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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王者第1部分阅读

    [步兵王者 / 甜血 著 ]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为了让作者 甜血能提供更多更好的作品,请您购买请购买正版图书!

    书籍介绍:

    苹果?没错是一只苹果。

    当马尔斯十二守护骑士所守护的神坛上被放置上一只苹果,发现它的人们都惊讶了。

    联邦总统指的卫星图片对着国防部长说:今天不是愚人节,将军!

    帝国的皇帝指着手下军机大臣的鼻子恶狠狠的说:给我查,到底是谁想愚弄我。

    而苹果则说:我是无辜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好吧,这是杜撰、是恶搞、是胡闹。

    一个从漫天黄沙世界走出的少年,一个被名为果果的奇异电脑,一个被人类发掘出来的史前遗迹,一份被誉为最强兵种的训练计划。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楔子

    更新时间:2014-5-2 14:28:01 本章字数:2341

    “皂琉”不是一株植物,而是一个行星的名称,虽然近百年来人类已经证明了这里确实不适合人类居住,但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这两个人类的族群都没有放弃掉这个仿佛生活在肥皂泡里的孤僻的行星。

    原因不是因为这些看似五光十色实则充满着高密度的太空粉尘和高强度辐射的肥皂泡有多么的漂亮,想在这里搞上一个大型的宇宙奇观旅游圣地;也不是因为这里处在某个绝对重要的战略要地,事实上这里大半个行星区都是近乎于死寂的空白地带;更不是因为这里有什么特殊的矿产资源,大半个行星的金属矿物蕴含量也仅仅相当于半个贫瘠资源星,面对着资源蕴含量低的令人发指,开采难度却高的又过于离谱的地方,显然这也是站不住脚的。

    但帝国的皇帝曾经这样叫嚣过:“如果你们退出皂琉,我愿意让出4个富有资源星。”

    而联邦的外务部发言人则是这样回应的:“那么这样吧,我给你们6个富有资源星,你们退出如何?”

    莫非联邦和帝国的资源星都多的可以随意甩卖的地步?

    答案当然是:不!

    无论是四个还是六个富有资源星,这都是寸土必争的土地,用他来换取看似一文不值的“皂琉”,这样的决定显然有些令人不可思议,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们可以确信帝国的皇帝没有因为喝醉酒发了疯,联邦的总统内阁和外务部也没有因为吵翻了天而失去了理智。

    既然他们都没有疯,那么原因看来只能出在‘皂琉’本身上了。

    在一次无意间的战斗中人类发现他。

    在这里人类找到了同他们一样拥有着智慧的生物所遗留下的遗迹,一个被称为马尔斯文明的遗迹,虽然他仅仅只剩下残缺不全的一座有些像庙宇、神殿的地宫,但所展露出来的物质与科技却已经让人类为之震惊、颤抖。

    质量轻过铝而强度则远远高于已知的任何硬性合金的金属残片;可以如同高韧性橡胶一样随意拉伸延展的金属;能够隔绝一切现有探测器感应射线的材料等等,而这些也仅仅只是神殿外围随意散落如同碎屑垃圾一样的残片。

    这些东西每一样都足以让联邦和帝国那些科学家们疯狂起来,为之更疯狂的是帝国的皇帝和联邦的国防部。

    新型的金属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战斗能力成几何倍提升,也意味着战争的天平指针的摆向。

    当联邦在宇宙里遇到了帝国,当帝国人看到了同他们长的一样的联邦人,同为人类种族的一支,他们没有把酒言欢,没有亲密的访问与探究,有的只是再同一时间拿起手中的枪叩响了扳机。

    有了战争就意味着资源的消耗,再没有绝对把握歼灭掉对方时,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都不可能孤注一掷,因为战争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不是大家一起下地狱的悲惨末日。

    当搅合的天平突然出现一枚可以决定胜负的砝码,任何人的神经都会紧紧的蹦起来。

    相对于外层金属残片的残酷争夺,紧闭的神殿大门后的东西则更让人为之炽热。

    因为很可能才是马尔斯文明的最终核心。

    于是不温不火的拉锯战慢慢就成了每天例行公事的“友好问候”,而真正的目标锁定的却是被封锁在神殿大门后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很多人在猜测,在设想。

    但无论是什么,毫无疑问联邦和帝国都势必将之掌握在手中。

    在这样充满着硝烟的等待里,帝国的皇帝换了一任,而联邦的总统则换了许多任,但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对于马尔斯文明的议程永远放在第一位。

    近百年的时间,随着风和雨,随着战火和硝烟,慢慢的几乎在世人都快要遗忘掉这里,几乎这已经快成了第二个旧纪元沉默的大西洲时,门开了!

    那一年联邦和帝国到底死伤了多少人、损失多少战舰、消耗多少物资,几乎没有人愿意去统计,因为太恐怖太吓人了,在联邦的历史档案馆也仅仅留下了这样评语:“半年时光,十年偿还。”

    有历史学家这样说的:“如果‘皂琉’他能有补给站,那怕是仅仅够搭建临时补给平台的落脚处,那么半年时光 ,百年偿还也未尝不可能。”

    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门后面是什么?

    百年后的《联邦时事周刊》有这样一则标题——《马尔斯的十二守护骑士和一只苹果与联邦的十年》。

    门后面是什么?不过是十二尊象征着神殿守护的骑士雕塑,至于那只苹果,斯普林大学马尔斯文明研究历史档案馆给予的批注是:“哗众取宠,歪曲事实。”

    联邦的军务周刊则更直接——“守护着苹果的骑士,莫非你们都饿了吗?”话语里讽刺意味极其浓厚。

    虽然第二天这篇文稿就被《联邦时事周刊》给删除了,而撰稿人则被扫地出门,甚至在警 察局子还住上了好几天,但暴露在世人眼中的十二骑士则成了焦点。

    十二骑士是精美的外星文明的雕塑艺术?还是代表着种族文明的某种奇特仪式?

    人的好奇心总是无比的强大,在抗拒不了联邦亿万民众的舆论、猜测之下,《联邦军务周刊》给予了一个模糊的而又令人震惊的答案——百年前我们的先烈们用战舰、登陆艇跟帝国的野蛮人们浴血拼杀,而百年后,我们有了机甲,用机甲去创造属于联邦的辉煌。

    十二守护骑士和机甲的诞生慢慢划上了等号。

    一卷被丢弃在火盆中的回忆录手稿迎着跳跃的火苗,火焰燎过的地方被烧成灰烬的一条长长的黑线上:“我确信我看到的那真的是一只苹果。”

    一阵风吹过,烧成灰烬的手稿变成飞舞的黑色灰渣,慢慢的飞舞着消散着,直到看不到一丝黑色的灰烬,沉重的门才被重重的关上

    正文 一、风起云走欲远扬

    更新时间:2014-5-2 14:28:01 本章字数:3638

    如果你对金钱有着特殊的爱好,如果你喜欢金灿灿的东西,那么你一定会爱上东原星。

    一个从外空看来是闪烁着金色光泽的美丽星球,在恒星的光芒照耀下更是镀上了一层黄金般迷人的光泽。

    “多么美丽的星球啊!”过路的旅人会忍不住去感叹,忍不住想去触摸。感叹的依然在幻想里感叹、揣测、向往,忍不住触摸的大多会带上满身的沙尘灰溜溜的远去。

    在漆黑的星空里她是如此的迷人、耀眼,如同一个穿着金色纱衣的美人,对人笑语嫣然惹人神往。

    当人们忍不住掀起这金色的纱衣去触摸那份妩媚、娇柔,剩下的只是单调的金黄,金黄的不是黄金而是沙子。这是一漫天黄沙飞舞的世界,也是一个被人遗弃的世界,虽然他曾经非常美丽、非常迷人,但那也只是过去,现在的她也不过是一个满脸黄皮的老婆婆罢了。

    从青春到垂暮这漫长的岁月却随着人类的过分采挖流失殆尽。

    自从百年前星球上的资源给开发一空,这里也就渐渐的被整个联邦所遗忘,只是偶尔会在某些大型的纪念仪式上会听到他的名字,或者在同帝国进行谈判进行威慑时会稍稍带上这个不起眼的星球。

    ……

    这个被人们遗忘的行星,枯燥、孤寂的度过着他的每一天。

    有能力离开的人早在联邦撤销行星行政编制前就已经离开了,离开这个单调枯燥的令人发疯的世界。留下来的则都是些可怜的家伙,就如同方城四州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孤苦而无助,从小就面临着为一块面包一瓶水而争斗残酷生活。

    没有政 府、没有执法机构、没有社会福利体系,剩下的只有为了活着的暴力。

    小孩子是斗不过大人的,所以大人有了大人的圈子,小孩也就有了小孩的圈子,于是乎一个简单的隐晦的规则就缓慢形成了。

    然而有规则必然会有逾越规则的人,逾越规则总会有些惩罚的。

    在一声惨叫后,许飞宇切掉了林大少胯下物事,并用脚上破旧的军靴将它碾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踢进滚烫的黄沙地里。

    “她不是卖的,所以你越界了,这是惩罚。”声音冰冷而无情带着些许的沙哑,只是惩罚两字眼咬的极重而有力。

    杀人不过一瞬间的事,一刀杀了反倒是便宜了眼前这个腌臜泼才,从旧时期看过的文学读物里,许飞宇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个词汇。

    听着正在黄沙地里痛苦打滚的哀嚎,许飞宇“呸”的一声一口唾液吐在粗糙的沙地上,很快又消失在风沙中。

    有规矩的地方总的尊重规则,破坏规则总的付出代价,犯了错就得有人告诉他错在那里,这不是规矩也不是规则,仅仅是许飞宇自己的原则,是一个被称为职业道德的东西。

    作为的圈子规则的监视者或者是守护者,他们会对逾越规则的人进行必要的惩罚,以确保规则不会被人践踏,被惩罚者自然有知晓被惩罚的原因。

    不管身后如何怨毒如何咒骂,许飞宇跨上野狼,一声机车的怒吼中绝尘而去。

    处置了大圈子里出了名的权贵家庭的嫡系独子,他知道这样做势必引来更加疯狂的报复,但是他并不怕,在这个没有法律的地方,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情绪。

    扑面的黄沙打在他有些苍白的脸颊上,硬硬生生的疼让有些疲倦的双眼稍稍有些精神,多了些神采和一丝隐晦的沉重。

    规则毕竟不是法律,难以逾越的法律都会漏洞何况是规则。

    往返两百多公里,根据太阳的位置,许飞宇知道还有些时间。他不打算立刻返回方城四州,理由倒并非是厌倦了,也并非是惧怕了,仅仅只是他不喜欢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确定的事物上。机车拐出了主路,驶进漫无标识的漫漫黄沙中。

    沙漠里没有路,但是人走过总会有路的,走过的路的尽头有家小馆子,灰暗、苍凉、孤独,与这个枯燥的金色世界完全格格不入,它渺小、孤立却依然存在,它就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许飞宇自认他不如这块石头,石头早晚会被风沙磨成沙粒飞上天,而沙粒怎么磨永远是沙粒,被风吹上天依然会回到大地上。

    小馆子里不大勉勉强强能挤下几张小的圆桌,外面竖着高高的风向杆,上面挂着破旧的木质招牌,上面鬼画符似的画着一个“酒”字,在浓烈的风中晃晃荡荡的摇摆不定,发出疙疙瘩瘩的声响。

    不同于城里的馆子,馆子里没有自动售货机器人,也有没有兔女郎,有的只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瘸子一个人。

    “有新货吗?”一脚踢开微微掩着的木门,进门第一句话,许飞宇冲着瘸子问道。

    问完不等瘸子回话顺手从吧台上抽了只杯子,先满满的给自己来上一杯清水小口的抿着。

    瘸子这从来不卖酒,因为喝酒误事,所以只有水。

    “原则真的这么重要,这么好的馆子不卖酒你挂酒旗做什么。”边喝着边随口说着已经说了不下百十来次的话。

    “哼!”

    “原则不重要?不重要……那你为什么跑上几百公里去废了人家林家大少爷的命根子?”老瘸子一把夺过许飞宇手里的杯子,狠狠瞪了许飞宇一眼。

    对于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能够这么快传到瘸子耳朵里许飞宇一点都不惊奇,反倒若是瘸子都不知道那才真是见鬼了。

    耸了耸肩,许飞宇顺手捞了张吧台边的高脚椅坐在瘸子对面,自顾自的看着瘸子拿着干净的抹布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柜子里的玻璃器皿,发出吱吱的声响。

    没有人说话,屋子也就静了下来,干抹布擦拭玻璃器皿的声响也就更加尖细了,而外面呼呼的风声变的格外的大,不时飞舞的沙子打在破旧的门板上发出一阵刺啦啦的声响,中还混迹着木板不堪受力的牙酸的嘶哑声,似乎下一个瞬间这座破旧的房子就会被风掀飞起来。

    房子最终没有飞,这里依然是安全,而且许飞宇实在找不着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起码在东原星是这样。

    “啪”一声脆响,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给丢在许飞宇的面前。

    “新货?”许飞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新,有点旧,但是很干净。”瘸子自顾自的转身继续扒拉柜子里的器具,似乎丢的是一团毫不起眼的小垃圾。

    许飞宇抓起小盒子紧紧握在手心,兴奋、激动、欲望、好奇,众众情绪如同过山车一样流转在许飞宇的眼里、心里,这是梦里一直期盼得到的东西,现在终于拿到了,那股好奇和升腾的欲望迫切的想要打开去看上一看这个神奇的小东西,但一种理智告诉许飞宇,这是不可以的。

    使劲压下心里那股期盼的好奇和欲望,认真的凝视了小盒子半响后,将小盒子小心的藏在破旧的夹克夹层里。

    盒子不用打开,也不能打开,他相信瘸子不会骗他,从他十岁时候他就相信瘸子不会骗他。

    藏好盒子许飞宇也从高脚椅上站立起来,认真的看了半响瘸子说:“那我走了。”

    “恩!那边的沙子也快来了,馆子又该挪挪了。”说完话瘸子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许飞宇。

    看着瘸子的认真表情,许飞宇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从外裤兜里掏出一个土黄|色的小布袋,认真的看了一眼撇撇嘴,有些不情愿的抛给瘸子,嘴里还小声嘟囔了一句:“j商”。

    接过小布袋,瘸子轻轻掂了掂,认真的说道:“稀盐,这可是禁品啊。”

    听闻瘸子的话,许飞宇没好气的说道:“至少不是毒品吧,硬通货你懂不?不要就拿来。”

    瘸子咧着嘴笑了笑,将小布袋小心的放进吧台的小抽屉里,朝着许飞宇摆了摆手手,却不想迎来的是许飞宇白皙的手掌。

    “拿来”

    看着许飞宇白皙的手掌,瘸子揪了揪下巴上浓密的胡子,想了一阵有些肉疼的从货架上翻出一张卡片,重重的按在许飞宇的手心。

    “滚吧!你这个小狐狸。”瘸子咧着嘴笑了笑,只是笑的声音很轻很假,让人看了会生出一种很想狠狠的一拳将这副笑脸打成一张哭脸的冲动。

    许飞宇接过卡片认认真真看了一阵,先是一喜接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想了想许飞宇将卡片收好,再次伸出手看着瘸子认认真真的道:“不够”。

    看着许飞宇认真的样子,瘸子眨巴了几下有些昏黄的老眼,细算了下很肯定的回答道:“够的。”只是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要不,再附赠你一个消息?”瘸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声音却明显又小了许多。

    “船会经过紫色爱情河……”当瘸子吐出紫色爱情河五个字时,许飞宇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那可是个出名的地方,这名出的可谓是一塌糊涂。

    好半响伸开的手掌慢慢合拢只留下食指,许飞宇指着酒馆角落里一块大帆布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他”

    正文 二 被提前的一个月

    更新时间:2014-5-2 14:28:01 本章字数:3189

    当落日的余晖斜斜的打在荒凉的古城墙,透过满是坑洼的墙面缝隙,擦着高高低低的墙角打在方城这座充满着暮色的城市里,原本枯燥的死寂里多了一丝活力。

    城市是死的能活过来的只有人,白日里明晃晃的日头和满眼的金色都是那么令人讨厌,只有暮色以后的黑暗才适合这里生存的人。

    和往日一样各个歇业的酒馆也都挂上了黯淡的招牌,只要夜晚能看到一点点亮着的光点就足够了,太亮总是会让客人不太高兴的。

    时间似乎一直在重复着过去,只是今天似乎加进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是风,混迹着淡淡血腥味的风,也混杂着稍稍的焦躁。

    风是从方城的南门吹过来的,一个被称为凯旋门的地方,起这名字的人大约懂得一些大爆炸之前的历史。

    在历史里和凯旋有关的往往都是血与火、权与利,南门也最终逃不过历史的俗套。

    南门边,稍微能避着点阳光的阴影中停着几辆机车,都是落伍好几代的古董,漆皮和外壳早已经在这个满是风沙的世界里腐朽殆尽,剩下的只是勉强能支撑起来的骨架,偶尔会零散的耷拉着些如同烂肉一般的电线和塑料壳子,电线是连接血肉的血管,塑料壳子则大多只是临时拼凑不至于割伤骑手的垫具罢了。

    唯一稍好一点的一辆也是破破烂烂,只是勉强还能看到些原先的样貌,此时正迎着落日的余晖竖在道路的正中央。

    那是狼一的车,一只领头狼的车,狼一也一直这么自居的,当然这是私底下。

    自居并不代表就是,至少现在不是,他顶多也就是辅佐头狼的小跟班。

    很多年前他也有名字,只是后来渐渐忘记了,慢慢的也就只剩下一个排行作为了他本身的名字。

    眼看日头就快要落下地平线,道路的尽头依然满是风沙,狼一有些焦躁了起来,焦躁里隐隐带着些狠厉和激动,焦躁是因为一个人还没有来,狠厉和激动也是因为一个人还没来。

    狼一乱糟糟的发丝下如同蜈蚣一样扭曲的刀伤迎着风沙皱了起来,如同一条活了的蜈蚣扭动着、焦躁着、期待着。

    出了焦躁和期待也有些莫名的凄凉和伤感,只是眼睛那闪烁着对于权利那赤果果欲望,只是欲望背后藏着却是更深的伤痛和回忆。

    老天还是优待他的,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在日头落下地平线的一瞬,远方枯燥的风里传来机车呜呜的嗡鸣声,来了……

    ……

    来了的是野狼。

    野狼永远是小圈子里最拉风的机车,势必只有头狼可以拥有。

    狼王回来总会有狼群的欢呼与嚎叫,总会让凄冷的南门变的热闹喧嚣,少不得要在大馆子里喝上几杯叫嚣一番,再顺带占占那些卖弄风马蚤的兔女郎的便宜,惹来一阵男人才懂得的坏笑。

    只是今天很静,静的有些死寂,死寂里飘散着淡淡的血腥。那是活人的血,因为腥味里带着淡淡的咸味,那是眼泪的味道,只是并非是从眼里流出来的,而是从血液里渗出来的。

    一种不好的感觉让许飞宇的心变的格外的沉重,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只是心里依然还有一份小小的期待,期待它的真实还是虚假,大概两者都有吧。

    南门前许飞宇停下了机车,因为前面的路已经叫人挡下了,体型颇大而笨重的野狼如同一只盘踞的卧虎,嗡鸣中带着凶煞的怒吼。

    跨下野狼许飞宇轻轻的拍了拍车把手,仿佛是安抚这头凶猛的野兽一般。

    “吆!小子们,头狼回来了,该活动活动了。”从南门内传来狼一带着狰狞的狠厉阴森森的怪叫起来。

    活动是为了招呼,而招呼却有很多种,例如鲜花、美酒,这是对英雄的款待,亦或者美女与美酒,这同样是对英雄的款待。只是前者迎来还会送走,后者则大多带着挽留的味道。

    但这些都与方城四州无关,在这里招呼只有两种——棍棒和刀剑,只是今天会多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几天前还是女孩的女人。

    看着高高的南门和从门后拐出来的狼一,狼一在笑,笑的狰狞而可怖,从头发到眼角,从眼角到鼻子,从鼻子到嘴唇,每一个弧度都在笑。就连那扭扭曲曲的蜈蚣也在笑,笑的如此狰狞可怖。

    许飞宇在看在等,他敢来不是因为他是英雄,更不是因为他傻,他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

    如果错了,留下的大约是遗憾和伤心,如果没错,留下的是伤痛和担心。

    “头,你老了!”似乎遇到多年老友叙旧一般,狼一收敛起来那份狰狞,声音略带了些沧桑的味道,隐藏在沧桑背后是回忆也是缅怀,在回忆里有怀念也有仇恨。

    “扯淡,爷还没十八,还是处怎么会老,倒是狼一你又年轻了。”许飞宇轻叹着说道,声音同样也不大却很清楚。

    “啪啪啪!”

    狼一边慢慢的步出南门,边拍了拍手,清脆的巴掌声在本就静的吓人的南门显得格外刺耳。

    一时间数量机车的轰鸣声,一辆辆的机车从南门驶了出来。

    有人在叙旧,有人在忙活,老大掐架跑腿的自然是小弟或者跟班。

    从南门窜出的机车缓慢在南门外展开,如果说展开的是一道圆弧,那么狼一必然是圆弧的中心点,而许飞宇面前五米内就是禁区,仿佛有条无形的墙,没有一个人敢越过那条线。

    看着不敢越界的机车,狼一脸上浮出一抹阴森,接着轻哼了一句:“虎倒骨不散,老大你的威风还在啊。”

    “威风?不,你弄错了,从来我都是打酱油的。”许飞宇晒然一笑,大约是临夜的风太强,刮着沙子有些迷眼,许飞宇稍稍调整了下护目镜的位置掩了掩风沙。

    天慢慢黯淡了下来,两边机车上骑着的少年们没有动,狼一和许飞宇也没有动,这是死局只是当局的两个人似乎都不急。

    好半响狼一才打破了死一般的静寂。

    “知道吗?你已经十八岁了,在很早以前我就一直在幻想着等你十八岁了,这里就是我的了,那次我忍不住,你给了我一刀却没有要我的命,我很感谢你。”狼一的话很深情,却不自觉的摸着脸上那到狰狞的蜈蚣,脸颊的深情也渐渐扭曲了起来。

    “我感谢你给我带来的屈辱和丑陋,所以我会报答你。”从牙缝里挤出报答的字眼,双眼闪出狼一般嗜血的狠厉。

    “报答?”许飞宇自语了一句,嘴角挤出一抹讥讽来。

    “不,你弄错了,我还差一个月十八。”许飞宇很认真的纠正道,似乎没有看出狼一眼中嗜血的狠厉,眼里的笑意和讥讽更盛了一些,讥讽里还多出一种被称为可怜的东西。

    “是不是十八,我们说了都不算,你懂得不是吗?”狼一笑了笑,似乎是笑许飞宇看不穿看不透这个世界,看不透这些规则。

    “不,我不懂,如果我们连年龄说了都不上算,那么我们还是我们吗。很早我就给你们说过,人得讲原则得有原则 ,如果我们连自己的年龄都要操纵在别人手里,那么我们活的意义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向金字塔上的高高在上的蚱蜢表示身为蚂蚁的忠心?”

    许飞宇的话里透露出淡淡的伤感和一种悲凉,如果小圈子真的要沦落到这个地步,那他也就失去了原本存在的意义。

    最多也不过成了大圈子培养打手和宠物的乐园罢了。

    许飞宇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句都仿佛说在心上,狼一沉默不语,这一瞬间狼一甚至不敢去看许飞宇那亮如星辰的眼睛。

    “或许你是对的,你是英雄,我没有鲜花,也没有美酒,但有个女人,我送你……。”狼一抬头看着远方天边飘动的云朵,轻轻的拍了三下手,眼角不自觉的抽动着。

    (先维持一天一更吧,最近工作有些忙。)

    正文 三 勾勾手指要活着

    更新时间:2014-5-2 14:28:01 本章字数:2753

    “琴”

    一种乐器的名称,也是一个人的名字。至于姓氏这种东西在方城四州的孤儿里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多他不能添温饱,少他太阳照样东升西落。

    所以琴就一个字,她喜欢歌喜欢舞,她同样是孤儿,过着同样艰辛,只是她爱笑,许飞宇爱看她笑,孤儿们爱讨好她笑。

    于是琴就是方城四州小圈子里的公主,公主本应该高高在上,如高悬于晴天之上的明月不沾人间烟火。

    只是她却偏偏在人间,落在人间的明月总会惹人瞩目,注视的目光并非独独只有尊敬、爱慕,也会有欲望。

    ……

    “她如明月,我们如尘土,只是明月早晚有黯淡的一天,只是不想他来的如此之快。”

    没有人会在琴面前生气、发火,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即便此时的琴依然如此,因为她始终是小圈子里的公主,那怕她惹上满身尘埃,那怕她马上要凋谢。

    狼一站着没动,却将眼光投向远方。许飞宇不会偷袭他,起码现在不会,因为他是头狼,头狼有头狼的尊严。

    看着满身血污的琴,许飞宇依稀的记得走之前她还憔悴、呆滞、恐惧、木讷、无助,眼角还挂着银链子一般的珍珠。

    那一夜,许飞宇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琴肿胀的脸颊,淤肿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容颜,只是依稀的眉眼还能辨认出是她,单薄的衣衫上渗出条条道道的血痕依然在渗着血,在夜风的吹袭下瑟瑟发抖,原本黑亮的长发早已经凌乱成一团,沾染着黑黑的血块和沙子。

    “她傻!”许飞宇说道。

    “我们不是因为她傻才喜欢的不是?”狼一反问道。

    听完狼一的话,许飞宇笑了笑,从胸口揪下一个金色小牌子,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着淡淡的金色光泽。红黄蓝三色相间的条纹如翅膀一般张开着,下面坠着一个盾牌中间则是一柄剑配以六芒星。

    这是一枚勋章,到底是什么品级已经不太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他代表着方城四州小圈子的绝对权力。

    有权力的不是王者,而是监视者、保护者。

    “你想要这个?”晃了晃手里的勋章,许飞宇看着狼一很认真的问道。

    “想”狼一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做个交易,它是你的,而她是我的。”话未说完,许飞宇就将勋章抛给了狼一,丢下野狼走向躺在简陋担架上的琴。

    接过勋章狼一冷声道:“你死了,它一样是我的,这不是交易。”

    许飞宇迈出的步子稍微停顿了一瞬,晒然一笑道:“不,它是交易,因为我死不了。”

    死不了的人未必真的生猛异常,仅仅是因为一个躺着的女人,一个充满着奇异魔力的女人。

    如果说生活的残酷磨砺了孤儿的狠心和坚毅,那么琴就是这份狠心与坚毅背后的柔软,是添塞在骨胳与心脏间的血与肉。

    蹲下身子轻轻擦拭着琴肿胀的脸颊,让琴本来就粗重的呼吸声边的更加沉重,她很疼,许飞宇知道,而他的心更疼。

    疼过之后人总会清醒的,看着那肿胀眼睛中的那抹往日如明月般璀璨的眼眸,此时却苍白而无神,许飞宇心中一阵巨疼。

    感谢上天,感谢诸神虽然那他从来不信神,但只要她还活着。

    “你很傻。”

    “你不该来。”

    两个人同时开的口,和以前一样开完口总会相识一笑,这是默契。只是今天笑的只有许飞宇,琴是笑不出来的,裂开的唇瓣渗着嫣红的鲜血。

    “你个傻瓜,若是顺着他们话说何苦受罪,你知道我懂得。”许飞宇轻轻的扶住琴的脑袋,顺手将那黏糊在一起的长发轻轻揉开,用手擦去脸上的血污。

    “你说过,做人得讲原则。”琴的声音很小有些黏糊,但是很认真。

    “傻瓜。”

    “你也是。”琴依然很认真。

    深深的一股负罪和愧疚浮在心间,许飞宇觉得自己有些不敢去看琴的双眼。

    慢慢从夹克的上衣兜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小盒子,里面只是一个小的定位仪,虽然小但是很准确。

    抓住袖管扯了扯却没有扯动,手上却多了些粘稠与湿滑,一股冰冷的寒意浮在许飞宇的心间。

    扯不动许飞宇知道琴不愿意让他看,轻轻将盒子放在琴的臂弯里,扭头看着狼一说道:“野狼是你的了,但你的车得归我,这是规矩。”

    方城四州什么最大,规矩最大。

    说话间细长的手指极快的在琴的手臂内侧划过,这是一个小游戏,小时候经常玩的猜字游戏,只是那是琴在滑许飞宇在猜。

    轻轻的低下头,仔细的看着琴的双眼里闪出的疑惑,低声说道:“那里有希望。”

    看着琴明亮的双目里有了些异样,许飞宇笑了笑伸出右手拇指,在琴的眼前晃了晃,下意识间琴也从袖管里抽出满是血迹的右手,白皙的手掌满是黏稠的鲜血,细长的指节前段却是血肉模糊的一团,原本细长而美丽的指甲被硬生生的从指节里拔了出来。

    许飞宇在笑,笑的眼泪不自觉的滑落,消逝在枯燥的风沙中。

    看着那闪烁的晶莹,琴猛然醒悟想要缩回手去,却被许飞宇抓了个正着。

    拇指与拇指轻轻的勾在一起。

    “活着”没有别的话,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但这是承诺。

    狼一看了一眼,却自顾自的低头看向远方,眼角也带了些微微的水意。

    轻轻放下因为伤痛而颤抖的右手,许飞宇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想那颤颤巍巍的右手又轻轻的伸出那只血肉模糊的小拇指。

    许飞宇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轻轻的勾上。

    夜风里静寂而清冷,一声颤抖的沙哑:“活着”。

    许飞宇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活着,我一定会活着。”

    放下琴颤颤巍巍的手,许飞宇站了起来,对着清冷的夜风,对着即将降临的黑暗朗声道:“我会活着,我若不活着,有人岂不太如意了,现在存款的利率可不低,我想这些利息足够人吃上好几辈子,但愿他们活的要好些,不至于把我的利息带本金带到下面去。”

    “惩罚者快来了。”狼一轻声提醒着,此时心里没有多少恨意和焦急,而多了些莫名的情绪,是伤?是感?还是情?

    隐隐的夜风里远远送来嗡嗡的嗡鸣声和骑手狂野的叫嚣声,这一刻许飞宇笑了。

    “来的好,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出门多几个送行的,办丧时多几个送钟的终究不是什么太坏的事,你说呢?”许飞宇站在枯燥的夜风里冷笑着

    正文 四 果果你要加油啊

    更新时间:2014-5-2 14:28:01 本章字数:3177

    天地间最灵动的是风,只是当白昼与黑夜交替的一瞬,天地间的风似乎都凝固了。

    “来的好!”

    许飞宇话音落地,静止的野狼发出一声隐晦的“叮”声,紧接着轰隆的爆破声掀起滚滚的浓烟和沙尘。

    四周的骑手给黑色的浓烟冲退老远才停住脚步,眼前一片黑色烟雾如同漆黑的锅盖罩在了方才站立的位置。

    烟很浓却凝而不散,味道也并不太过于刺鼻,只是看着有些令人难受。

    看着突如其来的浓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惩罚者们愣了,原本疯狂的叫嚣也戛然而止,停顿下的机车和原本紧握着的弩枪失去了目标。

    憋了一肚子的火要来发泄,突然发现一拳砸在了空气上,那感觉说多难受就多难受。

    意外的变故会让人摸不到头脑,也会让犯上一些不该犯的错误。

    在这个荒凉的世界,停顿下来的猎手往往会成猎物的食物,因为猎手和猎物从来都不是绝对关系。

    “嗤 嗤 嗤”几声低沉的声响。

    那是箭矢的破空声,发愣的惩罚者也仅仅来得及用粗实的臂膀去护住脖颈和脸颊,挡住那偷袭来的箭矢,但他们只是慌张而非紧张。他们都精通弓弩的猎杀能手,这样低沉的破空声本身就代表着即便是命中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何况臂膀上的护臂会帮他们卸掉大半的冲击。

    再说一个毛蛋大的孩子有多大劲?

    手臂上没有疼痛,连蚂蚁咬过的感觉都没有,偏了!惩罚者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换来的是狰狞的嘿笑。

    “我会将那个敢射我的小鬼的蛋黄都挤出来。”领头的黑熊狞笑了起来。

    黑熊的话引来惩罚者队伍一阵更加疯狂的叫嚣,在叫嚣中原本浓厚如锅盖一般的黑烟动了,动的不是烟而是风,黑夜降临夜风转向,浓烈的风带起漆黑的烟扑面而来。

    猎人般的直觉让黑熊抽出斜插在右脚边跨刀,狠狠的劈向那浓烈的黑烟中,一声如破布撕裂的声响,鼻尖感觉一股微微的腥辣。

    一种警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