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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便宜夫人番外(一)(30)

    想当然,韩休是不可能拒绝慕容卿的请求。

    侧头看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的朱峥,韩休压了压横在朱峥脖子上的竹剑,锋锐的刀刃顶住朱峥的皮肤,若是铁质的刀,这会儿朱峥的皮肤早就被割破了。

    他说:“退了吧……你也看见了,我很难做的,我朋友都开口了,我不可能拒绝吧。”

    “韩——休!”朱峥语气非常恼怒,牙齿都磨出声音来。

    韩休挑了挑眉,语气佯装很意外道:“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真是我的荣幸。”

    “韩休,你毁了我策划已久的行动!这一次对元启国,我是志在必得!可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朱峥愤怒道。

    韩休却非常好心的提醒着朱峥,他这一次失败的关键所在。

    “我想太子殿下可能搞错一件事情了,不是我的出现打乱你的计划,而是你若是没有惹我,没有劫走我的朋友,我也就不会认识你,更加不会知道元启国会受到如此威胁。”

    朱峥一听,眼底立刻迸射出生冷的寒光,但对韩休却没有丝毫影响,因为他可以比朱峥释放出更可怕的寒气。

    站在阶梯上方的元皇一直都在关注韩休的一举一动,以及韩休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个年轻人,挺有能耐的。

    此刻,元辰竟然有了想要把韩休收为己用的念头,相信有了这个年轻人他们元启国一定能如虎添翼,勇猛无比。

    这边,韩休还在和朱峥僵持着。

    计划这么久,一切也都按照计划进行,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只要擒了元皇,元启国就成了他们朱青国的囊中之物了,却偏偏在这最关键的地方出意外了。

    这该死的韩休!

    韩休耐性有限,他又压了压手里的竹剑,脸色变得很不耐烦:“到底退不退!”

    朱峥狠狠一咬牙,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抬手命令道:“退!”

    “退~~~~~~!”下面的人再怎么不甘心,却还是依了朱峥的命令,发号施令退出皇宫。

    却在这时,元皇突然开口道:“慢着!”

    朱峥抬头看向阶梯上方的元皇,不明白他突然阻止是为何意?

    元皇缓缓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阶梯边缘低头看着马车上的朱峥,他抬手指向那些已经不再被桎梏,但依旧一脸呆滞的元启国将士们,缓缓开口道:“解药。”

    朱峥一怔,并非为元皇这个要求,而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这些人恢复。

    做着一切的人是白峰,被他安排在元启国皇宫里的那位国师,这位国师来头非常神秘,本事也非常大。

    不仅可以预测未来,还可以使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异能。

    这些人之所以会变成这副呆滞模样,全是白峰的异能所致,想要解了,自然还是得找白峰才行。

    “本太子也不知道怎么解,只能找到白峰才行。”

    元辰一听,眸色微变,他看向朱峥问:“那白峰此刻在哪?把他交出来!”

    朱峥冷哼一声道:“本太子哪里知道,自从闯进来后,本太子就根本没有见过他!”

    元辰微眯了眯双眸,他听出朱峥话中的不真实成分。

    他上前一步,眸色沉稳地看向朱峥,说:“真以为控制了这些人你们就能得到元启?朕这么多年的治理,岂能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就能打垮?若不是因为白峰旁门左道的邪术,朕也不可能如此措手不及,让你们钻了空子!”

    “元皇也喜欢说话吓唬人吗?你以为本太子会信你?”朱峥不以为然。

    元辰突然笑了,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慕容卿,所有人都被元辰和朱峥两人的对话给吸引,所以也只有慕容卿发现桎梏朱峥的韩休脸色开始变得不对劲。

    豆大汗珠从韩休额头滴落,那抽do的面部肌肉很明显是在承受某种折磨。

    慕容卿回想到前两次韩休的异状,他脸色大变,暗道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这时,站在上方的元辰突然飞身朝马车方向而去。

    朱青国众人见状,立刻大喊道:“快拦住他!保护太子殿下!”

    众位将士全部腾空飞起,拦住直冲他们太子殿下的元辰,一瞬间场面又混乱了。

    那些保护元辰的十八铜罗汉见元辰竟然只身飞了出去,当即也跟着飞过来协助元辰。

    不愧是十八铜罗汉,功力非常不错,拳到之处必定破坏力极强,一下子就让不少朱青国人倒地不起。

    而元辰趁着这个时候,冲向了马车上的朱峥,一手扼住了朱峥的喉咙。

    与此同时,韩休快速收起了他横在朱峥脖子间的竹剑,在元辰和朱峥都未反应过来时飞离了马车,直朝站在慕容书身边的慕容卿飞去。

    “走!”

    第067章这个吻……

    只一个字都让韩休非常吃力,慕容卿立刻抓着韩休的手臂,着急道:“大壮哥,你是不是又……”

    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韩休抓了他一下,让他立刻闭嘴不说了。

    他赶忙回头看向身边的慕容书说:“爹,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慕容书一听当即面露愠怒之色,似乎没料到他们会在这个大敌当前的时候逃走,正要说什么时,就听马车上已经桎梏朱峥的元辰传来低沉威严的声音:“好大胆子,还想带着奉子走?”

    慕容卿只觉得自己的手被重重一握,紧接着韩休那极度克制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哪里瞧出他是奉子?”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心下一沉,认为韩休这是在挑战他们皇上的权威。

    国师都预测出奉子是谁,而朱青国的太子刚刚也称这个少年是奉子,难道还能有错不成?

    不过,一想到国师时,一些人脸色变了变。

    如果不是他们人人敬重的国师,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境地。

    国师,那个潜伏在他们宫里的女干细!

    当听到韩休这句话时,慕容卿也有点意外,似乎没料到韩休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瞎话,但也知道这是韩休为了保护他才说的。

    虽然这个谎言很容易戳穿。

    手又被拽了一下,慕容卿知道他们该走了,回头看向慕容书,这一次离开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慕容卿想了想决定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说了,省得等他爹发现后还费心费力四处寻找。

    于是他看着慕容书,像是豁出去一般,开口道:“爹,恕孩儿不孝,天心丹已经被孩儿吃掉了,我现在必须跟着大壮哥离开。”

    慕容书一听,震惊不已。

    “你说什么?你吃了天心丹?什么时候的事情?天心丹不是好好供在祠堂里吗?那晚还是……”

    “对,爹,那晚……”

    “还解释什么!”

    还不等慕容卿解释,韩休就拽着他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慕容卿知道韩休已经到了忍耐边缘了,便没有挣扎,而是一边跟着韩休跑,一边大声道:“爹,盒子里的天心丹是假的,真的已经被我吃了!”

    慕容书当即就睁大了双眸,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震惊的。

    两人逃出皇宫的路上很顺利,因为守在门口的都是朱青国的人,太子现在还在敌国手中被控制,情况危急,他们都忙着保护太子,哪还有多余心思管这两人?

    要是太子没了,抓到奉子又有何用?他们都得死!

    所以,直到两人逃出皇宫,都没有一个人拦住他们。

    他们一路跑向皇城脚下的镇上,这里已经变得乱糟糟的一片,一个人影都不见,想来应该是逃出去了。

    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慕容卿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甩开,韩休猛地就摔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的吼出来了。

    慕容卿已经不再像前面两次那样惊慌不已,而是咬着牙镇定地扑向躺在地上疼得打滚的韩休身边。

    为了防止韩休在地上打滚时弄伤自己,他就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韩休的身子,让韩休靠在他身上。

    “大壮哥,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还记得上次一刻钟左右,大壮哥就恢复了,这次应该也是。

    韩休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都很佩服自己刚刚是怎么忍下来的。

    太疼了!

    看着韩休不断蹬着地的腿,慕容卿不忍心再看下去,他撇着脑袋看向一旁,眼眶慢慢地变红了。

    渐渐的,又是一刻钟的时间,韩休剧烈挣扎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直到最后慕容卿只能听见韩休‘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却不再感觉韩休挣扎的动作了,知道这一次痛苦结束了,心里边的那块大石块也慢慢的落了下来。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就见刚刚韩休因为太痛苦而蹬脚的地方竟然被蹬出来一个大坑,看的慕容卿心惊不已,也更加清楚刚刚韩休到底是经历了多大痛苦。

    心里边难过了一会儿,他故作语气轻松,低头对怀里的韩休说:“大壮哥,好些了吗?”

    此时,韩休浑身sh漉漉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说:“嗯。”

    慕容卿不再打扰韩休,让韩休躺在他身上休息着,而他则是用袖子替韩休仔细擦着汗水。

    就在这时,慕容卿突然看见韩休抬起双手按在了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按下去,下一刻慕容卿就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软。

    他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韩休的脖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感觉按在他后脑勺的手松开了,他才猛地抬起头,脸也‘腾’的烧了起来。

    往韩休脸上看去,却发现对方竟然还是闭着眼睛的,这让慕容卿不知道刚刚那一吻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又或许,是大壮哥疼糊涂了,无意中做出来的行为?

    慕容卿不断在脑袋里想着各种可能性,却越想越乱,最后他只能移开视线,灵动的眸子四处瞎看,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韩休绝对不会告诉慕容卿,刚刚因为慕容卿那么体贴的给他擦汗时,让他脑中突然想起之前在皇宫看见的惊艳一面的慕容卿,而一时之间被蛊惑了。

    他更不会告诉慕容卿,他是不好意思面对慕容卿,才闭着眼睛的。

    而他自己也被自己刚刚的行为给震惊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吻一个同性。

    他很明确自己吻的是一个同性,并没有把慕容卿当成女人。

    这让他觉得匪夷所思,认为自己可能是疼糊涂了,才做出刚刚不可思议的举动。

    这一念头,竟然跟慕容卿不谋而合了。

    两人一个假装在欣赏空无一物的巷子,一个假装闭着眼睛睡觉,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变得奇怪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