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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蓝裳情人第28部分阅读

    性命之忧。舒君迟和自己的老爸也是熟识的,自己和他又没有什么仇怨,以舒君迟那稳重的性子,肯定不会做出过分的举动。双方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大动干戈。

    蓝裳、弃尘和舒君迟跟在两人后面,走近了房间。一群手下留在大院内,默默相对,等待着各自的头头。

    可是,屋内的情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见龙薏萱全身上下就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遮住自己隐秘的部位,蜷缩在角落里,手捂着肚子,口中接连不断地传出呻吟,脸上表情痛苦万分……

    荆铭正要奔过去,不想,温瑞阳先他一步,奔到了龙薏萱跟前,“萱萱,你怎么了?”

    “瑞阳……啊……好痛……”龙薏萱虚弱地喊了一句,手更是紧紧捂着肚子,看了温瑞阳一眼后,便把目光扫过蓝裳,继而停留在荆铭脸上,带着乞求,带着痛楚……

    这目光,让荆铭一阵心疼。到底是怎样的疼痛,让她有这样的表情?

    “堕胎……啊…好疼…她…她给我吃了堕胎药……”龙薏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蓝裳,痛苦道。她的痛苦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很疼很疼,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疼,整个肚子里似乎被插进了几把刀,在里面一阵乱搅,看不见血,却疼得要命。

    泡影

    “你说什么?龙薏萱,你不要血口喷人!”蓝裳只当她是故意装的,厉声指责道。她根本就没有把药喂给龙薏萱,她怎么可能疼成这样?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认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血口喷人?你们看,那个装药的小瓶子还攥在她手里呢!”龙薏萱忍着痛,指认道,“我一直以为你温柔善良,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狠毒!冤枉我也就罢了,还逼我拍裸、照,吃堕胎药,我那可怜的孩子啊,你还我孩子!”龙薏萱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能量,就朝蓝裳扑过去。

    温瑞阳一把拦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说:“萱萱,你受苦了!”

    荆铭扭头看向蓝裳,那两双目光如同锋利的刀芒,将蓝裳的身心,割开一道道口子。那目光中,有愤怒,有失望,有指责,有不满,有怨恨,有心痛……他盯着她,似乎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一般,似乎彻彻底底看透了她一般……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没有喂她吃药,没有!”蓝裳明明理直气壮,可在荆铭目光的冲击之下,却有些乱了分寸。他怎么能用这样的目光来看她?这种目光,让她感觉,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所有的将来,全部化作了虚幻的泡影。手上力道一松,棕色小瓶掉在地上。蓝裳从中倒出药丸之后,便不自觉的一直把小瓶子攥在左手心,根本没有意识到要把它扔掉。

    “蓝裳,我对你,失望透顶!”荆铭从牙缝间蹦出这几个字,没有人知道,他比谁都不想相信陷害龙薏萱的人是蓝裳,没有人知道,他此刻那万分的心痛,不是因为受到伤害的龙薏萱,而是因为面前的蓝裳。蓝裳的邪恶,蓝裳的欺骗,蓝裳的歹毒,让他失望,让他痛心……

    他心底残存的那最后一丝希望也瞬间破灭,他与她,终究,是没有可能了……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

    “我作证,姐姐没有喂她吃药!我们出去的时候,药丸被撒在地上!”弃尘站了出来,镇定地说道。这些人中,他是最没有感情的一个。他的口气中,也没有半丝的偏袒或者虚假,只是冷冰冰陈述一个事实。

    可惜,在场的人中,除了舒君迟,没有人相信弃尘的话。荆铭甚至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对蓝裳道:“你知道的,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他的声音不大,其中的威胁之意却显而易见。

    “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不管你相不相信!”蓝裳坚定地注视了荆铭片刻之后,绕过她,走近龙薏萱,“龙薏萱,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你我都心知肚明!当初,是你把我骗到酒店,让我和荆铭发生关系,怀了他的孩子,后来,又是你绑架了我,亲手毁掉了那个孩子,别说今天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即便真做了,那也是你该得的……”

    蓝裳说这些,只想告诉荆铭,龙薏萱曾经对自己和他的算计和伤害,却不想,话还没说完,便被龙薏萱打断。

    “蓝裳,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有时候是任性了点,但也绝对不会像你一样,狠毒到去对一个孕妇下手!哎呀,好疼,疼死了!”因为内心底气不足,龙薏萱故意提高了音量,腹部传来的绞痛,更是让她呻、吟连连。

    “萱萱!”荆铭担忧地奔过去,和温瑞阳一起,扶住她。

    “荆铭,好疼,怎么办,要疼死了……”龙薏萱紧紧攥住荆铭的胳膊,脸上的表情继续纠结,眼中的泪更是哗哗哗流了下来。堕胎,可真是遭罪呀!

    温瑞阳也是急得额头直冒汗,他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很久以前,貌似是有女人为他坏了孩子,然后去医院堕胎过,但那可是无痛人流啊,而且他只是出了些钱而已,压根没去医院看过。

    心痛

    “萱萱的身体要紧,快送她去医院!”还是荆铭理智了一点,即刻说道。

    “好!”温瑞阳抱起龙薏萱,便往外面冲。舒君迟一个手势,他的手下便把门口拦住。温瑞阳扭头,愤怒地看向舒君迟,“你还想干什么?”

    舒君迟不想干什么,龙薏萱又不是他的仇人,他能干什么?这件事,本跟他没有关系。他是来帮蓝裳的,既然要帮,就会帮到底。蓝裳没说放人,他怎么能让他们走?

    舒君迟走到蓝裳身边,也不顾温瑞阳等人急切的眼神,温柔地低下头,“蓝裳,别慌!也不用觉得委屈!我相信弃尘的话,更相信你的为人!那个女人自己吃下堕胎药,杀死自己的孩子,还把罪名嫁祸到你头上,真是无耻到极致了!你不用在意,这样的人,迟早会遭天谴的!”

    蓝裳抬头,迎上舒君迟信任温和的目光,心中一股暖流淌过。还是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给她力量,给她安慰,给她感动。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荆铭?为什么每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都不是你给我力量呢?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抵得过别人千言万语吗?

    纵然拥有整个世界的信任,但若被你一个人怀疑,便是伤心难过。只因为,你的位置,无与伦比。

    可是,这些,那个男人,荆铭,如何能懂?

    越想越是悲凉,蓝裳已然明白,无论她再说什么,无论她怎么做,荆铭都不会再相信她了。他已经把她标定为一个狠毒的女人。他们之间,所剩下的,便只有误解,只有仇恨。

    “蓝裳!”知道蓝裳的情绪还很不稳定,舒君迟扶住她的双肩,投给她坚定有力的目光,“今天,只要你一句话,是放他们走,还是囚禁他们?别怕,若你愿意,让这个女人死,我都做得到!”

    舒君迟的目光瞟向龙薏萱,却是把龙薏萱吓得浑身发颤。这个男人,怎么如此恐怖,居然敢让自己死?

    舒君迟不是不清楚龙薏萱的背景,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以他对蓝裳的了解,蓝裳绝对不会要龙薏萱的命,他这么一说,一来是想把决定权交给蓝裳,让蓝裳表现一下,二来是想威慑一下荆铭等人,告诉他们,自己可是什么够敢做的。在荆铭和温瑞阳面前,他可算得上是前辈,尽管年龄差不了太多。

    他这样的话,也确实把荆铭和温瑞阳够给震住了,难道,舒君迟真的有胆量囚禁自己?他不就是一个商人吗?有点钱,有点经济上的地位而已,难道还敢对龙市长的女儿下手?

    “舒君迟,你最好想清楚!”荆铭一字一顿,提醒舒君迟其中的厉害关系。而舒君迟,自不理会他,只等蓝裳发话。

    蓝裳,确是累了,很累很累。她本不想牵扯什么恩怨,一心只想过平淡却快乐的生活。走到今天这一步,确是有着太多的逼迫和无奈。

    如今,连她深爱的男子都不再相信她,她还有什么祈求?已经失去的,孩子,或者,那段爱情,都不可能再回来……

    “让他们走吧!”蓝裳淡淡地说。她背转过身,不想再看后面一眼,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走吧!”

    舒君迟摆了摆手,手下方才放荆铭等人通行。

    脚步声越来越远,房间里,愈发安静。

    黑夜变得单薄,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有一点发白。蓝裳走出房间,望了一眼那抹发白的色彩,恍然觉得,一切都已成空。

    弃尘静静陪在蓝裳身边,一言不发。他本就少话,不会安慰人,而这样的场合,也无须多言,只要陪伴就好。

    舒君迟却没有闲着,他派出去了几个高手偷偷跟踪打探消息,看龙薏萱住进了哪家医院,看都有谁去探望她……他派人整理了刚才给龙薏萱拍的那些照片和几段视频,并刻录复制了几份,保存好,随时准备作为要挟的筹码……除此之外,他还要去看好萧彤彤那边,管理好公司那边,并且还要和荆季同继续合作……

    忙碌紧张的氛围使得他没有时间留下来陪蓝裳,不过有弃尘在,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交代

    龙薏萱肚子整整疼了两个多时辰后,下面终于流下血来,在医生的协助下,那个未成型的孩子,终于流掉了……

    龙薏萱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虽说现在好了很多,肚子也不疼了,但刚才的那种痛,却让她终身难忘。这就是打掉一个孩子的代价吗?她在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堕胎了,实在是太疼了。

    庆幸的是,荆铭和温瑞阳这两个大帅哥一直陪在她身边,心疼着她。温瑞阳已经跟自己老爸打过电话,告诉他龙薏萱已经找到,不必担心,但却还没有把龙薏萱流产的事说出来。至于龙市长那边,他压根就没告诉。龙战林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出过事,温瑞阳也在思量着该怎么说。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怕会是很大的麻烦。龙战林贵为市长,势力那是极大的,可是舒君迟也不能算弱,而蓝裳现在又是当红影星,关注她的人肯定很多,那些媒体最爱做的事便是捕风捉影,并且,现在还有荆铭掺合,牵扯人这么多,若是最后闹得不可开交,怕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好下场……

    龙薏萱好了之后,温瑞阳便征询龙薏萱的意见,想看看她什么态度。

    龙薏萱想了想,坚决不让温瑞阳把这件事告诉自己老爸。倒不是她怕蓝裳受到惩罚,而是她了解老爸的为人。老爸虽然宠着她,可作为市长,他最看重的却是自己的声誉。他大概会调动公安系统,把蓝裳抓起来,判罪,但那样一来,岂不是要调查很多事情?龙薏萱做贼心虚,说了那么多谎话,很怕被查出什么来……虽说老爸都会为自己摆平,可是,总归怕被人发现什么……毕竟,她很清楚,堕胎药,是她自己吃的,以前,也是她亲自陷害蓝裳的……

    若是被别人知道这些事,她可怎么做人?饶是老爸,也会严厉斥责自己吧?她爸爸虽然不算特别正派,但比较起来,还算差不多的……

    对龙薏萱来说,这次,能够成功地把堕胎的罪名陷害给蓝裳,让荆铭误会蓝裳,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在今晚这场较量中,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作为胜利者,还需要去报复谁呢?唯一郁闷的就是,堕胎太疼了……

    “瑞阳,荆铭,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蓝裳她认为是我打掉她孩子,才这么对我的!我想,肯定有人在背后陷害我!若是被爸爸知道今晚的事,蓝裳肯定不好过的!我不想让她无路可走!”龙薏萱表现出一副极其不忍的样子。

    荆铭感觉很欣慰,任性的她,居然也会为别人着想了。

    “萱萱,你终于长大了!”他说道。

    龙薏萱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而她的面上,却闪过一丝狠毒。蓝裳,哼,你总算尝到苦头了吧?还想算计我,真是自不量力!

    “可是,孩子没有了,怎么跟长辈他们交代?”温瑞阳说出了自己担忧的事情。

    “这有什么难的?就说我们现在年龄还小,不想要孩子呗!等过两年再生!”龙薏萱说得轻而易举,要孩子,对她来说,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没了孩子,她正好继续逍遥两年。

    “这个借口,有点牵强了吧?”温瑞阳有点汗颜。

    “没有啊!爸爸妈妈都很了解我的个性,不然就说,我跟你闹矛盾了,一气之下就打掉了孩子,反正我本来就很任性,说什么就做什么,他们也不会起疑的!”龙薏萱转转眼珠,她发现,自己还是很聪明的嘛,在说谎话这一方面。

    温瑞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说啦,龙薏萱说的也有道理,大家反正都了解,她是一个任性的丫头。不过,要先缓两天,再去告诉双方父母这件事情。

    人呢?

    “哎……只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龙薏萱说着说着便抽咽起来,先前因为肚子疼而哭红的眼眶更加红肿起来。

    “不要自责了,不是你的错!”温瑞阳赶紧安慰道。

    “是啊!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没事!”荆铭也在一旁附和,现在,龙薏萱是温瑞阳的太太,他可不敢太过关心了,以免引起什么误会。

    正好,此时,他的手机响了。大早上的,谁会给他打电话呢?

    “荆总,监控显示,今日集团股票涨幅很大!”公司里的工作人员汇报道。

    “涨幅大怎么了?不是好事吗?”荆铭很无语,哪家公司不是盼着自己公司的股票升值?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这都来报告自己,而且,那语气听起来跟发生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似的。

    “可是,我们分析之后怀疑,涨幅骤然变大,是因为有人集中抢购!”工作人员解释道。

    “集中抢购?”荆铭有点懵了,集团股票市值那么多,单个人抢购,能购多少?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嘛……可是,听这人的口气,似乎是大规模抢购,若是大规模抢购,必然是经过了周密的策划和准备工作的,必然不是一人之力能够做到的……

    “是的,集中大规模抢购!”

    “怎么会这样?”

    “我们也不太清楚!”

    “好,你们继续监控,我马上回去!”荆铭挂断电话,当即告别温瑞阳和龙薏萱,便往公司赶去。他这才上任多久啊,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啊,不然,真是没脸见人了。本来这个摊子就是接的老爸的,可不能砸在自己手里。

    荆铭往公司赶的那一路上,电话不断,都是工作人员打来的。一会儿说某个高层人员要辞职,一会儿又说某些员工辞职走人,一会儿又说股票还在涨……

    怎么回事?越靠近公司,荆铭的心便越跌宕。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赶在今天,一起袭来了呢?似乎都策划好一般……

    待荆铭赶到集团总部的时候,便发现公司里的情形已经有些混乱了。他赶紧冲回办公室,找人过来,询问情况。然而,回复他的,只有一张接一张的辞呈。辞职的人职位不等,有最低等级薪水微薄的员工,也有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公司骨干。荆铭很纳闷,这些人怎么回事,好好的饭碗不要了,居然敢递辞呈?最无语的是他想找这些人谈谈,问下情况,却根本找不到这些人的人影。他们的辞呈都是昨晚写好放在桌子上,今天被同事看到后交上来的。而他们早已收拾好东西走人了。

    诡异,真是太诡异了。难道他们连以前的工资也不要了吗?这哪里是辞职,分明就是逃跑嘛?一般人辞职,都要提前很长时间跟上级打招呼,然后等上级找好替代的人,安排好工作之后,再离开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荆铭吩咐人去其中几个人的家里看看情况,可回来的人却告诉他,那几个人家里都是大门紧闭,敲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

    荆铭感觉脑袋懵了,坐在办公椅上,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而公司剩下来的员工,不论级别高低,都是人心惶惶。大家早上一来,便看见隔壁的办公桌上,没有人,却放着辞职信。一封一封的辞职信,让众人诧异不已。在集团工作很多年了,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多人在同一天晚上写辞职书,第二天消失不见,真是超出了众人的接受范围……

    一时间,大家都猜测起原因来,七嘴八舌,在公司的各个角落,小心翼翼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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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了

    公司人员突然的大规模的消失,让荆铭焦灼难安。派出去了几路人去调查情况,都还未归来。与此同时,公司的股票仍在升值,这一情况实在太反常了。

    仅仅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集团便发生了太多太多的状况。那些似乎约定好留下一封辞呈之后便离开的人不但走得悄无声息,还带走了各自掌握的一些公司的资料文件。这也是早上荆铭的手下调查后得到的情况。

    各种各样的谣言传的很快,中午的时候,网络上已经传出了新闻,说荆诗集团出现巨大变故,荆铭与荆季同翻脸,把荆季同赶走了,集团内部人员齐齐辞职抗议,集团股票不正常升值,荆诗集团危机在即……

    等等之类的言论直看的荆铭怒火直涌,这些媒体怎么就跟监控器似的,事情刚刚发生,自己都还没缓过神来,他们就已经开始报道了……舆论和传媒的力量从来都是不可忽视的,新闻一出,便引来巨大的浏览量,各大媒体也纷纷打电话到公司要询问情况,采访荆铭。荆铭简直要暴跳了,自己已经够烦了,这些媒体还凑什么热闹,简直就是乱上加乱嘛。

    “报告总裁,股票跌了!”中午一过,便有副总过来汇报。

    “跌了?”荆铭一愣,不是上午还在疯涨吗?怎么中午一过,就开始跌了?跌了更好,赶紧回归到正常的情况最好。

    “嗯!中午11点40分,市值涨到了最高点之后便开始呈现下跌趋势,目前仍在缓慢下跌……”副总汇报道。

    “好,继续监控!”荆铭悬着的心终于沉下来一些,总算跌了。

    然而,两个时辰之后,他的心再度紧紧楸起,跌就跌吧,怎么能一直跌个不停呢?刚开始,是缓慢的下跌,渐渐跌到了正常水平,但没想到,下跌趋势越来越明显,竟然没有停止的趋向。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儿涨得离谱,一会儿跌得惊人?在股票市场,短短一天内,一家大企业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简直为零。这种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却为何偏偏上演了?

    “到底怎么回事?”荆铭在电话里生气地质问副总。

    “据我们推测,好像是上午集中抢购的那批人又在以很低的价格进行抛售,而中午爆出的关于荆诗集团动荡的新闻也大大影响了集团的形象,影响了股民对集团的信任度,因而股票无人购买不说,连先前持有集团股票的股民也开始抛售,以至于市值持续走低……”

    “混、蛋!”荆铭气得脸色发青,用力甩掉电话,一手推掉了办公桌上堆积的厚厚的文件。最郁闷的是他现在都不知道该骂谁!昨天以前,公司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后,就接连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荆铭木木坐下,手撑着头,指甲几乎嵌进头皮里。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荆铭,相信自己,再大的难关,你也可以度过的!

    为自己打完气后,荆铭拿起鼠标,一边浏览着网页讯息,一边查看着公司股票情况。网站上,关于荆诗集团的议论简直铺天盖地,关于他和自己父亲之间关系的议论也是热火朝天,对于广大民众来说,荆季同才是他们所信赖的,而荆铭一直都是一个富二代公子哥的形象,能有什么能耐去掌管一家公司?

    荆铭以前也是担心这一点,因此并未公布老爸把公司转让给自己一事,但今天却不知道被谁爆了出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啊?难道是父亲自己?荆铭不禁怀疑起荆季同来,但很快,这种想法就打消了,荆季同纵然要对付自己,也不会忍心拿他亲手创办的公司开刀吧?

    不管仇人是谁,他却必须采取措施应付了。荆铭立刻命令公关部的人联系媒体界的朋友,请他们多报道公司的正面新闻,就说自己和父亲关系亲密,而员工辞职只是个别现象。随即,他命令手下封锁真实消息,禁止员工继续谈论人员流失一事。

    可是,对于股票一事,荆铭却有些无奈,那么大的股票市场,岂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市值仍在走低,他却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局长

    难熬的下午很快过去,下班了,公司的普通员工陆陆续续离开,回家去了。而荆铭和公司的一些骨干却依旧守在这里,不敢走开。荆铭现在倒有点羡慕那些小员工了,只要按时上班下班,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就好,不用去管其他的事情,即便这家公司倒闭了,他们也可以立刻换一家公司,继续过安稳的日子。而总裁就不一样了,他要为偌大的公司,和公司的所有员工,所有股东负责……

    召集会议,讨论对策,分析情况,累死累活。

    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荆铭刚走出会议室,坐回办公室,便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司第二大股东打过来的,询问情况,言语间有批评质问之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荆铭纵然心中有气,却也不敢随便得罪人。只能保持着温和谦恭的声音,拼命点头认错。毕竟,他要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着,还必须仰仗这些股东。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真是郁闷透顶。

    刚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又是一个电话打来,却是其他的股东,同样询问情况……

    刚跟这个解释完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d,有完没完了……”荆铭狠狠骂了一句,还是接起了电话。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却不是股东,而是秘书小柳。

    “荆总,公安局的人打电话找您!”知道荆铭今天心情不好,小柳说话也是很小心。

    “接过来!”虽然很纳闷,但荆铭却不得不接。

    “您好,请问是荆铭先生吗?”

    “是!”

    “贵公司一批货物可能有些问题,烦请荆先生来一趟!”

    “什么问题?”

    “事出紧急,请荆先生来了再说吧!”

    好吧!荆铭彻底抓狂了,从早忙到晚,天都快黑了,还不让人清静,连公安局的人都来掺合了……能有什么问题?真是的!心中纵然不满,但公安局的通知又不能不理。想来,人家态度还算礼貌,自己又怎能置之不理呢?

    荆铭收拾了一下,交代了一下值班人员之后,便朝外走去。走到集团大厦的门口,发现公安局居然早派了人来接他。不是说请他过去一趟吗?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

    来人倒也和善,对荆铭态度还算恭敬。荆铭自然也没怎么为难他们,便随他们去了公安局。

    天已经黑了,公安局里的工作人员也下班了,只有一些值班的警察。荆铭被那几个警察带进审讯室,却没想到坐在对面等着他的竟然是公安局长沈青原。作为南林市公安局局长,沈青原自然也是老油头了,平日里,也受过荆季同不少好处。荆铭自然识得他。

    荆铭坐下,态度恭敬,“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劳烦沈局亲自出马了?”

    “几十斤k粉,自然不是小事!”沈青原面色凝重,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k粉?我怎么听不明白沈局长的话?”荆铭一颤,若说k粉,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手中的那批k粉早已经偷偷处理完毕了,完全没有留下痕迹嘛……

    “下午,接到举报,说是荆诗集团一批货物中藏有k粉,局里人去调查过,果然搜出了整整三十斤k粉!”沈青原陈述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荆铭。

    “怎么可能?哪批货物?”

    “从外市运来的一批木质地板!k粉就藏在木质地板的夹缝中!”

    “不可能……你确定那批货物是荆诗集团的?”荆铭背部冷汗直冒,这么多k粉被查获,可让他怎么活?木质地板?公司什么时候买过?

    “是!这批k粉刚刚查获,还没往上报!我是念在和你父亲的交情上才把你请来,让你好好交代,争取减轻罪行。否则,就不是现在的待遇了!”沈青原好心提醒,让荆铭实话实说。这么大的事,他不相信荆铭不知道实情。他刚才给荆季同打电话,却没有联系到荆季同,但他跟荆季同交情尚好,因而先把荆铭请来,给他一个自首的机会,没有直接拘捕他。

    荆铭脑袋飞速旋转,想着这批货物的信息。然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脑袋里都成一片浆糊了,哪里还想得起来。

    拘留?

    “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可以打电话问问吗?”荆铭询问。

    沈青原点头默许之后,荆铭拿出手机,拨打副总电话。公司本来有两位副总,分别是陆川和杨毅鹏,然而,陆川也赶上今天早上的潮流,消失走人了。荆铭现在只能找杨毅鹏询问。杨毅鹏倒是对那批木板有印象,说这次交易当初是经过荆铭同意,由陆川负责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陆川?挂断电话的荆铭一阵怒骂,“td肯定是陆川那小子乱搞!那批生意是他经手的,我根本不知道!”

    “他现在在哪里?”沈青原问。

    “不知道……今天早上,他便消失了……”荆铭如实回道,额头上更是惊出一条黑线,难道一切都是陆川搞的鬼?他携款逃跑了?自己平日待他不薄,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沈青原没有再说什么,瞪了荆铭一阵,见他面色惨白眼神惊诧,想他大概是被人算计了,否则,即便他再任性,也不至于去涉嫌毒品交易。沈青原走出审讯室,立即吩咐手下去捉拿陆川。只有找到陆川,事情才能有所进展。

    交代好后,沈青原走回审讯室,见荆铭仍呆呆坐在那里,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现在,知道江湖险恶了吧?”

    荆铭木然地点点头,“沈伯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他对沈青原的称呼已经从沈局变成了沈伯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只是一只刚刚飞出巢的小鸟,任何一个小小的撞击,都能折断他那小小的翅膀。联系今天的一系列事情,荆铭总算有点佩服自己的父亲了,自己不过才当了几天总裁,就面临这么大的危机,而父亲白手起家,经营集团这么多年,却把一切都弄得好好的。

    “荆铭,你应该明白,在法律面前,讲究证据!毒品交易,是一个很敏感的词汇!如今,那批货物确定是荆诗集团的,那么集团的经营者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晚不早了,你就先在局子里住一晚吧!”沈青原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话,但荆铭却被他最后一句话给骇住了。他仰头,眼珠转到了最上面,“你要拘留我?”

    “目前还不算拘留!荆铭,相信伯伯,你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待找到陆川,当面对质,便没有事了!”

    荆铭总感觉沈青原的语气有些推囊,“真的没有事了吗?”

    沈青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爸爸呢?我需要尽快和你爸爸谈一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青原显然有些惊讶,连荆铭都不知道荆季同在哪里?难道今天的新闻是真的?荆铭真的和其父荆季同闹翻了?

    “沈伯伯,今天的新闻你大概也看到了吧?集团现在出现一些危机,若我再出事,怕真的……”荆铭紧绷住嘴巴,说不出口,明天股市开盘,如果传出他被拘留的消息,那荆诗集团的股票……怕是真的没救了……

    “我了解……”沈青原面色沉重,似乎在做着什么巨大的决定。片刻之后,他说:“明天一早,你照常去公司上班!但是,例行公事,我会派人暗暗盯住你,这样的安排,你能接受吗?”

    很不愿意接受,但荆铭也没有办法。他知道,沈青原已经很为他着想了,现在正是严打时期,涉嫌毒品交易,那可是很大的罪名。沈青原既然还能给他一点机会,他自然也要让他好做一点。

    沈青原为荆铭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设施很简陋,跟那种30元一个晚上的旅馆差不多,荆铭没有住过这么差的环境,但此刻,他显然没有心思去顾忌这么多……

    床铺很硬,他平躺在床上,望着眼前的漆黑,却无法入睡。昨晚就因为龙薏萱的事折腾得一个晚上未睡,白天又被那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而搞的精神极度紧张,今夜,却如何能睡得着?

    眼睛很累,头很痛,思想却极度清醒……

    亲情、爱情、事业……这些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几样东西,他似乎都要失去了……

    很安静很安静的夜里,两滴泪从荆铭的眼角挤出,无声地淌过脸颊。他果真是败家子吗?他果真做了太多太多坏事,以至于老天这样惩罚他吗?他现在很想躲进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恬静地睡一觉,然而,他的母亲,苏小诗却在另外一个世界,他爱过的女人……他想起来,却只有痛……

    归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发白了。看看周围的环境,荆铭方才从浑噩的状态中清醒,站在窗前,恍觉昨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然而,便装走进来带他出去的两名警察却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噩梦,更不会有梦醒时分……

    两位便衣警察跟荆铭坐在一辆车中,如同他的助手一般,随他回到公司,轮流跟着他。公司目前人心惶惶,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注意这两个人,只当是荆铭的贴身保镖。荆铭更是吩咐小柳,不要把昨天公安局派人找他的事情说出去。

    消失的那些员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们的家人也失踪了,没有失踪的,却是自称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股市开盘,荆铭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市值持续走低,没有上升的趋势……

    一些本来要和荆诗集团合作的企业见状,也纷纷打来电话,取消了即将进行的合作项目。

    外面困难重重,公司内部还出现了很多问题。首先是那些离开人员手上的工作,一时之间找不到足够的人手分担,使得整体工作效率大大降低;其次,是集团那些大大小小的股东纷纷赶来,质问荆铭,要他给他们一个交代。荆铭火气再大,却也无处可发。警察局那边,还有毒品的事在牵制着他……

    看着周围忙乱不已的身影,听着周围嘈杂混乱的声音,荆铭有一种跌倒下去永远不起来的冲动。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来找他呢?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能扛得起多少?

    正当荆铭被几大股东逼得头昏脑胀之时,却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一道稍显苍老却很矍铄的人影。自这道人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后,喧闹之声便消失了,众人齐齐住口,肃穆地站立,敬畏的眼神投射在来人的身上。

    来者不是别人,却正是先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荆季同。戴着一副泛着黑色光芒的小墨镜,右手里拄着一根雕刻精美的拐杖,身后齐刷刷跟着六个身材健美表情冷酷的保镖。这是众人第一次看到荆季同拄着拐杖的样子,却没有人觉得他苍老无力,反倒是比以前更健硕了许多,那拐杖在他的手里不像是依靠,却像是一种武器,散发着极强的威慑力。

    荆铭承认,在荆季同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力量和希望。那一刻,他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心底一阵欣喜,总算有人站出来,抵挡这一切。而这个人,是他的父亲,是那个从小便为他打下一方天空的父亲。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先前和父亲之间的过节,忘记了心中对父亲的仇恨,只希望父亲赶紧坐回这个位置,主持大局。

    荆季同步履坚毅地行走,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周围人那肃穆而敬畏的神态。走到荆铭办公室外,看到那些股东,荆季同面露微笑,一一看过,算是一一打过招呼。而后,他径直走进办公室,也没有多看一眼荆铭,便对一旁的杨副总道:“毅鹏,组织一下,十分钟后,召开股东大会!”

    “是!”杨毅鹏点头应毕,立即开始准备。荆季同说是十分钟,他便不能多拖一分钟。

    “其他人,各司其位!”随着荆季同沉稳的话音落下,原本浮躁不安的众人立刻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各大股东也被公关人员领走,安排到会议等候室,准备开会。

    整个公司已然安静下来,似乎什么危机都没有发生一般。办公室里,只剩下荆铭和他身后那两个便衣警察,以及荆季同和他的六个保镖。

    因为墨镜的原因,荆铭看不到荆季同的眼睛,但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眼看自己的父亲两句话就稳住了公司的局面,稳住了人心,荆铭不得不佩服,他这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威信,什么叫做力挽狂澜,也意识到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巨大差距。

    “你,终于,出现了……”见荆季同不讲话,荆铭有些不自在,只好率先开口。

    荆季同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荆铭身后那两个便衣警察便上前几步,朝荆季同鞠了一躬,说道:“既然荆先生回来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烦请荆先生看好爱子!”

    “嗯!回去代我像沈局问好,就说,谢谢他给我这个面子!”荆季同回道。这两个警察自然不是主动离开,而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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