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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第12部分阅读

    。道:“算了!即然能如此寻死,罢了!找人来将他拖出去埋了吧!”

    “是!”那士兵应了一声,出去唤人!

    她不由地伸手去捡起那遗书,很快地看完,不外乎是写给家人的遗书,不过倒是写得工整干净,说什么孩儿不孝,对不起家人之类的,她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纸,看向那尸体,走了过去,蹲在那尸体旁,看着那紧闭的双眼,略一沉吟,就伸手,将那紧握着刀柄的手用力地掰开。

    顿时,她怔了怔,俯下头去,仔细地看着那插入腹中的刀。

    此时,已有两三个士兵扛着布担架进来,一个士兵说:“军师大人,请让开,我们要将尸体抬走!”

    “不准抬!”她沉吟着说:“在死因还未察明前,谁都不准动这个尸体!”

    众人又皆是一愣,怔怔地都看向她,那叶大虾更是一惊,问道:

    “怎么了?他不是自杀吗?”

    她站了起来,望向叶大虾,冷静地开口了:“表面上,双手握刀插入自已的身体,的确很像自杀,但是,我刚刚观察了那刀的插入,”她注视着他:“没有人自杀会将刀从下往上插入腹中的,因为,这样做,根本就费力,且不附自杀之说!”

    叶大虾一怔,紧紧地盯着她:“那么,你的意思是?”

    “不是自杀,”她说:“是他杀!”

    “他杀?”众人惊呼。

    她抬起头来,看向那些人,个个人面带惊愕地看着她,只有那诩青和上官明浩,带着淡淡的笑,眼睛闪亮地望着她。

    “你确定吗?”叶大虾盯着她,“你说得让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对了!”他似乎在这一刻才恍然大悟般,扫了一眼那蒙面将军和上官明浩,脸色一沉:“我差点忘记,你曾经是个验尸官!那么,这遗书是怎么回事?”

    她挑了挑眉,“一切等我验完尸,才会有结果!上官,”她看向上官明浩:“麻烦你,去通知飞儿,再把我的药箱带过来!”

    上官明浩浅笑着点了点头,快速转身离去。

    而她,则再次回到那尸体旁,仔细地察看着四周,那随意搭起的炉灶上,倒是锅碗瓢盆都摆得很整齐,但似乎太过整齐了,那炉上似乎还在煮着东西,她走过去一看,是半锅半生熟的稀粥,还有余热,但火已灭,炉下,却有一些似被撒下的炭灰!

    炭灰?她盯着那炭灰撒下的位置半晌,才用手掂了些许起来,仔细地察看,再拿开那锅粥,看着那炉灶下的灰,心中已是了然!

    她再端起那锅粥,用勺子搅了搅,那本就白色的粥在瞬间,变得绸糊而泛黄。

    “这粥里有毒,”她说,将粥呈上给叶大虾,“是砒霜,但是,很庆幸,这粥并没有让人服用!”

    那叶大虾一惊,接过粥一看,顿时大怒:“士兵!”他瞪向那个向他投报的士兵:“这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吗?”

    “请将军恕罪!”那士兵吓得两腿一软,“属下并不知道这粥里有毒!”

    “莫非——”一旁的上官明枫开口了:“那自杀的士兵原想下毒,但后来后悔了,即畏罪自杀?”

    “这不可能!”她说,“如果下毒的是这士兵,他大可将粥倒掉就可当无事,又岂会畏罪自杀?”

    “那你的意思是——?”叶大虾依然盯着她。

    此时,上官明浩已带着飞儿来到了,他的动作还真是快啊!

    “没有任何意思,在没验完尸之前,我不会下定论!”她接过飞儿递过来的药箱,打开,拿出手套和面罩带上,就吩咐道,“飞儿,过来帮忙把尸体抬到担架布上。

    飞儿也带上了手套和面罩,点点头,就走了过来,与她合力将那尸体抬上另一边的担架。

    尸体抬起后,尸身抬起后,竟看到那尸身下的地上,竟是一个大大的尸印,她仔细地察看那尸印后,说道:“飞儿,将他有衣服全部脱下!”

    “是!”飞儿用力,将那刀拔出,小心冀冀地将那带血的刀用一块白布包起,放置一边,就开始脱那尸体上身的衣服。

    她一边观察那尸脸,一边说:“死亡时间已有两个时辰,除去我刚刚察看的时间,是一个多时辰前,血还鲜,肉色依然如常,尸体已冷但未僵化,”当飞儿费力地将那衣服扯下,赫然间,那尸身上的胸前,是一个淡红色的手掌印!

    骤然间,那些英雄中竟有人惊呼出声,“是灵纱掌!”

    灵纱掌?那是什么东东?她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那些英雄们。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上官明浩上前一步对她说:“灵纱掌,是天下排名第十的武功!”

    她点了点头,继续埋下头去,检查那尸体,先是掰开那死者的嘴巴:“死者死前一个时辰内,并没服用任何食物,因此并非中毒,”她的手,按上那掌印上,再摸索至全身手脚和筋骨,“死者全身筋骨被断,这说明凶手是个会武功的人,且武艺高强,但这并伤并不是至命伤,而真正致命的,是这一刀,”她用那带着手套的手,细细地翻看那刀伤,“伤痕很深,由下而上刺入,直将肾脏刺穿,另者,这刀,”她略一沉吟,从药箱里拿出所谓的“手术刀”,就迅速地用刀,沿着那伤痕割开,这让众人又惊呼出声,割开后,她俯下头去,察看内里,继续说:“这刀在刺入后,又抽出,再刺入,不下五次,致使那肾脏已破烂不堪,刀锋刺过之处,割破血管,使死者痛苦难当而流血至死!”

    众人在听完她的分析后,纷纷又惊愕。

    “这不可能!”有人开口了,是刚刚那个掌门:“军师大人,你刚刚也说了,凶手是武艺高强的人所为!这死者胸前的掌是灵纱掌没错!”

    她抬头看他,微微一笑,“你说得没错。这凶手的确是武艺高强之人,但是也用了这种愚蠢的方法来杀人,掌门先生,”她看了一眼那死者胸前的掌印:“据你的观察这掌印,凶手是用了几成的功力?”

    那掌门这才跨了进来,走到尸体前细细地察看了那掌印一番,才说:“据我所知,灵纱掌若用尽十成功力,对方必死,且掌印是深黑色!但现在看来,这掌所用的功力,不到三成!”

    “这就对了!”她说,“凶手是想掩饰其武功,所以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将死者打倒后,才用刀将死者刺死!这个掌门先生,”她挑了挑眉:“这世上,会灵纱掌的人,有谁?”

    那掌门略一沉吟,说道:“只有北赫的康王爷!”

    听到这个名字,使她不由地内心一惊,“除了康王爷呢?还有吗?”

    “这我就不得所知了,”那掌门说:“不过,我曾听我师父说过,康王爷虽是北赫的王爷,但私下招兵买马,应收有徒弟!”

    “那么,这就有可能!”她说,扫了众人一眼,“凶手或者是康王爷,但,真正的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你的意思是——”那叶大虾不由地挺了挺脊梁,“我们军中有北赫人?”

    “是不是北赫人我就不知道了,”她说:“但一定是康王爷的人!”她的脑中,不由地想起几天前被迷晕的事,不是说,那个康王爷擅于使用毒吗?这么说,那天见到的那个身着面南烈兵服的士兵——?

    可惜,她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一身南烈兵服,实难辩认!

    这么看来,还真是有间碟,那么,她该如何才能将那人揪出来?

    且这死者死时,几乎所有士兵都在操练,也有没有操练的,看来,这人不好找!

    不好找吗?她略一沉思,抬起头来,望向叶大虾,说道:“这个人,我见过!”

    “什么?”那叶大虾一怔,而那诩青和上官明浩也是一惊,瞪视着她。

    “你在说什么?”上官明浩骤地开口了:“不许胡说,你又怎么会见过?”

    “不!我见过他!”她冷冷地扫了一眼立于一旁那两个和那跪于地上的身着南烈兵服的士兵,那两人依然笔直而立,目不斜视,而那跪于地上的,也依然深跪在那,头低着,使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深吸了口气,清晰而坚定地说:

    “几天前,在军帐前面的草丛里,我见过他!他就是凶手,就是我们南烈的叛徒!”

    49

    待所有的人都纷纷散去,她才命那三个士兵将尸体抬了出去。

    她取下手套,领着飞儿,在一边的水盆将手洗干净后,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眼前的四个人,不!是五个人!她斜了一眼立在最左边的被她骂得极惨的冷昊天一眼,深知现在不是向他讨解盅之事说法的时候,只是,他怎么不走?这让她不由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

    “喂!死人妖,你怎么不走?嫌没被我骂够是不是?”

    那冷昊天略一怔,本是无表情的脸上,立马红了红,但那红色很快就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甫出现时的那股冷艳和轻蔑!

    “哼!”他轻哼一声,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想不到你这个粗俗的女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不就死了小兵吗?需要如此小题大做吗?”

    “住口!”她一下怒火中烧,神情变得认真而严肃:“不许这般侮辱死者,不管如何,那毕竟曾经是一个生命,真实地存在过的生命,请你尊重它!尊重生命!如果,你再如此放肆的说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冷昊天又是一怔,竟被她给喝住,瞪视着她的脸,一下子无语反驳,但很快,又转回原先那张臭脸,看了看旁边的四个男人,再看了她一眼,眼中,掠过一丝讶然后,就一拂袖,转身走了出去。

    她深吸了口气,这才看向诩青,那面具下的眸子,柔情似水,深黝而闪着光芒,怔怔地注视着她。

    她不由内心狂跳,眼底,也掠过一丝柔然,垂眸间移开目光,看向上官明浩和叶大虾,这两人的目光,竟如诩青一般,同样怔怔地注视着她。

    这让她的心,竟不由地一噔,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不明白,但是,这让她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而一边的上官明枫,则是一脸的木然,看看她,又看看叶大虾,眉头紧皱。

    一时间,帐中,竟有片刻的宁静,宁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会听到。

    好半晌,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锦飒……”

    上官明浩和叶大虾竟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这让这两个男人又同时对望了一眼,同时脸色一沉。

    那叶大虾更是一脸的不悦,瞪向她,喝道:

    “你跟我过来!”

    喝完,一转身,走出了帐营,她不由地翻了翻白眼,再扯了扯嘴角,就跟着走了出去。

    她跟着那叶大虾走了很长一段路,看着那叶大虾头也不回而闷声不吭地快步地走着,她不得不加大步伐,快步地跟上。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离军营已有很长一段路了,四下无人,已是夜黑风高,淡淡月光撒落在草丛间,她这才边回头边叫着:

    “喂,叶将军,乌漆麻黑的你要带我去哪?”

    那叶大虾这才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她却还在回着头时,就一鼻子撞到他身上!

    “该死!”她抚了抚鼻子,还好这儿不是韩国,还好,也从未怀疑过思婵有没有整容,否则,她的鼻子不撞歪才怪!她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瞪视着他:“你做什么?停下也不通知一声?这样撞的话,很痛呐!”

    那叶大虾这才挑了挑那俊俏的眉,一把扶住她。

    “你也知道会痛啊?”他说,伸出手,竟捏住她的鼻子搓了搓,沉声问:“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你把自已陷入了危脸中,你知道吗?”

    “这我当然知道!”她拍掉了他的手,搞不懂他为什么老是喜欢捏她的鼻子,上次就是,害得她差点就停止呼吸,“你们古人不是有句名言,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吗?”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他不由地眼睛一亮,屏息着注视着她,“好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你还能出口成章!还有什么烂屁精,西瓜屁股,很好,再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名句?”

    倒!她嘟了嘟嘴,原来,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名句啊?看来,还真是异世界!

    “没有了!”她讪讪地说:“你叫我来倒底要说什么?讨论名句吗?”

    “当然不是!”他瞪了她一眼,“你真的见过那个凶手吗?什么时候的事?是哪一个?”

    她睑了睑眼眸,深思地望着他:“你还记得上次在那草丛间,我突然睡着的事吗?”

    “当然记得,”他说,“你说,你闻到了——”他倏地一惊:“迷香?”

    “是的!”她说:“在那之前,我的确是看到了一个南烈士兵的身影,但是,我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没有看清楚?”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你怎么说你见过呢?”

    “我说了,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不这么说,就没有办法把凶手引出来!”

    他略一怔,随即怒道:“不行!我不准!”

    “不准?”她瞪着他:“你不准什么?”

    “你这样会很危险!”他叫,喘着粗气,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你如果真的看见那人也就罢了,我们马上可以去捉他,可是,你却说你没看清他?!那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高手,你的武功还没恢复,你怎么应付得了?不行!”他拽着她往回走,“我们这就回去,当着所有士兵的面澄清说你没有看到,说你刚刚是在胡说!”

    “你才是不要胡闹了!”她甩开他的手,“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了就说了,再去澄清,就是多此一举!”

    “你活不耐烦了是不是?不行!”他又拉住她的手,“必须回去澄清!”

    “不要!”她挣开他,抱住一根大树。

    “回去!”他大吼,捉住她另一只手,拖呀拖!

    “不要!”她也大吼,一手抱住树桩,另一手往回抽呀抽!

    “放手!跟我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放——手!”他开始掰着她抱着树桩的手指,一根一根地!

    “你这只爆恶的鱼虾!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啊?滚——开!”

    “你——”他一怔,盯着她,骤然间眼眶竟充血,“你就这么急着撇开我吗?你总是这样无视我的关心吗?为什么?”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握得她生痛,“在你心里,我就比不上那上官明浩一丝一毫?”

    她略一怔,瞪着他那血红的眼睛,一个思想模糊地在她脑中成形,使她不由地、下意识地要抽回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上官明浩什么事?”

    “别说你不懂!别说你没看出来!”他依然紧握她的手,眼眶通红,“你三番两次出现在我面前,接吻、晕睡、欲擒故纵!三番两次的诱惑我!搅乱了我的一切,让我不得不掉进你的陷阱里,被你诱惑,被你折服!”他盯着她,声音沙哑,“现在,你却说你不懂?不明白?”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时竟无语而不知所措,看着他的血红的眸子,听着他那沙哑的声音,竟使她不由地颤栗,她不是傻瓜,当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怎么会这样?

    她从来不知道,从救他到现在,对他所作的一切,是在引诱他!?

    而现在,他——是在表白?不不不!不可能的!他——她想起以前听过他的传闻,他不是有爱人吗?所以,这怎么可能?

    “不!叶将军,你误会了!”她不由地低抽了口气,挣开他的手,润了润嘴唇,想着措辞:“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并没有引诱你!我记得我上次解释过,那是救你,不是接吻!而这次来这里,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碰巧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我想帮助那些受伤的士兵!所以,”她顿了顿,“是你误会了!所以,收回你刚刚的话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去。

    “不!别走!锦飒!”他喊着,竟扑了上来,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吓了她一跳,不由地想挣脱,却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和心跳,使她不由一怔:“不要收回!我不收回!不要再回到上官明浩身边,好不好?每次看到你对他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妒忌得要疯掉!”

    她挣扎着,心中惊愕而不知所措,好半晌,才深吸了口气,回过头,正色地说:

    “叶将军,请你放开我!”

    他一怔,紧紧地注视着她,却是眼眶一涩,这才稍稍地放开了她,她抬起头来,惊愕地发现他眼眶中的泪,在月光下,闪着盈盈的光。

    “为什么?”他沙哑地说,“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的眼中没有我?是我——错过了吗?”他喘息着,却抑不住眼中的苦涩和伤痛。

    她不由地心中一窒,这不是她所能预料的,眼前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对她带着抗拒和怒气,她又如何能料到,他会爱她?

    骤然间,她的脑中,想起那个御守,曾经在他手中响出声的御守,难道,如那老人的预言,他是她命中注定的人?所以——他爱上她了!

    可是,此刻,她却已不能如那御守所预言的,来回报他的爱了,那是因为诩青!

    是的!诩青!想起诩青,她却已是迫不及待地回去了,她清楚地知道,她爱诩青,而不是眼前这个人!

    “对不起!”她低声说了一句,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向来时路。

    相思梦——诩青番外1

    相思梦——诩青番外

    四岁那年,因为家境贫困,我就被父母亲卖进了戏班。

    自小,我就知道,我有一张极漂亮而妩媚的脸,也可以说倾国倾城般美貌,很多人都说我本因是女子,投错了胎。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恨恨地以拳头回击,我要告诉他们,我不是女人!

    我是个男人!所以,我很勤奋练功,我要强壮我自已。

    然而,再怎么勤奋练功,我依然摆脱不了我的外表给人那种妩媚而柔弱的形象,因此,戏班的班主让我成为武旦。

    和我同一个戏班的,也有一名武旦,叫知秋,虽不如我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丽,但也算是个清秀男子,他一天到晚对我跟出跟进,我知道,他喜欢我。

    我也很喜欢他,我以为,那就是爱了!

    十六岁,我唱念打坐俱佳,因此,唱遍了大江南北,在北赫,已是名噪一时。

    我的名气和表演让我得到了很多掌声,我的美貌同样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

    记得一日,刚表演完回到后台,一个城内有名的男娼馆的老板找来了,他曾也是那男娼馆里的一个红牌,年约四十多岁,也算是个漂亮的人。

    这位老男娼告诉我,与其在戏班劳累奔波,不如跟他回娼馆,以我的美色,他可以让我只接一些上等的客人,那就不会如此劳累。

    一听这话,我心中怒火炽燃,但只能压抑着没有发泄,我很冷静也很坚定地告诉他,我没有这个意愿成为娼妓。

    是的,虽然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但是,在我心头,我依然有着对生活的渴望,即使再累再苦,我也不会出卖我自已。

    这位老男娼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的脸,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口了,念出一首我从未听过的诗:

    “唯有在梦中,

    才有我们的路,

    思念的人,

    同样对我充满着思念,

    从此以后,

    我们的梦夜夜无法交会,

    是否只有前往来生的路,

    才能再相逢。”

    我不以为然地听他念完,他再次叹了口气说,这首诗是很久以前一个名妓所作,诗的含义是说,像我这般拥有倾国倾城般美貌的人,注定是无法有自已主宰的命运。即使是心中就算有喜欢和思念的人,也无法和那人在一起,只有在梦中,才能和那人相见。

    他再次看着我的脸,对我说:“从你的面相看,你的一生,都只是个梦,而只有在梦中,你才能和你思念的人相见!”

    我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一生都无法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老男娼走了,我深深地陷进了沉思。

    不!我不相信命运!不相信那老鬼的话!不能受他影响。

    我只相信,命由天!运却由我!

    但是,他说的喜欢和思念的人,是知秋吗?连我自已也不确定。

    然而,那次在赫城的表演,却将我打进了万丈的深渊!

    康王爷,那个道貌岸然的人,他出重金将我请到他府中为他唱曲,还用计将戏班的人支开后,就当着众来贺寿高官的面,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惊,本能地作出抵抗。

    但是,没有用,我从戏班学来的,也只能算是些三角猫的功夫,唱唱戏,翻翻筋斗还可以,但是面对到真正的敌人时,却是无能为力。

    我筋疲力尽地被打倒在地上,双手和双脚被两个武功高强的粗壮大汉压住,我的衣衫一刹那间被全部撕碎,全身赤裸,霎时,只感到一腔悲愤涌上心头,我狂吼出声,却无力反抗。

    那些原来在一旁观望的高官们在见到我的捰体后,个个瞪大了眼睛,喷出了欲火。

    他们一个个对我欺了上来,分开了我的双腿,压住的我下身,用他们的欲望一次次地刺穿了我,而康王爷那放荡无耻的笑声更是刺痛了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一次又一次地痛到晕死过去,又一次一次地痛到醒了过来。

    每一次痛醒,我都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和挣扎,但是,却无力挣脱。

    接着,皮鞭一鞭一鞭地抽在我的身上,我又痛得晕死过去了。

    曾经一度,我以为我会就这么死去,曾经一度,那老男娼的话在我心头涌了上来。

    像我这般拥有倾国倾城般美貌的人,注定是无法有自已主宰的命运!

    是吗?他的预言成功了!而我,却深深地,第一次深深地感到了自已的卑贱和绝望!

    没有人来救我!就连那曾经一起生活过十几年的戏班,在一夜之间也消失无踪!

    我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地抬出了王府,被抬进了赫城有名的一家娼馆——缭香院,成为了那里的男娼!

    接下来,依然是痛苦而绝望的日子,反反复复的接客,反反复复地遍体鳞伤。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但心中曾经的愿望和勇气已在这无数的痛楚中消失殆尽!

    康王爷依然派人监视着我,寸步不离,我的房间里,除了床和桌子外,什么也没有,我知道,那是为了防止我自尽。

    我冷冷地笑了,这种苟活而痛楚的日子,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吗?

    但是,不过下去又能如何?

    客人送来了大把大把的银子,缭香院的老板也分了些给我,说是给我补身子,好让身子好得更快点,快些多接些客人!

    我再次冷笑,收下了银子,却没有花,一点一点地积攒着,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似乎,是因为在那伤痕累累地内心深处,仍有着那么一丝丝,一丝丝微弱地渴望。

    我不知道那丝渴望是什么,而且,那丝渴望是那么的微弱,那么地没有力量,

    眼前,有的只是黑暗和罪恶,血腥和污秽,没有任何力量,没有人会成为我的救赎。

    依稀在痛楚的日子中,我依然会回想起那位老男娼对我念的那首诗:

    “唯有在梦中,

    才有我们的路,

    思念的人,

    同样对我充满着思念,

    从此以后,

    我们的梦夜夜无法交会,

    是否只有前往来生的路,

    才能再相逢。”

    或者,那位老男娼是对的。

    像我这般拥有倾国倾城美貌的人,是无法主宰自已的命运的!

    浇灭掉了心中的那丝丝渴望,我苟延残喘地活了下去。

    一生为你——上官明浩番外1

    一生为你——上官明浩番外

    我看着眼前这位女子,眼中炽火怒燃。

    我不惜一切地追她到这,从南烈到北赫,我终于追到了她!

    因为,我非杀了她不可!

    是的!她是个掠夺者!侵略者!所以,她必须得死!

    我长嘶一声,随着心中那怒火,击出一掌。

    掌力从掌心喷出,击中她的胸口,她的身子就随着那力量飞离地面,直坠落下崖。

    那一刻,我怔住了。

    依稀仿佛,我看到那坠落时,她的脸,她的眼睛,依然那么纯静,那么的盈盈然。她的唇边,竟漾起一丝丝无悔的轻笑。

    盈然的眸子,无悔的轻笑……

    一个月过去了,那对眸子,那抹轻笑,依然偶尔在我脑中浮现。

    两个月过去了,那对眸子,那抹轻笑,依然不时在我脑中浮现。

    我狠狠地甩头,不!我必须忘掉那对眼睛,那个笑容!

    寒来找我,质问我,我望着眼前英俊而让我心痛无比的他,我依然说,我不后悔杀她!

    寒向我袭了过来,我也抵抗,但是,猛然间,那对眸子,那抹轻笑又浮现在我眼前。

    我大惊,被寒击倒在地,我知道,寒要杀我了!

    我闭上了眼睛,仍在心里说,我还是不后悔杀她!

    然而,在那掌力就要击上我面颊的那一刹那,掌力消失了。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寒痛楚而酸涩的眼神,听到了寒的一声长叹。

    我发出一声低吼,扑了上去,热烈地吻他。

    他也热烈地吻我,我笑了,我知道,寒是爱我的!他舍不得杀我!

    我们又像过去那般幸福地痴缠在一起。

    偶尔,那盈然的眸子,那抹轻笑还会浮现在我脑际,我用力一甩,将它甩掉了。

    是的!李思婵!杀你,我不悔!不悔!

    谁叫你不自量力想把寒从我身边抢走?谁叫你不自量力?!

    李思婵,这是你自找的!是的!你自找的!

    我在心里每天都这么对自已说着,每天每天!

    屏水的百花会,我和寒携手而至。

    依偎在寒的身边,手被寒的手握着,我倍感幸福。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是的,我希望永远如此。

    然而,如果不是那个绣球,我想,我至今还沉浸在那份幸福里。

    那个绣球滚到了寒的脚边,被寒一脚踩住了。

    紧接着,一抹淡雅的身影随着那绣球而至,停在寒的脚边。

    我霎时,感到呼吸停止了,看着那张微微抬起的脸,我的心,竟在那一刹那,如被猛烈的撞击般,狂跳不已!

    是那对盈然的眸子,那抹轻笑!

    老天!她——居然是她?!她——居然还活着?!

    我看到寒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那苍白,使我胸口在骤然间,升起一股强烈的怒火!

    她——居然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不可以再让她抢走寒!不可以!

    思及此,我感到胸中的怒火到达了沸点,我按捺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怒吼,出掌袭向那对眸子,那抹浅笑!

    我看到她的脸色乍变,一脸的不知所云的错愕,同时,也看到了寒飞一般一把地将她掳起,躲过了我的攻击!

    看到她又回到了寒的怀里,我更是狂怒。

    寒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保护地对我怒喝。

    我更是怒火中烧,指着她,“不!”我叫着,“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感受!是她!是她——她是一个侵入者!掠夺者!所以,她必须得死!寒,让开!我要杀了她!”

    说着,我又出掌,直取向寒怀中的她。

    寒不顾一切地挡在了她前面,向我还击!

    我与寒再次对打起来,这让我心中的痛楚,更是无以加复!

    寒以全力还击我,我也以全力打击他,从地上打到了屋顶,再从屋顶打到了地上,就算有人来叫骂,也无济于事。

    当我们再次打到地上时,突然,我不得不停住了手!怔住了!

    因为,我听到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女人的尖叫声!

    “啊啊啊~!——你们两个疯够了没!?打什么打啊?”

    我看到她恼火地冲了过来,竟一把就居然就从后面揪住了我的衣服,还冲着我的耳根发出了再次的河东狮吼:

    “我拜托你们两个莫明其妙的家伙!搞什么飞机啊!?我又不认得你们,你们要打到城外去打!别在这里胡闹!滚!——”

    我只觉得耳际一阵嗡嗡作响,竟有些晕乎!

    但是,等等!她说什么?她说,不——认——得——我——们?!

    寒的脸色,在那刹间,更是苍白。“思婵你——”寒惊颤地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你,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寒啊!你的寒啊!”

    她微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竟一把将寒的手甩开了。

    “啊呵!——”她嗤笑了一声,瞪着我和寒,吼着:“搞了半天,你们认错人了!呵——嗤!搞什么飞机啊?!还差点杀了我呐!”

    我呆住了!认——错——人——了?她——不是李思婵?!!

    一恍神间,我看到她竟对着我们呲牙咧嘴起来,骂了句:“简直是莫名其妙!乱七八糟!”

    我无法相信,不!这不可能!我质问着:“你——不是思婵?!”

    她明明就是李思婵!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那对盈然的眸子!明明就是那抹轻笑!

    我看到她扯了扯嘴角,一会皱眉一会嘟嘴,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才听到她叫:

    “南大人!”

    “是的,龙姑娘!”一名衣冠楚楚、面如冠玉的男子走到她身边。

    龙姑娘?!我和寒都不由地一怔!她——姓龙!?这——怎么可能?!

    又一次恍神间,我听到她那挪揶的口吻在嗤笑地说着:

    “麻烦您叫人带他们二人去给杨神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老眼昏花啊,经脉错乱啊,月经不调啊~或是更年期烦燥等的症状!啧啧啧——看你们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晕头晕脑了可要不得,有病!就得趁早治啊!”

    呃?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话?!

    居然说我们有病?!我不由地脸一黑!

    然而,围观的人却在听了她的话后,不到半晌,竟爆出了哄然大笑!

    我呆若木鸡!

    一生为你——上官明浩番外2

    我瞪视着眼前被我掳来的女人!

    心中千徊百转,她说她不是思婵,可是,在我心里,她俨然是思婵!

    然而,今天,我终于见到她另一面,这让我既心痛又惊讶!

    她面对着那腐烂的尸体,居然毫无惧意!

    我虽然杀过很多人,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尸体,寒意在心中骤起!

    然而,我从她眼中,却看到了怜惜和认真,还有——正义?!她还对我说“杀人偿命?”

    我冷冷一笑,这世界,根本没有正义而言,生命如草芥!

    然而,我依然惊愕了,从她口中从容不迫地吐出的话,细说着那尸体死亡的原因,这是思婵都无法做到的!

    那么,她不是思婵了?是吗?不是吗?我心中依然茫然,这世上没有如此的偶然,偶然得不止相貌,连那眼神,那笑、那声音都如此这般相似!

    那眼神?那笑?那声音?我惊恐失色!

    曾几何时,那眼神、那笑、那声音如此这般深植我的脑里,我的心里?!

    不不不!不可能的!我转头看向寒,企图想从寒那里找回那份热烈,但是寒是那样的呆愣地望着那围着尸体转的女子,不曾望我!

    我再次望向她,望向她那张脸,我开始憎恨那张脸,为什么?如果你不是思婵,又怎会长得这般的脸?

    她的出现,又一次破坏了我的幸福!

    我恨她!恨她!恨她那张脸!好恨!我俨然地对她吼出了我的恨!

    然而,她却捧起了我的脸,笑嘻嘻地问我:“你不是爱上我了?”

    我的心脏陡地一下子缩紧了,不不不!我压抑下那份呼之欲出的感觉,我否定了它!我爱的是寒,怎么可能是她?怎么可能?!

    寒却又在这时出现,将她带走,一副决然护她之意!

    我的心为之而痛!杨寒啊杨寒,这多年来的炽热爱恋,却是如此轻易被摧毁!在你心里,我依然比不上你的天明教!依然不敌一个李思婵!

    李思婵——我还该恨你吗?恨你吗?你曾被我重创下崖,你倒底是死是活?眼前的女子,是你?不是你?我心中苦涩!

    然而,第二天,那女人就跑了!

    她曾经住过的客房空无一人,她和同她一起的那名俊美少年连夜逃离!

    我冷笑,她能逃去哪?只要去衙门不一样找到她?

    只是——想起她身边居然会有一俊美少年相伴,我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炽燃!

    那少年太美,那少年的眼中只有她,那少年看她的眼中竟是宠溺和炽热的爱恋!

    还有,那衙门的县官南凯,看她的眼神也全然不对劲!

    而她——并不若思婵那般温柔细腻,而是如粗枝大叶的大头虾般,不解风情!

    看她这般,我竟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她是如此——搅乱了一池春水竟不自知!

    寒飞鸽传书给了李家人,希望李老能来看看这位女子,而后,竟日日将自已锁在客房内,大房不出,二门不迈!

    而我——不知不觉中,我的目光竟一直追随着她,我愕然!

    看她为了案子而苦恼,日思夜想,但依然沉着冷静!

    我也不由地想她所想,思她所思!我深夜出门,探进了那死者的家里,我发现了死者的妻子林氏和隔壁的木匠有染,虽然小心翼翼地,没有被衙门的人发现,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木匠?我思起那日她验尸时,从死者头上拔下来的钉子!

    原来如此!凶手就在眼前!

    我冷冷一笑,回到客栈。

    第二日,我很吃惊地看着她叫南凯撤人回来,再暗中派人盯梢!

    她一定是想到了!她——果然有脑!还不是普通的聪明!

    果然,不过三日,案子即破!衙门的人再次把她捧上天!

    那美少年看她的眼神更炽烈了!那南凯,也对她充满了溺爱!

    她依然大头虾,依然不解风情,依然看见我却对我视若无睹,依然巧笑嫣然地对着衙门内的男人们讲些莫名其妙且从来没听过的笑话,逗得那些人笑成一团!

    而且,她竟然跟着那美少年学起了耍花枪,还学得有模有样!那美少年俨然是戏子出身!

    戏子?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