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死的时候的样子。可是，如果是寿终正寝，又怎么可能是个帅气的年轻人？莫非是病死的？(未完待续)
第六章 勾魂使者
华生听唐莉居然真的说中了，便又拉着愣神惊异、神游千里的初雪坐回去。
唐莉看他们的反应，也知道自己的话被对方认同了，也就放松地靠在床头，“现在，咱们可以谈谈救我出去的事情了吧？”
“好吧，”华生冷静地说，“我可以负责联系你的父母，让他们同意接你出院，这其实并不难，给他们一笔钱的话，我想他们不会拒绝。”
唐莉急了，“不，你不懂，那根本就来不及，我必须马上，甚至是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下一个就是我，下一个就是我，我逃不掉的！”
华生略微吃惊，难道说这医院里真的闹鬼？不是唐莉想要尽早出去而编造的谎言？
初雪收拾好心绪，认清了眼前的事实，事实就是，她必须帮助唐莉解决麻烦，唐莉才肯把当年看到的真相告诉自己，既然这样，眼下还是要全力帮助唐莉才行。
“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初雪问，“你为什么说下一个就是你？怎样证明这不是你的被害妄想症？”
唐莉压低了声音，“你们只要稍稍调查一下就会知道，最近七八天之内，医院里陆续有三个患者，突然病情加重，时好时坏，反复不定。最开始第一个病人发病的时候，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这里是精神病院，有患者病情恶化很平常，可是很快，第二个患者也出现了，他的症状跟第一个患者一样，时而丢了魂一般像个植物人，时而又大嚷着要对抗勾魂使者。四天前。第三个患者出现，这第三个患者名叫申虹，我们关系不错。她跟我一样也是被父母遗弃在这里，病情也很轻。所以我们很能谈得来，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申虹变得反常之后，我一直很关心她，千方百计找机会跟她讲话，虽然她被隔离观察，但是我还是找到了机会跟她说话，正巧那时候赶上她还算清醒。她告诉我，这些日子每天晚上。她都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想方设法抽离她的灵魂，她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个白影，扭曲变形，没有鼻子和嘴巴，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如果与那双眼睛对视，灵魂就会不听使唤得往外钻。那个白影就是勾魂使者！”
初雪和华生对视一眼，这番话果然就像是被害妄想症的疯言疯语，也只有精神病患者说得出，也只有精神病患者会轻信。
“我知道。你们不信申虹的话，其实当时我也不信，”唐莉哀叹着摇头。神色越加紧张骇然，“可是当天晚上我就信了，因为我在睡梦中，也看见了那个勾魂使者，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我本能地用尽所有的力量去抵抗，这才幸免于难。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嚷着联系我的父母，好不容易院方才同意，可是我的父母却根本不信我的话，说什么也不肯接我离开这里。到了第二天晚上。那个勾魂使者又来了，这一次。我感觉到他的怒意，那股力量更强大了。我差一点就没能抵挡得住。但是我想到了你，我想到说不定你可以救我，就凭借着自己一定可以得救的意念，我再次抵挡了勾魂使者。昨天晚上，勾魂使者没有来，因为我一晚都没敢睡着，我想今晚，勾魂使者肯定还会来找我的，这一次我肯定是支撑不住的，所以你们，必须在今晚之前就把我救出去！”
“勾魂使者？”初雪不禁愕然，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吗？哦，不，准确来说是鬼差才对。难道说是自己孤陋寡闻了？真的有鬼差负责着索取命数已尽的人的灵魂？不不不，初雪马上否定自己，怎么能就凭两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就认定有鬼差的存在呢？要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专业的神婆，所进行的各种灵异活动也都是基于科学的手段，在自己的“灵异观”里，只有本质是电磁波的鬼魂，没有什么阴曹地府阎王鬼差。可是，回头想想，在很多美国灵异电影里，也的确出现过勾魂使者，在人死之后，马上出现去引领人的魂魄……
想到这里，初雪望向华生，想看看他的反应。华生倒是很坚定的样子，似乎根本不信唐莉的勾魂使者说。
华生问唐莉：“你说昨晚勾魂使者没来找你是因为你一整晚没睡，那么昨天白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呢？”
唐莉下意识就去思考，没注意到华生对她的不信任，想了片刻，还真的想到了什么，“我记得昨天白天，有护士把我带到了院长办公室，说是院长要亲自诊断我的病情，我记得我去了办公室，跟院长聊了一会儿。除了这个，没有什么别的事发生，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哦，对了，昨天我还听说第一个出问题的那个患者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听说比犯病之前还要正常。”
华生了然地点头，“这就对了，我想昨晚勾魂使者没有去找你的原因，就是因为白天院长找了你，可能他给你实施了什么催眠疗法之类的，让你的精神放松，给你暗示，让你不会再根据申虹的话加工臆想，所以你昨晚没有遭遇那个勾魂使者，而并非是因为你一夜没睡。”
“胡说！”唐莉大叫着，“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我没有疯，我说的都是实话！”
初雪赶忙安抚唐莉，“唐莉你冷静一下，你越是这样易怒发狂，就越像个患者，就越无法让他相信是不是？”
唐莉果然马上冷静下来，重重吐出一口气，说的话果真就像个正常人，“初雪，你应该理解我，一个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有我这种反应也是正常，这是求生的本能啊！你男人不信我没关系，你应该相信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我们可是一同亲眼见过的！”
初雪苦笑，她当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存在，只是那个勾魂使者，初雪不敢妄自轻信。
“可是，得不到你父母的同意，我们又怎么可能接你出院呢？院方肯定不会同意的。”初雪很为难，不管唐莉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得顺着唐莉的意愿去做，只有这样唐莉才愿意讲出当年鬼楼的所见。
华生看初雪这样为难，只好主动请缨，“既然院方不肯放人，那我们就把唐莉偷出去。”
“偷出去？”初雪和唐莉一起叫道。
“没错，这件事尽可以包在我身上，只不过我需要两个助手，”华生狡黠地笑笑，看了看病房的环境和床下的空间，“雪儿，恐怕今晚你要自己去沙莎那里了，等我这边完事，我会马上过去找你。至于说肖爱民那边，我会把地址发给李悟，让李悟去接人。”
初雪当然明白，华生是想要在精神病院里来一场大变活人的魔术，初雪当然不担心华生的魔术会失败，即使是在仅有的时间里做准备，在非舞台的现实场景里实施魔术，初雪也不担心，毕竟华生在这方面是个天才。只要唐莉肯配合，再加上有助手，等一下，华生去哪里找两个助手呢？
华生看透了初雪的担忧，幽幽地说：“王亮和他的护士妻子。”
“没错，王亮一定会答应的，不过，又要你破费了。”初雪知道，要王亮帮忙，那是一定要破费的。
华生拉住初雪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坏笑着，“如果过意不去，你可以加倍补偿我的。”
初雪不好意思地白了华生一眼，偷偷去看唐莉，只见唐莉一脸艳羡的神态，苦涩地笑着。
初雪跟华生假借带唐莉去院子里透风的由头，华生开始仔细观察起医院的环境，病房周遭的地形，监控摄像头的布控等等。而初雪则是在唐莉的介绍下找到了王亮的妻子，这位护士正好今天当班。初雪从护士那里要到了王亮的电话，把电话打过去，要王亮马上赶来医院，有个赚钱的好事在等着他，当然，来的时候要带着华生指定的东西，也就是魔术要用到的一些简单的道具原料才行。至于说说服护士妻子参与其中的工作，那就交给王亮了，只要钱到位，初雪和华生都坚信，今晚的大变活人魔术，绝对会成功。
傍晚的时候，初雪跟华生，以及王亮和他的妻子，在精神病院附近的一个旅馆里集合，四个人一边吃盒饭当晚餐，一边进行着口头的魔术彩排。华生那边，魔术要用到的反光的道具也简单地制作完成。
吃过盒饭，初雪打车往回赶，因为要赶到沙莎那里给那该死的影子联盟奉上贡品，她不能够参加今晚医院里的“马蚤乱魔术”，不过她在路上脑补了一下今晚医院里的情形，初雪觉得，没能亲历这一场魔术游戏，其实也挺遗憾的。
这天晚上，从八点钟开始，福安精神病院的住院区发生了马蚤乱，病人们在看完电视节目纷纷被勒令回病房的途中，也不知道是谁引起了什么口角，乱作一团。混乱中，医生护士们开始强行一个个地拉着能够捉到的患者回病房。而唐莉并不在这些马蚤乱的病患其中，慌乱中，有护士发现唐莉也不在病房里，就以为唐莉也在马蚤乱人群之中，然而当他们把病人都挨个送回病房后才发现，仍旧没看见唐莉的影子，于是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都开始出动，搜寻唐莉。
当搜寻工作还在进行的时候，负责监控的保安还在监控里搜寻唐莉的时候，王亮的妻子推着一个医用的铺着耷拉着白布的小推车进了唐莉的病房，出来的时候，小推车的下层仍旧是空的，只是上层多了些唐莉的需要换洗的个人杂物。(未完待续)
第七章 出口成脏
“其实唐莉就一直躲在她自己的病房的床下，可是如果不绕到床的里边，靠窗的位置再弯腰的话，谁也看不见床下的唐莉。当时的她已经换上了王亮妻子的便装，王亮妻子推的小推车也是做了手脚的，原理跟床差不多，被斜切隔成了两半，利用反光，掌握好角度，在外人和监控看来，小推车的下面都是空的，其实唐莉就躲在斜切成两半的后面那一半的空间里。再加上推车的三侧有白布遮挡，还有王亮的妻子掌握了对准监控的角度，从监控里根本看不出端倪，当时大家又都忙着找唐莉，谁也不会多在意护士和小推车的，”初雪在沙莎的办公室里，一边等待着李悟带来肖爱民，一边跟沙莎讲述华生的魔术原理，“这个时候呢，就该王亮出场啦，他借口家里有急事，要带妻子离开，拉着穿着护士服的妻子去找领导请假，批准之后，再在更衣室门口等换好衣服的妻子，这个时候，从更衣室里出来的就已经不是王亮的妻子啦，而是穿着王亮妻子便衣的唐莉，因为穿着改变还带着帽子，再加上王亮对唐莉亲昵的表现，在监控里，甚至是碰到了认识的人，也不会多这对儿急于离开的夫妇起什么疑心，当然，前提是王亮和唐莉的演技要过关。”
“那王亮的妻子怎么办？”沙莎问。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很容易混迹到寻人的大队中去啊，况且监视监控的保安也没那个心思去分辨那个护士是哪个护士，他们的任务是找唐莉。”初雪颇为自豪，为华生的计划自豪，整个计划，华生只是幕后的策划和道具指导。他本人根本不用出面，只需要等在旅馆的房间里，等着王亮把唐莉送出来便可。这会儿。不出意外的话，华生应该已经载着唐莉往市区赶呢。
沙莎不无感慨。还想说一些感叹初雪好运，有华生这么个无所不能的男友帮忙，可她话还没说出来，初雪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初雪一看，果真是华生，她忙接听。
“雪儿，这边一切顺利，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我会先把唐莉送去李悟的‘堡垒’，让她今晚免于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有可能存在的勾魂使者的迫害，然后马上就去找你。”
初雪挂上电话，彻底安心，转而又去跟沙莎聊天，反正这会儿李悟也还在路上。
“沙莎，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勾魂使者吗？就是鬼差，专门负责勾走人的魂魄的鬼差？”
沙莎大吃一惊。“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唐莉说的，有勾魂使者要勾走她的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等于是在跟死神抢人啊。死神可是比什么影子联盟更加可怕啊！影子联盟充其量就是个民间组织，死神可是官方的啊！”初雪其实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
沙莎被初雪给逗乐，“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你也相信？反正我入行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更加没有遭遇过什么勾魂使者。”
初雪有些安心地点点头，犹豫着问：“沙莎，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影子联盟那群人啊，我想，它们那个领域的事情。还是它们最清楚。”
“也不是不可以，”沙莎皱眉说道。“看看待会它们的心情怎样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初雪感激地拍了拍沙莎的肩膀。随即想起什么，眯着眼八卦地问：“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跟那个容鹏，到底是怎么回事？”
沙莎一下子红了脸，“也没什么啦，我就是觉得，他是个好男人。”
初雪坏笑着感慨，“我还以为沙莎小姐不食人间烟火，对儿女私情完全不感兴趣呢，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啊。”
沙莎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看你这种女人都有人要了，还整天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被你们刺激到啦。只不过，我对自己还是没什么信心，容鹏他……”
“还会有男人对你免疫？”初雪惊讶，在她看来，只要是沙莎这个大美女冲哪个男人表现出一点点好感，对方一定会勇往直前展开猛烈攻势的，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华生，没有别的男人能够抵挡沙莎的诱惑。
“容鹏对我也是有那个意思的，我们也约好了明天一起吃晚饭，我只是觉得自己让他失望了，有些失落。”沙莎想起了昨晚跟容鹏一起招魂时候的情景。
“对了对了，昨晚到底怎么样？招魂成功了吗？”初雪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问题，到底昨晚沙莎和容鹏得到了怎么样的信息。
沙莎重重吐出一口气，“招魂是成功了，只不过，我只是招来了三个孩子的鬼魂，还有一个，似乎是彻底消失了一般，怎样都找不到。”
“难道那三个孩子的鬼魂也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吗？还是说他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初雪看沙莎落寞的表情猜想着各种失败的可能。
“就我看来，他们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也知道谁是凶手，可是他们不肯说。不但不肯说，而且还出口成脏，对我和容鹏破口大骂，”沙莎露出了嫌恶的神色，“骂的话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和容鹏都不敢相信，那样肮脏的话语是出自几个十几岁少年初中生的嘴里。这几个孩子果然是那种不良少年，而且这个不良的程度，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他们没有一句话是不带脏字的，好像不说脏字，就没法说话一样。唉，现在的孩子啊！”
“难道他们不想让警方找到凶手，为他们伸张正义吗？”初雪不能理解。
“不打算，他们说，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他们早晚会回去找凶手算账，听他们的意思，他们有自己的打算。最后，他们还警告我和容鹏，不要再试图召唤他们，不许多管闲事，否则，会让我们不得安宁。”沙莎说到最后笑出了声，“真是好笑，他们威胁容鹏也就算了，居然威胁我，他们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连几个小鬼都害怕的话，我干脆关门大吉算啦。”
沙莎的这番话让初雪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但是初雪就是有预感，这几个小死飘真的可以威胁到沙莎，他们是大麻烦，是沙莎解决不了的大麻烦。
正想着，李悟已经带着肖爱民来到了沙莎的工作室，沙莎让李悟帮忙，掀开了办公室的地毯，露出了召唤影子联盟，并且给他们上供所用的独特阵法，并且让肖爱民站在阵法的中央。
初雪本来还想跟肖爱民多说几句的，可是沙莎似乎不给初雪这个机会，她知道初雪的内疚，要是真让初雪开口，恐怕会没完没了，搞得她也心软。正好肖爱民也不愿意跟初雪多说似的，他只跟初雪讲了一句话，他说：“该说的，你的未婚夫已经跟我都说过了，你无需自责，这是我自愿的。如果你真的心有愧疚，记得督促你的未婚夫及时打款给我儿子就可以了。”
初雪用力点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快十二点钟，华生还是没有赶到，初雪再次拨打华生的手机，却是无人接听，她不禁有些担忧。在沙莎的催促下，初雪决定不等华生了。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沙莎很轻松就把影子联盟的那群死飘给召唤来，肖爱民当然没见过这阵仗，但是他还是努力镇定，最后，肖爱民眼睁睁看着那群影子从四周向自己逼近，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从地下伸出来，化成压迫性的无形的气流一般，就这样把他给埋葬。
肖爱民的躯体就像是泄气的气球一般，瞬间便瘫软，倒在了地上。按照计划，还是由沙莎养的小鬼暂时控制这具刚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回到他自己的家，然后死在家中，这样可以避免给沙莎惹上麻烦。
就在影子联盟准备离去之时，沙莎试探性地问了初雪拜托她请教的问题。
“勾魂使者？”一个颜色最深，轮廓最清晰的影子靠近了沙莎，用厚重的声音答道，“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勾魂使者，如果有的话，我想，说的就是我们吧。”
初雪想也没想，直接追问，“那么，你们是不是去过福安精神病院，去勾走那里病患的魂魄？”
影子迅速变换形态，像是面向初雪，吓得初雪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难道这个影子死飘这么容易就被触怒？
“如果勾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还要你们做什么？还要这阵法做什么？大可以直接看中谁，就勾走谁的魂魄！”影子用厚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带着怒意回答。
初雪连忙称是，她的确是由心而发地去肯定对方的说法，的确，勾魂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否则厉害一点的死飘想勾走谁的魂魄就勾走，那么这个世界还不乱套啦。而连影子联盟都说根本没有什么勾魂使者，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唐莉看到的白影其实是她的幻觉，所谓的魂魄要被勾走，也是幻觉，是她病态的表现。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影的确存在，不是唐莉的幻觉，但是白影不是什么勾魂使者，而是一个大活人！
没错，这一切有可能是人为的！(未完待续)
第八章 偷来抢去
好不容易才让影子联盟那群死飘息怒，并且把他们送走。而李悟也护送着被小鬼控制的肖爱民的身体离开，要把他送回家里。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初雪和沙莎。初雪再次拨通华生的电话，想要告诉华生自己这边的进程，告诉华生勾魂使者九成九是不存在的，若不是凑巧唐莉和其余三个患者都产生了同样的幻觉，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某种人为的阴谋。
这一次，初雪可算是拨通了华生的电话，可是电话那边华生的声音却很不对劲。
“雪儿，”华生喘着粗气，十分虚弱的样子，“根本不存在什么勾魂使者，那个白影，是个大活人！所谓的勾魂，是人为的！”
华生居然抢先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初雪惊异之余，更加在意的是华生的安危，她关切地问：“华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紧吧？”
“不要紧，出了点小车祸，被一辆一直跟踪我的车子追尾，我昏迷了一阵子，这会儿救护车已经到了，我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华生用尽力气想要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清楚，“昏迷之前我看清楚了，那辆车子是故意撞上我的车子的，开车的是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八成就是唐莉口中的那个白影，不是幻觉！”
“好啦好啦，不要再讲电话啦，你需要休息！”电话那边传来了女人的责备声，还有突然大作的救护车警笛声。
“哪个医院？我马上赶过去！”初雪一边问一边往门外走。
二十分钟后，初雪和沙莎一同等在中心医院的急诊科走廊里，没过多久，李悟也赶了过来。三个人一起焦急地等待，虽然初雪知道华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仍旧坐立不安。
终于。华生被推出了急救室，他身上有几处缠着纱布，医生说没有大碍。都是皮肉伤，休养个几天就可以出院。至于说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用担心，只是昏睡而已，天亮后应该就会醒来。
初雪这才安心，问医生；“另一个伤者呢？”
“另一个？”医生莫名其妙，“只有这一个伤者啊，车祸现场就只有一个伤者。”
初雪这才恍然大悟，唐莉被掳走了，车祸的目的就是掳走唐莉！那个白影的确是想要唐莉的命！糟糕。如果唐莉死了，那么当年鬼楼的秘密岂不是要跟着唐莉一起被埋葬？就算初雪能够召唤来唐莉的鬼魂，唐莉也不会讲出当年的真相，毕竟是初雪保护不周，唐莉才丧命的啊。
“我们必须把唐莉给找回来才行！也许，也许她没那么容易死去，我们必须假设她还活着！”初雪冲着沙莎和李悟叫道。
凌晨两点多，沙莎告辞，初雪则是要守在华生的病房里守到天亮，李悟不放心。也要跟着留下来。第二天一大早，两个警察，连同着容鹏和沙莎又一同进入了华生的病房。
容鹏跟两个警察表明了华生是他的朋友。警察果然对华生他们都客气了很多。警察来当然是询问昨晚车祸的事情，他们说在现场根本没有找到刹车痕迹，肇事的车辆明显是故意撞向华生的。根据现场的证据，警方已经初步掌握了肇事车辆的型号颜色，他们询问华生是否看到司机。
华生想也没想便说什么都没看见，他告诉警察昨天晚上他是一个人开车兜风的，因为跟女友初雪发生了口角，所以一个人出去兜风，结果却出了车祸。华生撒谎很自然。再加上容鹏说他是他的朋友，两个警察一点也没有怀疑。
初雪知道。必须撒谎，总不能告诉警察。华生从福安精神病院偷出来一个患者，结果肇事的司机又把那个患者给偷走了吧。寻找唐莉这件事，绝对不能惊动警察，否则只会更加麻烦。
送走了警察和容鹏沙莎，华生让李悟确认门外没人，把门关好，然后严肃地说道：“我怀疑那个开车的白影是精神病院内部的人，只有内部的人才有可能看穿我的偷人把戏，一路跟着我，而且他穿着一身的白衣，很可能还带着白色的帽子和口罩，这种打扮在医院里再平常不过。最重要的，如果他是医院的医生护士，就有条件在晚上进入到病患的病房里，对病患实施勾魂。”
李悟吞了口口水，试探性地问道：“不会吧，医生护士的话，为什么要勾走病患的魂儿啊？是不是在偷偷进行什么新型的疗法啊？因为他的疗法走正规途径到不了临床试验的步骤，所以这个狂人医生就打算自己偷偷拿精神病人做试验？要知道，精神病人就算发现了自己成了试验品，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呢。而他之所以一定要把唐莉捉回去，就是怕暴露了他的这个试验疗法。”
“你说的的确有可能，”初雪思索片刻，“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变态医生真的有勾走病人魂魄的能耐，也许，他在收集鬼魂，就像影子联盟一样啊。要知道，鬼魂这东西，也是很有市场的，活人市场里有人贩子，搞不好死人也有他们的市场，也有鬼贩子的存在呢。如果用最传统的办法，杀人取魂，难免会惹祸上身，被警察捉到的风险比较大，可是如果是活生生地去索取活人的魂魄呢？对方本来就是精神病人，丢了魂，变成植物人，却也仍旧活着，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被警察捉到的风险。最重要的，唐莉说过，那个申虹跟她一样，都是被父母遗弃在医院里，就算变成了植物人之类的，也不会有家长揪住不放状告医院不是吗？搞不好，这个白影挑选目标的特征就是这个，其余两个他选中的目标搞不好也跟唐莉和申虹一样是没人管没人问的可怜人呢。”
华生比较赞同初雪的想法，他补充道：“而且这四个病人都是病情比较轻微的那种，这样的魂魄才有利用价值吧。”
初雪突然灵光一现，“等一下，等一下，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怎么了？”李悟紧张兮兮地问。
“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有个数字出现的频率很高啊，”初雪蹙眉低声说道，“福安精神病院里被勾魂的患者是四个，而被连环凶手杀害藏尸的不良少年也是四个！”
李悟挠挠头，“这两件事不会有什么关联吧？是凑巧吧？我实在是想不到精神病人跟不良少年有什么关联。”
华生沉思了片刻，竟然要下床，他一边缓慢移动身体，一边说道：“我也觉得这其中是有关联的，目前咱们唯一能做的，还是回福安精神病院调查，看看到底谁是那个可疑的白影。”
初雪忙阻拦华生，让他躺好，“华生，你必须留在医院里休养，这件事交给我和李悟就好啦！你要是不听话，我可是要生气的。”
李悟一看华生仍旧不听初雪的话，还是要下床，忙打圆场，“华生姐夫，你还是留在这里休息吧，好歹也休息一天啊。你放心，不光有我帮雪姐，还有沙莎姐和容鹏呢，咱们现在队伍可是越来越壮大啦。”
听李悟提到沙莎，华生怔了一下，转而问初雪，“雪儿，你没有把我让肖爱民当卧底的事告诉沙莎吧？”
初雪点头，“你之前提醒过我别说，我当然没说，沙莎只是以为肖爱民是个为了儿子甘愿牺牲自己的癌症晚期患者，是你用钱买来的贡品。可是我不明白，沙莎不是自己人吗？这事儿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华生对“自己人”这三个字不以为然，“别小看沙莎，我觉得她有秘密，不那么简单。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她的办公室怎么会有那个专门为影子联盟打造的阵法？她跟影子联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她的过去，我们是一无所知。所以还是防着一些为好。”
“华生姐夫，你怀疑沙莎跟那个影子联盟是一伙的？”李悟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反问。
“只是怀疑，总之有些事情，还是对她有所隐瞒得好。”华生沉重地说。
初雪看华生已经坐到了床沿，打算站起身，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她不顾华生的伤势，一把把华生给推倒在床上，厉声道：“要我说多少遍？你给我在这里休养！福安那边，我跟小李子过去就行啦！”
华生被初雪突如其来的野蛮吓了一跳，随即才反应过来身体传来的痛楚，呲牙咧嘴地乖乖躺下，还不忘冲李悟吐苦水，“李悟，这些年还真是为难你啦。”
李悟苦笑同情地望着华生，“姐夫，相比较我，你的苦日子还长着……啊，啊啊，雪姐我错啦，我错啦，松手啊！”
初雪松开揪住李悟耳朵的手，看了看手表，“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跟李悟先去福安那边，有什么消息会及时跟你联系的。”
华生乖乖点头，不忘嘱咐，“小李子，记得替我保护好雪儿。”
李悟边走边回头，“放心吧，我随身带着家伙事呢。”李悟拍拍自己的腰间，现在随身带着电击棒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未完待续)
第九章 电刑和电疗
因为华生驾驶的车子因为昨晚的车祸已经不能再开，二手微面也已经暂时借给了李悟的几个大学生同事，初雪和李悟只好打车前往福安精神病院。就在他们快赶到医院的时候，初雪接到了王亮的电话。
“不好啦，出大事啦！”王亮在电话那头大喊，“咱们惹出大事啦！”
“怎么回事？慢慢说！”初雪心一沉，他们把唐莉给弄丢了，已经够郁闷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乱子？
“昨晚，昨晚，唉，”王亮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刚刚我老婆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医院里除了唐莉还丢了一个病人！一定是趁乱偷跑出去啦！现在我老婆自责得想要去跟院长坦白呢，这个病人及其危险，跑出去万一伤了人或者干脆杀了人，可怎么办啊！”
“千万不能让张护士坦白啊！”初雪忙指示，“我们正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马上就到，你先打电话安抚张护士一下，我们这就过去跟她面谈。”
挂上电话，初雪忧心忡忡，如果医院真的在昨晚偷跑出去了及其危险的病人，真的伤了人或者杀了人，那么她肯定免不了自责，毕竟是他们给病人逃跑提供了方便。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还没进楼门，初雪和李悟便看到了在门口等他们的张护士，这个跟初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把所有的担忧恐惧都写在了脸上。
“到底怎么回事？”初雪拉着张护士来到了院子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小声问道。
“唉，咱们闯了大祸啦！”张护士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我本来以为像唐莉这样的病人，病情很轻。她的父母又不管她，她又愿意跟你们走，对她来说会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才答应跟你们一起把人弄出去的，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昨晚还有一个病人趁乱偷跑了出去！这个病人可是了不得啊，他要是出去了，肯定是要闹出人命哒！”
李悟叹息着问：“这个病人是那种暴力型的？”
“何止是暴力，唉，”张护士不住地摇头，“这个病人叫冯冶，本来病情也很轻微的。也属于被家庭遗弃在这里的可怜人，就在不久前他突然病情恶化反复，最开始每天都嚷着有勾魂使者，后来平静了一段时间，最后，又爆发，每天喊打喊杀的，还弄伤了几个医生和护士呢。”
初雪和李悟对视一眼，这种情况不就是唐莉之前所描述的吗？看来这个冯冶就是唐莉口中的三个病患的其中之一。
“对了，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申虹的女病患？跟唐莉关系不错的？”初雪问张护士。“她跟冯冶一样，都嚷着有什么勾魂使者？”
张护士点头，撇撇嘴。“有的，这里就是这样的，患者都是精神病患者，有一个胡言乱语，经常就会传染好几个说同样的话，这在这里都是很正常的。”
“我们想见见这个申虹，还请你帮忙，”初雪看张护士仍旧紧张忧虑，赶忙安抚。“放心吧，目前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说不定今天明天的，那个冯冶就会被找回来呢。”
“带你们见申虹没问题。”张护士唉声叹气，“但是冯冶我看是找不回来了，因为这件事院方下令不许外传，更加不许报警，只是医院出动了人力在附近寻找，说是怕影响医院的声誉，打算私自给病患家属赔钱就私了了，可是，我总是觉得这样不妥啊。”
李悟插嘴，“一旦报警，警方追查起来，把你也牵扯进去，我看那才是大大的不妥。”
张护士一时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才迈开步子，“唉，先带你们去看申虹吧。冯冶的事情，已经不在咱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了，只能听天由命啦。”
很快，初雪和李悟来到了申虹的病房，见到了正在熟睡的申虹。这个女人跟初雪年纪差不多，脸色苍白瘦弱，跟唐莉一样让人揪心。
虽然申虹此刻正在熟睡，但是初雪还是打算把她叫醒，跟她聊聊，问一下那个勾魂使者的事情，因为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根本不存在勾魂使者，所谓的勾魂使者是个大活人。初雪想，也许能够从申虹这里得到一些有关这个大活人是谁的线索，他的目的究竟为何。
初雪用眼神示意李悟去推申虹，李悟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轻轻碰触了一下申虹的肩膀。
申虹微微皱眉，但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反而是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熟睡。
门口的张护士说道：“申虹最近很嗜睡的，估计你们是叫不醒她的。”
初雪有些失望，也不忍心去打扰这样一个可怜女人，刚要转身打算离开，眼睛却瞥见了申虹的头部，太阳|岤靠后的头发遮盖下的头皮。那一小块头皮好像有些不对劲。初雪弯腰凑近，又用手把头发撩开，再仔细去看。果然，有一小块的头皮的颜色不同于周围，而且这块头皮上根本就不长头发。
就是这块头皮让初雪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联想到了很多电影电视剧里的精神病院，她试探性地轻轻用另一只手去摸申虹头部另一边对称的部位，果然，如初雪料想的一样，也摸到了一块没长头发的头皮。
“难道，难道……”李悟在初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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