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转着飞上天去了!你还在这事不关己地……你想逃避责任么?!”
霎时,山治脑里出现了乔巴怪叫着在天空里渐行渐远,最后“叮”一声变成星星的样子。山治冷静回想了下,发现刚才射门那触感确实有些别样,于是马上丢掉烟蒂,如良心发现般朝教室飞快跑去。
乌索普作为乔巴最好的朋友,也急匆匆跟上去。
山治能对自己的过错感到着急,这多少让乌索普有些欣慰。因为他至少不像恶龙和克洛克达尔在学校里掳掠,无所不为。
他们迅速跑上三楼,山治推开教室门就开始大喊:“哎呀呀!没砸到你吧小宾宾!我太粗心了,忘了小宾宾还在这里!”
乌索普差点昏倒,冲过去紧揪着山治脖领子:“不是来看乔巴的么!?”
长鼻子嘴里喷出一小股台风,鼻尖深深杵进男生脸颊里。山治觉得他说得也对,于是眼睛沉稳下来走到驯鹿旁边。
“哎,小鹿!还活着么!”
驯鹿一动不动。
山治朝它的脸又“咣咣”踩了两脚。
还是一动不动。
“应该还活着,送医务室好了。”卷眉拿拇指往后一戳,冷趴趴说道。
乌索普在旁边怪叫着,一副要咬死山治的架势。
在喧闹中索龙被吵醒了。男生擦把口水,惺忪的视野隐隐约约看到几个消瘦的背影。绿头揉揉眼睛,朝他们小声说了句:“你们这些家伙吵什么,她还一件就脱完了……”还没说完,索龙猛然看到地上竟趴着一头“死鹿”,下意识感叹道:“唔哇靠!这什么玩意!!”
旁边罗宾看了看乔巴脸上的四个脚印,其中有两个还是高跟鞋的印子,心脏骤然软下去一块。女子插身进来,说:“啊,我觉得还是快点把它送医务室吧,我看它好像伤得挺重的……”
“啊!对对对!”
还在愤怒的乌索普恍然醒悟过来,赶忙扛起乔巴往楼下跑去。
山治看驯鹿还活着,便安心下了楼。回到ca场上,山治把停在场边的足球踢给克比,然后示意他“继续发球”。然而,还没跑几步山治就听到身后有几个刻薄的男生在小声议论他:
“哎,你们看到了么,刚这卷眉的大暴踢,连球都没碰着,他不会是国家队的吧?”
卷眉一听就发火了,回身指着那人大喊道:“去你妈的!你丫才是国家队的呢!!”
闹过后,教室又重新安静下来,罗宾一条腿搭在另一腿上捧着书热衷于阅读。半小时过去,索龙趴在桌上,自从被吵醒后就很难再睡着了,他站起身子打算到外面买瓶水去。
索龙穿过组和组之间的过道,经过罗宾身边时他忽然放慢了脚步,并且身体微微向女子倾斜过去。罗宾身上发散着一股清冽的香气,这味道顺着窗外打进来的一小股植物潮sh的夏风,如水丝般沾在男生皮肤上。几秒钟里,索龙就这样呆怔在罗宾旁边,说不出话,也迈不开步子。
夏蝉嘤嘤地鸣叫着,索龙的大脑不知不觉模糊起来。逐渐地,他陷入一种幻觉。
——索龙站在一片下着小雨的浓雾森林里。一个少女从雨雾中走过来,没有打伞,眼神涣散,好像中了什么妖术。她全身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一个人缓缓向深山黑暗处行走。
索龙的第一意识察觉到,这是个对生活绝望并欲寻短见的女孩。出于灵魂里最基本的做人原则,他下意识伸出手拉住女孩肩膀。
“姑娘,你去哪?”他轻声问道。
女孩转过身,没有说话。露水在叶尖上一坠坠颤动着,接着“啪”地落下来,打在少女唇角上,蓝盈盈地碎开了。
倏忽间,少女笑了。笑容映衬着身后幽森的树林。男生伸出手抚o女孩的面颊,希望可以软化她的情绪。少女看着男生,白净的莞尔里舒展着一抹憔悴的庄严。索龙蠕动下喉咙,刚要开口,便听到突兀一声脆响——女孩一甩手,闪电地打掉拉在她肩膀的手腕,然后埋着头飞速跑进林里。
“哎姑娘!你去哪!?快回来!”
索龙睁开眼睛,发现原来自己在梦游。冷汗细密地黏在额头上,鼻腔里是急促的喘息声。
焦点缓缓稳定下来,当视线完全清晰起来的时候,索龙发现自己竟真的站在罗宾座位旁,并且一只手还在抚o着人家的脸。
浓热的体温利落地渗到手掌里,指尖上缠ian着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手腕内侧,几根青色的血管在皮肤里突突跳动着。
“我……我哪也不去……”
罗宾一脸惊忙地答道。此刻,索龙觉得自己傻极了,那只右手像被烫伤似的“唰”地抽回来。脸上火红火红的。
“啊……啊……不好意思,我睡糊涂了。”
男生心惊胆战地环顾着四周,在确定没有被人看到后,才安心地长叹口气。可能是因为最近考试比较频繁的关系,巨大的压力总迫使索龙梦到一些奇怪的事物。像在那个梦之前,他就梦到了长大后的古依娜。那个高挑丰满的古依娜拿着一把青色刀柄的大快刀,从男生身后偷袭过来,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砍伤。
之后画面一转,周围的背景又变成了浓雾缭绕的教室。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面坐着罗宾和古依娜。课桌上摆着一副牌,他们一起玩“斗地主”,谁输了就要脱一件衣服。五局过后,罗宾双手遮着胸脯,仅剩条小裤裤;古依娜也只穿着最后一件文胸。随后索龙牌运大涨,把把有炸。以至于到最后,古依娜不得不一边流着不甘心的眼泪,一边摘掉淡蓝色的文胸。女孩用抽咽的腔调对男生说道:“即使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话音落后,索龙严肃的面容倏然变成了“色厨子”的嘴脸,突兀的变化把索龙自己也吓了一跳。接着,古依娜开始解胸衣的带子,罗宾也站起来脱她黑色蕾丝的小裤裤。那个长着卷眉脸的索龙口水越拉越长,在就要看到两个女孩的裸体的时候,教室忽然响起乌索普和山治的吵闹声。索龙的梦因此破灭了。
僵硬的气氛绷在皮肤上,让人有些窒息。索龙有些无地自容。一个堂堂剑士居然就那么梦游了……他打算在罗宾回过神来嘲笑他之前,赶快消失掉。男生转过身,匆忙往门外跑。刚迈开两步,身旁的女子忽然痛苦地尖叫起来。
男生低头一看,眼球差点飞出来——原来,由于刚才男生转身速度太快,将敞开怀的衣服稍稍甩离了身体,以至于拉锁锯齿的部分打到了女子的头发。而就是那么一个偶然的角度和力道,女子的几撮头发被严严实实缠卡到锯齿里。索龙刚刚走的那两步生生把罗宾从座位上拉了起来。罗宾也动不了,只好半跪在地上紧紧靠在索龙怀里。
“唔喂……你别动,不然越夹越紧,我这拉锁坏掉了。”男生一边解那些缠在拉锁里的发丝一边想办法使面前不断挣扎的罗宾安静下来。
面红耳赤的距离中,女子身上的香气已经完全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好像刚刚被什么融化过一样,紫丁香的甜味不断从女子领口中喷吐出来。
男生露在外面的腹部和胸部可以微微感受到女子传递过来的体温。女子的胸部圆挺挺地顶在索龙小腹上。从索龙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深白的乳沟。他的脸烫得快要冒烟了,今天的天气本来就挺热。这可真够考验毅力的。他尽量不去看她,不去思考,并且拼命暗示自己,贴在自己身上的只是一块大面包,只是一块大面包。
如果不这样——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深深知道这点。所以,如果不这样,面对这种诱惑,他一定会的。
那些卡在拉锁中的发丝尽管有些曲损,但那些发丝依然崭露着软而黑亮的上好特质。
女子半跪在地上,因为疼痛而不敢用力,埋着头,两手揪着男生的身体两侧的衣服,身子几乎完全贴在男生身上。
时间在水流里冒出一两颗气泡。破碎的窗子里,阳光以完全敞开的角度打亮两人的侧脸。
发梢的影子在地面上一晃一晃。
十分钟过去,男生的头上冒出大珠的汗水。而这拉锁就仿佛有生命般,死缠烂打地咬着女子。另外也怪索龙没做过什么针线活,笨手笨脚的,把那些头发弄得越来越紧。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决定把外套脱下来,拿镜子给罗宾照着,让她自己把头发解出来。
男生小心将女子搂在怀里,然后将外套一寸寸往下褪。刚脱下一只袖子,就看到乌索普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窗户里。那脚步声越来越响,接着几秒钟后便看到乌索普推门冲进来。
“哎——索龙!乔巴需要包扎一下,校医说绷带是要钱的,我的钱不够,能不能先借我点儿?”乌索普环视下教室,“哎?怎么没人了?怪了……刚才还在呢……”
长鼻子把门关上悻悻离去。楼道里,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靠窗的第二排桌子后面,索龙侧卧在地上,一只手抱着罗宾一只手捂着她的嘴。那种浓热的肉体相互挤压的拥抱感更深刻了。男生完全顾不上体验这种体温交换的温度。直到确定长鼻子走远后,才稍稍松口气。
“呼……真险……要让这大嘴巴看到,那就不得了了。”
身前,罗宾憋红着脸用指尖捅了捅搂住她的手臂,表示让他放手。索龙像被什么扎到似的,又是闪电地一缩手,条件反射地说了句:“啊,不好意思!”
“哎,一起站起来吧。”女子淡然说道。
“啊……啊,唔。”男生略显羞涩地低低头,无意中,看到自己手掌里淡淡的粉色唇印。
索龙红着脸,很慢很慢地爬起来,尽量不扯痛女子。起身到半蹲状态时,罗宾又倏然跪下来,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用力抱住男生一动不动。
两团白云“咕噜”地融到胸腔里,像悬浮在半空的球形水泉,温暖地在胃里摇动。
索龙沉沉感受了一下,这比阳光还要柔软的质地,难道是来自罗宾那不知是e还是f罩杯的……
“唔……喂喂……你干什么!别贴那么紧,男女授受不亲!”
血管里滚动着棉絮状的惶恐。男生轻轻推了她一把。
“别推我……衣服……衣服会掉下来的……”女子难过地笑笑,“刚才你那一下……胸衣的带子好像也一起卡进去了……”
“你说什么——”
绿头下巴差点掉下来。罗宾直直跪在地上紧贴着男生,脸上露着无奈的笑容。
僵持的零距离接触中,索龙只要稍稍埋下脸就能看到罗宾两个白花花的“软球”。低胸装的内侧透露着软球圆润白皙的轮廓。
情况相当严峻。若自己随便乱动,说不定会把罗宾衣服扯下来,而且那样紧凑的空间也不可能把手伸进去解那些头发和带子。现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找第三人求助了。
关于求助的问题,罗宾比男生更早发现到这点。她看男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后,才开始实行这个想法——她勉强从乳沟里掏出手机,然后快速翻找号码。
手机从索龙面前赫然而出。索龙侧着头,不知该把视线落到哪里。从罗宾到学校报到的那天起他就对她从“那里”取放东西的举动十分不满,像什么驾驶本、手机无奇不有。有些男生倒是很乐意看她这“掏取”的动作,但索龙却很看不惯,每次都会在心里暗自抱怨:“你那是乳沟,又他妈不是机器猫的兜……”
罗宾找到号码后扬起一点笑痕:“啊啦,找到了,我可以拜托班长小姐,她手很巧的,而且,也很聪明。”
“不行不行!”索龙使劲摆手,“叫那个八婆来指不定她会说什么,本来就是让人误会的事。”
“啊……那真是难办了……”
“要解决这件事,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索龙沉了沉,一脸浪拍礁岩般的庄重和威严,“时间紧迫,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眼光单纯,又白痴又迟钝的家伙,并且在事后可以保证这家伙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忘掉这一切。但是……学校里哪有这种又白痴又迟钝的家伙啊?”
话音未落,楼道里忽然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索龙心里暗叫一声“哇ca!不好,有人来了”,然后扶住罗宾又一次侧卧在地上。
太阳穴的血管里敲击着“突突突”的恐慌感。
索龙屏住气息,祈祷那声音“走开吧,快走开吧,千万别进来”,否则,像这样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搂着一个超龄的大女生,无论是谁看了都会以为……
“咣”一下门被突兀地踢开了。路飞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喊:“哎——索龙索龙——山治说对方人不够,叫你一块踢球去!啊嘞嘞?不在么?”
“有了!”索龙心里惊叫一声,“找到了!!眼光单纯、又白痴又迟钝的家伙,终于被我找到了!”
“哎——路飞!”索龙大呵道,“这边路飞!帮下忙,我们被缠住了!”
路飞大大咧咧寻声跑过来。索龙看到路飞后,就像见着救世主一般,惊喜道:“哎路飞!快快!快帮我们解开,我们被……”
教室地板上,索龙紧紧压抱着罗宾,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
“啊唻唻——你们在亲热么?那打扰了。”
路飞看了俩人一眼,然后关上门跑了出去。
心里吹着嘎拉嘎拉的寒风。索龙觉得自己像雪白的冰雕一样被冻住了。沉了几秒后,索龙缓过神来,呲着尖牙,对着大门张口闭口的“我要宰了你”。
悲剧过后,又听到时间在心脏里咕咚咕咚搏动的声音。他们两人就这样侧躺着。索龙一脸尴尬的铁青,并且夹杂着一种血红色的愠怒。罗宾倒是平静得多,侧着脸,用花花果实的能力在索龙身上长出两只手,拿着本小说悠然自得地翻着书页。
十分钟过后,索龙的心情越来越糟,汗水大珠大珠地落下来。
“啊——真是本好书!”罗宾翻过最后一页,摇着胸脯露出快慰的笑容。
“哎,妮可罗宾,你想怎么办?一会就会有修理工过来修窗子,就算修理工不来,再过几分钟同学们也都会回来上课了。”男生的语调格外沉重。
“嗯,那干吧。”
“怎……怎么干?”索龙忽然联想到昨夜看过的一部带着很多马赛克的电影。
“当然是剪断衣服了,没有别的办法。”
“哈?!”脸又红起来。
“没关系,我车子里还有一套衣服。”
这是女子给出的提议。索龙闭目静静打量着。几秒钟后,他睁开了眼睛,说:“看来只有这样了,你剪吧,我闭上眼睛。”
说罢,罗宾依靠着恶魔果实的能力,从娜美笔袋里翻出一把小剪子,然后沿着胸部轮廓把乱糟糟的带子一根根剪开。
剪刀在空气里发出“咔嚓咔嚓”金属锋利的声音。半分钟后,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神经有些紧绷。索龙吞了下口水,突兀的喉结翻动了一下。
“好……好了没有……”
紧闭的眼睑中,阳光明媚地渗透进去。
“哎,好了。”
索龙睁开眼睛,豁然见到一对壮观的。低胸装完全脱落下来,罗宾低着头,正整理着卡到拉锁里的头发。男生“啊——”地大叫一声,然后赶紧遮住眼睛。
“你这家伙!你不是说‘好了么’!?”
“哎,我的确把带子剪好了,不对么?”
男生怪叫了两声,他见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大了,便小心翼翼脱掉外衣,交给女子让其慢慢摆弄。而自己则赶忙跑出门去。
此时,本班的同学已经纷纷爬上楼梯来到了楼道。远远地,索龙看到抱着足球的山治、拎着球鞋的乌索普还有端着饭盒的娜美和薇薇。
乌索普看索龙光着膀子,便一巴掌清脆地拍过去:
“你说你也不跟我们踢球,自己光着在屋里干嘛呢?”
“屋里不会藏了一只母海藻吧?”山治一口调侃的腔调。
索龙不理他们,两手插着口袋埋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大家推开教室门,刚要往里迈,结果都愣住了。罗宾手上抱着一件破烂不堪的黑色低胸装,肩上披着索龙的外套,几乎半裸地跪坐在地板上。
罗宾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难免有些尴尬,娇媚地笑了笑,说:“大家午安啊!”
周围鸦雀无声。大家看了看衣冠不整的罗宾,又看了看光着膀子的索龙,都不由发出微妙的赞叹声。
乌索普朝索龙伸出一根拇指:
“龙哥就是猛!”
chapter04 娜美最好的大姐姐
翌日,周三。
山治和串班来玩的乌索普围在桌前悄声谈论着昨天的“半裸”事件。对此索龙很是不满,但他也清楚,发生了那种误会,无论自己跳进什么河也是洗不清的。于是他主动上前,要求和乌索普比“笑忍”,与其打下赌约:如果自己赢了,这些目击者就要发誓让那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乌索普明白索龙的苦衷,也知道索龙不会做那种事,但想到那种画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窃喜。后来考虑到彼此是亲密的伙伴,便不想再刁难他。几个人经商了一下,都一致决定放水让索龙赢。
报纸在两人间“呼啦”地铺展开来,游戏开始了。索龙拧开一瓶矿泉水,壮志凌云地咕咕含进一大口。
绿头双眼瞪着血丝,耳腮胀红,一副嗜血罗刹的样子。乌索普配合着他严肃的表情,问了一句:“索龙同学,准备好了么?”
索龙刚要点头,忽然看到报纸上“陈冠希大战女人国”的标题,不禁淤血充顶似的“噗”了一下,尽管用力的忍了忍,但还是不慎从牙缝里漏出了几滴。旁边众人一惊,马上转过头去装没看见。索龙趁这机会,迅速把报纸的水迹擦拭干净。
游戏正式开始。不出所料,乌索普的笑话在一片冷风中飘忽而过。旁边观战的山治、娜美和串班的薇薇都不禁打了几个寒战。本来乌索普还担心索龙会笑出来,但后来看了大家的反应,马上露出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好像是他故意把笑话说得很冷似的。索龙背后,山治对着乌索普比划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不用那么麻烦,赶紧弄完了得了。”
乌索普轻点下头表示明白。
“那么,索龙同学,我们开始最后一个笑话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真够厉害的,我的笑话当年把罗杰逗得鼻子里喷出面条,而你却……”
话没说完,楼道里忽然传来路飞慌张的大喊声。
“喂喂!!罗宾,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众人的目光马上被吸引过去,山治隔着楼道的窗子,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小宾宾怎么了?!”
时间顿了一下,几秒钟后,路飞一边摆着手一边推门走了进来,说:“啊,没事了没事了!罗宾说她好像怀孕了,在门口吐呢。”
全班无语。
索龙眼睛一黑,喷了乌索普一脸。
接着,众人又将视线全部集中到昏迷的索龙身上,然后又一次发出微妙的赞叹声。
下午第一节下课,人们都还沉浸在罗宾的黑色笑话里,并且乐在其中地意yi着两人甜蜜的胶合。
倒数第二排,娜美一边听着cd一边拿着计算器为这个月的零花钱做着精密的规划。山治看着女孩穿着白衬衫的背,上面有着消瘦背骨的隆起和软娇娇的肩线,真想抱过去呢。她身上的体温一定会穿透衣衫,渗到自己的肉层底处。男生从侧后方靠过去,双肘撑在娜美课桌上,摘下女孩的一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
“啊——好美的音色啊!仿佛我那曾被爱情所灼伤的心又再一次……”声音突兀地断下去——山治吟了一半,便被女孩一脚踹出去。
男生满头是血地从墙脚爬起来,对着娜美一面傻笑一面像个被虐狂一样陶醉地扭着身子。
“娜美小姐施起暴来也这么迷人!我已经彻底爱上你了——”
旁边的男生a难耐地沉沉眼睛:“我ca这孩子疯了吧……”
“离他远点,要是被传染了就不好了。”b拉了他一把。
“哎你说咱班长为什么对他那么冷,哄走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老踹他?”
“你不知道,对山治这种人,必须要狠,不然以后就会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怎么不好?”
“废话!你想啊,要是班长答应了山治,那这教室不成了大窑子了么?”
“嗯……对对!你说得在理!要把色情消灭在萌芽之中!”
靠墙第二组,索龙一只手支着下巴,撅着下嘴唇表情闷沉。
罗宾揪着索龙的袖子,笑眯眯地摇摇他的胳膊:“啊啦啊啦,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啊。”
索龙白眼看着女子,一句话不想说。罗宾俯身靠过来,从乳沟里掏出一根巨大的棒棒糖说:“别生气了,来,给你糖吃。”
“谁吃啊——”
蓦地,索龙呲开尖牙嚷嚷起来。
“哎哎!”男生a又捅了捅男生b说,“你觉得这俩怎么样?好像很有一腿的样子。”
男生b摆摆手:“嗐,这罗宾跟谁都那样,说不定就是下层社会的人。”
“啊?怎么讲?”
“就是社会渣子呗。我以前有个长得特帅的哥们,现在堕落了。打架,吸毒,玩弄女人,只要是流氓能做出来的事,他一样不少都给做了。我曾经劝过他,不要再这样了,对身子不好,万一得了艾滋病,想改都来不及。可他却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得了艾滋病,就每天上够一百个女人,专找那些爱玩一夜情的、超漂亮的姑娘。而且绝对不带套,那些女的不是漂亮么,男的不是都爱追这样的么,那就追去吧!上了床马上就得病,让他们陪我一块等死!’后来自从他说了这话之后,我们就断然决定不再和这样的败类来往了。并且从他话中我领悟到:以后如果真的想结婚,想踏踏实实过日子,那就找个老实的、长相不美也不丑的女人。你想,那些好看的女的,哪个不是被一堆男人追的,成天打扮得鬼魅妖艳的,你知道她干过什么事?我看隔壁班那个戴眼睛的姑娘就不错,安安分分的,好像叫达斯琪什么的……我以后要找就找个那样的。”
男生a好像深受启发,拿起笔很庄重地把那些话记了下来。
周四早上,教室里嘈乱极了。谈笑打闹声像生锈的烂铁丝一样乱糟糟揉成一团。耳腔里浮荡着朦胧的蜂振。
索龙趴在课桌上,贪婪地流着口水。
薇薇在教室门口和娜美悄声谈论着什么。薇薇脸上有些焦虑。几秒钟后,娜美惊叹了一声“又被偷了”,然后就一脸气冲冲朝索龙走过来。
“索龙——起来!”
绿头不理娜美,反而吹起了鼻涕泡。娜美伸过手刚要推他肩膀,那泡泡忽然“啪”地破掉了,细长的鼻涕黏糊糊溅了女孩一手。娜美眼线一沉,接着揪起索龙脑袋“哐哐”往桌上磕两下。绿头的血呼啦拉流出来,但依然没醒,脸上露着一种接近于无耻的甜蜜、幸福的微笑。
“要叫醒他么?”
罗宾抚o着索龙的头发,就像抚o着自己宠物的皮毛。娜美气愤的嗯了一声。随后,罗宾俯下身子,趴在索龙脸旁,对着他的耳孔“呼——”地轻吹口气。
顿时,一股奶香气在耳腔里迅速蠕动开来。绿头一哆嗦,感觉灵魂被少女的舌头温婉地han住了,于是如同被雷电刺击到一般下意识坐起身来。
男生惺忪地看了看一脸媚笑的罗宾,又看了看娜美:
“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快把东西还给人家!”
“还?还什么啊?”
女孩看了下门口的薇薇,然后给绿头揪到角落,小声说道:“当然是薇薇的内衣啦,c罩杯的那个。”
“哈?”男生一头雾水,“我拿她内衣干什么?”
还c罩杯的……就好像自己还收集了很多别的尺寸的似的。
“我哪知道你拿人家内衣干嘛,你们男生就是坏!”
“娜美小姐,是不是臭绿头又惹着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揍他?”看娜美脸上有点不高兴,山治马上凑过来。
“你凑什么热闹,这儿没你事,”女孩戳了下卷眉脑门,“而且不是你自己说要帮我写作文的么?你要害我交不了作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别生气嘛——为了完成娜美小姐的作业,我连自己的都没写——”
给山治推开后,娜美又扭过头来面向索龙。
“放心,我不跟别人说的,你把东西悄悄交给我就行了,我保证不让别人知道,好不好?”
索龙有些无奈得说不出话来,脸颊上憋出一抹红辣的不满。看绿头这种反应,娜美还以为是他开始害羞了,于是一路到黑地追问道:“哎,好不好嘛?快回答姐姐,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人家的内衣,这种行为是很变态的知不知道?你快还给人家吧,不行……我可以用班里女生的跟你换,本来是可以卖高价的。你想要谁的?卡立法的行不行?”
一道火线从肾上腺锋利地斜割上去。索龙怕自己失控,收着火儿埋往门外走。娜美一把拉住索龙肩膀,回过头刻意看了眼在座位上写作业的罗宾,然后悄悄对索龙耳语道:“也有罗宾的哦……”
绿头腐烂地看了女孩一眼:“切,谁稀罕,又不是没见过……连你的我都……”
话有点说漏了,索龙赶紧捂住嘴。好在声音很小,又加上他说话的同时赶上响铃,以至于女孩并没有做出反应。后来老师走进来,娜美急忙说了句“想好回复我哦”就匆忙坐回到自己座位。
“那一天的梦里,身边飘拂着软软的水露香气。怀里抱着你纤长消瘦的臂膀,不知怎么的,心里怀着丝绵一样的感动……不论身高和年龄,看到如此接近的你,或许我会哭出来吧。或许我会如命运注定般地喜恋你。现在我唯一会尝试的,就是让你知道我的心情。通过我这笨拙而平凡的身体,传达出那透亮灵魂内向往而依恋的声音——‘和你在一起’。今后,不论身携悲伤还是快乐的命运,我愿意与你同存,同你一起深刻地活在世上。奉在你身上的献媚,我都不会后悔。妮可罗宾,我现在就要把你……”
“喂喂……我说你……把情书写进作文里不大好吧……”索龙斜前方的座位,男生b拍拍a的肩膀说道。
“她可是特别的女人,不用特别一点的手段怎么让她爱我?”
男生b看了眼把手指伸进乳沟里挠痒痒的罗宾,说:“对对,她的确很特殊……”
“昨天那老头留作文了么?”索龙拍了下前面的男生b。
“留了。怎么了,你不会没写吧?”
“啊……”
“那你惨了,白胡子管得可严了,一次作业不交就要被扣学分,还要被取消考试资格。啊……”男生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啊,其实也没关系啦,语文课代表会帮你写的。课代表说她就爱写作文,班上有一半同学的作文都是她给写的。”
“哦,那就好。”绿头松了口气,“谁是课代表?”
男生b往斜后方一指:“就是你旁边的那个大个子女生。”
索龙转过头。
“我ca那不是妮可罗宾么!”
焦急如烧开的油点般在心脏里咝啦啦地焚烧起来。他看了眼手机,离下课还有30多分钟,于是赶忙叫了下前面的男生:“我说……作文什么题目?”
“白胡子说,要以‘日复一日’为题材,结合生命和时间的意义写一篇作文。文体自定。”
索龙“哦”了一声,然后从笔袋里掏出三根笔,一手握一支,嘴里再叼一只,在硬皮本子上唰啦唰啦地舞弄起来。
几十分钟过去,老师提前离开教室,让班长带着大家上了自习。各科的课代表趁这时间开始忙着征收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