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泪的冲动了,这时候王太后接着说道:“修达曾经跟我提起过一次,他不想要王位,我当时很生气,给了他一巴掌。”
“……¥”
“我从没有打过他,但那次我太生气了,他半边脸都肿了,但还坚持说不要王位。”娜姬雅抬起头回忆道,“我要将我的血脉留在西台,统治这个国家,我发过誓的,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我们的耻辱,你和我为了这个目标,共同奋斗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因为他的任性就功亏一篑呢?”
“……”其实宅男很想说,他已经准备改走种田流了,不过这种话在王太后面前他说不出口。
娜姬雅王太后继续说道,语气却阴沉了不少:“可是他又告诉我,他爱上了你,没办法和其他女人生孩子了。”
纳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某宅男一惊。
娜姬雅又说道:“昨晚,你跟他上床了吧!”虽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口吻说出来的,看着娜姬雅转身时,拿在手里的药水,某宅男果断后退了一步。
“如果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那个老家伙没死,我还有办法跟他再生一个,但是现在……”王太后的怨念有了具象化的倾向,“乌鲁西,没想到造化弄人,神没有让我们在一起,你给不了我幸福,我的儿子,我的血脉延续,却带给了你幸福。”
“……¥¥”某宅男风中凌乱了,这女人怎么说话大喘气,她到底要说什么?
不过看样子对方没打算杀他泄愤了?
“你掉下红河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天天向神祷告,只要你能回来,我就不要这个王位了,只要你不要丢下我——”娜姬雅王太后微微叹息道,“这一定是神的旨意,让我断了这念想。但我仍然很高兴,你回来了。”
乌鲁西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这个女人……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真希望回到当初他们相遇的地方重新来过。但是不管重来几次,他们之间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
如果他不是宦官,娜姬雅也不是公主,他们就不会相遇了。
“对不起——”他们是注定有缘无分,但乌鲁西不光为这件事道歉,还有……修达那件事。
“没关系。”娜姬雅晃动着手里的药剂说,“所以我开始调制男男生子药了,希望能早日研究出来!”
尼玛!我祝你一辈子都不会成功——!
宅男往后又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门板上,看着手拿药瓶的美艳女人,他真心感到对方太凶残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研究出来!”
“黑水、白水、蔷薇水!”王太后自豪的挺起酥胸,“这三种药水,放在其他人身上,哪一件不离奇?但都被我调配出来了,既然我能用神力调制出这三种药水,为什么就不能研究出生子药水!”
“……¥”这不科学!这根本不科学!
仿佛看出了乌鲁西的顾虑,娜姬雅王太后柔声道:“放心,我会叫人试药,等成功后再拿给你。”
拜托,他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好不好!
“而且我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王太后狡猾道,“虽然我没办法跟西台王再生一个孩子,不过新上台的姆鲁西二世,至今只有夕梨一个侧室,是该到了为他选妃的时候了。我会从母国巴比伦里选个年轻漂亮的公主来参加选妃大会,再将她内定给凯鲁·姆鲁西利。只要我同巴比伦王室的血脉能留在西台,繁衍出后代,我的愿望也算达成了一半。”
“这么做只会增加一个女孩的不幸,还是不要了吧。”某宅男会这么说,并不是心软,只是不想再重复原著剧情了。选妃大会就是场闹剧,除了让夕梨的女主光环更加夺目,就只剩下挂了一地的炮灰了。
这群炮灰有一个统一的称号叫公主,而巴比伦公主,就是其中一个,死样和别的公主比起来没好看多少。连王太后自己,都差点被凯鲁拿来当祭品,还是原著中的他妥协,交出了好不容易抓倒手的夕梨,才交换人质。
娜姬雅王太后自然不知道他心里藏着的小秘密,她叹气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牺牲一个女孩的幸福,我就继续研究生子药吧!”
“……¥”某宅男泪流满面,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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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帝都风雨
“你要出宫了?”娜姬雅王太后问道,她将手里的药瓶,托到乌鲁西面前,“你的黑水快用完了,我做了一些,将它们和这个药一起带回去吧,这瓶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
见乌鲁西一脸无语的表情,娜姬雅嫣然一笑:“这是我为了你调制的健体药,放心,生子药在没确保万无一失前,我不会拿你当试验品的。”
“……¥”某宅男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因为王太后的嘴唇即使抿紧,仍然抑制不住越来越明显的可疑弧度。
直到他离开时,王太后还在摆弄瓶瓶罐罐,这次是真在试验了,看着药水注入神力后变成的古怪颜色,某宅男真心祝愿对方永远也别成功!
从王宫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某宅男一敲开门,伊穆霍特就闻讯飞快迎了出来。
这个长相朴实的贴身侍从,一脸激动的说道:“大人您回来啦!太好了,我们天天都盼着您回来呢!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想你想到饭也吃不好,觉都睡不好。前几天王太后的使者来过,说您已经回来了,我把家里又收拾了一遍,就等着您回府呢。”
乌鲁西斜眼看对方,他怎么感觉一段时间日不见,对方圆润了一圈,根本不像吃不好睡不香的样子?不过这种小事没必要深究下去,打断对方的溜须拍马,他问道:“铜面人这段时间还安分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他把黑水说成是药,虽然称呼不同,这药水到底起什么效果,却瞒不过自己的贴身侍从。
一个有王位继承权的王子,甘心隐藏身份和容貌,做对手的护卫,只要不是瞎了,都能猜出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而且自从喝了药水之后,铜面人的脑子就不太好使,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不过作为一个跟在主子后面吃香喝辣的小人物,伊穆霍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铜面人被控制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了自己的好日子,就算助纣为虐也不过分,而且铜面人这条命可是主子救的!如果不是主子,那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埋在哪吃沙子呢!
“大人,您走时叮嘱过他,他最听您的了,所以这段时间他没闹腾,也有按时喝药。他吃药时可乖了,都不用人喂,自己拿着瓶子就灌下去了。就是家里药水的存量已经不多了。”侍从一五一十的说道,“还有……他不爱洗澡!”
“辛苦你了。”某宅男说道,没什么实质性好处的话,却让对方感动到热泪盈眶,古代人太容易满足了,乌鲁西原本还准备给对方算个加班费什么的,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容易满足就算了吧。
“药的事不用担心,我这次带了一批回来,今天的量你喂过他没?”
侍从摇头道:“还没呢。”
乌鲁西嗯了一声说:“你去吩咐他们准备好洗澡水,今天不用你喂药了,我亲自喂他。”他说完拎着从王太后宫里拿来的药盒,直奔自己的寝室而去。
铜面人没有专门的房间,平时吃住都跟他在一块儿,晚上他睡觉的时候,对方不是站岗,就是打地铺。
乌鲁西走到自己的院子里,远远就看到对方站在门口,身板笔直,手持武器,铜面具上沾着水汽,也不知道擦一擦。
即使他最近都不在房里,对方每日还是延续着为他站岗,虽然知道这都是黑水的效果,乌鲁西突然就被感动了。
“铜面人。”他喊道。对方立刻奔了过来,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会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跟我回房里。”乌鲁西将药盒塞到对方手里,自己一身轻松的走了进去。铜面人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步调,怎么听怎么安心。
乌鲁西从不将背后留给敌人,但他没将铜面人归为异类,娜姬雅王太后的药就是这么神奇,他真有点担心,要是真被王太后成功研制出新药来,他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从药箱里辨认出哪瓶是给自己的,哪些是黑水,一想到王太后特意调制了健体药给自己,乌鲁西当场就喝了下去——一会儿给对方洗澡可是个体力活,伊穆霍特说铜面人不爱洗澡,虽然没闻到对方身上有异味,他还是决定帮对方好好搓一搓!
接下来就是喂黑水了,乌鲁西刚拿出一瓶,就听见院外有脚步声在接近:“大人,有个叫卡修的军人求见,说是请你一定要见他。”
这声音不是伊穆霍特,而是这房子原本的守院下人,乌鲁西的贴身侍从和护院们,在战场上都见过对方。
“卡修,他还有脸来?”乌鲁西当场沉下脸,“不见,让他滚!”
“是!”
“慢着。”乌鲁西叫住对方,并不是回心转意,而是加了一句,“除了他,还有个叫伊尔·邦尼的,以后他们来通通都拦在外面不见,要是不走,就乱棍打出去!”
“是!”
外面的下人得令退了出去,乌鲁西打开瓶塞,不过还没等喂铜面人喝下去,外面又传来了吵闹声。
他听见外面的人在喊:“站住,你不能进去,快拦住他!”之后卡修的叫喊声就从外面传了进来:“我要见乌鲁西,我有要紧的事要见乌鲁西!乌鲁西,你听见了吗?我要见你!”
某宅男气得差点捏碎了药瓶,之后就感到手一轻。他看向铜面人,对方从他手里拿过黑水,摸了摸他的手心。
乌鲁西缩回了手,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掐出了几个指甲印,对方这是在关心他吗?真是个呆子。
“我没事,你快把药喝……”最后一个“了”字没出口,对方已经把黑水倒进了嘴里。乌鲁西想起了贴身侍从的话,铜面人在这段时间已经学会自己喝药了。
既然对方已经把黑水喝了,他该去处理外面的事务了。噼噼啪啪的打斗声越来越接近,还有人在呻yi。不过乌鲁西听出这些声音全是自己的护院,没有卡修的——自己的人打不过他。
吩咐铜面人待在屋子里别出来,他怕卡修认出对方的身形。等真出了院子,乌鲁西才发现自己的那帮手下何止是打不过?简直就是被对方打的落花流水。
他扫过断了一地的剑,视线落在了卡修手里,对方手里的铁剑式样不是一般的眼熟,对,就是他的!
“乌鲁西,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卡修见他出来满脸激动。
“卡修队长,如果我不见你,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人全都打死,把这房子也拆了?”乌鲁西板着脸质问道:“你来干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乌鲁西……”对方脸上的表情被悲伤代替,这时候乌鲁西才发现几日不见,对方似乎憔悴了不少,不过这跟他何干?
“乌鲁西,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三天前修达殿下召了药剂师进宫,我才知道你病了。事后……你一直没醒来,王太后以医治不利处死了药剂师。我很担心你,想去看你,却被王太后的守卫拦在了宫外……”
乌鲁西打断对方道:“拦得好!”顺便为因为知道太多被灭口的药剂师,默哀了一下,他是吃了帮助睡眠的药才没有醒来。
“乌鲁西,我知道你恨我。”卡修的表情更加痛苦了,“我对不起你,这是你的剑,我还给你,你杀了我吧!”
话一出口,石破天惊!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待在屋子里的铜面人,一口将含在口里的黑水尽数吐出。他放下瓶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情复杂的小声呢喃道:“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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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院门外,乌鲁西轻蔑一笑:“杀了你?卡修,你倒是算了笔好账。修达殿下现在正是接任近卫长官的关键时候,如果这时候你在我的府邸里出事,会怎么样?”
抢过对方递来的铁剑,乌鲁西没有捅过去,只是用剑身贴在修达的脸上,连拍了几下。他边拍边道:“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候,你是不是算好了我不会对你出手?”
唇畔勾起的弧线扩大了,乌鲁西眼中冷意更胜:“或者你认为我现在不杀你,就是原谅你了?”
卡修贪婪的看着乌鲁西的脸,不漏掉一个表情,金发神官的话,跟伊尔·邦尼渐渐重叠起来。在来这之前,年轻的书记官对他说道:“卡修,就算你把命给他,他也不会原谅你,留在这儿哪都别去。”
卡修摸了摸绑在腰间属于自己的短剑,又摸了摸手里的一把——那是当初乌鲁西被黑太子掳走时留下的。他将它从剑鞘里拔出来,用软布轻轻擦拭了一遍,这铁剑被他保管的很好,闪动着寒光。
“邦尼大人,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赎罪方法,除了我的命,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了。而且他现在想要的,也只有这一件东西吧?”
“还有其他解决方法。”书记官淡淡地说道,“卡修,相信我,你不需要这样,我们还有很多选择,而你选的恰恰是最极端的一种。”
卡修听完大笑起来,“锵”得一声将铁剑收入鞘中:“邦尼大人,如果你说的方法,是将那个被我们伤害过的神官,抓来囚禁在你的空宅子里,就大可不必再提了,这样只会让乌鲁西更加恨我们,你的话,我再也不会听。”
书记官脸上的从容,终于被打破:“卡修!”他叫道。
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向他鞠了一躬,起身说道:“邦尼大人,告诉凯鲁殿下,不……姆鲁西二世陛下,今后,我再也无法追随他了。”
“卡修,死解决不了问题,只是一种逃避。”书记官道。
“伊尔·邦尼大人,死不是逃避,而是解脱,我已经决定好我的未来了。”卡修向书记官一拜,坦然道,“我毕生的愿望就是看到陛下登基,现在这心愿已经达成,殿下已经不需要我了,而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向乌鲁西赎罪。”
“登基只是一切的开始,陛下需要我们。”伊尔·邦尼笃定道,他在说服对方,却同时也在说服自己这个心,不要有任何动摇,“陛下希望建成一个没有战争,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国家,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很多硬仗要打。”
“殿下需要的是您这种有志之士,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卡修贬低自己道,“乌鲁西他也曾经说过,总有一天,我们会生活在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中,没有战争、没有饥饿,大家都能读书识字,生病就医……”他说到这哽噎了一下,“知道吗,邦尼大人?待在他身边的感觉很舒服,那时候,明明在打仗,在他身边却总觉得被诸神祝福,远离了战场,到达了一个平静的世界。”
卡修转身,不让对方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直直往门口走去:“只是这么一个人,被我伤害了,再也不会对我说出那番话了吧?”
伊尔·邦尼看出卡修执意要走,立刻命令门口两旁的侍卫拦住他。卡修拔出铁剑,几下就击飞了这些人手里的武器。身为最强战车队长的他,是这些守卫根本无法比拟的,差距太大:“伊尔·邦尼,你是拦不住我的。”
书记官看着对方格外潇洒的背影,隐藏在袖子里的指甲刺进了肉:“你们几个悄悄跟上,快去!”他紧抿双唇,一脸的冷峻。
【卡修,就算你想死,在这个重要时候,乌鲁西也不会杀你的。因为现在是修达王子,接任近卫长官的关键时刻。】
把他们迷得团团转的金发神官,这辈子唯一爱的人是娜姬雅王太后,为了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一切,这个调查结果,是多么让人绝望呀……
镜头转到乌鲁西这边,卡修从回忆中清醒,任由冰冷的铁器,一次次拍打自己的脸上。即使有些疼,却不是那种割开皮肉的疼法。他倒希望乌鲁西在他脸上划上几道口子,至少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乌鲁西,我并没有认为你现在不杀我,就是原谅我了,一次都没有那种想法!”
“你的确想不出来这种伎俩,但另一个人就难说了。”乌鲁西冷哼了一声,“伊尔·邦尼呢?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还是躲在这附近什么地方看热闹呢?”
“乌鲁西——”卡修无从辩解,这附近有书记官的手下,他知道,因为那些人一直都跟着他,但他真不希望对方因此误会他。
卡修脸上瞒不住事,见他这幅摸样,乌鲁西的目光更冷了:“你这表情……就是说有了?”
将铁剑从对方脸上拿来,乌鲁西用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剐了卡修一眼:“你走吧,我不杀你,你不配脏了我的剑。”
他说完将剑收入鞘中,转头往自己的院子里去,留给对方一个决绝的背影。
这个误会,让卡修有口难辩,但一个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的人,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卡修仰起头,露出灿烂的微笑:“夏尔曼大人,你说得对,我的确不配脏了你的剑。”
乌鲁西的脚步顿住了,不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是称呼。对方叫他“夏尔曼大人”,让他想起了在军营里的那段美好时光,只是对方在ji-污他时,一直叫他“乌鲁西”。
转头看到卡修灿烂的微笑,乌鲁西晃神了一下,心中随之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而这时候,卡修已经抽出自己的短剑,对准了胸口:“乌鲁西,我还能叫你夏尔曼大人吗?”
别人都想在称呼上越亲密越好,他却反过来,因为这个人人都能叫的称呼,对他有特殊意义。
乌鲁西的心脏猛地抽cu了一下:“要死出去死,别弄脏了我的地!”只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卡修就不会寻死寻活了吧?这出戏码,他不愿意配合。
卡修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原谅我任性这一次吧。”
西台法典上有一条,不管是谁死在别人的地头,那块地的主人,都要负责安葬对方。
原谅他任性这一次,直到现在,卡修还是存着私心,希望能葬在金发神官的地盘上,和对方用这种方式在一起。
举剑,挥下,剑透胸而过,殷红的血在浅色的衣服上晕开,瞬间印红了一片。
“卡修,你——”乌鲁西没想到对方真会刺下去。他愣了愣神,对方颤抖着嘴唇,勾起一缕微笑,“夏尔曼大人,好怀念当初那段日子,是我……毁了它。”
乌鲁西嘴角重新挂出了冷笑,夏尔曼大人?他记忆中的那个卡修,可不会对他做那种事。
的确被毁了,他的卡修,他的那段记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原谅你的。”乌鲁西胸口剧烈起伏,“而且你怀念的那个我,也只是我表现出的假象。你根本不了解我。”
他提气向周围看呆了的护院们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大门打开,伊尔·邦尼的人肯定就在附近,跟他们说,让他们把人抬回去,或许还能交代个遗言什么的。”
一个好心的仆人,想要上去给卡修止血,被乌鲁西厉声阻止:“别去动他!保持现场,不然人来了就说不清了!他是自杀,别把你们自己给搭进去,听见了没!”
“咳咳……夏尔曼大人,你还是……这么善良,咳咳……”修达捂着胸口笑道。
某宅男摇了摇头,也笑了两声,只是意义完全不一样:“卡修,你根本不了解我,不过也没这个机会了解了。如果你死了,我仍然不会原谅你,不过心情会很好,但我还是恨你,你把我的地弄脏了。”
“咳咳……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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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11 19:33:49
elle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11 16:44:23
99
埋伏在附近的士兵们很快就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伊尔·邦尼还是卡修的手下,他们快速给卡修止血,捂住了他的伤口,但那把剑却始终插在胸口没-拔-出来。
乌鲁西心知恐怕—拔-出来,血就跟瀑布一样喷溅,死得更快。只是如果被插中了要害,就算捂着也没有用。
卡修的血虽然流了一地,却还说了很多话,某宅男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写道,伤及内脏流出来的血会发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以卡修刚才的出血量,就算没伤到内脏,也还是会有失血过多而亡的危险。
这个时代的医术并不发达,相应的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也不比现代社会透彻。乌鲁西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避开了心脏,没往左胸口刺,因为在战场上,敌我交战都是直接砍掉对方的头,拿首级去邀功。
尽管卡修苍白着嘴唇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他还是颤抖的对抬他的人说:“是我自己捅……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总算意识到,自己不找对地方自杀,会给他人造成麻烦的。
从头到尾乌鲁西都冷眼旁观,直到不属于这的人,抬着卡修离开,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乌鲁西默然地看着留在地上的那滩血一会儿,收回了目光。
他对明明好奇的要死,却碍于主人的面,假装不好奇的仆人们说:“把地清洗一下,还有,达斯坦在哪?”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曾是米坦尼近卫队小队长,现在是护院领队的男人。
伊穆霍特不安的从人群里走出来解释道:“他上回帮铜面人洗澡时,受了一些伤,现在还在修养。”
“……≈¥”乌鲁西无语了,他扫了一圈,发现除了达斯坦之外还少其他几个人,一问果然也是被铜面人打伤的。
乌鲁西对贴身侍从质问道:“你不是说铜面人很乖吗?”
伊穆霍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只有喝药的时候乖。大人,我之前说过的,他不爱洗澡。”
“……”
乌鲁西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他们的表现烂透了,怕伤到他们可怜的自尊,不过乌鲁西的确很不满意他们在铜面人和卡修面前双双失利,所以他准备多招几个人来。既然人手不够,就增加几个好了,就算质不过关,也能以量取胜。当然王太后身边那群乌合之众,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还是全部录用新人。
“伊穆霍特,明天你贴个告示出去,招几个护院来,我们的人手太少了,以后像卡修这种麻烦事,可能还会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鲁西说完就发现,贴身侍从的眼神透着诡异:“大人,难道还有人对不起您?”
“咳咳……”某宅男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死,对方的联想异常接近真相,“没有了,没有人再会像卡修这么傻,自己跑来捅自己了。”
被轮什么的,他会说出来吗?太丢人了!而且伊尔·邦尼和黑太子那两货,怎么看都不像会跑来自残的。
“我说的是麻烦——真正的麻烦。”某宅男故作深沉的抬头仰望天空,语调带着点风雨欲来的深沉,“这段时间,西台恐怕不太平……”
伊穆霍特灵机一动道:“大人是担心这件事影响到修达殿下接任近卫长官?卡修是自己想不开,跟我们没关系,不过我们可以做些表面文章,比如送个伤药表示一下关心。”
“哼。”某宅男听完就冷哼了一声,“让我给他送伤药,门都没有!”
让他给一个强x犯送药,他还没好心到这地方,没补上一刀就算不错了!
伊穆霍特看着主人愤然摔门进屋的样子,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到底触怒了对方哪根神经。总之先去写公告吧,他耸耸肩想。
乌鲁西走进屋,发现铜面人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连拿药瓶的姿势都没变过。看见对方这副模样,某宅男从他手里夺过的药瓶,走了两步,狠狠摔在了地上。
呯得一声,装黑水的空瓶子碎了一地,乌鲁西的火气这才消了下去:“卡修,你这个该死的!非要死在我面前碍眼吗?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是我捅死你才对!”
铜面人打了个激灵,不过某宅男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并没有注意到。他摩挲着手里的铁剑,虽然失而复得,却没有太多的喜悦:“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赢了,卡修。”
不管对方是死是活,都已经赢了。在经历过这件事后,乌鲁西不可能无视对方。
“死了你埋在我的地里,我还要给你ca办葬礼。活着……活着我会记住你用命来赎罪,你真打了个好算盘,该死的!”
他将手里的剑,从剑鞘里拔出,被寒光反射到眯起了眼睛:“擦这么亮,想死得更痛快一些吗?可惜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可惜后面该接什么,他愣了一会儿,最后骂了一句“傻瓜!”,将剑随手丢到一边,不再去想了。
西台王宫,姆鲁西利二世已经正式入住,据说曾有位国王带了100位侧室,光分配房子就花了一个月。姆鲁西利二世的所有后-宫,只有一位侧室,加上女官三人。这么一来,在后-宫工作的500名女官,都处于半失业状态。
不过今天可热闹了,从宫外送来个血人回来,那个人还是不久前才刚刚出宫的卡修队长。女官们心疼的不得了,这个俊朗帅气的男人,可是她们不少人心里的梦中情人。
不过没人真尝试去勾引他,因为她们都知道,对方心里装了个人。
那个叫乌鲁丝拉的女人,据说并不是真正杀害前任国王的凶手,只是为了保护战争女神才顶罪的。那女人死后,卡修队长还将她的头发编织成一根头带,绑在额前。只是从阿林那解救战争女神回来后,那根头带就不见了。想必是发现那样保存不利,容易积灰,才被这个痴情的男人珍藏起来吧?
“卡修——”凯鲁从议会厅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上一刻他还在和大臣们商议国家大事,下一刻就有人告诉他,他手下最强的武将身受重伤,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伊尔·邦尼,到底是怎么回事!卡修今天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凯鲁一进门就看到身着白衣的伊尔·邦尼——那是书记长的服饰。他才刚刚给对方升了官位,希望他能替他管理好帝都的一切事物,怎么这么快就出了这件事?
“卡修在哪?是谁干的!”凯鲁质问道。
年轻的书记长黯然道:“陛下什么都先别问了,请您快用神力救治卡修吧。”他说着,将凯鲁引进了房间。
尽管知道卡修身负重伤,见到透胸而过的剑,凯鲁还是咬紧了嘴唇:“给他服用过止血药了吗?”
“已经服用过了,只是这剑……没人敢拔。”
见凯鲁陷入沉吟,伊尔·邦尼请求道:“我知道陛下因为西娣王太后的话,不愿使用神力,但能否为卡修破例一次?”
陛下的生母在世时曾经说过: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