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隆重的婚礼么,最好有十里红妆那样引人注目的。”魏寒继续劝说。
“她即将成为孩子他娘了。”不过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个孩子他爹。
都这样了,还需要什么婚礼啊。
唉,不懂风情,不知浪漫是何物的王爷啊。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耿耿于怀,跟你耍脾气说不想要这个小孩嘛。”魏寒劝得快要吐血,王爷既然找他出主意,为毛现在他说什么主意,王爷都否定啊。
龙轩逸定住脚步,眼里忽然有了丝光芒,“你是说,她在跟本王耍小孩脾气吗?”不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小孩?
魏寒翻了翻白眼,“废话,你有见她做自残的行为吗?没有吧,没有就是说说而已啦。”
龙轩逸凝眉深思,不过还是有些迟疑,“可是她都不肯喝安胎药……”
“安胎药很苦的,你有没有去哄她啊?”魏寒继续翻白眼,为什么所有人眼中英明的王爷,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呢?
龙轩逸继续深思,“没有。”他通常都是叫管家去处理这些事情的。她只要乖乖的喝下去,不就好了?
“看吧,所以问题出在你的身上,不在她的身上,难道你不知道,怀孕的女人都是比较难伺候的吗?”
“不知道。”他又没有生过小孩,又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屋里的尚梦浣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话说国师的话听得她好想撞墙。
不是耍小孩子脾气
首先,她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小孩,而不是耍脾气。
其次,她压根就不在意这个婚礼。
再有,她又不是傻反,难道因为他不同意,自己就去虐待自己吗?
终上所述几点,她被他们已经误解了,还误码解成一个有产前抑郁症的女人……
门口的魏寒与龙轩逸终于解决了这个‘孕妇’问题,两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按理,这个孩子不会是别人,龙轩逸的理智还是有的,只不过因为她执着不要这个小孩,那他倒情愿认为,这个孩不是他的。
好吧,他承认,他是绝对不能接受尚梦浣不愿生他的小孩。
仿佛是心有灵犀,龙轩逸抬眼看向案桌处。
尚梦浣纠结着,为什么她会被他们列入患有产前抑郁症的女人……
四目相对,良久都没有话语。
魏寒比较后发现她的存在,看到她,呀了一声,“王妃怎么会在这?”
尚梦浣视线从龙轩逸的身上移开,投向他旁边的魏寒,“国师跟王爷是有正事要谈么?”
听出她话里的刺,魏寒微微一笑,好看的丹凤眼睨视着她,“魏寒听说王妃有喜了,过来道贺的。”
貌似她有喜好些日子了吧,他消息不会这么不灵通吧?
“呵,国师对于女子怀孕的心情倒是研究得很透切嘛,国师有几个孩子了?”尚梦浣突地说道,话里还是不爽的。
竟然说她得了产前抑郁,她哪有哪有。
魏寒的嘴角抽了抽,“魏寒还未娶妻。”
性情变了
尚梦浣装作很惊讶地低呼,“咦,国师长得这么好看,也没人要么?”让你说明我产前抑郁,哼。,
黑线从魏寒的额际冒出,不要把他踩得这么尽吧。
男人被说长成好看已经是污辱,还要被冠上没人要的,唉唉。他看向一旁嘴角有笑的龙轩逸,“王爷,臣下还有事,先回去了。”
家事,他还是不要理的好。
龙轩逸嗯了一声。
尚梦浣还是没打算放过他,“国师,我很想知道,女子怀孕时恶心想吐,吃些什么好啊?”你不是很懂孕妇咩,那她就问她好了。
魏寒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大概酸梅吧。”
“咦,国师也不能确定么?”尚梦浣对这个答案似乎很不满意。
他又没怀过孕,他怎么敢确定啊。
王妃,不要这么记仇吧。他看着尚梦浣,“这个,魏寒也不是很清楚。”
“咦,你不是知无不晓的魏国师么,怎么会这点小事也不知道啊。”她眨着无辜的眼看着他。
已经被质疑到国师的智慧了么?
他看向龙轩逸,觉得王爷这会应该有必要开口阻止一下她的挑刺吧?
龙轩逸很适时地制止了尚梦浣的无理取闹,“王妃果然性情变了。”
魏寒投他深深的一眼,王爷,你这份恩德,臣下领了。然后他不负责任的走了,留下一会被人炮轰的龙轩逸。
王妃果然性情变了,这话多么刺耳。尚梦浣瞪他,“你才性情变了。”
女人该怎么哄
呃,说错话了么,其实他想听听国师的建议,学着怎么哄她的,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就总是把她惹得喳喳跳。
深吸一口气,他出奇地变得有些心平气和,“哦?我性情怎么变了?”
两人都没有发现他的称呼在改变。
“为了一条虫子,随意发人脾气,这还是你龙轩逸么?”不行了,她似乎真的变爆燥些了啊。
龙轩逸皱眉,“一条虫子。”哦,她说刚才那事啊。
“一条虫子重要还是一个人重要啊。”尚梦浣换了一种方式说。
龙轩逸看着她不语,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牛头不对马嘴地道:“你喝安胎药没有?”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撇撇嘴,“我问你是一条虫重要还是一个人重要啊?”
一定非要答案么?龙轩逸想着国师的话,女人要用哄的,不能拿军队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答了,“如果是你的话,当然比一条虫子重要。”这样,应该属于哄吧?
她在他心里只是比一条虫子重要?尚梦浣嘴角抽了抽,“我只比一条虫子重要?”
小翠地被迫离开,岂不是说,她连一条虫子都比不过。
啊,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比虫子重要。
“我是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龙轩逸听着她怪里怪气地声音,妥协了,说出了平生最‘哄人’的话。
时间静止,尚梦浣的脑际慢了好几拍才吸收到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因为孩子吗?”所以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试着哄一下
他们男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子嗣之事,之前她的作用是解除咒语,那么,现在有了他的孩子,拥有神女的孩子,所以……很重要吧。
龙轩逸平生最‘哄人’的话就这样的遭受到她的质疑了,脸色冷了起来,“孩子是我的吗?”
尚梦浣的脸刷的白了一下,他这样的语气,明显的怀疑,还是第一次……
“不是。”这样,是不是就舒服些了?
第一次,第一次听到她的否认,龙轩逸却是笑了,“果然,变得不一样了呢,孩子是我的吧。”
黑线从尚梦浣的额际冒出,他刚才不是已经很冷色地认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么?
“不是。”她语气很差。
“那是华玄的?”龙轩逸的眼睛已经微眯起来了。
尚梦浣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龙轩逸,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有可能是华玄的。
如果不是那天醒来,发现床上的自己裸身,她现在都会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呢。
“喝安胎药了。”
“不喝。”
“不会苦的。”
“你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任何时候都在骗我……”
仍在等着王妃好消息的小翠,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心快碎了,王妃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管家则是决定了,看来这条虫子,王妃是没有搞定了。
“小翠,你现在就出府吧。”
小翠哭得伤心欲绝,“不要,管家,求求你不要啊。”
会做饭的华玄
最后被‘哄骗’喝完安胎药的尚梦浣,终于想起了虫子事件,惊讶一声,“啊,小翠还在那里等我。”
龙轩逸正满意她的听话,她突来的话语让他不喜,“小翠是谁?”
“就是那个让你菜里有小虫的工女。”
龙轩逸嘴角抽了抽,“没有赶出府去吗?”
她忧怨地盯着他,“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只虫子而赶一个人找,你知不知道找工作很难的?”
“找工作?”龙轩逸凝眉,大致明白她的意思是指做事。
“不管,反正小翠我不能让她走。”
“……”为了一个工女,与他杠上了?他喜欢她刚才听话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样。
“好,但是她以后不能洗菜。”妥协了,可是他一想到菜里有虫,就没法不郁闷。
“那让她来服侍我吧。”
“嗯。”
小翠在出王府的刹那被招了回来,还被告知,以后就服侍王妃。她喜出望外,然后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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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图终于有了下落,华星振奋了起来,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当初萧条的华府如今都住得像个样子,可见他这里住了多久啊,他突然好怀念自己院子里的那株树啊,秋天了呀,他离开好久了。
一路冲去厨房,他看到华玄正在聚精会神地做着晚膳。
他是一个连做饭也如此认真的人。
那么对她,他真的是放下了么?
ps,果然三十好遥远,累趴了,明天晚点来
执着的华玄
察觉到华星的到来,华玄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沉迷在他的做饭世界中,最后还是华星忍不住开口打断,“我说华玄,为什么你老爱做女子做的事呢?”
君子远离庖厨,不是咩?
华玄只是抬头,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公子,你不懂。”
华星怪叫一声,“咦,我怎么不懂了。”天下,有几个男人下厨做饭的啊。
“有一天你会懂的。”那种想将全天下的美好都给心爱的人,只想将她宠上天,无忧无虑,不识人间烟火。
一切,都会有自己帮她扛着。
他以前也不懂的,但是现在懂了。
瞧着华玄眼神迷离地飘远,华星眼里闪过明白,突地开口,“如意图在她在府上。”老天似乎总让他们相聚啊。
这样的话又怎么割得断呢?
华玄点头,“嗯。”过于淡然的表情似乎他早已知道。
“那么今晚我们……去拜访吧。”华星的眼里眯着笑,自动地将‘夜探’说成了拜访。华玄同意地点头,“好。”
接近秋天,夜幕降临时,就已感觉到一阵冷意,尚梦浣坐在床上,捧着前不久在路上拣到的‘故事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荣升为她近侍的小翠与另一个侍女交谈了起来,“神女王妃看得好认真啊。”
某侍女暗翻白眼,“嗯。”
“不知道是什么书让神女王妃看得这么入神。”
某侍女嘴角抽了抽,“好书。”老天,请原谅她撒谎了。
书有点黄
小翠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龙轩逸忙完地回来,已经习惯他偶尔是人,偶尔是猪的侍女,一见他又变回了猪,眼里闪过淡淡的失望,“王爷。”但是语气仍是很恭敬的。
王爷的英姿杀伤力那么强,听闻央国近日与渭国频频交战,所有人都希望王爷可以去到战场上做主帅。
这样,不打也能赢啊。
每次看到王爷变身的时候,就希望他永远不要变回猪了,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小翠初时被吓了好一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将一只猪当成王爷,王爷不是人么?
秉着管家教过的,不该知道的,知道也当不知道,不该看见的,看见也装没看见,所以她只跟大家一样,对着这只猪行礼就没错了。
龙轩逸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尚梦浣在那里百~万\小!说看得津津有问,他眼里闪过笑意,忽地跳上床。
尚梦浣被吓了一跳,手上的书‘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你在看什么书啊?”这么入神,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尚梦浣讪笑,“呃……就是书嘛。”她瞪向外面的侍女,为什么王爷来了都不提前说一声。
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龙轩逸将眼神投向地上的那本书,然后被深深地雷到了。
“王妃看这种书做什么?”如果他眼睛没看错,这是青楼女子所执的书,上面还有很‘丰富’的插图。
“呃,学习。”她一说完就傻了,对上龙轩逸若有所思的眼神,她的脸竟然不听话地红了起来。
相公的义务
“王妃想学习这些?”他话语中已经带了丝笑意在里头。
是还是不是?
不是,那她为什么要看呢。是,可是学习这个词用得好不正确啊,尚梦浣纠结了,傻看着他。
“好了,睡吧,以后有什么不懂来问我好了。”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嘴角抽了抽,她无语的望着他。
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龙轩逸脸上闪过愣然,不过很快会释然,“这是身为相公的义务。”
黑线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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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挂高空,带着冷意的风扑面而来,两道人影快速地走过京城的街道,然后潜入了王府。
华星压低声音,“他进了这里当差,你说会不会引来很多杀手啊?”
华玄的眼里闪过担忧,一想到她会因此受牵连,便觉得此事不宜再拖,于是直接就去寻找那书生。
寻找了大半夜没有结果,两人正准备离去,却突听一道暧昧的声音。
“七郎……嗯……真的不见了吗?”一个女人声音古怪地问着。
华星眼里闪过了然,华玄保持零号表情,见华星一脸的兴趣,他欲走,却被华星拉住,“你再听听。”
华玄的面具差点脱落,“没兴趣。”
“是,我那天走得太匆忙,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男人声音有点断续,似乎正在努力进行着某项工作。
“说来奇怪,神女王妃那天好像拣到一本书耶。”
到她手上了
“表皮是不是写着‘故事书’?”
“是啊。”
男的立刻停止所有运动,有些激动地抱着女子,“你一定要把它偷回来,知不知道?”
“呃……知道了。”
房顶上的华星与华玄对视一眼,两人有默契地施展轻功离开,出了王府。
华星眉头微皱,“到她手上了。”
华玄站着,看着他,“很危险。”就算是王妃,如果被人知道如意图就在她手上,那她……一想到她会成为众人的夺取对象,华玄眉头不由得深深皱起。
华星看着他的表情,惊讶地张口,“你皱眉?”
华玄白他一眼,“不早了,回去再说吧。”
一大清早,尚梦浣就被小翠唤醒了,她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小翠,“怎么了?”
小翠深吸一口气,“神……神女王妃早。”
她结巴的模样让人觉得奇怪,尚梦浣凝视着她,“怎么了?”
小翠在心里做着自我建设,想说什么,另一名侍女却走了进来,“神女,你醒啦。”
“嗯。”她睡意渐消,坐了起来。
小翠眼尖地瞥到她枕头下的书角,盯着它,眨也不眨眼。连尚梦浣叫她,她都没有听到。
尚梦浣瞧着她的视线看去,然后睨了一下她,让另一个侍女帮忙穿着衣服,开口唤道:“小翠。”
小翠仍旧盯着书,也许等会王妃出去的时候,她可以偷偷地将它拿走。
对,没错,就是这样。
“小翠。”尚梦浣的声音加大了些些。
小翠终于回神,对上尚梦浣含有揶揄的眼神,“神女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私定终身
尚梦浣睨了一眼枕头下的‘故事书’,“你在看什么?”
小翠的脸红了红,“呃,王妃的故事书能借给小翠吗?”
尚梦浣怔了一下,小翠不是说她不识字的么?
故事书三个字,绝对不可能偶然说出,而是指这本书的书名。
“你不是不识字么?”她微笑着,眼睛却是直盯着小翠。
小翠愣住,然后对上尚梦浣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刷的一下子跪下,“王妃请恕罪,奴婢不是有心隐瞒的。”
另一个侍女不语地站在一旁,继续服侍着尚梦浣。
尚梦浣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是觉得奇怪罢了,认字这样的事,有必要撒谎么?
小翠却是乱想了,王妃此刻的不语怕是等着她自已开口承认错误吧,于是赶紧将来拢去脉说一番,“王妃,这书,是……是七郎掉的。”
七郎?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情人啊。尚梦浣眼里有了好奇,八卦因子在身子里,却还是装作很低沉的模样,问她,“七郎是谁?”
小翠低着头,“奴婢已与她私定终身。”
咦,听闻这里的私定终身是不是王法所认同的呢,也不会被家族认同,小翠竟然与那个男人私定终身??“他对你好吗?”
如果不好,可不值用未来来做筹码啊。
小翠点头,“七郎对奴婢很好。”不然她敢不会与他从青楼偷跑了出来。一想到离开王府,就会有被抓回去的可能,她开始哭泣,“王妃,奴婢知错了,请王妃不要赶奴婢走。”
撒谎缘由
黑线从尚梦浣的额际冒出,为什么她总喜欢说这一句呢。
她看向一旁的侍女,“王府总赶人吗?”
“犯了大错的,一般都不会再留。”。
尚梦浣点头,让小翠站了起来,自己这会也更衣完毕,让另一侍女先出了去,然后自己与小翠单独面对。
一看这阵势,小翠就想歪了,又要跪下,被她唤住,“我不会赶你走的。”
小翠抬头,眼里闪过惊喜,“真的?”
尚梦浣很肯定地点头,“真的。”
“谢王妃。”
“不过……”小翠的谢还没完,尚梦浣就说出了但书。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这里实在太无聊了,听下故事,也许可以做个好人啊。
小翠点头,开始诉说她的撒谎缘由……
尚梦浣时而露出惊讶的眼神,时而又开心,时而愤怒,时而暧昧……良久,她终于爆出一句,“所以,你是青楼出来的?”果然啊,穿越剧怎么可能没有青楼的出场。
小翠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点点头,“是。”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真想抹去,可是,她连契约都在老鸨的身上,一天没赎回,一天就是卖身之人。
“所以为了与你的七郎私奔,不在乎被人追杀?”轰轰烈烈的爱情啊。
“是。”
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果然女人在爱情面前都是是失去理智的啊。
说了那么多,小翠有些急了,“王妃,那‘故事书’可以还给七郎吗?”
我觉得没怀孕
尚梦浣很爽快的摇头,“不行。”
小翠急了,还未开口,就听她道:“我还没有看完,看完再还给你。”
点点头,小翠没有再请求,事情也只能这样了。其实她还是有些私心,这本不详的‘故事书’要是一直回不到七郎身边多好,这样,他俩就可以平平安了。
可是王妃对自己这么好,两次自己犯错,王妃都没有责怪,想到这,她又有些犹豫了。
尚梦浣看着犹豫的她,“怎么了?”
小翠低头,“没什么,奴婢想说谢谢王妃您。”没事的,王妃有这么多人保护,又怎么会有事呢。
他们在这里这么久,那些坏人都没有找到他们呢,所以王府应该很安全的,所以王妃应该没事的。
越想着,她越觉得这书不要回到七郎手上越好,于是开口,“王妃,这‘故事书’您慢慢开,爱看多久看多久,不着急还的。”
尚梦浣纳闷了,刚才还说很急呢,恨不得立马就要回去,这下又不急了?搞什么东东?
“呃,奴婢是说,您不需要太着急,可以仔细看完了再还给奴婢。”
仔细看完?尚梦浣盯着她,小翠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所幸尚梦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应了一声嗯就没了下文。
用完早膳的时候,她例行的要被‘哄’着喝安胎药。
放下所有的正事,哄她喝安胎药是龙轩逸一天正事中最重要的。
盯着桌上的那碗黑漆漆的药,她哀怨地看着他,“其实我觉得我没有怀孕。”真的,她感觉她不害喜了,不恶心,也不吃酸梅了。
检查一下吧
龙轩逸白她一眼,对于她这样的无厘头话语已经自动免疫,“乖哦,喝了宝宝才能在里面飞快的长大。”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
她不喜欢他飞快地在里面长大,“好苦。”天天喝,要疯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要喝安胎药的啊。
“喝完有糖吃。”
真当她是小孩啊。
“我们可以出去逛街。”龙轩逸这句话还没说完,尚梦浣就已经将视为毒药的安胎药给爽快解决,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站了起来,“走吧。”
他无语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这么热衷的出去,其实他是说说而已。
“你不是说说而已吧?”看着他不动,尚梦浣眼里闪过失望,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好久好久了。
金丝雀啊。
其实她出去也不想干什么,就是透透气,这样她才有感觉,她不是被软禁的。
讨厌没有自由啊。
察觉到她眼里的失望,龙轩逸有些不忍了,“让大夫把把脉,看看身体,若是无碍才出去。”他退步了,他竟然退步了。
尚梦浣欢喜的点头,“好好,那现在就叫大夫过来吧。”
大夫被传得很急,他还以为是王妃出了什么事,一看她平安地坐在那,便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事。
王妃有喜可是大事啊,关注的不仅仅是王府,皇上都下旨了,一定要好好地安胎。
“给王爷,王妃请安。”他背着个药箱,只是弓着身子地请了安。
他本是御医,自从王爷出事,已成了王府的专用医师。
真的没有怀孕
龙轩逸没有开口,反正他也听不懂什么,于是尚梦浣点了点头,“不用多礼,来,快帮我看看,把把脉,身子如何了。”
她这么开心,其实潜台词就是,身子没事就可以出府了,是不是。
可是在御医看来,王妃这是为人母的高兴。
于是赶紧上前为她把脉。
时间在静止,御医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然后跟着是冷汗冒出,滑出他的那起皱的脸,静声的滴落。
良久,他终于死心地松开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
龙轩逸的眼神闪过冷意。
尚梦浣完全不明所以,“怎……怎么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会颤,可是听到御医这声‘王爷饶命’,她就觉得心里害怕了。
御医低着头不语。
“到底怎么了?”尚梦浣急了。
“王妃您……没有怀……孕。”他从医四十几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失误,明明那天他把的是喜脉,而且王妃也有害喜症状,可是现在……他却把不喜脉的存在。
“什么?”尚梦浣睁大眼睛,呃,开玩笑的吧,她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真成真了。
龙轩逸眼睛眯了眯,“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说出的话很冷,御医应该庆幸他听不懂龙轩逸的猪语,不然……
尚梦浣最先回过神,讪笑,“呃,假性怀孕嘛,偶尔出错也是有可能的,没事没事。”这样以后就可以不用再吃药了吧。
她的笑在龙轩逸看来却成了刺眼的存在,“反正你一开始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现在不是如你愿了。”
我很伤心
好伤人的话啊……
尚梦浣看着他说完就离去的不负责行为,哑口无言,虽然她之前是这样想的,可是后来不也安安静静的听话地安胎么,有必要说得她好像很开心这样的假孕事件么?
良久,她才看了看地上仍在愧疚得不敢抬头的御医,“没事的,这又不能全怪你。”谁知道会有假孕的啊。
她突然想起以前有个男同学,每天都是反胃恶心,后来去医院看,医生就给他一个诊断,‘假孕症状’,这事没把大家都笑死。
是男滴耶,假孕,哈哈。
“哈哈。”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御医更愧疚了,“是臣下的不该,请王妃恕罪。”王妃打击太大了,这样笑,唉。
尚梦浣止住笑,“没事没事,你先下去,王爷那里,我会帮你说情的。”
唉,假孕。
得知此事后,王府上下都是叹气一片,怎么会是假孕呢?
管家纠结了,这样可如何是好啊。
尚梦浣深吸一口气,轻敲了下书房的门,没有听到他的应声,便走了进去。
“王……”爷字都没有说出口,就被眼前这个突然转变成|人的龙轩逸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对着人的他,她感觉有点压力。
见他在忙,她决定开溜,“你在忙啊,那我先出去了。”想以最快的速度逃走,却被他喊住,“站住。”
尚梦浣听话地站住,背对着他,呜,好冷的声音。就算是因为假孕一事失望,也不能这样吧,这些日子,他对她都没有冷过了。
她就知道,他是因为小孩才对她那么好。
“我……很伤心。”突地,身后传来泄气的声音,语调充满了忧郁。
和谐内容
心底的某根弦突然间被触碰到了底线,尚梦浣僵直着。
看着她的身影,龙轩逸浓烈的失望脱口而出,“我很想有一个孩子。”在所有人都有了子嗣之后,他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孩子。
换作别人这会的年龄,孩子都已成群了。而他……
尚梦浣转身,走上前,手伸出想去安慰他,却被他猛的拉入怀中,“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
像普通人一样,这么脆弱,这样陌生的他!!
尚梦浣轻抬手,环抱着他的腰,“会有的。”
“我想现在就有。”龙轩逸有些任性的要求。
黑线从尚梦浣的额际冒出,“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吧。”还有,她说的会有,其实是想说,叫他找个女人回来的说。
“你能。”龙轩逸无比肯定。
“我怎么能?”神奇了,她怎么不知道她可以随时创造出小孩。等回过神时,人已被龙轩逸抱起,走向书房的内室。
(以下是滚床单内容,全国和谐,不能描述,只能意会。)
瞪着床顶,尚梦浣眼睛眨也不眨,啊,她又被吃掉了。
她完全不明白,刚刚她明明可以推开他的,可是她竟然没有……
为毛会这样,难道是女性光辉在做怪吗?可是再同情一个人,也不应该拿自己来做实验品吧,好不容易才从‘怀孕’事件中逃出生天啊。
她无语了。
龙轩逸揽过还在发愣的她,心里闪过异样,眼中却没有表露出来,“不舒服吗?”
垂手可得的幸福
尚梦浣很诚实的点头,指着心口的位置,“这里不舒服。”
他眉头微敛,“很痛?”
她突然侧头的正视他,“龙轩逸,你会对我好吧。”
龙轩逸眉头继续皱着,他不喜欢她叫他的全名,“轩逸,逸都行。”
尚梦浣却是执着于她自己的问题,“你会对我好吧,很好很好的那种。”
摸了摸她的头,“嗯,很好很好的那种。”
“好,那你千万不要惹我伤心。”已经发展到自愿滚床单的份上,那么她就闯开心扉地与他谈一场恋爱吧。
她钻进他的怀里,开始臆想垂手可得的幸福。
他却是深算着,果然,女人用软的比较容易搞掂。
幸福有时就像一场拉据战,你前进时候,他却退了。
而你退的时候,他却停止了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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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逸,轩逸,我抓到一只蝴蝶。”尚梦浣满脸开心的笑容,手中拿着被网住的蝴蝶,炫耀地跑进书房。
龙轩逸放下手中的笔,眼底闪过笑意,“你是在管家那里抓的吧?”
没有意外地看到的是‘人’,他现在变身的时间越来越频密了,有时一天也不会变回猪。尚梦浣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他从椅子上站起,绕过案桌,走了出来,“因为这些都是管家的宝贝。”
尚梦浣的眼里仍旧有着笑意,带着撒骄的语气看他,“可是我喜欢这只。”
宠
“好,那你想怎么‘折磨’它?”他眼里有着纵容的笑。
尚梦浣嘟了嘟嘴,“不要用折磨这么难听的词好不好,我就想跟你一起放生它嘛。”
龙轩逸迟疑。
失望淡淡地涌上她的脸,“你是不是又有事情忙啊?”
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走吧,陪你‘折磨’蝴蝶去。”
“不要用‘折磨’这个词啦,好血腥耶。”
听闻自己的宝贝蝴蝶被神女王妃“失手”捉去,管家一路风火赶来,希望能解救自己的宝贝蝴蝶,可是看着王爷与王妃二人笑着走出来,手里正拿着他的宝贝蝴蝶时,他却没了声响。
“咦,管家,你怎么在这里?”尚梦浣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管家,一点想将蝴蝶还给他的自觉都没有。
“奴才过来看看王爷有没有什么吩咐。”他求救地看着龙轩逸,无语了。王爷啊,你宠你夫人,可不可以不要拿我的宝贝去宠啊,呜呜。
他的求救信号被龙轩逸直接忽视,顺带还砸碎了他希望的心,“本王陪王妃去玩蝴蝶,你没事的话可以下去了。”
玩……管家哀怨地看了一眼尚梦浣,然后哀悼着她手中的蝴蝶,最后十分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尚梦浣有些无辜的眨眼睛,“管家他似乎很伤心。”
龙轩逸不解,“伤心吗?为什么?”
尚梦浣的嘴角抽了抽,他装疯卖傻的功力又强了。
“走吧,去放生它。”龙轩逸拉起她的手,恩爱的画面羡煞了小翠,“王爷真的好喜欢王妃啊。”
神女不存在吗
另一侍女俯和,“是啊,真的好令人羡慕。”
何谓愁,秋字上心头。
当秋风吹起带来阵阵凉意,簿簿的夏衣开始被变厚些的秋衣取待,尚梦浣不由得应景地叹了一下,“时间过得好快啊。”
“光阴似箭嘛。”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转身,不期然的对上那双熟悉的丹凤眼。
“国师是来找王爷吗?他进宫去了。”
随着他变身的时间越来越长,龙轩逸也变得越来越忙了,隔三差五的就往宫里跑,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
她好怀念他是猪的日子啊。
魏寒摇头,“不,我是来找你的。”
尚梦浣不解地看着他,貌似她与他交集得并不多吧,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印象不好,她一直对国师不怎么喜欢。
过份美丽的男子,总带着一股妖饶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地将他列为危险人物。
“尚梦浣。”魏寒突地直呼她的全名。
尚梦浣眉头微皱,“国师,貌似以你的身份地位还没有资格唤我的全名吧?”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声尚梦浣,她觉得好刺耳。
魏寒低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你真的以为你是神女么?”
她的脸刷的变白,看着他,他却仍在笑。
“什么意思?”
魏寒上前一步,忽地靠近她,“神女是不存在的。”
尚梦浣眯了眯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否定她的存在。是的,她的存在就是神女的存在。
“嗤。”突地,他笑出声音,像看戏似的看着尚梦浣,“我开玩笑的。”
黑线从尚梦浣的额际冒出,瞪他一眼,“无聊。”心底却因为‘神女是不存在的’而耿耿于怀。
我是怎么来的
看着她的背影,魏寒眉头微敛,为什么,他会突然转弯,本来就是想告诉她事情真相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却突然间不舍了?
因为她的微笑?
不可能,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好人。
一切都在按着剧本走下去,不是吗?按早已编好的路线走着,不可能因为她而中途停歇的,不可能。
“我是怎么来的。”尚梦浣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他那句根本就不是开玩笑。
魏寒还在心里与自己做斗争,她突然的转头发问,让他措手不及地怔住,“什么?”
“我是怎么来的?”虽然是由牛头马面勾魂,但是来这里应该是召唤吧。
没错,召唤,来这里这么久,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与她之前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所有的不可能在这里都变得皆有可能。
深看她一眼,魏寒缓缓吐出两个字,“使命。”
谁知尚梦浣听罢却是不屑地嗤笑,“骗人。”
“召唤。”他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谁召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