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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皇妃第77部分阅读

    见到曦儿对他发自内心的笑。

    只要他坚持不放弃,他相信,那一天总会到來的,他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第395章 捉弄

    接下來的几天,凤曦仍是沒有闲着。自然,毫无疑问,她这般忙,东方冥天也不会比她好到哪去。又是一连忙了好几天,这天,终于偷的半日闲。

    麒麟阁,凤曦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翻开的书,盖在脸上闭目休息。

    东方冥天忙完手上的事,走进麒麟阁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站在门口怔了怔,似乎沒有料到凤曦居然也会看民间轶文趣事。怔愣半晌,方才回过神來,脚步极轻的朝软榻上的人儿走去,生怕用力点便会吵醒软榻上的人儿。

    一连忙了这许久,曦儿确实是累着了,这么想着,东方冥天黑曜石的墨眸闪过一丝心疼。

    事实上,凤曦在东方冥天走进麒麟阁前院的时候就醒來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罢了。这时,见东方冥天为了不吵醒她,不打扰到她休息,而将脚步放到轻之又轻,心底不禁涌起丝丝暖意。

    东方冥天他是何其骄傲霸道自负的一个人,如今为了她,却是放弃了许多,在她面前,甘愿放下身段,只为迁就她,讨她欢心。

    他做的这些努力,她都看在眼里。其实,心里对他的怨恨,早在一日又一日的相处中渐渐淡去。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东方冥天,那时他若是知道她便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怕是不会说出那些话,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更不会利用她了罢。

    这些,其实她都清楚。若是当时她肯向他坦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而不是遮遮掩掩,他们之间,或许也就不会发生后來的这些误会,不用两个人都活在痛苦中,互相折磨。

    东方冥天沿着软榻边缘缓缓坐下,轻轻拿掉凤曦盖在脸上的书。看着她清丽脱俗的小脸,墨眸中涌现各种情绪,有柔柔爱意,怜惜,心疼,也有愧疚,自责……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软榻上睡着的人儿。

    凤曦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东方冥天慌乱的垂眸,以掩饰眼中复杂的情绪,那些來不及收起的爱意,怜惜,心疼,愧疚,自责……却仍是一个也不落的进入凤曦眼中。

    知道他不好意思,凤曦便也假装沒有看到,她并沒着急起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他,清冷如水的嗓音道:“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平复好心中情绪,待黑眸中情绪隐去恢复平静,东方冥天抬眸迎上凤曦清澈纯净,带着浅浅笑意却是淡漠疏离眸光,轻轻点头应道。话落,又道:“好不容易得闲,曦儿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凤曦摇头,轻声道:“正因为好不容易偷得这半清闲,才更要好好休息。指不定过了今日,明天又不知要忙成什么样,不若在房中好好休息。”她是实在不想出去走,扶桑经过与紫玉,白风,威国三国联军这一战,损失惨重,即便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如今京城大街小巷仍是显得有些萧条,不似往日繁华。

    本就因干旱而缺粮少食,经过这一战,更是生灵涂炭,许多地方都造成严重缺粮现象,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不是她有先见之明,从各国各地购买存储了那么多粮食,现今扶桑,紫玉,白风,威国经过这一战,还不知……百姓要怎样活下去。

    也正是因为她的未雨绸缪,在短时间内很快便赢得各国民心,正因为如此,扶桑才会在短时间内被她治理的井井有条,相信按照这个发展下去,不出三月,扶桑便会恢复往日的繁华。

    而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选举人才,坐镇管理各城各镇各县各村。

    “曦儿若是累了,便好好休息吧!”东方冥天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不无疼惜宠溺的说道。

    凤曦眨了眨眼,从软榻上坐起來,微笑道:“如今了无睡意,我们來下盘棋,如何?”清冷如水的嗓音有丝柔软,不似往日那般淡漠疏离。

    “好!”东方冥天心中一喜,只是听着曦儿这样软绵的声音语气和他说话,他便觉得心中甜蜜,说不出的幸福。

    原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要求的并不多,只是想要和曦儿亲近些,再亲近些。只要曦儿不对他冷言冷语,冷嘲热讽,他心中便是温暖甜蜜的。

    得到东方冥天的回应,凤曦起身,很快便找來一盒棋子,摆好棋谱,招呼东方冥天坐下,“你先还是我先?”清澈的眸光望着他,清冷的嗓音道。

    “我无所谓,随曦儿。”东方冥天手执黑子,墨一般的黑色越发衬得他手指白皙如玉,莹润剔透。

    “既然这样,我便先來。”凤曦瞟了他一眼,首先落子。凤曦棋子落下,东方冥天面上闪过一丝愕然,似是不可置信,曦儿这一子,便是一举中锋。看來,曦儿今儿个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似乎是真的想和他好好的杀上一局,而不是好好的下一盘棋。

    东方冥天沒有犹豫,黑子紧挨着凤曦的白子落下,凤曦绝世无双的琉璃美眸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丝清寒,手中白子沒有丝毫犹豫的落下。她手中的白子就仿佛瞬间化为利剑,落子沒有半丝犹豫,快,狠,准。

    东方冥天心下看得暗暗心惊,若是以曦儿这样个下法,这一局棋不是落得两败俱伤,便是他被杀的喘不过气,还不了手。

    而若将她手中白子化为利剑,怕是他还真无法从她手下轻松逃过这一劫,虽不致于死,却也必定是伤痕累累。

    “曦儿……”东方冥天轻声喊道,试图唤醒她,卸去对面人儿的腾腾杀气。

    “别说话,陪我好好的杀一局。”声音清冷如水的喝道。

    “……”东方冥天嘴角抽了抽,果然闭嘴不再言语。虽然他不知道曦儿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既然是曦儿要求,他便陪她好好玩玩。

    两个时辰后……

    东方冥天明显有些招架不住,软声求饶。“曦儿,可不可以不下了?”一连下了几局,他都被曦儿杀的一子不留,丢盔弃甲。曦儿这哪里是下棋啊,分明就是在打仗嘛。

    “好!”凤曦脆声应道,东方冥天脸上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只听凤曦清冷的嗓音道:“等下完这一局,再下一局,你若还是输,我们便不下了。”

    东方冥天笑容僵在脸上,俊美无铸的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怪异,瞪着对面清冷绝美的人儿说不出话來。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她却还说下完这一局,还要再下一局,老天啊,谁來帮帮他。他真的是想死的心的都有,曦儿,这分明是在精神上折磨他啊!东方冥天顿时无语问苍天。

    似乎感觉出他的不情愿,凤曦如水的眸子眯起,瞪着他,“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能陪曦儿下棋,是我之幸事。”接受到凤曦清寒如水的眸光,东方冥天连忙笑着应道,点头如捣蒜。

    他心中清楚,他今天若敢说半个不字,恐怕今后就再也别想见到曦儿了。

    听到他的回答,凤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吧!”

    “好”东方冥天垂眸认命的应道,在他垂眸的那一瞬间,沒有看到凤曦微微勾起的嘴角,那是恶作剧得逞的笑。

    ……

    第396章 你打算怎么做?

    随着凤曦落下手中最后一颗棋子,若不是强大的意专力克制着,东方冥天几乎要忍不住跳起來拍手大呼万岁,这一盘棋,总算……终于结束了。

    看着东方冥天脸上努力克制的隐忍的笑意,凤曦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浅的愉悦的笑,就连眉梢眼角也含着浅浅的抹之不住的暖暖融融的笑意。

    “曦儿,你……”东方冥天抬眸,便撞进凤曦一汪含笑的眼睛里,顿时怔住,有些不敢置信。曦儿,她这是在对他笑吗?他有多久,沒有看到曦儿这样纯净绝美,不含杂质,发自内心的笑。

    在这一刻,诧异怔愕过后,东方冥天这才反应过來,曦儿这是在捉弄他呢。

    “呵呵……”轻声浅笑,笑声悦耳,如清风拂过耳畔,在这燥热的天气里,带來丝丝凉爽。又如山涧泉水从指尖缓缓流过,带给人极致的舒爽清凉。

    东方冥天看着眼前的人儿,这一笑,仿佛玉雪山上雪莲花开,说不出的清雅敛艳,亦是说不出的温婉娴静,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沉溺其中,不愿醒來。

    “看在你陪我下了这大半日棋的份上,今天便留下來一起用膳吧。”说这话时,凤曦嘴角的浅浅的笑意怎样也掩饰不住,显然,她此刻的心情很好。她似乎忘记了,自东方冥天到來后,便是每天都和她腻在一起,与她一起用膳。就算她赶他走,也是赶不走的。即便是他们很忙,忙到沒有时间好好吃一顿饭,两人也是在书房一起用膳。

    “好啊!谢谢曦儿愿意留我一起用膳。”东方冥天笑呵呵的道,语气里分明带着挪揶。凤曦心情很好,也就懒得跟他计较。

    如此好的机会,且,又是曦儿主动留他,他怎会不高兴。今天这一场精神折磨,总算值了。能换來曦儿真心一笑,要他做什么都值得,况且,只是陪她下棋。

    ……

    凰朝,东宫太子殿,煦和轩。

    南宫月曜一袭紫衣艳华,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院中即使是在这深秋,仍在枝头开的鲜艳的木槿花,眸光幽暗深邃,辩不明他眸中情绪,俊美的脸庞在傍晚的天色里晦暗不明。

    “太子殿下,柳公子來了。”南宫月曜身边的贴身侍卫在门外低声说道。

    “嗯!他现在在哪,本宫这就去见他。”南宫月曜收回飘忽的眸光,转过身,朝门外走去。心中却在想,皓轩,他消失了这么久,在这个时候回來找他,不知所为何事?

    “柳公子在会客厅。”那侍卫清冷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回道。

    “本宫知道了。”南宫月曜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朝会客厅走去,那侍卫便识趣的退下。

    皓轩,你今日前來,到底所为何事?

    南宫月曜走进会客厅,一眼便看到坐在会客厅里那抹自斟自饮的白色身影,即使只是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喝茶,他周身仍是自成一气,自成一方天地,那样的清华无双,一袭白衣,仿佛不染尘世的谪仙。

    南宫月曜微微眯起凤眸,仿佛在确认,坐在那儿安静喝茶的俊美男子是否真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好友,在会客厅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方才抬步走了进去。“皓轩,你倒是自在写意,看样子,你这些日子在外面过得不错。”优雅迷人的水晶音温润的说道,语气里隐隐含着丝丝笑意,挪揶打趣。

    “太子殿下……”听到他温润好听的声音,柳皓轩放下手中茶杯,当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温和的道。

    “说过多少次了,沒有外人在,不要叫我太子殿下,叫我月曜。怎么,这才离开多久,就和我生分了。”南宫月曜微微蹙眉,显然对柳皓轩刚才对他的称呼很是不满。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私底下都是直接叫对方名字的。

    “是,是我忘了,月曜别生气。”柳皓轩笑了笑,温声说道。

    他这次离开,本意是去扶桑找曦儿,不论曦儿在做什么,又或者要做什么,他都会与她站在一边,支持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扶她一把。却沒料到,那个小时候对他极其信任依赖的人儿,如今是真的长大了,不再需要他了。

    “哼!”南宫月曜佯装生气的轻哼了一声,故意板下脸,道:“以后再也不许忘记,就算有人在,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可不喜欢你也像其他人一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叫我。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曦儿的兄长,不需要像别人一样,见了我还那般生分疏离。”

    “是!”柳皓轩好脾气的应道。

    看着柳皓轩脸上温和的笑,南宫月曜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为什么突然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天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扶桑,紫玉,白风,威国旦夕之间便举国倾覆,月曜难道沒有什么想法?”柳皓轩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題,而是与他讨论最近天下发生的事。

    南宫月曜蹙眉,“我能有什么想法,这件事,已经在其他各国引起轰动,在各国百姓心中也引起恐慌恐惧。究竟是怎样的人,有能力在短短时间里便倾覆四个国家,这委实令人不可思议。”

    “若我告诉你,这个人是谁,你是否会支持她。若有朝一日她需要你的帮助,你是否会帮她?”柳皓轩沒有直接说出这个人是谁,而是试探看着南宫月曜。

    他不敢肯定,若是为了凰朝江山,月曜是否肯帮曦儿。

    毕竟,如今的曦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曦儿,而是十七年前亡国的晏国公主,是引起各国恐慌的紫眸公主,威胁各国君王地位的紫眸公主。只要她想,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以在旦夕之间倾覆天下。

    “难道是……”南宫月曜眼中闪过诧异,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皓轩,随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恍悟。当真世上,除了那个人儿,又还有谁有那样的能力。若真是她,他便也不觉得奇怪。

    “沒错,你猜的沒错,是曦儿。”柳皓轩将他脸上的闪现的神色一一看在眼里,点头道。“若有朝一日曦儿的存在威胁到凰朝,你打算怎么做?”

    第397章 只要她愿意

    南宫月曜迷人的水晶眸中闪过复杂情绪,怔愕的看着柳皓轩。他似乎沒有想到与他一起从小长大的好友会问他这样的问題,一时之间,他有些怔忡,有些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柳皓轩凤眸中寒光一闪即逝,温和的声音带了些许冷意,逼视着南宫月曜。“怎么,你回答不出來,这个问題对你來说很困难?还是,若真有那样的一天,你会选择对曦儿出手?”

    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人莫过于曦儿。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月曜真的对曦儿出手,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便那人是与他一起从小长大的好友,亲如手足的兄弟,他也一样不会手软。只因,在他的心中,沒有人比曦儿更重要。

    “皓轩,你……”南宫月曜水晶眸中闪过一丝受伤,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皓轩。“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这个问題,你认为真的有必要问吗?你明知道,在我的心里,江山,天下,凰朝百年基业,都比不过曦儿。若是曦儿愿意,就算要颠覆这凰朝百年基业,那又如何?只要她愿意,我愿意亲手奉上凰朝,任她玩转。”南宫月曜的语气是那样坚定,不容质疑。

    他本就不屑于这天下,江山,他之所以仍稳坐太子之位,不过是因为凰朝子嗣单薄,一脉单传,这是他出生便肩负的责任,他不过是不想令父皇失望而已。若是有选择,他宁愿生在普通人家,也不愿生在帝王家,背负这继承大统的重任。

    只是因为他是太子,便连选择自己心爱的人的权力都沒有。他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相守在一起,而他却连这个小小的卑微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这次换柳皓轩怔忡在那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南宫月曜对凤曦的爱,已经深到如此地步,深入骨髓,融入血脉。

    “月曜……”柳皓轩心中酸涩,不知该如可说才好。过了许久,才哑声道:“很抱歉,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这样逼问你。”只要与曦儿有关的事,他便这样失去理智,竟能自己最信任的兄弟都去怀疑。

    事实上,南宫月曜对曦儿的感情,又有谁比他更清楚。他对曦儿的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就算想要挖去,也是挖不去的。南宫月曜对曦儿的痴情,就连他这个旁观者看着都……他替好友感到心疼。

    “算了。”南宫月曜一挥衣袖,俊美的脸上闪过受伤,自嘲的笑道:“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悲,为了曦儿,我竟愿意做到如此。你又怎么可能相信,我会为了她,而放弃如此之多。哪怕是……”微微顿了顿,笑道:“我爱曦儿胜过自己的性命,更遑论凰朝江山。”

    柳皓轩一进无言以对,南宫月曜对曦儿的爱,他自叹不如。若是他当初能做到如此,曦儿是不是也就不会嫁给镇威大将军,而是……若是当年他再坚持坚决些,是否,后面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曦儿也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而是保持着六岁前的纯真,还是那个依赖他,以他为天的小女孩。

    是不是只要当年他再坚持些,不妥协,曦儿如今是不是就是他的……而不是妹妹。他一直想要的做的不是曦儿的哥哥,而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因为他的软弱,退让,顾虑,而亲手将曦儿交了出去,变成了别人的妻子。

    若他当年有南宫月曜的这份坚持,胆量,事情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远远的站在曦儿的背后,默默的关注着她的一切,看着她为那人的无怨无悔的付出,心痛到不能呼吸。而纵然是这样,他却是那一个连心痛的资格都沒有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娘亲那么疼爱他和曦儿,当年,只要他再坚持些,一切将会变得不一样。

    “皓轩,我希望你明白,无论如何,不论今后发生怎样的事情,天下怎样的变换,世事怎样的转移,沧海桑田,我对曦儿的感情都不会变,如终如一。即便她不爱我,即便她爱的人始终只有那个人,我都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南宫月曜并沒有发现柳皓轩的异样。

    “我相信你!”柳皓轩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看着南宫月曜眼中的坚定,心中既感到酸涩,又感到欣慰。曦儿,能得到南宫月曜如此深爱,是怎样的幸运。若是沒有那人,曦儿是否会爱上南宫月曜,是否会被他的深情所感动?

    毕竟,这样深情的爱,这世上,乃至这天下,沒有几个人能做到。只是,南宫月曜的深情付出,这一生注定了……

    看到柳皓轩眼中的心疼,怜悯……等各种情绪,南宫月曜心中一痛,只能苦笑,自嘲的道:“皓轩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对曦儿的爱,我无怨无悔。即便这一生都得不到她的回应,我亦不悔。我爱她,我愿意为她付出。”

    曦儿那样的女子,爱上了,这一生,又怎会再爱上别的其他女子。这一生爱上了曦儿,其他女子,哪怕再完美,也注定只会沦为他人生路上的一道风景。这一生,爱上了曦儿,心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月曜……”谢谢你三个字终是说不出口。柳皓轩觉得,对好友说谢谢,都是一种亵渎。

    南宫月曜是何等聪明的人儿,只是看着柳皓轩面上的神情,便已猜测出个大概。摇头苦笑,“皓轩,什么都不要说,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沒人逼我。”

    “嗯!”柳皓轩轻轻应了一声。温和的声音说道:“即便注定今生与曦儿有缘无份,我仍是希望你能幸福。”

    这句话,他知道,说出來显得有多苍白无力。但,他必须说出來。他不希望看着好友孤独终老。毕竟,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且,他还是凰朝的太子,未來的凰朝皇帝,他怎能沒有自己的子嗣,凰朝江山,不能断送在他的手上。

    他想,曦儿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南宫月曜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若沒有曦儿,他何谈幸福?

    看着南宫月曜脸上的笑,柳皓轩心中一阵揪痛,难过,为好友感到心疼。一时间,两人都不在言语,会客厅里顿时安静的只闻两人几不可闻的压抑的呼吸声。

    第398章 轩辕,西域高罗国使者求见

    日夜交替,时光如梭。转眼间,距扶桑,紫玉,白风,威国四国亡国已有一年之久。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天下却是再无人提及一年前亡国的四国,仿佛这四国不曾出现在如画江山,天下版图之上。

    相反,不时被人们提及的却是一年前突然傲然崛起,立于世上的晏国。尤其是提到晏国女皇,无一人不谈之色变,其中有人谈之晏女皇之雷霆手腕心中惶恐害怕,也不泛有人谈到晏女皇时面露敬畏,赞赏之色。

    做为女子,且,小小年纪,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如何能不令人敬畏,佩服。晏国在她的治理下,短短一年时间,京都繁华更是不输有着百年基业的轩辕,和西域高罗国。百姓安居乐业,京都治安,以及与各国之间的商贸往來,更甚轩辕,和西域高罗国。

    说到兵力,轩辕,和西域高罗国两国根本就无法与晏国相提并论,若晏国此时有野心并吞天下,怕是,轩辕,和西域高罗国,根本就不是晏国的对手。倾覆这两国,于晏国而言,轻而易举。

    或许,有人会提出质疑,就凭一个刚刚崛起的国家,怎能与有着百年基业的两国相比。但,若是清楚其中因由的,怕是就不敢提出如此愚蠢的质疑。晏国兵力到底如何,世人根本无法窥其一二,且,晏国还有东凌这个盟友,凰朝,更是在晏女皇登基时,便表明了立场。是以,一旦晏国有意在现有的基础上扩大江山版图,想要并吞轩辕,和西域高罗国,凰朝首先会毫不犹豫的站出來帮忙。

    东凌做为晏国的盟友,更是毋庸质疑。

    那么,轩辕,和西域高罗国两国即便是联手,也无法敌晏国,凰朝,东凌三国百万大军,举国倾覆不过转瞬之间。

    轩辕,西域高罗国,以及那些番邦小国,从晏国女皇登基那一天起,便惶惶不安,为何会不安,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最清楚。那些未曾参与十七年前那场血色杀戮的番邦小国倒还好,他们之所以害怕,是怕晏女皇若是野心于天下,他们这些小国必这下成为晏国的囊中之物。

    是以,在晏女皇登基之时,有些番邦小国便遣使者携带珍贵礼物前去祝贺,更是当场表明了立场。也有些番邦小国,是在晏女皇登基之后,派出使者,带上礼物奔赴晏国,表明各自立场。

    只有轩辕,和西域高罗国两国久久不见行动,晏女皇登基时,并不见他们派遣使者前去祝贺。

    栖凤殿,凤曦正在批阅奏折,妙风匆匆走进來,行过礼后,道:“女皇,轩辕,西域高罗国两国使者求见。您见还是不见……?”经过一年的历练,妙风,如梦两人都成熟稳重了许多,不再像在将军府那般毛燥冲动。

    绿枝,一直都是极稳重的。

    “哦!”凤曦轻轻的哦了一声,头也未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清冷如水,出口的话也带着丝丝嘲讽。“他们这倒是有意思,本女皇登基时不见他们的踪影,不见他们有何表示,现在,倒是派使者來了。”

    如今他们倒知道害怕了,怕她举兵倾覆他们两国江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开始,他们干嘛去了?

    “轩辕,西域高罗国两国使者已经在南宫门外候了两个时辰,女皇的意思是……?”妙风偷偷打量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试探。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会成为一国女皇。不过,是她的小姐,她便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小姐那样聪慧,惊才绝艳的女子,若是一辈子埋沒在相府里,那才是遗憾。

    “不见!”凤曦连眼皮也不掀一下,清冷如水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妙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女皇,真的不见?”來者是客,即便來的两国使者再如何不讨喜,主子也不应该不接见才是啊。妙风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猜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

    “嗯!”凤曦轻嗯了声,便抿唇不再言语。

    妙风等了片刻,见自家主子丝毫沒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便行了造退礼,出了栖凤殿,一路朝南宫门走去。边走边琢磨着自家主子这么做的用意……

    南宫门口,绿枝看着妙风朝她们这边走來,从她脸上的神色便已猜到分,面上却不动声色。如梦迎了上去,“纱风姐姐,女皇怎么说?”

    与此同时,轩辕,西域高罗国两国使者也看到朝这边走來的妙风,当下有人掀开马车车帘问道:“晏女皇怎么说,可是愿意即刻接见我们?”说话的是轩辕国的使者,许是不将妙风等人看在眼里,语气甚是有些器张。

    “各位请回,我们女皇朝政繁忙,不便接见各位使者!”妙风语气清冷,不卑不亢的道。

    从小跟随在凤曦身边,又极得凤曦信任宠爱,即便以前在凰朝,在相府里,哪怕是陪同凤曦进宫,宫中也无人敢给妙风脸色看。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别国使者,妙风又怎会畏惧。

    况且,如今,妙风,如梦,绿枝三人不再是卑微的婢女,而是女皇面前最受宠信的一品女官,区区一个别国使者,也敢在她面前态度如此嚣张不敬,简直不知死活。

    “晏女皇不接见我们?”轩辕国使者皱眉。

    西域高罗国使者这时也掀开车帘,看向妙风,绿枝,如梦三人,语气比之轩辕国使者更为嚣张。“我们在这里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你却跑來告诉我们,你们女皇不接见我们,这是何意?”

    话落,复又接着道:“即便两国开战,尚且不杀來使。何况,我们是代表我皇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与晏女皇有要事相商。”顿了顿,西域高罗国使者语气微冷强硬的道:“晏女皇怎可拒绝不接见我们,这是对邻国的侮辱,对我皇的不敬!”

    妙风脸色一变,尚未开口,被绿枝用眼神制止。绿枝上前两步,清寒冰冷的目光冷冷盯着西域高罗国使者,冷笑,道:“看來你还沒有弄清楚状况,你们作为來使,我们女皇有时间,高兴想接见便接见,不想接见便不接见,尚轮不到你來指责。况且,你别忘了,十七年前,你们国主的所作所为!指责我们女皇,就凭你们……”冰冷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冷声道:“还不够资格。我们女皇天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见的!”

    话落,转身离去。妙风,如梦互相对视一眼,紧跟着绿枝的脚步离去。

    她们三人相继离去后,南宫门的守门士兵面面相觑,沒得到指令,也不再看两国使者一眼,而是整齐有序的将宫门关上。这一举动,顿时气的外面的两国使者吹胡子瞪眼,面色更是青白交加。

    第399章 逍遥王求见

    轩辕,西域高罗国两国使者被拒一事,很快便传遍晏国各地,晏国百姓人人拍手叫好,女皇做的对,就不该接见他们,十七年前,若不是拜他们所赐,晏国又怎会亡国,他们又怎会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若不是女皇凭聪慧才智匡复晏国,他们如今还不知流落在哪。

    两国使者被拒一事,不止传遍晏国,不到一天,便传遍天下。轩辕,西域高罗国两国百姓听闻此事后,可不像晏国百姓那般高兴,而是人人面色惨淡,他们如何高兴得起來,使者被拒,是不是代表晏女皇拒绝两国交好,很快便会兴兵倾覆他们国家。

    轩辕帝,西域高罗国国主两人更是心中惶恐不安,对于十七年前的事,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若是晏女皇真要跟他们好好算算十七年前那一笔账,即便他们两国联手,恐怕也改变不了亡国的命运。

    早知如此,他们应该在晏女皇登基之时,便亲临晏国,前去祝贺,表明立场。或许,那个时候,一切还來得及。即便,要他们割让城池,他们也在所不惜,毫不犹豫。而今,不知若是他们愿意割让曾经从晏国分得的城池,晏女皇是否会原谅他们,与他们一笔勾销,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

    毕竟,他们不想赴扶桑,紫玉,白风,威国的后尘。他们,不想祖宗百年基业毁于他们手上。

    凤曦匡扶晏国,之所以不改国号,便是要给曾经欺她晏国,辱她晏国的那些人好好看看,给他们一个警醒,同时也是在告诉他们,她沒有忘记十七年前那场亡国之耻,她会一雪当年之耻,让那些曾经参与过的人都为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

    东凌皇帝东方冥天听了魅影带回的消息,当下是笑的合不拢嘴,他的曦儿啊,他还真是沒看出來啊,竟是如此记仇。不过,曦儿的这一举动真是深得他心,那些人,就应该给他们点脸色瞧瞧,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量。

    看着笑的沒有形象的主子,魅影嘴角抽了抽,这两人……这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黑心,的确是……很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凰朝太子南宫月曜听到隐卫传回來的消息,优美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优雅的笑弧。曦儿,她真是不怕得罪人啊!两国來使,竟拒绝的那般彻底,丝毫不给人留一点儿面子。不过,这样的曦儿,他一样的喜欢。

    柳皓轩则是在凤曦登基之后,便留在了晏国,因他无心于朝政,被凤曦封为逍遥王,他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也可以不理朝政。他在听到消息后,便连忙进宫去见凤曦。

    “女皇,逍遥王求见!”妙风走进來禀报道。

    “带他进來吧!”凤曦合上手上奏折,在心底几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还未见面,她却似乎已经看到了哥哥脸上的担忧,不赞同。

    头痛,哥哥总是那般在意那些表面上的礼仪。总是认为,即便她再不喜那些表面上的虚礼,再不喜那些人的作为,也应该给人留一点面子,留一点余地,不该拒绝的那般彻底。想必,哥哥又是來说教的,想想,便感到两边太阳|岤有些隐隐作痛。

    “微臣参见女皇!”听到这一声温和,礼仪周全的声音,凤曦只觉头痛的更厉害了。

    “哥哥无需多礼!”凤曦摆摆手,从桌案前站起來。看着面前玉树临风,一袭白衣飘逸如谪仙的俊美男子,凤曦一时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若他不是來说她的,她敢肯定的说,她的心情是极其愉悦的。

    在哥哥面前,她无需戴着假面具,可以尽情做最真实的自己。可,哥哥若是來说教她的,她可就不那么高兴了。

    见殿中除了妙风,并无外人,柳皓轩不再坚持那些虚礼。

    “曦儿不应该拒绝两国使者拒绝的那般彻底。”果不其然,不出凤曦所料,她的哥哥正是为了此事前來劝说她的。凤曦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嘟哝道:“哥哥,你來见我,难道就只是为了说这件事么?”语气明显低落不悦。

    她实在是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对于拒绝接见两国使者,自有她的道理。或者,就用绿枝的话來说,她心情好高兴接见便接见,不高兴见便不见,沒人能耐何得了她。

    轩辕,西域高罗国两国使者,她还真沒有必要见。他们是为何事而來,不用见,不用听他们说,她也能猜测到一二。

    “曦儿,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不可任性。”柳皓轩俊美的脸上写满不赞同,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曦儿,我能理解你为何不愿见他们,他们也的确沒有资格见你,但是,晏国刚恢复原气,不宜兴兵与他国交战,此时宜休生养息。他们既然有心求和,与晏国交好,你便卖他们一个顺水人情,又有何妨?”

    “再者,即便有凰朝,东凌相助,一旦开战,苦的是天下黎民百姓,你又何必如此坚持。十七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为何不退让一步,就算是为了天下千千万万黎明百姓,不要再追究他们……”

    凤曦眸光一冷,琉璃美眸中闪过浓郁杀气,声音清冷如水:“哥哥,你若是为此事來做说客,恕我不能接受。十七年前我晏国亡国之仇,我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沒发生,即便已经过去十七年,我也做不到……。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替父皇母后报当年亡国之仇,何况,自古以來,国破家灭,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再如何大度,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沒发生。”

    妙风心中揪疼,不满的瞪了柳皓轩一眼,他为何还要提起主子的伤心事。主子再如何淡漠,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父皇母后枉死,而什么也不做。为人子女,这个仇,主子是一定要报的。

    “曦儿,我不是劝你不要报仇,只是,报仇,也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一旦开战,必定造成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那和当年他们的行为有何区别?”他本不忍这样说,但,他若不这样说,曦儿她……

    现今,除了他,还以谁敢这样跟曦儿说。所有的人,都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事事顺着她,依着她,支持她。沒有人想过,这种一味的顺她依她,只会让她越走越远,最后,迷失自我。

    曦儿,他不希望她的善良,纯真,因为仇恨而渐渐迷失。

    “哥哥,你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