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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同人]宅男奋斗史_第12章

    满脸黑线的阻止对方,他突然发现古代人中也有朴实的。只是为什么他遇见的人都一个比一个狡诈?

    “等等!在此之前先为我办一件事,我还需要你的舌头。”乌鲁西道,看到对方的决心,他反而不想下手了。

    “去娜娣雅夫人的房间将她藏起来的铁匕首偷出来。如果偷不出来,就去告诉她,我同意和她合作,但她必须先交出诚意来——将我的东西归还,否则一切免谈。”

    在某宅男施行他逃跑的最后一步时,边境城市塞尔巴,同时也是米坦尼的最后一层防线,黑太子带领他的军队和凯鲁王子相遇了。

    除去凯鲁王子分配给手下精英亲信们的铁器外,剩下有限的铁,被巧妙用来强化战车的车轮和车轴,可以让战车上多站一个人,这样不管是防御、攻击还是驾驶,分工都更加明确了。

    西台军队的战车上居然能承受三个人的重量,都不降低性能,这直接导致了米坦尼原本引以为豪的最强战车队,在与西台大军交战时变成了渣。

    不过凯鲁王子的战车上只有两人,见到黑太子,他命人驾着战车,比所有战车都更快冲到了敌人面前:“黑太子是我的猎物,谁都不准出手!”

    “凯鲁·姆鲁西利!”黑太子冷傲道,“看来你相当怨念我夺走了你的两个……”。

    不等他说完,凯鲁王子就纵身跳下,手里新打造的铁剑,自上而下猛地朝他劈下来。

    “这一剑是为了夕梨!”凯鲁喝道。

    叮——得一声,两剑重重的撞在一起,发出很大的撞击。

    之后……和凯鲁预期中不一样,黑太子的剑非但没有应声而断,反而抵挡了他的攻击,将赫帝族为他特意精心制造的宝剑崩出一个裂口。

    “怎么可能!”他们俩同时诧异道。

    黑太子目光闪了闪,神官手里的铁剑居然比西台王子的质量还好?

    难道……?

    “乌鲁西!”又是异口同声。

    凯鲁和黑太子的表情同时变幻不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人想要客串小队长?【其实我是实在懒得想名字了……

    今天就不备份了,继续照顾手机党,用台式的上下章来回多刷几次就看到了,如果普遍反映抽我就继续备份。

    ps今天是12月31号,2011年的最后一天,求作者收藏!点进去看到【收藏此作者】的键,按一下就包养我了~元旦三天假期我会努力的!

    37、最后战役

    据黑太子了解,凯鲁·姆鲁西利英勇善战,同他一样有着吞并天下的雄心。这么一个胸怀大志的男人,是不会色令智昏到将最好的武器留给别人,却不用在战场上决战胜负。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武力决定一切,哪怕乌鲁西是对方最宠爱的人,也不应该这么做,为了美色而埋没武器的真正价值,如果真这样,凯鲁就不配做他的对手!

    异口同声说出神官的名字后,黑太子注意到凯鲁表情的明显戒备。这不是对情人该有的表情,至少在说到夕梨时,对方的焦急、担忧和被抢夺所爱的忿恨在他面前表露无遗,若说对方独独在神官这件事上伪装,黑太子不信。

    他寻思自己难道一开始就猜错了,乌鲁西根本跟凯鲁没有关系?可是那具明显被开发过令人着迷的肉体又该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儿,黑太子的心脏猛跳了跳,他怎么能忘了西台王族不止凯鲁一个,比如——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

    凯鲁只是先锋元帅,对方才是这次御驾亲征的重头戏,或许他从头到尾都猜错了对象?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身为神官的乌鲁西,能得到连凯鲁都没有的珍贵赏赐。若说西台王会做出这种事来,他绝对相信。

    想到那个美貌的金发神官,也许曾经和娜姬雅王妃一起伺候过年迈的西台王,黑太子的目光加深了。

    凯鲁王子带着愠怒的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为了杀我,乌鲁西将铁器交给你?娜姬雅王妃这次做过头了,以为一把铁剑就能改变战争的格局吗?”

    黑太子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杀了你,西台未来几十年都不会再有崛起的机会!”

    他抵住对方的铁剑,在越发加重的力道之下,对方剑身上萧萧而下的铁屑和龟裂,令他的目光烁烁闪动:“西台王都舍不得赐你一把好剑吗?”

    “……”凯鲁王子目光一凝,“就算乌鲁西给了你铁剑又怎么样?我还得感谢你,让我摸清了他的底。”

    似乎有哪个地方不对劲?黑太子脑海中迅速做出了分析。不过不等他细想,就有士兵指着身后大声疾呼:“黑太子请看那边!瓦休甘尼的方向在冒烟!”

    黑太子格开了凯鲁的剑,猛地往后看,只见王城冲天的火光,在这里都可以清晰感觉到。

    糟糕,看着凯鲁丝毫不意外的眼神,黑太子明白这是对方的布局。一边逼着他不得不对战,抽空了王城的兵力;一边从内部攻陷他的领地。

    “全军撤退,回瓦休甘尼保护国王!”黑太子下令道,不甘的最后看了眼凯鲁,他跳上了战车,命人火速掉头离去。

    “殿下,我们追不追?”身为西台战车队队长的卡修,立刻驾车来到了凯鲁王子身边。

    凯鲁表情凝重了一下,将手中的宝剑递给旁边的亲兵:“你回去将它交给伊尔·邦尼。”之后他拔出亲兵的铁剑,插ru自己的剑鞘中:

    “卡修,传令下去让战车队趁胜追击!看那边的浓烟,塞那沙已经开始行动了!”

    还有四个月,金星就要再度升起了——

    他要一举攻破瓦休甘尼,取了黑太子和国王的首级,结束这场战争!

    在凯鲁带兵一路追赶黑太子的军队时,身为文职人员的伊尔·邦尼,正在前线营地中用泥板记录着战况。

    凯鲁的亲兵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将铁剑送到书记官手里:“伊尔·邦尼大人请看!这是王子让我交给您的。”

    “这是凯鲁王子的宝剑!怎么回事?”年轻的书记官放下刻刀,猛地站起来。

    那亲兵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通事件发展:“是跟黑太子交手时,被对方的剑……”等他详说完,年轻的书记官抚摸过剑身上的崩口,冷静的表情中涌动着不一样的情绪,令空气都有种被压抑到了极致的窒息感。

    这窒息的空气足足有过去了数十息时间,在亲兵忍不住大口呼吸时,伊尔·邦尼放下了手中的剑,淡淡的说:“知道了。你去库房重新领一把剑,然后将赫帝族的随军工匠领来见我。”

    仍然一切运筹帷幄的淡定,只有贴身侍从才看出他的情绪不对劲:“大人,是什么宝剑居然能让赫帝族为凯鲁王子尽心打造的铁剑变成这样!”

    一旁共同做记录的随军幕僚也问道:“您叫赫帝族工匠来,是不是怀疑我们营里出了内ji,调换了王子的剑?”

    “不——”书记官摇了摇头,“你们都别乱猜,我让他们来只是鉴定铁剑的损坏程度……”

    他低头又抚摸过剑身残缺的崩口,能造成这种程度损坏,不是一般武器能办到的:“是乌鲁西。”

    那位金发神官失踪了四个多月,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在战乱中遭遇不幸,只有他确信对方去了米坦尼。

    “为什么剑会在黑太子手里,那么他现在究竟……”一不留神,年轻书记官的手指被划出了道血痕。

    身边的侍从立刻紧张道:“大人,您受伤了!”

    “不碍事。”年轻的书记官冷漠地说。

    侍从赶紧出伤药给他包扎,年轻的书记官没有拒绝,却似乎没把伤口当一回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他望向营帐外瓦休甘尼冒出的浓烟,想起了四个多月前,马拉提亚城夜色中格外妖娆的火光。不知道现在铁剑的主人,是否还安好。

    还记得那时候他笃定,凭那人的狡猾性子,是不会遇到危险的。可是现在,对方连看都不舍得让他看一眼的武器,却出现在黑太子手里。

    生平第一次,伊尔·邦尼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有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心头滋生:“乌鲁西,是我高看了你,还是高估了我自己?”他低语。

    与此同时,身在瓦休甘尼的夕梨和塞那沙王子也没闲着,他们将被俘的西台兵组织起来,和外面的军队里应外合,一起攻占这个国家。

    事实上从塞那沙王子秘密潜入这儿,到今天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了,他当时只是奉了王兄的命令带夕梨走,夕梨一见到他,就哭的梨花带雨,求他一定将乌鲁西救出来。

    “王妃身边的那个近侍?他怎么会在这!”塞那沙脑海里,随之浮现出对方蛇蝎美人的形象。

    夕梨双肩颤抖的抽泣道:“乌鲁西为了我……为了救我被……被抓住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将他救出来——”

    她隐瞒了对方代替她日日被黑太子蹂躏的事。因为关系到名声,她觉得要是说出来,对方以后一定很难做人。

    从凯鲁王子攻陷马拉提亚城计划上举一反三,经过半个月的策划完善,如今瓦休甘尼沦陷,到处都是火光和乘乱哄抢的嘈杂,城中一片混乱。暂别了忙着指挥军队的塞那沙王子,夕梨提剑直奔自己没住上几天的房间。

    如今皇宫也乱成一团,门口的守卫早就不知所踪,夕梨没遇到任何阻碍就推门冲了进去。

    “乌鲁西!我来救你了……呃!”她喜极而泣的声音卡壳了。断成两半的手镣脚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早就变得冰冷无比,房间里哪有半个人影?

    夕梨蹲□,看着这些桎梏上整齐的切面断层,捂住了嘴巴;“好锋利的武器!”

    而这时候,黑太子已经率领大军杀回了城,一路上切菜砍瓜一样,杀死了无数不长眼睛的西台军和乱民,王宫里冒出的火光,让他狠狠抽打战马,眼中闪过寒光:“父王还在王宫,看到作乱的统统杀死!”

    “遵命!”

    在下命令这会儿功夫,黑太子手中的铁剑又夺去数条人命。好在赶到王宫,国王身边有近卫队严守,没有丝毫损伤。

    见到国王没事,黑太子松了口气,走上前道:“父王,我们要离开瓦休甘尼了,请您准备。”

    被暴乱吓到瘫在地上的国王拼命摇头:“不……我不要,离开王宫会被西台军杀死的,我们可以拜托埃及出兵帮助我们!”

    黑太子双手抱臂,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父王,现在请求援军太慢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年轻时你希望打败西台,将埃及追得无处可逃,那种野心跟霸气已经无法从你身上看到了——来人,将国王陛下带上马车!”

    “不!放开我,不得无礼!”

    黑太子看都没看到他一眼,尽管对方是他的父亲。他的二十几个侧室全被他放了自由,让她们拿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快走,他一个都不打算带上,就连娜娣雅夫人哭着跪在地上求他,他也没有为此丝毫动摇。

    之后黑太子走到囚禁乌鲁西四个多月的房间,敞开的大门让他的步伐顿了顿。

    走入房间,看着地上散落的碎桎梏,他冷笑两声,对方果然逃了。

    “来人,搜遍王宫,将金发男人全部抓来给我过目!”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明白,乌鲁西绝对不是一般人,连凯鲁·姆鲁西利都摸不到他手里铁剑的底,意味着对方掌握着比西台更杰出的铸铁术,他绝对不能放走对方!

    然而找遍了王宫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士兵们最后甚至把浅棕色头发的人都抓来充数。黑太子皱起了眉,不能再等下去,西台大军已经杀进了王城。

    但让对方就这么从他手里溜走,他又不甘心。

    “皇太子殿下,不能再等了!”

    “殿下,殿下快点走吧。”

    黑太子挥了挥手,取舍道:“传令下去,出发!”

    浩浩荡荡的大军,带着从王宫里搬运出来的东西离开。不同的是以往都是他们从别人的王宫里搬东西,现在却是从自己的老窝里搬东西逃亡。

    黑太子刚站在战车上出了王宫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马帝瓦塞!就这么离开了吗?”

    他抬头,发现城墙上高高站着的人,正是他寻觅不见的乌鲁西。

    对方穿着一身洁白的西台神官服,长长的金发随风舞动,身后竟站着一排身着本国近卫队服饰的军人。这些人全都是负责守乌鲁西那扇门的,为首的小队长还是黑太子当初亲自挑选,现在居然倒戈相向。

    “你们这些叛徒!”

    高高而立的美貌神官闻言摇了摇头:“他们没有背叛,只是遵照神谕抛弃了你,马帝瓦塞,这是我送你的饯别礼物,收好了!”

    他说着举起手里的火把,朝黑太子的战车丢了过去,圣洁无比的说道:“在烈火中净化吧,就跟这座王宫一样。”

    没错,就是这货放火烧得王宫。

    “……¥”受惊的战马,拉着黑太子的战车箭一样的冲了出去,“乌鲁西!我要杀了你——!”

    “先逃出西台军的追杀再说这话吧!”

    只听见黑太子愤恨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乌鲁西!我改主意了,你等着,我要把你干得下不了床——!”

    “……”

    38、步步紧逼(1)

    站在要塞城市——卡尔基米什的城墙外。乌鲁西任由风季节呼啸的狂风,将他长及小腿的金发肆意舞动。如今他已经回到了西台军营里,身边带着一支从敌国诱拐来的近卫队。

    以黑太子为首的米坦尼王室,连同最后的精锐军队,如今就龟缩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要不是还存在一丁点理智,某宅男差点就克制不住自己,制造出投石机来攻占城池。

    一天前,随着黑太子的一声怒吼,凯鲁王子率领大军正好杀到。乌鲁西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要吼那么大声,他的名声呀!

    好在以凯鲁为首的部队,只是觉得身为米坦尼皇太子的对方,骂起人来同样粗俗不堪。对方骂的越狠,证明受到的伤害越大。于是在放火烧了王宫后,乌鲁西莫名就立了大功,在这场战役后被重重记了一笔。

    不过黑太子并没有被当场歼灭,而是在稳住失控的战车后,挥鞭将正巧路过的夕梨卷了过去,用铁剑抵住脖子当人质,逼凯鲁放行。

    哪怕是战败灭国,黑太子也是最嚣张的逃亡者,有战争女神在手,他带着部队浩浩荡荡的出城,西台军队自发为他敞开了城门,退于两边,让出了中间大道。

    乌鲁西满脑子都是复仇的欲望,见此情景,他朝这支西台军的首领逼问道:“凯鲁王子,为了一个女人,你真打算放他走?”

    凯鲁抬头仰望身着一袭白衣的神官。对方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灿烂无比,阳光在他周身撒下一层夺目的光晕,圣洁到令人无法直视。不过凯鲁知道这是他最大敌人的得力助手,不能被表面迷惑住:“战争女神不能有事,乌鲁西·夏尔曼神官,你说是吧?”特意加重了“神官”两字的读音,他投在乌鲁西身上的目光带着告诫。

    “……”乌鲁西一时间失语,身为神官的他无法反对,如果他反对,那代表太阳女神跟战争女神互掐了?这真是乱七八糟!而且凯鲁是高阶神官,非常时期有处决他的权利。

    乌鲁西只能不甘的说几句场面话:“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就算你绑架战争女神也没有用,只会加重你亵神的罪名!”

    黑太子搂着怀里的女孩冷笑道:“乌鲁西,我会回来的,记住我之前说的话。”

    尼玛!你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干劳资,就真能干得成吗?

    某宅男不顾形象的伸出中指,比划了一个这个时代没有人能看得懂的神秘手势。

    做完这个动作,他转过头去,在被他收服的前米坦尼近卫队身上一一扫过。见他们脸上并无异色,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现在他是这群人的依靠,一荣俱荣,相信没有人会做傻事,揭露他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只要他们不说,他曾经被怎么对待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不信穿好了这层神官皮,还有人敢扒开来!

    就算身上青青紫紫的纵欲痕迹还没有完全消褪,某宅男高高站在众人的头顶上时,接受瞩目,也没有感到丝毫不自在。

    说起来,能收服这支米坦尼士兵,还有一份贴身侍从的功劳。本来乌鲁西拿回自己的匕首,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出宫,却没想到王宫外突然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让王宫顿时陷入了内乱。

    在轻易砍断几把武器后,经过侍从机灵的说服,原本就有几分交情的小队长,当场投诚了。

    这其中也有部分是预言的功劳,当初黑太子亵渎神明即将被灭国的预言,被侍从泄露给了门口的一干近卫军们。哪怕当时有人不以为然,现在见到神官时,也流露出了畏惧和敬意。

    铁器的强大,不是这群底层近卫军能接触到的信息,风云变幻的局势,也让整场战争蒙上了一层神话色彩。

    这时候乌鲁西适时朝他们投去橄榄枝,自然一切水到渠成。如果不收编他们,这群人恐怕现在已经抢了王宫里的东西逃出城,成为流民还是好一点的结果,被杀死或者被当成俘虏贩卖掉,才是最大可能。

    娜姬雅王妃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乌鲁西能给他们很多金钱。不过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身份上的保障。

    而乌鲁西收编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领这群人火烧王宫。既能报仇,又能制造混乱,最主要是被当成了投名状——就算有人投靠他只是暂时权衡,做完这件事后也只能跟着他了。因为黑太子是绝对、绝对不会原谅犯上作乱的人。

    “夏尔曼大人——”乌鲁西正回忆着,长相朴实的侍从走到他身后,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外面风大,请大人保重身体。”

    乌鲁西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再待一会儿,外面的空气很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被囚禁的四个多月来,他最想念的就是风吹在身上的感觉,还有阳光晒在皮肤上的刺痛,人果然只有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不过有人看不惯他的悠闲,才刚感慨了没几下,就有人走了过来。从米坦尼带回来的侍从,见到对方赶紧行礼问好。这个长相朴实的家伙机灵的很,才来了一天就知道哪些人是这个军营的掌权阶级。

    “伊尔·邦尼大人——”瞧瞧,连名字都记清楚了,乌鲁西觉得自己有必要事后开个小灶,给对方补习一下西台的权势分布,身为他的近侍,不需要对对方太过恭敬,就算嘴上尊敬,语气也不需要这么献媚。

    年轻的书记官,双手交叠在袖子里,微微颌首:“我跟乌鲁西有事要说,你先退下吧,你的帐篷我已经派人搭好了,去看看还缺什么,从库房直接领,报我的名。”

    “谢谢大人!”侍从行了个礼,得到乌鲁西的默许后,一溜烟奔去了。

    他一走,乌鲁西就戒备的眯起眼睛,不客气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小白脸?”

    “……”伊尔·邦尼顿了顿,从容淡定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再说吧。”

    在进了乌鲁西的帐篷后,他不急不缓地叙述起来:“你原来的侍从,正在从塞尔巴营地收拾东西赶往这里,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乌鲁西诧异,好不容易才从记忆中翻出这么一个人:“不用了,现在这个不错,我已经习惯他伺候了。”

    年轻书记官的眼神闪了一下:“是吗?”他低头敛去目光:“你从米坦尼带回来的那支近卫队,我已经安排好了,就扎营在你帐篷周围。暂时还不能让他们和西台士兵一起执行军令,就让他们做你的私人亲兵,只受你指挥,你看怎么样?”

    乌鲁西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本来就是我收的手下,我没打算让他们受其他人指挥。”

    之后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书记官久久没有说话,让乌鲁西盯了他走神的表情一阵子,忍不住问道:“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其他公事。”伊尔·邦尼说道。他的目光落在了乌鲁西的领口上,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在乌鲁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时,年轻的书记官开口道:“尤伊和夏拉告诉我,前几个月黑太子抓住你,之后就一直将你囚禁在夕梨原来的房间里。”

    夕梨虽然重新落到了黑太子手里,那对赫帝族的双胞胎姐妹却平安归来,向他们说了不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令他补齐了事情的大致。

    “你到底想说什么?”乌鲁西沉下脸,眼中出现了愠色,“如果你想知道我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黑太子把我关起来,逼问我铁器的事,不过很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他抢去的铁剑,只是我偶尔从外国商队买到的。还有龙之眼,我也没拿回来,这下你高兴了吧?”

    “你多心了,我没有感到高兴。”年轻书记官平淡的说。依然将情绪收敛起来,只是还是让乌鲁西从中听出了些许别样的味道,“为什么舍弃原来的侍从不用,改用现在这个?他毕竟是敌国的人,如果对你不利……”

    “不会的!”乌鲁西打断了他的话,“我对现在这个很满意。”

    “现在这个是黑太子派来伺候你的。”年轻的书记官道,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却足以令人跳脚,“专门配有侍从,他对一个俘虏的待遇未免太好了,他是怎么逼问你的?”

    某宅男心中翻了个白眼,即使不乐意也要将谎言圆过去:“他要是不找个侍从照顾我,我就被折磨死了,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你受伤了?”伊尔·邦尼抿住嘴唇,“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势。”

    又脱!某宅男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他对于这个“脱”字异常的敏感!

    “脱吧,乌鲁西。”

    “我为什么要脱!”某宅男炸毛了。

    年轻书记官面无表情道:“果然——说谎了吗?”

    “……”

    “你到底伤哪了,为什么不敢给我看?还是——那天黑太子出城时说的话是真的?他是不是对你……”

    “你可以走了!”乌鲁西起身送客道,神情有一丝狼狈。

    “他真的……”伊尔·邦尼的手指甲陷入了肉中,之后从袖子里快速的拿了出来,“抱歉——乌鲁西。”年轻书记官的目光一凝。

    随着一阵布料的撕扯声,某宅男的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上面布满了齿印和吻痕。

    39步步紧逼(2)

    乌鲁西一阵错愕,他根本没料到整天将双手藏在袖子里的弱质文官,也有动手的时候,出手还这么迅速。

    青青紫紫的痕迹一出现,年轻书记官冷淡的表情就出现了一丝涟漪,面对这副饱受蹂-躏的身体,他皱起了眉,浅棕色的眸子里闪过莫名的波动:“乌鲁西——”

    “伊尔·邦尼!”某宅男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不知道我这件神官服很贵的吗?”

    “……”年轻书记官明显的一怔,顿了顿道:“——我会赔偿你的。”

    “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伊尔·邦尼的表情带着茫然和迷惑,显然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乌鲁西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衣服的破损程度,其实文弱谋士的力气能有多大?只不过是拉松了扣绳,不过他不认为这是件说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小事,对方的行为令他非常不爽:“伊尔·邦尼,为了证实你的猜测,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误会了。”

    “误会?衣服都被你扒了,还有什么误会的?你不就是想看吗!”

    被说中心思的年轻书记官一阵缄默,不过他并没有收敛目光,仍然直视对方身上的痕迹,半响后才用没什么波澜的语气问道:“那么,我的猜测是对的?”

    “……”

    某宅男气极反笑,他以为对方至少会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没想到直接死咬住真相不放:“这重要吗?证实后能打胜仗还是对你以后的计谋有影响?书记官大人,你这么想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何必做这种事?”

    他说着怄气似的将衣服拉得更开,露出了更多肌肤。即使经历了几个月的亵-玩,被【哗—】了又【哗—】,某宅男脱起衣服来也没有丝毫扭捏。

    又不是在大街上被摸了屁股的小妞,况且发生这种事不是他的错,难道要让他永远活在阴影下面?该受到惩罚的是对方!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乌鲁西上半身的衣服剥下了大半,不过当他发现伊尔·邦尼非但没有尴尬退场,反而有上前动手摸一把的迹象后,立刻又捂了回去:“喂,你别太过分!”

    “过分?你是指什么?”

    “……”

    年轻书记官目光毫无偏移的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对方身体,清冽的眼神中有一道锐气:“乌鲁西,看你上半身的伤势,并没到不找个侍从照顾,就要被折磨死的地步。那么——你到底伤哪了?”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了被布料重重挡住的下半身上:“不脱了吗?”

    乌鲁西:“……”

    某宅男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复即将暴走的情绪:“伊尔·邦尼!你不觉得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吗?我就这么随便一脱,你还真就随便看吗?”就算他破罐子破摔,对方也别配合得这么积极啊,喂!

    “是你自己要脱的。”年轻书记官并没受到讥讽语气的影响,“你还脱不脱?”

    “……¥”

    乌鲁西气得将自己重新包严实了,怒目相向:“不脱了!”

    这声大吼似乎将积攒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某宅男吼完后一阵神清气爽。不过伊尔·邦尼不配合的表情冲淡这份感觉。年轻书记官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既然这样,我走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药来。”

    “不需要。”乌鲁西回绝道。对方是专程来确定他有没有被黑太子怎么样,何必再假惺惺送药?

    “伊尔·邦尼,你觉得把人伤口硬生生撕开,再给他上药,就能被原谅吗?”

    年轻书记官眼眸一黯,却在瞬间后恢复了平静,快到让乌鲁西以为自己眼花了:“药我会送来的,用不用是你的事。”伊尔·邦尼没等乌鲁西深究下去,就转身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等等!”某宅男叫住对方戒备的问,“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你想让其他人都知道?”

    伊尔·邦尼朝营帐外走去的脚步顿了顿:“是我疏忽了,一会我亲自来送。”

    “我不是这个意思!”某宅男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