金鳞子。手段厉害无比。这天蓬天生就有些懦弱,因为心理害怕,也只好应承下来。

    “请菩萨指示。”

    “佛祖弟子金蝉子,化身东土大唐国高僧,欲前往西天雷音寺求取真经,一路上却个徒弟探路。你可与他做个徒弟,一起前去西天。可成正果。”

    菩萨说到中间。这天蓬就面露难色。说起这西天取经,只是探路而已,但天蓬却是个明白人。

    那去西天的路上,荆棘密林不算,还多有妖魔作祟,是为极为凶险之途,决不是探路那么简单。

    “天蓬,入我佛门,去西天取经。可得正果。总好过你在此处为妖的好?”金鳞子用带着点威胁的口吻,威胁起此时有些迟疑不决的天蓬。而他此处用了一个我字,也是因为自己与佛门渊源极深,故此用之。

    天蓬浑噩,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愿去。愿去。”“那好。今日我就为你磨顶受戒。”说着,菩萨的手里居然显现出一把剃刀。亮晃晃地,将那天蓬吓地倒退几步。

    “此刻就要我入佛门,做和尚?”天蓬惊异地问了一句。

    “即有些皈依我佛,又何分先后,但请靠近些来。”菩萨微微躬身,那天蓬老大不情愿地伸出头来。但见菩萨轻轻几刀,便将天蓬头顶上那稀疏的猪毛剃了个干净。

    哈哈……

    见天蓬此刻模样,金鳞子忍不住大笑。

    “既已磨顶,入我佛门,从今日起,当戒了五荤,只管在此处等候那取经人的到来。”

    毫无办法,面对菩萨的好意,这天蓬只能应承下来,可心下却琢磨着在高僧未到之前,去好好打点一下自己的云栈洞。

    “菩萨,您既已交代完毕,我可回山了吗?”

    “回去吧,且安心等待则已。”

    说完,那天蓬被菩萨先放回福陵山中,而后便欲与金鳞子继续朝东边行去。

    金鳞子偷了个空子,偶然瞥见那天蓬嘴角有一抹异样的诡笑,心下迟疑。只道这天蓬不安心在此等候,磨了顶,受了戒,也不遵守佛门清规,依旧在山中称霸。所以他灵机一动,对那菩萨言道:“菩萨可是去那两界山,寻金蝉子的最后一位徒弟孙悟空?”

    “此去大唐国,正好要经过两界山,便去见一见那孙悟空也好。”

    “菩萨且先行一步,金鳞子留在此处尚有一点小事要办。”

    “既如此,我便先行,你随后赶到便是。”菩萨说完,便朝天际飞驰而去。

    金鳞子口中之小事,无外乎是怕那天蓬返回下界,忘乎所以,继续称霸于山林之中,所以他就起了点戒心,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窜下界去,再度来到福陵山中,观那天蓬动静。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金鳞子心中可是极为气恼。那原本因为云栈洞失火逃散在小妖们又再度聚集在了云栈洞中,而召集他们地正是磨顶受戒了地天蓬。

    “这厮果然无状,刚才还在菩萨面前应承,此刻便已胡来,如若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怕他是不会死心了。”金鳞子兀自想着,自己却又不由地来到了云栈洞前。

    不经意间,早望见那洞外升腾起缕缕炊烟,落到洞口处,即幻化为两名女子,婀娜多姿,甚为美丽。

    又是两个狐狸精,也不知这天蓬身边有多少狐狸精?我要绝了他们的窝。

    金鳞子气愤之余,索性就窜上前,于那山门边,一手一个,将两女子提起,法力所及之处,她们便化为一团烈火,被烧的魂飞魄散。

    于那山前,金鳞子催生法力,借来东海之水,捻动口诀之后,那山林之中即可凝聚一团团黑色的乌云,漫天大雨,只下在一个极小的区域之内。

    只不过眨眼之间,雷电闪过,哗啦啦的雨水就浸透了整个云栈洞。

    前番是火烧,此次又是水淹,这队聚集在云栈洞中的小妖纷纷逃窜,可出来一个,便被金鳞子打死一个。

    如此继续了半个时辰,山中除了大量流淌的积沙之外,便是大量的小妖尸体。

    这般强悍狠毒地杀戮,算是给了福陵山众小妖一个最为严厉的忠告,要是再呆在此处,与天蓬为伍,死的会更惨。

    这样一来,漫山的小妖便在一夜之间,逃的不见踪迹,只留下个天蓬,在此处独守空山,自己当着自己地大王。

    “好好在此处等候取经人,不然定不饶你。”金鳞子撵走了漫山小妖,临走之前,还在天蓬面前丢下狠话,叫天蓬是有气无处发泄,只好躲在云栈洞中,守着一洞地家当,凄苦过日。

    金鳞子离了福陵山,驾着妖风,只眨眼工夫,便来到了两界山地域,鸟瞰下界,早见到菩萨立于山前,正于一守山大神交谈。

    金鳞子按落云头,片刻即至。

    “菩萨,那山神可是佛祖安在此处专门看押孙悟空的?”

    “金鳞子,你不知,原本那佛祖在五百年前即参悟了佛门之劫,故此将孙悟空囚禁在此,虽限制了自由,却免了天庭之害。”

    “菩萨之言,好似在说当年佛祖将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就是为今日做准备地?”菩萨尚未说完,金鳞子就抢先猜测道。

    “不错,孙悟空神通广大,修成妖仙之体,金仙之能,是可造之才,断不可行杀戮之举,只能留待今日所用。”菩萨兀自说着,一边则向五行山下行去。

    “所以佛祖派遣金甲神丁来守护此处,一方面是为了看押,一方面也是为了等到取经人?”

    “可以这么说。”

    两人就这么一边谈论着,一边行在山路之间。

    如此,天已大亮,他们才抵达了五行山脚下,见到正在此处受苦的孙悟空。

    孙悟空早已醒了,正在那里喝着早晨的露水,样子也并没有金鳞子想象中的那么凄苦。而金鳞子猜测,孙悟空之所以有了希望,定是由于自己前番所言。

    孙悟空饮着甘露,耳边传来行人脚踩落叶的响动,故此抬头望来,却见那对面的小山之上,立着一人,一袭白色,周身泛着佛光。

    “菩萨,观世音菩萨,救我,救救我。”孙悟空的喊声异常响亮,其神情也激奋非常。

    自从那日与金鳞子一番攀谈之后,孙悟空重燃了自由之梦,因此日盼夜盼,一直在等到着菩萨或取经人的到来。

    此刻,让他见到菩萨真身,怎能不激动万分。

    “孙悟空,我没骗你吧,瞧瞧,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这不是来了吗?”金鳞子率先按落地界,窜到孙悟空跟前,对其言到。

    “好兄弟,没骗我,快请菩萨救我一救。”

    “别急,你很快就会得救地。”

    第二章 进长安

    观音菩萨在近处观望,但见那金鳞子只在孙悟空身边嘀咕了几句,随即便窜近到自己身边,言道:“菩萨,今日可否就将孙悟空放出?”

    “怎么这般急切?”菩萨惊异。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万望搭救老孙一把,前时罪孽,再不敢犯下。”孙悟空听觉甚为灵敏,听及金鳞子与菩萨言语,他立即搭讪道。

    “你已答应归入我佛门,救你也是应该,只是……”菩萨迟疑。

    “一切条件,但请菩萨说来,无不应允。”孙悟空也急了,生怕这次机会就这般白白错过。

    “只是救你出来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菩萨说的是去那西天取经的和尚吧,可是我等这么久,也没见有一个和尚在此处路过,怕不是已经过了这座山了?”孙悟空显得有些慌张,心理总是没个底。

    听及孙悟空提及取经之事,菩萨料想这一定是金鳞子提前告诉他的,干脆也不再多问。

    眼下孙悟空的条件已提出,而他也答应了要协助金蝉子取经。因此,菩萨也无须担心,就欲辞了两界山,继续往那大唐国而去。

    “菩萨,你可一定要让那取经人早早经过这里啊。”眼见菩萨离去,孙悟空大声叫唤。

    金鳞子见状,飞窜而下,说道:“孙悟空,五百年都这么过了,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实话告诉你,我与菩萨此行,正是去那大唐国寻一高僧往西天取经。等不了一个月,我保证那和尚经过此地。救你出来。”

    “去吧,去吧,我定在此处安心等候。”孙悟空说完,金鳞子随后便飞驰而上,尾随菩萨而去。

    话说此时的东土大唐,正处于李世民统治时期。正所谓开元盛世,四海升平。一派繁荣景象。

    凡此繁荣时期,必是佛教大兴之时。那时的中土,各个城市皆有寺院,国家富裕,奉养僧侣人数众多。有专为皇家祭祀的大型寺院,供养从各自云集而来的高僧。又有地方寺院,民间香火不断。

    此情此景,叫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们也兀自欢乐。可是佛祖之语,言此东土繁华之地,人民多贪多。在金鳞子看来,也未必属实。

    “大唐国境终于到了。”金鳞子曾在大唐国上空行走,却没有一次于那集市当中走动。此次到来。他地确感受到了繁华气息。

    说来也很惭愧。身为炎黄子孙的穿越人士——金鳞子,他本该念及故乡之情,多来交往。可到此时,他对盛世唐朝的印象,却仅仅只局限于历史书本上学到的皮毛。

    “菩萨,这大唐国之强盛安定以及富裕程度,比起那其他三大部洲地界的众多国家,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佛祖为何要言其多贪多杀,非要金蝉子将大乘教义传播到此处呢?”

    身处大唐国帝都长安城的正上空。金鳞子被那繁华之景所震慑,故此产生好奇,向菩萨追问。

    菩萨先是不语,良久才搭讪道:“你可知道,似这等繁华之景。要靠多少人的血肉之躯才能铺就?”菩萨反问了金鳞子一句。

    可是金鳞子却更加困惑了。

    “既然如此。何不在战乱之时将佛家那劝人向善地教义传入,而非要等到和平年代才来做这件事情呢?”

    菩萨惊异。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不过她总有说辞。“那时佛祖还没创出大乘教法,这中土有的仅仅是小乘教法而已?”

    俗话说,山中一日,世上千年。那如来自创立此教义以来,已不知有多少日,而今那西牛贺洲地界,早就流传有大乘教法,所以菩萨以未创立出来来解说,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金鳞子明白,在战乱之时,一般人都只顾着保命,而一些有报复的人却又忙着建功立业,试问有哪个能静下心来,听那些和尚絮絮叨叨,念着一些貌似不切实际,毫无用处的经文呢?

    没有,没有一个人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只有武力才能征服别人,征服天下。

    民心所向的第一步并不是所谓地以德服人,而是以强威慑天下,迫使天下归心,再来考虑如何统治。

    “看来这大乘教义是非要在这等盛世之下,才能够被统治者重视了。”金鳞子兀自嘀咕着,那菩萨装做没听见,也不与其争论,只管在那上界徘徊。

    不多时,两人在云雾中,发现了一条流过长安城外围的清澈河流,河流两边,皆是小山。

    选择了一处高耸的山峦,菩萨率先按落云头,金鳞子尾随其后。

    “金鳞子,似我们二人这等模样闯入长安城的话,恐怕会引起不便。”

    “恐怕?是一定会引起不便的。试问一个凡人如果见到自己日日朝拜的神灵就行走在自己身边,他们的心理又是如何想地?”

    “哦,金鳞子,你身为山中妖王,为何竟对人间之事如此了解,连他们地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菩萨显得有些惊异,毕竟她是高高在上,被供奉在寺院之中,虽然履历人间,却不怎么识得人间烟火。

    “要进城寻觅金蝉子地十世之身,我们还得变换一副装束才可。”金鳞子抢先建议到。

    “如此……“菩萨正说着,突然对金鳞子使了个眼神,随即便在那山石上转了个身,幻化为一个老和尚的模样,须发花白,仙骨道风,看上去当真是气宇不凡。

    金鳞子见后,也在旁边使了个变化之术,当即脱了妖体,周身竟被一股灵气所笼罩,那等神情,比之下界的花花公子更甚。有赛潘安之相貌。

    你……

    见金鳞子所幻化之人非僧非道,乃一穿着白色旗袍,手持白纸扇的翩翩公子,菩萨惊异地应了一声。

    不过,更让菩萨意想不到的还不是金鳞子所化之人的身份极为特殊,而是他竟然以法力遮掩了周身的妖气,演化成了仙气。而眉宇之间更有那凡人地另类气质。

    菩萨试图极力做到这一点,可法力再高,也无法达到将自己的仙体彻底掩盖地目的。

    可金鳞子却轻松地做到了。

    不可能,决不可能,金鳞子的法力已在我之上?

    菩萨深知,凡天下活物。分为三等:神仙居首,人次之,妖类最低。神仙可提升修为,使境界不断提高;凡人也可以通过修炼,成就仙道,飞升仙界。

    而惟独只有妖类,无七窍不成体。汲取日月精华之力最弱。最多也只能到达妖仙的档次,与那地仙一级的神仙匹敌,那已是极限之修为。

    可身为妖类地金鳞子,却为何突破了这个限制?菩萨困惑不解,只能想出唯一地可能性,那就是金鳞子此人,已不在天机变化之中,其高深莫测,连佛祖也无法洞悉。

    “菩萨。你这是怎么了?”见从来也没有兀自想心事的观音菩萨,此时竟无端陷入沉思,金鳞子随即打断了她地思绪。

    “没,没什么,我们马上进长安城吧。”菩萨话音刚落。随即捻了句口诀。只见其手掌掌心处显现出一把锡杖,竟在这山峦之间。云雾之中,毫无阳光的照射之下,放射出异样的光彩。

    “这东西……”金鳞子惊愕,以为是高级法宝,故此询问一句。

    “这是九环锡杖,佛祖特赠送给取经人之用。只要寻觅到取经人,就送与他便是了。”

    “原来这东西是金蝉子之物。”金鳞子兀自想着,进而又搭讪了一句:“不知其除了可当拐杖之外,还有何妙用?”

    “有此锡杖,可免三灾五毒,清净洁身,不堕地狱。”菩萨为金鳞子一一讲解,可这金鳞子却不讨好,故意搭讪道:“能打死妖魔吗?”

    菩萨惊愕,瞥了眼金鳞子,没有说话,只管在前方赶路。

    金鳞子见状,也不多问,尾随其后,直往长安城而去。

    一路上,金鳞子充当着一位豪门公子,而菩萨则更像是一个游历地高僧,于半路上与金鳞子这个所谓的豪门公子相遇,谈的投机,故此结伴同行。

    两人一齐步入长安城内,行于大街之上。

    只见那长安大街之上,行人不断,好似现代化的都市一般。说唐朝繁华,可金鳞子却没想到,比他从历史书上看到的修饰词还要更加离谱。

    长安城大街的宽度,足够十辆马车同时前进,两边的酒楼茶肆林立成行,一眼望不到边。虽无高层建筑,但也不见除了大道之外,那城内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驻足。

    路人行进自如,虽然金鳞子有些气闷,但见周围景致,心中自然舒爽。再见那菩萨,依旧心如止水,好象对这繁华地景致丝毫没留意。

    菩萨已修至无我之境。试问一个连自己都可以忘却地神,又何以对这人间的景致感丝毫兴趣。

    金鳞子与之不同,可他要是想在大街上随意溜达,菩萨却要制止他。

    目的无他,只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

    可金鳞子明白,菩萨这么做,几乎毫无意义。

    “这菩萨果真是个没在人间游历,只在山中苦修的家伙。试问一个穿着普通,手里却捏着一把放射异样光彩的宝贝锡杖,这难道还不足够引起众多路人的围观吗?”金鳞子一边想着,一边则窜上前去,欲在菩萨耳边提醒她一句。

    可却还是晚了一步,那路上的行人早就注意到了他。

    这个相貌不似中土人物的和尚,手里却捏着一把,连诺大一个大唐国也找不出第二把的宝贵锡杖。

    “莫非那和尚不是中土人物?”

    “这和尚真是富贵!”

    “衣着有些古怪。”

    “看,那把锡杖定是无价之宝。”

    路人一番谈论之后,几个好事地人便围观了上来,堵住了菩萨前进的道路。

    此时,菩萨正与金鳞子行在大街之上,手里的锡杖暴露于阳光直射之下。在云雾之中就那等大放异彩,更何况是在此时,真叫那一路上的行人看的眼花缭乱,一个个都低下头去,用手去搓揉自己地双眼。

    “和尚,你这锡杖可是稀罕物。这是在长安大街,要是在别处,你拿出来地话,还不让别人给抢去?”好事主倒说了几句老实话,可菩萨却不依,单手作揖回到:“请施主放心,不妨事,不妨事的。”

    金鳞子见几个路人将菩萨围住,心中害怕惹出事端,当即便挤进人群,站在菩萨所幻化而成地和尚身边,对围观的路人叫道:“请大家让让,我们有急事需要去处理。一番吆喝过后,金鳞子驱散了人群,将菩萨一路引着,转入了一条旁街之中。

    此街是那正街之分支,店面不少,可由于道路窄小了许多,路人行人却不多,熙熙攘攘地也十分热闹。

    “菩萨,还请您先把锡杖收起来,再告诉我,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寻找取经人?”

    菩萨心知金鳞子之意,索性就暂时收起了锡杖,但却并没有告知他目的地何在,只是继续朝前走着,在一家酒楼前边停下了脚步。

    第三章 水陆大会(1)

    像这样的古代酒楼,林立在旁街边上,多半只卖些山珍海味,上等好酒。可不论是荤还是酒,皆不是那佛门留恋之地,菩萨却为何要在这间酒楼前驻足呢?

    金鳞子正思索着,早望见那菩萨抬起脚来,踏上了酒楼的台阶,金鳞子无法,正欲随她而去。

    却不想,此时那酒楼里走出来个模样刁钻的小二哥,将手里抹布向后一甩,搭在肩上,上前一步,将菩萨拦在门前。

    道:“我这酒楼可不卖素菜,劳请您还是到对面那家面铺里瞧瞧去。”

    小二以貌取人,见菩萨所幻化的和尚乃布衣一身,模样邋遢,故此有些不悦。毕竟这中华人物,天生就比那西牛贺洲地界的人生的要俊俏一些。

    菩萨以西牛贺洲的僧侣为参照,当然就不行了。

    “这位公子,里面请。”店小二没再理会那和尚,只管朝金鳞子瞧来,见其红光满面,一身富家公子打扮,赶忙迎了上来。

    “对不起,公子我今天不吃酒,改日再来。”见菩萨退下台阶,只管在旁边矗立,金鳞子推辞了店小二,然后瞥了一眼菩萨。

    菩萨向店里张望,但见那店内正对着大门的一张桌子上,几位大汉正在起劲地谈论着一桩事情。

    这事情金鳞子可是知道的,便是那陈玄奘的身世。而菩萨好奇,正是为此才踏足酒楼,想探听一下具体事宜。

    “去,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菩萨正倾听着,那店中小二在招待客人的同时,居然驱赶起菩萨来。

    也是这菩萨心肠软,有慈悲心。要是如金鳞子这般妖王的话,还不使个法术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得无礼。”店小二话音刚落,菩萨正欲离去。却听得那酒楼对面的角落里传来一响亮的叱呵声。

    金鳞子寻声望去,只见那里摆着个桌子,原本叱喝之人乃是一个算卦的老先生。

    “这老先生也特爱管闲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却用如此口气说话。”

    金鳞子没注意左右情形,单从这先生的面相上看,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术士,故此有些小瞧于他。

    菩萨立在一旁,也来观那算卦先生。却不想那被叱喝了的店小二非但没有生气,却点头哈腰地称呼道:“袁先生。实在对不起,打扰你算卦了,对不起。”

    店小二对此算卦先生的态度让金鳞子感到吃惊,他于是大踏步走上前去,想窥探究竟。

    那算卦先生善目微合,以手捋须,见金鳞子大踏步凑近前来。故此睁目凝视。心下欢喜,又瞥了一眼菩萨所化之和尚,顿时两眼放光,再不敢在那座位上坐着,而是笔直地站起身来。

    金鳞子率先上前,打量了一番这算卦先生地阵容。但见其面前摆设一张桌子,两边各贴一句对联,曰:能知天地理,通晓鬼神情。

    而那桌子的正前方。两条桌腿之间,还写着一个横幅,上书:“过去事,未来事,尽皆知晓。”

    “好一个过去事。未来事。尽皆知晓。”金鳞子收起了折扇,将一只脚踏在此算卦先生专为路人坐着求卦的凳子上。眼睛却向其身后起墙壁上望去。

    不经意之间,金鳞子见那墙壁边倚靠着一张招牌,上面工整地书写着几个字:“神课先生袁守诚。”

    袁守诚?是谁?金鳞子地记忆里貌似有这种名字,可是此时突然想起,却一时不知该从哪里着手。

    这时,那菩萨走上前来,以和尚身份向这个算卦的袁先生施礼。道:“先生妙算,能否为我占上一卦?”

    “怪了,菩萨精通推演天机,何以要向一寻常算卦的先生问卦?莫非菩萨看出这算卦的有什么不妥?”

    菩萨坐定,袁守诚依旧站着,只是此时他特地观了菩萨的眉宇,心中困惑,一时没了言语,但是他那恭敬之情却不由地增加了几分。“看样子这先生还算识相。”

    “大仙在上,袁守诚怎可班门弄斧。”袁守诚的身子弯下了九十度,恭敬地对菩萨施了一个大礼,语气甚为庄重。

    菩萨心中琢磨:“莫非此人乃修仙者,能能吾之变化之身,窥探出我的真实身份,对,我得考他一考。”

    “大仙,实在不敢当。我区区一个邋遢和尚,又怎能受先生大礼。”菩萨说完,正欲挥手示意其坐下,可是半途中却打住了。

    此时地袁守诚依旧站着,不敢丝毫怠慢。

    “你这算卦先生,权且将繁文缛节放下,专心算上一卦如何?”

    “恩,你就算上一卦,看我来长安城究竟所为何事?此事能否成功?”菩萨开了金口,那袁守诚怎敢拒绝,当即靠近桌前,依着算卦的程序,步步谨慎。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