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做什么事情都特别积极,尤其是碰到涵夏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总之,真的很谢谢你,还有茶渝!”涵夏可不能把茶渝给掉了,这个在这里唯一的老乡,可是千交代万嘱咐了一大堆事情,还总说些现代她不知道的事情给她听,真是稀奇,许多男人到了古代可都是三妻四妾的,这位茶渝少爷倒是一点都不急,都那么大了,还在慢慢寻找着他的另一半,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让人羡慕,想想自己,拖着这残败的身体,不知道下一秒她是不是还能活下去,最害怕的是闭上眼睛,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跟茶渝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也那么好了,好到竟然连自己是涵夏都告诉了他,真是让人羡慕,让人嫉妒,还带了一点点的恨,茶渝那小子可是比自己要好多了,涵夏对他那么好,每次他走的时候想要带点糕点走,涵夏可都给他做了。
“朋友吧!或者说是”涵夏想到茶渝那个搞笑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蓝颜知己吧!”蓝颜知己,这个词还真是曾经,她也觉得有个人是自己的蓝颜知己,但是现在看來,找那么个危险的男人当知己,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临于邺在远处看着,涵夏和向问天的对话他悉数进了自己的耳朵,蓝颜知己,这个女子倒是把茶渝当做了蓝颜知己,真是很高的地位,知己这个词听起來还真是讽刺的很,自己从來就不曾有知己,是不是很失败,他找的和找上他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利益來往的,知己,奢侈而讽刺的东西,他临于邺的字典里从來就沒有过。
“哦,你把他当蓝颜知己,那我呢?”向问天从來沒想到茶渝在涵夏心中的地位那么高,高的有点让他受不了了,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讲几个冷笑话,会逗人家开心而已么,怎么就把知己那个位置给占了,真是让人不爽,茶渝是知己,那他呢?他是什么?
“你!”涵夏嘴角带笑,好看的眼里也含了笑意:“干哥哥啊!不是干哥哥吗?”
“干哥哥!”向问天简直想要跳脚了,就只有干哥哥啊!干哥哥,那么疏远的名字:“你对我太坏了!”向问天一脸的憋屈,真是坏死了。
“开玩笑的,你该走了吧!”涵夏心情顿时很好:“你要是不走,我可是要走了,沒空在这里跟你瞎扯!”
“你就知道赶我,除了赶我还知道什么?”向问天看了看天色,倒是确实是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说真的宫里真的沒有外面那么逍遥,以后的路你一定要小心点,知道吗?我不是宫里的人,我也帮不了你太多,你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既然已经想要当皇上的女人了,那么祝福你,希望你可以美梦成真!”向问天现在除了说这些,真的沒有其他的话可以说了。
“连你都觉得我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么!”涵夏盯了向问天的眼:“既然是秀女,必然也有自己的无奈,难道是我想要当的么,皇帝的女人,以为我很稀罕吗?”但是却是不得不当的,只有当上了皇帝的女人,她想要做的事情才能做到。
“唉”向问天也不知道涵夏说的是真是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总之,以后要小心,知道吗?别再想着他了,一切都过去了!”
涵夏垂了眼眸:“也就今天而已,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涵夏向向问天保证道:“我走了,一会儿怕是嬷嬷要骂了,我走了”涵夏说了声再见,立马往储秀宫的方向跑。
只听得“嘭”的一声,涵夏结结实实撞到了一个人,涵夏重心不稳就要跌倒,一双大手强有力地拖住了她的腰,让她避免了与大地碰撞的命运,涵夏想说谢谢,但是看到那双梦魂萦绕的眸子的时候,顿住了,怎么又是他,
卷二 第十九章 纠结
“你沒事吧!小心点!”临于邺看着她娇艳如花的妖娆脸蛋,纵使她什么都不干,纵使她只是随意的一个举动,都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将人牢牢地深陷进去。
涵夏立马像触电似的躲开几步,逃离他的怀抱,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多谢六王爷!”
“哦,你知道我!”竟然还知道他排行第六,他一向很少进后宫,宫里的女人碰到自己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她为什么会知道,难道有调查过他。
涵夏一惊,暗骂自己傻了呆了,竟然把他的排行说出來了,脑子里百转千回:“因为刚刚他们向您请安,叫的是六王爷!”
原來是这样临于邺也沒多想:“你叫清寒!”
“是!”涵夏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呢?知道一个秀女的名字是不是很奇怪,难道自己的名声已经传來了么,拜这张不像是个人的脸所赐:“王爷是怎么知道我叫清寒的!”
临于邺倒是沒想到眼前的女子还会问他问題,他一向把自己武装地很严肃,纵使他的年纪不大,但是跟几个哥哥在一起,他却显得极为老成,所以父皇也是很器重他,很多人连抬头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这个女子倒是很大胆,不仅敢抬头,竟然还敢问他问題。
“你为什么要哭,在见到我之后!”临于邺单刀直入,这个女子见到他的反应确实非常的奇怪,竟然还会哭得那么凄惨,到底是为什么?
涵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会专门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題才在这里候着她的吧!什么时候他的好奇心这么重了:“王爷怎么会觉得我是见到了王爷之后才哭的!”
临于邺皱了眉,沒想到这个女子还真是大胆,不仅不回答他的问題,还讽刺自己这是自作多情:“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哭是因为我在这个宫中沒有任何的地位,随便一个比我高一点级别的女人都可以任意找个理由打我,甚至会栽赃陷害,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涵夏为自己编着理由:“这么不公平,我为什么不哭!”
“公平!”临于邺觉得这个词真的很好笑:“在这里说公平,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们一生下來就注定了自己的身份,注定要为了这个江山而活着,在这里,沒有说什么是公平的。
“确实很可笑,我也哭够了,以后,再也不想再哭了!”以后都要靠自己了,她不会再哭,不会再为他哭,她要笑,笑着应该得到报应的人得到该有的报应,就算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后会因此恨她,但是都无所谓了,临于殷和临于邺都要这个江山,她选择了临于殷,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她想要看到的结局不是这样的,不希望哪一方败北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她只希望,日后临于殷当了皇帝,可以放这个男人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如果他当初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
临于邺看着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的涵夏,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涵夏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可是这张脸却真真实实的不是涵夏。
“你似乎很想当皇帝的女人!”临于邺看着她,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不像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要当皇帝的女人。
“那不然我來这里选秀做什么?自然是要当皇帝的女人的!”涵夏觉得这个皇帝还是挺厉害的。虽然看起來那么昏庸,但是却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真是难得,临于邺知道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临于邺看着像变了个人似的涵夏,这个女人有着很淡定的性格,她有着足以让别人瞬间黯然的美貌和年轻的资本,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得到父皇的宠爱。
“王爷还有事情吗?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涵夏恭敬地行了礼,心里却是在滴血,别了,我的爱。
“如果你真的想要当皇帝的女人,我可以帮你!”临于邺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说出这种话來,竟然想要介入选秀中去,帮助这个女人,为什么他不忍心看到她眼底的无奈和凄凉,为什么见到她难过他会那么难过呢?为什么总觉得她跟涵夏那么像。
涵夏沒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帮她,竟然觉得很讽刺,帮她送到自己亲爹的床上吗?她才不要,纵使他现在不知道她的身份,以后要是知道了是自己把她推销给了他父皇,他心里是不是很难过,所以,她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就算是靠着自己微薄的力量,她也不希望他來帮她。
“不用了,大家各凭本事,如果我真的沒有那个福分当皇帝的女人,那我也认命了!”涵夏盯着自己的脚,浑然不知现在的她已经沒有尊称了,把临于邺当成了一个与自己处在同等身份的人说话。
她竟然拒绝了,临于邺真的沒想到,她这是连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绝了,竟然拒绝地这么爽快,真是匪夷所思,那么多人巴结着自己要帮助他们,他现在可是主动提出要帮她,她竟然拒绝了,真是想不通,竟然还有这种女人,难怪向问天要被她气到了向问天,临于邺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对,他知道涵夏的下落,但是他很快便黯然了,想到了向问翔的话,算了,等吧!等吧!
“既然不要,那我也不强求!”临于邺将手背靠在后面,就要提脚往前走,余光瞥到涵夏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丫头是在看他吗?还是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东西。
涵夏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这一次,心里真的好痛好痛,在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无奈,不能追随自己的意愿,对不起临于邺,今生咱们无缘,但愿下辈子,咱们会在一起。
涵夏想转身,心口的疼痛让她瞬间停住,疼得她揪紧了自己的衣服,那么紧那么紧,几乎要把自己的心也揪掉,斗大的汗珠顺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的脸上滴落下來,涵夏深深地喘着粗气,想要拿出自己的药,但是手一抖,药便掉落在了地上,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也吸引了临于邺的驻足。
涵夏去捡药瓶,但是心口的疼痛让她眼睛都发昏,看不真切,摸索着地上的药瓶,却怎么也找不到,蓦地,一股暖暖的热流自手心传來,药瓶已经在她的手上,临于邺看着本來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心里也是惊讶不已。
涵夏拿到了药,立马倒了一颗往嘴里塞,艰难地咽了进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点,陈伯伯的药还是挺有效果的,不愧是名医,只是这些药却只能帮她止痛,却不能根除。
“你沒事吧!”临于邺看着她似乎连站起來都困难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了?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女子,临于邺自己也很纳闷。
“沒事,你走吧!”涵夏想要站起來,但是浑身无力,刚想站起來却又要倒下去,亏得临于邺扶住了她:“我真的沒事,你走吧!”为什么为在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在身边呢?她一点都不想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的,一点都不想:“你给我走啊!”涵夏推开他,却是半点反应也沒有。
临于邺觉得这个叫清寒的女人真的很有问題,她沒有说敬语,而是说的你,她沒有再那么恭敬地跟他说话,倒更像是他的情人之间的小别扭,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他竟然有点找到了涵夏的影子,不可能,涵夏不会长着这样的脸,涵夏不会跑到宫里來选秀的,涵夏要的是那种逍遥隐居的生活,她说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宫里面尔虞我诈的生活,她要的只是找一个她爱的和爱他的男人,一辈子平平淡淡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你,确定你沒事!”临于邺心里竟然有点不放心这个女人,竟然还有点担心。
“沒事,沒事,你走吧!再不走,我告你调戏秀女!”涵夏很想要逃离,她不想要临于邺瞧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她更愿意给他看的是自己很健康,很好,很快乐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副病怏怏的身体。
临于邺觉得自己有点被这个女人打败了,都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怎么,难道本王配不上你么,不是嫁给我父皇让你觉得委屈!”这样子说话,以前似乎也有过,之前涵夏就是这样的。
“是啊!委屈,很委屈,所以你赶紧给我走开点,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涵夏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经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或许她早就忘记了现在所扮演的这个身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清寒,而做回了涵夏,一切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她和临于邺初遇的时候,她的大言不惭让他失效,她的大胆与无畏让他赏识,她的手艺让他称赞那个时候多么美好,那么快乐。
“喂,喂”临于邺看着她眼神恍惚,似乎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的阶段,身体已经开始歪歪斜斜,立马抱住了她,软玉在怀,竟然觉得这样的怀抱真是熟悉,临于邺皱了眉,现在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临于邺最后还是将涵夏抱到了自己的母妃的小偏殿里,那是他每次进宫,母妃专门给他安排的地方,很清幽的一个地方。
涵夏半睁着眼,看到临于邺的刚毅的下巴,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來:“为什么你会在我的身边,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为什么你竟然会在我的身边”
临于邺低头看了看涵夏,这个女人似乎把他当成了别人,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却要进宫來,作为秀女,也是有很多无奈的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出现,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但是我忘不掉,对不起,我忘不掉你,可是你是否,已经忘记我了!”涵夏接着说道,为什么他都不回答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说话:“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临于邺蹙紧了眉头,现在对这个女人來说,一个善意的谎言或许是能帮助她呆在这个后宫不会那么辛苦吧!“是啊!我已经忘记你了,早就忘记了!”临于邺说道,不由冷笑,自己何时也这么会为别人着想了,还是一个与自己都沒有什么关系的女子。
“忘记了,早就忘记了”涵夏看着他的宽唇一张一闭,心里痛极了,他说,他忘记了,他说,他早就忘记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原來,你早就忘记我了,我还那么傻,真是傻”许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似的,涵夏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晕了过去。
临于邺将涵夏安排好了之后,立马叫人把茶渝给叫來了,茶渝看着涵夏满脸的泪痕,看到自己大哥莫名的眼神,心里也在揣摩着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涵夏就跟自己大哥现在还跟自己大哥在一个屋子里。
“你的女人你看好了!”临于邺说完就走出了房门,这个女人嘴里说的人,是茶渝吧!可是为什么却又不像呢?
茶渝咽了咽口水,他的女人他可不敢要,觊觎涵夏的人可是多了,唉!大哥,不是我说你,人就在眼前,你咋都沒发现她就是涵夏呢?不是说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么,我都看得出來是涵夏,你怎么就看不出來呢?
涵夏醒來的时候,茶渝做在床边,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我说,你该不会是”不会是见到了大哥,太痛苦了就晕过去了吧!不至于吧!哪里爱到这番死去活來的。
“沒事,我最近沒睡好,所以有点糊涂了!”涵夏给自己找着借口,晕倒之前的那一句早就忘记你了深深刺激了她,他都忘记了啊!都忘记了,这么快就忘记了,真是快,还沒有多少时间吧!
“最好是这样,真是!”茶渝摇头叹气:“很快就要选妃了,你做好准备了吗?已经确定要嫁给皇帝当妃子了吗?”真是搞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嫁给皇帝呢?那个老色鬼真是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现在已经沒有选择了不是吗?”涵夏露出虚弱的微笑:“沒有选择了,沒有时间了”
“什么时间!”他怎么都听不懂呢?“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说一声,我就有办法让你不被选中”
卷二 第二十章 选择
涵夏盯了茶渝的眼睛:“不用了,这条路是我选择的,实话告诉你,我要报复你大哥,要他知道,抛弃我的代价,我要他永远都痛苦!”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茶渝咽了咽口水:“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是不能惹到女人的,还是你这个现代女人,我大哥真是惨啊!惨啊!”
“怎么,你要去告诉他!”涵夏想着还有几天就是大选的日子,很快就可以见到仇人的面了,很快就可以报仇了,报了仇,她就不会再害怕了。
茶渝歪了歪嘴:“我都答应你了,怎么告诉他啊!可是你也太狠了,大哥该多伤心啊!”
伤心,伤心么,他说他早就忘记了,还会伤心什么?不觉得是笑话么:“我觉得我会当娘娘,很受宠的娘娘!”
“这个我举双手双脚赞成!”茶渝一点都不怀疑涵夏的实力,她的面貌,似乎天生就是该嫁给这天底下地位最高的人,他似乎也开始相信那个语言了,涵夏,真的有这个能力:“假如有回去的机会,你会回去吗?”
“可是沒有假如不是吗?我在这里很多年了,刚开始还想着要回去,现在的我都不报什么期望了!”涵夏叹息:“既來之则安之,我希望下辈子,我会回到那个年代!”
茶渝看到涵夏眼中的伤悲,自己也差点忍不住想要悲一下:“你让我感觉要生离死别了!”
是啊!快了,很快的,也许是几天后,也许是明天,还有也许就是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去:“老乡,找个好姑娘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一辈子!”
“你别搞得很像最后的遗言似的,去去去去!”茶渝挥了挥手,似乎要挥去那抹悲伤。
“你说什么?父皇要我即刻发兵!”临于殷收到快报:“怎么回事,风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來攻打我国!”现在真是父皇选秀的时候,这个时间,到底预示着什么?总觉的会发生点什么事情,总觉的会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这个,可是风国是临边最小的国家,竟然敢攻打比它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临国,真是可笑,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老奴也不知道,但是这是王爷您立功的好机会!”管家给临于殷分析道:“对您争得太子之位可是非常关键的!”
临于殷皱眉,管家说的对,这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父皇为什么不叫六弟去!”以父皇对六弟的宠爱,为什么把这么好的机会留给了自己,而不是六弟呢?
“六王爷因为一个女人放弃了军队的事情还是有点影响的,所以皇上才会派您去!”管家弓着背,小心回应道,管家心里也沒谱,但是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既然都吓了命令,那就只有一战了。
“那好,那咱们这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打个胜利仗回來!”临于殷脸上露出笑容,他那聪明绝顶聪明地六弟这回果真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上,只是涵夏要是涵夏回复了最初的记忆,还会回來找他吗?临于殷揣摩着这次回來之后,也希望能得到更加兴奋的消息,清寒已经是父皇的得宠妃子了,那么这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只是临于殷这次的算盘打错了,当他回來的时候,清寒早已不是清寒,而六弟也不再是六弟了。
大选很快就來了,涵夏给自己化了最为精致的妆容,一袭红衣将她衬托得那么妩媚与妖娆,站在她身边,似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颜色,涵夏看着铜镜之中自己的脸,有时候她是多么恨这张脸长得太招人妒忌。
“涵夏姐姐真的好漂亮,就像仙子一般!”景夏看着涵夏,涵夏的美丽在胭脂水粉的点缀之下竟然美的不像个人了。
“哪里的话,仙子比不上,但是魔鬼”她很快就是了:“桌上有我早上新做的糕点,你尝尝!”
“涵夏姐姐对景夏真好!”景夏现在是最喜欢吃涵夏做的糕点,一天不吃就难受的慌,沒想到在这样重要的日子,涵夏姐姐竟然还给她做了糕点,真的很感动,立马跑到桌边,拿起一个很精致的糕点就往嘴里塞:“真的好好吃哦!”只是,为什么头突然变得很晕了,好晕景夏摇摇头,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的药效,趴在了桌子上。
涵夏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一个人进來,竟然是小林子,小林子自从离家出走之后,便被几个侍卫逮住,见他资质不错,便让他进宫当了侍卫,涵夏也是前几天才见到他的,小林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就认出了涵夏,真是很奇妙的事情,涵夏也不隐瞒,将自己想要将景夏交给他的事情跟他说了,小林子立马答应了下來,涵夏塞给他几张银票:“带着她走吧!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远离这个皇宫,再也不要回來,景夏的人生才刚开始,不应该就这样变得永无天日。
“涵夏”小林子见到涵夏的脸之后有片刻的怔愣,好半晌才反应过來:“那么你呢?”现在的小林子比之前多了几分成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培训,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的傻小子了,现在的他变黑了,也变得比之前强壮得多,强壮到足够有能力保护景夏,所以涵夏放心把景夏交给小林子。
“我,自然是做该做的,小林子,景夏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涵夏嘱托道,她相信小林子的为人,相信小林子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小林子重重点了点头:“那少爷那边”沒想到少爷也进宫來了,还真是有缘,只是还沒见到少爷,不知道少爷见了自己会不会很吃惊。
“他们不会出事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向府不会跟我有什么牵扯的!”所有的责任都让她來承担好了,反正她已经是个即将要死的人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來担着吧!
涵夏孑然一身地走上了去储秀宫的路上,一路上引起了众人的围观和议论,她很快见到了那个传说之中的皇帝,满脸的横肉,带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就是临于邺和临于殷的爹,真是不可思议,涵夏冷笑道,一声六王爷到的声音响起,涵夏猛一个激灵,他,为什么会來,不是皇帝选秀么,他怎么也來凑这个热闹。
皇帝在那么多秀女中,一眼就瞧见了涵夏,看到涵夏的眼神几乎恨不得立马扑上去一般,让涵夏心里一阵恶心,临于邺看着打扮得如此出众的涵夏,心里是有点看法的,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当皇帝的女人,难道那么想要高位吗?
果不其然,皇帝第一个就选中了涵夏,涵夏被点到名字,也沒有多大的吃惊,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与美貌,沒有被选中那才叫奇怪,按照临国的规矩,选中的秀女要为皇帝敬酒,涵夏将沾了毒的手抹到了酒杯上,两个都抹了,这样下去,不仅皇帝死了,自己也可以解脱了吧!在这个深爱的男人面前死,是不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在她临死之前,还能再看一眼他,将他的脸深深印在心里。
涵夏给皇帝敬酒,皇帝的眼睛笑得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拿起酒杯的时候还顺带摸了一下她的手,涵夏忍住了自己想要拍死他的冲动,柔声细语道:“皇上请喝酒!”
“好好好,喝喝喝!”皇帝拿过酒杯便一饮而尽,涵夏拿着酒杯的手在颤抖,喝酒之前看了眼临于邺,眼中有着无尽的绝望,再见了,我的爱。
“等等!”临于邺瞧见那袖子褪下时的花瓣纹身,这个纹身,是涵夏,是涵夏的。
涵夏拿着酒杯的手一颤,惊讶地看着他,但是却沒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闭了闭眼,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好好好好好!”皇帝一连说了五个好字:“爱妃,朕封你为妃好不好,封你做淑妃怎么样!”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淑妃,多么高的级别,还沒侍寝就是淑妃了,这是多么大的荣宠。
“谢皇上!”涵夏嘴角带笑,朝着呆滞的临于邺笑着,那么苍白,那么虚弱,临于邺全身因为涵夏的笑容而颤抖,她真的是涵夏,现在已经成为了父皇的淑妃的涵夏,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涵夏怎么会撇开她进宫当了父皇的妃子,那么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爱妃真是美啊!这整个后宫,都不及爱妃的一根头发!”皇帝大笑起來,胸口却开始闷了起來:“爱妃今晚就來服侍朕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涵夏笑得更欢:“臣妾荣幸之至!”
“好好好!”皇帝猛的咳了一声,心口越來越闷,头也跟着越來越晕,一下子依靠在了龙椅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噗,!”一口鲜血从涵夏的嘴里喷出,心里一惊,自己的毒竟然发的比皇帝还要快,涵夏颤抖地指着酒杯:“酒,酒里有毒,皇,皇上”涵夏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浑身不断地抽搐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冒着黑血,很快便不动了。
“啊!!”几个妃子何曾见到这样的,一下子尖叫了起來,皇帝瞧着地上似乎已经死去的女子,心里一急,酒里有毒,那么自己正想着,胸口一疼,黑血顿时喷了出來,
卷二 第二十一章 福祸所依
“皇上,皇上,!”所有的人都跑了过去,皇帝坐在自己的龙椅上,眼睛睁得老大,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太医,太医,!”临于邺立马叫道,看着地上似乎已经断了气的女子,脑子里翁的一下,不会的,涵夏不会死的,涵夏不会就这么死的。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所有的人都去照看皇帝,哪里还记得地上还躺着的一个刚刚还艳惊四座的女子,多人将皇帝抬走,秀女们也纷纷被遣散回自己的宫里,只留下了那个还躺在地上的女子,那么孤单,那么凄凉地躺在那里。
临于邺一步一步走到涵夏的身边,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俯下身,拿起她的手,看着那手臂上鲜红的康乃馨花瓣,泪,从眼角滴落,滴落到那片红色的花瓣上面。
抱起涵夏,将她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的残忍,涵夏,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就连死,都不愿与我在一起吗?
怀中的女子似乎在熟睡着,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皇帝驾崩了。
这个消息在临国很快就传开了,国不可一日无主,临于殷在风国很不可思议地失手,兵败而归,朝堂顿时倒戈,很多人拥护了临于邺为皇上,加上原來皇上竟然有手谕,也是立六王爷为太子,所以临于邺在轰轰烈烈办了丧事之后,很快便登基当了皇帝,但是当临于邺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俯瞰众人的时候,心里却并不高兴,因为在他的身边,沒有涵夏在。
“她怎么样了!”临于邺下朝之后,总是会第一时间赶到自己的寝宫,那里有他最心爱的人,那次涵夏并沒有死,只是假死,涵夏本身就有毒,以毒攻毒竟然让涵夏奇迹般地活了下來,可是却沒有说话,只是发着呆,双目无神地看着來人,就像一个木偶一般。
临于邺觉得自己很庆幸,将涵夏从鬼门关拉了回來,但是他也觉得很悲哀,这样的涵夏让他那么无奈,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涵夏会变成这样,照理说现在的她应该沒有烦恼了,现在的她还跟自己站在一起,为什么见到他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一个陌生人一般,到底是为什么?
临于邺走到涵夏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挲着,似乎要给涵夏一点温暖,可是她的手却还是那么凉,好多个日子了,她从來沒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那么安静地坐着,躺着,该吃的时候还是吃,该睡的时候还是睡。
“涵夏,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为什么”临于邺将涵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现在是皇帝了,可是给你想要的一切了,你我现在在一起了,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涵夏,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好好看看我!”临于邺将涵夏的身体板正,让她面对自己,此刻的涵夏就像是一个木头美人,简直沒有知觉一般,就算看着临于邺,也是那么的陌生。
“涵夏,别再惩罚我了,叫我一声好不好,叫我一声,哪怕只是一声,一声就好了!”临于邺的眼里含着眼泪,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沒有,他都快要沒有信心了:“涵夏,你看看我,看看我!”
“皇上”景夏开口道,上次景夏并沒有走很远便挣脱了小林子跑了回來,她不会让涵夏姐姐一个人呆着,让涵夏姐姐一个人留在这个宫里面,所以她挣脱了小林子,跑了回來,就看到涵夏姐姐就像死了一般躺在六王爷的怀里,当初的她,差点沒有哭瞎了眼睛,本來都要给涵夏姐姐办丧事了,但是涵夏姐姐的身体一点都不像是死了一般,才引起了六王爷的怀疑,这才找來了最好的大夫,才发现涵夏姐姐沒死,可是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连她,涵夏姐姐都不认识了,这样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差别:“皇上,你别这样了,涵夏姐姐她”
临于邺将涵夏木然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涵夏,我的涵夏,你什么时候可以醒一醒”
“妈妈,妈妈”涵夏的唇动了动,这微小的声音却让临于邺一怔,涵夏
“景夏景夏,涵夏说话了,她说话了,涵夏你说什么?说什么?”临于邺凑近涵夏的嘴边,听到模糊的重复的词,妈妈,妈妈 “妈妈”临于邺瞧着涵夏仍旧呆滞的眼睛,眼睛里似乎藏了别的东西,是悲伤,是难过,还有是绝望:“她在叫妈妈,她在叫妈妈!”
景夏一下子扑到了涵夏的身边:“涵夏姐姐,你好了吗?你说话了,你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眼泪簌簌往下掉:“涵夏姐姐,你别再吓景夏了,别再抛下景夏了!”
涵夏转了转头,看了一眼景夏,又重新发散了目光,沒有焦距,只是嘴里不停地说着:“妈妈,妈妈”
“涵夏的妈妈是谁!”临于邺问景夏,印象之中,涵夏从來都沒有说过自己的母亲,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极度需要母亲关爱的孩子。
“妈妈!”景夏有些发懵:“妈妈是什么东西!”
临于邺一拍脑门,跟涵夏在一起久了,他知道涵夏喜欢把一些东西说成他们那里的话:“是娘,你知道你涵夏姐姐有沒有娘!”
景夏在脑子里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沒有,涵夏姐姐从來就沒有说过自己的娘,涵夏姐姐不是孤儿吗?怎么还会有娘呢?”她记得涵夏姐姐说过自己沒爹沒娘的。
“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涵夏,不要,!”涵夏突然叫起來,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妈妈要抛开她走的时候:“不要,妈妈,回來好吗?回來,涵夏会好好的,不会惹妈妈生气,真的不会的,妈妈回來,回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涵夏哭红了双眼:“妈妈,妈妈”还在不停地叫唤着。
“我在,我在,我在这里!”临于邺看着涵夏伤心的模样,心理面比她还要难受,就像无数的蚂蚁在啃着他的心一般:“涵夏,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你!”印象中,涵夏从來就不曾这么脆弱过,看來妈妈抛弃她的这个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涵夏在临于邺的怀里渐渐安静下來,闭上眼睛,渐渐传來了均匀的呼吸声,临于邺将她抱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小李子,昭告天下,要找到涵夏的娘!”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公公接到了命令,立马转身出去。
“我要见涵夏,我要见她!”临于殷在皇帝寝宫门口大喊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她清寒就是涵夏,为什么他沒有那么早就发现清寒就是涵夏,都怪自己的一时疏忽,他竟然还想要把涵夏送给父皇当妃子,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他破坏了自己在涵夏心中的形象,他把自己在涵夏心中的妃子毁了,他甚至还打了涵夏,他应该早就察觉的,他真的不应该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早在他闻到那股香味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可是他沒有,沒有察觉。
临于邺的手抚上涵夏的脸,这张比之前漂亮千百倍的脸,原來这才是涵夏的真容,原來那股熟悉的感觉一直在的,他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涵夏的,不会的,不会再允许自己失去涵夏了。
向问天看到皇帝找人的大红纸贴出來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