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当时就觉得红玉看她的眼神有点怪,但却带着恭敬,而她只当自己看错了。想必那个时候,红玉就知道她是谁了吧,怪不得相公那么快就找到了她。
青楼酒楼都被相公开了,那她这个做妻子的就开个赌坊吧,叫大家怎样玩麻将,斗地主。
“相公,既然这样,我开个赌坊行不行?”见施宴的表情有点为难,夏浅笑又抱着施宴的手臂撒娇“相公,你就答应我行不?我保证不是经常出去抛头露面,偶尔去那里看看。”
她又抬着美眸,可怜巴巴地瞅着施宴,眸中水光盈盈,波光荡漾。只有这时候,她才觉得这双眼睛真的不错,被她用这样的眼神一看,别说男人,女人都不忍心。更何况是一直就爱着她的相公,怕是骨头都会酥了。
“娘子,不是我不答应,只是,唉。”施宴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着难言之隐,夏浅笑就是这些人之一,只有施宴本人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一听见施宴这样说,夏浅笑有点急了,她都装可怜了,可是相公还是不同意,那么,只能使出美人计了。
于是,夏浅笑又开始在施宴怀中蹭啊蹭,她看着身上比较保守的亵衣亵裤,思索着明天要找人给她做几套性感的睡裙来。
感觉到施宴的身体起了变化,搂住她细腰的手也开始收紧,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抚摸上了那片温香软玉。夏浅笑一把推开施宴,缩在床的角落中,用锦被把自己包好,眼里水雾氤氲,好似下一秒就会有眼泪掉下来,语气委屈:“相公,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话语,成功地让施宴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他明明知道夏浅笑是故意的,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独自苦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正在欺负一个弱女子。
“相公,你就告诉我吧,为什么不让我开赌坊?”夏浅笑不死心,小强精神爆发,她就是那样的人,不敢兴趣的事,连看一眼都懒得抬眸,可要是感兴趣的事,一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不会死心。她在心中忿忿地想到,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继续在你身上点火,让你吃不着。可是,某个小女人忘了,这个世上不只有美人计,还有着美男计。
把锦被掀开,施宴就把锦被全被裹在夏浅笑身上,又笑得很邪恶:“娘子,把自己包严实点,不经过娘子的允许,为夫是绝对不会化身为狼的。”
本来施宴是打算今晚放过夏浅笑的,可是猎物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既然娘子是主动投怀送抱,那他这个做相公的,一定会好好享用。
不去看夏浅笑那迷惑的脸色,施宴把蚊帐拉下来,此时的梨花雕木大床上,看起来有点朦胧,印着桌上的烛光,看起来既暧昧又缠绵。
“你干什么,别乱来。”面前的男人正在慢悠悠地脱着亵衣,那真的是比蜗牛速度还要慢,尤其是在自己衣裳上摸了一下,又看夏浅笑一眼,语气温柔,动作诱惑:“娘子,这衣裳好难脱,你帮我好不好?”
不好。夏浅笑闭着眼睛不去看施宴那一脸欠揍的笑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一定要坐怀不乱,一定不要被美色迷住了。对了,心静自然凉,美色什么的都是浮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感觉施宴已经没有了动静,夏浅笑才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瞄了施宴一眼,奶奶的,亵衣已经脱了,看着那精细结实的胸膛。夏浅笑又偷偷地闭上眼睛,咽了一口口水,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那都是幻觉。
又把眼睛睁开一点,夏浅笑安慰着自己,我就看一下,等下就不看了。谁知,她睁眼的时候,施宴已经把亵裤也脱了,此时正躺在床上好笑地瞅着她。
四目相对,施宴的琉璃眸中满是笑意,夏浅笑的秋水眸中满是尴尬,一张小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夏浅笑强忍着内心的好色因子,只敢把视线停留在施宴的脖子以上的部位,脖子以下还是不要看好了,免得她会越看越往下。
“娘子,为夫先睡觉了,你自己随意。”说完这一句话,施宴又朝着夏浅笑靠近了一点,还当真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这就睡了?夏浅笑目瞪口呆,这男人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不穿衣服肯定很冷吧,把锦被给施宴盖上去,那自己呢?
某个小女人还在纠结,某个男人却正在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来。在夏浅笑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是答应过娘子不会强迫她,可是不代表他不会诱惑娘子,还有装可怜。
过了一会儿,夏浅笑依旧还在那里纠结着,施宴却已经等不及了。这样的事,能等吗?本来他是打算用诱惑这一招的,看来还是装可怜这一招最好了。
“冷,好冷。”正在睡梦中的施宴喃喃道,同时全身也开始瑟瑟发抖,白皙的肌肤也渐渐开始被冻得青紫。
夏浅笑白了他一眼,明显不相信。她虽然不知施宴武功也多厉害,但还不至于这么怕冷吧。她可还记得以前她怕冷的时候,只要呆在施宴的怀中不但不会冷,相反还会觉得很暖和。
“冷,好冷。”施宴的声音这次是有点有气无力,甚至连那刚开始还红润的双唇,也渐渐带着乌紫。这下,夏浅笑终于被吓坏了。纠结也没有了,怀疑也没有了。
一把把锦被掀开,夏浅笑就紧紧地抱着施宴,入手的男人身上一片冰凉,夏浅笑又心疼又后悔,忙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语气里带着担心:“相公,你怎么样了?还冷不冷?”她又把施宴抱得紧了一些,就像以前施宴抱着她一样。
猎物终于送上门来,施宴满足地用脑袋在夏浅笑的胸前蹭了蹭,被娘子抱着真舒服啊。只是,他要的并不是只有这些。
“娘子,我好冷。”此时的施宴像才醒过来一般,眸中朦胧,浑身又开始发抖。
“还冷吗?”夏浅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相公还冷。
“娘子,让我再暖和点吧,我还是冷。”看着夏浅笑的亵衣已经散开,露出里面的月牙色的小肚兜。施宴的眸色更加深了,甚至连刚才的那句话也带着暗哑。只是,关心则乱,夏浅笑一直没有发现。
最有效的方法当然就是体温了,这个夏浅笑还是知道。把自己脱光了之后,夏浅笑又抱着施宴,关心地问道:“相公,你还冷不冷?”一说完这句话,夏浅笑才发现已是为时已晚。
施宴全身滚烫,哪里还有刚才的冰凉,那烧热的温度紧紧地贴着自己,而施宴的眼中也是浓浓的欲望。
“你,”夏浅笑还想发声,施宴哪里还会给她机会,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就已调换。
把夏浅笑压在身下,施宴毫不客气地堵住了近在咫尺的红唇,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把猎物吃进嘴里了,他又怎会客气。
夜还很深,施宴也不着急,今晚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两人的缠绵越来越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浅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听到了鸡鸣声。施宴才放过她,她最后才能在他的怀中睡过去。
第二天的正午,夏浅笑才醒过来,而施宴早已经醒了,依然还是躺在床上抱着她。
察觉两人都还是未着寸缕,夏浅笑动也不敢动,曾经就有一次,醒过来后的她,在施宴的怀中动了一下。夏浅笑保证,真的只是动了一下,结果呢,又被这男人在床上压了一天。
“你这个禽兽。”夏浅笑瞪着一双美眸,努力让自己做出最凶狠的样子,昨晚她都主动向他认错求饶了。
施宴微笑,手臂一伸,刚刚好不容易才挪开一点的夏浅笑又跌进了他的怀中。两人肌肤相贴,施宴的身体又清晰地起了变化。
身后那烧热的温度紧紧地贴着自己,夏浅笑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重复着刚才的话语“你这个禽兽。”浑身酸软的她,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绵软绵的。殊不知这样的话和语气,只会加重施宴想再次占有她的欲望。
“嗯,我是情兽,永远只对娘子一个人发情。”既然娘子给他这样爱称,那他怎能辜负娘子的好意。
继续对着夏浅笑发情后,施宴才终于放开了她,要不是不想饿坏娘子,他真的还想继续下去。
两人洗漱后,夏浅笑又在施宴的服侍下吃了点东西,才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一恢复力气的夏浅笑马上离施宴远远的,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坐着,夏浅笑看着施宴的眼神也满是戒备。
好在,这孩子的小强精神还存在着,又开始问她昨天还未得到答案的问题了。
“相公,为什么不准我开赌坊?”酒楼青楼都开不成了,好不容易把主意打到赌坊身上,一定要开个打发时间。
“娘子,赌坊我已经开了。”施宴微笑着吐出这一句话,他真的觉得娘子没有必要开了,娘子想做的事,他很早以前就替她做好了。
“什么?这个你也开了,我怎么不知道。”夏浅笑高分贝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可以这样,那她还做什么?
“风云赌坊就是咱们家的啊。”施宴一脸难道你不知道的表情,其实夏浅笑还真的不知道,她从来又没有问过,施宴也没有说过,要不是上次施宴告诉她,醉心楼是施家的,估计她连施家有着酒楼都不知道。
“那我还能干吗?”这三样都开不成了,那只能干点别的了。
“玩。”言简意赅,施宴觉得夏浅笑只要负责玩就行了。
“还有呢?”她是想当米虫,但一直当米虫,不找事情做,时间过得慢啊,即使身边有一大群人围绕着,还是觉得无聊。
“数银子。”施宴怀疑地瞅了夏浅笑一眼,估计娘子是数不清家中到底有多少银子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很肯定,放眼整个天下,没有人比他更有钱了,他要是说他是第二富,只有娘子敢说她自己是第一富。
“还有呢?”夏浅笑一张小脸已经垮了,难道她后半辈子只能干这两样了。
“吃饭,睡觉,滚床单。”某个男人又吐出这样惊人的话,尤其是滚床单那三个字,语气加重,眼带笑意,还看了夏浅笑一眼,那可不就是红果果的邀请。
这句滚床单很明显地吓到了夏浅笑,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找点事情来做,她虽然没有想过要做个女强人,但也不愿意没有自己的事业。
临近晚上的时候,萧慕过来找夏浅笑了,只是看她的眼神哀怨。她能不怨吗?明明是夏浅笑想要把自己讲的故事写成书,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卖。可是,做苦力的却是她。
尤记得昨晚她好梦正酣的时候,师父把她从被窝中拉出来,一脸严肃地对着她说:“慕慕,师父把你养大不容易,现在该是你报答师父的时候了。”
她还傻傻地回了师父一句,我义不容辞。结果,就被拉去当苦力了。
可怜她和师父两人在外面东奔西走,出这个主意的人却在这里享清福。还好夏浅笑不知道萧慕的诽谤,不然,一定会睁大美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享福了,我比你可累多了,没看见我最近一直面黄肌瘦,精神不振。
“人妖来了啊。”一看见萧慕,夏浅笑马上友好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对于萧慕,她总是有着极大的好感,第一,她是相公的师妹,而相公又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更主要的是,萧慕还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兼事业合伙人,她们两人可是一起开过唐僧烤肉店的。那个时候的她们配合的多好。
这个小女人已经忘了,当初开烤肉店的时候,都是萧慕的功劳,她那时因为怕冷,萧慕什么也不敢让她干,除了偶尔让她卖下烤肉而已。当然了,人家夏浅笑出的是知识产权,不过她才不会说这些都是她从二十一世纪盗过来的。
“嫂子,事情都办好了,只等你把故事讲完,然后就开始出书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办好了,她和师父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因为夏浅笑说了一句,不办好事情就不讲剩下的故事。
“这么快啊。人妖,我们快去找老头。”还在想找什么事情做,谁知事情就送上门来了。夏浅笑又回头看了施宴一眼,亲爱的相公大人,今晚你就独守空闺,一个人孤枕独眠吧。
不知今晚悲惨命运到来的某个男人一脸笑意地看着夏浅笑出门,现在施宴还笑得出来,等到了晚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两人在醉心楼找到天山老人的时候,这老头已经点了一桌好饭好菜,正在大吃特吃,又累又饿。一看见萧慕,天山老人马上招呼了一句:“慕慕,快点来吃东西,等下陪师父听故事。”
都怪你,萧慕又哀怨地看了夏浅笑一眼,嫂子,你出的馊主意啊,我对那个三国风云真的不感兴趣啊。
“老头,今晚我就呆在这里,给你们讲故事听了。”夏浅笑早在刚出来时,就打算今晚不回去了,施宴这个男人,她得把他晾一晾,不然,他总是没完没了地欺负她。
“真的!”天山老人惊喜,太好了,听一晚上的故事啊,就算昨晚他不睡,今晚又不睡,他也不会觉得累了。
“真的?”满是不愿相信的语气来自萧慕,她想睡觉啊,嫂子,当初还是你说的,女孩子要经常睡美容觉,我今晚就想睡美容觉啊。
“当然是真的了。”天山老人笑着在萧慕头上敲了一下“还不快谢谢你嫂子。”
萧慕“……”我还能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师父是我的不幸?再有个这样的嫂子,我真的时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夜渐渐深了,夏浅笑依然还在喋喋不休,此时的他们三个人正在一个小密室中。这个地方还是天山老人找的,因为夏浅笑说了,施宴肯定会找她回去睡觉的,怕是今晚不能讲很久了。
天山老人哪里同意,直接把夏浅笑和萧慕带到了这里,老头说了,这个地方施宴也找不到。
施府中,施宴的脸色很不好看,刚刚醉心楼的伙计传信过来,少奶奶说今晚不回来睡了,叫少爷不必等她。娘子这是在向自己抗议她的不满呢!和师父在一起,娘子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只是,施宴看了一眼那张巨大的梨花雕木床,他一个人哪里会睡的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三人才回到施府,把故事听完的天山老人精神爆好,面色兴奋,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萧慕的精神不是很好,两个晚上不睡,昨天又劳累了一天,能好吗?也不知道师父这个老人家为什么会这样?
夏浅笑的精神总的来说还是不错,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她就经常熬夜,一晚上不睡觉对她只是小意思。
“娘子,要不要睡一下?”听说夏浅笑一晚上没有睡,施宴就心疼了。
“好,相公,抱抱。”夏浅笑朝着施宴伸出手,还是和相公呆在一起好,不过,她都累了,相公也不会欺负她了。
等到夏浅笑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了,这一睡就是睡了一天。
她在吃晚餐的时候,芳菲拿着信走了进来,对着夏浅笑说:“小姐,明天少爷就要来了。”小丫头的脸上的喜悦藏也藏不住,世子终于来了,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回盛京了。
“哦”夏浅笑头也不抬,原主的这个大哥终于来了,唉,还是躲不过,她是真的不想见这个大哥,在夏浅笑心中,这个大哥和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的施老爷和施夫人也很高兴,同样高兴的还有施宴。这男人早就想见见未来的大舅子了,虽然这次岳父大人没有来,不过没有关系,过段时间,他就带着娘子回娘家,亲自拜访娘子的家人。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兄妹相见
章节名:第六十五章 兄妹相见
得知夏浅曜明天就要到来,萧慕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并不想见他。只是,知道真相的师兄又该怎么办,还有夏浅笑,等到她恢复记忆后,又会怎样选择。
“慕慕,和师父去大齐接你小师弟吧。”天山老人背着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走了进来,叹了一口气,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也不知道宴儿和浅笑丫头的安稳日子还能过多久,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想要逃离盛京的一切,没有想到,还是卷入了进来。
“好。”萧慕也觉得自己担忧过了,还是和师父一起去接小师弟吧,这样的话,等到他们把小师弟带来后,夏浅曜也走了吧。
“顺子,就是这里?”夏浅曜手拿折扇,看起来有点放荡不羁,此时他依旧还是一袭黑衣,面容清俊,那双秋水眸中水波荡漾,哪里还有在盛京城的锐利。想必只要见过他和夏浅笑的,看见那双相似的眼眸,都会知道这是两兄妹吧。
“回世子,就是这里。”顺子恭敬地应声,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把郡主带回去。
“乱叫什么,叫少爷懂不?”夏浅曜拿着扇子在顺子的头上敲了一下,既然顺子说妹妹嫁的只是普通的商人之家,那么,他还是不要亮明身份好了。也不知道顺子怎么想的,并没有告诉夏浅曜,施宴会武功的事情。
施老爷和施夫人正端坐在大厅中,等着儿媳妇家人的到来,也不知道宴儿和浅笑还要睡多久,这个大舅子都上门了,还不过来迎接,得给大舅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啊。
“不错,虽然这府邸小了点,但还算清幽雅致。”夏浅曜一边走,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感慨。妹妹的幸福还是第一位,只要她开心就好,那么,他和父王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留在这里。
步入大厅后,夏浅曜把折扇放好,看着端坐上面的两个人,这就是妹妹的公公婆婆了吧,看起来还很好相处的样子。
他打量施老爷和施夫人的时候,同样的,施老爷和施夫人也在打量着他。
施老爷和施夫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尤其是施夫人,双手已开始发抖。这外貌,怎么那么像极了当今的燕王,或者说是年轻时候的燕王。
彼此打量完后,夏浅曜作为晚辈,自然要先行礼:“晚辈夏浅曜,见过亲家公亲家母。”夏浅曜也不知道该叫妹妹的公婆什么,反正客气点准没有错。
“你叫什么?”施夫人的声音有点发抖,一双美眸中满是惊讶,她又看了一旁的施老爷一眼,希望她只是听错了。可是,施老爷却对着她点点头,你没有听错。
“夏浅曜。”夏浅曜又重复了一遍,外面知道燕王世子叫夏浅曜的人很少吧,就像世人只知容华郡主一样,却不知道容华郡主名叫夏浅笑。同样的,世人也不知道燕王世子名叫夏浅曜。
“贤侄,请稍等一下。”施老爷把一旁情绪已经失控的施夫人搂在怀中,又搂着她进了内室。
夏浅曜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只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妹妹的公婆见到他后,尤其是听到他的名字后会失控。希望是他想多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少。
一踏进内室,施夫人的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爱妻这样难过,施老爷也不会好受,没有想到啊,浅笑竟然会是容华郡主。
“老爷,这下可怎么办?”施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难道这一切都是命,如果当初,他们知道浅笑就是容华郡主的话,一定不会让宴儿娶她。
现下两人的感情已是十分深厚,就连他们两个老人也喜欢浅笑丫头,更何况是宴儿呢。怕是宴儿知道这个消息,也会很难过吧。
“夫人,这是命啊。”施老爷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难道这真的是命?这么多年,他们呆在这座小小的运城中,深居简出,过着安稳的日子,没有想到,唉。
“老爷,老爷。”施夫人抹抹眼泪,又叫了两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年来,她都已经把以前的事情忘记了,没有想到。
“夫人,我们先出去吧,莫要让燕王世子久等了。”十多年前,施老爷和燕王都在大夏皇朝为官,又怎会不认识燕王,只是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那时候的他,为了施宴的事情绞尽脑汁,小心翼翼,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别的事。甚至连盛京城中久居盛名的燕王妃也未曾见过,听说容华郡主像极了燕王妃,容华郡主的事他也未曾关注过。
至于施夫人,当时在盛京城中也是深居简出,胆战心惊,虽然贵为一品夫人,也从未去别的官宦府邸走动。听说燕王妃也是一样,不喜见人,终日呆在燕王府中。
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会直到现在才知道,夏浅笑就是容华郡主。
等了大约有一刻钟,施老爷和施夫人才从内室出来。两人的情绪已经恢复,不似刚才那般失控与惊讶。看了一眼大厅中的丫鬟小厮们,施老爷就把他们全部打发下去了。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太多反而思虑过重。
“可否借一步说话?”施老爷此时的腰板挺的笔直,一瞬间,形象高大了很多,甚至连气质也高贵了。
“可以。”夏浅曜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什么,看来妹妹嫁的这一家人都不简单啊,知道他的身份后,不但不行礼,也没有惶恐,相反,腰板更直。
“顺子,你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小姐。”对着顺子吩咐了一句,夏浅曜就和施老爷和施夫人进入了内室。既然这两人这样说,看来有些事还是瞒着妹妹啊。
“世子请坐。”把夏浅曜迎进内室后,施老爷也不卖关子,直接奔入主题:“浅笑丫头就是容华郡主吧。”
“正是。”夏浅曜依旧摇着那把折扇,妹妹和太子殿下有着婚约的事情是天下皆知。所谓一女不可嫁二夫,也不知道妹妹的公婆会怎样处理,还有妹妹的夫君知道后,会怎样选择。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说吧,不知世子可听说过以前的施丞相。”施老爷说这些话时还是很自豪的,毕竟曾经的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朝堂之上是和燕王爷齐名的人物。
“莫非亲家公就是施丞相,浅曜失敬。”夏浅曜连忙起身朝着施老爷行了一礼,这次,他的态度要端正了很多。
看了施老爷和施夫人一眼,夏浅曜有点疑惑,传闻施丞相的独子一生下来就是个痴儿,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施丞相会匆匆辞官的原因,莫非,妹妹嫁的是个痴儿。可是,顺子没有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子莫担心,小儿的病已经好了,现在就和正常人一样。”一看夏浅曜的表情,施老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如此甚好。”不然妹妹嫁给一个痴儿,夏浅曜还真是无法接受,本可以母仪天下的人,竟嫁了个痴儿,听起来就像个笑话。
“世子,有些话,老夫必须要和你说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宴儿和浅笑,浅笑是容华郡主的事,让他们再过几天的安稳日子吧。”一想起这个,施老爷就是忧心忡忡。这十多年来,他们呆在运城中,从未关心过盛京的事。
“好吧。”虽然不知道施老爷是什么,但夏浅曜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要是妹夫真的值得托付终身,他也愿意成全他们,就让他们一直呆在这里也挺好的,只要妹妹开心就好。而盛京也慢慢乱起来了,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三人又在内室中谈了好久,也不知道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临近正午的时候,夏浅曜才告别施老爷和施夫人,在丫头的带领下去见夏浅笑。
夏浅曜走到施宴和夏浅笑房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雕花梨木大床上,夏浅笑还在无聊地打着哈欠,而施宴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给自己的亲亲娘子穿鞋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夏浅笑懒,而是她每晚都被施宴压榨得没有一丝力气,连走路都觉得辛苦。她有天晚上对着施宴说,相公,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你榨干的,不如我给你纳几个妾?
施宴一听这句话,一张俊颜都黑了,又重新把夏浅笑压在床上,进行了一番调教。激|情过后,施宴恶狠狠地对着夏浅笑威胁道,娘子,你最好不要想着给我纳妾,也不要想着自己去找男人,不然,为夫一定会让你下不了床。
“相公,你真好。”穿好了鞋子,夏浅笑马上坐在床上,抱着施宴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呆在他的身边,做个小女人。
“傻瓜,我不对娘子好,还能对谁好?”施宴一脸宠溺地看着夏浅曜,又揉揉她的头发。他看了一眼门外的夏浅曜,其实他早就发现他来了,这就是娘子的大哥了吧。那双眼睛可真像。
不过,对施宴来说,天大地大,娘子最大。娘子还没有洗漱,还没有吃饭,就算你是娘子的亲大哥,在娘子面前,也得靠边站,我现在没有空搭理你。
看着夏浅笑在施宴的服侍下洗漱,吃饭,夏浅曜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既高兴又心酸吧。曾经一直捧在手中宠着的妹妹已经嫁人了,他该为妹妹高兴,只是,想起施老爷的那一番话,夏浅曜又觉得心酸无奈。
施老爷没有告诉他,当初他辞官的缘由,即使他在内室中问了好几遍,还有妹夫为什么不痴傻了。他最疑惑的还是施老爷和施夫人的恳求,两人都恳求他什么都不要说。
等到夏浅笑吃饱后,施宴才告诉她,娘子,你的大哥来了。
“啊,大哥?”夏浅笑正毫无形象地伸着懒腰,一听见施宴这样说,有点迷惑,她什么时候有个大哥了。夏浅笑还是接受不了原主的家人,未曾蒙面的家人,她潜意识里还是以为自己只是个丫鬟。
施宴笑笑,才转向一直站在门口的夏浅曜,温和地叫了一声“大哥”。按照年纪算的话,施宴比夏浅曜还要大一岁,只是,这是娘子的大哥,他自然也会把他当家人一样看待。
夏浅笑此时才看到门口的夏浅曜,她打量了夏浅曜几眼后,默不作声,低下头去,掩盖了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此时的她已是一脸笑意,明媚的笑容使她看起来又添了几分风情。
“大哥,你来了啊。”内心还是有着不情愿,夏浅笑还是称呼夏浅曜为大哥,其实在夏浅笑的心中,眼前之人对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从未蒙面过的陌生人。她并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
夏浅笑虽然是在笑,但一双秋水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她的神态被夏浅曜看入眼中,失忆后的妹妹似乎不喜欢他。她的态度客气生疏,哪里还有刚刚对着施宴的娇憨与慵懒。想到此,夏浅曜有点吃味。
“浅笑的身体好些了吗?父亲过段时间会过来看望妹妹的。”说完这句话,夏浅曜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他的态度也是这么生疏,如果是以前,这么久没见妹妹,妹妹肯定已经扑入他的怀中,对着他撒娇了。
“劳烦大哥挂念了,浅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大哥,这是浅笑的相公。”夏浅笑依然还是笑着,又向夏浅曜介绍起施宴来,她知道施宴一直相见她的家人。可是,她并不相见,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却有着一种直觉,见到原主的家人后,她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安稳度日了。
三人又在一起寒暄了好久,大多时候都是夏浅曜和施宴在说,夏浅笑坐在一旁听着。夏浅曜和施宴还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着相见恨晚的意思,两人谈得十分投机。
临近晚上,夏浅曜才去了东厢的客房中。房中也安静下来。
“娘子,你不高兴。”施宴用的是肯定句,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夏浅笑身上,她有点小小的心思,他又怎么不知道。
“相公。”夏浅笑叫了一声,投入施宴的怀中,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同时双臂紧紧地搂着施宴的腰。
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心中的不安告诉施宴,她对原主的家人真的很排斥,她只想呆在施宴的身边,和他一直呆在运城中,直到慢慢变老。
“为什么不想见大哥呢?听说他以前很疼你的。”这句话还是芳菲告诉施宴的,只是芳菲也记得顺子的嘱咐,不敢乱拿主意,只在夏浅笑的面前说了一些夏浅曜的好话。所有的一切,还是要王爷和世子拿主意。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不想见他,我只想呆在相公的身边。”夏浅笑的语气闷闷的,她隐隐觉得有事快要发生了。
“傻瓜,咱们都成亲了,你当然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了。”施宴也只能这样安慰夏浅笑,只是有一句他没有说起来。娘子,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活得比较随意,对什么都不想要,唯有你,是我人生中 最美丽的一个意外,我无法放手。
晚上,两人一夜好眠。而在东厢中的夏浅曜却是难眠了,顺子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夏浅曜的声音凌厉,一双眼眸也锐利起来,今天和施宴的交谈中,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他是习武之人,当然也看得出施宴也会武功。那样的绝代风华,又怎会甘心呆在运城这样的一个小城镇之中,即使夏浅曜没有在施宴眼中看到野心。但他相信,假以时日,这个男人一定会耀眼天下。
“奴才是郡主的人,做事第一个考虑的就是郡主。”顺子依然还是低着头,他在外面守了夏浅笑那么久,又怎会看不出来,郡主喜欢的是这样的安稳日子,至于盛京,他也不想郡主回去。一旦回到那里,这样的郡主也见不到了吧?
这些天来,夏浅笑的巧笑倩兮,顾盼生辉,顺子也一直看在眼里。在盛京时候的郡主,只有在寒梅开放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笑容,其余时间都是一脸忧愁,终日呆在暖玉阁。
“你先下去吧。”顺子这样忠心,夏浅曜还是很开心,也不好再说他。他又想起了失忆后的妹妹对他的态度,那是真真的把他当一个陌生人看啊。想到此,夏浅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夏浅笑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施夫人派了个小丫鬟请她过去一叙,同去的还有施宴和夏浅曜。
吃过早饭后,施夫人又拉着她聊天,虽然她隐藏的很好,还是被夏浅笑发现今天的施夫人明显情绪低落,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透着疼爱,但却带着忧愁。
夏浅笑问她:“娘亲,怎么了?”
施夫人回过神来,敛下自己的情绪:“没事。”
施宴也发现施夫人的不正常,和夏浅笑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不解。似乎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好忧心的事。他们都愿意在运城中平淡度日。
“你娘是想抱孙子呢。”未免这两人起疑,一旁的施老爷出来打着哈哈,就让宴儿和浅笑再过段安稳日子吧。
施老爷这样一说,齐刷刷地好几双眼睛都看向她的肚子,似乎那里已经有了个小宝宝。夏浅笑被他们看得不自在,怀孕这样的事还是随意就好,哪里急得来。
几人又坐在一起闲话家常,没有多久,夏浅曜就提出了告辞的想法。他这样一说,施老爷和施夫人也没有挽留,毕竟昨天就已经说好了。风雨将会到来,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夏浅笑有点抱怨了,不是说夏浅曜很疼这个妹妹吗?她都没有和他说几句话呢,这个名义上的大哥就已经匆忙离去了。
“相公,今天爹娘都感觉怪怪的。”夏浅笑说出心中的所想,她是知道施夫人一直想要抱孙子,但施夫人今天看她的眼神呢明显是忧愁,还有悲伤。
“娘子,你想多了。”施宴却没有多想,他仔细在脑海中把近期的事回荡了一遍,最近还是风平浪静,要是真的有什么事,他怎么会没有得到消息。
“但愿是这样吧。”
转眼又是几日,夏浅曜也已经回到了盛京,他是一个人回去的。
夏浅笑依然呆在施府中,过着她的米虫生活,施宴也一直很清闲,呆在他的身边陪着她。天山老人和萧慕传了消息过来,说是他们正带着小师弟往这边赶回来。
“芳菲,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自从知道施宴开着青楼,酒楼和赌坊后,夏浅笑也才知道了绿衣是个老鸨,紫衣管理的却是赌坊。为了不浪费人才,她也让两人该干嘛就去干嘛,身边也只有芳菲和顺子两人。
施宴知道她的打算后,笑笑之后,也就由着她。他总是这样,只要是夏浅笑想做的事,从不干涉。
“小姐以前是个好人。”很多话,芳菲根本就不敢说出来,尤其是世子离去前叮嘱她的话。唉,还以为这次会回盛京呢。
这不等于没有说吗?夏浅笑又看向一旁的顺子,她对顺子为什么是个太监的事一直好奇着。只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