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出去,想办法把石门关上,没有我的话死都不能开!”说完再一次冲了上去!
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们自然不能就这么离去,而骨头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事情,现在这第二次他无论如何不想把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葬送在这里!待冷琦和光头赶过来,光头从身上摸出了两卷细铁丝,扔给我一卷使了个眼色就招呼骨头冲进了周边的黑暗区域。
经过一年的相处,在光头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于是也不再耽搁半秒,将铁丝一端交给冷气两人也跑到了相反的地方。
那只五彩尸煞虽然身体刀枪不入,却也影响了速度。父亲和李大伯左右微弓,狩猎短刀不断看在厉煞胸口碰撞出点点火花,两人一煞一时间竟然斗在了一起,不分胜负。
借此空当,我和冷琦将铁丝拉直,原地待命。几秒钟后,只听对面的黑暗中传来光头的一声大吼:“两位老爷子,趴下!”
父亲和李大伯虽然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名堂,却也十分配合,闻声迅速往后大退一步直接趴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光头和骨头拽着铁丝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两人相互转着圈将中间的厉煞绕了个结实。等到他们手中的铁丝到达尽头之后,我和冷琦也冲了出去,又缠绕了几圈进行固定。
那五彩厉煞的本事重在防御,任凭力气再大也无法撑开结实的铁丝,挣扎几下之下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紧张的时刻过去,我终于松了口气,身后一抹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汗水已经浸湿了全身。父亲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地上的尸煞愣了几秒,随后瞪着我厉声道:“你们几个……怎么不听话!”李大伯走到近前拍着父亲的肩膀哈哈笑道:“这就是后生可畏啊,老张,咱们这些个老头子,是真的老了,哈哈哈……”
光头见状立马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脸上满是一副汉j模样:“李老爷子,这办法是咱想出来的,收徒弟那事……您不考虑考虑……”话刚说到一半,忽然被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打断,骨头转身看了看四周,嘀咕道:“这是啥声,啥地方漏水了?……”
几人瞬间安静下来,听清楚了那阵声音之后,李大伯的笑容也立刻僵在了脸上,拉着我们一边往柱子后边跑一边大声吼道:“是这五彩厉煞,我这张脸就是招了这个道道!”
逃跑之余,我转身看了一眼,发生声音的来源竟然是那只厉煞的喉咙。只见厉煞的脖子已经比正常人粗了接近三圈,不停的起起伏伏,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六个人刚刚躲在柱子后边还没等站稳脚步,就听到一阵极为响亮的呕吐声音,不断有什么东西被厉煞喷吐出来。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才终于没有了动静。又等待了几十秒,确定没有声音了之后,几人从陆续从柱子两侧走了出来。当手电光重新照在地上的时候,却全都傻了眼睛:五彩厉煞没了!
地面上满是一种透明无色的粘液状物体,散发出来的味道非常刺鼻并且带有一定的灼烧感觉,就像是520速粘胶所发出来的味道一样。而之前用来捆绑厉煞的铁丝在这种粘液的沾染下竟然被腐蚀融化成了段状,那只五彩厉煞不知所踪。地面上的青石砖沾染了液体也散发出阵阵白烟,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下即便是‘后生可畏’的我们也彻底没有了办法,父亲立刻催促我们赶紧出去关上石门,随后同李大伯一燃了火把在四周寻找厉煞的踪影。
我知道此时如果再继续停留只会给父亲增加无谓的负担,于是招呼着其他人一边往外撤一边另想办法。但是没走几步,四个人又不得不退了回去,因为那扇上下开口的石门,已经关上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深仇大恨(三)
呆呆的望着那扇闭合的严丝合缝的石门,我用胳膊肘推了推身旁的光头:“秃子,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处理好了么?”他也是一脸茫然,挠着后脑勺满腔诧异:“确……确实是弄好了啊,两块大石头在中间卡着,这怎么……怎么还是自己关上了?……”
就在四人呆站在原地的这几秒钟,父亲和李大伯与那只五彩厉煞斗的正欢,抬起手电照去,只看到两个黑影飞速围着厉煞交替攻击。虽然已经分开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但父亲和李大伯当年磨合出来的默契还在,两人一进一退攻受兼备,虽不能彻底将厉煞消灭,却也不在下风。
为了不给他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闪身躲在身旁的石柱后边,一边紧张的观看一边思考着应该如何将这只五彩厉煞彻底消灭。
父亲是用刀的好手,从小我就愿意看他切菜,一把小小的菜刀和一根普通的黄瓜,每一次他都能用不同的花样来切,手法十分娴熟。当我问及父亲的刀工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时候,母亲总是笑着说父亲曾经是个厨子,平时一天里有半天都握着菜刀,所以才会练习成现在这样。
小的时候总是很天真,母亲说什么就相信什么,一连到了高中我还时不时的跟同学吹嘘父亲神乎其神的刀工,自豪的告诉他们我的父亲是个大厨。
此时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手中的菜刀变成了半米多长的短刀。被他拿在手里舞动起来,方式竟然和平时的菜刀一模一样。因为菜刀比较短小,所以无论怎么挥动都没什么不同。但是换成了这种短刀就大不一样。每一个转弯,每一个下刃都力道强劲,我甚至能看见刀气从短刀上散发出来!
相比之下李大伯要略逊一筹,之前从他们所讲的故事中也提到了其实李大伯善于用枪,尤其是他自己的那把双筒猎枪,只是那把枪已经在二十二年那场事故中被碎石压在了大黑山中的某个地方,实属可惜。
父亲手握短刀从五彩厉煞身旁一闪而过。可以再瞬间连续砍伤七八刀之多。而李大伯最多的时候也只能连续砍伤四刀,手腕转刀的速度在常人中虽属高手。但是跟父亲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
激烈的搏斗了接近五分多钟个,厉煞身上的每一寸肉皮几乎都已经被短刀砍过,皮肤上的五彩之色也混淆起来。但是这些都只是不疼不痒的皮外伤,厉煞不但毫发未伤反而被彻底激怒。干瘪的头颅里不断发出呼呼的响动,像是在呐喊又像是在喘气。
接连不断的持续攻击让年近五十的父亲和李大伯身体上有些吃不消,虽然仍在坚持,但速度明显已经满了下来。五彩厉煞站在原地左顾右盼,在父亲又一次冲上去进攻的时候抓住了机会,直接挥起一拳迎了上去。父亲见状连忙侧山躲闪,但还是被打中了左肩,整个人瞬间就飞上了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后直直的坠向地面。
躲在石柱后边的我连忙也冲了出去。来不及伸手接住父亲,只好用力往前一扑抢先一步趴在地上当起了肉盾。父亲的体格也非常魁梧,体重至少在一百七十斤以上。直直的从头顶落下。差点将我的脊背砸断。用力喘了几大口气之后,我才逐渐缓和过来。
五彩厉煞的力道在莽山蛇谷的时候我曾将体验过,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拳,但是在父亲痛苦的几乎变了形状的面部表情上,我知道情况一定非常糟糕。冷琦追上来伸出左手轻轻在父亲的左肩膀上锊了一遍,皱起眉毛微微摇了摇头:“不是错位。是骨折了,快把伯父送到安全的地方!”说完从父亲手中接过短刀。自己冲了上去。
父亲见状想要起身阻拦,但刚刚一活动肩膀,巨大的痛感就让他泄了力气,只能死死的盯着冷琦的背影,眼睛和脸上满是担心的神情。
光头骨头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将父亲搀扶到了石室的角落,我蹲下正欲开口询问详细情况,谁知却率先被父亲用力推了一把:“别管我,一点小伤死不了!快去把我儿媳妇弄回来,出了事情你妈非得把我另一条胳膊也打断了不可!”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让骨头照顾好父亲,随后拔出黑金匕首招呼光头冲过去帮忙。
然而回到石室中间,却看到李大伯也退下阵来,正站在原地扶着旁边的石柱休息。而冷琦独自一人,居然将五彩尸煞打的踉踉跄跄,有几次甚至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五彩厉煞刀枪不入一身蛮力,倘若与之硬碰硬估计没有几个人是对手。但冷琦却使出了太极招数,整个人跟随着厉煞的身形而活动,借力打力。厉煞所用的蛮力越大,自己受到的伤害便也越强。直到此时我才发现相处了一年之久的冷琦身体竟然如此柔软,就像是一根面条一样,左躲右闪连攻击看起来都十分轻盈温柔。
光头咧开大嘴嘿嘿一笑:“我说什么来着,这冷女侠如果温柔一点,那绝对是个天地间少有的好姑娘。这太极打的可真好,这胳膊……这腿……这小蛮腰……这胸脯……”我见他看着看着就不正经了,立刻一脚踢了过去:“这他妈不是舞台节目,别光顾着看,赶紧上去帮忙!”
厉煞身上的所有部位都十分坚硬,想要攻破这身钢筋铁骨就必然得率先找到一个突破点。我目光从上到下飞速扫过,最后锁定了它那双干瘪孔洞的眼睛,找准机会举起黑金匕首狠狠的扎了过去!
结果正如我所料,就算那厉煞的骨头再怎么坚硬,眼眶却始终是空洞的。黑金匕首直直的扎进了它左边的眼眶,借着巨大的冲力完全没入其中,冷琦见状也立刻拔出了自己身上的那把黑金匕首,顺势扎进了厉煞的另一个眼眶。
吃了亏的厉煞咆哮着在原地四处乱转,毫无章法的挥动胳膊在身边乱抓!正当我认为起到效果冲上去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没想到那尸煞却忽然开始了反击,准确无误的瞄准我的胸口重重来了一下。这一刻我充分体会到了骨刀干爹日记中提到的那句“如同被汽车迎面撞上”的感觉,被击中的瞬间根本无法呼吸,仿佛嗓子被堵住了一样!等我重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嗓子忽然同开了,但涌出去的并不是气体,而是一股铁锈味的液体!
我被厉煞打的在半空中平着飞出去四五米的距离,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空中顿时下起了一阵血雨。平躺在地上,最开始我还挣扎着坐了起来,但是持续了不到两秒便再次迎面躺了下去,接下来除了脑海中还保有意识之外,身体完全了自己的控制,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见到满地鲜血和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我,光头吓的脸都白了,立刻冲上一边拍着我的脸颊一边急声叫道:“老张,老张你可不能死啊,我这大部分财产可都在你的名下呢……吱个声,说个话,实在不行眨个眼睛也成啊……”
我半睁着眼睛望着他,虽然能听清楚每一个字,但却当真连眨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冷琦本来也想过来查看我的情况,但无奈被厉煞拖住,只好继续与之周旋。光头呼喊了半天见到我没有任何反应,便也不再开玩笑,摸着胸脯抓起手腕开始检查起了生命体征。
远处的父亲闻声也在骨头的搀扶下挣扎着走了过来,见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我,直接一把甩开旁边的骨头飞奔着冲到了近前,顾不上骨折的肩膀,伸出手指快速在我后背上按了几下。那似乎是几个|岤位,刚开始按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随后就开始产生了痛感,最后转变成了剧痛,疼的我忍耐不住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声大叫,却将堵在我喉咙中剩余的残血全都吐了出来,我马上就感到胸口舒气通常,身体也恢复了直觉,只是胸口依然有些淤痛之感。
因为担心我的境况,远处的冷琦虽然仍在继续与厉煞僵持,但总是将目光投射过来。原本对付厉煞就跟勉强,分神之后便漏洞百出乱了节奏,没过几秒钟就被厉煞一拳在脸上擦了过去。她轻叫一声,随后往后连续做了几个后空翻跳离了原地,站稳之后,左边脸颊上已经流出了血液。
之前在对付厉煞的时候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它并不是人,也不需要眼睛。虽然被匕首戳穿了头颅,凭借阴阳之感依然能找到活人之躯。冷琦跳到远处之后,厉煞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方向一转,对准我们冲了过来!
父亲抬头盯着厉煞顿时面色一变,急声叫道:“不好,咱们聚集在一起阳气太盛,你们赶快带着小瑞躲开!”说完拖着受伤的肩膀又一次冲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深仇大恨(四)
六个人全都平安度过黑河之后,尼龙绳就留在原地,既能减轻一些负重,就能为了一会退出去的时候做准备。
黑河对岸的石墙也满是大大小小的洞孔,看上去就像是十分不规则的蜂窝一样。大概扫了一眼,骨头立刻就找到了曾经进去过的那个较大的洞口,面色凝重的指了指,却迟迟没有迈开步子走进去。
父亲指着那个洞口开口确认,见到骨头点头答应,于是招呼着李大伯率先走了进去,叮嘱我们在不跟丢的前提下仍然要保持八到十米的安全距离。
正如骨头之前所讲,过了河的这段洞|岤通道十分蜿蜒曲折,刚开始我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方向感,直到后来弯弯曲曲走了各种不定向的弯道,终于把我们都弄的晕头转向,完全辨不清楚东南西北。
虽然道路十分曲折,索性只有一条,所以不用担心会跟丢了前边的父亲和李大伯。在拐过一个几乎一百八十度弯道之后,骨头高声叫住了前边的父亲,示意快到地方了。
接下来的一段由骨头在最前边带路,往前走了大约十多米的距离便停住了脚步,盯着地面连连点头:“这里……就是这里……不会有错……”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只见地面上的尘土中有许多清晰可变的脚印,其中那种老式布鞋的脚印居多,旅游鞋的波浪纹也零星的夹杂在其中。这种布鞋脚印我们都再熟悉不过。因为黑山村里的村民平常都穿这种布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千年骨刀等人经过时所留下的。
寻着脚印又往前走了四五米。地面上的痕迹忽然混乱起来,这种混乱的迹象一直延伸到旁边的石墙地下,很明显并不完全。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骨头微微点头,做了个深呼吸后将手扶在石墙上微微用力。在旁边看起来,骨头似乎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原本凹凸不平的石墙中间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接着从上下分出了两个门扇,缓缓打了开来。
门缝移开。立刻有一股淡黑色的晦气扑面而来,父亲见状立刻将骨头拽了回来,同时招呼着我们左右让开,千万不要这种堆积多年的阴气伤了身体元气。带石门自己完全敞开之后。一股变了质的血腥味弥散在四周。闻着这种味道,骨头似乎又想起了一年前那惨烈的一幕,两行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轻声抽泣起来。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竟然也莫名变得十分沉重,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会即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等待了片刻,带石墙中的空间不再往外弥散黑气的时候,父亲给李大伯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我们紧随其后,光头留了个心眼,在黑河岸边的时候搬了两块长条形状的石头。此时放置在石门两侧的转动槽里,这样可以有效防止石门自己突然关闭。
走进石门内部,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压抑感瞬间将几人包裹在其中。虽然气流十分通畅,但总是有一种喘不上气无法呼吸的感觉。地面上印着成片的暗红色印记,应该就是之前的血迹。在道路两旁有许多破布包裹着的东西,开始我还有些好奇。等走到近前才彻底看清楚,那些竟然都是人身上的残肢断体。因为时间太长。肢体中的血液早已流进,绝大部分都腐烂成了皑皑白骨被灰尘所覆盖。
有了上次的经历,骨头总是担心那扇石门会再次自己关闭,时不时就转身往后看看。
在黑暗中走了六七米,光头忽然诧异着叫道:“诶?同志们,这地方……怎么跟莽山蛇谷底下那陵墓的结构一样啊,不知道还以为又回来了呢……老骨,这地方跟你之前描述,差距可是有点大了……”
我举起手电左右扫了一圈,果然发现这里也是个很大的石室,前方两侧出现了巨大的石柱。柱子上画满了各种彩色图案,两侧石壁上也有壁画,并且装有烛台,其中还有燃烧了一半就熄灭了的碗口粗烛。
沿着石柱往前看去,是一处三米左右的高抬,台子上的景物与我们之前在莽山蛇谷里去过的那间类似庙宇的石室一模一样,正中央也有填装供果的盘子,盘子后方不远是一尊巨大的黑色棺椁!除了棺椁上没印着九头蛇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丝毫分别!
左右看了一圈,骨头也乱了思绪,瞪大了眼睛在口中不停喃喃:“不对……不对……这不对啊……俺上次进来的时候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啊……”
走到台子下方,我下意识的去查看那口巨大棺椁的棺盖。果然发现与莽山蛇谷内的情况一样,这也是一口无盖黑棺!父亲先是在台子下方将整个石室都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于是抓住高台边缘就要翻上去查看。我见状连忙冲过去将他拦住,轻声喊道:“老爸,等等!”
跟我一起拦住父亲的还有李老伯,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从目光中能看得出来,情绪似乎也非常紧张。父亲将抬高的左腿放下来,满目诧异的看了看我们:“嗯?怎么了?”
我正准备将莽山蛇谷那次的经历告诉父亲,李大伯却率先开了口:“二十年前……我和老刀去的地方,正是这里!”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头顶。
几人抬头向上看去,发现这个庙宇石室的顶部也同样具备出口,只是能明显看到通道已经被碎石封死。
父亲听后眉头拧得更紧,目光从那个被封死的通道开始逐渐往下延伸,似乎是在想象二十年前李大伯和骨刀干爹下来时的情景。或许是又一次回忆起了昔日的伤痛,当父亲将目光落在那口黑色棺椁之上的时候,眼中满是怒火,挣开我和李大伯,翻身跳上了平台,直奔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椁!(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邪恶诅咒
听到这句话我的全身顿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后顾不上其他,连忙抓住绳子一边往上攀爬一边急声询问:“怎么了,我妈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王老村长招呼着其他人过来接应,五六个人一起拉拽着绳子,场面十分嘈杂混乱,我完全听不到任何回应。五分钟之后,我终于成功的爬出了深井,双脚刚刚落地就拉着身旁一个村民继续询问母亲的情况。
五年多没回到黑山村,村里已经增添了不少陌生的面孔,有的是外村倒插门过来的女婿,有的则是比我小上一旬的孩子。我随手抓住的这个村民正是邻村倒插门过来的女婿,对于黑山村二十二年前的变故一无所知,自然也不认识我的父亲和母亲。被我这么激动的追问,一时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王老村见状迎上来抓住我的手开口解释道:“你们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在刚才忽然就晕倒了,你大娘她们又掐人中又扎手指可就是不见清醒。这功夫不但昏迷不醒,连心跳都变的一会快一会慢。咱这村里也没个会开车的,你快赶紧带着小沁去城里的大医院吧,可不能再耽误了!”
正在这时,冷琦协助着受伤的父亲也从深井之下爬了上来,听到王老村长的话语之后,父亲立刻双眼一瞪:“还愣着干屁,快走,开车送你妈去医院!”说罢一手捂着受伤的肩膀冲着出口狂奔了过去。我也不再耽搁。让王老村长等一会把情况告诉李大伯他们,就也紧紧跟在父亲身后追了过去。
这段路程依然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在看到远处有一个明亮的光点。我和父亲没有打手电照明的时间。把目标瞄准远处的光点,撒开腿用最快的速度闭着眼睛咬牙往前狂奔。三分钟不到,我们就踉踉跄跄的冲到了山外。我们已经适应了黑暗中的环境,猛然这么冲出来明亮的阳光顿时刺的两眼生疼。
用力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我才发现原来冷琦也一并跟了过来,父亲正在询问旁边一个村民母亲的位置。那村民告诉我们母亲已经被送到了奶奶家里,村里的几个老人在照顾着。也催促着我们赶紧开车去大医院瞧瞧。爷爷的头七还没过,可别又出了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连续的告诉狂奔。让父亲骨折的肩膀十分吃不消,脑袋上的汗水多半都是疼出来的。一路跑到奶奶家门口,冷琦直接冲进吉普发动汽车,我和父亲则进屋将母亲背进车里。什么都没来得及带,手忙脚乱的离开了黑山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冷琦开车,开始我还担心她是个新手不敢开的太快,想要换一换。但等到吉普车冲上公路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冷琦开车的速度比光头还要更快上几分,油门几乎已经踩到了地。我望着车内的速度表盘,就看到指针从二十脉开始一路飙升,到了一百六十脉才算稳定!
父亲在后边抱着母亲,母亲面色苍白。呼吸非常微弱,但心跳却快的异常。此时坐在车里,肩膀受伤的父亲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从大黑山内部到奶奶家,一路几千米的告诉狂奔让他的身体十分吃不消。
这条公路限速一百二十脉,但此时救人要紧,我们也顾不上许多。冷琦就如同在玩飙车游戏一样,熟练的转动方向盘左右不断超车,再一次刷新了从黑山村到赤峰市里所需要的时间。紧紧二十八分钟。吉普车就呼啸着停在了赤峰市医院的停车场里。
我从车上跳下来,先将母亲背到了急诊室抢救。随后同冷琦搀扶着父亲也去处理伤口。直到父亲母亲都被推进了手术室,忙忙碌碌的时刻才算彻底结束,我的心脏仍然在剧烈跳动,极度忐忑不安。从昨天到现在,与分别了长达五年之久的父母团聚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情况竟然就变成了这样!
尽管胸口憋闷,身体十分劳累,但是我无法让自己冷静,坐立不安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冷琦背靠墙壁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担心,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十分钟之后,父亲拍完x片被推了出来,医生将我们叫道办公室将片子往光板上一插,不用说话,连我这个对医学一窍不通的外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之间父亲的左肩膀部位已经完全碎成了n段,胳膊也受到了很严重的床上。医生盯着狼狈不堪的我们看了几秒,随后诧异着问道:“你们……是刚从地震灾区回来么?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我大脑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冷琦凑上来轻声解释道:“家里盖房子,不小心发生坍塌了。”
“就算是房子塌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医生伸出手指点了点光板上的x片:“病人左边的肩胛骨粉碎性骨折,胳膊错位伴有骨裂迹象。昨天送过啦一个出车祸的,肩胛骨也让车轱辘给砸的粉碎性骨折,但是粉碎程度跟这个病人相比,简直差的太远了!”
在病房里听这位四十多岁的秃顶医生墨迹了半天,还没有说到正题,我终于失去了耐心,一巴掌趴在桌子上怒声吼道:“我他妈过来是治病的,不是比谁伤的更严重,不墨迹你能死啊!”医生被我骂的一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旁边的冷琦连忙将我推了出去,随后开口解释道:“不好意思医生,刚刚送来的一男一女是他的父母,所以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具体怎么回事,您跟我说也可以。”
那医生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清了清嗓子:“那个……需要马上手术,你去收费处挂号交款吧,然后让病人家属签字就能手术了。”
冷琦道了声谢谢,拿着医生开好的单据退了出来,伸手拉着我去了收费处。
父亲刚刚被推进手术室,母亲也被推了出来。她仍然还处在昏迷之中,旁边已经挂了吊瓶。当我向医生问及母亲的情况时,负责抢救的那名女医生皱着眉头轻叹了口气:“我们给你母亲做了详细的检查,她的身体各项体征一切正常,只是有些心跳紊乱,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因为不清楚病因,所以我们不能滥用药物,只能先给她输些葡萄糖补充能量,其他的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听完了医生的解释,我只觉得脑袋里有一颗炸弹突然被引爆了,那种嗡嗡的余音依然充斥在整个脑海中。让冷琦送母亲回病房,我一个人呆呆的瘫坐在医院走廊的排椅上。我知道,母亲的身体一向很好,不可能无缘无故昏迷,而且还是这种检查不出来的毛病。让母亲变成这样的元凶,百分之九十都来自那个该死的玛雅诅咒!
父亲的手术非常成功,肩膀和大半个胳膊都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经过一番沟通,我找了一间双人病房将父亲母亲放在一起,更方便我们照顾。我并没告诉父亲,母亲真正昏迷的原因,只是说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会没事。父亲侧脸望着躺在旁边病床上的母亲一脸心疼的表情,喃喃自责自己平时对母亲的关心太少了。
安慰好父亲之后,望着双眼紧闭的母亲,不停有液体涌出眼眶,我强忍着冲出病房,坐在走廊里一遍又一遍挠着自己的头发。
此刻的我,心中乱到了极点,甚至在想象我会不会落得个跟光头一样的情况。不知道为何,水晶碎片的诅咒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频繁。想着已故的爷爷,看着昏迷的母亲,我终于明白了五年前父亲为何会毫不留情的丢下我匆匆去了国外,那不是无情,而是另一种方式的保护。
正在我心乱如麻不知错所的时候,冷琦也走了出来,盯着我看了片刻轻声说道:“陪我走走吧。”倘若换做是平常,我一定二话不说带着她随便转悠,但此时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呆滞了半晌才微微摇了摇头:“一会还要叫护士给我妈换药,你自己去吧。”
一向沉默寡言的冷琦这次却有些不依不饶,就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语一样,不由分说拉着我在偌大的医院走廊里开始散步。我心中满是水晶诅咒、父亲、母亲、亲人等等词汇,许多思绪交织在一起将思想弄的疲惫不堪。走了几分钟,冷琦做了个深呼吸:“想听故事吗,我的故事。”
冷琦的身世一直是系在我心头的一个疙瘩,一年来我不止一次在脑海中幻想过她的身份,家庭以及工作。骨头和光头同我一样,虽然平时不问,但脑袋里始终都打这个问号。忽然听到她这么说,我微微有些发愣,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慢慢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与其说是听了冷琦的身世,倒不如说是听了一个婉转曲折的故事。故事的过程让人震惊,结局更是出人意料!以我现在这种极度郁闷的心情,竟然也听得入了神……(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国际雇佣兵
冷琦出生在美国洛杉矶的一个偏远小镇,她的童年与骨头一样,从儿时有记忆开始就跟随父亲一起生活。冷琦的父亲是个中国人,身体异常魁梧,身上肌肉多的就想要爆炸一样,名字中西结合,叫做‘曲卡特’。小镇上的居民有的称呼他为卡特,也有的称呼为曲先生。
在冷琦的记忆中,曲卡特不只是她的父亲,而且还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可难住他,几乎没有什么问题是他不知道的。虽然只有父女两人在一起生活,但曲卡特却经常出差去外面,少则天,多则几个月。他告诉冷琦是出去做生意,因为要赚钱。
曲卡特十分疼爱冷琦,但同样对其的要求也高的离谱。冷琦从来没有正式的在校园里进行过学习,所以只是都曲卡特一点一滴所教。不仅如此,曲卡特从小就把冷琦当做男孩子来养,不许留长发,不许爱美丽,更不允许流泪哭泣!在冷琦五岁的时候就开始锻炼她的武术基础,循序渐进的教她一些简单的招式。
冷琦十岁那年,虽然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镇,却通过父亲对外面的世界和一些整治要闻了如指掌。长达五年的艰苦武术训练,也让她得到了一身的本领。虽然吃过不少苦头,但是在她心里,曲卡特不仅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自己所崇拜的人,所以面对着与其他女孩不一样的待遇。她从来没有抱怨,心态十分乐观。
一转眼又是五年过去,十五岁的冷琦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身材窈窕美丽动人的大姑娘。孩子长大了。也就不像儿时那么好骗了。虽然曲卡特一直声称是在外面做生意赚钱,但头脑灵活的冷琦渐渐看出了破绽,心存怀疑。认为自己的父亲一定是在外边干着一番大事业,比如美国超人,拯救苦难什么的。这是每一个孩子的幻想。
在那一年的冬天,曲卡特又一次借口做生意离开,冷琦表面上像往常一样为他准备东西。但背地里也偷偷的给自己收拾好了必备物品,准备跟在父亲身后。既能看看父亲到底在干什么工作。又能走出小镇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天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小镇都被披上了一层白色棉被,世界变得白茫茫一片,密集的雪花缓缓落下。能见度不到十米。中午十二点,曲卡特带着冷琦整理好的背包,迈开步子离开了小镇。在他走后十几分钟,冷琦也特意穿了一身容易隐蔽的白衣服带着自己的小包深一脚浅一脚寻着雪地上的脚印跟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四个小时,途中曲卡特没有任何停留,冷琦也只好硬着头皮咬牙跟上。
然而四个小时后,目的地并不是城镇,而是一片视野开阔的雪原。由于没有障碍物无法隐蔽,担心被父亲发现。所以冷琦停在雪原的边缘没有前进。直到看不见父亲的身影之后,才沿着脚印追了过去。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脚印延伸到雪原中间的时候。竟然在原地莫名的消失了!
呆呆的望着终止的脚印,冷琦彻底傻了眼睛。其他三个方向的地面都覆盖着平整的皑皑白雪,除非曲卡特长了翅膀,否则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搓着冻僵的小手暖和了片刻,细心的冷琦马上就看出了端倪,发现在父亲脚印四周三米开外的雪层出现了几道比较微妙的凹槽。连接起来正好是一个标准的正方形。
踩在父亲的脚印里,冷琦小心翼翼的清理掉了周围地面上的积雪。发现雪层下方是细细的黄沙。这时候她十年来所学的知识派上了用场,知道沙漠中缺少水分空气干燥连雨水都无法直接落到地面,更不用说是如此密集的鹅毛大雪,所以冷琦断定这些黄沙是后期人工铺垫,在细沙之下一定还有门道。
带着心中的猜疑,冷琦准备将这层黄沙也全部挖开,看看底下到底隐藏着什么。但是刚刚抓了一把就碰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俯下身子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金属按钮。满心好奇的冷琦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清理掉金属按钮周边的细沙之后,直接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冷琦只感到地面剧烈的一震,接着脚下的地面瞬间消失不见,自己普通一声掉进了一个十分明亮的封闭空间之内。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冷琦便下意识的跳起来想要原路爬回去。但这个密闭的空间距离顶端的出口足足有三米左右的高度,以冷琦的身高是无论如何爬不出去的。
不等冷琦反应过来,地面再一次开始震颤。她头顶上的开口突然封闭,接着便没有了动静。几分钟之后,冷琦面前的金属墙忽然从中间分到了两边,打开之后,十几只黑漆漆的枪口正瞄准在她的脑袋上。其中一支长枪的主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曲卡特!
见到冷琦之后,曲卡特也是一愣,随即厉声喝道:“死丫头,怎么是你!”一直居住在小镇中,整日面对的都是和蔼可亲的居民,此时突然见到这么多身穿黑衣头戴墨镜的大汉用长枪指着自己,冷琦终于感到了害怕,扑到父亲怀里默默流出了泪水。那是她十年来第一次哭泣。
曲卡特虽然表情严厉,却也知道冷琦是跟在自己身后走了四个小时的雪路过来的,紧紧抱着她也异常心疼。趴在曲卡特怀中悄悄擦干了脸上了泪痕,冷琦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曲卡特。发现他同其他黑衣人一样,也身穿西服头戴墨镜。看见别人如此装扮会非常害怕,但是见到曲卡特这番模样,冷琦心中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帅气’!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在远处响起:“卡特,怎么回事?”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外籍男子,脸上没有佩戴墨镜。但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