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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同人]海贼在校园之女王伴身边GL_第36章

    小裤裤。里面潮sh又闷热,气味还很糟,都是sh腻腻的土扫把味。从柜门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里一抽一抽的,充满寂寥的恐慌感。

    为了不发生糗事,娜美关了手机。她怕万一手机响了,肯定暴露位置。这要是赶在人家上课的时候响了,老师一开三角柜,忽然从里面蹦出来一个下体赤裸的大姑娘那叫怎么回事呀。

    【唉……我究竟在做什么呀……】

    五层,索龙走到隔壁2班,抓了一个准备进班的女孩,让她帮忙把达斯琪叫出来。那女孩“咿呀——”尖叫一声抱着脸跑进班里。男生撇撇嘴,“她们班的女生都什么毛病……”

    少顷,达斯琪走出班来,左右望了望,回头问那女生:“谁找我?”

    索龙在旁边说道:“我!”

    “你找我干嘛?”

    “放学去道场,我想跟你单挑。你输了就把剑还我。”

    “切,你还真会说,什么叫输了,”达斯琪白他一眼,“明明就是你输了,想不想和你比赛是我的自由。”

    说罢女孩转身就往班里走。索龙“乓”一巴掌拍在墙上,手臂横在女孩面前。女孩一扭头,往回走,索龙又伸出另一只手顶在墙上,两只粗壮的手臂把女孩夹在中间。两人直勾勾望着彼此,男生浑热的呼吸喷吐在女孩脸上。

    门框探出无数个头看着那两人。看到他们四目相对,索龙双臂支在达斯琪脸颊两旁,那帮女生又尖叫起来。有几个男生在吹口哨。还有几个在给他们打气:“龙哥别慌!吻她!吻她!”

    “再跟我比一次吧。你不要以为偶尔用那种卑鄙手段赢我一次就能赢一辈子。”

    “哼——反正赢了就是赢了……”达斯琪被索龙盯得有些难受,赶忙把视线移到一旁。

    “这是剑士的尊严。你一定要跟我比!你不答应,我就天天在你们班门口堵着你!”

    女孩定定望着他:“你跟上村真是越来越像了……索龙……”

    “上村……”索龙记得从前古依娜总跟索龙说这话,加上现在她那高高上挑的眉线和自信的嘴角,简直跟他的故友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多了一副眼镜。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索龙问道。

    “我比你还了解你的过去,索龙。”

    达斯琪故意在学古依娜的腔调,搞得索龙一阵阵冒冷汗,他一直觉得这女孩蛮单纯的,但今天忽然就变得复杂了。让人有点猜不透。

    罗宾准备好下节课的数学课本和笔记后便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她的人际状况还是同往常一样,她一进去,里面的女孩就都争先跑出来了。不知是谁谣传的,说如厕时,罗宾会用她恶魔果实的能力偷窥女生的。于是大家对她的防备越来越重。罗宾出来的时候,看到柯妮丝洗完手,在池子旁把手甩干,罗宾掏出块黑手帕递给她,女孩看了眼,摆摆手表示不用,然后立马在校服上抹几下,大步跑出去。

    回班路上,达斯琪和索龙还在四目相对。罗宾在男生后面拍拍手:“啊啦,你终于表白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罗宾的。男生回过头,兽眼立起来:“表个屁啊——”

    “哎呀!你的脸都红了,真可爱。”

    女子伸手捏了下绿头的脸颊,指尖上有细滑的香气。索龙气愤地把她的手臂推开,为了不留下绯闻,和达斯琪说了句“第二节下课我在道场等你”便赶忙走回班里。

    很快第二堂课的上课铃打响了。娜美依然没有回来。山治有些担心了,开始和四周交头接耳打听娜美的下落,上课还不到10分钟已被数学老师点了4次名。山治有些担心,给娜美发短信也不会回,后来打了一个电话,发现她关机了。转念山治又给路飞发了短信,路飞不敢说“把娜美裙子扒了塞三角柜里了”,尤其是面对山治,于是便编了个谎,称校长要针对这次社团集中会给各班班长开会,山治想了想,反复衡量觉得确有可能,这才长松口气踏实下来。

    教数学的老师也是个留白胡子的老头,上课时总喜欢在讲台上晾一杯热茶,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种种南瓜,为人忠厚老实,身着藏蓝色教师服。胸前的口袋边儿上挂着一块小铁牌,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写着:刚·科尔。

    刚·科尔的教学宗旨是互助互学,通常讲半节课例题,然后布下习题让同学们前后组讨论。这一分组,就要牵扯到人际关系。罗宾组有6个人。第1第2人一组;第3第4人一组;柯妮丝是第5个,罗宾是第6个,自从两人决裂后,柯妮丝就不再理她,每当老师要求分组讨论时,柯妮丝便拉着凳子和前面第3、4个人组成一组,罗宾只好支着头独自解题。其实她根本用不着什么分组讨论。刚·科尔告诉同学们自己出的习题都很有难度,但罗宾一点没觉得,那些题不过是在原有例题的基础上反复将公式变形,加上许多以前所学的知识点混合而成的组合题。

    过了半节课时间,刚·科尔果然又在黑板留下5道习题。题目的难度一道难过一道。同学们就着本子上的题目前后交头接耳交流想法。教室里又响起呜隆呜隆的蜂鸣声。罗宾打开数学书查一个公式,刚翻开便看到目录那页被人拿粗油笔写着“罗宾大骚”几个大黑字。从字迹的潮sh度看,应该是刚刚写上去的。从字体上看,和在她化学书上胡乱涂鸦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她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痛恨自己,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女子蹙紧眉,全身绷紧了力量。手指抽cu几下,皮肤突兀着几块微微泛白的指骨,心里幻想着自己站在课桌上把数学书撕成碎片,然后往天花板用力扬去的样子。下唇被牙齿咬出柔软痕迹。罗宾把书收进书桌里,瞥了眼右边的索龙,绿头揉着脑袋瞪着本子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呆相。索龙通常和前面的娜美一组,两人有时讨论的声音还挺大,不过每次都是因为索龙不会做,要娜美为其讲解,可索龙又常常听不懂娜美的讲解,女孩嫌他笨,就总拿手刀劈他。在教室的另外一个角落,山治看到两人聊得热乎,时常会投来恐怖的目光,偶尔会把橡皮、粉笔头之类的东西丢过来。

    这节课索龙前面没人(娜美还关在高二1的三角柜里),他只好自己抱着题目一点一点往出抠。罗宾站起来,把椅子往索龙桌旁一挪,然后拿着本子重新坐过去。

    “你干嘛?”索龙有点诧异。

    “和你一组啊。反正娜美也不在。”

    女子坐过来后,男生身旁隐隐的紫丁香味顿然变得清晰起来。索龙斜着眼睛打量女子,她还是笑眯眯的一副开朗模样。这家伙总对自己使坏,男生想轰开她,但想想她最近的处境,却完全张不开口。

    【难道说,这也是师傅所说的“对女性缺乏招架能力的弱点”的一部分么?】

    罗宾随手拿起索龙桌上的数学课本:

    “有不会做的么?”

    “有,”索龙指指自己的本子,沉了沉,“嗯……都不会。”

    四层的高二1,娜美闷在他们又臭又热的三角柜里,都快有些窒息了。汗水染sh了额头的刘海,脖颈的汗水不住地灌到乳沟里。洁白的校服衬衣sh答答腻在皮肤上,就像在大雨里赤身裸体披着一张透明的塑料布。腿部长时间蜷在一起,感觉像得了关节病,里面的空间窄小,她只能靠一公分一公分细腻地挪动腿部来缓解身体疲劳,一旦动作稍大就会碰响里面的笤帚和铁皮簸萁,腿部稍有不慎就会把柜门踢开。她抱膝坐在一堆扫把头上,里面有股厚重的潮sh麦穗味。这地方真是快要把她窝坏了,真想躺在草原上把身子展成“大”字,把四肢狠狠地、直直地撑开、踹开,像爆炸一样伸展开来。柜门上沿的缝隙透着一小条光亮,透过这道缝隙娜美可以看到前几排的学生。

    教室第三组第一个是乌索普,第三个是路飞,其他人都不认识。乌索普以前是和路飞前后桌,前几天班主任香克斯给他们调了位置,因为总有科任老师反映他俩上课说话的问题。

    从讲台传来的教师独特的嗓音和所讲内容看,很容易得知他们这最后一节上的是生物课。课时过半后,古蕾娃留了半节课给大家答疑。很多同学对食物链的问题提出了疑虑,他们也并非不懂,只是没有亲眼见过。因为生物课的很多理论都有实验,除了“生zi”一章许多人都想实验却无法实验外,就剩下这个空有理论的食物链。

    “食物链简单说,就是吃与被吃的一系列联系。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老鼠吃花生;蛇吃老鼠;老鹰吃蛇……”古蕾娃随即在黑板上写下“花生→老鼠→蛇→老鹰”的食物链关系图。随后又去了自己的实验室,取来了上述几种生物的实物——3个大铁笼子,里面分别关着活生生的老鼠、蛇和老鹰。

    “嗯……这东西不好实验呐,”古蕾娃把圆圆的墨镜托到额头上,“以前总有学生要求看食物链的实验,但是……不大好表现啊……”

    “老师!”乌索普高举起手来,“我有办法老师!”

    “喔?你说说看。”

    “只要有一个密闭环境就可以实验。”乌索普指指教室前面的角落说,“您可以先把花生和老鼠扔进三角柜里,2分钟后把蛇扔里面,再过两分钟把老鹰扔里面。每次进去一样生物都要把柜门关好,保持密封状态,最后打开柜门的时候,若发现里面只有老鹰自己,就说明实验成功了。”

    chapter05(三)

    乌索普说完,路飞和柜子里的娜美都差点尖叫出来。娜美攥着笤帚,忽然有了干掉乌索普的想法。路飞赶忙站起来说:“不好不好!让动物在课堂上咬来咬去的多不好,这实验太残忍了,还是不要做了,反正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

    “我们不明白!!”底下忽然传来强烈反对的呼声。对这帮学生来说,黄色是第一,暴力是第二,起先,被禁止的生zi实验已经破坏了他们的第一梦想,现在路飞又要制止他们观赏“暴力”的第二梦想,他们当然不干。

    最要命是有着决定权的古蕾娃老师并不觉得这属于暴力,只是动物间的进餐问题。

    “乌索普同学的想法非常好,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实验是不是真的像预期的一样。”古蕾娃左手抓了把花生,右手从笼子里抓起只叽叽挣扎的胖老鼠,然后迈步朝三角柜走来。娜美眼球差点从柜子缝里飞出来,赶忙朝她挥手,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默念着“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路飞也慌得够呛,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老师前面。

    “你干嘛?你这么不想让大家看实验么?”

    路飞往后退几步,屁股顶在三角柜门上:“不是不是……”路飞吞了下口水,头上漫着些冷汗。

    “既然不是就别碍事!”

    古蕾娃一扒路飞肩膀,抬手就要拉柜门。里面的娜美已经做好觉悟:深埋着头,把笤帚当十字架一样紧紧抱在胸前。路飞又一横身,把拉开2公分缝隙的柜门又顶回去。

    “你到底想干嘛?你这样算扰乱课堂秩序知不知道?!”

    男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师,视线像被石化了一般,脑中拉出大段大段的空白。他内心深知,此刻若再不说些什么,老师就该怀疑柜里是不是藏有东西了。

    “对啦对啦!”路飞指指讲台,“既然是实验,不亲眼看着就没意义了。你们看这个讲台,把这个讲台放倒,不就是个天然的大木盒子么?咱们把老鼠、蛇什么的放到这木盒子里,上面再盖上一块玻璃板不就能看到‘食物链’的全过程了么?”

    “嗯……你说的有理。”古蕾娃点点头。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很满意,因为他们觉得,人这辈子能在课堂上看动物厮杀也就这么一回了。

    “那我去借玻璃板。”说罢路飞便冲出班去。他知道,在办公室,每个老师的桌上都有大玻璃板。他趁这机会找到了已换好衣服的汉库克,要回了娜美的裙子。娜美在柜子里擦擦惊恐的泪水,一边拍胸脯一边暗自庆幸:“真是被逼出来的智慧……”

    回到班后,路飞本想趁大家都围在讲台旁看蛇吞老鼠的时候,偷偷把裙子丢进三角柜里,但班里总有那么几个不合群的或者对实验毫无兴趣乖乖坐在座位上的人。路飞把娜美的裙子藏在自己的裤裆里,一直没敢拿出来。

    第二堂课后,楼道像早上上ca时那样呜隆隆嘈闹起来。ca场响着闷重的礼炮。学生们在看台上拉起横幅。拉拉队员并肩喊着口号。她们统一穿着露脐装和白色超短裙,踢起长腿露出各种色彩的小裤裤。

    尾田学园和岸本高校的学生向来不和。去年的球赛在忍者学校举办时,海贼们一进ca场便遭到看台上无数手里剑的攻击。于是这次在忍者们入场的时候,看台上的观众都不时把香蕉皮和可乐罐朝他们砸去。忍者们纷纷掏出苦无,一面遮挡一面跑进选手区。忍者们能顺利逃进选手区,还要感谢尾田学园的安检设施。校长预测到那帮学生肯定要给自己惹事,于是在入口处安装了金属探测仪。现在入口旁的空地上已堆满了数百公斤的板斧、狼牙棒等凶器。

    这样的校际足球赛每年都有,两校都格外重视。两个学校的人互视彼此学校的人为sb,若输掉比赛,就会有“奇耻大辱”的卑劣感。

    这次比赛赶上了尾田学园的社团集中会,校方决定把这场比赛当做检验足球部队员实力的依据。

    课间,香克斯匆忙跑来教室动员同学们去看台加油。因为红发催得很紧,教室连值日生都没留下,所有人都急匆匆去了ca场。路飞和山治都是球队的主力,但两人都只能下半场上场。因为路飞要先去参加拳击社的比赛,山治则要先比完料理和跆拳道两社团的比赛。香克斯嘱咐路飞:这场比赛有关学校的荣誉,拳击部的对手要以最快速度秒杀,第一时间冲回来,争取赶上球赛首发。路飞向来很听香克斯的话。就如同汉库克对路飞的话如领圣旨般言听计从。

    “好!我5分钟后就去球场报到!”路飞自信地一捋袖子,裤裆还揣着娜美的裙子便朝拳击部跑去。娜美趴在三角柜门里,呲着兽牙在心里着吼叫着“先把裙子还我呀——”

    很快班里鸦雀无声了。教室里一人不剩。但娜美还是不敢出来。楼道里都是熙熙攘攘的学生。教室的门上都有豁亮的玻璃窗,许多路过的学生都有下意识往人家教室里观望的习惯,所以女孩只好老老实实待在里面,最多把柜门打开些缝隙换一换里面泥泞的污气。这种感觉同洗完澡出来时发现衣服被偷的感觉是一样的。

    高三1班还留有不少人,因为大家都面临着结业考,故此白胡子并不勉强学生们一定到场看球赛,根据自己的学习境况尽力而为就好。

    同学们相继离开教室,白胡子打算把上节课判好的作文发给大家。他随便叫了个男生,让他把本子发到同学桌子上,安排妥当后便转身去了ca场。发作文本的那男生很懒散,他不想满教室乱跑,抱着一摞本,看走到差不多的地方便把大家的本子像丢飞盘一样东一个西一个丢到大家桌上。

    山治凑到罗宾身旁,单膝落地,突兀地拈起女子手背:“我今天一定要进两个球,一个给娜美小姐,一个给小宾宾——”山治的脸又变了。他总喜欢搞这种暧昧又突然的事。罗宾近来的心情本来就很糟,加上不久前曾在她的咖啡厅与山治做过很温馨的事,山治把她的手拉起来的时候她心里蓦然一软,就像把刚刚烤好的面包掰开,从里面淌出软绵绵的巧克力酱一样。罗宾的面颊泛开些红晕,这是她内心很少流露出来的情感。她用自身的成熟尽量不让这份情感表露出来,于是像往常一样弯弯地眯起眼睛,拍拍卷眉的金发说:“山治,加油呀。”接着,山治眼里的桃心变得更大了,站起身做了一个“燃烧”的动作。

    旁边索龙收拾好书包急着往道场赶。达斯琪好像说过,每天放学师傅都会在道场教她剑术。索龙嫌燃烧的山治当了他的道,一扒他脑袋:“你‘黄’了吧唧的,一边去!”男生被扒到一旁。

    “什么!?”山治一下就火了,回身按住索龙的脑袋,“你自己绿了吧唧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少顷,薇薇来到三年1班找娜美。娜美不知去了哪里,发短信也不回。看薇薇来了,山治马上就懒着跟索龙打了,嗖一下冲到班门口说道:“今天我要进三个,还要送小薇薇一个——”

    “啊……哈……”薇薇附和着笑笑,“娜美呢?她手机好像没电了。”

    “她去学生会开会了。”

    “差不多也快开完了,”罗宾朝门口的薇薇说道,“去ca场找找吧,你们不是约好一起看球赛么?”

    “罗宾也一起来啊,咱们一起去。”薇薇说道。

    “嗯,你们先过去吧,我写点东西,这周文学社的截稿期快到了。”下一周的展示栏里一定还会出现罗宾的作品。

    “对,我得赶紧走了,”山治急忙回座位拎起书包和球鞋,那发本的男生刚好发到山治这里,本子飞过来山治抬手一接,骂了句“别瞎扔!”那男生瞥了他一眼,没敢理他。接着山治口气一转,继续跟女生们说道,“我得先去解决料理部和跆拳道的人,下半场开始前肯定能回来,一定要来啊小薇薇、小宾宾——”

    索龙的本子差点被扔在地上,绿头同样骂了那男生一句“别瞎扔!”他看那男生没理自己,便把本子收书包里骂骂咧咧出班去了。而相继地,山治和薇薇也离开了教室,四周渐渐空静下来。

    天气又阴又闷。乌云们拖着水晃晃的身体,像肥大的灵体一样笼在地面上。于是人们无声无息地流了汗,汗水像黏膜一样附着在肌肤上,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靠窗第一排有两个女生在收拾书包。3班两个女生到班里找她们,看教室里没老师便迈步进来坐到旁边的空座上。

    她们在第一排,罗宾在最后一排,双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这种距离使她们抱有安全感:认为只要不是很大声,无论说什么对方都听不到。

    “哎,那不是你们班那色妞儿么?”两个3班女生的其中之一说道。

    “是变态色妞儿。”一个满脸青春痘,头上绑着做作的大红蝴蝶结的胖女生纠正道,“传说她最近更变态了,一边和女孩搞一边自拍。”

    “女同性恋啊……太恶心了……”

    “这还恶心?那是你还没听过她喝尿的故事!”

    “啊!?”

    除说话的两人,另两人也随之笑起来。笑声中伴着“那个罗宾她……”的语句。

    “她和你们班长是一对吧?”

    “那只是她情人中的千分之一,她们俩老在一块,还有高一那个蓝头发的,肯定都被她上过。”

    有个女生有些面红了,觉得话题有些粗俗:“哎呀——你怎么那么h啊——”

    “怎么是h?这叫事实!”矮胖的女生遮着嘴,稍稍哈下腰,俨然一副标准的中年妇女讲邻居闲话时的姿势,“告诉你们,她就喜欢漂亮女孩的……(此段含删节内容。省略数十字。)”

    “哎呀你讨厌死了!”接着几个女生又笑吟吟乐出声音。

    此时教室的人并不多,她们讲话的音量又不小,这些都被罗宾听在耳里。她心里紧绷着,手指习惯性地掐紧手掌。她就知道,娜美和薇薇一定会被她牵连,所以最近罗宾在尽量控制与伙伴们的接触。本来今天娜美和薇薇叫了罗宾一起去小花园吃饭的,她就是怕连累她们,才婉言拒绝。但从实际效果看,这一切都太晚了。这两天,娜美和薇薇什么也没和自己说。但她知道,她们的生活,一定和自己一样遭受了许多异样的目光吧。

    她有些忍耐不了女性那种细腻的无孔不入的蔑视。固然,女性的温柔很缠绵,可一旦拿那种细腻伤起人来,那种威力是难以想象的。她们的静攻击无处不在,生往骨头里钻。每一个细小的行为举止——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一声轻蔑的笑都深具杀伤力——她们通常喜欢三两个人围成一圈,一面拿冷冰冰的目光不时偷看你两眼,一面讲着你的闲言碎语。经常讲着讲着就突兀地一起大笑起来,每当遇到这种场面,罗宾就觉得她们肯定在说自己,然后陷入一种恶性猜想,使自己产生巨大的自我怀疑。

    【四处都是嘲笑她的声音。自从男生a离开的那刻起,这种声音就无处不在了。】

    “那你说,那两个女孩就甘愿陪她上床么?还捅她那里……多恶心啊。”一个脸上长雀斑,两腿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女生说道。

    “是啊,不是说你们班长和山治关系挺好的么?”

    “人家双性恋呗!要不就是色妞儿花了钱了,我给你一万贝利,你陪我睡一宿有什么不行的。那色妞儿不是在二环开了个咖啡馆么,好像挺有钱的,还他妈开保时捷上学,天天穿个低胸装……你瞅丫那德行,那副清高样儿!谁都不爱理,老觉得自己特漂亮!”

    “其实她也不好看,没准她就是整容整出来的。我要是有钱我也整容去,天天用最好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天天用那种东西养着,谁不漂亮呀?!”

    “你以为她那咖啡馆是什么正经地方啊?!”胖女人轻蔑地笑笑,咧着白牙说,“她那表面上是咖啡馆,实际上就他妈一大妓院!”

    “啊?!这么说你们班长还有高一那女生不就都成妓女了么?!”

    “哈哈——谁说不是啊,没准那色妞儿就是一男的,脱了裤衩还有那玩意呢!”

    “哎呀你真讨厌——哈哈哈——”

    她们侮辱了她的伙伴。她用心忍耐着,像个大汉赌气时用力攥着一支玻璃杯,手背绷着快要迸裂的青筋,手掌不断发抖,最后乓一声——悲伤到了极限,杯子碎开了。掌心里血肉模糊,浑是半插在肉层里亮闪闪的玻璃渣。眼泪不知不觉涂花了眼层。她想着:哪能被这么几个黄毛丫头气流了泪。她用自己的成熟把心里的痛感强行压下去,把拳头松开,看到手掌里已被指甲顶出深刻的红印来。她们辱骂自己或许她可以视而不见,但侮辱娜美和薇薇的愤怒是绝不会无故平息的。她站起身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花瓣从皮肤上散溢出来。

    花花果实的手臂还未长出来,罗宾听到有人在叫她。转过视线看到是发作文本那男生。男生的作文本已发了大半,手法已愈发纯熟。发给罗宾的时候还隔着半个班就把本子丢过来。黑色镶红边儿的硬皮本还算准确地朝自己飞过来,但高度不够理想,中途打到一女生的肩膀,本子啪啦落到地上。

    女生捂着肩,朝那男生喊了句“你扔什么扔啊!不会好好递啊!”罗宾为女生这句话心里还有些感激,接着那女生下意识拾起本子,一看名字是罗宾的,赶忙“哇——”地尖叫一声把本子丢开。就像不小心抓起一个沾到屎的布偶一样。被丢飞的本子又落到旁边一金发女生膝盖上,金发女生同样“咿呀——”大叫一声,一抡手臂,啪一下把本子打到地上,然后像害怕毛毛虫那样又把本子一脚踢开。本子擦着地面,哗啦啦滑了好远。看“病毒”远去了,金发女生又赶忙弹了弹大腿的裙子。

    【她的东西太脏了!她用刚和人做完爱、沾满黏液的手碰触着她的桌子、她的书包、她的笔袋。她的本子上一定都是尿。脏死了。恶心死了。】

    罗宾的眼睛库嗵地空白下来。瞳眸忽然看不到东西了,好像有人拿捕虫网嗖一下把灵魂兜出来。架在胸前准备发动果实能力的双手羸软下来。

    【你们……要把人排斥到什么地步才开心呢……】

    腐烂的沼泽缓缓扩大了。

    酸涩覆盖上一层切实的疼痛。她的心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嗅觉,而触觉和味觉却被无限放大了。心里对应的画面是一个下着雨的泥巷子:两旁是破旧大楼的高墙,高墙上爬满了墨绿的藤类植物。叶片间不时有灰溜溜的壁虎钻出来。几个肮脏的铁皮垃圾桶翻倒在地上,sh臭的生活垃圾溢散出来。尽管是白天,但外面暗得像深夜,巷子里更暗。不断向尽头延伸的狭长深巷和两端的高墙给她带来巨大的逼仄感。

    她靠着蓝灰的高墙,坐在水洼里一动不动。她患上了一种绝症,身上发着高烧,全身瘫软无力。世界上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她也即将逝去。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她怔在潮sh黑暗的绝望里一分一秒地接近死亡。

    雨水淅淅沥沥。世上没有人,没有动物。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安静极了。世界显得如此巨大。

    很难再笑起来。此时,她的心情就像一场世界末日。

    chapter05(四)

    道场里的人比昨天更多了。拳击台上,路飞戴了一个爆炸头的假头套,比赛钟刚一敲他就冲过去给对手打趴下。他拳击部的对手——克比,当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打完后马上摘掉头套,奋力朝球场跑去。离拳击台不远的跆拳道场地,山治对战着跆拳道部第二强的冯克雷。比赛进行得有些胶着。

    道场边缘地带,还是昨天进行剑道比赛的那块狭长场地。师傅就像他所承诺的,每天都在训练达斯琪。师傅不知从哪搞来了几颗旧铅球,摆在一类似于板凳的小木台上。达斯琪左手握着自己的“时雨”,缓缓转动剑鞘,接着身体“呼”地一闪,整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女孩再出现的时候,已蹿到木台后方。半露在外面的刀锋缓缓收回鞘里。剑与鞘严丝合缝,“咔”地响了一声。与此同时,木台的铅球由中线缓缓断开,分成两块平滑的半球体。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师傅在旁边拍拍手,“你天分真不错,才这个年纪就能把‘狮子挽歌’用得这么纯熟了。”

    达斯琪把小木台上的铅球残体收到一黑色垃圾袋里。师傅一早就注意到她手里的时雨,于是问道:“女儿啊,你的‘和道一文字’呢?”

    “啊……放、放家了,”女孩心里一颤,“师傅给的东西,我想永远珍藏起来。”

    “哎呀话说得也对,”师傅拿手指挠了挠鼻翼,“不过你知道么,我有多么想看到你拿起‘和道一文字’的样子。”

    “那、那……我改天挥给师傅看吧,昨天我才把它们安置好……”

    “不急不急。”

    师傅附和着笑笑。狭长的画线场地旁,卡立法端着茶杯依然坐在与昨天相同的地方。达斯琪不明白这英语老师为什么总到道场来,有时她会怀疑,这女子是不是在同师傅交往。

    几分钟后,索龙来到了道场。把书包“啪”往地上一丢,拎着竹剑凑过来。

    “我来赴约了,达斯琪。”

    绿头拿剑尖一指,竹剑差点戳到女孩鼻尖。达斯琪拿时雨的剑把用力一拨:“谁跟你约了!”她还是那种气呼呼的态度。

    “索龙君,你是来要刀的么?”师傅说道,“女儿都跟我讲了。”

    索龙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达斯琪,同时又注意到在一旁品茶的卡立法。卡立法也在看他。索龙的脸蒙起些水红,心里混乱地响了几声噪音,这些声音像极了昨晚卡立法粗厚的呻yi声。男生赶忙把视线转回去。

    “你能不能别叫她女儿,师傅,你好好看看清楚,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代替不了古依娜。”

    “的确……古依娜她已经不在了。但……人总要面对现实,现在我可以亲手碰触到的同我心对心交流的是达斯琪。”

    “你这么说,古依娜她会高兴么?”

    师傅稍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