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那她就不要讲什么情好了,哼哼。
开始传说
龙轩逸深看她,嘴角微微上扬,“好。”
“要你身家的一半。”再怎么说也是她让他解除了咒语。
狮子大开口,但是有人就是愿意这样听话呢,龙轩逸没有半点的犹豫,“可以。”
他这么爽快,她不爽了,男人哼,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她离开么。
“我要大庭广众之下签和离书。”她要让天下都知道,是她不要龙轩逸的,不是她被他抛弃的。
“好。”他没有任何的意见。
靠,为了一个情情,连尊严也不要么,尚梦浣没有半点的开始,火气烧得更旺了。
“把‘故事书’还给我。”这是最后一条了。
一直都很爽快的龙轩逸这会却是迟疑的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不行。”
“为什么不行?”以上条件都是他的财产,唯独这本故事书是她自己,可是为毛她要他的东西他这么爽快,她要回自己的却是这么难?
“我不想给。”这样的理由够不够?
尚梦浣气结,“哼,不给就算了。”反正有他一半身家应该也可以了。
“神女要与王爷和离啦。”震憾整个央国的消息不知被谁告知了天下,于是,华城了。
各种和离版本开始传说……
传说因为第三者的踏足,王爷变心了,王妃被比了下去,决定离开。这种是属于王妃自卑型的传说。
传说王妃擅妒,不接受王爷有第二个女人……
传说……
传说王妃看中了王爷的财富,要与他分家产……
怎么可以如此的淡定
这个传说传到华玄的耳际时,已变成,“王妃有了心爱的男人,要与别人同厢斯守,共偕白头,王爷心灰意冷,为表示自己魅力依旧,便带回一个超级美人……”
华星听罢,笑得前俯后仰,指着零号表情的华玄,“哈哈,这个版本好,这个版本好啊。”
“无聊。”华玄白他一眼,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虽然明知这些版本都是传说,但是,这个版本他是主角,他喜欢。
传说止于事实,也有可能传得更神。
和离的这一天,天降白雪,白色的雪花纷纷落下,为今天的特珠日子增添背景。
尚梦浣最后留恋地睢了一眼这个居住了好些日子的房间,然后转身离去,终究这里不是她的家。
王府正厅,身为小三身份,夺人老公,顺便还要夺取正妃位置的情情,一脸纠结地看着龙轩逸。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淡定啊。
他知不知道传说得越来越过份了?
王妃要走人啊,他不做做表面功夫挽留一下么?
尚梦浣进来看到的便是淡定的龙轩逸,她睨了一眼他身旁的情情,沉默地在离他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下。
该到的都到齐了。
她看了一眼管家,“管家,都列好了吗?”和离手续总要办得正规些,财产要分明,不是?
管家低头,“已经写好了。”唉,为什么会突然间要和离啊,其实就算王爷有了别的女人,但是只要王妃霸着正妃的位置不相让,那么正妃还是她。
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依旧是她。
其他的女人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妾啊,不是?
诅咒你单身一辈子
为什么王妃这点也想不透呢。
尚梦浣问他要了和离书,过目了一遍,上面列着财产各半,分别是江南别庄一幢,良田千顷,京城别庄一幢,黄金二十万……
呃,似乎好多,似乎又有点少。
尚梦浣眉头微皱,她觉得身为一个王爷,财产只是上面的乘以2,少了些。不过身为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财产,真正的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她爽快的在上面签下了,‘尚梦浣’的大名。
她的绝决在他的眼里看成了是没有丝毫的留恋,他犹豫了,害怕真如情情所说,她根本不再给他机会解释,就已经爱上了别人。
瞧他落笔又不落笔的,尚梦浣有些急了,“我赶时间,麻烦你快点。”
情情忧怨地看着她,她怎么可以这样的无情啊。
对上情情的眼,尚梦浣微笑,“不用看我,我的位置已经相让,能不能坐上,就瞧你的本事了。”
龙轩逸最终还是签下了他的名。
“抱歉,我来晚了。”姗姗来迟的魏寒说着没什么诚意的歉话。
黑线从尚梦浣的额际冒出,看着一脸微笑的他,一如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一样,现在仍旧不喜欢他,“有邀请你吗?”
魏寒怔了怔,“嗯,身为国师,我应该来一趟的,毕竟你们的婚事,我也是有一半的功劳。”
没错,就是他这个鸟国师,害得她一开始就被强披嫁衣,现在还是因为他要被人利用完就抛弃。
狠狠地瞪他,尚梦浣的讨厌之事表露无遗,“我诅咒你单身一辈子。”拆人姻缘是吧,哼哼。
一切都结束
魏寒震了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甚在意地微笑,“身为国师,我本来就是注定单身的。”无所谓,无在乎。
她怔住,然后撇开头,她才不会同情他。
拿起和离书,她转身就走,决定从此再也不要与他们任何一个人有瓜葛。
“梦浣。”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龙轩逸不由自主的开口。
她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他慢慢地走上前,想最后一次将她拥入怀中,却碍于国师的存在而作罢。对上国师带着笑意的眼,他终究无法再做什么。
“等我。”良久,他喃声开口。
风将他最后的言语吹进她的耳中,她颤了一下,拿起和离书离去。
心开始疼,倔强了这些日子,终于在此刻崩堤。手抓着和离书,似要将它握烂。
等我……她不懂他为什么最后还会说这样的话。
“王爷,她走远了。”魏寒淡淡地开口。
龙轩逸只是深看他一眼,便微笑,“走了岂不是更好。”
尚梦浣是挺直着腰杆出府,不过她落泪的行为让这举动彻底没了说服力,明明就是被王爷抛弃了啊。
王爷好过份啊,过河拆桥。
不过也还有点人性,没有用休,只是和离,还分一半财产给她。
若是换作一般的女人,王爷要休,要抛弃,连半句话也没得商量的吧?
众人都明白的道理,身为当事受害人的尚梦浣却是半点也没有看透。
拿着和离书,管家亲自为她开门,送她离去。
欢迎加入华氏二人组
与管家道了别,府门缓缓关上。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拍打着自己的脸,努力地让自己振作,“尚梦浣,一切要重新开始了呢。”
“是哦,一切要重新开始了呢。”带着戏谑的语调从她的不远处响起。
她侧头看去。
一脸笑意的华星,与零号表情,眼里却有着温柔的华玄,齐站在那里。
“欢迎加入我们华氏二人组。”
尚梦浣的额际冒出黑线,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神女王妃要与心爱之人共相厮守,与王爷闹和离,此事早已传遍天下了,我们来只是让这个传说成为真的罢了。”华星说着像是玩笑的话语。
尚梦浣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传说成这样子了。
她上前,没有预兆地大踩一脚华星,“乌鸦嘴。”
华星夸张地抱着脚,“尚梦浣,怪不得龙轩逸不要你,这么凶巴巴地送我我也不要。”
尚梦浣逮住他的另外一只脚,再次重重地踩了下去,“你才是送给我,我也不要呢。”
“走吧。”华玄接过她肩上没什么重量的行襄。
“我们去哪?”她用的是我们,在意识上,已决定跟他们一起混了。
“回燕国。”
“燕国?”尚梦浣一脸无知地看着华玄,“呃,燕国在哪?”
华星一个踉跄,露着怪异的眼神盯着她,“不是吧,你连燕国都不知道?”
她无辜地摇摇头,她只知道目前自己是在央国,然后央国最大的敌人是渭国。就这样了,她倒真的不知道还有第三个国家存在呢。
“你真无知。”华星鄙视她。
穿越定律之非富则贵
她满脸黑线地看着他,“这个燕国很强大吗?”
“当然,它是最强大的国家,呃,在经济上。”华星一说到燕国,连眼睛都在发光,似乎他深深地以燕国为荣。
根据穿越定律,突然冒出第三方国家的男配,基本上他的身份就是非富则贵的,于是尚梦浣开始大胆猜测。
“切,说得燕国好像你们家似的那么骄傲。”
华星张大嘴巴,无语……
“公子是燕国的太子候选人。”华玄在旁轻轻地开了口,揭穿了华星高人一等的贵族身份。
尚梦浣露出果然好狗血的眼神,果然是他们家的啊。“候选人啊,为什么不是储君呢?”候选人的话,那就是说后面还有n个人在争这个位置吧。
华星深看她一眼,“为什么你不觉得惊讶?”她如此平静的表情太过打击他了。
他是强大的燕国太子候选人啊,最有机会当上燕国君王的人啊,认识他,她不觉得很荣幸吗?
“我为什么要惊讶?”就算是皇帝,她也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吧。又不关她的事,不是么。
一辆马车迎面奔来,在他们的面前停下,华玄上前将银两递给车夫,然后他便替代了车夫的位置。
两人是边走边说,“你不觉得我的身份好惊讶吗?”
“不觉得。”别忘了,她之前还是王妃呢。
好吧,他沉默,他无语。
上了马车,见他跟着自己坐在车厢,尚梦浣不喜了,“你坐外面去。”
什么东西
华星张大嘴巴,反指着自己,“为什么要我做外面去?”
“赶车。”
这个女人也太不将他当一回事了吧,“我才是公子,好不好?”
“我是女子。”
“那又怎样?”他不明所以。
“男女授受不亲。”她冠免堂皇的话让他不知该怎么接了下去,突地想到什么,他将门帘撩起勾好,一下子间,车厢与外头便不再有了隔阂。
“这样可以了吧。”他睨她一眼,上下打量,“其实你可以很放心,你长得很安全。”
尚梦浣的嘴角抽了抽,“毒舌男。”
“彼此彼此,毒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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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奔出华城,朝渭国方向行去。
要回燕国,必经渭国。
“小玄子,东西到手了吧?”华星这会才响起重点。
赶车的华玄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东西啊?”她的好奇因子让她没怎么思考地就问了出来。
“故事书。”华星神秘一笑。
尚梦浣怔住,“不是在轩逸手里么?”
“轩……逸。”华星怪异地叫了一声。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了出来,“你那么怪声怪气做什么?”
“身为一个刚拿到和离书的正常人,你是不是应该把唤前夫的名字叫得生疏一些呢,比如——龙轩逸。”他是很不满啊,她是小玄子看中的人啊。
怎么还可以叫得这么亲密呢。
我们是去挖宝藏吗
她瞪他,“要你管。”语末,无视他,直接问华玄,“你去……拿的吗?”偷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觉得这样实在是损他杀手的形象啊。
华玄赶车的手僵了一下,头点得有些不自然,“嗯。”
呃,果然是么,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去的呢?
“什么时候?”
“在你与你前夫纠结于和离书问题的时候。”华星眯着眼笑,回答得是十分的爽快。
-_-|||……
“我们是去挖宝藏吗?”良久,她终于找到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话题,不过显然是她自认为而已。
华星只觉得下巴处传来卡察一声,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咦,难道不是么?
尚梦浣诧异地看着他,“见者有份不是吗?”
华星的嘴角抽了抽,“你觉得我人品是这么好的人吗?”
说实话,她很怀疑。
“回家,单纯的回家,知道不?”在她说出打击的话之前,他先开口了。
是回他的家吧,尚梦浣没有接话。
“哦,不是挖宝藏啊,那我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貌似她刚分到的所有财产都是在央国境内呢。
“为什么?”华星显得很激动,差点跳起来。
“我没事陪你们去燕国干嘛啊?”他是回他的家,关她什么事喽。
华星无语,扯了前面赶马车的华玄,“小玄子,你跟这个笨蛋女人解释一下,为什么非要跟我们一起走。”
笨蛋女人……尚梦浣的嘴角抽了抽。
她讨厌这样的称呼。
原来是如此的流氓
笨蛋女人……尚梦浣的嘴角抽了抽。
她讨厌这样的称呼。
他将这样的重任交到华玄的手里,但是……
华玄眼里露着点点的温柔。
尚梦浣发誓,若不是距离很近,她眼力又不错的话,绝对察觉不到他眼里的温柔。
“累了吧,歇会。”
华星差点一个控制不住就把马车给驾离官道,果然指望不上他么。
尚梦浣怔了怔,摇了摇头,“我不累。”
她看着他,“为什么要我跟你们一起上去燕国啊?”
“笨死了,当然是为了让你们揩手闯荡江湖啊。”华星忍不住了,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笨蛋智商。
若不是小玄子是慢热型,做事又不够张狂,才不需要这样。
换作是自己的话,直接就将她绑进大堂,来个三拜礼仪,至此人就是自己的了,不是?
这样多简单。
可是华玄听到他这样的建议时,就非常不懂风情地给了一句,“公子,原来是如此的流氓。”
很少脸红的尚梦浣脸又红了,见华玄没有什么表情的坐着,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这样想,不过以华星与他的熟练程度,事情怕是八九不离十。
华星的大概意思就是要让她与他培养感情吧。
“其实你嫁给小玄子多好啊。这小子虽然不懂浪漫,又不解风情,但是却是非常的执着,被他爱上的人,那真的是世上最幸福的。”
脸红继续持续……
为什么会突然间谈到了婚嫁问题……
会晕船的华星
渭国边境
只要过了眼前这道河,就彻底的出了央国了。
尚梦浣最终还是跟随着他们一起,好吧,她承认,她想寻找自己的第二春。
好吧,她承认,对上华玄那双露着点点柔情的眼眸时,心就酸了。
这样的人,为什么说他想的幸福是奢望,明明他也是可以拥有幸福的人。可是她不知道她给予的是不是就是最好的。
总之,经过不用回想,结果就是三人已经到了央国边境。
从此与这个国家,与这个国家的相关人士,再无瓜葛。
华星看着眼前这条大河,郁闷不已,“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选择走水路。其实陆路才走得更舒服不是么?”
尚梦浣白他一眼,“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大男人会晕船。”目测这条大河宽度,若只是通过的话,只需两刻钟便够了。“
华星不知羞耻地点头,“是啊,我真的会晕船。”通常不赶时间的话,他是坚决不坐船的。
尚梦浣的额际冒出黑线,看向华玄,“貌似你跟我说过,他是燕国的太子候选人吧?”
“这是事实,不是貌似。”华星强烈抗议她用上了貌似这个词。
尚梦浣无视他,见华玄点头,她才断续,“似乎燕国就是一个水国吧?”最需要的交通貌似就是船只吧,不是?
华星耐心不怎么够,“女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身为一个可能是将来的水国皇帝,说出自己会晕船的话,不觉得很丢脸么?”她自己都觉得好丢脸。
好丢脸啊
华星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无语地沉默。
“船来了。”华玄看着靠岸的船,说道。
华星率先跳下了马车,若不是他刚刚说他晕船,尚梦浣会以为他超爱乘船,不然何需这般的激动。
华玄将她抱下马车,朝船只走去。
见他们走着,是不是忘了什么了?她提醒道:“马车呃不带上船去么?”
华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你觉得船家会让你将这个占地的马车带上船么?”
“难道这就样丢弃了?”虽然马车很朴素,不怎么值钱,但是有代步工具,好过走路吧。
说实话,她没见过这么穷的太子——候选人。
人家皇家人,哪个出行不是用华丽丽的代步工具啊,就他的,朴素的马车连山贼都看不上眼的说。
“不丢,你是打算在这里守着它?”华星说完,已经先行上船了。
好败家。
尚梦浣只能如此感叹,然后加入他们的败家行为,看着他动作那么快的上去,她扯了扯华玄的袖子,“他的样子更像是很喜欢坐船吧?”
华玄嘴角微扬,“一会你就知道了。”
船只的规模不是很大,属于中型客运,分两层,大概能乘下五六十个人这样。
没有一挥手就豪华的皇家待遇,这种平凡的经历,尚梦浣反倒觉得更真实些,这样才是生活啊。
华星早早地就在二层的首位霸好了位置,一看他们姗姗来迟,挥手,“这里,这里。”
全船人朝他们瞧去,尚梦浣只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为了焦点,看船头那个还在兴奋喊着这里这里的华星。她的嘴角抽了抽,“好丢脸啊。”
神女,我们又见面了
她若是燕国子民,若是有这样的皇帝,真的是不敢想象这恐怖的遭遇。
华玄拥着她上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船上的人,不动声色地越过他们。
“坐这里。”华星十分热情地招待着他们。
好诡异。
尚梦浣被如此热情的招待弄得冒冷汗了。
船晃了晃,开动了,被丢弃在渡口的马车身影是越来越远……
“这江挺宽的嘛。”尚梦浣看了看很安静的二层,没话找话说。
华星与华玄坐得是相当的靠近。
华星的脸与华玄一样呈零号表情,只是他那紧张得握成拳的手出卖着他的冷静。他是真的很……害怕?
是的,不是晕船,而害怕坐船吧?
尚梦浣狐疑的看着他,可是却没开口询问什么。
河很宽,但真的很快就到了。比起最先踏上船头的动作,华星对于下船却是……很慢。
当所有的人下了之后,他才站起来,冷汗从他的额际冒了出来。
尚梦浣只觉得很怪异,但为免他过于尴尬,她先下了船。
可是……
“神女,我们又见面了。”
一下船,她就成为……人质了。
是红果果的人质,她只觉脖子上一凉,然后就知道,有某利器正架在她的脖子处。
华玄本应抓住她的手的,可是华星的状况真的令人担忧,只是一个迟疑,她却已经沦为别人手上的人质。
尚梦浣看着眼前没有蒙面的黑衣人,顿觉一股熟悉感。
成|人质了啊
“是你?!”那个在半山腰输给龙轩逸的黑衣人。
“没错,是我。”黑衣人很爽快的答她。
看着脖子处的亮光光的剑,尚梦浣打了个冷颤,老大,这大冷的天,拿把兵器架在脖子上好吓人的啊。
而且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黑衣人大哥,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她已经不是神女了啊。
黑衣睁着牛眼般的大眼,瞪他,“抓的就是你,神女。”
她不知道他的重点是“你”还是“神女”。不过她自将重点归为“神女”,“黑衣人大哥,神女是不存在的,你不要被事实蒙敝了你英明的双眼啊。”
脖子处的剑只要再动一下,她就英年早逝了吧。
想想就觉得好恐怖啊。
黑衣人才不管她说的是什么,抓着她就要走。
华星的晕船状态有所缓解,人也变得正常了一些,华玄放开他,对着黑衣人道:“你们抓错人了。”
黑衣人看着华玄,“你就是华玄吧。”
华玄的黑眸闪过杀意,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已去见了阎王,眼前这个是谁呢?
他的沉默已被黑衣人自认为默认,“我们没有恩怨吧,所以此事请华公子不要插手。”
他抓着他们的同伴,竟然可以瞎眼的叫他们不要插手。
尚梦浣真为这些人的智商哀悼,难道他们都没有发现华玄眼里的杀意么?那是红果果的杀意啊。她都感受到了。
仍旧呈混炖状态的华星,在一声华公子中终于回神,“华公子在此。”
……没有人理他。
未婚妻身份
华玄只是看着黑衣人,他手上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而她很害怕地在……微颤。
几乎都没有发现他是怎么出手的,华玄就已经到了她的跟前,将她拉入怀中,而刚刚还拿钱架着她脖子的黑衣人,突然间狂吼。
“啊,我的手……”
语末,剑声落地。
尚梦浣怔住,还没瞧清是怎么一回事,已被他拥入怀中,“不要看。”
他们让她害怕,他就要让他们试试害怕的滋味。
黑衣人点|岤止住鲜血直冒,看着华玄,眼里已有恐惧。他不该揭穿华玄的身份的,这是自寻死路。
“出来。”突然间,船上的所有乘客都成了杀手,然后更多的黑衣人从不远处的密林飞了出来。
这是预谋,一场蓄意的阴谋。
“华玄,放下神女,可饶你一命,不然……”他指着身后的众人,这里已是渭国的地盘,他们是这里的主人,会怕他们三个人么。
华玄的眉头微皱。
他倒没有猜到有这么多人。
“黑衣,你家主子可还好?”已经恢复清醒状态的华星,看着那个断了手的黑衣人,不凉不热的开口问候。
黑衣的瞳孔猛的收缩,果然被记住了么?
他恭敬地看向华星,“华公子,此事请您不要插手。”
华星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哈哈笑了起来,“黑衣,你家主子没教你要把眼睛擦亮些么?她是谁?她是我家小玄子的未婚妻,你叫本公子不要插手?”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她什么时候成了华玄的未婚妻了?为毛她自己都不知道?躲在华玄怀中的尚梦浣纠结了。
她的身份是越来越多了。
而且貌似所有的身份都没有问过她本人的意愿,愿不愿意被这样加身份啊……
要定神女
“未婚妻?”黑衣眉头微敛,在为华星说出这样的身份而困扰。
“如黑衣愚昧,不知神女何时又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
华星睨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开口,“刚刚。”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好彪悍。
黑衣已经可以看出华星是要管事管到底了,那么既然这样的话……
“抱歉,她是主子指定要的人,黑衣只好得罪华公子了。”说着,他一个手势欲让众人动手。
华星声音有些急的响起,“难道你就不怕你家公子得了圣女,失了国家么?”渭国一旦与燕国交恶,可怕的后果,他们应该很清楚的吧。
黑衣顿了顿,可是……还是决定动手。
于是一场恶战开始……尚梦浣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的,她只知道他被华玄好好的保护着,鼻间充斥着恶心的血腥味。头昏眼花得厉害,转来转去。
黑衣人很多,看来是要定了‘神女’。
两人敌对众人,本有悬殊,但也绝对可以稳赢的,可是加上一个急需保护的弱女子一枚,那一切就变得很麻烦了。
为免剑气伤到怀中的她,华玄将实力只能发挥出一半。
数十人夹功他一个,他又要护她周全,又要力敌,实在是有些吃力了。
尚梦浣手紧紧地攥着他胸口处的衣服,老天,不行了,她要吐了,再这样转下去,真的会死掉。
“小玄子,你带她先行离开,我来断后。”眼看着敌强我弱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华星当机立断地开口。
迟来的晕船
华玄连考虑都不需要,直接否决,“你带她离开,我来断后。”她与公子二人,谁受伤他都不想见到。
答爷过家主要让公子寒发无损的回去,怎么可以食言,失信。
而她……他誓死要保护的女子,又怎么可以令她受点点的伤害?
所以,他们一起离开是再好不过了,他一个人或许力挡千军有困难,但是要逃,还是可以的。
尚梦浣纠着他胸前的衣服,“我不要,要走一起走。”她最讨厌这种该死的舍已为人。
人不是应该自私些么,这个世界若没有了自己,那这个世界还关自己鸟事啊。
这么多的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人家早就准备好的,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如何放心?
华星当机立断,手一出招便已是鲜血溅地,去他的不能杀生,他今生就是要把这些人杀光了。
两三下便到了华玄的面前,与华玄背靠而站,语气里还透着轻松,“算了,小玄子,她不舍得离开你呢,那就让本公子杀个痛快好了。”
华玄拥着尚梦浣,不想让她看见如此血腥的一面,可是基于体力的不合作,某人狠推他,做呕状。
呕得是天眩地转,回神时,被地上的血河吓住了……
断手断脚的,没头划脸的……死状惨烈的,也有一剑毙命的。
“呕……”从没见过如此阵状的她,再次呕吐了,差点连黄胆水也吐了出来。
华玄眼里闪过担忧,“你没事吧?”
“没……没事,可能是刚才晕船了。”
华玄发狂了
黑线从华星的额际冒出,她的谎言实在是太没有水准了,明明就是被这些血腥味弄得反胃呕吐,偏要说是很久之前的晕船。
唉唉。
华玄却没有揭穿她的谎言,他想着尽快结束这无谓的打斗。
可是意外总是发生的让人措手不及。
突来的一阵烟雾,含有毒素扑面吹来。
尚梦浣根本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反正是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全身没了力气,摊下,好在华玄急时把她接住。
“放下神女,我们就此做罢。”黑衣人似乎也不想继续打斗,只求快点完成任务。
华星与华玄急时地憋住气,这等不入流的暗招又岂能让他们中招,华星冷冷地睨视黑衣人一眼,“你们就……等死吧。”
火大了,大开杀戒的事做定了。
看着她全身无力的摊在自己的怀中,华玄火气攻身,紧紧地将她抱住,眼眸开始变色,慢慢地,慢慢地由淡红成鲜红……
吓人的眸子让对方黑衣人一时忘记了反应,而等反应时,已再也没有反应的能力。
尚梦浣觉得其实自己若是睡上一觉的话,醒来是不是就平安了呢?
她好晕,她真的好晕啊。
华玄的速度更快了,用的招数不再中规中距,全凭意念操控一切,本以为会是吃力的一战,因为他的发狂却提早结束。
可是……
华星急速的逃窜,看着已经杀红眼的华玄,急嚷,“华玄,你醒醒,我是华星。”靠,他打不赢华玄的好不好。正常的华玄的他都打不赢,何况是发狂中的。
唤醒他
全部黑衣人已经倒下,他这个友方刹时间也成了华玄的敌方。
老天,他已经快要累死了,你还要发狂的华玄追杀他。
要是死在华玄的手中,他是死也不会瞑目的,绝不瞑目。
“救命啊啊啊。”华星只得飞快的逃着,不奈与华玄的实力太过悬殊,两三下子,衣服就被华玄的剑气伤了好几处。
本打着就此晕过去吧乐观思想的尚梦浣,在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耳边听到华星毫无形象的求救声。
她很困难的睁开眼睛,勉强看到他拼命的跑着,而追杀他的那个人却是——华玄。
她打个激凌,困意醒了大半。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华玄杀起华星来了。
见她还傻在那看着,华星的嘴角抽了抽,“尚梦浣,你快点叫他住手啊住手,我要累死了啊。”
“呃,为什么华玄会追杀你?”某人仍旧没有察觉到华星的危险。
为什么她这个时候还是这么的罗嗦?
“他发狂了啊,快点叫他住手。”华星累得翻白眼,他情愿再杀一倍的黑衣人,也不要这样狼狈的被追杀。
发狂?尚梦浣怔住,抬头看向华玄,呃,红色的眼眸?
这是第几次看见他这样转变了?这是发狂的现象么?为什么会发狂?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叫醒他。啊……”话语末,华星终于中招,被砍中了。杀猪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周围。
尚梦浣终于在众多为什么中回神,“我怎么叫醒他?”
华星抚着被砍杀的手,逃窜着,“我怎么知道?”
死也不能瞑目啊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了出来,不知么?她也不知道啊,一般叫人都是……“华玄,你住手啊,华星被你砍伤了。”声音很温柔,很小声。
华星翻白眼,“大声点啊,我都听不到,他怎么可能会听到?”
“你态度再这么恶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华玄追的是他,又不是她。
求人相救还这么恶劣态度,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
华星无语,好吧,有求于人,还是不要太大声了,于是语气有所缓解,“你试着叫他的名字啊,又或者撒骄啊。”
尚梦浣怔了怔,这是什么怪主意啊,不过她还是照做了。
“华玄。”某人没反应,继续发狂中。
“没有效果啊。”她对着逃窜得十分吃力兼且很狼狈的华星大喊。
“撒骄有没有试一下?”不行了,他要累死了,啊,难道他要死在华玄的手中?死也不能瞑目啊。
撒骄?怎么样撒骄啊?
人本来就在他的怀中,呃,她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脸贴近他的胸口处,耳际传来他有规律的心跳声……
“玄,我好怕啊。”造作的骄气,无助话语让她自己本身都起了一身鸡皮。
靠,这样若是有用,绝对也是因为起鸡皮作用。
可是……
发狂的华玄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事物,他只知道杀掉眼前所有障碍,怀中的她就会安全了。
他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受伤,不能!!
无法接受的现实
所有的声音,景物都被他抛弃在脑后,他听不见外界的丁点声音……
直到一声“玄,我好怕啊。”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可是似乎又很近,近到彼此的心跳都连接在一起。
见他动作停滞了一下下,尚梦浣的额际狂冒轩线了,不是吧,真起鸡皮效用了?
于是她再接再厉,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试图将这‘害怕’演驿到最颠峰,声音更柔得出水,外加着有效力的颤抖,伴着哭泣般的鼻音,她再次开口,“玄,我好怕,别打了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又反胃了。
这……决定不是她尚梦浣会做出的事啊啊。
实在是太损形象了。如此矫揉造作的事,她是从来都不干的说。
停了,华玄停了。
华星露出终于获救了的表情,瘫坐在地下,终于拣回一条命,不用英年早逝了。
华玄的红眸渐渐地变淡,理智开始回到他的脑海,感受着怀中的她在颤接抖,绝望覆盖他整个脸庞。
甚至没有勇气去听她的第一句话……
她说她好怕。
眼前的黑衣人尽数成了黑衣尸体,而公子……他看着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华星,累得气喘兮兮,身上的衣服被划破好几处,手臂那还有鲜红的血迹……
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知道。
“玄,你……”
他将她狠狠地推开,施展轻功逃离这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现实。
男人也是人
他发狂了,他又发狂了,还是在她的面前,如此的大开杀戒,吓到她了吧,她说她好怕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不用受害怕,可是原来……他才是让她最害怕的那一个。
尚梦浣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以为华玄没事了,可是只是静止了一会,她便毫无预料地被他狠狠抛弃了。
无力地倒在地上,她看着他突然间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寒风吹来,冷意让她打了个颤,傻傻地看向华星,“他……怎么了?”
华星看着华玄消失的地方,眼里露着担忧。
突地手臂处传来疼痛,他“唉呀”一声,“疼死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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