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子曾经跟我说她年轻的时候也见过装着婴儿的盒子,估计跟刚才那个差不多一样。”
这话说的光头顿时来了兴趣:“跟刚才那个一样?你二婶有没有说的更详细点?”
骨头道:“那还是她家院子里的大柳树下边,俺们乘凉的时候她讲着玩的。好像是在她刚刚嫁到俺们村之前。她以前的村子里有人种地挖出了古董,后来被路过的外乡人收走,三块钱就卖了,结果听说人家进城转手就卖了三万!当时这事把全村就惊动了,所有人都在自己家的地皮上挖坑寻宝,但是再也没挖出过的东西,只有一个叫二蛋的挖出个盒子。
二蛋是二婶她们村里有名的烂泥扶不上墙,快四十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听说他挖出了宝贝,村里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是老天在可怜他。二蛋也乐的屁颠屁颠。满村子嚷嚷让大家第二天中午去看他开箱。虽然村里没人爱搭理他,但是好奇宝贝的却大有人在,第二天十点多他家就已经聚满了一圈前来看热闹的人。
见到这么多人眼巴巴的在周围看着,二蛋心里就别提多舒服了,一上午笑的合不拢嘴。十一点多就迫不及待的搬出了所谓的宝箱放在院里。那也是一个长方形的小箱子,约莫着五十公分左右。箱体是黄金之色,上边还沾着不少没来得及清理的泥土。
周围人一看都议论纷纷,说二蛋这回可真是挖到宝了。且不说里边有什么东西,就但看外边这个金色的盒子肯定就价值不菲。
二蛋找了个板凳坐在盒子旁边,美滋滋的拿出自己家那把生满了锈的破财到。插进缝隙内嘎嘣撬开了盖子。众人顿时伸长了脖子往里边看去,但随即就连连后退。二蛋也晃了神色,扔掉菜刀嘴唇都吓的发紫:‘你们这帮噶沙(该死的意思)的,是哪个在老子地里埋了个死娃子!我狗日你先人!’
盒子内没有首饰珠宝金银玉石,有的只是一个全身通粉的婴儿。那婴儿肚子上的脐带还耷拉着一大块,全身带着淡淡的血丝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二蛋挖着鬼娃子啦!’,所有人马上四散而逃。不到两分钟。原本热闹拥挤的庭院就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二蛋和盒中的婴儿,外带一个板凳还有被扔在旁边的菜刀……
之后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因为二蛋的身影不再在村中出现,他家里也是房门紧闭。嘴杂的女人们在聊天时传言二蛋带着那孩子走了。也有说二蛋因为孩子的事惹上了官司,所以被警察抓走了,更有离谱的还说二蛋被那鬼娃子给拐跑了……总之众说纷纭,弄的没有人知道二蛋失踪的真正原因。
这事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因为害怕沾上晦气,二蛋所住的房子也没人进去过,附近的人家宁愿绕远多走上一条街也不去靠近他家。直到那一年的春节前夕,政府领导下乡查看民情。跟随村长溜达到二蛋家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冷冷清清,大门紧闭两侧也不想其他人家贴着对联,于是问起此事。
村长也比较避讳,只好解释说这是间危房,多少年前就没人住了,过年就准备拆了重建一所希望小学。几位领导一听马上露出了笑颜,连连夸赞村长当官任责,知道为乡亲们办一些好事,随后便走过去勘察地形。这么一来可吓坏了村长,但是又没有借口阻拦,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边。
二蛋的房子在村里偏外围的地方,领导围着四周转了一圈后连连点头,再次夸赞村长会选地方,将希望小学建在这里,邻村的孩子也能过来。又看了一会,几人正要离去,忽然问道一股奇特的香味。那味道像是某种香料,又像是某种花香,味道十分清新,闻起来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领导们寻着香味一路前行,十几米后来到了二蛋家门口,发现那阵香味竟是从屋内传出。村长虽然也被吸引,但是想起村中关于二蛋的转眼也不禁有些发毛,连忙转移话题拉着领导再去别处参观。几位领导明显表情不悦,但相互之间碍于面子,所以答应了一声随村长离开。
当晚将各位领导妥妥的安排好后,村长躺在自己炕上琢磨二蛋家那股香味到底是何原因,但琢磨了半宿也没回想起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气味。
第二天清晨吃着早饭,其中一位领导又提起了前日二蛋家里的那阵香味,觉得十分奇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散发出如此味道。其他领导也正有此意,于是一拍即合饭后直奔二蛋家而去。村长身为一个小村官在这些政府官员面前连差话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出口解释,只好哭着一张脸跟了上去。
片刻,几人来到二蛋家径直推门走进了院子,那股奇特的香味更加浓郁,就连心里打颤的村长都忍不住吸了几大口。院中还摆着当初开宝箱时二蛋所座的小板凳,那把生锈的菜刀也躺在旁边,上边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锈迹更加浓重。
这一举动也惊扰了其他村民,胆大的人都出门站在外边远远的看着热闹。
几位领导并未在院子里多做停留,顿了一顿便直接走到房前推门而入。当屋门被打开的同时,更加浓郁的香味瞬间涌了出来,熏的几人一阵咳嗽,连远远站在周围距离二蛋家百余米地方的村民都闻到了这种香味,好像有蔓延全村的趋势。
待味道散清一些,有一位领导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率先走了进去,但很快就惊叫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临出门是还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个大跟头,肉肉的身体扑通一声拍在了地上!村长吓得几乎尿了裤子,这等于得罪了领导,也代表自己以后的日子过不消停了。
其他领导开着玩笑也走进了屋里,结果下场都是一样,脸色刷白满脸惊魂的退了出来!村长自然也跟了进去,只见在里屋睡觉的地方,二蛋和那个婴儿直直躺在土炕上没了生气。此时距离当初‘开宝盒’那天已经过去了近六个月的时间,那婴儿却和刚被发现时一样,皮肤红润,细腻光滑。二蛋也肤无异色,似乎是刚刚死亡不久。
半个小时后,几辆警车呼啸而至。警察迅速封锁了现场,法医也抬走了二蛋的尸体,围观的人群也并没有发现那个婴儿,村长被当做嫌疑犯带回去调查。
又过了三天,村长被释放回来,众人连忙问其情况。他告诉大伙,法医对二蛋的身体进行了尸检,惊讶的发现他早已经了死了五六个月,体内的器官都腐烂的不成形状,唯独剩这一具空皮囊不腐不烂,距离原因尚未查明。并且具法医的鉴定报告上记载,他们在到达现场之后只在火炕上发现了二蛋一人的尸体,根本没看到什么所谓的婴儿……”
听骨头说完,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婴儿尸体竟然藏着这么多诡异的门道。光头也重新点了根烟边抽边道:“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闻着周围一股香味,而且香的沁人呐……”紧接着就听他惊叫一声:“我靠!这婴儿……怎么又回来了!!!……”
我马上转头看去,只见在光头旁边的空坐上赫然摆放着刚刚那个已经被他扔到了外边的黄金色盒子。盒盖微微敞开了一般,那婴儿依旧双眼紧闭静静躺在其中,周身还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
第二十九章 鬼娃子(三)
黄金盒子是我亲手递给光头并且眼睁睁看着他扔出去的,可是此时竟然就在我们聚精会神听骨头讲故事的时候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这实在有悖常理,光头也随即避开那盒子坐到了我的身旁:“真……真他妈……邪门了!”
我再次探着脑袋往盒内看了一眼,没错,这就是先前的那个长盒,盖子边缘还有被撬动留下的痕迹:“秃子,你刚才……是不是扔错了?……”光头道:“这么大个盒子怎么可能拿错,我还特意用力给扔到悬崖下边了,就算是真长翅膀了它也不应该飞到里边来啊!”
骨头在前边出主意:“要不……你再扔一回?”
我摇摇头:“不行,既然这东西能自己回来,肯定有它的用意。【首发】咱们要谨慎一点,以免出什么差错,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光头板着一张脸:“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带着它一块‘雪山三日游’吧?要真是那样,你坐那边去当爹,咱俩换换位置!”
讨论了半天三人也没想出个可行的办法,只好盯着那个黄金色盒子开着坦克慢慢往冰火谷山顶进发。
呆呆的坐了两个多小时,负责开坦克的骨头开口吆喝我们:“半宿没睡觉,再加上一路白雪晃得俺眼皮哆嗦,你俩谁来替俺一会?”光头打了个哈欠:“不只是你,我的眼皮也哆嗦着呢。老张要不你守一会,让我安心睡上一觉好去替老骨。”我一愣:“守一会?守什么?”
光头看了看对面盒子里的婴儿:“废话,当然是那个。放在那看得我心里边发慌,要不干脆再扔一次吧,没准刚才真拿错东西了!”我笑道:“你慌什么,大老爷还害怕一个小婴儿。它又不能爬出来吃了你!”他瞪了我一眼:“别特么在那说风凉话,不害怕你怎么不睡?别跟我说不困!”
对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摆着这样一个诡异的初生婴儿,外边还飘落着大量悚人的头发,我心里确实也有些慌乱,总感觉那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婴儿棺材。我们的决定,似乎正在酝酿着一个十分危险的巨大变故!沉思片刻。我点了点头:“那就扔了吧,放在身边也是给自己找罪受。这坦克里边的空间不大,一会咱就瞪眼盯着,我倒要看看它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时候光头倒很是痛快,马上站起来将那长盒重新盖好,还特意敲了两下试了试结实程度。婴儿裸露在长盒外部的头发似乎更加浓密,光头嫌它麻烦,所以直接在盒子周边绕起了圆圈,没几十秒一个被头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黑蛋’就出现在手中。随后他抓着扶梯重新爬了出去。
这一次我们没让骨头停下坦克,而是在飞驰中将盒子扔掉,就不相信它真的还能回来!光头非常利索,提脚举手的空当已经将那个‘大黑蛋’扔飞了出去,然后把脑袋缩回来道:“老张,把手电拿过来,我再确定一下那玩意是不是真的被扔了!”我拎起那把加拿大生产的强光手电递过去,在下边等他的消息。
光头一手抓着扶梯一手接过手电。摆弄了半天才啪的一声将开关打开。只见他探出大半个身子转了一圈,似乎在检查着坦克四周。一声略带的恐惧的谩骂随即响起:“妈了个粑粑!兄弟们,这回咱可摊事了!摊上他妈的大事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正准备开口询问详细情况,却看到光头飞也似的将身体缩了回来,随即把舱盖关了个严严实实,连顶部的三道保险栓都全部扣上!他面色通红。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从扶梯上跳下一脸浓重:“老骨说的没错,这婴儿确的确有问题!”
我问他:“怎么,那盒子又回来了?”
他眉头紧皱:“不只是回来了,还带着一帮小伙伴。现在咱们坦克外边全都是那种盒子和婴儿!”
“全都是?”还不等我再次询问,就听前边开坦克的骨头惊叫一声:“妈呀,鬼娃子爬出来了!死秃子你怎么给扔到前边了!”我们闻声转头看去顿时也惊的头皮发麻,只见在坦克的前挡风玻璃上正有一个婴儿在缓缓爬动,一头长发在寒风中四散而飞,显得极为恐怖!
那婴儿全身还滴着那种无色透明的胶装物体,在零下三十多度的环境中竟然丝毫没有结冰!婴儿依然紧闭着眼睛,粉红色小嘴微微张开,里边竟然隐隐透漏出几颗白白的尖牙,犹如电影之中的吸血鬼一般!它娇小的身影和密集的头发再次挡住了骨头的视线,安全起见,我们只能刹车停下。
三人坐在车里,虽然有一层玻璃挡在面前,却盖不住婴儿的阵阵鬼气,骨头只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离开驾驶座翻到了我们身边。坦克发动机被关闭,外边的呼呼风声顿时清晰起来,好像有一只怪兽在周围嚎叫一般!我用胳膊轻轻推了推光头:“你刚才说……在坦克外边……这种婴儿……到处都是!?”
不等他开口回答,车身上便传来咣当一声轻响,转头细看,只见又是一个相同模样的婴儿从车顶掉在了挡风玻璃上,它们伸开粉嫩的小手紧紧趴在坦克上,片刻,便开始伸出舌头舔舐玻璃!光头苦笑一声:“挺高端的一辆坦克,现在可好,变成幼儿园了……”
骨头说道:“这些鬼娃子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危险,要不咱直接出去把他们清理掉?”
我正想同意,就见趴在挡风玻璃上的那两个婴儿,它们所舔舐的位置,玻璃竟然在慢慢融化,此时已经产生了凹槽,随时都有可能通透过来!光头大骂一声:“我操,吐口唾沫都这情况,这那像是没危险的样子!?”我也开始着急:“咱们得赶紧采取措施,否则再过一会整个坦克都得被它们舔成蜂窝!”
说起坦克,我心中瞬间有了个比较冒险的想法,于是连忙开口问道:“汽油,肯定有备用汽油,倒出去咱们烧它一下!”光头一拍脑袋,但随即脸色又暗淡下去:“备用汽油在坦克后边的邮箱壳子里,咱……谁出去拿?”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从旁边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工兵铲的铲头组装在铲把上爬上了扶梯:“我去,老骨继续回去驾驶,秃子你来点火!”说完打开保险栓就要出去。骨头一把将我拽住:“俺的力气比你大,你去开坦克,让俺去!”说完便伸手过来抢工兵铲。
我抬手一闪,工兵铲被另一边的光头抢去:“都消停点,对付这些小喽啰秃爷一个就够了,你们谁也甭想抢我这个‘英雄’的位置!”骨头抢不到武器,索性直接转身在‘装备库’里找了起来,翻腾了几下拎出一个背包,从其中抽出骨刀留给他的那把弯刀:“那俺跟你一块去,一刀劈三个不成问题!”
就这样,为了让谁出去冒险当‘烈士’的问题三人再次争执起来,最后发展到了要抢着出去的地步。在相互阻拦之中,不知道是谁碰掉了骨头刚刚拿出来的背包,里边杂乱的东西顿时洒了一地,其中一瓶牛栏山二锅头就静静躺在其中!
光头将工兵铲扔到一边弯腰捡起了二锅头:“酒精度数百分之六十二,这不现成的‘汽油’么,快别墨迹了,老张赶紧倒酒点火!”输完拧开瓶盖自己先喝了一小口,随后抬手和打火机一起递给了我。我拿着整整一瓶白酒将头顶的舱盖缓缓打开了一条细缝,一番观察之后果然发现整辆坦克上趴着大约二十多个婴儿,它们都被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盖住,贴在不同的位置用舌头舔舐坦克,许多地方的钢板竟然都已经开始慢慢融化!
舱盖的打开并没有引起它们的注意力,我举着酒瓶将手伸出舱外,在四周缓缓倒了一圈,一瓶白酒正好全部倒光。这辆坦克的形状属于顶小下宽,并且周围没有漏洞和凹槽,白酒沿着顶端流淌的十分均匀。酒精贴附在车上,点燃之后的效果要比汽油好上很多,因为它不会伤害到车身,属于慢性加热。
划着了打火机,我将明火探出舱外,快速在刚才倾倒白酒的地方闪了一下,随即缩回到坦克内部。但结果很意外,白酒竟然没有被点燃,反而惊的那些婴儿蠢蠢欲动。光头接过打火机将我从扶梯上拉了下来:“你经验不足,还是让秃爷上阵吧。”说完爬上去一把掀开了舱盖。
明亮的火光在寒风中左右摇摆,光头循着味道将打火机按在周围。谁知一连尝试了几个地方都没能成功将其引燃,只听他在上边轻声询问:“我说老骨,你这二锅头是从哪买的,浓度不对啊?”骨头顿了一秒:“就在老钱的聚财堂旁边,有个摆地摊专门卖酒的老头五折卖给我的,省了八块钱呢!”
“老头!?那他妈是个骗子,上次我买的人头马就是拿水勾兑的,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黑光伸进了坦克,接着将光头拦腰卷住‘嗖’的一声拽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运输船(一)
那道黑影极其迅速并且力度极强,光头并不是被拖拽出去,而是直接被带的飞到了外边!
我来不及细想,连忙随手抄起旁边的工兵铲快速爬了上去。【首发】探出头往外一瞧,只见光头正伸出双手死死抓住舱盖边缘,呲牙咧嘴的大叫:“老张,看在和祖师爷的面子上,你快拉兄弟一把,我这生儿子的家伙事都快要被拽下去了!”我探头一看,只见先前那到黑影竟然是其中一个婴儿脑袋上的头发,此时紧紧缠绕在光头下体‘二弟’的位置正用力将他往坦克下边拉!
没时间去理会周边那些恐怖诡异的婴儿,我迅速爬出舱内站在坦克顶端,举起工兵铲瞄准那截头发狠狠砍了过去!工兵铲砸在坦克坚硬的铁皮身上冒起了淡淡几个火星,那团头发却并没有被斩断多少,反而更加密集的往光头身上缠绕,几秒钟就包住了他整个下身!
光头死死抓住舱盖边缘,扭动着被包的像蛆虫一般的身体拼命挣扎:“如果实在救不了我,那就来个痛快的,秃爷爱国,绝对不做俘虏!”我骂了一句:“就你那脸皮厚的比这头发还难砍,我可不想为了‘结果’你而浪费了这么一把好铲子!”说完再次抬手砍了下去。
就在铲尖即将劈在那团头发上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手腕一紧,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向后飞去,零点五秒之后整个人重重的拍在坦克顶端打开的舱盖上!这一下撞的我几乎忍不住要喷出一口鲜血,还好身上厚厚的棉袄缓解了一大部分伤害,却也疼得我全身泄力,手指一松兵工铲也掉在了一边!
缠在手腕上的那个婴儿趁我摔倒之际,其余的头发也席卷而来将我包了个严严实实,我瞬间陷入了标准意义上的自身难保。想救光头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婴儿操控着长长的头发将我往坦克下方拖拽,它们似乎是想让我们离开坦克!
双手双脚全被紧紧缠住,我无力挣扎,转瞬间就被拖拽翻了个跟头摔在坦克挡风玻璃上边。借着坦克前边明亮的灯泡,我用余光看到雪白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那种长发婴儿,有一些的头发还没长到这么夸张。它们一个挨一个密集排列。全都双眼微整看着我们张开了小嘴!
我心里骤然一惊,这些头发肯定是准备将我们拖到坦克下边去供那些婴儿享用。想到它们口中那种带有强腐蚀性的液体,求生的本能让我再次开始剧烈挣扎,希望能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些牢靠的东西。但那团头发缠绕的实在太紧,稍微活动一下都要花费很大一番力气,更别说是抽出一只胳膊。
狗急跳墙之际,我看准挡风玻璃前边的雨刷,张嘴死死将其咬住!光头在侧边看见了还没心没肺的大笑:“你这个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铁牙功’,等咱哥俩到了下边。你一定得给我好好表演表演!”我咬住雨刷说不了话,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就看到骨头拎着弯刀从坦克内部跳了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我这边境况更加危急,便转身跳了过来,抬手举刀正劈在不远处一个婴儿身上。那婴儿是我身上黑发的源头,直接被锋利无比的弯刀砍成了两截,身体断口处流出了一些透明的胶状物体。与先前长盒中的一样。我马上感到全身一松,所有的黑发都在迅速枯萎。片刻就如同干草一样一触即断。
与此同时光头也再坚持不住,嗷唠一声松开了双手,整个人被长长的黑发带着滑向地面。骨头见状从怀中迅速掏出一个瓶子,冲着地面砸了过去。瓶子如同一发巨大的子弹,直直飞过去啪的一声碎裂在坦克侧边,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传遍四周。紧接着光头也一屁股坐在了那密密麻麻的婴儿身上。
那些婴儿感觉到头顶有东西落下来。都纷纷聚了过去,张开小嘴吞吐着那种带有腐蚀性的浊白色液体。我和骨头一起扯开嗓子冲他大喊:“秃子,快点火!”光头闻声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攥着的打火机擦亮了火花。
随着一个火星掉落在地上。一排紫青色火苗遍布四周将光头也包围在其中。那些没有沾染上酒精的婴儿竟然也在瞬间被点燃,大火烧的十分旺盛!我沿着坦克快步爬过去,和骨头一起将身上带火的光头拉回到上边,三人迅速钻进舱内关上了盖子。
坐在里边,光头的胳膊上还烧着明火,我们帮他捂了半天才算彻底熄灭,一股燎毛的焦糊味在舱内飘散。那些婴儿身上的胶装液体似乎也是某种易燃物,此时随着地面上的火焰起到了连带反应,大部分都在火海中痛苦的挣扎。
光头满脸冷汗热汗交织在一起,招呼着赶快发动坦克,骨头也丝毫没有怠慢,手里还拎着弯刀就拉动了档位,坦克随即再次飞驰起来!
坐在坦克里喘了半天粗气我们才算缓和过来,光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举到自己面前照了半天,随即一脸怨恨:“秃爷就他妈这两条眉毛帅气,结果三秒钟给我燎的一根不剩……”我看着他那鸡蛋一般光秃秃的脑袋笑出了声音:“我倒是觉得……你这样就挺好……哈哈哈!”
经过这一番折腾三人先前的困乏之感彻底消散,我坐在副驾驶跟骨头学习了一下坦克的简单的操作,随后替下来让他去后边休息。
正常坦克其实很难操作,需要了解诸多控制按钮和仪器的作用,普通人不学上几个月根本难以开动。但是雪地坦克的操作系统也经过了改装,撤掉了近百分之九十的无用按钮,装上了方向盘和档位杆,开动起来甚至比汽车还要简单易懂,难怪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骨头都能开的这么稳。
我操纵坦克挑选平稳的道路盘旋往山上走去,后边很快传来了鼾声。两人东倒西歪睡的满嘴口水。也不知道前进了多远,时间已经临近半夜两点,我的双眼也开始打颤,忍不住就要低头睡去。晃了晃脑袋,我转头吆喝光头替我,但他睡得鼾声如雷。我嗷嗷喊了半天还不及他的呼噜声大。
在这种稍不留神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的地方我不敢疲劳驾驶,见到其他两人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去,我就琢磨着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稍微休息一会。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头顶山体上的一个巨大凸起让我非常满意。那似乎是某块凸出来的冰岩,非常结实而且能阻挡更高处落下来的冰块,防止坦克被砸。
将坦克靠着山体停在那个凸起的正上方,我又检查了一下头顶舱盖的密封情况,确定没有问题后才靠在驾驶位上盖了张毛毯安心睡去。
这一觉睡的又暖又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人用力推醒。睁眼一看原来是光头:“老张,出事了,出大事了!”我心里一惊,猛的坐起了身子:“怎么了,是不是那婴儿又来了!?”他晃了晃光秃秃的大脑袋贴着挡风玻璃指了指上边:“婴儿没回来,不过有个更劲爆的!”
我抬头看去,只见天色已经放亮,一抹夕阳从远处的山尖透了过来。光头所指的正是我昨天在山体上发现的凸起。它确实起到了作用,在周围没有一块碎冰。十分安全。眯着眼睛细看,我也马上来了精神。只见那块凸起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冰岩,而是一块巨大的金属物体!
把脑袋贴在挡风玻璃上我十分诧异:“那个是……飞机!?”光头也凑到旁边:“你看着是不是也觉着像飞机?应该是飞过来的时候撞在了山体上,不知道多少年了。里边没准有可用的东西,我觉得咱们应该上去看看!”骨头的声音从后边响起:“飞机里不就是椅子之类东西么,有什么好看的?”
光头道:“放椅子的那都是客机。你看咱们头顶上的这架。露在外边的屁股又宽又长,标准的运输机结构。总之里边一定有货,去了绝对大丰收呐!”一听是运输机,骨头也来了兴致:“这个机比咱们坐那个机更厉害么?那可真得去好好看看!”
我让他俩别贪图便宜:“咱们这次的目标是爬上山顶抓住狐狸,然后拿到水晶碎片。照你们这么瞎折腾三天之内可够呛能回去。”光头一边在装备库里挑选着装备一边解释道:“这可不是瞎折腾,来时候那雪地商店里的四个便携式氧气瓶全让我给包了。等咱们超过海拔六千米的时候就得开始使用,把时间和使用量结合着一算,很有可能不够用。像这种长途跋涉的运输机上边肯定携带着不少氧气瓶,冲这一点就值得咱们辛苦一回!”
听完他侃侃有条的理由,我也默认了这次行动,从驾驶位跳到后边跟着他们一起整理装备。
那架运输机在我们头顶大约一百五十米的位置,想要上去,前一百米可以徒步行进,后五十米就只能徒手攀爬。我们每人都携带了一定量的食物、水、常用工具和急救用品,冰镐和钉子鞋自然也是必不可少。光头准备的各项装备十分齐全,有些甚至都已经是现在停产的玩意,看样子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穿上厚重的登山服整个人感觉非常良好,就好像车手坐进了自己喜欢的赛车里一样,信心满满整装待发。在陕西我和冷琦携带的那把被拆卸成零件的普罗米-61也被光头重新组装好带了过来,并且多增添了一个特质的消音器,这样即便是开了连发也不会引起雪崩。
利用钢钉和绳索将坦克固定在原地,我们冒着严寒开始向头顶的运输机进发。
现在朝阳刚刚升起,一抹淡黄|色阳光照在身上,让我在心理上多了一丝暖意。空中虽然飘着不少细云但天气依然良好,风小雪少适合登山。我们分散开来,用绳索连成一串拉开距离,光头在最前边带队。这种地方冰缝和暗洞数不胜数,说不准哪一脚踩空就能丢了性命。
光头在当兵的时候受过这方面训练,所以尽管这也是第一次攀登真正意义上的雪山,却像个老手一样吹着口哨悠闲前进。我跟在中间的位置,边走边把气压计拿出来插在胸前的便携口袋里准备随时查看。此时的海拔接近四千多米,这对于我们这些在平原生活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在平地上行走了不到十分钟我就开始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体力似乎下降了一大截。这就是海拔气压在作怪,倘若真的到达海拔七八千米的高度,如果没有氧气瓶的帮助,我们一定会寸步难行。
近在咫尺的区区一百米距离,三人竟然走了足足四十分钟,行进速度简直堪比蚂蚁。坐在冰岩下边,我们并排喘着粗气,光头擦了擦已经被冻成冰滴的鼻涕:“当兵的时候我们连长就爬过俄罗斯的艾薇儿雪山,人家登山之前就先放上一炮,把积雪全都震塌,然后再开着直升机直接送到半山腰,五六千米的海拔半天就到顶了。像咱们这种得不到部队支持的小队伍,就只能蜗牛爬树慢慢走了。”
“蜗牛爬树最后也能成功,咱有的是功夫,所以无所谓了。还是抓紧时间早点上路,争取尽快解决战斗!不过要说爬树还勉强可以,攀岩我可是一等一的菜鸟,你最好好好表现,免得被拖了后腿。”说完我站起来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忽然发现那块巨大的凸起根本不是什么运输飞机,而是一艘轮船的尾部:“你们再看看……这……好像是艘轮船吧!?”
光头一瞧顿时也把眼睛瞪的溜圆:“能开到那上边去,这他妈是艘飞船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运输船(二)
这次我们没有看错,那的确是搜体型庞大的轮船。【首发】船体前端近三分之二的位置都嵌入了山体内部,只剩部分尾端露在外边!
光头皱着眉头脸上挂满了诧异的神色:“我就纳了闷了,这是谁家的船长能把船开成这样,真他妈人才啊!”
我猜测道:“你别只看眼前的,没准这里以前就是一片汪洋大海,看这艘轮船的样子存在的时间应该很久了。”
光头哼笑道:“我们见多识广的张大记者,这里可是昆仑山脉,若要追溯到有海洋的时刻,估计没有个几百万年也得几十万年了,那时候哪来的轮船啊。”
我们说的话骨头一句都听不懂,呆呆的看了半天:“俺就想知道,这山咱爬还是不爬了?”
“爬!”光头道:“都来到脚底下了当然要爬上去看看,这跟倒斗一样,你说都穿过墓道来到墓门了,哪还有不进去的道理。”说完拎起冰镐一把砸在了山壁上,左右摇晃的爬了上去:“你们俩别把这看成是爬山,就当自己在爬树,道理一样,轻轻松松就上来了。对了,尽量别往下看。”
我曾经尝试过在岩壁上攀爬,感觉除了有些浪费体力之外其他的还算简单。但现在望着面前滑溜溜的冰壁心里却十分没底,除了防止安全扣的位置要自己用冰镐一点点敲出来之外,身上厚厚的衣服也局限了正常的运动范围。我沿着光头爬过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慢慢爬了上去,虽然一路非常顺利,但自从双脚离开地面之后,我就没有过一丝安全感。
光头攀爬过的冰壁上都有着现成凿好的空洞和绳索,所以我和骨头跟在后边还算容易,紧张的心里也逐渐放松下来。攀爬了二十多米。就在我准备脚伸进更高一块的冰洞之中时,最后边的骨头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妈呀’一声就脱离了冰壁,快速往下坠去!
他是我们三人里最重的一个,下坠了两三米后身上与我们相连接的安全绳啪一声拉的绷直!我和光头死死抓住固定在冰壁上的几条安全绳才勉强稳住身形。骨头被悬挂在半空,双手在四周乱抓却始终无法重新回到冰壁上。
这种情况看似简单。实际非常棘手,因为冰壁并不是一个平整的垂直面,而是有凸有凹宽度不一。此时我和光头恰好在凸出来的一段,而骨头的位置是凹进去的一段,这也就造成了无论我们多么努力靠近冰壁,骨头却始终都碰触不到!由于没有攀山的经验,被吊在半空的骨头手舞足蹈很是紧张,不住的用力挣扎让我们也变得摇摇欲坠。
光头一手抓住绳索一手握着冰镐凿出一个冰洞,又加固了一根保险绳。随后大声喊道:“老骨你别乱动,放弃岩壁慢慢绳爬!”骨头闻声停止了挣扎,却并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啥是绳爬,俺不懂啊?”我在中间高声解释:“就是让你抓着绳子慢慢往高爬,到达凸面的位置时自然就能回到冰壁上了!”
骨头应了一声,抓着绳子继续单靠臂力慢慢爬了上来,十几分钟后终于重新回到了岩壁,整个人贴在上边脸上冷热汗交加。
经过这一个变故。消耗了我们太多的体力,即便是呆在原地不动也会不停喘着粗气。并且海拔原因还在让这种情况逐渐加强。光头又往上爬了七八米,随后高声叫道:“这么爬虽然保险,但是太浪费体力了,再磨蹭一会咱谁都上不去!接下里的一小半路程我会减少保险绳的数量,你们千万悠着点。现在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万一掉下去。那可是三条性命!”
我们没有回答,因为嘴里在一直喘着粗气,听他说完心里也在打鼓。望着面前的冰洞不敢有丝毫松懈,紧绷着精神小心翼翼往上攀爬。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去,光头终于爬到了顶端。在固定住保险绳后将我们也一一拉了上去。骨头的连晒都吓的发紫:“俺以后……就是下到地下倒斗也不再跟着爬山了,忒他妈吓人……”
这段冰岩顶端轮船所在的位置,此刻站在近前,巨轮的样貌彻底呈现在面前,围栏、甲板、船帆还有悬挂在两侧崭新的救生艇,一切设施竟然没有一丝破损的痕迹。由于时间过于久远,所以船身已经和山体彻底融在了一起,就好像雪糕里的木头棍一样只露出后边一小段,剩下的大部分都隐藏在其中。
在光头的带领下我们翻过护栏来到甲板之上,这里也已经覆盖了一层积雪,并且跟下边的路况一样有不少从高处落下的冰块。船体上没有任何旗帜标志或者符号,所以无法确定它的年代以及国家。转了一大圈,我们找到了置于船尾的舱门,转动完把手后整个们竟直接拍了下来。
我有些担心:“铁门都坏成这样了,里边可能不安全吧,咱们有必要冒险进去么?”光头却不以为然:“坏的都是一些小部件,至少船体没事,否则那些巨大冰块就把它砸塌了。若是担心你们就在外边等着,万一真塌了也好想法子救我。”我摆着手道:“得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