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黑拓的血仇报不了吗?”
张辽则说:“战死沙场本就是军人的宿命;李肃也算死得其所了,谈什么报仇不报仇的。”
魏续闻言,顿时斥道:“你放屁!”
张辽看了看他,却说:“我说的可是实话。”
魏续怒道:“你说的狗屁实话!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一旁的陈卫见状,不禁赶忙上前拉着魏续说:“续哥别发火,大家都是自己人。”
张辽看了看他,则说:“既然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
这时,一旁的魏越不禁摇了摇头说:“对自家兄弟瞎吼有什么用?有工夫在这里浪费力气,还不如到校场上练练功来得实在。”
宋宪不禁也道:“魏越兄弟说的不错,与其在这里浪费力气,还不如到校场上练会儿枪法呢。”
蓦然间,秦谊叹了口气,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起眼下这几人如今的职务,张骁、秦谊二人为裨将,张辽为骑都尉,魏续、陈卫、宋宪三人为都尉。魏越则因为武艺很不错,也懂军事,则被奉先提拔为校尉。
却说,李傕等人一面向西进军,一面召集各部凉州兵马,樊稠、段煨等人相继加入。随后,他们在进军至新丰县这里时,与徐荣所部展开交战。继而,胡轸突然倒戈,率兵从背后袭击正与李傕等人交战的徐荣,致使徐荣临阵战死。
胡轸与李傕等人合兵一处,又继续率军往西进发,除却原本的老兵外,沿途还不断有新兵加入。等来到长安城下的时候,他们已然聚集起了十余万大军。
是时,城外的百姓对于眼下的情形感到很是恐慌。他们或已进入城中避祸,或已往别处逃难,但有不少还没来得及逃,却顿时遭到了叛军的一阵劫掠。
此刻,众臣都不禁很是坐不住了,纷纷请求王允赶紧下对策。王允则一时黔驴技穷,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之策。于是,众人不自觉地又将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刘协有些担忧地问:“少爱卿,如今叛军已兵临城下,你看该要如何应对啊?”
我拱手回道:“回禀陛下,臣以为王司徒谋略过人,想来他已有应对之策了吧。”
王允闻言,不禁脸上一阵尴尬,却是低头沉默不语。
刘协不禁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少爱卿,这般紧要的关头,你就别再计较那么多了;还是先应对眼下的变故吧?”
我则说:“倒不是臣心眼小在计较什么;眼下的状况,除了整顿士气派兵迎战,自然是别无他法的;还是与诸位大臣一同商议,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破敌之策吧。”
“爱卿所言甚是。”刘协点了点头,不禁又问:“诸位爱卿,不知你等可有好的破敌之策?”
众臣不禁都相互看了看,一时间却没有一个人肯出声的。对此,我稍有些奇怪,不禁看了看荀攸,却见他半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刘协见状,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尔等文武卿家,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想出破敌之策的吗?”
却见王允拱手说:“启奏陛下,臣以为既然卫将军号称「文才武略,举世无双」,想来他还是已有破敌之策,只是不愿说吧。”
刘协闻言不禁神sè一动,又看向了我问:“少爱卿,你若是已有了破敌之策,就请说出来吧?”
嗤,这个老家伙还真是有够人老成jg的,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却转手丢给了我。之前你不是挺得瑟的吗,怎么现在又得瑟不起来了?如今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得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我便回道:“回禀陛下,臣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能破敌,只能说暂且试一试;如今敌我两军虽然兵力相差过于悬殊,但我军胜在有高峻坚固的城墙,以及城外汹涌湍急的河流作为屏障;可暂时依城固守,避敌锋芒;待到时ri稍长,叛军士气渐衰,便可联合左冯飒、右扶风两部兵马,内外夹攻,一举将叛军击溃。”
刘协闻言,立时眉头舒展开来,便说:“便依少爱卿所言。”
等到散朝之后,我不禁派人去将荀攸叫了过来,却问:“公达,你一向足智多谋,方才在朝堂之上却为何不肯出言呢?”
奉先也不禁有些奇怪地说:“是啊公达,我也正有些奇怪呢。”
荀攸不禁笑着摇了下头,却说:“回禀二位将军,公达以为此时想要破敌,根本是不可能的,唯有撤离才是上策;然而,撤离之举牵连甚广,只怕陛下未必会同意;故而,方才在朝堂之上公达也就没有出声。”
“原来如此。”奉先释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却又道:“不过我以为贤弟的计策就挺不错的,你又为何要这样说呢?”
荀攸却不以为然地笑了下说:“其实,卫将军方才所提出的计策,不过只是为了安陛下的心罢了;卫将军,不知公达这样说对不对?”
我微笑着点了下头说:“没错,你说的很对;左冯飒宋翼和右扶风王宏这两个人,虽然是王允安排的亲信,却不过只是两个墙头草罢了;他们此刻见叛军围困长安,必然会在一旁观望;倘若形势对朝廷有利,他们便率兵前来援救,倘若形势对叛军有利,他们便会一直按兵不动;想要指望那两个家伙来拯救朝廷,那是根本就没戏的。”
荀攸点了点头说:“卫将军所言极是,公达正是这般认为的。”
奉先不禁问:“倘若这般,我等岂非要困死城中了吗?”
荀攸则说:“那倒也未必;叛军虽然人多势众,却不过只是暂时凑集起来的联盟而已;倘若由温侯或是卫将军出城挑战,将李傕、郭汜等叛将斩下马来,定可使叛军军心离散;届时他们群狼无主,必当不能齐心合力,yu破之不难矣。”
奉先觉着荀攸的计策似乎还不错,便点了点头说:“公达所言,我以为甚好。”
我也说:“这个建议倒是值得一试;回头便由我出城挑战。”
奉先则说:“不,此次由我前去,贤弟还需在旁把控大局。”
我点头说:“也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群雄乱舞(二)
却说,长安城东、西、北三面环水,在地势上还算是较为有利的。倘若叛军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即使人多也难以攻破。
李傕、郭汜、张济兵分三路,分别率军驻扎在城东、城北及城西,每一路都有数万兵马。
奉先只带了一千弟兄出城,打算先挑战郭汜。是时,郭汜率军驻扎在城北,他得知城中有一支兵马出来,便赶忙率领数千士卒围了过去。
随即,奉先见叛军迎了过来,便命身后的弟兄都停下。而后,郭汜一众迅速驶到了近前,却说:“吕布,你才带这么点儿人马出战,难道是来送死的吗?”
奉先则说:“郭汜,我听说你的武艺在凉州军中是数一数二的;若有胆量,且让兵士都退开,你我二人单独决胜负;你若胜了,我便立即开城投降;我若胜了,你则也当即束手就擒;不知你可敢接受吕某的挑战?”
郭汜并未犹豫,点头说:“好,我也常听人说吕布其人强如猛虎;今ri便与你较量一下,看看是否真如他人说的那般勇猛。”
于是,二人身后的士卒各自退开,留出足够的场地给二人决斗。这一次奉先全力以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只使了几招便将郭汜击败,且刺伤了他的右肩。
郭汜身后的骑兵见状立时大惊:“不好,赶快营救郭校尉!”旋即赶忙奔上前来。却见郭汜一摆手说:“众人勿动!”但看那些骑兵又停在了他的身后。
奉先看着他说:“既然你败了,便要束手就擒。”
郭汜则说:“我只答应与你比试,又没答应败了便一定束手就擒。”
奉先皱了皱眉头,却说:“你想言而无信?”
郭汜却说:“正所谓兵不厌诈;战场之上不可轻信敌人的谎言,如此简单的道理,难不成你不懂吗?”
奉先沉吟了下,又说:“好,就当方才我说的话作废;你等还有谁敢上前来应战?”
郭汜身后的士卒不禁相互看了看,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应战的。
奉先便说:“怎么,你们这些人都是懦夫吗?”
郭汜不由说:“笑话;明知不敌,却还要死撑着上前应战,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奉先则说:“既然无人敢上来应战,那便及早束手就擒,多余的话休要再说。”
郭汜沉吟了下,却说:“想要我等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你就别妄想了。”
奉先便说:“既然如此,那便痛快地杀一场吧。”
于是,奉先又挥起长枪与郭汜战了起来,两边的士卒也相互冲杀在一起。不多时,郭汜战败退走,赶忙率领属下士卒往营寨退去。奉先也没有率众追赶,而是带着弟兄们回到了城中。他此番得胜归来,对于城中的士气倒是起到了振奋的作用。
荀攸不禁说:“照此下去,叛军的士气很快就会土崩瓦解;yu将之击破,已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奉先则说:“凉州军的战力不比关东军,想要将之击破,却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还得徐徐图之,才是稳妥之计。”
我沉吟着点了点头,旋即说:“看得出凉州军此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发动叛乱的;因为没有退路,他们肯定会跟我们死战下去,所以这一战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我开始有些担心时ri拖得久了,我军的形势反而会变得不利。”
奉先闻言不禁沉吟不已,却又问:“依贤弟之见,是否要立即派人出城搬救兵去呢?”
荀攸不禁狐疑地说:“如今恐怕是没有人肯发兵前来的吧?”
我禁不住轻笑了下说:“公达说的是啊,有谁肯发兵前来援救呢?”
奉先不由说:“我听说早先太傅刘虞打算联合袁术、孙坚等人迎天子返回洛阳;若是南出武关前去向袁术搬取救兵,想来还是可以的吧?”
荀攸不禁说:“如今孙坚已死,袁术又正与刘表相互攻伐,只怕他是派不出援兵来的。”
我则摇头说:“就算袁术能及时派出援兵,也不一定能赶得及救援。”
奉先不解道:“贤弟此话何解?”
我回道:“城中如今已出现了叛军的内应,他们正商议着要趁夜放城外的叛军入城。”
二人闻言不禁相视一望,很有些吃惊的样子。荀攸禁不住问:“卫将军是如何得知城中有叛军内应的?”
这时,奉先说:“贤弟有洞察世事及未卜先知的能力,故而可以得知。”
“喔?”荀攸闻言稍有些意外,旋即又说:“既如此,那便赶紧将内应给捉起来吧?”
我则摇了摇头说:“没有用的;内应并不止一、两个人,在没有掌握切实的证据之前就擅自抓人,很容易会引起军心浮动;为今之计,最好是带着天子悄悄撤离长安,再迟必然是要生出变故的。”
奉先不禁说:“既如此,我便立即入宫觐见天子,请陛下赶紧撤离长安。”
随后,奉先赶忙前往宫中面见刘协。
刘协不禁问:“吕爱卿,你这般匆忙入宫要面见朕,可是有何要紧的事情?”
奉先回道:“回禀陛下,此时情况有变,臣恳请陛下尽快起驾撤离长安。”
刘协闻言,有些意外道:“情况有变?难道是长安城守不住了吗?”
奉先回道:“回禀陛下,只因城中出现了叛军内应,且不在少数;倘若陛下不赶紧撤离,迟则恐将生变。”
刘协有些犹豫地沉吟了下,却问:“此事可与王司徒商议过了?”
奉先则说:“事态紧急,尚未来得及与王司徒商议。”
刘协便说:“既如此,那便召请王司徒与公卿共同商议一番,随后再行决定吧。”
随即,刘协便又派人去召请朝中公卿前来商议撤离之事。
刘协说:“众卿家,吕爱卿向朕提议尽快撤离长安,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撤离长安?”众臣闻言,不禁都感到有些惊讶和疑惑。
却见王允拱手问:“启奏陛下,臣不明白为何要在此时撤离?”
刘协便说:“吕爱卿说城中出现了叛军内应,倘若此时不撤离,迟则恐将生出变故来。”
“叛军内应?”王允闻言不禁嗤笑不已,却说:“莫不是温侯力有不逮,战不下叛军了吧。”
奉先则轻哼了下说:“王司徒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城外叛军有十余万人,量吕某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能杀得完?即使那是十余万头猪、羊任我宰割,只怕也杀不干净的吧?”
王允却说:“既然如此,卫将军先前又为何要提议依城固守呢,岂非多此一举吗?”
这时,荀攸则道:“先前卫将军那样说,只因那时还没有发现城中有叛军内应。”
王允顿时好笑地说:“呵,这倒怪了;先前没能发现城中有叛军内应,这会儿却突然发现城中有叛军内应了;这世上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众大臣也不禁都议论纷纷,觉着此事似乎有些蹊跷。
我不禁说:“事情巧合与否,不是谁说了算的,而是要看眼下的形势;眼下叛军兵临城下,城内士卒军心不固,难免会出现几个意志不坚定的人临阵倒戈;倘若王司徒不相信,大可以等下去试试看。”
王允轻哼了一声,又说:“既然卫将军说的这般肯定,何不就此将内应揪出来呢?”
我则说:“没有切实的证据,即使我能确定谁是内应,又如何能保证他人会一定相信那人就是内应?倘若此事让原本不是内应之人误以为我们在排除异己,而致其临阵倒戈,那么又将有谁来承担这个后果呢?”
王允立时嗤笑道:“荒谬;我看是你自己心里害怕,所以才想要逃走的吧?”
奉先闻言,立时怒道:“王司徒休要口出污蔑之言!”
刘协忙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再争执了;依朕之见,此时撤离过于仓促,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王允却说:“启奏陛下,臣以为撤离之举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虽说叛军人多势众,却不过只是临时凑集起来的乌合之众罢了;臣当年也曾讨伐过黄巾贼,并非不懂得如何部署军势;如吕布、少然所说,根本是在危言耸听罢了;请陛下不必多虑,臣自有法子可以退敌。”
刘协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便依卿所言。”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城中藏有叛军内应的话,凭借着城墙之利,倒也未必不能与叛军一较高下。然而如今却偏偏出了内应,那可就不是一厢情愿能解决问题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群雄乱舞(三)
却说,王允倒也不是个蠢人。他知道我有天眼神通,虽然嘴上在驳斥我二人说的话,手底下却没敢懈怠。在得知城中出了叛军的内应之后,他便命皇甫嵩加强了城中的守备,并安排人手极力排查有可能通敌叛变的嫌疑人。
王允的作为倒是及时阻止了那些原本想要趁夜开城的内应。不过一时间却也弄得城中人心浮动,基层士卒惶恐不安。
五月三十ri夜,军中有蜀兵内反,打开北城门放叛军入城。郭汜、李傕、张济的兵马相继杀入城中,守城的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死伤惨重。
旋即,奉先与我率领众弟兄赶到,在城中与叛军奋力交战。一直厮杀至天明时分,不过半夜的工夫,我们跟前的敌军尸体就已经堆积如山了。李傕等人见无法攻破,便暂时率众引退。
回到未央宫后,我二人随意地向刘协拱了下手,奉先忙说:“陛下,此刻情势危急,请速速随臣突围离去。”
刘协不禁叹了口气,却说:“吕爱卿啊,朕先前没有听从你的建议,心下着实悔恨不已啊;只是朕不能离去,朕若一旦离去,叛军必然会大肆地屠杀朝臣与百姓,朕于心不忍啊。”
奉先不禁说:“倘若陛下不离去,臣担心叛军会对陛下不利啊。”
刘协则摇了摇头说:“不会的,李傕、郭汜等人还想让朕赦免他们的死罪,他们不会把朕如何的;你二人快些突围离去吧,莫要落入贼人之手,免遭不测。”
这时,我忽然说:“这样吧兄长,你跟王司徒一起突围,前往荆州劝说袁术、刘表出兵前来援救;我则留下来保护陛下周全。”
奉先点了点头说:“如此也好。”
随后,奉先又前往王允所在之地,问:“王司徒,我随后便突围前往荆州搬取救兵,你可跟我一同离去?”
王允看了看奉先,则叹息着说:“唉,若是能得到上苍的庇佑,使国家安定下来,这自是再好不过了;如若不幸,我则也只能奉身以死了。”
奉先不解道:“王司徒此言何意?”
王允说:“即使不说出来,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关东诸将若是真愿以汉室为重,又岂会致使朝廷沦落至如斯地步?如今天子年少,尚需要依靠我的指点,如今让我弃他离去,我于心不忍;你到了关东之后,要多加勉励各位将领,让他们多将天子与社稷放在心上;如若不然,就先顾好你自己吧。”
奉先不禁沉吟了下,却说:“既然如此,那王司徒请多保重。”
说起来,我之所以提议让王允也一起离去,就是觉得他一旦落入了叛军的手中,一定会他们被杀死。毕竟宫里现在没有多少吃的,我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守到什么时候。而一旦宫城陷落,许多大臣都必将会死于非命。
随后,奉先便带着秦谊、张辽等数百名弟兄突围而出,从南面的安门朝着武关的方向驶去。
眼下叛军虽然暂时被击退了,但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卷土重来。为了最大限度保证刘协的安危,我打算将他进行战略转移。于是,我向刘协请求道:“陛下,请您与其他人从城楼的阁道上退往其它宫殿,由臣留守未央宫,继续吸引叛军的注意力;一旦有逃脱的机会,请陛下不要犹豫,立即带领各位大臣撤离。”
刘协不禁问:“那爱卿你呢?”
我说:“陛下不用为臣担心,臣若想要突围是很轻易的事情。”
刘协便点头说:“那好吧,一切都有劳少爱卿了。”
随即,刘协便同王允等人离去。
这时,李傕一众又率兵来攻,我带着张骁、宋宪、魏越三人守住未央宫的大门。由于未央宫与北宫、桂宫城墙之间的夹道有些狭窄,无法容纳太多的人马通行,李傕属下的士卒一时间也不敢逼上前来与我交战。
看着眼前怯懦的敌人,我不禁扯了下嘴角。旋即用长戟指着李傕道:“你这厮敢过来跟我单挑吗?”
李傕虽自知不是我的敌手,却也不愿拉下脸来承认,而是说:“你这小厮不配与我交手;杨奉,这小厮便交给你了。”
“啊?这——”杨奉闻言,立时脸上一惊,却踌躇着不敢应命。
李傕不禁眉头一皱,却道:“怎么,你敢抗命不遵?”
杨奉无奈,只得应道:“末将领命。”
却说,当初白波军被董卓击败后,白波军的首领郭太临阵战死。其属下部分人马被董卓收编,杨奉便是其中之一。
只见杨奉带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走上前来,然后朝我拱了拱手说:“卫将军,末将得罪了。”
我却微微笑了下说:“没关系,出招吧。”
旋即,杨奉便手持长矛摆了个架势,而后一矛朝我的面部刺来。我不躲不闪,任凭矛刃刺到额前三寸处,才出手一把夹住。众人见状,不禁立时大惊。
杨奉心下也很是惊骇,他没想到我不禁出手的速度极快,竟然还会空手入白刃。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收回了心神,继而想要收招将矛抽回。然而,我的手指却犹如铁钳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力都纹丝不动。一旁的李傕等人见了,不禁立时一阵目瞪口呆。
我见杨奉抽得这么辛苦,微了微嘴角,便将手指一松。却见他立时噔噔往后退了几步。继而我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
杨奉立时松了口气,又拱手说:“多谢卫将军手下留情。”
我微笑了下说:“不客气。”继而我又对李傕说:“怎么,你自己不敢接受挑战,却让别人过来送死?”
李傕则道:“谁说我不敢接受挑战了?”
我便说:“那你过来啊?”
李傕说:“笑话,我才不屑于跟你这小厮交手呢。”
我则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将我的紫电拿来。”
“诺!”宋宪闻言,立马将手里的弓呈给了我。
“不好,快撤!”李傕等人都知道我是个神shè手,通常都是一shè一个准。因此,他们见我转而拿出了长弓,便都立时慌忙地朝着shè程之外退了去,并将手里的盾牌护在身前。
这时,一旁的魏越不禁啐道:“这群没用的家伙,欺凌弱小一个个倒是挺有jg神的;一旦遇上强人就变成缩头乌龟了,真是有够丢人的。”
却说,刘协在王允等一干大臣的保护下,迅速地从城楼的阁道退到了东面的长乐宫,却不幸遭遇了樊稠率众在那里搜罗值钱的财物。于是,太常种弗与太仆鲁馗等人率领禁军留下抵挡,王允则护着刘协赶忙又逃往北面的明光宫。
我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旋即下令说:“众将士听令,天子遭到了叛军的袭击,正在退往明光宫的路上,都随我突围前往明光宫护驾。”
“诺!”众弟兄都立时应命道。
旋即,我便又带着弟兄们朝着东面突围而出,接着转道往北前往明光宫。等赶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一众叛军已经占据了那座宫殿,刘协与王允等人则逃上了宣平门的城楼。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弟兄们一路朝着宣平门杀去,身前十步之内已无人能挡。当我一路杀到宣平门的时候,却不知身后已经躺了多少具尸体,而此刻一众叛军看我的眼神无不露出惊骇惶恐之sè。
随后,我登上了宣平门,来到刘协跟前拱手说:“陛下,臣来了,您没事吧?”
刘协不禁说:“朕没事,真是有劳爱卿了。”
我则说:“陛下言重了,这都是臣应当做的。”
刘协不禁叹了口气,却说:“都怪朕,若肯早听爱卿之言,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却说,刘协今年也不过才十几岁而已,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的,倒也确实有几分帝王风范。但他毕竟还是太年少了,很多事情的后果考虑不周也不能全怪他。别说是他,即使换成了我,也难免会有失策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群雄乱舞(四)
李傕等人得知刘协被围困在宣平门上,便过来下马叩拜,要求面见刘协。
随后,刘协站在城楼上,看着李傕等人说:“尔等放纵军士,寇掠宫城,是想要造反吗?”
李傕忙道:“请陛下恕罪;末将等人都是董太师的部属,如今董太师无故被害,我等不过是想要为其报仇罢了,并非敢做叛逆之事;待到此事了结之后,我等自愿前往廷尉领罪。”
说完,李傕等人便站起了身,又指着一旁的王允道:“王司徒,听闻你与吕布是奉了天子诏命将太师诛杀,事后又夷其三族;你且说说,太师究竟犯了什么死罪?”
王允则说:“此事与天子无关,皆是我一人所为,你等不得妄加伤害天子。”
李傕不由说:“天子乃一国之君,我等自不敢随意造次;既是你一人所为,那便速速下来受死!”
王允叹了口气,旋即朝刘协恭了恭身说:“陛下请保重,臣去也。”
刘协看着王允离去,不禁有些神sè复杂。
旋即,王允走下了城楼。李傕便对左右说:“来呀,将这老家伙军法处置,为太师报仇。”
“诺!”一旁的士卒应命道。
这时,我手持紫电,突然出现在了城头上,说:“李傕,你想干什么?”
“啊?”李傕抬头一看,不禁脸sè一变,赶忙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一群士卒手持盾牌来到跟前护住了他。
我轻扯了下嘴角,却说:“你们最好给我滚远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哪一个会先被我爆头。”
李傕等人不禁都吞了下口水,却强自镇定地指着我说:“少然,你这忘恩负义的家奴,难道你忘记当初董太师对你何等倾重了吗?”
我则说:“不,你错了;董卓充其量只能算是我的长官而已,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做得了我的主子。”
刘协闻言,不禁露出了异样之sè。我看着他微笑了下说:“你也是我的长官。”刘协立时释然地点了点头。
李傕却道:“大胆少然,你竟敢在当今天子跟前说出此等叛逆之言,难道你想谋反吗?”
我皱了皱眉头,却瞪着李傕说:“你再不给我闭嘴,信不信我一箭让你躺进棺材里去?”
“你——”李傕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另外一名将领忽然开口道:“卫将军,在下知道您一向神勇非凡,所向披靡;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身侧的天子以及诸位将士的家眷,是否也能如您那般神勇披靡呢?”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一句:天子失去了可以再立一个,老婆失去了可以再找一个;倘若心中的信仰失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禁问:“你是谁?”
那名将领回道:“回禀卫将军,在下讨虏校尉贾诩。”
我说:“原来你就是贾诩;此次聚众叛乱,想来定是你的杰作吧?”
贾诩则说:“不敢当,只是为了保命罢了。”
“只是为了保命?”我轻笑了下,却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现在要杀你,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却说:“在下知道卫将军shè艺卓绝,例不虚发;yhè杀在下,不过易如反掌;只是一旦您杀了在下,这后果想必您也是能明白的。”
这时,一旁的刘协叹了口气,忽然说:“罢了少爱卿,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你是怎么杀也杀不完的;还是就此收手吧。”
的确,十来万人确实是多了点。估计还没等我杀到一半,就已经饿得差不多了。
随后,刘协便主动下城了,战事也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天,刘协下诏大赦天下,赦免了一众叛军的罪责。尚书台任命李傕为杨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其余将领都为中郎将。李傕等人害怕我的存在会危害到他们的安全和利益,便强迫王允下令免除了我的官职。于是,我便带着弟兄们离开了长安。
临走之前,王允托我将他的义女王汐也一并带走,只因不想让她也跟着受到牵连。而就在我们刚刚离开长安之后,就传来了王允被满门诛杀的消息。为此,王汐心下感到有些悲伤,任红昌则似乎并无多少难过之意。
却说,奉先率众快马加鞭赶到南阳后,便立即拜访了袁术,并向他讲述了当下的形势,希望他可以发兵前往长安救援。但袁术则以刘表在后虎视眈眈为由,表示自己当下难以派出足够的兵马。
于是,奉先便又亲自前往荆州劝说刘表,想从中化解二人之间的干戈。随即,刘表当即表示愿意平息干戈,并表示可以派出部分援兵前往援救。对此,奉先不禁感到很是高兴。
而后,奉先又回到袁术处。就在这时,长安传来叛军被赦免的消息。于是,袁术便借口说如今出兵已名不正言不顺,还需联合关东诸将从长计议方为妥当。
旋即,奉先便只得又离开了南阳。他打算先前往河内张杨处,再向各州郡发布檄文,号召诸将联合讨伐叛军,迎天子回归洛阳。
此后几ri,我便带着弟兄们先一步来到了河内。随即,为了减少开支,我将大部分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了少数身手比较好一些的弟兄。继而,我又让张骁带着几十名弟兄回霍村取些黄金来,以资军需。
如今谷子的价格依旧还是居高不下,每天仅一个人吃饭的开销就要耗费差不多上千铜币。这主要都是因为近年来战乱连连,百姓纷纷背井离乡逃往别处,致使土地荒芜,无人耕种,便使得粮价一直都不断在往上攀升。眼下的这种情况着实让人颇为无奈,倒也怪不得一些没有活路的人会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却说,就在我离开长安之后,荀攸也当即弃官而走,紧随我之后来到了河内。对于他想要投到我帐下出谋划策的打算,我自是没有拒绝的。说起来以后要打天下不仅仅只需要武将就够了,还要有专门的文士来负责处理内政才好。
过了几ri,奉先来到了河内。我们便又坐下来商议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此时,李傕等人已经被赦免了罪责,因而就不能再算作是叛军了。如今他们人多势众,想要将之剿灭目前来说是不大现实的,除非能有相当的兵力以及足够的补给作为支撑。就当下的形势来看,如果能联络到诸将一同起兵,也许还是能有很大胜算的。
于是,奉先便以天子的名义,向各郡县发布檄文。呼吁诸将平息干戈,齐心协力,一同西迎天子回归洛阳。
然而就在这时,朝廷突然下诏悬赏缉拿奉先。张杨属下的将领杨丑、郝萌等人都劝他不要与朝廷作对。张杨不禁一时间有些为难,便问计于新加入他帐下不久的谋士董昭。
董昭则认为:“如今世道已乱,若将军想要谋得生存,就不能顾及私人情谊;况且朝廷的诏命不得不从,不然便会被冠以逆贼的罪名;故而不得不谨慎考虑清楚,以免招来无故的杀身之祸。”
张杨深以为然,便暗地里差人前来通报奉先,让他赶紧逃走。
于是,奉先我们便又离开了河内,打算前往别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群雄乱舞(五)
离开了河内之后,我们暂时在野外宿营扎寨。对于接下来将要何去何从,众人还需好生的计议一番。
奉先不禁问荀攸说:“我如今正被朝廷悬赏通缉,随时都有xg命之忧;你弃官追随于我,难道不怕受牵连吗?”
荀攸则笑说:“yu成大事者,心中自无所惧。”
奉先笑了下说:“公达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想要成就一番大事,确实不能缩首畏尾。”
荀攸也笑了下,又说:“说起来,当初我与何伯求在狱中谈起吕将军的为人时,却认为吕将军为人过于心善,难以成就大事。”
“喔?”奉先闻言神sè一动,却道:“既然如此,公达如今又为何要追随于吕某呢?”
荀攸则说:“将军虽然过于心善,却肯听他人建言;而善于纳群下建言者,也是成大事之人所必要的条件;更何况今有少将军在旁辅佐,定可以助吕将军成就大事的。”
奉先笑道:“呵呵,公达说的有理;贤弟啊,为兄以后可要倚重于你了。”
我微微笑了下说:“你我在结义之时,就立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长有事情需要小弟去做的,小弟自然不会推辞;所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奉先概然道:“唉,今生能与贤弟结义,真是为兄的福分啊。”
我则说:“兄长哪里话,这是你我兄弟的缘分。”
这时,张辽不禁问:“吕将军,不知咱们接下来要如何打算?”
奉先想了想则说:“我一时也不曾想好;贤弟,你看咱们今后要何去何从,可否回霍村去?”
却听荀攸忙说:“不可去霍村;如今朝廷已发下悬赏檄文,吕将军一旦回去,必然会被官府缉拿归案;此非上策也。”
我点了点头说:“公达说的不错;眼下的风声还很紧,在这个节骨眼上回霍村去,那就等于是自投罗网的;我已经让凤羽带上几十个弟兄回霍村取钱去了,等他回来咱们就去投奔平难中郎将张燕;张燕是婧儿的义兄,应该会收留咱们的。”
荀攸则说:“投奔张燕恐怕亦非长久之计;依公达之见,倒不如去投奔袁本初。”
奉先却问:“为何?”
荀攸解释道:“其原因有二,一是袁家四世三公,当世豪杰多有归附;二是冀州资本雄厚,有逐鹿中原的实力;此时,袁本初的实力尚不算强大,若我们前去相助,他必然会欣喜万分;待到咱们助他扫除叛逆,再发兵西迎天子返回洛阳;届时,便能为汉室立下大功了。”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公达所言有理,我看咱们此番便先去投奔袁本初,也无不可。”
荀攸的看法表面上似乎很合时宜,但他却并不了解袁绍其实是一个有着吞并天下野心的人。也许其他人大都还没看出来,但我却是了然于胸的。先前袁绍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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