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僵硬的肌肉缓缓的松了下来,花小小紧紧皱在一切的眉头缓缓的也随着松开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花小小感觉自己的心里面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了,而且,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花小小突然低头往自己的手上看去,她的手很小很小,胖嘟嘟的,上面还有几个凹陷的窝窝。
花小小愣了愣,总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心里面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
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肋骨出传来,花小小皱了皱眉头,眼睛气匆匆的一睁。
哎,竟然还真的给她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刺目的光芒犹如利剑一般刺入她的双目,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如此这般好几次眼睛才算是缓过来了。
一个入目的是一张扁扁的章鱼脸。
透明果冻紫色,微暖的光线从他的身体上穿透出来,给花小小一种很梦幻的感觉。
小家伙这会儿正瞪着一双滴溜溜的黑眸瞧着她,也不说话,好像正在观察她此刻究竟是真的醒了还是在做梦,亦或者是——回光返照?
八只柔嫩嫩的触手在花小小的脸上滑来滑去,痒痒的,受不了那阵痒意,花小小刚想抬手拨开小章鱼,不料,手臂只不过是微微一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竟然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她全身。
靠,她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碾碎了吧!
“姐姐,别动,鹿角哥哥刚刚才帮你把身上的骨头重新粘回来,你可不能在乱来了,要不然,又得粘一次!”
声音娇滴滴的,明明很直白的语速,愣是给人一种无时无刻不再撒娇的赶脚。
花小小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不料,嗓子一阵刺痛,努力了半天竟然只能发出几句呜呜的声音。
不是吧!
这么严重!
小章鱼瞧着花小小那憋屈的小模样,很没同伴爱的“咯咯咯”的笑起来。
期间,还用他那八只小触手在花小小的脸上滑来滑去,不料,他的动作太大了,愣是从她的脸上滑到脖子间。
那八只小触手本来就是很柔嫩,这会儿在花小小的脖子上滑来滑去,花小小连死的心都有了,尼玛,这死孩子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等那小章鱼终于重新爬上花小小的脸上的时候,她肝肺都快憋爆了。
虽然此刻她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但是,这不还有眼睛不是?
所以,但小章鱼再次坐稳的时候,就瞧见花小小怒瞪这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冷冷的盯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的话,那么,小章鱼毫不怀疑,她绝对会把她生吞活剥了都!
小章鱼不明白花小小为何会用这么毛骨悚然的眼神瞪他,缩了缩身子,一只嫩嫩的触手傻愣愣的摸了摸脑门,问:“怎……怎么了?”
问完,发现当事人赏赐了他一个经典的白眼之后就不理他了,小章鱼委屈的便便嘴巴,顺着花小小的脸颊滑下来,爬进花小小床边的一小水池里。
期间,花小小有享受了一番欲死欲活的痒意。
当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花小小才不动声色的扭头往周围的看去。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房间。
简单到只有她现在躺着的这张床,再有的就是她床边的那个直径十五厘米长的透明小圆球。
那透明圆球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液体,这会儿小章鱼正优哉游哉的在里面闭目养神,瞧他那小模样,估计此刻享受得不得了。
花小小羡慕妒忌恨的撇了撇嘴巴,果断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房间里面没有墙,也没有门口之类的东西,仿佛这是个封闭的房间,出不得入不得,花小小定了定心神,刚想胡思乱想,不料,一面白墙渐渐变成了透明,而后一白袍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当他进来的那瞬间,原本变成透明的墙有变回了原样。
花小小愣了愣,虽然她有见过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但是,那脑海里面的记忆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会儿再次看到,心里不免有些慌慌的,脑海里面闪过几个人的面貌,特别是那个对她极好的老者。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花小小一晃神,就把眼睛转向进来的那个白袍上年的身上。
精致的五官,一双尖锐的鹿角从额头开始往后缭绕而去,一双剑眉使得他略显稚嫩的脸看起来异常的英挺。
是那个跟在欧阳身边的鹿角少年。
“哟,这么快就醒了!“
语气很熟络,要不是花小小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她还以这人是她相处了几十年的老朋友呢!
鹿角少年大大咧咧的走过来,翻了翻花小小的眼皮子看了看,有特意按了按她身上的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花小小嗤着牙齿狠狠的瞪着他,一片片的眼刀子不要钱似的往鹿角少年射去。
“嗯,很好,还能瞪人,看起来是没什么事情。”
鹿角少年施施然的在她的床边坐下,也不不知道他究竟是动了哪里,床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张弯弯的蓝色椅子,椅子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圆形同色系的桌子,而桌子上则摆着一盘花小小从没见过的水果,那水果是用透明的的碟子装着,微暖的光线从碟子上折射而出,刺得花小小眼疼。
这会儿鹿角少年正瞧着二郎腿,眼神戏谑的瞅着花小小。
饱满修长的手施施然的捏起一块水果,张嘴就咬了一口,满脸的享受。
期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块被咬了一大口的水果从她的鼻尖划过,一阵浓郁的果香钻进花小小的鼻子里面,花小小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花小小的渴望。
可是,那家伙却好像没看见似的,一口一口的吃着水晶盘子里面的水果,即使本花小小盯着,脸上依然丝毫没有一丝的尴尬之类的情绪,淡定,享受……
很快,那盘水果就被他消灭得只剩下一小块了。
真的只剩下一小块了,具花小小目测,都不够她晒牙缝!
三百零二好大方的“补偿”
“哦,你也想吃?”
鹿角少年似乎才注意到花小小脸上悲愤的表情,咋着一转乌溜溜的眸子无辜的看着花小小。
嗤,花小小心里面憋了一口老血,却堵在她的嗓子眼那里,出不来又吞不进去,一张精致的脸都被她扭曲成了一坨坨。
霎时,花小小感觉嗓子更痛了,哦,还有浑身上下的骨肉,简直就没有一处是好的。
“你要想吃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的话那我就不留给你了,哎,都是你,就这点东西都不好意思说,再说了,我们如今不是同一宗了吗,正所谓前世扭断脖子的回眸才换回今生的同门之谊,这点东西就要不要和我客气了,再说了,我可是你的师兄,作为师兄的自然要多多照顾师妹不是,虽然你的年纪已经是我的几倍了差不都都能当我的奶奶了,但是,凡间里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所以……?”
花小小愣愣的看着口若悬河的某人,心里面经不住吐糟,我靠,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师妹了,还有啊,老娘今年也不过是八十几岁,真是修士最美好的青春之际,祖奶奶?你当你前面活的那几年都是用来吃干饭的吗?
还有啊,这和“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句话,有个毛线的关系啊?
翻了翻白眼,花小小清了清嗓门,上下嘴唇煽动了两下,还是没能正常的发出一丝的声音来。
鹿角少年说或许是耍够了她,这会而瞧见花小小憋屈的小模样,忍着笑,从挂在腰间的一红色储物袋里面掏出了一只三厘米大小的玉瓷瓶。而后扒开瓶塞,一脸肉痛的往花小小干燥的嘴唇上点了点。
边肉痛还边埋怨花小小:“你说,你这是什么鬼运气。人家在场的那么多人,别人没事。偏偏你倒霉倒到了家门口,你不知道,帮你粘回身上的骨头碎片就用了我真正五瓶的万年石||乳|,那,现在又得浪费了我一滴百年灵泉水,以后可要记住师兄我的好啊,要不然我肯定得讨回来的!”
那百年灵泉水一沾到花小小的嘴唇,瞬间化成一股清流从她微张的嘴唇里渗透进去。
一股暖暖的气流从花小小的舌头开始。很缓慢很缓慢的游遍她的四肢百骸,每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嘴巴,拼命的吸收着那股暖流。
身上的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这可是好东西。
花小小眼巴巴的瞅着少年手上的瓷瓶,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我……”
花小小只不过想试一下而已不料竟然能说话了,虽然嗓子依然很干涩,但是好歹不但哑巴。
“我什么我,这个,绝对不会给你的!”
鹿角少年防狼般紧紧的护着手中的小瓷瓶,满脸的警惕。丝毫不给花小小这个大龄师妹半点面子。
花小小鄙视的昵了他一眼,哼,不就是一瓶百年的灵泉水吗?
老娘几千年的仙泉水都有。哪里稀罕你这个百年的灵泉水!
虽然她储物袋里面的那几小瓷瓶根本就用不了,哎,本身太废材了,压根就不能怪找不到天材地宝!
趁着花小小注意力不再,鹿角少年手脚异常利落的把那瓶百年灵泉水收了起来,那模样,好像花小小不是个人,而是个人渣,一不留神就会被劫财劫色!
“我怎么了?”
虽然知道经过。但是那会儿她已经昏迷过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能什么。浑身的骨头都被人碾碎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骨头是人的根本,如果你成仙了话还好说,但问题是这会儿你还是个凡人,筋骨对于凡人来说有多重要你也应该知道的……。”
花小小心里面一紧,紧忙往丹田处看去,不料,灵气没调出来,倒是把浑身刚刚压下去的剧痛给牵动了出来,而且,隐隐的,她的丹田竟然还有三道细小的裂缝。
裂缝啊!
而且还是在丹田内,丹田不比平常的物事,就算是碎了,依然能补回来。
当然,也不是说丹田碎了就补不回来了,而是要补破碎的丹田得耗费异常大资源,不仅仅如此,就算有了修补丹田的丹药,要是没有专门的医师,依然于事无补。
而且,丹田破碎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那就是真正的毁了,怪不得,怪不得……
鹿角少年瞧着花小小霎时苍白的脸,眉头皱了皱道:“别动,你不想活了!”
瞧见花小小满脸的绝望,鹿角少年撇了撇嘴巴,道:“放心,你的丹田师傅有办法补救,师傅不是说了吗?他会收你为徒弟,竟然师傅开口了那就绝对没有反悔的意思,这会儿师傅闭关了,师傅闭关之前吩咐我好好照顾你,等你身上的筋骨都长回来了,他自然会出关为你修补丹田,只不过,这几天你就只能躺在这里了!”
鹿角少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之后,又在那张所知上点了点,桌子上便凭空出现一杯晶莹剔透的水,鹿角少年看也不看花小小,端过来便喝了一口,瞥见花小小稍微缓和想来的眉眼,嘲讽一笑:“你可不要想着去外面,以你现在的状况,出去了就等于给那些妖兽送菜,平日里我不在的时候我会叫一傀儡人进来照顾你,记住啊,千万不要出去哦!”
明明这句话表面听起来怎么都应该是警告,但是偏偏从他嘴里面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诱惑。
是的,那语气,那调高的眉头,无不在诱惑着花小小出去送死。
“嗤”
瞧着鹿角少年那犯贱的模样,花小小实在是很想给对方一把瓜子,可是接着又想到,这会儿她自个动都动不了,如果开罪了这个一直就对她有偏见的,那她之后养伤的时候岂不是很悲催,嗯,还是得忍!
嘴角收了收,花小小不动声色的昵了鹿角少年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了!”
声音低低的,满腔都是认命,一副颓败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虽然花小小的性格不好,但是她却真真的长了一副好皮囊,这会儿她还没开始真正的矫揉造作,只不过是微微的量了下眉头而已,一股水分百分百的如水女儿就瞬间呈现在鹿角少年的面前。
那鹿角少年虽然从小跟随者欧阳的身边这见过的世面不说八千那也有一百了但是这会儿瞧着花小小这么可怜兮兮的,心里倒是对自己唾弃起来。
人家再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他这样子似乎真的而不是很好啊!
咬了咬手指头,鹿角少年决定补偿一下花小小。
这般想着便在自个儿的兜里面开始翻找起来,花小小偷偷的看了两眼,没做声,当鹿角少年的眼神撇过来的时候,脸上又是一副可怜兮兮没娘疼没爹爱的小黄花菜模样。
没多久,鹿角少年便找好了东西。
那是一个人形的乌龟,巴掌大小,浑身漆黑,如果不是拿得近点,花小小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坨黑色的石头呢。
花小小如今身体内的灵气紊乱,根本就感应不到那东西的性质,只不过,瞧着鹿角少年依依不舍的模样,她觉得这东西应该也算是个好东西。
“呐,这是师傅送给我的,可不能弄丢哦!”
鹿角少年依依不舍的把那只黑色的乌龟递给花小小,嘴巴堵起来,霎时显得更加的稚嫩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
花小小舔了舔嘴巴,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哦,嘿嘿,差点忘记了!”
鹿角少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优点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声道:“这东西的功用不大,只有两种性能,一种是防御,一种是御行。”
少年修长的手指在黑色的龟壳上点了点,指着乌龟壳底下一个芝麻大小的小红点轻轻的点了点。
而后对着房间的空处一抛,那原本还是巴掌大小的黑色乌龟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而后,等光芒暗淡下去的时候呈现在花小小面前的便是一艘平房状的船型御行法器,说是法器还是好听了,因为那房子不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还乌漆墨黑,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乞丐屋呢,偏偏房子的前面又突出一个乌gui头般的东西,那外形,渍渍,看起来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鹿角少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那黑色的房子状御行法器很大,和凡间里平民百姓住的平方差不多,话说,这东西出来的时候应该会把他们如今所在的房间涨破才对的,可是,偏偏一点事情都没有。
花小小特意查看了房间周围的各处角落,果然,变大了。
继而转着眼珠子戏谑的看着鹿角少年。
那少年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呢,粉嫩的嘴唇煽动了两下,伸着手指愣愣的指着那黑色的房间,脸上满满都是不可思议。
“这……这不可能的啊……”
少年急红了一张薄薄的脸皮,白嫩的脸就如春天的棉花糖,软软的,让人好想咬一口。(未完待续)
三百零三矫情
“嗤,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谓的“来自师傅的礼物”?
花小小撇了撇嘴巴,赏赐了对方一个经典的白眼之后,倒是不再说什么,毕竟,这少年这会儿还是她的衣食父母捏要是得罪了衣食父母,想想都觉得蛋痛。
鹿角少年憋着一张嫩嫩的脸皮呐呐的看着花小小,脸上的羞愧一览无遗,虽然他脾气不好,可是人倒是难得的纯善。
为了讨好她的衣食父母,也为了给少年一个台阶,花小小顿了顿,道:“这房子虽然看起来很破……哦不,很特别,但是,毕竟是你师父赠与给你的,想必这用来铸造这御行法器的材料应该是极好的,我也不嫌弃,既然你给我了,那么我就收下吧,嘿嘿,如果你给好的给我我还不好意思呢!”
花小小扯着僵硬的脸皮厚颜无耻的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明明是想要笑得甜美一点的,不料昏睡得久了,脸皮太过于僵硬,竟然扯了半天都扯不出一点表情来,好似那些硅胶人一般。
鹿角少年看着花小小这副模样,还以为她这会儿正忍受着身上的痛楚想给他安慰呢!
不禁心里感叹,多好的姑娘咯喂,看看,看看,虽然两人先前双方的影响都不好,但是,人家姑娘心善啊,不仅想方设法给他台阶,好忍痛安慰他,多好的人呐!
想到这里,鹿角少年大大的黑瞳里便溢满了晶莹剔透的物事。
脸上一副感激到都快要舍身相报的模样,双手一下子紧紧的握住花小小放在床边的手,不顾花小小呆愣的表情,就开始发疯了:“你真是个好人呐,之前实在是我不对,以后。以后我绝对会对师妹你好的,你就放心,我是绝对不是辜负师傅的期待。好好的照顾你的……”
花小小面无表情的抽了抽嘴角,使劲的抽了抽手。哎,收不出来。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对我好,与其这般,还不如给多一点那什么灵泉水给我止痛!”
“师妹,不是师兄舍不得那几滴灵泉水,是因为你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你也知道。你这会儿经脉紊乱,身体内原本的灵气都还没有消散,虽然那灵泉水可以止痛但是也不能用多啊,用得多了,你体内的灵气越积越多,到了临界点,就会爆体而亡的!”
鹿角少年瞪着那双毛茸茸的眼睛焦急给花小小解释,就怕花小小误解是他太吝啬了才不肯给她的。
哦,原来她已经废材到这种程度了。
那个什么欧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这要是等几百年之后。那她岂不是得躺在这里几百年?
不要说什么,她自个儿的寿命撑不住啊!
果然,靠人靠天好不如靠自己!
真理啊这是!
花小小闭着眼睛听鹿角少年嘀嘀咕咕了大半天。不是保证就是说一些他自认为很有趣的东西,可是到底说了什么,花小小一点都没放心里面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等花小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面的光线似乎暗淡了很多,想来,她这一睡应该是睡了小半天了。
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花小小不仅在心里面感叹。自修仙以来,还真的从没这般像凡人一样安安稳稳的睡过一觉的。一来是没那个时间,二来。是没必要。
睡觉对于凡人来说就是调理新陈代谢,对于一个凡人来说,睡觉是非常重要的日常作息,而,对于修仙者来说,睡觉与其说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还不如说是在浪费时间。
修仙者只要修炼一小段时间,身体各部分自然有灵气的滋润,不用想凡人那般靠着睡觉才能调理声息。
所以,睡觉对于花小小来说,还真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这会儿心里面就有点空落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起了梦里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手很温暖,很厚实,给小小的她有种安全感,可是,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就算如此,她依然知道那个人是谁。
没错,就是被她恨了两辈子的父亲。
那个名义上生理上的父亲。
那个抛弃了她母女两人的父亲。
那个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他们一生一世的父亲。
那个……一走就没有回头的父亲。
她恨,在心里面恨了两辈子,可是不到这会儿为什么,心里面的那股恨意就像是被微风吹散的棉絮,怎么着,都找不到了。
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再大的恨也会随着时间的消散而消散?
花小小不是个文艺的人,但是,这会儿眼睛却酸酸的,她想起了母亲在时经常给她做的萝卜饭。
那萝卜饭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事,就是凡人经常吃的萝卜,切成丝,而后炒至半熟,再放入洗好的米里面闷熟就可以了。
她母亲的厨艺不是很好,但是那道萝卜饭却做得极好,每次她母亲做,她都能吃上慢慢的三大海碗。
如今想来,花小小经不住舔了舔嘴唇。
似乎嘴唇上依然沾染这母亲温暖的气息。
眨了眨眼睛,花小熊啊突然望向鹿角少年进来时的那面墙。
粉白的墙缓缓变成透明,一个身手看起来异常不灵活的木头傀儡人从外面走进来。
那木头傀儡有个正方形的脑袋,脑袋上面的五官极其的粗糙,两只黑黝黝的眼睛这会儿正直愣愣的瞅着花小小。
身上的木屑倒是磨平了,要不然,远远看去,花小小还以为是一块成了精的木头呢!
看见这傀儡人,不知道为何,花小小突然响起了被她不知道忘记到那个角落里的“美女号”,哎,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开始怀旧了,要知道,开始怀旧。那是变老的节奏啊!
“主人,您好。在下是一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花小小的耳边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呆愣。
花小小扭头看着那个身手异常不灵活的傀儡人,傻愣愣的问了一句:“啥?”
傀儡人的脾气很好,慢吞吞的又重复了一便刚才的话。
在听一遍,花小小就知道为何那把声音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了。
这根本就是欧阳的声音还没!
瞧着类似于欧阳的声音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花小小有那么一瞬间不自在,但是这不自在也不过是短短的几秒而已。
慢吞吞的对着傀儡人张了张嘴。而后砸吧砸吧,示意她渴了。
那傀儡人虽然手脚不灵活,但是脑子还算是好使,不用花小小出声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心翼翼的扶起花小小,而后点起她床边的那张桌子,粗糙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做面上霎时出现一瓶转着透明液体的长瓶子,那瓶子上面还很贴心的插着一根长管。
水温刚刚好,不至于烫到她,也不至于很冷。
喝完水之后。花小小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清了清嗓子,花小小对着那傀儡人说了一句话:“我想吃萝卜饭!“
那傀儡人歪了歪脑袋,黑黝黝的眼珠子闪了闪。慢吞吞的道:“主人,我们没有萝卜,做不成萝卜饭,您看,要不吃点别的?”
花小小听着那把熟悉的声音,没来由的就想坚持。
“我不管,就要吃萝卜饭!”
傀儡人似乎有点无奈,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着花小小行了个礼而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傀儡人没让花小小等多久救回来了。
跟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小盘着用透明罩子盖住的托盘。
托盘里面的东西雪白雪白的,间或还夹杂着一点点绿意。
从外边上看来。这萝卜饭和她母亲做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花小小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年龄变小了。要不然,怎么会急急忙忙的躲过傀儡人手中的盘子。急哄哄的就开吃了呢?
这萝卜饭说实在的,比她的母亲做的还要美味,雪白的米饭上面掺杂了一丝丝嫩黄嫩黄的细丝,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入口即化,吞下出的时候还有一股细细的暖流流便全身。
很美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吃着吃着,花小小突然忍不住眼睛的酸涩,吧唧吧唧的哭了起来。
萝卜发而不吃了,双手捂住眼睛就开始流眼泪。
明明她知道她这样子实在是矫情,但是一想到她从此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她的情人了,心里那股被狠狠的压抑下去的酸涩,寂寞,孤独就如铺天盖地的浪潮一般淹没了她。
人,是不能没有同伴的。
就算是修仙者,依然需要有同伴陪伴在身边,就不说什么知冷知暖什么的,就说平日里能敞开心扉聊聊天都好。
可是,花小小这一路走来,这会儿想起,才发现,能被她称得上是同伴的人,不是被她丢到了半路上,就是被她毫不留情的抛弃了。
原来,她竟然是一个这般冷酷无情的人。
花小小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萝卜饭,眨了眨眼睛,有端起来开吃了,仿佛刚刚哭得昏天暗地的人不是她一般。
而这期间,那傀儡人一直静静的呆在房间的角落里无声无息,仿佛空气一般。
大哭了一场之后,花小小原本郁结多时的胸口豁然开朗,填饱了肚子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就连身上那股因为骨头重生带来的痒意都消减了一大半。
果然,就算是神仙,一定的发泄也是很重要的。(未完待续)
三百零四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馨儿,你怎么……哎,你我如今再无半点干系,你想怎样,我也无权管你,可是,你能不能学着照顾自己?我如今的处境相比你也……知道……”
低沉的男音顿了顿,语气里的无奈缓缓的化成一只看不见手,紧紧的,紧紧的禁锢住肖女士的脖子。
肖女士被压抑得都快透不过起来了,可是她依然倔强的逼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仿佛没有睡着了一般。
指挥官大人瞧见肖女士这般,心抽了抽,定了定神,他接着道:“你这一回差点就闯祸了,如果不是……哎,你想想肖伯父肖伯母吧,想想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时候的心情,肖伯父肖伯母就你这么个女儿,要是你再出事,他们可就真的得伤心死了……”
“你,就不伤心吗?”
终究是没忍住,嗓音干涩难听,但是肖瑞鑫还是把心里面的话给挤了出来,那模样,仿佛在挤着身体内的灵魂一般。
不料,却把自个的心给挤得支离破碎。
“我们已无可能,你不要在想了,以后,还是忘了我吧,就当做了一场梦!”
“是啊,就像是一场梦,风一吹就散了……”
哑舍的嗓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沧桑,配上肖女士脸上憔悴的表情,整个人突然就显得异常的苍老。
指挥官大量俊挺的脸扭了扭,眉头为不可见的皱了皱,此刻,他的心就如同在的油锅里煎炸一般,怎么翻腾都是痛不欲生。
可是,如今,他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了。更不要说保护她,如今,就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哪能在连累与她?
手经不住轻轻的附上肖女士的眉头。不料那人灵敏的一侧,躲过了他的触碰。
手僵硬的举在半空,而后悄无声息的收回。
收回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恨,他恨自己太无能!
“以后,你不要在跟着花小小了,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本身的性子就欢脱了。再加上她天生一副霉运缠身的命,你跟着她最后连累的还是你们这些旁人,这一次,幸亏我在这里,这要是下一次,我不在的时候……你,怀孕了!”
声音顿了顿,一股浓浓的兴奋之情被狠狠的压抑在其中,如若不是看见肖女士这抗拒的表情,那兴奋都要喷薄而出了。
“怀孕?呵……”
肖女士的手动了动。眼皮子动了动,指挥官大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波澜,不料。肖女士也只不过是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眼睛看他,就连脸都没有扭过来。
兴奋的脸瞬间低沉了下去。
原来,她竟然如此讨厌自己了吗?
也是,就算是没心没肺的女子,再被自己心爱的人这么伤害过,那里还能持着正常的形态对待与他?
要不是从小得来的情谊,指挥官大人毫不怀疑,这会儿肖女士绝对从床上奔起来狠狠的刮他两巴掌。或许,这毫不解恨。
当然。他还真的宁愿肖女士能活奔乱跳的奔起来打他,也好过这么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点都不像她的性格。
她应该是整天都笑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而不是如今这般,七八十岁老蕖一般躺在床上,脸上满满的沧桑与默然。
他以为,自己能给她幸福的,不料,伤害她最深的人倒成了他自己。
“这孩子……你在怎么打算?”
顿了顿,指挥官大人还是忍不住问道。
肖瑞鑫肖女士是个独生子女,肖父肖母均是上了化神期的大修士,本就生育艰难,那会儿还不容易得了肖瑞鑫这么个掌上明珠,自然疼得如眼珠子一般。
在加上肖母在生产肖女士之前被家族的仇人暗算,后来被匆匆赶来的肖父救下,但是还是肖母还是伤到了根本,所以,肖女士是一个早产儿。
肖女士出生的时候气都绝了,要不是肖父拼了半条命,或许这会儿肖女士已经是另外一条好汉了吧。
当然,作为珍贵的独生子女,肖女士虽然是早产儿,但是因为家里面的人都宠着,倒是没收什么苦。
即便如此,肖家对于肖女士的身体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能避免受伤就避免,而指挥官一家刚好是炼药世家,从小肖父就没少带着肖女士到他们家求药,这一来二去,两家人便熟悉了起来。
在家加上两家的家风清清白白,门当户对,想当然,就把她和指挥官大人凑成了一对。
就连指挥官大人都以为,肖女士会陪着他一辈子,给他生儿育女,料理家庭,但是世事难料,谁会猜得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个状态?
不过是命运弄人罢了……
“孩子?”
肖女士的脸突然转过来,一双红红的额眼珠子狠戾的盯着他,仿佛一条阴冷的毒蛇。
瞧着肖女士这个态度,指挥官大人刚想性惯性的进行说教,不料,刚刚才张了张嘴,嘴唇煽动了两下,愣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如今,还有什么立场对肖女士进行说教?
“孩子,呵呵,你还知道孩子,我告诉你,这孩子和你没关系!”
肖瑞鑫肖女士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两只眼睛冷冷的盯着他,宛若护犊子的母狼。
指挥官大人脸上一白,心里狠狠的抽痛。
从来,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这般的肖女士。
在他的影响里,肖女士应该是高贵的,开朗的,每天都是笑颜如花的。
她应该活的没心没肺。
终究,是他负了她。
“以后,你小心点,我……”
指挥官大人的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滚!”
肖女士闭了闭眼睛,还没等他说完,便忍不住大吼一声。一点情面都没有了。
“肖肖?”
门外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再也忍不住敲了敲门,门后面响起了一阵轻柔的担忧的声音。
听到门外那人的声音。指挥官大人的脸色就变了,而且变得极为难看。
“你……”
肖瑞鑫肖女士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的到“你别自以为是了,如今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门外那人的,虽然他长得不如你,但是人家的心却是肉做的,他对我很好,你也不用觉得你对不起我,如今我们走到这个地步,再也回不了头了……”
说着说着。肖女士的声音便哽咽起来。
“反正以前你也不是很待见我……好了,如今我再也不会惦着粘着你了,你走吧,以后看见我了尽量绕着走,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不会杀了你!”
说完,完全没有理会指挥官大人渐渐阴沉的脸色,对着门口就喊了一句:“进来吧,送客!”
语气异常的坚决,竟然是一点都不留恋了。
肖女士的声音一顿。阿大就从外面推门进来。
这门也不过是一扇普通得再也能不普通得木门,但是,阿大推开的时候却感觉有千金重。
指挥官大人在阿大推门进来之时就站了起来。这会儿视线落到阿大的身上,什么也没说,深深的看了阿大一眼之后便决然转身推门而去。
阿大的修为不低,但是却依然能感受到指挥官大人针对性的威压。
那威压来的很突然,阿大只感觉喉咙一甜,心里一苦,愣是硬生生的把那口血给吞了回去。
阿大的脸色有点苍白。
不过肖女士没有注意到,自始至终,肖女士的脸都是淹在被子里。
这会儿听见指挥官大人远去的脚步声。心里面的委屈再也忍受不住了,声音一开。便大声的哭了出来。
阿大忍住自己的不适合,还以为那人渣又对肖女士干什么。心里一急,便扑到肖女士的跟前,急忙的问道“怎么,那里不舒服?”
声音轻柔得宛若要滴出水来,如若被花小小听见,这会儿绝对是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了。
可是这会儿肖女士正伤心,那里有时间回答阿大的问题。
正所谓关心则乱,阿大瞧见肖女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一急,也顾不得什么那女女授受不亲了,直接掏出肖女士手就脉起来。
而后,有仔细查看肖女士的全身,待发现肖女士没什么异状之后,脸上焦急的表情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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