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恶凶灵》
序言:恶灵召唤
每个人都有一种潜能,也许这不是潜能,而是生命的本能,求生本能。然而,人类处在与自然界并立的社会之中,社会性和所谓科学理性贯穿人的一生,人类由而逐渐丧失很多自然灵性。唐山大地震前,所有的动物包括家畜都有着强烈的反应,它们都预知到将有恐怖可怕的灾难降临,出于求生的本能,它们挣扎迁移,发出预警人类的哀号。理性的人们却没有觉察到丝毫。因为,人类几乎只能用最低级的视觉和听觉去感知事物,而动物却能用感觉。
在人类潜意识中,当求生本能发出预警之时,向来以理性处事的人们通常以心理作用加以解释,对这种警报不肖一顾。求生本能万万不可忽略。人性其实是自然性和社会性的同一产物,处在自然界中的一切生灵,皆有求生预警感应。当你要踩死一只蟑螂时,你会发现你尚未采取丝毫行动,只是起了杀心,那只溜溜前行的蟑螂多半会立即停步,当你稍稍动一点,缓缓靠近它时,它立刻警觉并夺路狂奔。也许它感觉到另外一种生灵或力量就在它周围,或它预感到死亡的逼近。蟑螂视力微弱,见不到人,但对于它来说,直觉却最真实。喜欢看[动物世界]的朋友应该能记起:动物包括昆虫,在进入其天敌的捕杀范围内到被猎杀之前,有一瞬间,那个将死的动物必有一些反常表现,可能是它放缓脚步或者停顿,也可能发出奇怪的哀号,随之而来的就是死亡。。。。。。
几乎每个人都有这种预感,人在遭遇意外死亡之前,通常都有反常的言行。切莫说死亡,一个人将倒霉或见血光之灾前些时间,都会心绪不宁或心慌意乱精神萎靡。那时的人们通常会以‘心理作用’来加敷衍。朋友,你可知道,当你一人走在黑暗无人的小巷或乡间乱坟岗,当你一人独处老宅一屋时,你有没有这样的突发感觉,突发的感觉:突然,你莫名其妙的紧张或害怕起来,但在这种感觉突然蹦出来前你的注意力根本就在另一件事上;门窗关严或在夏日无风的情况下你突然感觉到凉意,背脊阴凉;走在暗夜,无人死寂的暗夜,胆大的你曾感觉到你身后有人跟着你么?其实,这正是你自身的‘预警系统’在起作用。。。。。。
---janeada
回复[3]:民国二十五年,某个偏远贫穷靠河的小村庄~~~~~~~~~~
此村共五十余户人家,一个傍晚,村中百余人聚集在一当地富户院门口,满地纸钱,哀乐唢呐哭喊声透出小院弥漫整个傍晚昏黄静寂的村庄。院内几个身着道袍的道士设坛比划着,口中念咒。偏远寂静的小村蒙罩着一层诡异的气氛。村民议论纷纷,个个神情紧张。“不知这些个道士能否制住厉鬼”;“唉,冤孽啊。这鬼已害数十人性命”;“村中不少人已离乡,冤孽啊”村中几个长辈愁眉不展,商量着却又毫无对策。葬礼,灵堂,最使人心里阴云密布情绪压抑。和所有动物一样,看到同类的死亡,也唤起了自身潜意识里对死亡的恐惧。
院中丧布环绕,黑白悼巾随着傍晚凉风抖动着。大宅正门里客堂布置为灵堂,灵堂阴暗,微弱烛光摇曳不定。一口黑黑的棺材当中放,几个道士围着棺材喃喃念咒,手中晃动着符咒与铁剑。房主为一老太,她焦急坐立不安:“道长,怎么样?”黄袍道长不语,将手中一张黄符啪地贴在棺材上,正是尸体头的方向。少顷,坐下喝口茶:“贫道无能,无法收伏猛鬼,唯有封住其魂魄,相信它不能离开尸身十步之外。切记,万万不可开棺。九九八十一年后,它就怨气耗尽可进入轮回”。
“有劳道长了!老身谢过!”老妇说罢行跪礼,黄袍道长见状立即扶起老妇。只见她老泪纵横:“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它要索命,就拿我这老命去吧,何苦害死那么多人?自我儿逝后,媳妇一直服侍老身,任劳任怨。唉,我就怒她不能生育,不能为我薛家留后,故迁怒于她。报应啊!她得重病,我仍使唤打骂她,是我把她活活折磨死的。她死后第三日就托梦给我说要报仇,让我生不如死。我看她,梦里看她,好阴毒的眼睛,那张脸和死的时候一样,凉得发青,发青啊!香儿,是婆婆对不起你,你要索命就找婆婆,不要害死那么多人啊!香儿,我们婆媳一场,你就高抬贵手啊!!”老妇在儿子死后就哭得没了眼泪,五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流泪。黄昏的村庄时已阴云密布,冰凉的雨点透洒下来,天色暗了很多,黑林深处透出凉风呼呼,声声扯动枝叶,一切都使人惆怅,心中阴凉迷茫,且有寒意。村民散去。
“老人家,切莫伤心。您媳妇已不是以前的香儿,切记不可仁慈。贫道来贵村,已观地理风水,此地乃背阳落山脚归阴之地,似长白山。长白山又称为黑山,即阴山,故长白山地多精怪,如巨蟒,人参精。怨气太重的冥魂生长于阴地即入阴极,亦可入魔道,一旦入魔,丧失良性,更甚厉鬼百倍!” 黄袍道长直直盯着那口黑棺材,棺材在摇曳不定昏暗的烛光之中更显诡异阴森:“希望,它没有入魔!香儿,希望你泉下有知,原谅你婆婆!”
话音未落炸雷破天,暴雨顿时席卷大地。紧跟几声暴雷,屋子微微一颤,突然,那黑木棺材盖子错了位,移开一些,露出一黑缝,似乎暗藏阴魂冥异。几个道士大惊,立马起身,围着棺材念咒。黄袍道长伸手去掀棺材盖,微微颤抖。咯吱~~~~~~棺材盖子开了,几缕幽暗烛光挤进棺材,里平睡一女尸。和她死时一样,面色发青,略有些偏黑,嘴僵硬地张着。女尸死时双眼无法合上,故用针线封上眼皮再打蜡掩饰,远看不能觉察。又一声炸雷惊天,那双直绷绷的眼睛突然绷开缝线,它睁眼了,双眼泛着青光,透出无限寒意。道士惊的倒抽凉气后腿数步,黄袍道长立马取出符咒拍贴在女尸额头上,猛地合上棺盖,口中念咒急促:“东方律令旗,西方律令旗,南方律令旗,北方律令旗。。。。。。东营天兵十万众,雷神号令震妖魔。。。。。。”一阵手忙脚乱后,道士缓了口气:“时辰到!入葬!”
师兄!这大雨天的如何下葬?”有位道士感到为难。
“我们原定戌时入葬,不可因天气而更改,否则后患无穷!”
修改于:2003-12-20 20:00:02
---janeada
回复[4]:狂风暴雨闪电惊雷席卷大地,入葬队一行几十人脚脚踩踏着沁水的泥土,抬着棺材顶着风雨走向密林深处。村民们七手八脚的挖好尸坑,旁数棵大槐树迎风狂摇。道士示意入葬,缓缓放下棺材。突然,炸雷惊天,棺材猛烈晃动,里面传出哭喊声,又闻似乎利爪刮划着棺壁。众人吓得丢下棺材串逃走。“香儿”,老妇一把扑住棺材:“你还没有死?婆婆救你出来!”
黄袍道长一把拉住老妇,拽到一边:“老人家!她已经死了!那是厉鬼作祟,不要相信它!”说罢与几个师弟埋了棺材。棺材一埋那几棵槐树立即不动了,任狂风肆虐却稳若泰山。尖哭声传自地下,坟堆颤动。电闪雷鸣狂风肆虐。。。。。。
数人一宿未睡,次日风和日丽。老妇呆坐着。道长递给老妇一叠符纸:“分发给村民,以免厉鬼托梦,七日后相安无事!切记,不可开棺!切记!贫道告辞!切记!不可开棺!!”
---janeada
回复[5]:时光如梭,那小村几经战乱,后无人烟。解放后重新建镇,革命的人民重新赋予了它生机。一九八六年,镇上决定在某处建一小学。动工时发现有座荒坟,恰好那时有一和尚路过,见状立即劝众人莫要动那荒坟,镇领导表面固执己见反对迷信可私下却声声求那和尚应付。和尚无奈之下只得建议“迁灵位”,即先将坟碑用符咒封住迁走。由于小学教学楼就在坟堆原址,待小学建好后将那灵位放置于教学楼最高层且整层楼用符咒封住永不能打开,整个动工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若过了三个月怨灵则苏醒。
三月之内,小学竣工。后几年来相安无事。可是,某天~~~~~~~~~~
这小学占地不大,土质小操场边一排槐树高耸,树后教学楼,黄砖而筑,四层高,楼顶黑瓦铺成。那些槐树茂密伸张的枝叶常年遮掩着教学楼顶层,其暗影掩罩过大半个教学楼。楼对面是两排平房,为教师宿舍。
时日下午天空阴黧,黑云压城,不时闷雷阵阵透出万重阴沉黑云之中。风起,荡起黄土卷飞落叶,横冲教学楼。楼前的槐树却固若泰山,枝叶丝毫不动,有如石雕。
叮叮叮叮………铃声响,放学了,小学生们高高兴兴,无聊的一天又混过了。班主任分点当日清洁工作,轮到三个小男生和一个小女孩。四个小孩说说笑笑地打扫完卫生,该回家吃晚饭了。天色黑灰。四人拿上雨具正离开教室要回家,一向调皮捣蛋的小王却叫住其它三人:“ 我们去上面的音乐教室看看吧! 说不定有宝藏!”
那间音乐教室在四楼,但是,整个四楼都被学校废弃封锁多年,平时严禁学生上去,即使是校工打扫清洁也不准上四楼。四楼被一道厚厚的木门隔住。下面的三层楼是小学生们快乐的课堂。从来没有人提到过四楼,从来没有人上去过,童真无邪的儿童,好奇心最强,自我保护意识却最弱。
“老师会不高兴的” 还是女孩听话,小茹是班上的小组长。
没有经历过世故的小孩子,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老师没有说不能上去嘛! 你不去我们去。只是看看,从来没有上去过嘛。” 通往四楼的楼梯就在脚边。
“好嘛! 只看看哈,我要早回家的,不然妈妈要骂!” 小茹同意了,心想这也没什么,只是看看楼上。
上了一半,楼拐角处有道铁栅栏,已带斑斑锈迹,栅栏并没有锁,因校工打扫楼梯后忘记上锁;转过那拐角,上到了四楼木门前,一黄封条贴在门上。几个小孩很奇怪,都五年级了,怎么全不认识封条上的字? 小王透过门缝看,四楼和楼下布局一样,五间教室靠右边,左边是阳台,教室门窗都正对着阳台;教学楼旁的几颗大树枝繁叶茂遮了大半个楼道,整个楼道一片灰暗。几个小孩子你挤我我挤你的争着往里看,不知是谁推了小王一把,小王身体失去平衡,扑在门上。此时门却被扑开了,好不牢靠的门! 那张黄封条也被撕开。
几个小孩更好奇了,推开门就走进去。整个四楼走道空空的,灰黑的槐树枝叶一动不动,此时黑云间挤出些雨点,在四楼丝毫感觉不到今日闷热的天气,却有些无名的凉意,使人不禁意间打几个寒战。五间教室都上了锁,教室的窗户里都挂了雪白的窗帘,看不见教室里边,窗户紧紧关着。不知何处而来的黄黄而忧淡的灯光映照在玻璃上,映衬着雪白的窗帘上树枝黑影晃啊晃啊,但并没感觉到有风,旁边的大树静静的,枝叶毫无动静。窗户紧闭但里面的窗帘却奇怪的好像在拉动着。
小茹害怕了,转身就跑下楼。这时几个孩子都怕,跟着就往楼下跑。惊魂未定的三个男孩刚跑到楼梯拐角处,突然,小王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仔细一看,是小茹倒在四楼那铁栅栏前。她,面色铁青,全身微微抽搐抖动,似乎在挣扎却绵薄无力,眼睛翻白眼,嘴张得大大的,好像在叫喊,但却叫不出声音,口鼻之中开始淌血。几个男孩吓坏了,拼命叫喊,这时清洁工李大爷急忙上楼,他抱起小茹,怎么也弄不醒她,就看着小茹眼里流泪,死死盯着李大爷的身后,死死地盯着,血涌得更厉害,眼圈发黑。。。。。。
仓促下叫来救护车,医生忙手忙脚,对这内出血毫无办法。小茹眼睛死死地盯着身旁,充满恐惧,绝望,身体抽搐得更厉害,她在猛力挣扎,好像在挣扎脱某种无形的力量,但娇弱的她,绵弱无力,口鼻开始大股大股的出血,但她好像丝毫不知道痛苦,只是那眼睛,死死地盯着同一个地方。。。。。。
到了医院,小茹已断气,那双眼睛还是死盯着旁边,惊恐万状,双眼乃至整个面部由於过度用力,皮肉已经扭曲,眼睛无法合上。经诊断,她是大量内出血,导致体内严重缺血,令医生诧异的是,失血速度绝对没有那么快。她死时手脚已因过度失血而变形扭曲。。。。。。只有一种解释,血是被抽掉的。小茹的死因成了一大悬案。清洁工李大爷因此辞职离开那小学。。。。。。
小茹之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学校干脆修水泥墙封了四楼。
---janeada
回复[6]: 但是------------------------------------------------------
某天,一年青男人抱着死去的孩子坐在家门口嚎啕大哭,悲恸至极。那年头,很多人住破旧的平房,厕所是公用的。那人失业,靠亲戚关系借住在那小学,就住在正对教学楼的平房宿舍。
“我该死啊! 我害死了孩子。。。。。” 他声音已沙哑:“那天,半夜,孩子上厕所,去了后,回来,回来叫我陪他去,说他怕,说那里有几个黑凄凄的人叫孩子跟他们走。我正在睡觉,被吵醒了,很生气,我就叫他自己去,没有,没,没有陪他啊。。。。。。” 说到这里,他哭得惊天动地:“ 如果能让我一命抵一命,我愿意换回我孩子啊。。。。。。第二天起床,我发现孩子不见了,找了几天,哈哈,哈哈” 悲痛过度:“ 我该死啊! 昨天夜里,孩子给我托梦说他走了,跟着那些人走了。。。。。。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孩子吊死在厕所!!!!! 啊!!!!!!!!!!” 他哭得晕厥。
一月后,校长自杀了。自那以后,小学牵走了,留下块荒芜的空地。十年后,1996年,某华侨投资建贵族学校,当地县政府就批下了那块地,建起某私立大学。
---janeada
回复[7]:第一章:突然猝死
华侨商人很多信风水和灵学,他也听说了曾经的事情,於是多花钱在学校的“死门”上,阴气最重之处的对面立了个奇妙的宝塔状建筑,其顶焊有八面八方照妖镜,名曰“昭日塔” ,此举是为聚集八方阳气镇压阴恶凶灵。宝塔落于一岛,离大学百余公尺,大学旁的那条河古书上称为‘屏洛河’。大学奠基仪式还请了道士做法驱邪。
这所大学很国际化,无论硬软件设施都很先进,学校的体育馆更是豪华。很多有钱人子弟都来这里读书,就不用出国留学过那该死的,与东方文化格格不入的西方式生活了。学校里少爷,大款很多,实际上这所学校成了玩耍大学。认真读书的没几人。
蓝西月今年大一,刚进校就引起男生们的轰动,无数男生追她。每日送花的男生,写情书的,站在教室门口欣赏她的男生多如麻,每晚女生寝室楼下,唱歌的,点千百“i love you” 蜡烛阵的男生更是一大景观,这些男生还为争夺距西月的寝室视觉最好的“表白”位置而打架呢。无论容貌气质性格修养都以压倒之势超出其它美女的蓝西月却是那种好好读书的标准淑女。学校里花花绿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对她来说却格格不入,所以没几个朋友,她反感世俗,反感社会不良习气。这里的学生从小娇生惯养,家里有钱有势,哪里是在学习,全是泡马子吊凯子。
蓝西月只有两个朋友,搞笑多话的林林和聪明有社会经验的阿卉,唯一关系好些的男生朋友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空手道副教练黑带七段,开宝马敞篷车的阿陶。自然而然,阿陶就成了西月的护花使者,也是全校男生攀比竞争的对手。大学生活,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新奇,充满浪漫与激|情。女生多沉醉在情歌爱书之中,男生则沉浸于烟酒桃色。
无聊的一天又过去了,傍晚,阿陶和蓝西月到河边散步,只见河边某处围了许多人。
“孩子!啊~~~~~~~~~~~~~我的孩子!”一中年妇女抱着溺水而死的男童尸体悲痛欲绝。男童溺水时间过长,皮肤浸泡的尸白,那种白纸样的白,泡得发胀,皮脂层脱落。
“对不起!太太,这条河,就这该死的一段,这个月之内已经淹死了十多人了。”警官安慰家属,现场警察拍照取证,这条河并无异样,水流缓慢,水也不深。
“孩子!你醒醒!妈妈来了~~~~~~~~~”妇女哭叫声撕人心肺。此时怪象出现,那溺死许久的童尸七窍出血,太阳|岤青筋暴突。本来死亡时间过长,死者体内血液已凝固且呈黑色,不该流出!“孩子,我知道你没死!孩子,醒醒!!”妇女猛掐童尸人中|岤又猛摇尸体。
“太太!请冷静!!”警察拖走那妇女,妇女哭天撼地,全身已瘫。
“唉!”警官点上只烟,蹲在河边仔细端详着汩汩河流:“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操起一块大鹅卵石飞掷向河中,溅起大片河水,顿时他又惊诧了:“那是什么?”
石落之处,翻起一白衣尸体,头发散飘河面。警官猛地起身:“给我捞上来!”一阵手忙脚乱后,又捞起一具尸体,是个青年小伙子,身体很是强壮,河水浸泡下身体发胀发白。法医在尸体上搜寻证件,‘省游泳队教练某某’。
“怪了!!”警官顿足:“为了救一个落水小孩,不但高中游泳健将下河溺死,连省游泳队教练也。。。”据目击者声称,当时一个小孩落水,先后两人下河救人,现在,两位游泳健将救人英雄却成了两具骇人的尸体。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河?”警官说罢脱衣下河,下属阻拦不住。只见他步步走下河,轻易游到对岸又几个来回,上了岸。还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他表情不解和诧异:“我那游泳技术简直是三角猫爬,这水流不但不急,水也不深,顶多两米,真他妈怪了。肯定是谋杀!”
这时走来一看热闹的青年,长得高大魁梧,很有精神。他径直走去河边。
“危险!回来!”警官将他拖回。
那青年扫视河面,牙关咬紧:“警官,凭您多年办案经验,您是否记得或忽略了一种好似内含某种规律的现象?”
“什么?”
“当一个地方或者一条河,若死了第一人,以后就会接二连三的在同一地点死人?”年轻人冷声道。
警官一愣,半晌无语。不错,警界工作多年的人尤其是交警和法医,应该知道这一奇特现象。当公路的一段发生过车祸,哪怕那段路很平坦很宽敞,以后多半会再次发生车祸,只是时间不定。所以驾车的朋友应该会注意到这点,不少公路边常见‘前方500米事故多发地’,而到了那‘前方500米’却一不见坑二不见弯三不见坡,道路平坦,于是不肖一顾地踩下油门。。。若是事故多发地,那警示牌理应立在长途山路或者急转弯处或者陡坡处,奇怪的是,这些该有警示牌的地方却很少见。警官记忆瞬间回放,年轻时他家乡在乡村,某段平路却年年车祸,老人们说是‘冤魂索命’,‘找替身’。
“对不起,我要走了。”年轻人耸耸肩上行李包带,转身走了,留下警官陷入沉思。他望了河边石碑一眼,‘屏洛河’。
搞什么飞机啊!”阿陶将车钥匙狠狠在餐桌上一摔:“小姐,6份炸牛排,3份珍珠奶西,3瓶gorona。”西月,阿陶,林林,阿卉,两男生围桌而坐。西月仍惊魂未定,生平第一次看死尸还是那种死相难看的。阿陶安慰道:“就是那小子,故弄玄虚,说什么冤魂索命,搞什么飞机,害得西月那么怕怕,下次看见我就揍他。”
“哪里有什么鬼魂嘛?香港人台湾人还有国外华侨,枉受过高等教育,那么迷信,修什么昭日塔,我看是修风景区。我们大陆没文化的人都不信鬼神,怎么那些受过高等教育见识广的人还信鬼神啊?搞不懂?!”林林机关枪似的快嘴又是一通话。
“不说了!我们开饭!”香喷喷的牛排端上来,阿卉操起刀叉开始‘解剖’牛排。
---janeada
回复[8]:“我们这次请阿卉你们吃饭,实不相瞒,请卉姐帮忙救我们一命。”两男生同时开口。
“李丹,王泽,你们有事就说,阿卉是我朋友,能帮你们一定帮!”阿陶直拍胸脯。
“我们听说卉姐社会经验丰富,人缘社交广,三教九流无不通。只是这件事,对于我们外地人来说的确很怪异,也很棘手。我们俩从外地来读书,无亲无靠的,这事就是给亲友说了他们也只会安慰安慰说是心理作用,没有人会相信的。”李丹情绪低落。
“说了半天,究竟是什么事?被人追杀?欠赌债了?”阿卉惊诧,她知道事情比较严重,但这大学周围一无黑社会二无赌场,作为学生又会遇到什么大事呢?
“我们遇鬼了!真的。我们遇鬼了。”王泽低下头,说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阿卉惊得张大嘴:“啊?幻觉吧?还是我听错了?!”
“我们确实遇鬼了。这个学校不大,但是学生太多,寝室也变得紧张了。我和王泽就租了离学校最近的房子,是上下两层的老房子,楼上是我们的卧室和厕所,楼下是房东卧室和客厅厨房。我们搬进去一个月了。自从搬进去的第三天开始,每天晚上我都听到有尖利的哭声,好像是从地下传出来的。好阴森。刚开始我们还没有在意,有过了一周,我们俩夜夜都听见有人在抓墙壁,就像用刀刮擦墙壁。我们的床靠墙壁,那抓擦声就在我耳边。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动物,但是想想又不对,我们住二楼,墙壁外面是槐树,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动物。”李丹神情严肃地说。
“哈哈哈哈,自己吓自己!”林林作个鬼脸笑道。
“不!”王泽斩钉截铁的否定林林的看法,双眼顿时透出无限恐惧:“我们养了只黑狗,听说黑狗能祛邪。但是,上个星期,那只黑狗无缘无故不见了,我们四下找了很久,结果,结果,当我们打开厨房门,地上全是血,循血迹走,到了一口大黑锅前,好黑的锅,不知为什么,当我看到那口锅,不知不觉地联想到棺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棺材,我好害怕。。。我慢慢揭开锅,里面,里面正是我们的黑狗,被剥了皮,血肉模糊,那双眼就圆瞪瞪地盯着我们。我们都呕吐了,吐得很厉害,也很伤心。一定是房东干的。我怒火冲天,冲进房东房间,但是。。。”王泽惊得打倒啤酒,抖得很厉害,‘但是,但是。。。’他已惊得说不出话。
李丹较为镇静:“当我们进了房东房间,那简直就是灵堂。黑乎乎的丧布缠绕房梁,一朵好大好黑的黑布花垂在灵堂的正墙上,正中是口黑黑的大棺材。大黑花下,有一张遗照,我们慢慢走近一看,就是房东!!!”李丹说话最后几个字音量过大,吓得众人跳了起来。
“后,来,后来呢?”西月吓得抓紧阿陶的胳膊。
“后来?哼!后来,房东回家了,把我们暴骂一顿,说我们咒他死,还装神弄鬼,差点报警!我们解释了很久他才半信半疑。”李丹垂下头。
“唉~~~~~~~这周就更过分。晚上我和李丹不敢独睡,就睡在我的房间。但是总觉得很不自在,老是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就在我们周围,每当一关上灯,就感觉到有人在周围。绝对不是心理作用,因为那种感觉太贴切,太真实,太可怕,太幽凉。就好像你旁边睡着人和没有睡人的区别,不会错的。房东晚上很怪,夜夜梦游,但是就在他房间和厨房梦游。我悄悄偷看,他在厨房把生米混着冷水生吃,还津津有味。吃完后就穿着一件黑色的好像很别扭的寿衣,那种古时寿衣,不,应该是女人穿的寿衣,回到房中。我透过门缝看,他,他在布置灵堂。就在我惊恐万分之时,他缓缓回过头来,对着我笑,对着我笑。我吓得连滚带爬跑上楼。但是每到白天,房东布置的灵堂就不见了,一切恢复正常。我试探着问房东,他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王泽合上衣领,好像很冷。
“哦~~~~~~~~~原来是梦游!事情就这样,自己吓自己!你们房东有梦游症!”聪明的林林当即下了结论。
“即使是梦游,我们也怕,万一那房东发疯把我们杀了,那可就冤了!”李丹王泽一听林林的‘科学’结论,立即舒了口气。
---janeada
回复[9]:“梦游?哈哈哈哈哈哈!!科学家们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啊!哪位科学家能合理解释梦游?”旁边一桌一人独坐,正是河边遇见的年轻人。
“是你?”阿陶起身:“初次见面,请学长指教!”伸手去跟那人握手,那人也有礼貌,立即起身与阿陶握手。阿陶心中另有打算:“你小子吓坏了西月又在这里装神弄鬼,看老子握烂你的手!”阿陶是空手道黑带七段,力量惊人,手如铁钎。只听二人紧握的手咯咯骨响,那人面不改色,阿陶却涨红了脸:“好疼!!!这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那人也给阿陶个台阶下:“承蒙抬举!哈哈哈哈!”送了手。阿陶的手又疼又麻又酸,差点骨裂。
“听说过鬼压床没有?”年轻人道。
众人疑惑。
“很多人都有鬼压床的经历,就是说睡觉时突然醒来或模模糊糊感到身体如瘫痪,比瘫痪还严重,丝毫动弹不得,连说话都不能。这个现象是没有规律和没有医学解释的,任何人,包括很健康强壮的人都可能遇见。其实鬼压床是想上人的身,鬼魂想通过人体去做起生前未做的事或者其他一些冥界的我们难以解释的事。身体好或者命硬的人,意识坚强,人体预警系统敏感的人就能在鬼压的同时惊醒,这样一来,人的灵魂苏醒,就好比一件衣服已经有人穿上了,你就很难挤进去和他一起穿那件衣服。鬼就无法上身。当然,身体不好的人,病重的人,或者八字阴性重的人就可能被上身,人体预警系统不太完善或反应迟钝者被鬼压后毫无知觉,就任鬼魂摆布,成了所谓的梦游。梦游者能在毫无光线的黑暗处找到一切其所要找的物品,能在坎坷陡峭之处如履平地,能办到其本来不能办到的很多事情。梦游者的共性就是走路轻如飘。但是,人有好坏,鬼也同样。厉鬼上身就不知道。。。。。。”
“不要说了!!”西月捂住耳朵。
“你怎么和林林一样话那么多。”阿卉问道:“你是什么人?”
“忘了自我介绍。我并不你们大学的学生。我是终南山全真教首席弟子崇临风,应灵界神武宫之命潜伏这所大学。”
“潜伏到我们大学?!”林林奇怪:“有什么大事?”
“阴恶凶灵。。。。。。”崇临风举杯饮尽。
“哦!我们,并不想和道士去降鬼,只是请阿卉帮我们找个新房子,我们只想搬家。惹不起躲得起!”李丹王泽连忙解释道。
“你们跑了,若事情不解决,那后来人呢?怎么不为别人着想?”崇临风道。
“那不干我事!”李丹故作聪明的一笑。
逃?遇到困难就逃跑?那人和乌龟有何区别?”
“好好!大哥!怕你了!你说,要我们怎么帮你?”王泽道。
“带我去你们住的鬼屋!”
“老兄!不是吧!!??”
不由他们多说,崇临风已拖着二人去了那老屋。阿陶,西月几人也跟了去。“梦游就是梦游,哪里有什么鬼怪?我倒要看看这道士搞什么封建迷信!”林林从小反对一切迷信,视宗教也为迷信。
老屋外观并没有什么特别,屋边一棵高大的槐树,在黄昏凉风之下毅然不动。崇临风抬头望了槐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王泽,如果是你,你若知道你将要死去,你会怎样?”
“呸!不可能!少来故弄玄虚的。我就是要死也要托个陪葬,嘿嘿!”王泽冲着身旁的李丹诈的一笑。李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好好!我们有难同当,我不会出卖你也不会有难时自己跑了!行不?”
王泽满意的一笑。
“哼!”崇临风上下打量王泽,满脸鄙视的神色。正待几人要进老屋时,两警车鸣着警报疾驰而来,一个急煞停住。几个警察闯入老屋,众人惊诧,跟了进去。
老屋内漆黑一片,警官摸索着开了灯:“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房客!”王泽道。
崇临风一眼认出,那警官下午在河边遇见过。
“是房东报的警,请我们保护。他人呢?”警官问道。
“这是他房间。”李丹指着半掩着的一扇木门。
警官推门,众人被门内场景惊得窒息。惨白昏暗的白帜灯下,黑乎乎的丧布缠绕房梁,一朵好大好黑的黑布花垂在灵堂的正墙上,正中是口黑黑的大棺材,没有棺盖。大黑花下,有一张遗照,正是房东!黑白照片上,房东那似笑非笑怪异的眼神令人生寒。警官走进棺材一看,突然惊恐万分,棺材里正是房东,直直的躺着,那表情似笑非笑,两眼珠直直盯着人,就和遗照上的他一模一样。警官强作镇定:“这没你们的事了,该回房的回房,该走的走。”
---janeada
回复[10]:出了老屋,崇临风对王泽等人说:“今晚我在这里住,擒拿鬼怪,不然后害无穷。你明早带上早餐,若我还活着,肯定很俄;若我死了,也有个人收尸。。。”
王泽似懂非懂:“哦?好!”
“太危险了,你有没有十足把握?”西月担心起来。
“跟师父学艺多年,收伏妖魔鬼怪,我还从没失过手!”崇临风很是自信,提着行李就上楼,突地,结实的帆布行李带竟当中断开了,行李落在地上。崇临风站着半晌不动,似乎感觉到什么。
“你怎么了?!”西月拍他左肩,他缓缓转过头来:“好重的邪气!”
“那你还是不要住进去为好!”阿卉劝道。
“我不会有事!”崇临风仍然自信,但他面目此刻很是模糊,好象被一层透明的昏暗气体笼罩着,又好像是光线原因而显得晦气。
夜间凉风徐徐,秋日已到,阴潮老屋之中凉意无限。王泽房间已满贴符纸,王泽的书桌被设成法坛,上香蜡燃起。崇临风独坐其中:“东方律令旗,西方律令旗。。。北方律令旗。。。东营天兵十万列阵遁甲皆前行!”他将一道黄帝摄灵符于蜡烛上点燃,将纸灰和水喝下,双眼灵光烁烁。时过临晨,槐树杂乱枝叶映在窗玻璃上,聊斋场景似的晃动着,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他起身关窗,却心里寒意无限生,窗外的槐树根本就一动不动,再看窗户,槐树影子诡秘的晃动着。
‘当,现在是北京时间临晨1点整!’他吓了一跳,是王泽房里的闹钟响了。“丑时鬼门开啊!”
“擦,擦,擦。。。”突然,墙壁另侧好似利爪刮擦声,声声刮在人心,令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墙上几处符纸此时竟无端脱落并发黑。“呜呜呜呜。。。”窗外槐树处突起尖哭阴声,窗户突然又被怪风冲开,阴风如洪潮涌进房间,吹灭蜡烛,顿时房间一片黑暗,崇临风大惊,正开灯,那灯泡却碰一声爆了,灯丝闪了一下即灭。黑暗中,月光透过窗户,槐树怪枝仍晃动着,犹如千万干枯的爪子,树枝稀疏的影子中,多映出一身影,黑黑的人影,阴风突狂,卷落房内所有符纸,吹得崇临风难以睁眼:“遭了!布阵时疏忽了窗户!!”。他深知不妙,立即夺门而逃。
乒乒碰碰跌撞得下楼,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摔倒了,敏捷的起身,却发现自己在房东的房间,那口黑棺材还在那里,月光正照在房东遗像上,不,不是房东遗像,而是崇临风的遗像,黑白的遗照上,遗照上的他在笑,笑得很诡异。
次日一早,王泽按时送早点来。打开门,叫崇临风却无人响应,上楼找,只见房间一片狼藉,并不见人。只剩了房东的那间房还没有找。王泽颤颤缩缩地推开房东的房门,他几乎被吓死,崇临风直僵地躺在地上,嘴歪张得很大,双眼暴突,死前似乎极度恐惧。他十个指头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