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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同人]宅男奋斗史_第41章

    明,我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多亏了您英明神武,威震四方。”

    “得了吧,你能完好站在这,是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某宅男虽然被马屁拍的神清气爽,却没忘记事实,他反问道:“你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伊穆霍特?”

    “绝不让ji细有机会混进来!”贴身侍从拍着胸口保证道。

    “光这些还不够——”乌鲁西眯起的眼睛闪过一道锐光,“留意这些新人,眼睛放亮一点,给我盯好他们!我怀疑还有人混在其中没走,想要浑水摸鱼。”

    这次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招收护院本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现在却更不安全了,真是失算呀。

    乌鲁西愠怒的想,黑太子到底盯了他多久?恐怕他前脚刚踏进西台,对方就追来布置一切吧?没有上帝视角的某宅男不知道,早在他还没回到西台前,对方就已经先一步踏进西台的土地了。

    此时外面的人禀报,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到了,乌鲁西松了口气。有他们在,至少从外界来的威胁他暂时不用担心了。

    药剂师这时候也已经给铜面人敷好了药,尽管知道只是皮肉伤,乌鲁西还是小心查看了对方的全身,怕对方对伤势有所隐瞒,羞得铜面人整个脸都烧了起来。

    乌鲁西亲手喂对方喝下药,才离开。他这一出事,打扰他的人真不少。

    先是一队奉了姆鲁西利二世之命,前来调查刺杀事件的人。乌鲁西没心思应付他们,统统打发了,不过他们还是从仆人那了解到不少的情况,相信不久后,就会得出是米坦尼余孽前来报复的结论。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让乌鲁西感到疲倦,不过第二波人也来了,还是他不想见的人。

    伊尔·邦尼,这位现在已经西台文官中最高职位的书记长,居然也有脸跑来凑热闹!乌鲁西出于礼貌将人迎了进来,要不是想要通过他,知道凯鲁对这件事的态度,他是理都不想理会这个人的。

    “夏尔曼神官,我代表殿下前来看望你。”这是年轻书记长见面的第一句话。

    某宅男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古代土耳其,也有了天朝的慰问传统?分明是对方想要见他。

    伊尔·邦尼双手交叠进袖子里温文道:“近卫军已经出动,封锁了城门,在整个哈图萨斯范围搜索可疑之人,所以请夏尔曼神官放心,陛下不会放过敢在都城行凶的人,坐视这种恶行发生。”

    “这些话不需要对我说。”某宅男相信出动近卫军是凯鲁的意思,不过特意跑到自己面前,就是为了说这个?对方肯定假公济私了。

    “我听闻夏尔曼神官府里少了几个新招收的护院,这件事不是两三个人就能干出来的,夏尔曼神官新招收的这些人,还是要重新验明一□份,免得有不法之徒混在其中。”

    “书记长大人真是面面俱到,让人深感欣慰。”乌鲁西讽刺道,有这么多工夫跑来多管闲事,对方的职务不是很忙吗?他府中的不法之徒多呢,一查肯定全玩完。他当然知道肯定还有黑太子的人混在里面,不过有自己国家的旧部在,保持了个微妙的平衡,起到了相互制约作用,他不想轻易打破这种格局。

    “相信有邦尼大人在,刺客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因为有更好的靶子了。”手指不经意在腰间的剑鞘上滑过,比起身怀不错剑术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下起手来更加容易,看着地方,连乌鲁西自己都忍不住心生恶念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看出来了,抬起袖子挡住了心口要害,乌鲁注意到对方洁白的袖子上沾有一抹暗红,这是……血迹?

    谁的血?

    那位置并不明显,因为角度问题,年轻的书记长似乎并没发现,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好等着他来问话,借机攀谈。

    乌鲁西不想跟对方多言,干脆装作没看见,不过他不说话,对方却没打算沉默下去,淡淡的说道:“在没找到这群亡命之徒前,整个哈图萨斯只有王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夏尔曼神官既然是王太后身边的人,不如这段时间就住在王宫里,也省的王太后的私人军队驻扎在这里。”

    一口一个夏尔曼神官,硬是拉远了他们的距离,某宅男心里很不爽,以前对方就算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也会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直接叫他乌鲁西。现在把他吃干抹净了,反而这么生分,最重要的是,连想在称呼上讽刺对方,伊尔·邦尼都没把机会给他。

    “谢谢书记长的关心,我记得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王宫里吧?”某宅男看出了对方的私心,绵里藏针道:“可惜王宫太大,虽然我经常去王太后的宫殿请安,也只在路上遇见过大人一次而已。”意思就是:你死心吧,就算我住在王宫,跟你也不会有半点交集,除非你敢来王太后的宫殿里找死!

    “夏尔曼神官的安全重要。”伊尔·邦尼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心里是否真这么想的,他淡淡道:“我最近的确都宿在王宫里,为了要照顾卡修,他的伤势不宜移动。”

    来了!某宅男知道重点来了,他等着接招呢。最大的杀招不是针锋相对、你来我往,而是无视,要彻底的无视。

    所以某宅男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了,既然书记长要照顾人,我就不留了,送客!”

    “夏尔曼神官不关心卡修的伤势吗?”伊尔·邦尼淡淡的问。

    “神怜世人,等他进了神殿,我自然可以见到他。”

    “……”这回答让书记长一哽,对方这是诅咒卡修去死,死了被抬进神殿,就有神官超度了。

    本以为经过那件事之后,乌鲁西在心里多少能有点原谅对方,没想到乌鲁西还是这么无情。是他们当时伤得对方太厉害,还是对方本身就铁石心肠,或者是在他面前……针对他?

    “卡修知道有人要对你不利,不顾伤势要来保护你,结果把伤口崩裂,晕了过去。”

    乌鲁西凝神,吸了口气才轻松道:“看你稳稳当当的站在这,他应该没有什么事。”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伊尔·邦尼却放下心来,果然是自己连累了卡修。那个昔日的战车队长,用了个看似很傻的举动赢得了打开乌鲁西心房的钥匙。那么他呢,他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卡修吗?”伊尔·邦尼问。

    某宅男上下打量了对方一圈道:“没有。”

    果然……

    乌鲁西:“不过我有话要你带给凯鲁。”

    “!”年轻的书记长吃了一惊,如果他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一定会震惊道:“纳尼!”

    乌鲁西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作为书记长,你应该提醒他的。国不能一日无君,西台也不能一日没有近卫长官,不然出了事,还要你这个文官来调度。”他啧啧的摇了摇头。

    伊尔·邦尼也不生气,被小觑总比被无视好:“修达殿下虽然是合适人选,但你明知道不可能。近卫长官的职责太重要,不但要保护王城的安全,陛下御驾亲征时,也要一起去。昔日攻打米坦尼,那一任的斯达皇叔就是这么去的。”

    “你这是威胁?”乌鲁西愠怒,他很在意那个从小在他呵护下长大的金发少年,不容有“意外”降临到对方身上。

    伊尔·邦尼脸上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出现分歧,也自始自终温和淡然:“只是将近卫长官的职责告知。这个位置陛下自有打算。你心中的人选年纪太轻,无法给与重任,就算当上了,也只会是个副职,上面会有个指导他的人压他一头。与其这样,还不如分一块领土自己经营,陛下仁慈,念及这份手足之情,必然会划分一块肥沃的土地。”

    乌鲁西看着对方,他当然知道凯鲁念旧情,不然不会在王太后通敌又公然刺杀夕梨未果后,还放她一条生路。修达在那之后,也还能得到一块领土,带着娜姬雅离开,只是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哈图萨斯了。

    但是这些分析……

    某宅男冷笑:“你就不怕今天这番话传进凯鲁的耳朵里吗?”这已经是红果果的透据了,没有一个统治者喜欢身边的人,将自己的心思毫无遗漏的扒开给是敌非友的人看吧?

    “我在为陛下分忧。”伊尔·邦尼迎上了他的目光,毫无退缩,虽然仍然是淡漠的表情,竟刺的乌鲁西无法直视。

    “对,凯鲁不会责怪你。”乌鲁西勾起嘴角,“不过哪怕一个小小的不谨慎,都会成为令人一无所有的契机。”以对方跟凯鲁乳兄弟的关系,凯鲁明面上怎么可能责怪他?不过心里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年轻的书记长,双手交叠进袖子,冷漠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乌鲁西,我等待着有这么一天。”

    “嗯?”

    “你让我一无所有。”

    115

    115、帝都风雨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去劫持他!”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老者和银面人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相较被叫去集合时的低眉顺目,西里亚怒不可遏的吹胡子瞪眼,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看出来他是想要跟对方合作的。

    马帝瓦塞的神情冷峻,眼神中带着探究,他不喜欢欠人情,哪怕这份人情是对方特意卖给他的。刚才这老家伙居然猜到是他下的手,却没有去揭发。

    为什么?明明这老家伙当初信誓坦坦的说,这间房子里的隐患,都必须通通拔除,现在却在乌鲁西面前装聋作哑。

    他来这当护院没安好心,对方这个连职务都没有的闲杂人等,来这里同样没安好心。或许他应该在对方揭穿他之前,先除掉这个祸害?

    马帝瓦塞的手摸上了剑柄,老者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炸开了:“马帝瓦塞——”

    第一句话就炸得黑太子脑袋发晕。

    一直观察对方神情的老者,更加确定对方就是他判定的人:“我知道是你!别以为带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回答他的,是马帝瓦塞锵得一声出鞘钉在桌子上的短剑。

    马帝瓦塞心中不喜,连乌鲁西都没认出来他来,这老家伙怎么能先认出来?

    面对凶器,老者临危不惧,脸上不露出一点怯意,他讽刺道:“堂堂米坦尼前皇太子,缩在这地方当护院,啧啧——真是有趣。别人都当你去招兵买马重头再来,谁知道你居然混在这地方打算劫持乌鲁西,要不是我早早看出你的阴谋,今天就让你得逞了。”

    马帝瓦塞插在桌面上的短剑,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再看对方时的目光,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了。

    老者察觉形势不妙,立刻话锋一转:“其实你今天的行动早被我料到了。”

    在对方皱了下眉时,老者继续说道:“你那帮手下现在应该都已经被我的属下控制起来了,你要动手的话,他们会通通给我陪葬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马帝瓦塞手里的短剑,泛着寒光,剑锋却没有再朝老者的方向指过去。

    能一下召集那么多人手,这个老头的身份不简单。马帝瓦塞并不怀疑老者在说谎,从这批新招收的护院对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端倪来。

    老者颇为自恋的抚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从容微笑道:“你猜。”

    “族长。”这点马帝瓦塞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老者道:“再猜!”

    “年纪比较大的族长。”

    “……再猜”老者的语气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马帝瓦塞认真扫过对方的细胳膊细腿,回答道:“年轻时候没当过兵。”

    他虽然不喜欢多话,但老者既然给他猜测对方身份的机会,他也没打算错过。

    黑太子的配合,让老者的内心一下子被骄傲填满:“那你猜出我是做什么的吗?”

    这次马帝瓦塞没有配合,他看出就算他不去猜,对方也打算摊牌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前是什么权贵家里的管事?”

    老者一口气差点接上来,他的形象就只是个管事吗?虽然他以前的确管事,却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一个国家跟一个家,虽然只差一个字,却谬之千里。

    “马帝瓦塞,你没觉得我有一股子文官的气质吗?”

    桀骜不逊的马帝瓦塞,很不给面子的噗得一声笑出了声:“你?”那语气说不出的轻蔑。

    “……”曾经跟伊尔·邦尼一样位列文官之首的老大爷,自尊心开始一寸寸龟裂了,“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掳不走他。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别想办到。”

    话音刚落,马帝瓦塞手里的短剑,就已经指在了老者的脖子上,西里亚只是喉结微动了一下,就清晰感觉到剑尖顶在上面的刺痛:“你要觉得杀了我,他就肯跟你走的话,你就杀我好了。”

    黑太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剑,一言不发。

    “看来你已经发现问题了。”老者摸了摸脖子,眯起眼睛笑道,“问题不在我身上,而在于他——你掳他会让他更加厌恶你,你杀了我也同样是这样。”

    无视对方因为他最后一句而投来的怀疑目光,老者继续侃侃而谈:“马帝瓦塞,你在意他!”

    “笑话!”这次马帝瓦塞的反应更大了。

    老者无辜的耸耸肩:“我有说错吗?你在意他,不然直接去筹划复位大业好了,为什么要跑来西台掳他?”

    ——还隐藏面孔当个护院。当然这句话老者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虽然不怕死,却不想找死。

    “可是你越是这样,越是讨不到他的欢心,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你。”

    “讨他的欢心?像铜面人一样?”马帝瓦塞鄙视道。

    老者心一动,他原本只是猜测,毕竟金发王室的魅力,不是一般人能抵御的。第一次接触时,他以为殿下在同对方密谋复国大业,不过后来发现对方鬼鬼祟祟跑来这,还不让殿下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就够他深思的了。更何况现在老者就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一股子酸味。

    “如果目的是带他离开西台,就算是铜面人也不可能。”老者说道,这句话不是安慰对方,而是引出他后面的话。如果不把合作的事情说出来,他这趟劳心劳力就算白忙活了。

    从对方听墙角起,老者就隐约觉察了黑太子的目的。看惯了王室里的藏污纳垢,老者并没觉得乌鲁西殿下跟铜面人的关系有什么不妥,不过黑太子的这份占有欲,是他们复国的大敌,他现在要将这份欲-望,转变为他们复国的助力!

    “他就这么热爱这个国家?”黑太子吃味了。对方那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肤质,这么看都不像又矮又黑的西台人。黑太子的这番腹诽绝对是带偏见的,西台人肤色只是不如北方人白而已。

    老者意味深长道:“他比任何人都痛恨这里,但他有非留在这不可的理由。”

    “说。”马帝瓦塞突然想起了在红河岸边石屋里发现对方时的情景,当时乌鲁西倒在地上,身上全是施暴的痕迹,强迫他的两个人,都是西台重臣。

    “不能说。”老者摇了摇头,“除非我们谈妥了互利互惠的合作事宜,不然我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呢?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你只要不带他离开,我不但会告诉你,甚至能教你如何讨他的欢心。”

    “哼!”黑太子冷傲的哼了一声,却没有一口回绝,“说说看。”

    “我们这是合作了吗?”老者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黑太子不置可否的一颌首,算是默认了。

    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将它拿了下来,蘸水在桌子上滚了一轮,木质桌面上沾到水的地方变深,出现了一枚图形印记。这象征身份的印记通常盖在来往的书信或者记载主要公文的泥板上,不过可惜虽然马帝瓦塞知道对方在表明身份,却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到底是哪个地方的。

    坐拥大片领土的米坦尼,自然不会去认识一个北方小国非国王的身份印记,就算老者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且在黑太子还是个少年时,这个国家就灭亡了。

    “我曾经是这个国家的书记长。”老者自豪的说,接着长叹了口气,“可惜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个国家已经不在了。现在王室成员只剩下殿下一个人,我也只能在梦里,才能回忆起金发王室曾经的辉煌。”

    “金发……”黑太子被触动,突然隐约对这个国家有了印象。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米坦尼跟西台是宿敌,光父亲那辈就跟对方打了几十年的仗,自然要把对方祖宗十八代调查清楚,而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生母,就出生在那个国家。

    “你已经猜到了吧?那个仅剩的王室成员,就是乌鲁西殿下。”老者停下来,给对方消化的时间。

    “乌鲁西是跟我一样的皇族……”马帝瓦塞一瞬间有些窃喜和占有对方后心理上的满足感,但那种表面的浮华过后,更多在心中涌起的,是心痛和理解。

    老者情真意切道:“殿下不会离开西台,因为他在西台看到了希望,殿下没有一天不想着复国,所以才会去扶持年幼的西台六王子修达·哈斯巴斯鲁毕。可惜最终王位还是被凯鲁·姆鲁西利夺去了!自那以后殿下就再也没笑过……”

    也许是明白自己睁眼说瞎话说过头了,老者呜咽一声道:“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再也没出现了。”

    马帝瓦塞冷哼:“他跟铜面人在一起时,笑得就很开心。”

    “殿下心里的痛苦,不想让人知道,连在我这个看着他长大的人面前也强颜欢笑,但他心里的苦,我懂。”老者变身泥瓦匠,当着对方的面把漏洞一个个填上,硬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自姆鲁西利二世登基以后,殿下就开始宠信铜面人,他这是在对方身上发泄痛苦。”

    老者直接黑了塞那沙,毕竟那个贴身侍卫并不能给他的殿下带来实际利益。如果他知道铜面人的真实身份和拥有过的领土范围,就不会这么想了。不过他当下首要做的,就是让双方有个愉快的合作氛围。不动声色的在语言上讨好一下他的盟友,不失为一种合格的公关方法。

    至于乌鲁西想不想复国,答案已经不重要了,老者当初提到惨死的国王和王妃,对方就将他留了下来,可见嘴上不说,对方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黑太子沉默了一会,他承认自己对对方的提议心动了,不过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此时日落西山,最后一抹夕阳透过窗子照射在他脸上,让马帝瓦塞的表情变得隐晦不明:“你刚才说金发王室成员只剩下乌鲁西,那他有没想过复国以后,下一任国王由谁接任?”

    “呃……”老者一时间哑然,“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

    “不早。”马帝瓦塞怀疑的看着对方,不想被当成傻瓜一样欺骗,“你们殿下当年受过很多苦,他是个宦官,无法生育,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你对我说谎了?”

    “你——!不准你污蔑殿下!他怎么可能是……是——”老者激动道,胸口剧烈的起伏。

    黑太子蔑视对方,眼中闪过寒光:“我跟你们殿下的关系,比你想象中亲密。”

    “你……”老者捂着胸口直指对方,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容:“没想到你跟殿下是那种关系,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隐瞒了,殿下他的确无法留下子嗣。”

    “……¥”

    “不过——”老者话锋一转,“西台六王子修达虽然有西台血统,却同样是金发王室成员。”

    黑太子瞬间领悟:“原来乌鲁西打的是这个主意,西台和故土?”这种两者全收的霸气选择,很对他的胃口。

    老者适时道:“谁若能帮殿下复国,报当年的血仇,相信这份惊喜,定能讨得殿下的欢心。”

    马帝瓦塞沉吟,却不急着表态,老者又适时小声嘀咕道:“我上次无意中听说,娜姬雅王太后正在研制男男生子药水……”

    “合作愉快!”马帝瓦塞朝老者伸出了友谊之手。

    “合作愉快!”

    116

    116、帝都风雨

    收下了这份友谊,下面就是两人细化条约的时间了。虽然结成了同盟,该谈的问题却一步都不能少,幸好他们有很充裕的时间可以慢慢讨论。

    在老者和马帝瓦塞私下密谋的时候,乌鲁西正趴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东西,那是根深棕色的长发,某宅男把它放在烛光下,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晨醒来以后,乌鲁西命药剂师给铜面人换药,接着就将老者叫到身边来:“西里亚,我要感谢你昨天迅速召集人来助我脱险,不然我今天也许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能为殿下效力是我的荣幸,如果殿下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老臣的罪孽了,臣实在惶恐。”老者道。

    乌鲁西微笑:“你有这份心令我感动,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通过这次事件,我看出你有很强的组织能力和现场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我手里有件事要交给有手段又值得信耐的人去做,你觉得你可以胜任吗?”

    “臣就是不二人选!”老者积极自荐。

    “很好!”乌鲁西赞许的点了点头,“如果这次你办得好,就留在我身边当个管事的吧。”

    老者激动的行礼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讲,臣定当竭尽全力!”

    【我的吩咐是: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带着你那帮属下永远不要出现了——!啊啊啊啊啊!】

    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口的,只能在某宅男心里想一想。继承了这具身体,也连带着接受了乌鲁西的过去,真要翻脸不认人,会让这帮子旧臣寒心的。而且不知道绝望的他们会做出什么反扑,身为神官和后世经常收看国际新闻的宅男,深知神权之下信仰的可怕。万一他们想不开,要跟他同归于尽就亏大了,这个时代绝对没有哪个组织会对这次袭击事件负责的。(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昨天那伙人……”乌鲁西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看样子针对我策划了很久,差点就让他们得逞了。我要你追踪他们!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某宅男伸手抓住一团虚无的空气,捏碎在手里:“要是能杀了他们,就再好不过了。”

    “殿下,这……”老者迟疑了,虽然那伙人现在就在他手里捏着,但他昨晚才刚跟他们的主子结成盟友,转手为了讨好自己的主人,把他们转手卖了,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这很让你为难吗?”乌鲁西勾起嘴角。

    “没有!”老者坚决否认道,“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很好,那就去吧。”乌鲁西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老头除了颠来倒去说一句竭尽全力,就不能换点别的词吗?果然外文的词汇量太少了,还是国语强大,连骂个脏话都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还能转换多种口音。

    某宅男吐槽完,拿出了一份名单交给对方:“这上面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武艺出众者,这段时间你去追查,不能缺少人手,他们就任你调遣了。”

    没给对方随意指挥人员的权利,那样做就跟他的意图南辕北辙了。

    老者双手恭敬的接过名单,认真的将上面记录的人名一个个看过去,嘴角几不可查的抽cu了一下。

    这上面的人名,的确都是实力靠前的护院,但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人。老者还注意到,这份名单上没有银面人的名字,他们被分开了,意味着连个共商对策的人都没有。

    一方面是刚拉拢过来的盟友,一方面是殿下的差遣,如果完成的好,就能获得对方的信任,他好不容易才让殿下松口的。

    这两者都来之不易,让老者无法取舍,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么早就跟马帝瓦塞摊牌了。

    老者偷偷看了眼乌鲁西的表情,金发神官正一脸褒奖的看着他微笑。殿下他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应该不会吧?老者争取道:“殿下,老臣想带上卡夫一起去追查。”

    乌鲁西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我这里也需要留一部分高手保护我的安全,卡夫我看着很顺眼,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吧。”

    “……”老者不知道,马帝瓦塞被殿下觉得顺眼留在身边,他到底该高兴还是痛哭流涕了。

    见乌鲁西都已经计划好了,老者不再坚持,恭敬的行了个礼走出了屋子。他一走,某宅男就很没形象的赖倒在床上,伸手去捏铜面人露在面具外面的睫毛,无聊到去骚扰对方。

    这次老者见铜面人躺在床上养伤,开口闭口老臣、殿下的叫,没有把他当外人。不知怎么的,明知道铜面人不会有任何对他不满的情绪,乌鲁西还是在骚扰了对方一阵后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叫我殿下。”

    “未来的管事”出门去追查了,带走了名单上的人。护院的人手一下子抽离了一半,原来的巡查班次被打乱了。

    好在外面有王太后的私人军队把守,乌鲁西不怕有人敢从外面闯进来袭击他。将剩下的护院重新安排,分成几组只在宅子内巡逻,这样安排也不觉得人手不够用。

    乌鲁西将银面人安排在自己的院外就近守护,并不是说某宅男信得过他,而是对方恰恰是他怀疑的对象。

    随着火季节临近,天气越来越热,乌鲁西在自己的寝室里吃着多汁的水果,喝着清泉,看窗外阳光照射下的影子角度,算了算时间才起身打开了院门。

    端着一碗清澈的泉水,走到了银面人面前,乌鲁西朝他轻轻一笑道:“卡夫,辛苦了,来喝一碗水吧。”

    那温柔治愈的声音,令马帝瓦塞心头一荡,在他的真实身份面前,对方从不会表现出这一面,他曾经嫉妒也渴望过,乌鲁西能在他面前也露出这样的笑容。

    稳稳的接过陶碗,清澈凉爽的泉水顺着咽喉进了胃,不但滋润了干燥的嘴唇和喉咙,也带来了全身的清凉。马帝瓦塞喝完将碗递回给对方,乌鲁西见他全喝完了,笑容扩大了。

    只是这笑容和刚才不同,透着狠戾妖娆:“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黑太子瞬间感到浑身一冷,心中猛地升起了怒火:“卡夫。”他说道,刚才对他温柔而视的金发神官,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不对!刚才对方明明有唤他“卡夫”。

    不对劲!马帝瓦塞顿时警觉起来,对方难道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了?但这种询问有任何意义吗?

    “只是卡夫吗?”乌鲁西失望道。

    马帝瓦塞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