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气氛顿时又变回了冷清,马路上空空荡荡,偶尔有几辆汽车飞驰而过。三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慢慢悠悠的往楼房走去。
光头搂着我的肩膀:“诶,跟我说句实话,这三个花姑娘你都准备怎么处理?”我打了个哈气继续开着玩笑:“什么怎么处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要不咱哥三一人一个分了?”骨头马上应道:“那……那……那俺就要李姑娘了,她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嘿嘿……”
光头顿时面露难色:“哎呀,如果把李姑娘给你,那就还剩下我们叶少奶奶和冷女侠……冷女侠我肯定高攀不起,打了小叶姑娘的注意,老张还威胁咱二弟……看来我还得继续打光棍呦……唉……命苦呐……当真穷的就剩钱了……”
我接他的话道:“别扯淡,我们才命苦,稀里糊涂就被你拽到挖坟掘墓的歧途上去了。”光头也紧接着辩解:“这蛋可不能乱扯,这次的秦墓我可没拉着你,是你自己进去的。所以说,还是我命苦……”
正说着,走在中间的骨头忽然伸出两只胳膊将我们拦在了原地,嘴里轻声说道:“俺看……咱们三……都命苦……!”
我搂着他抬头往前看去,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只见在我们前边的路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几十个人正在缓缓走来。定睛细看,那人竟是前几日买了我们假货的黑三,身后还跟着花衣男子和纹身大汉!此时的阵势,跟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十分相像。
不过我们心里都明白,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能好言交易,既然黑三能不远千里追到赤峰,心里定然窝了一肚子火气。正如骨头所说,这回三人的命可确实苦的像黄连了……
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光头微微动了动嘴唇:“咱们是现在跑……一会跑……还是骂两句再跑……?”骨头咽了口唾沫:“上次被刘掌柜那群人追的时候,咱跑的是哪个胡同?俺都忘差不多了……这回还分开跑?”我抑制住紧张的心情,轻轻提了提裤腰带:“不管怎么跑,先跑起来再说!”说完猛的一转身准备再来一次夺命狂奔!
然而不等第一步跑出去。我们就又一次呆在了原地,只见身后的方向竟然也有十几个人在慢慢靠近。前后两拨人群似乎并不像一伙,黑三的手下均是一身流氓打扮,衣服各种各样,头型也奇形怪状。另一边则不然,全都是身穿西装颈系领带,俨然一副黑社会的模样。
即便是这样,但他们的目标都很明显,那就是我们三个!
光头苦笑一声:“咱们这三张臭嘴,现在两个仇家两面夹击……兄弟们。明天医院见哈……”
十几秒后,黑三带人率先走到了我们面前:“拿了我的钱,过的还真潇洒。你妈的,以为离开陕西就平安无事了?”
光头双手抱在胸前:“把你脑袋上那个漏气的地方堵严实了,别动不动就喷粪。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追过来跟条疯狗一样瞎叫唤什么!?”
黑三冷笑一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他妈在这给我装糊涂,给的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有这份胆子,就得按照我黑三的规矩来办!每人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腿,那二百万就算是我赏给你们的医药费了!”
光头依然贫着嘴:“讲规矩?你非得花二百万买我兄弟的相机包,我兄弟不卖,你不愿意。卖给你了你还不愿意!到底想怎么着!”
黑三没有回答,对身后的人轻轻晃了晃脑袋:“别跟他们废话,上!”
这时旁边的花衣男子忽然凑上来说道:“三爷,他们好像有保镖!”说着指了指对面正在慢慢靠近的那群黑衣人。黑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随后一声轻哼:“我问你,他们有有多少人?”
花衣男子大概数了一遍:“算上这三个小子一共十六个!”
“咱们呢?”
“不算您。一共三十七个。”
话音刚落,黑三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那你他妈还问个jb,一个不漏,打到站不起来为止!”
花衣男子捂着脑袋连忙应了一声,接着抬手一挥。三十多个人顿时一拥而上!
这么多人同时扑过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等动手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大半,三人顾不上身后那些黑衣男子,连忙转身疯狂逃命。跑了十几米的距离,那十三名黑衣男子也跟我们相遇,但目标却并不是我们,而是直接略过,把拳头挥向了身后黑三的那些手下!两伙人很快厮打在一起!
落荒而逃的我们站在远一头雾水,骨头呆呆的看了看我和光头:“咋?你俩还真找保镖了?”我也看了看光头:“你找的?”光头更是一脸茫然:“找个屁啊,咱哥三在一块就没分开过,你俩哪只眼睛看见我找保镖去了!”三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天,最后把目光投向远处一片混乱的‘战场’。
黑三那一边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都只是仗势欺人,没有什么真功夫,不出一分钟就被打趴下十来个人痛苦的在躺在地上来回打滚。那些黑衣人的身手非常厉害,以一敌五都能轻松搞定!我们在远处看的目瞪口呆,始终没想明白这支‘从天而降’的保镖队伍究竟是何来路!
五分钟后,除了黑三之外,其他三十七人全部被打翻在地。正如黑三所说,全都站不起来了……而那十三个黑衣人却连西服都没有弄脏,其中一人慢慢走到黑三旁边说了几句什么,黑三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不住的颤抖,似乎极为害怕,并且连连点头!
紧接着那些黑衣人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黑三踹翻在地,掸了掸裤脚从容的往前走去,不多时便拐弯消失在街口。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呆了半晌我们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快步冲回到黑三面前。这次黑三完全没有了嚣张的气焰,一脸惶恐的看着我们狼狈的往后爬去。光头凑到近前开口问道:“刚才他跟你说了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黑三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往回跑一边在口中不断喃喃着这几句话,不多时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走在回去的路上,三人都在琢磨那些及时出现前来保护我们的黑衣人到底是何来路。想了一会,骨头一拍大腿:“诶,你们说会不会是老钱?”光头马上点了点头:“对!老钱!”随后掏出了手机。几声‘滴滴’过后,老钱的声音传来:“聚财堂,请问你找谁?”
光头嘿嘿一笑:“老钱,多亏你料事如神呐,不然我们哥三可就交代在这回家的路上了。”
老钱有些诧异:“是秃子啊,什么料事如神?交代什么?我这忙着呢,有事直说啊。”
我一把抢过电话:“老钱,我是老张。我问你,刚才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什么黑衣人?不知道啊,这功夫店里正忙,我哪有那闲功夫。怎么,出啥事了?”
应付几句我挂断了电话,三人再次回归沉默,脑海中的谜团仿佛越来越大。光头看着星星边走边问:“老张,你还记不记得死在秦墓里边的那个老头?”
“老头?”我回想了一下点点头:“你说那个抢咱们水晶碎片最后被人一枪打死的白眉老头?”
“没错,冷女侠说了,他是被狙击枪打死的。不是老七,不是咱们,那些神鬼粽子更不会用枪!”
骨头插嘴道:“你俩能不能说大白话,要不……俺听不懂啊……”
光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那个白眉老头也是被其他人在暗中打死的,或许就是那些黑衣人!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咱们,或者是咱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至于什么原因还不得而知!”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那肯定是来保护你的,我和老骨从没跟这类人接触过,也不可能有人天天保护我们。肯定是你,你好好想想吧。”
光头也一脸苦相:“就我这情况,算上老钱也就认识你们三个,别人保护我有个毛用?”
我还想继续分析,忽然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了一下,疼的我直接趴在了地上!光头和骨头连忙一左一右将我架起来:“老张,咋地了,别激动呐!”待疼痛感减轻,我缓缓坐在马路边上,刚要开口说话,心脏上又是一下!这一下要比第一次更加厉害,疼得我眼泪都飙了出来!
光头让骨头扶着我坐好,他则解开了我胸前的扣子,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看了一眼顿时眉头一皱:“老张,你这胸脯……让车撞过吧?”
第二章 怨虫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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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光头这么问,我也有些吃惊,一边回忆着自己的胸口什么时候遭受过重创一边费力的坐起来看向胸口。
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下,我隐约看到自己左胸口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块红色的区域,看上去有些像浮肿,但摸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骨头探着脑袋仔细看了看,随后也开口猜测:“这不是那个……什么内出血吧?”
我把记忆以此时此刻为末端慢慢往前回忆,从赤峰到陕西zài到秦墓,近一月个月来虽然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我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唯一让我感觉不太良好的,就只有在秦墓背着冷琦不停狂奔的时候了。
光头坐在我身边:“像这种情况,撞的、磕的、摔的、碰的我全都见过,不过这‘累的’,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如果真是这样,老张你可该锻炼了,小体格子弱不禁风呐。”
骨头白了他一眼:“都他妈什么时候你还在那说风凉话,赶紧把老张弄回去zài说。”说着蹲在前边准备背我回去,我被光头扶着趴在骨头身上。当骨头用力将我背起来的时候,他的后背和我的胸脯紧紧压在一起,顿时疼得我连声音都没喊出来,直接翻身摔到了地上。
见到如此状态,光头也不zài开玩笑,将我扶起来一脸严肃:“老张你什么情况,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我轻轻捂着胸口龇牙咧嘴:“你他妈……看……看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么!……”骨头也紧张起来:“要不……咱赶紧去医院吧,让医生开个透视眼看看。”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轻笑一声:“透视眼?这都谁告诉你的?”骨头一本正经:“秃子说医院里的大夫能开透视眼,连衣服都不用脱就能直接看见身体里边都有啥东西。老厉害了!”光头看着我干笑一声:“玩笑……玩笑……我没成想他还真信了……”
由于胸口一直疼得厉害,不能背也不能走,光头只好站在马路边上看着那些呼啸而过的车辆碰碰运气。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被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自司机是个老头。看见摇摇晃晃的我被扶到车上后,不禁连连摇头:“年轻人呀。平时少喝点酒,要不然等以后老了身体会吃不消的。对了,你俩看着点,我这有塑料袋,别让他吐我车上。”
我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大爷,我没喝酒,是阑尾炎犯了。人命关天,您能不能少说话多动手。稍微快着点?”老头一听眼睛一瞪:“我说怎么没闻着酒味呢,不好意哈。你们坐好了,五分钟就到!”说完一脚油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整辆车就已经飞了出去!
一路上,司机的开车风格一点都不像个年近花甲的老人,相反更像是一个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除了超速之外,这老头似乎格外享受急转弯时带来的快感。每次经过一个路口都在最后时刻才扭转方向盘。我们就感觉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一路上都处于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
遇到这样的司机。最痛苦的莫过于胸口剧痛的我。他每一次转弯,我们在后边都被甩的东倒西歪,我的胸口也被撞的更加疼痛。光头坐在副驾驶紧紧抓住自己的座椅:“我说老爷子,您悠着点呐。要不然一会就彻底把我们哥三全都‘送进医院’了……”
正如那老头所说,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把我们送到市医院门口。骨头摇摇晃晃的把我扶下车,光头在前边抽出一张二十的递给司机:“老爷子不用找了。听我一句劝,‘神舟八号’需要你!“
走进医院,我已经疼得的接近半死,身上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光头快走几步来到咨询台旁边,对着坐在其中的小护士笑眯眯问道:“小姐。能拍片不?”那名护士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到别处,嘴里轻声说了句:“变态!”光头一愣,继续问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到底能不能拍片?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等着呢!”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这里是医院,想要找演员拍片你的去戏院!”
光头一拍脑门:“大姐,拜托,我要拍的是x片,你滴明白?”小护士脸色微微一红,知道是自己想歪了,随后抬手指了指左边:“上楼左拐x光急诊,对了,记得挂号。”说完站起看了看我们:“谁要拍片,怎么了?”骨头指了指我:“他……受了点内伤……”
我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微微抬头,刚要开口说个正常点的解释,对面的小护士却率先开口了:“张记者?怎么是你!?”说完快步冲过来将我扶住:“你这是怎么了?摔倒了?”我定睛细看,半晌才猛然想起来:“小红,你不是护士么,怎么跑到咨询台这了?”
小红眯着眼睛笑了笑:“咨询台也是护士的工作岗位之一,今天正好我值夜班。先别说了,我赶紧扶你上去,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说完看了一眼远处的光头:“傻站着干嘛,赶紧去挂号!”光头呆呆的点点了头,一边往挂号处走一边在嘴里自言自语:“这怎么又多出个小妾来,脾气还挺暴……”
有小红在前边打点,一路都很顺利,我们直接从准备拍片队伍的最后一名插队到了第一名。在医生的带领下,我躺在了x光平台上。随着头顶上一台复杂的机器从身上来回扫过,我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胸口这个肿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正常扫描仪器会从头顶开始一直缓慢yidong的脚部,全程最多三十秒就能完成。但是我却不然,仪器从头顶开始扫描到脚下,接着又扫了回来,最后停在我的胸口微微颤抖。我侧着脑袋看了一眼观察室的医生和小红,发现他们的表情都十分jgyà,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半晌,直到我的片子被打印出来,那医生才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下来了。回到等待室,光头和骨头一起迎上来:“怎么样?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摇了摇头:“片子在小红手里我还没看,只是……现在好像不那么疼了。”说着我把胸前的扣子解开zài次看了一眼,jgyà的发现先前心脏部位的那块红肿区域正在逐渐消失,此时已经只剩下一层红色的印子。
光头五官都已经皱成了个包子:“我只知道x光能检查疾病,头第一听说这玩意还能治病?这什么情况?”
正说着,小红手里拎着个白色袋子,面色沉重的从观察室走了出来。我们三个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并没有说话,默默走到我们面前,从袋子里拿出了三张x光片。第一张拍摄的是我的脑部,各项指标一切正常。第二章是腰部以及腿部,也是一切正常。
剩余最后一张,小红却不着急拿出来。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可能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说着正要把最后一张片子拿出来,光头忽然抓着胳膊将她拉到一边两人悄悄说起了什么。骨头探着脑袋看了一眼:“他不会是又打上人家的zhuyi了吧?这姑娘看着比小叶还年轻一点,不用说也肯定没戏……”
我俩慢慢靠近了一些,只听光头悄声问道:“那个小红护士啊,老张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要不你先告诉我,ránhou等回去了我慢慢让他接受,这种事情一次性都告诉他,我真怕他接受不了。”小红皱眉头沉思了半天:“怎么说呢,不是绝症,但也十分危险。对了,小叶呢,她怎么没来?”
光头叹了口气:“我们这是刚发现就直接带他过来检查了,还没来得及通知小叶。不过你也先别告诉她,我估计小叶比老张还要难以接受。”小红看了看他:“刚才拍片的大夫说了,他从医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又麻烦又简单,非常棘手。”
光头有些着急:“说了半天你倒是告诉我老张到底怎么了,要不先给我看看片子吧。”说着从小红手里接过袋子,把最后一张片子拿了出来。在那张片子上,能明显的看到我的胸口处有一个黑色东西,不过非常模糊,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光头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玩意?肿瘤?”
小红摇摇头:“不是肿瘤,只是身体里的一个异物,它是导致张记者疼痛难忍的主要原因。想要治愈,只能做手术取出来!”“做手术?那得开胸吧?现在医学科技这么发达,是不是挺简单的?”小红顿了片刻:“如果只是在胸腔里那还好办,但问题是……”说着她从身上掏出了一张折叠好的检查结果,我隐约看到上边似乎印着那黑影放大时的样子。
光头接在手中只看了一眼,竟一时没忍住心中的震惊,大吼了一声:“我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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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怨虫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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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本身就是个安静的地方,zài加之现在是午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声音。光头的这一句‘我操’把周围等待检查的病人和家属都吓了一跳,指指点点小声在背后埋怨。我也被吓的不轻,心中隐隐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拿着那张白纸光头情绪异常激动:“你们……那医生搞错了吧?这怎么可能!?”
小红也一脸无奈:“开始我们也以为是搞错了,可是重复拍摄和比对了好几次,结果确实就是这样。如果要手术的话,风险很大,你们得跟他的家人好好商量。另外我们也很好奇,这个到底是怎么进入他体内的?”
听着两人越发悚人的对话,我zài也忍耐不住,快步走过去一把从光头手中抢过那张检查结果。光头下意识伸手去抢,我抬手躲过,只见单子上结果一栏里印着一张照片。
那是我的心脏,另外,还有一个物体,zhunè的说是一只虫子!那只虫子的体型接近掌心大小,竟然竖着趴在我的心脏之上!由于图片是静态的,所以看不出虫子是死是活!这wuyi是个晴天霹雳,我倒宁愿自己得的是某种绝症,也好过这种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
zài次解开胸口的衣服,那块红色印记已经完全消失,胸口也不zài疼痛,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尽管听到了光头和小红刚才的对话,可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搞错了?”小红的脸色非常难看:“这只不知名的虫子巧妙的避过了心脏周边的所有血管,并且牢牢的趴在心脏外壁上。只要你经过某种运动或者是事情让自己心跳加快,心脏就会挤压虫子从而产生刚才那种痛感。而且……”
“而且什么?”我无力的坐在旁边的靠椅上,感觉似乎没什么消息能比这个还要糟糕了。
“而且……它是活的!”
“活的!?”我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可能是活的?那万一它饿了在我的心脏来上那么一口,我不就……”
“所以说非常危险,不过刚才我和医生用x光观察了半天。虽然这只虫子是活的,但它对你的心脏似乎并不感兴趣。它用来维持生命的,是你的血液!”小红点了点头:“它用前鄂里的一根纤细吸管刺进了你心脏的其中一条血管,不定期吸食血液。你胸口的红肿,很可能也是因此所致。”
正说着,刚刚那名为我做检查的医生也走了出来。看了看我轻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茫然的点点头:“没什么感觉,不疼也不痒了。”医生接过我手里的单子又看了一遍:“x光只是起到了透视的作用,也可能这只是一团密度较大的血管,碰巧形状向一只虫子而已。这样,你们先回去。等过两天医院的声波仪器到位zài来做更详细的检查。”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告别了小红,拿着三张x光片和一份检查报告,三人默默回到了楼房。坐在沙发上,我在灯光下举着那张x光片翻来覆去的观看。越想努力看清,那上边的黑色异物却愈发朦胧。骨头也劝我别想太多,没准真像医生所说的一样,只是一团高密度血管罢了。
折腾了一夜,凌晨两点多我们才各自睡去。在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回到了在秦墓中逃命的那一刻。惊险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直到我被压在棺盖下边的时候。画面就此定格!那只沿着手臂爬到我胸前最后又莫名消失的虫子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用一对强有力的下颚挖开了我的胸膛,随后慢慢爬进了体内……
这是个噩梦。我感觉做了很久,当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时间竟然只过去了十五分钟!那只半蛛半蝎的虫子一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我zài也没有睡意,打开灯重新拿起了那张检查结果。仔细观看之下,我心中的恐惧感又加深了一层!只见检查报告单上所拍摄的虫子形状。竟然同秦墓里的那只一模一样!前边像蜘蛛,后边像蝎子……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告诉你自己不要乱想,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数着绵羊。就在我催眠成功,意识慢慢模糊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弹珠落地声从头顶传来!我瞬间被惊得睡意全无,zài也无法睡着。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在心里咒骂着楼上那个半夜还不睡觉的倒霉孩子。
光头和骨头睡意正浓,我坐在客厅无聊的看起了电视。电视台就是这样,白天没什么亮点,半夜却全都是好节目。我从四五个频道来回调换,既想看这个又想看完那个。正当我喝着啤酒看着电视刚刚把虫子的事情抛在脑后的时候,又是一声弹珠落地!
我一脸怨恨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不等目光重新移回到电视屏幕上,又是一声!
凌晨三点多,他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我顿时心生恼火,借着酒精的作用开门快步爬到了楼上门口咚咚咚开始用力敲门。在敲门的过程中,我还十分清晰的听到那弹珠又响了一声。一连敲了三分钟,无人回应无人开门,弹珠声也不zài响起。我在心中冷笑一声:“肯定知道我是楼下的,怕挨骂所以假装家里没人。”
既然没有了弹珠声,我也懒得计较,转身下楼准备继续回去看电视。但是走到门口我却彻底傻了眼,刚刚带着一腔怒火甩门而出,完全忘了自己根本没带钥匙!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外带半瓶冰镇啤酒,自己把自己关在门外了……叮咚叮咚按了半天门铃,我无奈的坐在门口心里不停咒骂着屋里两个熟睡的死猪……
晚风从楼道吹过带来了一丝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寒颤,zài次起身按着门铃。五分钟过去,对门的邻居都已经被我吵醒亮起了灯光,骨头和光头却丝毫没有反应。我zài也忍耐不住,放弃门铃开始咣咣咣用力砸门。砸了几下我猛然停住了双手,因为我听到楼房一层也有人在轻轻敲着楼层防盗门。
轻笑一声,我慢慢往楼下走去,心说看来今天晚上倒霉的不止我一个人,这还有个连楼道钥匙都没带的。走到一楼喊亮了震动灯,我贴着防盗门的玻璃往外边看去。只见一个身材艳丽穿衣裸露的女子正倚靠在门上,她的头发很长,非常长。虽然大半都盘在脑袋上,但目测来看,如果全都放下来至少能垂到地面!
她背靠在防盗门上,留给我的只有头发还有不断响起的敲门声音。我顿时酒醒了一半,一丝恐惧从心头划过:“请问……你找谁?”问完之后我就感觉自己非常好笑,这一栋楼房三十几家我连对门的邻居都不认识,更别提帮她找人了。那女子闻声摇了摇头,團长的头发被带的晃出了一条波浪线:“开门,我住在这。”
“住在这?这么晚才回来?”我有些不相信。
那女子没有回答,依旧一边敲门一边喃喃:“开门,我住在这……”我摇了摇脑袋,现在的治安这么差,很多犯罪分子都是以美女作为诱惑。没准我开了门以后四周就会冲出若干个大汉。若是哪家失窃了或者被抢了,我不也阴差阳错的成了同案犯?
想着这些,我转头准备上楼,那女子却忽然转过了身体,一张极为艳丽面孔靠在玻璃上死死盯着我。我下意识抬头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女子的容貌,竟然与我们在秦陵相遇的牡丹和红衣女鬼一模一样!
我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告诉自己这绝对是巧合,可是世界上怎么他妈能有这么巧的事,还都让我遇上了!?看着我慢慢后退准备离去,那女子也有些着急,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真的住在这里,你快给我开开门!”实在太像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打开这扇门,只能无意识的往楼上退去。
见我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那女子的表情瞬间一变,面色铁青十分狰狞的低吼一声:“开门!”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啤酒瓶一时没拿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多,心中逐渐递增的恐惧感让我一口气直接冲上了顶楼,像一个怕黑的孩子一般怯生生的靠在楼梯扶手边警惕的看着楼下。
当我停下脚步,楼下的敲门声也戛然而止。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跳也愈发加快,那种疼痛感又隐隐涌了上来。就在这时,一个让人窒息的想法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刚刚我们三人回来的时候,是我掏出钥匙开打开的防盗门,随后就被光头和骨头扶着往楼上走去。那……我们拔钥匙了么?
我正脑海中努力回忆着是谁拔得钥匙,忽然看到一只纤细的女人手臂轻轻扶到了一楼的把手之上,并且还在不断往上延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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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怨虫 三
那只手臂纤细白簮,细看之下还略带一些阴黑之色,看似移动的非常缓慢,实则极为迅速,眨眼间就从一楼爬到了三楼!
此时此刻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大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才能摆脱现状。想要逃离,目光却死死锁定在那只逐渐临近的手臂上无法拿开。慢慢的,随着手臂越来越来近,我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那种疼痛感逐渐清晰了起来……
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应该赶紧做些什么。但胸口上再一次袭来的剧痛让我无法动弹,不由自主的瘫坐在地上。几秒钟后,手臂已经走到了五楼,而我正无力的坐在六楼的台阶顶端。借着窗外透过来明亮的月光,那只手臂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胸口的疼痛感已经达到了忍受不住的地步,我无心再去思考那只手臂的去向,双手死死捂着心脏的位置紧皱眉头。就在这时,一双手从身后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感觉到有人站在身后,我脑海中马上闪现出刚刚那只消失的手臂,下意识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往楼下大退了几步。抬头看去,正是那名女子!她已经换了一身血红色的长裙,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照下却还能看出裙子颜色的鲜艳!一头长发从额头垂到膝盖,遮住了整个面部和身体。
我想要站起来往楼下狂奔,但剧烈的疼痛却让我根本站不起来,只能一边痛苦的捂着胸口一边眼睁睁看着那红衣女子缓缓靠近。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在里边硬生生绞碎了一般,我都已经分不清疼痛的位置到底在哪里,只知道这感觉非常难受,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龇牙咧嘴的闭上眼睛。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老张,什么情况,又犯病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楼房的卧室里,光头正弯腰站在旁边看着我,骨头也随后走了进来。
“老张。做春梦了是怎么的,医生说了,你心脏不能跳的太快,悠着点来啊。”光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挣扎着爬起来,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相对于刚才已经好上太多。骨头倒了杯开水递到了我面前:“是不是做噩梦了,先喝口水吧。”
被他们扶起来,我轻轻泯了一口开水:“我……怎么回来的?”
光头听了一愣,随后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烧啊。看来不止心脏,这脑袋也有点问题,选择性失忆啊。”骨头呆呆的回答:“昨晚咱三个一起回来的,咋地,你不记得了?”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把目光看向窗外,只见天色已经大亮,一抹朝阳已经闪进了屋子,墙上的挂钟显示着六点二十。
木讷的坐在床上反映了半天。我轻吁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光头拿过我手中的开水一饮而尽:“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就是缺少锻炼,平时没事多跑跑步运动运动哪至于这样。走走走,咱哥三一块晨跑去,顺便买俩包子回来当早餐。”
骨头眼睛一瞪:“跑你大爷,咱刚睡三个小时,愿意跑你自己去。俺和老张继续睡觉。”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光头自顾自的笑着:“我这是为了老张的身体健康,另外,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带李姑娘出去玩么。愿意睡你继续睡吧,老张咱俩走。”
提到李晓欣,骨头屁股上就像按了个大号弹簧一样。搜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卫生间:“老张,把你那洗头膏给俺用用。秃子,牙刷就先用你的了啊。”光头也随即冲了出去:“牙刷老张这有新的,你特么别用我的!”
一个人坐在床上,我思考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不相信那么真实的经历竟然只是个噩梦!楼上的弹珠声,楼下的红衣女子,那一切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呆坐了一会,随着一抹灿烂的朝阳应在脸上,我伸着懒腰试着放松了一下思想,让自己快速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用积极向上的心态来迎接这新的一天。
当我走出卧室的时候,骨头已经洗头刷牙处理完毕,竟然还自己找了一身我的西装套在了身上。虽然明显有些不合身,但看起来确实真像那么回事。光头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老张,你还有西服没,给我也整一套。活了三十来年我还没穿过那玩意呢。”
我看着他俩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按照光头的身形给他找了一套我穿着略大的西服。十分钟后,昨晚还狼狈不堪的三个大老爷们摇身一变成了‘商界精英’了……
打过电话后,小叶要去报社上班。我们的计划是直接去小叶家接上冷琦和李晓欣,随后去医院给冷琦换药,再然后到赤峰周边的一些小型旅游景点转转,争取天黑之前回来和小叶一起吃晚饭。
看着光头和骨头在镜子面前自恋的照了一会,三人关门往楼下走去。走在楼道里,昨晚的一幕幕又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那种恐惧感还隐隐存在。安慰了几句自己不要乱想,我推着骨头和光头准备快步离开楼道。走到一楼的时候,一名老太太正在弯腰捡着什么东西,似乎非常费劲。
光头马上走过去大声问道:“老太太,找什么呢,我帮您。”那老太太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没找什么,真谢谢你了。”说着叹了口气:“现在像你们这样有素质的年轻人真不多了,你看看,不知道谁还往这摔碎个酒瓶子。人来人往的,万一扎着碰着多不安全呐。”
我往前走了几步也准备一同帮忙,绕过老太太的视线却顿时呆在原地!只见那里散落着一些绿色的残渣,旁边还有几片碎裂的啤酒瓶残片,所在的位置,正是我昨天晚上掉落酒瓶的地方!看着前边的防盗门和地上杂乱的脚印,我猛然转头飞速冲回了楼房。
开门进屋打开冰箱,果然,四瓶啤酒少了一瓶……
骨头随后也追了上来,看到站在冰箱前发呆的我轻声问道:“老张,你咋了,渴了?”我微微摇了摇头:“老骨,如果我说昨晚做的那个噩梦是真的,你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