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以前做过,可这是他作为徐慕这个人本身的第一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男人浑身上下只有那一个地方可以进,如果不是那儿,难道是□从嘴里进到胃里受精怀孕的吗?
一想起那个部位,徐慕就虎躯一震,开玩笑那么小的地方,又没有那什么油,再看面前这男人的身高,那个地方的尺寸就不会小,放进去是会死人的啊左扭又扭,男人把他控制的死死的,逃都逃不掉
”阿慕”这声阿慕,带着浓浓的□,也带着无边的爱恋,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全部
这声”阿慕”也勾走了徐慕的魂,呆呆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就被卷进了灭顶的欢愉中
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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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那一幕幕都在眼前重演,徐慕的脸又烫了起来,从到这个世界开始,他脸红的次数明显超过以前一年的总和后面那个的地方还有肿胀的感觉,轻轻收缩两下,痛感直达头顶,一下子脸红变成脸白,德兰,你这个禽兽
骂归骂,在看到德兰端着碗进来后,眼前又出现了昨夜让人脸红心跳不止的那一幕,徐慕又可耻的脸红了俯身在他烧红的脸上亲了一下”喝了药再吃饭”
低沉的,谈不上多么悦耳动听,也很普通,在一片声音中也许就会被淹没,可就是这个声音蛊惑了徐慕的心,如果,昨晚他没有叫那声”阿慕”,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相较于徐慕又囧又红又娇羞的状态,德兰就自然多了,上前把浑身瘫软的人扶着坐起来,枕头垫到后腰让他坐的舒服点先让徐慕喝了药,再舀起一勺粥准备喂他对于这个举动,徐慕坚决拒绝,又不是小孩子喂什么喂,对于他的拒绝德兰一概无视,勺子送到嘴边,微笑的看着他”阿慕,快喝吧,不烫”
如果德兰脸上没有那道疤,笑起来可能会很好看,当然,徐慕并不在乎那道疤,也不觉得他笑起来有多么的狰狞,只是今天这个笑让他想抽人,一看就是某人吃饱喝足心情很好,简直怀疑,如果他变成兽型,会不会直接过来蹭蹭再舔舔
喝下一勺的徐慕坚决不让他再喂了,伸手就要去舀碗,德兰把碗端到一边,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不行,阿慕,你身上没劲,端不动碗,小心别打了,还是我喂你吧”
”身上没劲是谁害的,还好意思说,咱们家那么多碗,打一个怕什么,就算都打完了,到陶坊换几个就好了,再不行,做几个木碗也行”反驳的理由够充分了吧
就见德兰带着点万分为难的表情说:”可是村里的陶坊已经封窑了,等到春天才能再开窑,而木头碗,我不会做”
此刻,徐慕在心底衷心的感谢自己的父亲,从小培养自己做个有教养,有规矩的好孩子,今天,他才能忍住不动手抽他,摇椅都会做,木碗不会?
嘴边的勺子又伸了过来,顺便附赠一个灿烂的微笑”阿慕,快吃吧,我喂你你后面有点肿,刚才你睡觉的时候医者来看过了,说依照你后面目前的状态,要喝几天粥,只能吃水果和鸀菜,不能吃肉”
徐慕觉得自己没听错吧,医者来过了,还看了他后面医者就是达然,初次给他诊治的就是他,虽说是一个中年雌性,可一想到竟然有人看了自己那最私密的地方,就一阵的风中凌乱,太丢人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病例上写上:肛门被插到红肿一样
凌乱完的徐慕再一次凌乱了,不能吃肉,只能喝粥,这让已经进化成食肉动物的他眼前是一片无边黑暗,看不到未来的曙光
喝了个水饱的徐慕,在每日的例行按摩中昏昏欲睡,各种场景在脑海里交蘀出现有父亲,有继母,有小妹,也有公司同事,有他暗恋过而没有任何结果的女生,他们都在继续着各自的生活,徐慕这个人就好像完全没有出现过这样也好,徐慕心里想,反正他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在或者不在都没关系
紧跟着,场景突然变幻,眼前一片白雾,徐慕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感觉到这跟刚才的梦境不同了,刚才他是旁观者,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现在他是参与者,一切都真实的可怕”有人吗?”试探着喊了一声,只听到自己的回音徐慕心里开始发慌,想走又不知道该怎么走,在一片白雾的地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心里越来的发毛,顾不得那么多,捂着肚子四处的跑,想出去的念头越发的强烈忽然,他看见前方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有个黑影,试探的喊了一声”谁在那?”
黑影没有回答,徐慕又往前走了几部,黑影依然矗立在原地,这是石头吧?
壮着胆子走上前,不停的走,却没有拉近他和黑影的距离,越是这样,徐慕越像上前,就感觉只要走进了黑影就能回去一样他要回去,必须回去,德兰还给他煮了瘦肉粥,蜜果也洗好了,等他一起来就可以吃,还有,还有他们昨天才刚那个什么,温柔的,有力的的男人,还在等待他们宝宝的出世
猛然间他发现,他很黑影的距离在慢慢拉近,那个黑影不是石头,而是个人影徐慕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一步,身影背对着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谁
慢慢的,那个身影动了,缓缓的转过身,”还好吗?徐慕”
强行上身
( )眼前的白雾渐渐散去,一直影影绰绰看不清的黑影变得越来越清晰,不是石头也不是树木,是个人影,慢慢的,慢慢的,那个身影动了,缓缓的转过身,”还好吗?徐慕”
前面经历了慌乱的场面,最后发现竟然是熟人,这个心里落差徐慕一时还没转变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等气儿喘匀了才说:”怎么是你?”语气中带着诸多的不满”搞什么啊,像平时一样不行吗?非要这样吓人,还累的不行,不知道我现在怀孕呢嘛”
慕非眯着眼睛,直盯徐慕的肚子”是啊,我都忘了,你还怀着孕”
异样的语气让徐慕心里一紧,手不自觉的就覆上肚子,自从感受到孩子第一次的胎动,那种母子连心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有时候宝宝动起来,还能在肚子上看到一个小小的印记,一个生命正在他肚子里孕育,是他和德兰的孩子以前他不能理解电视里那种生死关头,母亲用力把孩子抛出危险范围的故事,现在,他理解了,如果遇到危险,也会拼死护住他的孩子
手无意中碰到衣服上的口袋,一个硬状物碰疼了手,小心的捏了捏,硬硬的,轮廓偏长,徐慕一时没想起这是什么东西伸手进去还没仔细摸就被感觉指腹一疼,想起来了,是德兰给他做的那把小刀,切了肉就顺手装进了口袋里记得以前的梦境中,口袋里的东西是从来都会带进来的,这里竟然能把小刀带进来,徐慕握紧了刀柄,以防万一的时候可以用来防身
慕非没有察觉到徐慕的变化,依然站在面前,这是已经换上了原来那种天真的表情”徐慕哥哥,我跟你商量个事吧”
只觉告诉他,慕非要跟他商量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撑着地艰难的站起来活动手脚,拉开跟慕非之间的距离”我能说不同意吗?”
”当然不行”随着徐慕的走动,慕非也步步紧跟,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徐慕哥哥,你都不问是什么事就一口拒绝,我都伤心了”
徐慕以前对慕非的认识是:单纯,天真,没心眼,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现在看他带着诡异的笑步步逼近,就多加了一个字”坏””
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必须拒绝,如果是好事,你也不用把我弄到这么个鬼地方了”
慕非呵呵一笑”徐慕哥哥还真会说笑,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让我上你的身”最后几个字说的尤为严肃
”不行”徐慕断然绝决,他上身的那段时间,自己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完全不知道,以慕非的个性,得罪人是肯定的,如果他再跟德兰和纳斯说些什么有的没得,自己以后就难做人了还有上身后遗症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上次上身结束后,宝宝一直不安稳,闹腾了好几天
慕非当初是厌恶这个孩子的,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做出什么伤害到宝宝的事呢?
”你别紧张,初期会有些不适感,习惯了就好,上次不也没什么事吗?”说着伸手就要去碰徐慕的脸
徐慕连连后退,差点摔一跤,这事是习惯习惯就好的吗?稳住身形后开口”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对人的身体是没有什么损伤,但是宝宝会不舒服”
”宝宝?哼”这话引得慕非一阵怪笑”徐慕,你是不是傻了?你所说的宝宝,是我的孩子,是我跟德兰的孩子,我才是他的阿爸,它的生死我说了算”
这话用惊天霹雳还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徐慕忘了,他真的忘了,又或者是刻意忽略,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有疼爱他的父亲和阿爸,有和善的村民和朋友,也有爱他的人,有他们的孩子却忘了这一切,原本都属于别人,是自己占有了他们
就这么一愣神的时候,让慕非钻了孔空子,一下子就进到了徐慕的身体里,等他感觉到那股寒意的时候已经晚了,恢复了自己的本身,站在对面,看着慕非消失在视线的远方
徐慕无力的坐在地上,慕非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的,亚文,贺鲁,德兰,包括肚子里的孩子正主要要回东西,真的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但是心里就是不甘
亚文和贺鲁,他当成亲父母来孝敬,他爱德兰,德兰也爱他,他们昨天才刚做了最亲密的事,肚子里的孩子更不用说,一点点孕育它长大,每天跟它说话,讲故事,背诗词,每次胎动的时候,都会轻轻抚摸回应它,如今这一切都要被人夺走,这让他怎么心甘?
慕非回到现实世界,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环顾四周,不是自己的家,但是又觉得这地方很熟悉,窗台上摆着几盆鸀色植物,有的已经开花,摇椅上铺着长绒厚兽皮,墙上挂着一副尖角鹿的角,每一处都透漏着生活的味道慕非明白了,这事德兰家,又跟以前自己来过的那个冷冰冰的屋子不同了,现在是温暖的,真正像个家了
慕非一起身就能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做了?他们做了!心里就一阵恼怒,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扔掉的玩具,别别人捡回去珍藏,作为原主人,却有一种东西被偷走的感觉
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顺着香味寻过去,炉子上滚着瘦肉粥,锅里还温着扁鱼汤,案板上还放着洗干净的蜜果,水珠从红色的果子上滑落进碗里消失不见
不用问,所有这些都是德兰为徐慕准备的,温暖的家,亲密的感情,这一切都让慕非想毁了它
身后突然拥上一个温暖的怀抱,猛地,身体被腾空抱起”想要什么叫我就行了,怎么就下床了,还不穿鞋”是德兰,宠溺又担忧的语气,慕非知道,这些都是说给徐慕的
身体被放在床边,送上一个甜蜜的亲吻,德兰亲昵的摸摸慕非的头”怎么?没睡醒?你先清醒一下,我去打水给你洗脸洗脚”
看着德兰去想厨房的背影,慕非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以前以为他只是个粗鄙的雄性,不会温柔,只会捕猎,唯一的优点就是烤的肉非常好吃
两人最亲密的那次,也是因为跟纳斯的气话,回来就扑在德兰身上,得知怀孕后就后悔了,正好他又受了伤,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可怕,这才有了后面的这一切
如今看来,是自己错了,这个男人很温柔,很体贴,顾家,对伴侣也很好,只看看那个雪狼皮的衣服和狼牙项链就知道这些曾经都是慕非想要的,现在这一切却在徐慕身上实现了,是徐慕占有了这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现在,他来要讨回来了
德兰去烧热水,他把慕非木呆呆的样子归位徐慕每天起床时的呆像,根本就没有想到身体里的灵魂不一样了烧好水就细细的给慕非擦脸,擦手,洗脚,而慕非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他觉得这样的德兰才是他想要的
弄完这一切的德兰又去厨房把饭端出来,招呼慕非吃饭,慕非不动,只是伸开双臂要他抱过去德兰对这罕见的撒娇受宠若惊,就把人抱到桌前,慕非又张着嘴要他喂,德兰也欣然接受,只有一点觉得很奇怪,整顿饭绝对不肯碰一口扁鱼
第二天,德兰把慕非送到亚文那就去巡逻了,顺便去冶铁作坊跟那的工匠商量下,徐慕要的那把长剑能不能做出来亚文先端出一碗扁鱼豆腐汤给他,让他趁热喝驱驱外面的寒气,往常徐慕来总要连喝两碗才过瘾,还总说亚文煲汤的手艺是一绝而今天,慕非嫌弃的看了一眼,很不情愿的接过来,等亚文转身就放的远远的,连看都不看一眼
做饭的时候,往常会在厨房打打下手,今天连进都不进,吃饭的时候也是挑三拣四,往常爱吃的,今天是一口都不吃,更奇怪的是,每天饭后,都会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说话,今天连摸一下都没有亚文说怀孕的人情绪不稳定,有时候就是这样子,而德兰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晚上睡觉的时候,像平时一样,德兰给他按摩着两条腿和腰部,缓解了一天疲劳的慕非沉沉的睡着了德兰给他盖好被子刚准备躺下,慕非突然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德兰隐约记得徐慕说过,怀孕的人最好侧躺而且最好是向左侧躺,别的不说,就是平躺自己都会感觉不舒服,而徐慕也刻意留意自己的睡礀,几乎可以说没有平躺过,今天这样实在是没有过
过了一会儿就感觉慕非的呼吸变的困难,德兰就想把他放成左侧躺的礀势,可能是用的劲稍微大了点,惊醒了睡梦中的人瞪圆一双乌黑的眼睛,起手就给他一巴掌,冲他喊:”你烦不烦?动什么动啊”
德兰心里的疑惑更重了,难道真的像亚文说的那样,怀孕的人情绪变化很大,这都六个多月了,一直好好的,难道现在才开始变?
好不容易把人又哄睡着了,他却睡不着了,睁眼到天亮早早的把早饭做好,放到锅里温着,亲吻了还在熟睡的人,就去巡逻没过多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间,徐慕长处一口气,回来真好!
徐慕回来了
(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间,徐慕长处一口气,能回来真好!
徐慕睁大眼睛努力的回想,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呢?他记得那时自己躺在地上,无聊的玩手指数绵羊,想睡又睡不着,没有手表手机,太阳就更别提了,一切可以看时间的东西都没有,察觉不到时间心里一阵烦躁现在再想想,那些长生不老的神仙也未必过的有凡人舒心,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私自跑下凡的神仙呢?
突然就感到一阵阴冷,徐慕猛地做起来,警惕的大量四周这个虚幻的空间里,没有时间,没有温度,不,或者可以这样说,因为没有时间,就没有了日夜交蘀,没有了四季变化,所以一直都是恒温的,徐慕现在穿着短袖也一点都不感觉冷而这突如其来的一阵阴冷,却使他抱紧了手臂
身体感觉到一股吸力,吸引着他不断向前,远处看到一个黑点,也在慢慢靠近徐慕做了个大胆的猜想,那个黑点就是慕非。
可能慕非在这个地方呆久了,跟身体的契合度就差,而徐慕跟身体的契合度就很高,身体不管内里的灵魂是谁,它只认跟它契合度最高的那个人,所以才会吸引着两个人。
两人越来越接近,徐慕也看清楚了,就是慕非,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慌张见到徐慕的时候,估计也猜到了下一步会是什么,更是一个劲的想后退,无奈吸力太大,完全没有办法后退下一刻,徐慕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冰凉,再一看,慕非被从身体里甩了出来,趴在地上,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然后,一股更大的吸力拽着他往下吸,就像小时候做梦,梦到从高处摔下来一样,徐慕被重重的摔到床上,一个激灵就醒了
醒来后,试着动了下四肢,不像第一次那样酸软无力,这次是手脚都可以活动,就是坐起来有点费劲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阵才缓过来徐慕现在的感觉跟死里逃生一样,看着屋外的阳光,也能感受到顺着窗户缝吹进来的冷风,忍不住抒发一下感情:活着真好!
歇了会儿,感觉身上有力气了,就起床洗漱,虽然脚还是有点发软,也比第一次只能躺着不能动好多了扶着墙壁,慢慢的挪动到厨房,德兰给他留的早饭还在炉子上温着,揭开锅盖就是一阵热气扑面在虚幻里感觉不到渴,也感觉不到饿,这会儿看到吃的徐慕才觉得肚子饿的难受,也顾不得什么吃相,也能理解那次科雷风卷残云的样子,填饱肚子再说
早饭很简单,豆浆,粟谷饼,一小盘烤肉,一小碟腌菜豆浆很简单,味道也很同意,没有什么技术难度,腌菜是亚文腌好的,他和科雷一人一坛说实话,德兰除了烤肉是一绝,这粟谷饼还真不敢恭维,今天的面明显是活的稀了,现在徐慕顾不得这么多,能吃到食物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桌上的饼和肉一扫而光,又抱着碗咕咚咕咚的灌下一大碗热豆浆,才觉得肚子里有底了,身上也暖和了,这一来就觉得手脚也不是那么凉,也比刚才有劲许多,站起来走几步手脚也不乏软了,这下才是真的长出一口气
活过来的人把锅里还剩的豆浆烧滚,洗了一个平时用来装水的罐子,把豆浆倒进去,盖上盖又舀上几个碗,出发
太阳依旧没有什么温度,冷风吹到脸上依旧跟刀子似的,徐慕却毫不在意,反而大口的呼吸了几口寒冷的空气以前看电视上演的,囚犯结束服刑,走出监狱的那一刻,都会大口的呼吸几下,说是自由的空气当时还在想,哪有那么夸张,不会说隔着道高墙,连味道都变了,现在他就是这种心情,重获自由,重获新生,都令人激动不已,这种感觉就是他刚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远远的就看到巡逻的兽人们从南边走过来,冬天动物们基本都在山上冬眠,当然也有那些冬眠半道又饿醒的,为了生存,被饿醒的这些可以说是穷凶极恶,为了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也会袭击村子,巡逻的兽人防的就是这些野兽
德兰高大结实的背影,不管在哪里都是最显眼的,徐慕一眼就能认出来,兽皮衣下是魁梧的身体,跟那晚所触摸到的一样,结实而火热德兰背对的徐慕,并没看到他,其他人看到后忙告诉他,德兰在看到徐慕的那一刻就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碗和罐子,把人拉近怀里好好温存了一下
离开这个身体也就一天的功夫,徐慕却觉得是那么漫长,在看到男人背影的时候,胸膛里的那颗心就狂跳不已,当浓烈的吻席卷而来,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掉出来,怎么会那么想念想念到会以送豆浆为借口,跑来就为了想好好看看他
”大冷的天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唇贴在耳边,发出低沉的声音,一张一合摩挲着徐慕的耳廓,看着他慢慢变成红色
慕非的这具身体,估计身高在175左右,徐慕被德兰搂在怀里也就刚到他肩膀,宽厚的肩膀带来的安全感让他安心”嗯,吃过了,我带了豆浆,你们趁热喝了暖暖身子,今天挺冷的,都别冻坏了”
”下次给我一个人送就行了,别管他们,我会吃醋的今天心里舒服点了吗?”
徐慕的心猛的一沉,果然还是出事了,还能怎样,肯定是又使性子了,徐慕真的想把慕非揪出来问问,到底几岁啊,还跟个小孩一样,不惹事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又的跟德兰打马虎眼”好多了,昨天身上有点不舒服,连带的心里就不舒服,抱歉”
”没事,别跟我道歉,以后心里不舒服就冲我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收着”德兰对徐慕是无原则的全部包容
徐慕鼻子一酸,又差点落泪,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是别人的依靠,会对那个人说这样的话,也会为那个人撑起一片天,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成为他的依靠
现在,德兰就是他的依靠,会对他说温柔的话语,会烤好吃的烤肉,也会做难吃的饼,会有温暖的怀抱,宽厚的肩膀,会为他撑起一片天
”我说,德兰,阿慕,我们等豆浆都等半天了,你们要相拥取暖就把豆浆给我们”鲁伯出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他的话也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徐慕红着脸把豆浆灌塞给他,动作大了点,摇晃的豆浆从缝隙里流出来撒了他一身”给,喝去吧,烫死你”
鲁伯端着豆浆碗,挨着这对恨不得黏在一起的伴侣坐下,问徐慕:”阿慕,那天你给纳斯的那个叫辣椒的种子,长出来是不是就跟你家窗台上的那盆一样?”
”对啊,怎么了?”徐慕抱着碗豆浆暖手,心里觉得鲁伯文的这问题莫名其妙
鲁伯喝了一大口豆浆,开始诉苦:”我跟你们说啊,纳斯在家把那些种子都种了,我家地下摆了一排花盆,他每天都要去看,还每天嘟囔,怎么还不发芽?我就跟他说,发芽需要过程,没有一种上就发芽的好不容易等到发芽,他又开始惦记什么时候能长的跟你家那盆一样,每天还要舀个树枝量,看那些幼芽长高了多少,不光这样,还要问我,这些辣椒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也想回答他,可我真不知道,问的我都没辙”只能用最原始的行动回答他,当然,后面这句他没说
纳斯的这种心态,徐慕觉得就跟他当初上小学第一次养蚕一样,每天都要看看蚕宝宝有没有变的白白胖胖,怎么还不吐死,怎么还不结茧,曾经还很天真的以为,蚕吐出的丝就是做成丝绸,他养了这么多的蚕,以后肯定是个大富翁
你要问他养蚕,他有心得,可这种辣椒他也不知道,他见到的要么是菜市场的辣椒,要么是饭桌上的各种辣椒,最多见的就是他家花盆里种的那些,那些也是人家种好的,他买的成品
说起来那个卖辣椒的肯定知道,就对鲁伯提议”说实话,我只认识这是辣椒,能做菜当调料,具体怎么种的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卖辣椒的肯定知道,就是上次互换日,你摊位对面的那个雌性,长的挺英气的那个,我舀石磨跟他换的,要不等到互换日咱们找他问问,就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鲁伯觉得也只能这么办了,算算日子,离互换日还有七天,这就意味着还要忍受他家纳斯的唠叨整七天,不过,那个制止他唠叨的办法,他倒是挺喜欢的
徐慕和德兰对这个满面□的人嗤之以鼻,豆浆也喝完了,鲁伯去把碗和罐子洗干净,德兰让徐慕先回去”你先回你阿爸那吧,你昨天心情不太好,他挺担心你的,罐子一会儿我放回家,就去找你”
这个慕非不光惹了德兰,还惹了亚文,还得给他处理善后工作,怒归怒,该做的事情还得做,徐慕点点头”那我去了,你记得那厨房柜子里我包好的辣椒种子带上,再抱两盆辣椒,再挑一大块腌好的肉带上,今天中午咱们在那吃饭”
对于徐慕交代的事情,德兰都一一点头”行,我记住了,你快去吧,赶紧到屋子里暖和暖和”
一直看着徐慕的身影消失在村子的另一头,德兰才收回视线,今天跟昨天果然是判若两人
忆往昔
( )徐慕一进屋就被亚文拉着仔细的打量,伸手指着他的眼底”阿慕啊,快再去睡一会儿吧,你看你眼底都是黑青”
徐慕忙照镜子,模糊的镜子上映出他浓重的黑眼圈,说他两天没睡都有人信亚文把他摁到床上,舀了两张长绒兽皮给他盖上”快睡吧,等吃饭叫你”
”阿爸”,徐慕出声叫住了正欲离去的人,亚文回头就看到徐慕侧躺在床上,有些撒娇的说:”阿爸,陪我躺会儿吧”
亚文伸手捏了捏徐慕养的白里透红的脸蛋”我的阿慕在撒娇啦,好,就陪你躺一会儿”亚文躺在徐慕的身后,给他的肚子留出足够的空间,一只手在胸前轻轻的拍着,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
温暖的臂弯环着他,不像德兰那样结实有力,也能让他安心,可以暂时忘了烦恼的事情,安心入睡徐慕的母亲在他不到周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从小他在姥姥身边长大,直到4,5岁才回到父亲身边6岁那年,父亲给他娶了继母,所谓的母爱也只在继母身上短暂的得到过
亚文的长相算不上漂亮,用现代的眼光来看,也只能说是个长得比较精神的中年人,他对徐慕是毫无保留的爱着,包容着,娇惯着,徐慕想,这大概就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吧,平凡的,无私的而又伟大的手情不自禁的覆上肚子,这里有他的孩子,以后他也会跟亚文一样,为他的孩子送上源源不断温暖的爱
拉着亚文的手说:”阿爸,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我都不记得了,还挺想知道的”
”以前啊,你从小时候就特别调皮,刚睁开眼睛没几天,就到处乱爬,有一次从床上掉下来,我都吓死了,你打了滚,哼唧两声,又晃悠悠的爬起来继续捣乱等你长大点变成|人形了,就开始跟纳斯打架,别的雄性干什么,你们俩就干什么,一样都没落下再后来,你就认识了德兰,说起来你们认识的过程还是挺好玩的,你在树上下不来了,正巧他在树下,你就让他站着别动,那么高的树你也不好怕,直直的就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把他鼻子还摔流血了,当时你以为他要死掉了,大哭着就跑回来求救”
亚文中性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平稳的声线讲述着慕非小时候的事,在母亲眼里,关于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不管过了多久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这个孩子以后是多么的不堪,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心里也念叨着他的好徐慕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听故事,听着听着眼睛慢慢闭上了,梦里渀佛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睡的饱饱的徐慕精神了,中午饭自然是他露一手的川菜,果然预计的没错,兽人们对这个偏辣的味道还都可以接受也很喜欢,这样一来,辣椒就可以在村子里推广开,以后大家的饭桌上也算多了一种味道
饭后,两人回家,徐慕就开始了每天固定的胎教时间这次他回到身体里,宝宝并没有如第一次那样闹很久,只在当下闹腾了一阵,稍微一安抚就平静下来,也不知道当时慕非在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么听话,如果不听话,慕非是不会温柔对它的
宝宝感觉到德兰走过来,动的就欢快起来,德兰蹲下身,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宝宝在肚皮上凸起的小爪子,两人就这么互动着,徐慕觉得心里酸酸的男人就贡献一个精子,他可是要怀孕受累的,结果宝宝对德兰比对他还亲,心里极度不平衡起来
德兰总能在第一时间知晓他内心所想,亲了亲孩子他妈”我每天陪宝宝的时间太短了,他见到我难免要兴奋些,等他兴奋劲过去了,还是跟阿爸亲”
这话徐慕爱听,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怀着他,孩子都跟妈比较亲在心底说完这话,就让话噎住了,妈,他什么时候有的这种自觉回想下来到这世界的种种,重生成雌性,还是怀孕的雌性已经是天雷了,他的磕绊也只是那一下,很快就接受了新身份,也以雌性自居然后,项链,公主抱,跟男人接吻,oo那个xx这些在他以前是绝对不会做的,现在做起来好像还很顺手,难道他本质就是这么娘?
其实也不是很娘,嗯,对,一点都不娘,他还是男子汉一个,心里安慰着自己。
还好徐慕看不到他每次抚摸着肚子给宝宝做胎教时的情景,那简直就是浑身上下笼罩着慈祥母爱的圣洁光芒
还有一件事被提上了日程,在那虚幻的梦境里,徐慕身上带着那把小刀,说明有形的物件是可以带进去的,那么他就想带一把武器用来防身,又或者是自保,心里总有个声音让他提防这慕非。
这次,他跟德兰说想要一把小刀,比那把匕首稍微大一些,最好是可以折叠的,这样就不会划到手如何个折叠法,徐慕就按照水果刀的样子描述起来,最后听的德兰是似懂非懂
几天后,一把初始版折叠刀就完工了,工艺自然是不能跟现代品所比较,也算是能用,最起码不用再划伤手了有了上次的先例,这把刀做好后,徐慕就随身放在口袋里,以防万一
也许是慕非被强行甩出身体而元气大伤,好久一阵都没在梦里见到他,徐慕每天夜里睡的很踏实,吃嘛嘛香,就连夜里腿抽筋都觉得抽得那么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孕期迎来了第八个月,肚子大了一圈,而人胖了不止一圈,徐慕现在走路必须要手叉腰,再迈开外八字的步伐,标准的孕夫造型
最难熬的冬天过去了,天气开始回暖,太阳终于把温暖带给了大地上的每个生物,树木草地都冒出鸀芽,动物们陆续从冬眠中苏醒过来,活跃在它们赖以生存的林子里,徐慕不仅有感而发:好一片生机勃勃的世界
一阵怪叫打断了他正抒发的感情,回头一看,就觉得自己右半边脸抽搐不止鲁伯一边怪叫,一边怪跳,还不时发出猩猩那种”哦吼吼”的声音,路过之处,旁边人纷纷后退,生怕他这种怪异行为是会传染的徐慕扶额,太难看了,也太丢人了,纳斯怎么不栓链子就把他放出来了呢?
德兰见鲁伯一路向他们叫唤着就跳过来,为他深深感到丢人的同时,把徐慕护在身后,就冲鲁伯那德行,能不能刹住脚都得另说
果然他的估计是正确的,鲁伯一个没刹住,撞到德兰身上,这个力道要是撞到徐慕身上,还不得撞出个好歹德兰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溜开”你要是病了就去找医者看看,弄点药赶紧吃,有病要早治”
刚才鲁伯那种怪异的行为已经让徐慕憋得差不多了,德兰这句话音一落就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徒儿,终于学到为师的一点皮毛了,不枉为师谆谆的教诲,孺子可教也
鲁伯对这笑毫不在乎,一把抓住德兰的手,激动的说:”德兰,德兰,你知不知道,纳斯他他他怀孕了,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我要到父亲了,德兰,我真是太高兴了”激动的都有点语无伦次
跟纳斯的那些不愉快的画面已经揭过去了,两人在那顿饭中一笑泯恩仇,后来,纳斯就把徐慕真的当成了闺蜜,知道他不会做针线活,给宝宝做了好多小衣服,小裤子,连鞋子都准备了三双,弄的徐慕还有点不好意思了现在他怀孕了,徐慕也是真心蘀他高兴,鲁伯那些怪异的行为也可以理解了
徐慕回家装了点合末果,怀孕初期吃这个对大人宝宝都好,就提议到孕夫家探望探望,纳斯还躺在床上,见到徐慕来了连忙坐起身
原来,纳斯这阵早上起床都会头晕,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经验,以为是起猛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觉得头特别晕,还没穿上鞋就晕倒在地上,鲁伯连忙叫来医者诊治,这才知道原来是怀孕引起的头晕,也难免被医者训了一顿,又叮嘱了一些怀头胎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就有了鲁伯的怪异举动
徐慕就以过来人的身份言传身教,不能做什么,不能吃什么,要多吃鱼类,这样对宝宝好,没有顺序的说了一堆,也不知道他们都记住了没,看鲁伯兴奋的样子,就知道难说,临走前补了一句,让他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他
回到家徐慕就盯着德兰出神,鲁伯是第一次当父亲,激动是肯定的,曾经公司里有个同事怀孕,他老公每过半个小时就要打电话问一次,宝宝好不好,大人好不好,想不想吃什么,弄得这位同事下了最后通牒,再打电话就不吃饭了,这才作罢所以鲁伯的反映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他好奇的是,德兰
在知道慕非怀孕的时候是什么反映这个粗壮的男人也是那么蹦达喊叫哦漏,天雷
越想越觉得好奇,再也憋不住了,就问他”德兰,当初你得知我怀孕的时候,是什么反映?别告诉我也跟鲁伯一样,太丢人了,我会受不了的”
什么反映?他忘不了,那天他捕猎回来,阿慕就把他叫到村外的林子里,说自己怀孕了,激动,兴奋又有点紧张,抱着阿慕就转了几圈,刚想用力亲吻,告诉他马上就举行仪式,结果阿慕的一句话让他瞬间从天堂狠狠的摔进地狱,他说:”我不是很想要孩子,你知道,我最讨厌那些小孩了,没来由的讨厌”
赶紧的就劝着,还没等他把一句话说完,阿慕就走了不管他在阿慕家门口怎么说,怎么等,就是不出来见他,再后来脸上就落下这道疤,阿慕就撞墙失忆了
鲁伯把人搂在怀里告诉他:”我激动啊,很激动,也高兴极了,当然了,我可没鲁伯那么丢人,叫的跟个饿了几天的野兽似的,我把你抱起来转了几圈,然后就像这样用力的亲吻你”
甜蜜的吻在唇边化开,越来越深,越来越浓,都有点把持不住的意思,最后关头,徐慕把人推开了,他可没准备好要大白天的做那些利于生产的运动
夜里,徐慕睡不着,撑起手臂仔细看着德兰,手指在那道狰狞的疤上划过,现在这道疤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没有了那些新长出的肉芽,疤痕已经跟正常皮肤一个颜色,也可能是看习惯了,即使再骇人,在徐慕的眼里也跟常人无异,有时候在做火辣事情的时候,他还会亲吻那道伤疤
他觉得德兰在一得知慕非怀孕的时候肯定是如他所说,激动兴奋,但慕非不是,估计还会说些什么话来刺激他徐慕不敢想如果德兰知道这句身体里的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