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么?
姑且当作是吧,“嗯,好啊。”
远离了华月,她偷睨华玄的脸,却发现他脸色臭臭的,她嘴角微微上扬,“你是在吃醋吗?”
华玄嘴紧抿,“以后离三皇子远点。”他快要呕死了,她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三皇子的约。
“哦,好啊。”不问理由,不问原因,她应得比答应三皇子的约还爽快。
他心情变好了一些些。
不会失望啊
从御花园离开,华星就与华月遇上了。
就如同尚梦浣所想的,他俩人没有半点的相像,各自都像彼此的娘,没有沾着燕王的半点相像。
远远的,远远的,两人就驻步了。
隔着空气,两道视线在碰触,无声地销烟弥漫在空气中。
良久,都没有反应,只有寒风将他俩彼此的气息吹拂在一起,圈圈绕绕。
“二哥回来了呀。”华月先动了,他跨步上前,眼里有他习惯的微笑。
华星不动,站在地上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三弟回来倒挺快的。”
华月用手轻掩了鼻翼,轻笑,“是啊,因为一无所获,所以就回来了。”明明是失望的结果,他语气里却是半点失望也听不出来。
华星看着他,两人的距离已近得只需再跨一步,就可以亲密接触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笑容,“哦,是吗?那真是让人失望呢。”
华月无辜的看着他,“失望?不会啊?虽然我没有带回来,但是二哥你帮我带回来了呢,我很开心。”华月笑了,与华星对视,“谢谢二哥。”
华星敛颜,看着还在那里笑着的华月,突然间觉得他的笑容好碍眼,“你就不能不要老是露出那让人恶心吧啦的微笑么?”
华月的笑持续,没有因为华星的踩而有半点的停滞,他不急不缓地接道:“那么二哥你又能不能改改老是那样奢侈的作风呢?”
睨视着他,华月挑衅,“听说,今天你又是那样的大张旗鼓地乘坐几十人抬着的轿子回来的呢。”
又,说明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
要跟小玄子抢娘子吗
又,说明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
华星哼了一声,摊了摊手,“没办法,习惯了啊。”他有钱铺张,吹咩?
华月也有样学样,“嗯,我也是习惯这样微笑了啊。”
“恶心。”华星越过他,离去。
“二哥还是这么直接啊,那么这次,会不会直接地与你的小玄子抢娘子呢?听说,他为了她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华星顿住脚步,背对着华月,果然有他的一份么?!
“这个身为外人的你,管不着吧?”他冷道。
华月微颤,外人么,对于他来说,自已是外人,华玄才是自已人么?“可是父王叫我要努力地娶她啊,所以我应该管得着这事吧。”
华星握拳,果然父王没有偏心于谁,只是他真的是好讨厌的这样的争夺。
“那是你的事。”华星丢下这一句就离去。
华月的微笑像华丽的面具突然间就破碎,他看着从来都是留背影给自己的华星,眼里闪过不甘。
神女么?似乎好多人都在抢她呢。
尚梦浣看着眼前这座华丽堂皇到极致的金殿,无语地叹观中……
金光闪闪的梁柱,金碧辉煌的殿宇,她想到的第一就是,这些是金子吧?第二个就是,她是不是成了金屋中的那个娇了?
“玄,呃,这殿就是我要住下的殿吗?”说实话,她更喜欢住那些只有木梁的房子,那样会显得古色古香多了。
华玄点头,“嗯。”
“好大。”
“嗯。”
祸水
“只有我一个人住吗?”半夜会不会闹鬼啊?听说宫庭里冤魂好多的啊,像北京的紫禁城,上面围绕着多少的乌鸦啊。
“我住的离这很近。”
“可是……”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废话嫌弃一下这个被称为最好看的殿宇。
“不喜欢住的话,就搬去我的清星殿住吧。”华星的话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他看着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殿,给予中肯的评价,“是我喜欢的风格。”
他将视线投向于她,“你不喜欢吗?”
他真的是皇子吗?是暴发户吧?!
尚梦浣盯着他,“你的清星殿在哪呀?”应该装修跟这里相差无几吧?这个喜欢奢侈到极点的人。
华星手指清延殿的转角,“转个弯就到了。”父王,你的用心也太过良苦了吧,还将她安在他的旁边。
哦,不止,华月也是在她的旁边呢。
两个儿子抢一个别人的女人,父王喜欢这调调么?
唉唉,看着她,华星叹息,她又不是什么风华绝代美女,没有倾国倾城之红颜,为什么也可以变为祸水呢。
想着,他就轻吞出声了,“祸水。”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她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骂我祸水?”
华星嘴角微扬,鄙视地睨她一下,“你觉得你有可能成为祸水么?”是世界变了吧,她这样的人也成为祸水。
引得大家互相残杀,不是祸水,是什么?
尚梦浣火了,他这是什么眼神哦,虽然她没有妲已那样美,没有西施那样弱,没有貂婵那样柔,可是好歹她也是稀有物种,俗称为神女,好不好?!
小玄子很男人
华星怔了一下,而后微笑,“怕是不行吧?”他看向华玄,“小玄子,你能不是男人吗?”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她明明没有问到华玄身上好不好?
再说了,华玄是很男人的咧。
“走吧,进去看看你的宫殿。”华星特地将你字咬得特别重音,似乎在强调着什么。
而尚梦浣还好不是很笨,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敢当,我只是个暂住的客人而已。”她以后还要跟着华玄一起去闯荡江湖,过得别人都羡慕的自由生活呢。
华星但笑不语。
金屋不愧是金屋的,所有的摆设都有点那么的……暴发户味道。
最后总结一句评语,她不喜欢住在这。
于是她婉转地看向华星,“我可不可以跟玄住一块啊。?”
华星微笑,“他不是也住在这么?”
“公子……”华玄习惯性地称呼他为公子。他只是住得离这很近而已,什么时候变成是住在这里了?
华星止住他的话,“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不是?”这样就近的话,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吧。
听到华玄是住在这里,尚梦浣便不再有什么意议了。就算是暴发户窝,只要有华玄在,就会住得很舒服吧?
“要不你去熟悉一下这个环境?像你这么笨的人,本皇子真怕晚上起来上个茅厕也会迷路呢。”虽然他的调笑很想让人揍他,不过的确有些道理的。
谁做她的相公更好
“才不会。”嘴硬的回他一句,然后拉着华玄道,“玄,你陪我逛吧。”
“华玄还有点事要办,你让侍女领你去吧。”
也是,回到这宫里,华玄怕是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的闲着陪着她了,于是她更期待他期满后的离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没入在另一道别门的身后。华玄的脸色恢复到零号表情,看着华玄星道:“特意的支开她,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华星点头,他的小玄子还是很聪明的啊,于是毫不转弯抹角地开口,“嗯,是啊。”这样的事若是隐瞒于他就太过不公了吧。
“是君主他?”华玄只能小小的猜测。
看着他,华星缓缓地启口,“如果我与华月之间,你更希望谁做她的相公呢?”
杀气几乎是在他语末的同时泛起,华玄的眼眸毫无意外的变得淡红。
果然是这样的结局……华星叹,“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已经告诉你了嘛,就说明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跟你抢她,你知道,我的择偶要求向来很高的。”
这就是君主让她住在两皇子间的清延殿的意图?
在听到华星的话后,华玄的红眸缓缓淡气,他十分冷静地看着华星,“因为她是神女的身份?”
“应该是吧。”除了这个,说实话,华星想不出别的理由,父王会要他们争着娶她。
毕竟她长得呃……不怎么美呢。
“我绝不会放手的。”华玄看着华星,黑眸是坚定不已的决心。
你是多余的
“放心,我对她也绝对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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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玄搬进了清延殿,身为一个属下身份,住进这殿里明显是不合事宜的,不过华星说了,一切有他罩着,于是华玄还是顺利地住进了清延殿。
由于离得近,于是华星便成了这里的常客,不止他,还多出一个……邻居。
华月,总是带着微笑的他,总能在她用餐时很准时的赶到。这不,忘了已经是第几次,他们才刚坐下,他就刚好的走了进来。
尚梦浣都以为他是透明人,就等着他们用餐时现身了。
她嘴角微搐的看着他,“三皇子,为什么你每次都可以这么准时的出现在这里呢?”
华月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无视旁边的瞪眼,淡定的找位置坐下,不慌不忙地答她,“因为我关心你啊,怕你被某些有心人士欺负了去。”
他话中的某些人士开口了,“你不觉得你是多余的么?”
“二哥,你这样说弟弟,很过份吧?”说着,他朝尚梦浣看去,微笑的脸变得有些委屈,尚梦浣的黑线在额际冒出,她对他们的兄弟纠葛一点兴趣也没有。
无视他,她给旁边的华玄夹菜。“玄,你今天辛苦了,吃多点哦。”
“嗯,好。”
打情骂俏,这是红果果的打情骂俏。
被无视的华月不依了,“他哪有辛苦,一天都呆在清延殿不是么?”
一起蹭饭
“是啊,我才是很辛苦的,你夹点菜给我吧?”华星欠扁的声音跟着华月一起符合。
尚梦浣白睨他们一眼,前一刻还吵得乐不思蜀的二人,这么快就组成阵线了?不过她不管,她直接无视他们就好了。
“来,吃青菜,吃青菜好。”她又夹了一颗青菜到华玄的碗中。
被无视了……华星与华月对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盯着自己碗里的白饭,都没有夹菜给自己呢。
“你们饱了啊?”见他们不动,尚梦浣边吃边不怎么在乎的问。真是的,老是来她这里蹭饭,米粒餐餐都是升倍的翻啊,若不是有人证,她真怕燕王会以为这些个伙食是她跟华玄两个人搞定的呢。
华星与华月再次有默契地端起碗,摇头,“才没有,都还没有吃呢。”
如果与她装小气,装矜持说吃饱了,那就代表他们可以滚了,她可是半点留恋也不会有的说。
四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膳,这在这宫里是少有的,单是华星与华月这对水火不容的兄弟会坐在一起,就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更何况是同台吃饭,而且吃得这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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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二皇子跟三皇子都去了清延殿……吃饭。”来禀报的太监好不容易将蹭字坚难的改为吃字。
其实大家都好奇怪,明明那个女子并没有什么魅力,可是为什么却可以使两位皇子如此的和慕相处呢?实在是怪哉。
无法忘记
正在看奏折的燕王,微微抬头看了一下回报的太监,嘴角微微上扬的露出笑意,“这样么,很好,你下去吧。”
看来星儿月儿都很有激|情,很有冲劲,也很有动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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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蓝,树开始冒出嫩芽,尚梦浣有些怔怔地看着蓝天,突然间有些忧愁的算起,她来这已经两个多月了,已经初春了呢。
没有龙轩逸的消息,半点也没有。也许是因为她已经远在了渭国,也许是她刻意没有再去想他,所以才没有他的消息。
若不是昨夜的那个梦,她兴许真的已经忘记他了。
只是……
她抚向心口处,与他最后话别时的‘等我’这一句话,总是能在她的心里激起千层浪。
而且他消失与她离去的时间太过相符,让她不由得不去想,他也许是为了她的安全才……
脑海一有这个念头,她便甩了甩头,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想。
不可以再让心里有别的男人影子,不可以。
她苦恼,自责的甩头模样,被上前来的华玄的看见,他顿住脚步,眼里有着选择,最终还是走上前。
眼里露着温柔,“怎么了,头痛吗?”
她微微抬头,看到他,笑意便不由自主地扬起了,“玄,你忙完了吗?”这些日子他总是起得很早,然后一天便不能见他的踪影,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
龙轩逸要来了
华玄点头,“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很无聊?”
“还好啦,只是这几天,你跟他们两个都不见踪影,觉得自己好孤单罢了。”
华玄闪过心疼,“对不起。”
她怔住,然后讪笑,“呃,不要突然间说对不起啦,我只是发发劳马蚤而已。”
“他要来了。”看着她的笑,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话说出口的。只是心里却有话不断在告诉他,他会后悔的。
尚梦浣的心澄了一下,却还是装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哪个他?”
深看着她,似要将她熟悉的容颜深络在脑海,又似乎是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启口,缓缓地道出他的名字。“龙——轩——逸。”
她表情有些微僵,看到华玄眼里的不安,良久,她才能正常的低应,“哦,我就说,他不会死的嘛。呵呵。”
笑意很勉强,她知道。
他也知道。
拉着他的手一起坐下,她靠在他的怀中,“玄,要不,我们就这样偷偷离去吧,人嘛,不一定非要那么君子的,你觉得呢?”她是不会承认她现在这会在做着诱拐的行为。
华玄眉头微敛,深思着什么。
见他不应,以为是为难,她便继续,“而且时间就快到了嘛,还有一个月而已,多一个月和少一个月应该没什么区别的吧?”
她知道他们男人就爱讲什么重承诺之类的,但是这会,可不可以破例一次呢?
见他仍旧不应,她准备再继续,却突然的,他侧过头来,没有预料的做出大胆的……亲吻动作。
沉沦得彻底
“好。”亲啄着她的芳唇,他让自己沉沦。
尚梦浣愣了,然后扑进他的怀中,“那我们今晚就走吧。”嘿嘿,诱拐成功。
“嗯。”什么也不需要带,放下所有的一切,他愿意与她双飞离去。
她不知道,他为了她一个笑,可以放弃家仇,只求可以与她共度一生。
她不知道,他为了她一句话,可以放下男人最重要的承诺……
如果没有她的世界,她不知道,对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
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诱拐成功了,仅此而已。
不远处的华星华月脸上都带着让人猜不透的微笑。
华星突地察觉到什么,睨向旁边的华月,“怎么,看热闹的心情如何?”
“你会放他们走吗?”华月看着华星。
“为什么不呢?”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的吧?他要他的小玄子幸福的,这需要考虑吗?!
见华月还看着,华星不瞒了,“别告诉我,你真看上她了。”
华月怪异地看着华星,“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她长得又不倾 国倾城。”果然是兄弟,都是肤浅至极的人呐。
“哦,那你干嘛跑来清延殿?”华星像逮着他的尾巴般,开始进踩前攻势。
华月转移视线,“你不也是?”
“呵,你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吧?”尚梦浣若不说,他自己都不知道呢,他这个水火不容的弟弟,尽爱做些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
很傻很天真
她说,这是恋兄情结?!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但见她笑得那么诡异,直觉不是什么好词。
华月白晰的脸突地变红,看着华星那一脸,被我猜中了的表情,他不自觉地反驳,“才没有。”他堂堂三皇子,为什么需要吸引二皇子的注意力,说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没有吗?那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与我对着干呢?”华星纠结的看着华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关注华月呢。
他一直都以为,华月这样做是为了王位。
若没有尚梦浣的提醒,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华月不语,良久才道:“你对所有人都好,却对我不闻不问。”
承认了,恋兄情结哈。
“渭国边境密林,你有份参予吧?”华星磨了磨牙。
某个正在自我纠结于承认了恋兄情结的人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还傻傻地点头,“嗯,因为父王给我的任务就是找神女回来嘛。”
所以,他就可以为了任务找人来杀自已了?华星牙齿磨得更加的锋利了。
某个还在低头的人,仍不自知,悲哀!!
“你知不知道你皇兄我差点就死在那黑衣的手下了?”丫的,真的是差点死了啊,若不是小玄子发狂,怎么干得掉那么多人啊。
华月抬头,眼里闪过震惊,“怎么可能,渭国太子答应我的,只是吓吓你们而已。”
黑线从华星的额际冒了出来,“你真的是很傻很天真。”这样就信了人家的话,真让他无语。
我受伤了
“我受伤了。”他露着一脸你要负责的表情看着很内疚的华月。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你要赔偿我。”
“怎么赔偿?”
“不要让小玄子离去的消息被父王知道。”
华月怔了怔,看着执着的华星,他点点头,“好。”兄弟若是其心合力,做父王的也是可以打败的吧。
于是乎,月黑风高的夜晚来临了……
某人秉着出外要用钱,要用多多的钱的生活教训,于是夜晚来临,便进行了搬运大运动。
这清延殿没有一处不是金的,果然是最有钱的国家啊。
于是尚梦浣也不挑别的,就选中了平时用得挺顺手的首饰盒,她掂了掂重量,应该值很多钱了。
找来东西打包,她又看了看旁边的那尊金观音像,这个应该带着也挺方便的吧,于是又加入……
华玄一袭黑衣装扮,来到她面前时看到就是她这样做贼的举动,他怔了,“你在做什么?”
尚梦浣边收拾边叫他过来帮忙,“拿钱呀,有了这些钱,咱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没有问题了,哈哈。”
一想到富婆般的日子,她不由得哈哈大笑。
第一次……华玄的额际冒出黑线,他实在不忍心去敲碎她的梦想,但是,他看着她这么乐不思蜀的搬着清延殿的假金,他应该道义的说一声,“其实这些是假的。”
某人的华丽梦想彻底破灭,她僵了僵,转过头来,“你开玩笑的吧?”华星明明跟她说这是真的好不好。
很顺利的逃走
“呃,我是说真的。”华玄看着她被打激得挺惨的样子,不由得继续打击。
她哗的一下将东西扔掉,“哦,那算了,我们还是走吧。”本来她还觉得这些东西太重,累人呢。
好吧,她承认她是因为听到是假的,所以才这样想的。
华玄睨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金属物器,内心安了一下,公子要是知道他放过了这些金子,应该气会生得小些吧?
拉着她步入黑暗,他熟门熟路地领着她游走在宫里。
夜很黑……
怕黑的尚梦浣却觉得很安心。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只要出了这里,她与华玄就可以双宿双飞,自由了。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甚至都没有遇到一个值夜的侍卫,就这么的顺利出宫了?!
看着身后已被自己远抛的宫殿,她还是很诧异,“玄,你不觉得这很诡异么?”
华玄眉头微敛,看着远处的宫殿不语,是公子是帮他吗?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顺?
“啊,反正出来了,外面的空气真是清新啊。”尚梦浣也不多想了,管他呢,也许是自己的运气奇佳,刚好都遇上值夜的侍卫上茅厕了呢。
某皇宫茅厕
“快点快点啊,我快要急死了。”
“就是,没看到这里都排长龙了么。”
……
华星看着宫门口的方向,嘴角露着祝福的笑意,小玄子,希望这就是你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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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生活的乐趣
春季,溪水带着凉意侵袭着尚梦浣的脚,她没什么端庄样的坐在溪边,脚还在那里一晃一晃啊地洗着。
上游处,华玄一身淡色青衣,手持着那把让整个江湖也为之震憾的软剑,正在努力的……刺鱼。
尚梦浣眉眼都弯了起来,迎着太阳看向上游处的华玄,“玄,你捉到鱼没有呀,我肚子好饿啊。”
华玄很努力地继续捉鱼中,“捉了一条。”
“啊,才捉一条啊?”她不知足地笑喊,“你好笨啊,看我的。”
说着她站了起来,卷起裤管就往溪中心走去,弯下身,开始实行捉鱼大计,突地,脚下一个打滑……“啊,救……”
华玄一个轻功飞去,在她命去未说出前就已将她安全地抓住。
尚梦浣受惊吓地拍拍胸口,别一只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咦,这石头好滑啊。”
华玄眼里有着笑意,“叫你等吃就行了,干嘛还要凑这热闹。”
她嘟着嘴看他,“我想看看捉鱼难不难嘛。”
正说着,突地瞧见水里的某条糊涂鱼朝他们游来,她惊喜大叫,“玄,鱼,鱼。”
华玄嘴角微扬,持剑的手一个犀利的刺去,剑身上便多出了一条鱼。
尚梦浣拍手,“好棒,好棒。”
华玄笑,忽然他的笑意敛去,扬下手中的鱼,他抱着她上岸。
蹲下身子,帮她穿好鞋袿,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捉鱼捉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了脸色。
巧遇龙轩逸
“有人。”确切地说,是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正在朝这个方向前来。
因为是偷出宫的,所以他们选的路都是比较偏些,以免燕王派了人出来逮捕他们,被撞到。
尚梦浣回神,自己赶紧穿好靯袜,“不会是燕王派人找你回去吧?”
华玄摇头,这个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太过露脸于人前了。
他抱着她,施转轻功朝远处的大树飞去。
只见他两三步就已轻松地抱着她飞上了树中,尚梦浣朝下看下,妈呀,最少也有二十几米的高度啊,她紧抓着他的手,低呼,“好高啊。”
“没事,有我在。”
“嗯。”她侧头送上一个轻啄。
华玄怔了怔,眼里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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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的队伍,舍弃了官道,直取眼前的小路,只是因为上头的命令:急速赶往燕京。
没有人敢有意议,没有人敢问为什么,除了执行,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目光冷冽,突地,他却扬手让队伍停了下来。
整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便齐刷的停了下来,虽然没人敢问,却有人不解,怎么突然间要停下来。
“王爷,是要歇息吗?”a君上前来,看着主子询问。
是错觉吗?为什么耳边刚刚竟然有听到她的声音?
是什么让我们再次相遇
好看的俊脸因为寒意而让人不敢直视,龙轩逸手持着马绳,静静地竖耳听着。
除了溪水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果然是错觉,他对着a君道,“前面不远处有条小溪,你让大家伙歇息一下。”
说着,他自己朝不远处的大树走去。
耳边是马蹄的声音,尚梦浣正想祈祷这马匹不要停在他们树下,最好直接过去时,忽然间,马蹄声停了。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不是吧,她只是祈祷不要停在这里,不是祈祷要停在这里啊?
龙轩逸跳下马,将马匹拴好,然后自己在树下坐着,背靠着树干,出神的想着什么。
看清来人,血色一下子从尚梦浣的脸上褪去,华玄眼睛微眯地看着正坐在树下的来人,龙轩逸,怎么会如此的巧合?
他看向旁边的尚梦浣,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树下之人,脸上已没有半点血色。
他手中是她最熟悉的发簪,那是他送给她的,后来却不见了,原来是回到了他的手上么?只是他这样的举动又是因为什么?
拿着他曾送给她的发簪,他出神地在想些什么?
尚梦浣努力的克制自己,她怕她一不小心就会发出声音泄露了她的存在。
“梦浣……”喃声低语出自龙轩逸之口,他紧握着手中的发簪,很快,很快就可以再见到她了。
如此匆匆又是数月了,她应该在等着他吧,她应该明白他的暗示吧?
不愿再听
听到他的低语,尚梦浣抓着华玄衣服的手开始冒冷汗,她怕。
她不想三心二意,不想,她现在只想跟华玄在一块,她不想再知道什么真相,不想。逃避的思想让她不由得蒙蔽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再让自己听到什么。
一道熟悉的身影飞奔而来,a君手中抓着手上的鱼,递给龙轩逸看,“王爷,这鱼是新扎的,要不要先烤了,让您垫垫肚子?”
龙轩逸收起手中的发簪,睨了一眼a君手上的鱼,“什么时候你的剑法如此准了,精扎在鱼腮偏过处。”
a君搔了搔后脑勺,“这不是属下扎的,是有人扎好放在溪边的。”
龙轩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a君一脸的不知所措。
“笨蛋,你就不怕是有毒的吗?”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拿来,有没有脑子好好想想啊。
a君低头,赶紧将手中的鱼扔掉,“王爷恕罪,属下只是想到王爷您已经三餐没有吃了,一时间没有想太多。”
尚梦浣紧咬着下唇,他瘦了很多,现在已经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么?
龙轩逸看着a君,“算了,你去让几个人在溪边扎两条鱼过来。”
a君抬头,眼里有着激动的笑意,“是,属下现在就去扎。”他已经自觉地将这个扎鱼任务揽在自己的身上了。
a君走了几步,突地又停下,看着龙轩逸欲言又止,最后在龙轩逸的冷眼之下,做出大胆的行为,“王爷,虽然您想念王妃想到茶饭不思,但是,身体要紧,要是王妃在,她肯定会怪你的。”
ps:这几天忙得死去活来,更新都有点不定时,晚上会再更点
王爷,我拣到一匹马
血腥味传进味觉,尚梦浣紧咬着下唇,她用手捂着耳朵,她不要听,她什么都不要听到。
龙轩逸睨视a君,不待他说什么,a君已是吓得赶紧跑开。没有王妃在的王爷,谁也管不了他,呜呜。
好恐怖!!
华玄的眼睛已是眯成直线型,紧揽着胸前的尚梦浣,他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很久,久到尚梦浣脚都麻了。龙轩逸才被侍卫叫走去吃烤鱼了,几乎是他的前脚刚走,华玄就抱着她后脚飞奔而去。
环抱着她,尚梦浣突然想到一件事,“玄,我们的马还在那里啊。”
“不要了。”都这会了,人都要被弄丢了,一匹马算得了什么。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了出来,嘴角微擅,“不要了?那可是一匹马……”马的价值请参考于现代的代步工具——轿车,一匹好辆就相当于那些个华丽丽的贵得要死人的名牌轿车。
“我们到了下个城镇再买别外一匹。”突然间,她觉得他好有钱。
就好像有人跟你说,眼前的法拉利不要了,走一段路,咱们再买个奔驰宝马之类的。
她被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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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拣到了一匹马。”正在吃着味道还算不错的烤鱼的龙轩逸,就这么被打断了用餐中。
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a君,你确认你不是偷人家的马?”随便偷人东西这可是不道德的。
她就在身边
“没有啊,我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它的主人出现,而且王爷你看,这马是好马啊。”a君很无辜的回着龙轩逸的话,顺便地推销着眼前的宝马。
龙轩逸微微抬眼,正想看看他口中的所谓好马是怎么个好法时,眼眸突地成直线,他刷的一下站起,“你从哪牵来的?”
a君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不会真的是有主人的吧?
囧。
他晃指着不远处,“就是那里啊。”
他只觉一阵风出现,然后龙轩逸不见了。
不是错觉,真的是她,一定是她。
这匹马他见过,是华玄的,她一直都跟华玄在一块吗?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这却是真的。
他的心在激动的跳着,原来,她就在他的身边。
原来他刚才恍惚间听到她的声音,是真的,不是幻觉。
可是,她去了哪里?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地方,龙轩逸眉头紧皱,她知道他来了吗?知道了吗?
应该不知道吧,知道的话肯定会开心地跟他相见的。
龙轩逸有些自欺欺人,脑海不由得浮现情情所说过的话,你就不怕她会爱上别人了么。
手紧紧地握成拳,指节泛白,他面色冷得吓人,不会的,不可能的。
才几个月而已,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
a君喘着气,终于追到王爷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脸色那么吓人?
瞪着他,龙轩逸发布施令,“搜,给本王搜。”
搜已太迟
瞪着他,龙轩逸发布施令,“搜,给本王搜。”
a君傻了,搜?“搜……什么?”
“王妃。”音从龙轩逸的嘴里迸出来,他很生气。
不愿相信,她会这么快的就移情别恋,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a君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王妃就在这附近?”
寒意吓人的从龙轩逸的身上散发出来,“你要本王再说一次吗?”
a君狠狠的摇头,“不用不用,属下这就去搜。”
搜……始终是慢了一步,当他们都在进行地毡式搜索时,某两个做出理智抛马的行为人已经是几十里外。
华玄可以肯定,这一次的飞奔,是他懂得轻功以前用得内心最尽,飞得最快的一次,他几乎是连呼吸都少有的就一路直奔。
他虽然不了解龙轩逸的为人,但是,以他与华星相伴这么久,他可以很肯定,龙轩逸若是发现她在附近,一定会进行搜索的,一定会的。
所以他的时间很紧,紧到都没有机会再去作善后一事,比如,他不知道龙轩逸会记得他的座骑……
尚梦浣只觉耳边的风在呼啸直过,她紧抱着华玄,感觉他似乎很担忧。是因为自己吗?因为自己刚才的三心两意表现?
他生气了吗?
是生气了吧,嘴抿得那么紧。
这可怎么办……
不肯停下,不愿停下,她都觉得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好紧,腰快要被勒断了啊,可是,可是她说什么,他都听不到啊。
找不到
华玄不得不承认,在他看到她看龙轩逸伤心心疼的眼神时,他很害怕,害怕她就突然间松开他的怀抱,跳下树,扑进龙轩逸的怀中。
从此,一辈子远离了他。
所以,他才如此的紧抱着她,不愿松手。
所以,他情愿放弃自己的坐骑,只为了早一点离得龙轩逸远远的。事实上,他这样做实在是太对了。
因为若他再迟一点点的话,尚梦浣这一刻也许就只能呆在龙轩逸的怀里了。
时间在逝去,可是却没有她的身影,龙轩逸的脸色黑得让所有的部下都不敢大声喘气。
没有她,若不是眼前这匹熟得让他很想杀掉的马,他真的以为一切只是他的错觉,可是该死的,这不是错觉,她刚刚就是这么近距离地出现在他的身边。
而他……却不自知。
“王……王爷,要不我们再加大范围寻找?”a君冒死相谏,真的是冒死啊,他都能感觉到龙轩逸扔在他脸上的冷意比剑还要锋利得多。
“继续启程。”龙轩逸终究还是没有失去理智。
以华玄的修为,带上体重那么轻的她,随便奔跑也快过跨下的马匹吧。那么过去了这么久没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