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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村官第18部分阅读

    向万历皇帝交差,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汪秀宁竟然将吴志贵救走了,自己竟然留了下来。

    “秀宁,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翟让深情的说道,又装作是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汪秀宁的小手。

    “请你尊重一些,我现在是你的犯人。”汪秀宁似乎早看惯了翟让的把戏,不为所动的抽出了手,冷冷的说道。

    犯人?你见过对犯人有尊重的吗?翟让气的直翻白眼,再说了,有你这么当犯人的吗?优哉游哉的坐着马车,没带脚镣手铐不说,连宝剑都没有没收,稍有不如意便把剑架在钦差大人的脖子上,这样的犯人实在少见啊。

    “怎么?生气啦?”见翟让闭上眼不再说话,汪秀宁问道。

    “没有。咦?高大哥呢?说了一声就出去了,一直没见他的人呢。”

    此时的高进正神气活现的站在济南府的北城门口,腆着个肚子得意的问道。“小子,还认识大爷吗?”

    守门的小旗很无辜的摇了摇头。

    “前些天我进城的时候,你收了我几两银子,记得了吗?我问过你有没有觉得银子烫手,小子,现在觉得银子烫手了吗?实话告诉你,大爷是皇上御前一品带刀侍卫,陪伴钦差平定山东叛乱,你竟然连大爷的银子都敢收,哼哼,今天大爷就让你好看。”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守门的小旗一撩袍裾问道。

    “都是为了国家的昌盛、社会的安定,虽然不是一个营地的,却情同兄弟,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以后谁要再谈我和谁急!”高进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双贼眼时不时的看着挂在看门小旗腰上的令牌――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内货,就连自己这个一品带刀侍卫都没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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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回京

    第三章拉开序幕~~求一顾~~

    “翟兄弟,你现在可是京城里的大名人呐,八大戏园子里都把你的事迹编成了剧本压轴呢!”翟让刚到京城就派人给胡大锦送去了一份厚礼,这不没两天胡大锦便跑了过来。

    “皇上见了吗?”

    “皇上还没有召见我呢。”翟让有些纳闷,怎么说自己在几乎没有损伤的情况下,瓦解万余匪乱,这功劳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本来以为万历皇帝即便自己不来也会派个大臣出城摆上几碗水酒来迎接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只是一个传旨的小太监。交接了兵权之后,两天竟然也没有召见,高进回宫也没有任何信儿传出来,不正常,极端不正常。

    直到今天胡大锦上门翟让心里才有些底,毕竟胡大锦是锦衣卫的人,如果自己在万历皇帝那里失了宠,那他今天绝对不会上门。可是他为什么一进门就提看戏的事呢?

    “胡大哥别笑话我了,戏文里不知道把兄弟我编排成上门样子呢。胡大哥要是不嫌闷,兄弟请胡大哥喝茶看戏如何?”

    二人来到一处比较清雅的茶座,果不其然,压轴的正是关于翟让的戏。茶座中的人不少,雅间已经没有空余了,两人只能在大厅中找了个空桌子坐下来。

    一边的桌上两人正在饶有兴趣的聊着:

    “要说这位翟大人还真是个妙人,做官的时间不长,但是弄出的稀罕事还真不少。”

    “可不就是说呢,不过最可恨的是我那婆娘竟然失心疯的似的想见他一面。”

    “听说翟大人还未到弱冠之年呢,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十有丑不可当!”

    “为什么?”

    “没听说吗?非常之人都有非常之貌啊!才貌哪能两全?老天爷也不答应啊!”

    “是啊,是啊。”

    ……

    听着他们在那瞎猜测,翟让心中暗笑,任你们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翟让本人就坐在你们身边?还不知道今天晚上演的是哪一出呢?是掌掴申研成?还是义救牛小翠?这些可都是比较经典的段子啊?翟让正自思量间,报幕的来了:

    “下面将要上演的是本场压轴大戏――翟钦差情挑女匪首!”

    “噗――”翟让刚喝进嘴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娘的,怎么会有这一段,是谁传将出来的?肯定是高进,早就觉得他嘴松得跟老太太的棉裤腰似的,果然啊。明白了,都明白了,为什么万历皇帝不召见我――那是气的,为什么羽希会托故不给自己开门――那是妒的,为什么高进连面都没露――他那是怕的!

    此时正在数稿费的高进连打了两个喷嚏,奇道:“这大晌午的,谁骂我呢。”

    “看来胡大哥是早就知道了呢。”翟让明白了胡大锦的意图,有意来提醒自己来了。

    “翟兄弟,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是也要分个轻重缓急。兄弟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四品,以后的前程自然是贵不可言,到那时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因为一个女匪首耽搁了自己的前程?你说是吗?兄弟,女匪首到底该怎么处置,你心里应该有数了?”

    翟让彻底想明白了,万历皇帝这两天不召见自己除了生气之外,更是在给自己时间和机会,只要自己将汪秀宁交出去,那么平乱的大功谁也抢不走了,升官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如果自己不交汪秀宁,申时行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死参自己,到时候万历皇帝也不好办。

    点了点头,翟让笑道:“感谢胡大哥提点,小弟茅塞顿开,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

    “这就对了!”胡大锦高兴得一拍翟让的肩膀,完成了传话任务的他放下了心事顿时话语便多了起来。

    天还没有亮,大明朝的两班文武都已经全部到齐分列两旁,非常难得的万历皇帝竟然也准时早朝了,而且满面春风似乎有什么喜事。

    “翟让可来了吗?”还没有坐稳呢,万历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殿前执事。

    “来了,正在外面侯旨呢。”执事太监连忙答道。

    “宣。”

    “宣翟让觐见――宣翟让觐见――”门口的太监一个接一个的将话传出来,难能可贵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传错了,让他们去作py不走样肯定能拿冠军。

    翟让一路小跑进了金殿,刚要行礼,却见万历皇帝一摆手:“罢了,罢了,风尘仆仆的怪辛苦的就别跪了。”

    “谢皇上。”

    “翟让啊,朕听说匪乱被你平了?可是真的?”

    “启禀陛下,臣不敢专美于驾前,此次能马到成功主要赖皇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臣才有勇气带兵出征,还要赖高侍卫的大力护卫,齐将军勇猛果敢、山东按察使方寿密切配合、济南卫郑千户忠勇协助,京营兵士奋勇用命――”翟让的话还没有说完,万历已经笑起来了,这个小子倒不是贪功的人,“好了,好了,都赏,重赏!”

    “皇上,臣还要特别感谢申时行申首辅。”翟让此话一出不光万历皇帝纳闷,满殿的大臣包括申时行自己都很纳闷,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到底意在何为?难道是有意与老夫修好?

    “哦?谢申首辅什么?”万历皇帝问道。

    “臣要谢谢首辅大人大义灭亲!没有及时的给王东平、苏文斌之流以支持,所以臣才能顺利完成皇上的嘱托。”

    “你!放屁!”翟让话说的很巧妙,申时行说是不行,说不是也不行,只能恨恨的骂了一声放屁。满殿的大臣既惊讶于申时行的失态,更惊讶于翟让的大胆,就连万历皇帝都觉得翟让是有些居功自傲了。哪里晓得翟让是另有打算――自己打了申研成,抓了李万忠,虽然已经与申时行视同水火,但是却从来没有与申时行直接起冲突,如果申时行以首辅的身份来捏自己的错误,这官司还真难打。但是自己把这种对立挑破就不同了,两人有了私人的恩怨,即便是申时行参得有理有据,别人也会说申时行挟私愤报复,可信度可就低了很多了。

    “翟让,不得无礼。”万历皇帝憋着笑表面上训斥翟让,实际上在堵申时行的嘴了。

    “皇上,臣知罪。”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有没有真正认识到错误,但是翟让的认错态度一直是大明朝最好最诚恳的,但是下次该犯还是犯,一点作用都没有。

    “翟让,朕听说你不但瓦解了盗匪,还抓获了女匪首,现在人在何处啊。”

    “皇上,臣正要禀明此事。山东匪乱皆因布政使王东平、都指挥使苏文斌倒行逆施而起,听闻皇上王命已至,王、苏伏法更无与朝廷违逆之心,匪首汪秀宁更是因势利导,在她的大力劝说之下,众匪纷纷弃械投降,匪乱才能如此之快的平定,请皇上明察。”翟让的话音未落,大殿之上已经一片议论之声。

    第81章 下狱

    万历皇帝也没有想到翟让会说出这番话,又惊又怒。

    申时行悄悄使了个眼色,都察院右俭都御使韦?越众而出:“启奏陛下,臣昨夜接到山东都御使于成范的奏折,参钦差翟让颠倒黑白,擅自捉杀王东平、苏文斌两位大人,与女匪首汪秀宁勾搭成j,杀民冒功,做下桩桩骇人听闻的惨案,山东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翟让心中暗骂,这个于成范是个什么东西?早知道当日就该一刀把他杀了。

    万历皇帝正自沉吟不语的当儿,申时行说话了,出乎翟让的意料,他并没有大肆攻讦,而是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字斟句酌的说道:“虽然翟大人与老夫有诸多误会,但老夫却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老臣觉得于成范有些言过其实了,即便翟大人年少轻狂做了一些糊涂事却也不至于和汪匪勾搭成j,翟大人熟知大明律法又怎么会做出这样欺君的事来?”申时行这番话说的极其狠毒,明为翟让辩护,实际却是将翟让颠倒黑白,擅自捉杀王、苏,杀民冒功的罪名给坐实了,更加上了欺君的大帽子,更没有落入翟让挟私报复的陷阱中,实在是高明已极。翟让深吸了一口凉气,娘的,一直以来自己都太过小看这个老王八了,没有想到他如此能忍,如此狠毒,之前翟让的数次上风都是申时行有意让的,与他这种要么不做,要做就赶尽杀绝的狠厉手段比起来,翟让还差得远呢。

    形势急转而下,眼看着一场庆功会就将变成了批判大会。万历皇帝即便有心庇护翟让都不太好办,毕竟众目睽睽只要不是昏君实在不宜作的太过分。

    此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刑部左侍郎刘毅站了出来:“皇上,王东平、苏文斌一案之前翟大人已经递了折子,证据确凿,臣以为不必再议。而参翟大人与女匪勾搭一事也再简单不过,只要翟大人将女匪首交到刑部议处,此案便告大白。”

    翟让报以感激的一笑,没有想到当日李万忠一案倒让自己结识了这样一位有胆有识的君子。

    “恩。”万历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翟让,刘毅的话你可听清楚?你何时将汪匪交与刑部议处啊?”万历皇帝的这句话包庇的意思太明显了,都已经到了不讲理的地步。

    “皇上――”翟让满嘴的苦涩,“臣不能将有功之人议罪,这样会寒了百姓的心,臣的良心也过不去。”

    “翟大人,议处并非就是治罪,如汪匪果如翟大人说的那般深明大义,刑部也会从轻判罚甚至法外开恩也非不可能啊。”刘毅进一步劝道,他真的想不明白像翟让这样七窍玲珑的人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翟让心中清楚刘毅的好意,可是他十分明白如果将汪秀宁交到刑部的后果,那可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啊,如果申时行在从中作梗,即便判成死罪都是轻的,想到伊人的淡淡的笑颜,浓浓的深情翟让真的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第一次他面临如此两难的境地。

    “翟让,如果你与汪匪没有私情那就把她交给刑部!”万历皇帝喝道。

    翟让后退两步,噗通一声跪倒,“皇上,恕臣难以从命!”

    群臣哗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皇上的意思?

    “你!”万历皇帝气的满面通红:“把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押进死牢!择日问斩!”

    夜已经深了,刑部大牢一片的宁静,包着铁皮的硕大的门前,两盏气死风灯轻轻的晃荡。

    守门的狱卒足足有八人之多,这是刑部大牢的死牢,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重刑犯。

    “把门打开。”原是刑部左侍郎刘毅到了,身后跟的是御前侍卫高进。

    “大人可有手令?”守门的牢头问道。

    “手令?你说的是手令?好,好,好,我给你!”刘毅乐呵呵的突然一巴掌摔在牢头的脸上,声色俱厉的喝道:“瞎了狗眼的东西还敢跟本官要手令?还不快把门打开!”

    挨了一巴掌,牢头发觉文官原来也不都是动口不动手的,连忙把门打开。

    牢房中到处黑乎乎的,幸好有两个狱卒掌着灯才勉强看得见路。里面弥漫着潮湿的马蚤臭味。高进紧捂着鼻子,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大人,就在这里了。”狱卒将灯放在灯架上便识趣的退在了一边。

    “翟兄弟,翟兄弟?”高进试探着叫了两声,里面的囚犯却脸朝里躺在一蒲茅草上并未答话。

    “难道是申时行下了狠手?或是翟大人寻了短见?”刘毅一见翟让并未答话心中一慌。

    “别慌,别慌,刘大人,你听。”高进笑道。

    刘毅静下来自己一听才听到若有若无的轻轻的鼾声,心中不由对这个相交不深的同僚大感佩服:上午还是风光八面的钦差,中午便被投了刑部的死牢,现在还能如此安稳的睡觉,这不是有所凭恃就是确实没有将生死放在心上。

    “羽希姑娘你怎么来了?”高进突然惊讶的说道。

    “羽希来了?”正在酣睡的翟让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才发现上了高进的当。

    高进刘毅相视而笑。

    “高大哥,你肚里的坏水越来越多了,这么晚过来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娘的,刘大人,你也太抠了,这里虽然是死牢,可是死囚也有人权啊,你就给他们吃那个啊?呸,那是人吃的东西吗?对了还有这床铺,湿漉漉的人睡久了会的皮肤病的知不知道?”翟让埋怨完了高进,又开始数落起刘毅来,哪里像个囚犯?分明是个到基层体验生活的官员。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怎么可以给翟大人住这样的地方?还不赶紧给翟大人抬张床来?”刘毅装模作样的队狱卒呼喝了一阵,满足了翟让的虚荣心,这才说道:“翟大人――”

    “别再叫我什么大人,刘大哥是个义气的朋友,要是不嫌弃就像高大哥一样叫我一声兄弟。”

    “好!刘某虚长两岁就认下你这个兄弟。翟兄弟,你知道你离开后申时行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无外乎落井下石,痛打――那个――哈哈。”

    刘毅莞尔,心说这位翟兄弟还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几层见过关进了死牢还能这么豁达的人?

    “翟兄弟既知如此又为何违逆圣意啊?”

    “哎――”翟让伸手阻止刘毅继续说下去,“两位大哥如果带了酒来咱兄弟就喝上两杯,但是这话从此休提。”

    “真是我的好兄弟,汪姑娘果真没有看错人。”高进一拍大腿说道,变魔术一般从腰中掏出两坛好酒。

    刘毅冲他翻了翻白眼,心说你到底是哪边的?别忘了我们可是来劝说他交出汪秀宁的。

    留下您的足迹~~

    第82章 新戏

    三人喝了几口酒,在刘毅的引导下,话题又转到了翟让的身上。

    “兄弟,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那大哥就托大说你两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大好的前程不值得啊。”刘毅假借这酒劲又开始了劝说,只是他劝说人的本事实在是一般。

    翟让的酒量一般,已经有些微微醺意:“刘大哥,你说当官是为了什么?”

    “为的是造福一方百姓!”高进一本正经的插嘴道。

    “狗屁!”翟让嗤道:“兄弟我没有什么大志,当官就是为了多娶几房老婆,如果说非得放弃老婆才能当官,你说这官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谁说当官才能多娶妻妾?有钱的富商不是也可以吗?”高进的视角总是与常人不同。

    “高大哥,如果你有钱无势,即便多娶了几个老婆也是没有力量保护的,当官就不同了,谁要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就干他娘的。”翟让豪气万丈的说道。

    “要是皇上要你交出老婆――”刘毅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样干他娘的!”翟让想都没想接口道,吓得高进连忙堵住他的嘴:“醉了,醉了,兄弟醉了。”

    “高大哥,我没醉。刘大哥是个好汉子不用避讳他。”翟让拿掉高进的手说道:“你知道的,秀宁对我好,可是我翟让对不起她,三番两次的利用她,兄弟我心里不好受啊。”翟让捶了捶胸口,“如果需要,我可以代她去死,这是男人!出卖自己的老婆,那会遭天谴的!更可怕的是会阳痿的。”翟让絮絮叨叨的说完自顾自爬到了刚铺好的床上四腿八叉的躺下睡了,高进替他垫好了枕头,一拉刘毅便出了死牢。

    “高侍卫,这可如何是好呢,翟兄弟如此智慧怎么就看不透呢!”刘毅也是替翟让着急。

    “刘大人,如果翟兄弟真的将汪秀宁交了出去,那他还是我们那个有情有义的好兄弟吗?”一直说话不着调的高进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听得刘毅一愣一愣的。

    告别的刘毅,高进连忙躲进一个拐角,打开手中一直攥着的纸条――那是翟让趁着上床的时候塞给高进的。

    纸条的字不多――

    高大哥,万民书要派上用场了,让方寿麻遛的,老子挂了他也完蛋。还有,高大哥刚才偷偷的在记什么?真看不出你还有小报记者的天分,稿费分我一半,否则大家熟归熟我一样告你侵权!

    “翟大人系列新剧上演,痴情男为情人硬抗皇命!”

    “‘如果需要,我可以代她去死!’――翟大人死牢诉衷情。”

    “一个翟大人倒下去,千千万万个有情人站起来――专访翟大人的生死之交高侍卫。”

    “我接受过他多情的种子――觅春莹莹姑娘自爆与翟大人的那一夜亲密接触。”

    谁到没有想到空虚无聊的民众会爆发出如此的热情,各种各样的戏剧和新闻铺天盖地,刑部死牢门前每天都有数百名痴情女子在示威要求释放翟让,当然中间也夹杂了一些浓妆艳抹拿着粉红色的小手绢挥舞的男人。刑部死牢的守卫因此压力大增不得不由原来的八人增加的十六人!

    死牢中,作为过来人的翟让优哉游哉的喝下一杯从高进那里分红来的稿费购买的二十年的女儿红,自言自语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忽视了媒体的力量。”

    “是吗?”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阴测测的声音。

    翟让浑身一震,手中的酒杯差一点掉了下来。这里不是刑部的死牢吗?怎么好似什么人都能任意进出似的?

    “这里是死牢,怎么好像什么人都能任意进出似的?是吗?”阴测测的声音完全猜中了翟让的心事。

    “宫兄,早知道你萨拉通广大,别玩了,会吓死人的。”虽然那声音有意憋得阴沉浑厚,但是翟让还是听出了是宫宁的声音。

    果然,翟让一说出宫宁的名字,那声音马上就沉寂下来,许久再没有响起。

    “难道就这么走了?还是我蒙错了?”翟让自言自语的道。

    突然暗中飕飕飞来几只不明暗器,紧接着――

    “王八蛋,死混蛋,你怎么不死在那女人手里。”正是宫宁!翟让细瞧拿几只暗器,原来是几块点心。

    看着跺脚怒骂的宫宁,翟让恬不知耻的嘿嘿笑着,捡起掉在地上的点心在衣服上擦了擦,美滋滋的咬上两口,味道还真不错。

    “哎――别吃了,脏!这里还有。”

    “宫兄,见到你真好――羽希还好?她有没有担心我?是她让你来看我的吗?”翟让理所当然的想到,自顾自的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宫宁越来越青的脸色。

    “臭翟让!活该你在这里坐一辈子牢!”宫宁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将手中的一包点心丢在地上跺跺脚气鼓鼓的走了。

    见到宫宁从牢门中出来,高进连忙躲到柱子的后面,直到宫宁走远了,才稍稍探出头来,这不是永宁公主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翟兄弟?想到翟让高超的泡妞手段,高进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心说兄弟啊,这回你可是玩大了,这个女人动不得啊。

    “是翟大哥啊。”听到脚步声,翟让还以为是宫宁去而复返,近了才发现是高进。

    “兄弟,刚才来的那位是?”高进小心翼翼的问。

    “刚才?你说宫兄,一个爱慕女色的同性恋,怎么?你不懂啊?就是和男人的断袖之癖是一个意思。”翟让笑道,他一直以为宫宁接近自己是因为爱慕羽希的缘故。

    高进一阵恶寒,翟兄弟这张嘴什么都敢说啊,连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都敢肆意编排。

    看到高进有些出萨拉,翟让会错了意,以为高进对女同性恋的宫宁有意思,于是打趣道:“怎么?高大哥对她有性趣?等兄弟出去后把她约出来,在酒里下一些迷|药,高兄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也便由不得她了。嘿嘿,如何?”

    听到翟让恶魔式的话语,高进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乖乖,公主,我有几个脑袋啊?亏你想得出,看样子翟兄弟对公主的身份还不是很清楚啊,便试探着问道:“兄弟知道她的家世吗?”

    “这倒是不清楚,这位宫兄啊神秘的很,不过看做派应该是豪门贵族的千金,自小被惯坏了。”

    “是啊,是啊,豪门贵族。”高进一边重复着翟让的话语,一边连连擦汗,心中补充道:还不是普通的豪门贵族呢。

    第83章 酒鬼

    高进受了太多的“惊吓”也没有多呆匆匆告辞了,翟让喝着高进带来的酒肉和宫宁丢下的点心,实在是饱餐整日,无所事事啊。

    “哎,无聊,实在是无聊透顶。刘大哥也真是,既然酒肉可以送进来,为什么活色生香的小粉头就不能送进来找找乐子呢?这大牢里黑咕隆瞪的完全可以夜以继日,笙歌不断啊。要是羽希姑娘能来就更好了,不行,进牢房太委屈她了,我怎么能为一己的私欲而让羽希受委屈呢?好,好,我知道都怪我太高尚,那就一晚上好了。”翟让靠在墙壁上百无聊赖的想着美事,冷不防隔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小兄弟,能不能借你的美酒润润喉咙?”

    翟让惊讶,原来这死牢之中还有活人呢?是什么人能享受自己同等的待遇被关在刑部的死牢之中呢?中间隔了一堵墙瞧不见那人的面目,不过听声音似乎年龄已经很苍老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翟让马蚤包的说道,将酒壶递到靠近隔壁牢房的门前,很快被一只干枯的脏手抓了过去。

    那人咕嘟咕嘟喝了一阵,连呼痛快。老实说翟让对于酒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兴趣,酒量也不大,送酒纯属是高进依据自己的爱好的主观臆测。翟让也是实在无聊,拿来麻痹神经、打发时间的,如果有可能,翟让还是希望喝一些饮料,白乎乎的有些甜甜的味道(含塑化剂的除外!),当然,如果实在没有饮料,那两只圆溜溜,软乎乎的容器也是可以解馋的。

    “你若喜欢,这里还有一坛,一并拿去便是。”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翟让向来慷慨。

    “小兄弟真是个妙人儿,看你的朋友也都是有些权势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喝饱了酒,那人的话便多了起来,从聊天中翟让知道,隔壁的犯人叫范斯异,三十年前被关进了刑部死牢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挨那一下,也没有放他出去,甚至没有任何说法,仿佛被人忘却了似的,在这死牢中蹲了三十年,牢中的狱卒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了。

    不过让翟让感兴趣的是,范斯异进来之前竟然是神机营的军械师。

    “神机营?听说里面使用的可都是火器。”翟让能够想象在一个冷兵器的时代里,火枪火炮到底有多大的威慑力,而他最想完成的心愿不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和倭寇拼刺刀,而是架起火炮轰他娘的,随意对于神机营很感兴趣。

    “哼,说出去吓人,其实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火铳准头差,射程近,装弹繁琐,而且很容易炸膛,它的杀伤力远远比不上他的威慑力。火炮也是,三匹马拉一门火炮都很吃力,除了守城我实在想不出它还有什么作用。”范斯异满不在乎的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对神机营火器的轻视。

    翟让心中一动,心说这人不是目空一切的狂人便是真有些本事的,如果以后有需要把他“偷”出来以为己用。

    悠扬的琴声从羽希姑娘的别院中如清澈的山泉一边缓缓流出,只是这“山泉”中间仿佛混进了一些沉渣,显得有些混乱。

    “小姐,错了。”香薜提醒道。

    “啊?什么错了?”香薜连唤了几遍,羽希才惊觉。

    “小姐的曲子谈错了。”香薜无奈的说道,这几天小姐仿佛失了魂魄似的,连熟习多年的曲子都能够谈错,唉!

    “香薜,他真的不会有事?”羽希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同样不确定的香薜,聪慧的她当然知道香薜知道的并不会比自己多,但是她还希望能从更多的人口中得到确定回答。

    “第三百二十一遍。”香芷接口道:“小姐,这是你今天问的第三百二十一遍了,翟公子不是已经请高大人传过口讯了,让你不用担心的吗?”

    “鬼丫头,我哪里有问三百二十一遍?”羽希羞嗔道,“既然他能请高大人将口讯传出,那就说明他起码暂时没有危险,否则又怎么能将口讯传出来呢?你说是吗?”

    “是,是,是,我的小姐,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百三十四遍了。”香芷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也有可能是他怕我担心才有意请高大人给我传来口讯安慰我的呢。”

    “第二百七十把便。”香薜、香芷两个小丫头哀叹一声。

    “你说什么?永宁去了死牢?”听到护卫传来的信息,万历皇帝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是他?”万历皇帝想起那天在永宁的住处看到的翟让的画像,那笔触分明就是出自永宁的手笔!可恨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注意被他蒙骗过去。

    “翟让啊,翟让,你的胆子也未免太了,真的以为朕不会把你怎么样吗?”万历皇帝的眸中的目光慢慢变得狠厉阴寒:“曹熙,拟圣旨,赐死翟让,三天后,菜市口问斩!”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雷声划破天际,暴雨倾盆浇下,虽然撑着一把油布伞,但是刘毅的官袍还是已经完全湿透了,此刻他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往死牢。他手中握着的正是万历皇帝刚下的圣旨。

    一直以来,无论是翟让还是高进、刘毅,甚至申时行都没有把翟让关进死牢当回事,那只是万历皇帝因为没有办法转圜脸面才给翟让吃的一点小苦头罢了。所以翟让身处死牢却萨拉态自若,就是因为看准了皇帝不会杀自己,等到万历皇帝的气消的差不多了自然会找个由头把自己放出来,所以自己只要安心的等就是了。然而无罪释放的圣旨没有等来,先来的竟然是斩首的圣旨!

    “刘大哥,你没有看错?这个圣旨真的是给我的吗?皇上是不是在梦游的时候写下来的?或者是申时行制作的假冒伪劣!”

    “我的兄弟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刘毅急的直跺脚。

    “娘的,皇上,你够狠!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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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刑场

    “今天真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呢。”翟让仰起头看了看感觉有些久违的天空,砸砸嘴上没有擦净的油腥,非常马蚤包的说道。

    “翟兄弟,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这时辰可不等咱啊,真要到了午时可就什么都晚了。”高进苦着脸说道,对于方寿这个缩头乌龟,他的确有些不看好,也不明白翟让为什么把宝押在他的身上。

    翟让笑了笑,一边剔着牙里塞进的肉丝一边对监斩官刘毅说道:“刘大哥,死牢里厨师的手艺可不咋地啊,糟蹋了一桌子好菜了。”

    刘毅苦笑:这个翟兄弟啊,当真不知道死是何物,今天就是他人头落地的日子他还有心思来计较牢房里菜的味道。

    “兄弟说的是,回头我就换个厨子,可是恐怕这牢饭兄弟也不会再吃了啊。”

    “可别这么说,这世上的事谁能说的准呢?说不定皇上梦醒了自然会放了兄弟。”

    只是万历皇帝现在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思去做梦,他正被永宁公主缠的没有办法呢。

    “不许杀,不许杀,就是不许杀翟让,父皇要是杀了翟让那女儿也不活了。女儿真的要自杀了――你们都不要过来。”永宁公主拿出撒泼耍赖的手段,以往是百试百灵的,可是今天万历皇帝仿佛入定了一般,不理不睬。

    “皇上,山东按察使方寿六百里呈上万民折。”曹熙小心翼翼的说道。

    “呈上来。”万历皇帝接过来只看了两眼,便怒气上冲,手一甩,将个奏折远远的甩到大殿的一角:“这个翟让,耍的好手段!”

    “父皇你好狠的心。”永宁明白万历皇帝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也不便不在苦恼,非常冷静的拿起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嫣红的鲜血刹那间流了出来。

    “永宁,你这是做什么?!”万历皇帝一惊,没有想到永宁竟然作出这样的举动,那眼中的决绝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式的玩闹,万历这才发觉永宁已经不在是顽皮懵懂的小女孩,她已经变成了大姑娘,有爱又恨有自己的决断。

    “宣太医,宣太医!快去。”万历吼道,双手紧紧按住了永宁手上的疮口。但是永宁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如果父皇今日杀了翟让,永宁绝不独活,父皇可以救的了永宁这一次,可是你不可能派人永远跟着我。”仅仅是一会儿的功夫,永宁的俏脸和嘴唇都已经变得苍白。明亮的双眸变得暗淡无光,无力的翕动着仿佛随时都会像行将燃尽的烛火一般扑灭。

    太医们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永宁忍不住越来越重的困意,轻轻的叫了一声“翟让”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太医们从万历的手中接过已经昏迷的永宁公主自然又有一阵忙活。

    万历皇帝脸沉似水:“曹熙,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的话已经快到午时了。”

    “去下旨赦免翟让。”

    “遵旨。”曹熙不敢怠慢,万一去的晚了,翟让的人头落地,那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翟让啊翟让,你太聪明了。朕不是容不下聪明的人,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打永宁的主意。

    “翟大人,翟大人。”押解队伍不得不又一次停下来,这已经是第四波了,这翟让到京城的时间不长,做官的时间更短,结交的官员并不多,何以那么多人来为他送行呢,而监斩官刘大人也开通的很,凡是有拦路要送行的都一概允许,而且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任送行者与被送行者好整以暇的喝酒拉家常,这眼看都快到午时了,还连菜市口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呢。

    翟让醉眼迷离的看去竟然是牛大根、牛小翠父女俩。

    “老丈,您怎么来了?”翟让重复着没有营养的废话,悄悄看了一眼高进,后者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翟让心中暗笑,心说高大哥竟然能够想到如此的招数,也真是难为他了。

    “翟大人,你是我们老牛家的恩人啊。小翠,来,给恩公叩头。”牛小翠闻言上前给翟让磕了三个头。趁着她抬头的空儿,翟让打量了一下,果然生有几分俊俏,特别是脸上时时带有的羞涩更是撩人心弦,难怪李万忠也会动了觊觎之心。

    “恩公,老汉不能为您做什么,特地备了三碗水酒候在这里给大人送行。”

    一听又要喝酒,翟让差一点吐了出来,这一路上水酒已经喝了近一坛了,虽然是米酒度数不高,但是也架不住多啊,再喝三碗下去自己恐怕真的要做个糊涂鬼了。

    无奈翟让最终也只是喝了一碗,牛大根敬了酒却还不走,捡了一些家中近来发生的事情与翟让说了起来,正常一点的有:牛小翠和邻居李四好上了,已经订下日子搬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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