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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32部分阅读

    为他一个小小的苍穹城了!”

    这话说出来极为不敬。可却是事实。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抽气之声此起彼落。

    杨一凡到底对温微寒有所顾忌。听到此,他便轻咳了声,道,“这跪,就免了罢!哪儿有让青阳皇室跪我的道理?那不知五皇子绑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

    问到这事儿,温行云情况所知不详,便一摊手道,“问我娘子。”

    杨一凡扯了扯面皮,对苏流水道,“温夫人怎么说?”

    苏流水冷笑,道,“这些人买了假的绿酒,硬说要跟咱们讨个公道,流水怕咱们给他的公道,怎样都不能让人满意,便与他们一道来此,在皇上的见证之下,还他们一个公道!”

    “既是公道,又怎会将人绑上金殿。这般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么?”那官员又道。

    那些人一听他这么说,便壮了胆子七嘴八舌道,“咱们吃了她的酒,拉肚子拉到现在不说,竟还动手打人!”

    “还把咱们绑送上殿。简直无法无天!”

    “这般恶妇,仗势欺人!”

    苏流水听到这儿,便只淡淡一笑。道,“给你们公道了,还这么多的话!当这儿是菜市场么?皇上都没说话,你们开什么口!你当苍穹皇宫里头真的无人作主么?”

    这话,是说给那官员听的!也是说给皇帝听的!皇帝不开口,他有什么权利废话!

    皇帝见她眸现精光,并无半点惧色,心里一怔。便道,“正是如此,你们的事儿我也听得有些明白了。那现在温夫人能说说,你要如何给他们一个公道!”

    苏流水见他这么一说,便道,“皇上,公道我会给他们!不过,我却倒要请问皇上,这绿洒,到底是谁酿的?是我苏流水,还是温行云?”

    “天下皆知绿酒是绿酒坊酿出。你们就是酿酒,也绝不会酿出这么好的酒!”那官员冷笑着道。

    苏流水又问,“这位大人答得好!那皇上,这绿酒是哪个酒坊所出?”

    皇帝又见她问了一遍,心中不耐,道,“绿酒自然是绿酒坊出的。这个天下人皆知啊!”

    苏流水轻轻一笑,指着地上的人道,“现在他们吃了绿酒坊酿的绿酒,却来找我们温家,是不是强辞夺理?而且据我所知,绿酒这么些年,一直是由绿酒坊独家经营。可就是这么一家独家经营的绿酒。把人吃死了,他们竟问都不问,便直接上我们温家寻事儿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有人找事儿么?”

    杨一凡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她要还他们公道是假,要他们还她公道才是真!他见温行云负手,面色瞧不清喜怒。道,“你怎能断定那就是找事儿?”

    “是啊!你这妇人怎能这么恶毒?明明是你卖假酒在先,可你现在竟还血口喷人!”

    苏流水冷笑,“我现在血口喷你了么?你这么激动作什么?还是说你是绿酒坊派来的?”

    “这不是一盆子脏水往头上泼么?绿酒坊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经你这么一说,便倒说是绿酒坊的酒吃死了人?你卖假酒怎么不说?”那官员一时没忍住,几乎破口大骂。

    “怎么?绿酒坊是你家的?”苏流水平淡的道。

    “怎么就不是他家的了!人人都知道绿酒坊是蒋大人家夫人的!”杨一远笑着出列。

    苏流水见他这么说,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大人又是怎么知道咱们的酒是假酒呢?”

    蒋文龙冷笑,“咱们的绿酒人人知道价值七十个铜子一斤。而你却在此时卖出了二十个铜子的低价!不是假的,你把价钱放得那么低做什么?”

    苏流水听到此,不由得好笑。她道,“皇上,原来这就是他们断定假酒是我卖出来的理由。皇上,各位大臣。大家一直是喝惯绿酒的人。也都知道绿酒的价格。那么,请问皇上,一个月前,这绿酒多少钱一斤。”

    皇帝没有说话,倒是那杨一远开口了。他道,“一个月前不就四个铜子一斤么?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涨了!”

    苏流水瞧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流水也觉着这事儿不合理!本来不过四个铜子一斤的东西,怎能卖得那么高呢?正好在一月之前,流水进了一批绿酒。现在家里仓库还存着呢!也就几万斤而已!可没想到这酒价竟会涨成这般!流水是个老实商人,自然不敢赚那么多的利润,便只有拿出来低价卖出了。”

    这番话,把那蒋文龙的脸儿都气绿了。

    是啊!他那绿酒四个铜子一斤都有得赚了,现在七十个铜子,岂不是发大了?众人的面色都有些变化。

    “一月之前是一月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绿酒的名头大了!自然是身价百倍!”蒋文龙冷冷的道。

    “你这酒也不过七十铜子,还说什么身价百倍!你还差得远!我名下圣帝酒业出产的简氏青竹酒。千秋杜康酒,桃花酒,随便一样,都比你这酒好过百倍!”苏流水冷声道。

    蒋文龙一听,怒从心起。他猛的跨前一步,斥道,“你不过是个卖假酒的!竟敢在这儿口出狂言!”

    杨一凡没出声,反到是杨一远开口了。他笑道,“嗯,姑娘说的三种酒,确是酒中极品!我就是皇室,也喝不起啊!当然,非一般酒可比。”

    这话说出来,便是直指那绿酒酒质不行。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十六章 我是龙写意

    殿上官员虽不曾开口,可心里都产生了妒忌之心!苏流水这番话,便是把绿酒坊的家底儿全都露给众官员瞧了!财不能露白的意思,非但是指对偷儿,还指对心怀妒恨之心的人。

    见杨一远开口,杨一凡便也跟着应道,“嗯,这绿酒的价格也确实是偏高了。蒋卿,这酒你现在以多少钱的价格供给宫里头啊?”

    这话一问出来,蒋文龙的面色就变了。他若说实话,皇帝此时已经知道他最高的利润了,定必会嫌他价高。他若不说,那便是个欺君之罪!

    见他不语,杨一远便代他答道,“皇兄,皇宫里的酒价,向来与外头的价格一般。先头四个铜子儿的酒,如今却是七十个铜子了。”

    皇帝的面色一变,猛的一拍龙案,怒斥,“好你个蒋文龙!竟敢用这种价格卖酒给朕!你当朕是昏君么?”

    蒋文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上明察,这事儿确是与蒋家无关!柳氏经营酒坊多年,价格一直是四个铜子。可最近不知怎么,那酒突然就涨成这样了。”

    苏流水见皇帝面上有了暖色,便好心提醒道,“皇上有所不知,年前青阳帝都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不过那次酒价是一直往下跌,整个青阳酒业差点儿便跟着垮了。青阳酒业一垮,青阳的粮业便也会跟着垮。青阳所有的酿酒师傅跟百姓,都会跟着垮。所以这事儿,还是六王出面平息了的!”

    蒋文龙斥道,“你青阳垮了粮业跟酒业,与我苍穹又有何干!与这次的事儿又有何干!”

    皇帝也冷冷的瞧着她,道,“是啊,与我苍穹又有何干?”

    苏流水听到这儿,淡淡一笑。道,“怎会无关?上次那酒价是跌。现在这酒价是升!皇上,您知道现在苍穹的粮价是多少么?是二十铜子一斤。那么,您又知道一个月前,您这儿的粮价是多少么?”

    杨一远立刻应道,“是一个铜子一斤。涨了二十倍。”

    皇帝袖手而笑,道。“是啊!涨了二十倍!那么百姓就能卖得更多的钱,这不是很好么?”

    苏流水轻轻一叹。道,“皇上,粮价涨了二十倍,有粮可卖的百姓确实是赚到钱了,可买粮的百姓该怎么办?他们不都该活活的饿死了么?”

    皇帝听到这儿,面色狠狠的一变。他霍的起身,从龙椅上头走下来。“这么说来,这酒价一定得压!朕怎么说最近不对劲!”

    蒋文龙一听皇帝要压酒价,面色到底是青了。他指着苏流水怒道,“皇上!您别听她乱说!让她赔钱她不赔,反倒是弄出这么多的事儿来。皇上!”

    皇帝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指着他的鼻子怒道,“蒋文明你给朕听着!你别以为你蒋家那点事儿朕不知道!你绿酒坊出的酒把人吃坏了,现在却倒要来寻人家的事儿!把人全都给朕抬去蒋家,上他们家要钱去!”

    蒋文龙何曾受过皇帝这般对待?他忍不住砰砰的磕着响头。“皇上!请您相信老臣的清白!老臣一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您怎能相信一个卖假酒的女人说的话!”

    温行云眸中现着一丝冷怒。他突然跨前几步,拔出侍卫的佩剑,抵在蒋文龙的颈间。怒斥,“单凭你这一句话,爷就能斩你十次!”

    蒋文龙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更是吵得不可开交,还说要用头撞墙而死,以示清白。

    皇帝眼睛里头现着森冷寒意。他便只盯着温行云手里的剑,冷笑。“来人。”

    侍卫赶紧出列应道,“是!”

    “青阳五皇子带刀上殿,欲行刺朕!劝解无效。就地格杀!”他说罢,便朝着龙椅走去。

    苏流水面色一变,赶紧想要去挡住温行云。哪料他竟在此时一剑穿透蒋文龙的身子。蒋文龙眼皮一翻,便这么倒在了血泊中。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所有大臣们都楞住了!侍卫们也不敢出声,因为萧庭,已经不知在何时拿住了杨一凡。

    不知过了多久,杨一远率先反应过来,怒斥道,“有刺客!大家给我上!”

    杨烈双目暴睁,边逃边吼,“来人,来人,杀了温行云!杀了他!”

    大殿上头乱作一团。温行云拉着苏流水边打边退。

    萧庭拉着皇帝与他们失散了。

    千百羽箭朝着他几人疾射而出。温行云挡下一些。苏流水也挡下一些。可是那些箭好多,他们怎么挡也挡不完。

    苏流水见着形势并未因着皇帝被擒而稳定,心中纳闷。遂大声道,“爷,现在发号施令的人是谁!”

    温行云听她这么一说,面色一寒。他将手中的剑朝着杨一远疾射而去。杨一远中箭倒下、死于非命!

    此时武德殿殿门大开,竹如风领着人闯进来。

    杨烈见着他,赶紧扬声道,“竹将军,你来得正好!”

    话才到这儿,但见竹如风手里的钢刀便朝着杨烈猛的飞去。那把刀,直直的刺入杨烈的胸膛。那不可一世的杨烈,便就这么倒下了!

    苏流水正想惊呼,可却被温行云拉着退至武德殿外。

    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便控制了整个皇宫!也,控制了整个苍穹!

    什么价格战!什么爱情!原来从头至尾沉迷这些事儿的人,只有她一人而已!他什么都不跟她说,便已经安排了所有的事儿!

    怎么进宫,何时进宫!怎么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下苍穹!怪不得他要随她上殿。怪不得他来时便不肯对他行跪礼。怪不得他要把萧庭带在身边儿!

    当竹如风对他跪下三呼千岁时,她仍觉着自个儿像是在做梦。

    她甚至不知道他何时跟竹如风有了牵涉。没有一丝动向!全无一点征兆。就那么冷不丁的,把苍穹夺下了。一切在她看来那么的轻易。他甚至没有动用青阳的兵力!

    武德殿上血气弥漫。先前还与她为了美人争执不下的杨烈,被人抬了下去。那个看来一身正气的杨一远,也死在了温行云的剑下。

    她瞧着他意气纷发,黑发飞扬的模样。突然觉着她似乎从未认识过他!也从不了解他!

    回程马车上,苏流水的面色一直苍白着。仙儿见她如此,心下焦急。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

    苏流水摇头。她以双手环住自个儿,身子微颤,道,“仙儿,爷不是说什么事儿都没布置好么?怎么他就一下子拿下了苍穹?”

    仙儿笑着点头,道,“小姐有所不知,这三个月,爷每夜都至凌晨回来,便是忙这事儿去了。皇上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太子爷真是所有皇子之中,最果决的一个!小姐您知道么?咱们也是今儿个才收到爷的信儿,说是要竹将军一个时辰之内赶进皇宫。”

    “一个时辰?为何会是一个时辰?”她心里很乱。他怎么竟这么的狂妄!这种事儿他也临时决定了!

    “原来,那就是果决。”这不是笑话么?若非有人去她那儿闹事儿,他怎会送人上金殿?又怎会突然把这事儿办了?

    想到杨烈。鼻里头流着血,胸口刺着一把大刀的死相,她突然很想吐。遂干呕了几声。若是今儿个事儿不成呢?如果,那把刀刺在他的胸口呢?

    她到底是现代的女子,从来死人都只在电视电影里头见过。如今亲眼所见,心中难受。

    “小姐是将军之女,怎会怕这些刀剑血气?婢子记得小姐出生时,还被人追杀。当时苏将军在小姐面前斩了数百人,才换回小姐一命。所以小姐应该不怕死人才对。”仙儿理所当然的道。

    苏流水面色苍白,她轻声哑道,“我被人追杀?为何我会被人追杀?”

    仙儿忽闪着大眼瞧着苏流水,道,“仙儿不知道。不过这件事儿却是青阳上下都知道的事儿!这事儿最好便是去问夫人。再不然就是问苏将军。”

    苏流水没有说话,便只把头靠在马车边儿上头。“仙儿,我突然觉着没力气。嘴里没味道。”她才说到这儿,人便已经倒下了。

    醒来的时候温行云坐在她身边。一见她张开眼睛,他便开口道,“身子不舒服,要早些说!”

    苏流水轻轻的摇头,她哑道,“爷,您什么时候布的这个局?”

    他瞧着她淡淡一笑,道,“流水,若有法子,爷定不能这么做!可是爷离朝太久,对爷很不利。若爷不能漂亮的把苍穹拿下,那便很难再在青阳朝堂立住脚跟。”

    “所以你就选在朝堂之上起事?那时咱们不过三个人!”三个人,他就敢拔剑把朝廷重臣杀了!三个人,他就敢去行刺皇帝!

    “原本计划是要往后推一些的。可他们闹上门来,加上杨烈最近逼得太紧。朝中局势又对爷不利,这才会动了念头!竹如风的军队就在帝都城外守着,拿下苍穹并不难!”他眸中现着一丝慌乱,就在他决定突然行动之时,他的眼睛里头也未见慌乱!现在他倒却来慌乱了!

    “并不难?可若这件事儿没成呢?他没能来得及杀进来呢?咱们怎么办?”苏流水哑声问道。

    温行云伸手去拉她冰冷的小手。道,“那现在死的人就不是杨烈,而是爷。流水,你怕了是么?”

    苏流水缓缓的摇头,道,“我不是怕。而是气你把我蒙在鼓里。前阵子爷还说偷不到地图。这会子却倒把竹如风都收买了。条件是什么?”

    他一怔,接口道,“什么条件?”

    “竹如风帮你拿下苍穹,条件是什么?为钱?为权?”她一边说,身子一边颤抖。

    他沉默了下,道。“苏流水,你要说什么?”

    “最是无情帝王家,爷,您告诉我,您何以打动了竹如风?”她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

    温行云蹙了蹙眉,面色由白转青,他咬牙道,“苏流水,你在怀疑爷?你在怀疑爷拿下苍穹是因为答应了竹如风联姻是么?爷跟你说过多少遍?爷不会轻易妥协,可你回报爷的是什么?是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苏流水,你想错了爷!”他说罢,便推开她摔门而去!

    苏流水静静的瞧着门外,泪珠儿自眼眶里头落下。

    这么快拿下苍穹,他还能让她怎么想?她恨恨的抹去泪水。

    那天后,温行云便没来过她这儿。她跟他一个坐在马车里头,一个骑在马背上。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没说过一句话。

    这一回不是假装,而是真的互相不理对方!

    马车外,竹清风骑着马儿与他并肩而行。她掀帘瞧他们。却见她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苏流水放下车帘,闭眸不语。

    仙儿也见着外头的情况,赶紧道,“小姐,您别气。那清风姑娘早就跟爷熟识,您别往心里去!”

    苏流水心里苦,面上倒还递着丝笑。“我气什么?我跟他那么久,他什么事儿都不必跟我说,我气什么?”

    仙儿见她还在说着反话,叹道,“那时小姐不正跟他闹别扭。门都不让他进么?”

    苏流水清眸一瞠。道,“是啊,我就该永远也不让他进门!现在他身边儿有了竹姑娘,难道还会稀罕我么?”她说到这儿,眼泪都流出来了。

    仙儿一听这话,便知道她又在钻牛角尖了。她叹气道,“爷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样的人,能找一个女子在身边儿已经不容易了,还指望他找第二个么?”

    苏流水背过身去,唇角微垮。“温微寒不是找了很多女人么?这事儿是有遗传的。”

    仙儿气得干瞪眼,“小姐!皇上野心甚大。他灭青冥,夺苍穹。甚至跟紫月国都连年恶战。他对自个儿的亲母也会痛下杀手!对自个儿的妃子更是看则有情,却个个无情!可他却从不让人提银星国的事儿。旁人一提要灭了银星,他便马上剪人舌,杖毙。最严重的时候却是要灭人九族!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银星国是皇上的禁忌。便再也没人敢提灭了银星国的话来了。”

    苏流水听到这儿,身子微微一震。她忍不住道,“银星国,很大么?”

    仙儿轻轻摇头,“银星国的土地大约不过一半于青阳。不过那儿物产丰富,是个富庶之地。天下人都知道,若能得了银星国,青阳便会远远凌驾紫月之上!可皇上怎么也不肯动银星国。便只让银星国岁岁朝贡。”

    苏流水眉尖一挑,道,“银星是女王治世。皇上对紫月都无顾忌,怎会对一个小小的银星这般?”

    仙儿掩唇一笑,道,“您知道银星朝贡时,银星女王都要亲自来青阳小住的么?”

    苏流水轻轻的啊了声,道,“这事儿难道跟银星女王有关?难道皇上真正心爱之人,竟是银星女王?”他到底要爱多少女人?

    仙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快别那么大声!银星女王的事儿,是当年太子爷的母亲查出来的。这事儿没人知道!听说那银星女王生得千娇百媚,人比花艳。冰肌雪骨!您瞧瞧宫里的娘娘们,哪一个不是那类型的?”

    苏流水皱眉,许久她才道,“那银星女王过来小住。一般住在哪儿?”

    这话一说出来,仙儿便摇头了。“这个我哪儿知道!据说,只要是银星女王求的事儿,皇上一定会答应。而且殿下这人,小姐知道皇上先头赏给殿下美人的事儿么?”

    苏流水眉毛一皱,声音攸的沉了下去,“赏什么美人?”

    仙儿笑道,“皇子们成年时,皇上都会按例拔十个美人去府上。大皇子收了十位,二爷收了十位。全都留给自个儿用了。爷收下十位,可却没动她们,就都打发走了。六爷身子骨不好,到现在都还没赏。七爷那儿也赏了十位。”

    苏流水听到这儿,心里隐隐约约的觉着有些不对。她眯眼瞧着仙儿,道,“仙儿,说了这么多,你的重点在哪儿?”

    仙儿见她问起,便笑着应道,“仙儿是想说,爷这人定必会很专情,定不会负了小姐!”

    苏流水听她把话从银星国女王,说到了这上头。唇角终是扯了下,露出个笑来。

    仙儿见她一笑,便道,“好了好了!小姐笑了!您还是快跟爷和好罢!不然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苏流水狠狠的瞪她一眼,道,“小姐给你眼色瞧了么?”

    仙儿眨眼道,“小姐没给,爷给了!爷天天把仙儿拉去问话。问小姐今儿笑了没?小姐今儿吃了没?小姐今儿吃醋了没。我们做婢子的真的不易!”

    苏流水听到这儿,无力的靠在马车里,道,“我不是在气这个!仙儿,你不会明白的。我是气爷没把那事儿告诉我。”

    仙儿瞧着她直发笑。“爷若不是为着小姐,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险。听熹儿说,原本爷的计划还在一月后呢。可爷见着他们来寻小姐的事儿,当时在书房里就翻桌了。他说他们竟敢欺到小姐头上,这就去灭了苍穹国!”

    苏流水面色一红。她以为他早就布置好了。原来怎么竟为了她这般冲动么?可想到他竟与竹如风联到了一块儿,而她却无从得知。心里便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她掀起车帘,偷眼瞧着温行云。只见他跨着骏马,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袍。发带飘飘,唇角噙着一抹轻笑。

    竹清风正含笑瞧向她。一会子后,她拉紧马缰,与苏流水并排走着。

    苏流水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只掀了掀嘴唇,道,“清风姑娘,你好。”

    竹清风似笑非笑的道,“温夫人,今儿个瞧起来好美!”

    苏流水淡淡的应了声。道,“清风姑娘也很美。站在行云身边儿,倒却真是般配呢!”

    竹清风听她这么一说,面色倒却真的一寸一寸苍白下来。她急道,“温夫人您别误会。我跟温兄并非夫人想的那种关系!”

    苏流水一听这话,心中暗自冷笑。她没有,不代表她老爹没有!竹如风此人刚慢自用,绝对不可能被金钱收买。那么,温行云又以什么来打动他呢9

    她面色不变,道,“竹姑娘这么想,竹将军呢?”她说罢,便不等她回答,将帘帐放下。

    温行云并未直接回帝都。而是去了边关,安抚将士们的心。苍穹国为了让紫月与青阳互相残杀,派兵屠了枝繁村。他此行便是奉了皇帝的密令,灭了苍穹国,为将士们报仇!

    这消息一传出来,边关数十万将士都对温行云心悦诚服,大家举高兵器,三呼千岁。

    苏流水依旧坐在马车里头。枝繁村那件事儿分明就没查清,却倒还栽给了苍穹国!他的作风与皇帝一般无二!都是好杀,好战!多疑!

    是夜,平安客栈

    苏流水拿了本医书翻看。仙儿也难得的拿了块帕子做刺绣。她一边绣一边道,“小姐,您真的猜对了!今儿个竹如风那老头儿竟真的跟爷提了联姻的事儿!”

    苏流水手一顿,冷笑道,“早就瞧出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过了会子,她又道,“太子爷怎么说的?”

    仙儿唉声叹气的道,“爷说他需要考虑。可那竹如风却好像对这件婚事志在必得!小姐,不如您现在去哄哄爷。等他气消了,自然不会应了那件婚事。”

    苏流水停下手,将手里的医书往桌上一扔。她森冷怒道,“这事儿决不是哄哄就能过去的。爷能与他联手,当日定必与他有所约定。他若真想拒绝,便一定不会选择与他联手!”

    仙儿见她这么说,忍不住轻轻一叹。“主子,这事儿您想得多了。爷不是那样的人。”

    苏流水猛的一拍桌面,冷笑。“这段日子,我早就已经看透了这儿!这儿皇权至上,身为皇子,每做一事,定必要讨得皇帝的欢心!”

    仙儿见她颇为激动,不平道,“殿下身在皇室,便是想寻一个能真心待他的人!小姐这般对他处处猜疑,您这是要把爷的心逼走哪。”

    苏流水狠狠一怔。她怎么不知她现在是要把他从她身边儿逼走!可是经历那场宫变,经历这场风花雪月。她的心已经不能如原来那般淡定若水。始终只把自个儿当成这个世界的外人。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她已经不再超然。她,已经身在局中!

    红酥玉手放至胸口,她无声的悲鸣。难道她真要活在当下了么?承认这个皇权至上的世道!承认自个儿真的是苏流水?而不是龙写意?

    想至此,她的面色一寸一寸的苍白下去。

    仙儿见她这般神色,赶紧道,“小姐,您怎么了?您的脸色很难看!小姐!您别吓仙儿!”

    仙儿放下手中的刺绣,来摸苏流水的额头。她但觉手心湿透冰冷。这才发觉苏流水额头上竟布满了细密汗珠。

    “仙儿,怎么办?仙儿,我已经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了。我的记性怎么那么差!”她抬手敲了敲自个儿的头。

    仙儿见她这般,赶紧拉开她的手,道,“小姐,您别这样!我去叫公子爷!”她说罢,便起身飞奔而去。

    苏流水突然觉着很害怕。她怎能忘了自个儿是谁!她是龙写意啊!她怎么会是苏流水!

    她突然起身,朝着外头飞奔而去。她跑得很急,以致于下楼的时候撞到了人都犹不自知。她只是觉着自个儿得逃开这儿,逃开所有!

    她再也不要做什么苏流水!她要找回她自个儿!

    不知跑了多久,她竟进了百花庙。犹记得上回来时,她还为着给张然跟姣杏牵线的事儿忙活。那时的她,清楚的知道自个儿是谁。可如今,她不知道了!

    百花仙子长得极美,她百花绕身,面若芙蓉。人若桃李。纤手若素,腰若纤柳。

    苏流水抬眼瞧着神像,小声的道,“民女苏流水……”话才到这儿,她便突然住了嘴。什么民女苏流水?她不是苏流水啊!

    想到这儿,她重新道,“信女龙写意,帝都人氏。”说到这儿,她又一顿,咬住自个儿的唇。直到咬出了血,她才苦笑道,“原来我不止忘了自个儿叫什么,还忘了自个儿是哪儿人。是做什么的!还错把旁人的娘亲当成娘。错了!什么都错了!”最后一声,她的声音到底是拔高了。

    “你说你叫什么?”男人清亮的嗓音在百花庙正殿缓缓的轻扬。

    苏流水猛的回眸,却见许久不见的龙锁骨竟负手立于廊下。远远的瞧着她。他依然一身的白衣,面容却比先前看来更显妖惑动人。

    见着他,苏流水的面色攸的一寒。她起身要走,可却被他伸手拦下。他的眸子隐隐的泛着血光。握着折扇的手指节苍白。

    他瞧着她的眼睛又道,“你说,你叫什么?”

    苏流水往后退了一步,应道,“我是苏流水。王爷怎么了?”

    他面色一寒,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不是叫龙写意么?又怎会是苏流水?不是说什么都错了么?”他说到此,猛的将她推在墙壁上,压住。

    “说!为什么你会叫龙写意!真正的苏流水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他的声音彻骨冰寒,手却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的面色涨得通红,心思也越来越模糊。“你把流水弄哪儿去了?你怎么会叫龙写意?”他又吼一遍。

    孤城远远的便听见龙锁骨的怒吼。如今见着他竟似要把苏流水掐死了,便赶紧过来拉他。“闲王息怒!再大的事儿也别闹出人命!闲王!皇上有意要封你为太子。您别在这时闹出点事儿来!”

    龙锁骨冷哼,可却怎么也不肯放手。他怒道。“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你明明长着苏流水的脸,为什么你会是龙写意!”

    孤城听到这儿,面色也跟着变了。他颤然道,“闲王在说什么?”

    直到她滑落地板,大口的喘气。她才知道他放开了她!

    龙锁骨笑得森冷,可却并未理会孤城,径自道,“你知道小王最恨什么事儿么?小王最恨被人当猴子耍!从认识你到现在,这是你说过的最大的谎言!龙写意,你真的让小王见识到了!”他说罢,便拂袖而去。

    孤城见她坐在地上不出声,只是默默的流泪,便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来递给她。她以为接下去他会追问她那件事儿,可他却什么都没说,便只蹲在她旁边儿,听她哭得凄惨。

    苏流水一直不停的哭着,她想了很多。想到温行云,也想到了姣杏。张然,萧庭。还有,她的娘!

    若是有一天,她再不是苏流水了,他们怎么办。若是有一天,她再不是苏流水了,那么,她会不会被人当成妖孽活活的烧死!

    若是有一天,他发现他爱的那个人不是苏流水,而是旁人了。他会不会也像龙锁骨一样愤然。

    “闲王身为紫月皇族。日子并不好过!前阵子喝酒时,他曾对我说过,在他幼时,就看着他的母妃失足落水。当时救她的人,一边喊着说要救她,一边却怎么也不让她抓住竹竿。她的母妃,便这么活活的淹死了。那人还对锁骨说,你当我真对你好?把你当猴耍呢!”孤城说到此,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之后,他性情大变。非但从紫月数百皇子之中脱颖而出,还让那错待他的人活着!他要她活着看他登上帝位。他要她今后每天都被人当猴耍!”

    “是不是个很可怕的故事?锁骨便是这么长大的。青阳五位皇子尚且斗得你死我活,更何况紫月皇子数百!所以苏流水,你别怪他。我也会把今儿听到的事儿忘了。”他说罢,便站直身子,负手而去。

    苏流水不知自个儿是怎么起的身。她依旧茫然的走着。心里一直问着自个儿到底是苏流水,还是龙写意。

    直到眼前刀光砍到,她还没有觉出异样来。

    “主子!”萧庭怒喝一声,一弹指,便把那致命的一刀打得偏了。

    苏流水这才回过神来,却见一群黑衣人将她重重包围。

    为首一人冷笑道,“大家上!”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十七章 请爷休了我

    有萧庭在,他们自然得不了什么好处去。不一会子功夫,黑衣人便尽数倒地。

    苏流水便这么默默的瞧着一地的尸体,面色苍白无华。她的额头沁着丝丝冷汗,许久,她才突的直直往后倒去。

    萧庭伸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那不盈一握的触感让他不由的轻轻皱眉。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心之中有道皱痕。

    他打横抱起苏流水的刹那,远处马车里的女子握紧了拳头。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眼睛里却落下了泪。

    “主子,您别伤心!这次杀不了她,还有下次!”男人低头道。

    女子凌厉的扫他一眼,道,“有他在她身边儿,她又怎会有事?纵是在千军之中,他也定能护她周全!”

    男人听到这儿,赶紧低头禀道,“只要他是个人,便会有弱点!主子!咱们不如把萧庭秘密处置了,再对苏流水下手不迟!”

    女子听到这儿,猛的反手甩了男人一个耳光。“谁让你动他了!”

    男人的脸上印出了五个指印。唇角流出一线血丝。女子的掌力并不重,可那一掌却拍在了他的心里。他哑声道,“主子,您心里还有他?”

    女子攸的仰天长笑。“我现在心里有的人是苏流水!一个挡了我路的女子,定必是要死的!”

    男人不可置信的瞧着女子。一会子才道,“对不起主子。属下失言了。”

    女子冷笑一声,便自从马车跳下。才走几步,却倒发现前边儿不远处,萧庭正执了剑负手而立。

    他在等她。她一眼就瞧出来了。隔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挺拔如山。女子冰冷的瞧着他,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真的是你,先前见着,我还以为是我错认。”萧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面色也平静无波。

    女子见他这般平静,心里不知怎么竟生出一股子的气来。这么些年,她每天都在幻想着与他重逢的情景。他该兴奋,他该愤怒。可他却绝不应该这么的平静。就像是他从来都知道她未死一般。一双眼睛早就看透了所有。

    女子挑眉一笑,道,“怎么了?萧大将军!您还认得我?”

    萧庭的眸子深深的锁住女子,老实的应道,“你为我而死,我怎会不认得你,醒风,或者该叫你,竹清风?”

    竹清风一听这个名字,怒声斥道,“别叫得那么亲热!别人还以为咱们很熟!萧庭!当年你不屑我,一定不要本宫!如今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叫这个名字!”

    萧庭面色不变,他敛下眸子,淡道,“你当年不过十二岁。还是我一直看到大的妹妹。你让我……”

    他的话,消失在她的耳光里。竹清风怒斥,“十二岁就不懂情爱了?十二岁你就把我视作等闲了?十二岁就不是女人了?十二岁就没有尊严了?”

    萧庭没有避开。俊脸上现出淡淡的红痕。女子面色森冷,怒道,“现在你还跟在她的身边,数度坏我大事!你若真对我有半分怜惜,你就滚!滚得远远的!自此之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萧庭见她这般,嘴角掀了掀。“你要报仇,我不还手。可你要杀她,不行。”

    女子一听他的话,面色便这么一寸一寸的苍白下来。她苦涩一笑,道,“你欠我的,你得还给我!萧庭!”

    萧庭坚定的瞧着她,缓缓的摇头。“我说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她被他一说,气得俏脸儿通红。“你以为我不敢?”她说罢,便自腰间抽出软剑来,朝着萧庭刺去。

    萧庭避也不避,闪也不闪。只是淡淡的瞧着她。一瞬不瞬。

    她的剑直直的刺入他的肉中,透胸而过。萧庭依旧没有动,鲜血沿着剑尖滴滴而落,醒风的面?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