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就这样还真是让人看不起!还赏什么花呀,花开得好是为了让人赏心悦目,也不希望人将它当成无聊才看的消遣,你抱着这种消极的态度看花,简直就是玷污了这些花!”
北堂寒玉闻言没有生气,反倒更觉得亲切熟悉,“小雨,你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保鸡闻言马上收声了,就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来,“哪里像?”
“总有自己的理由,明明听起来没什么道理可寻,但是又反驳不了。”
保鸡别过脸,“王爷这话是拐着弯儿说我强词夺理了?”
北堂寒玉摇摇头,“不,你说的对,本王确实不该如此。”
“就是啊,男子汉大丈夫,受了一点儿委屈就失去斗志的话最没种了!瞧瞧我,我这张脸都毁了,若是像你一样,现在哭出来的泪水都能把自己淹死了!不,大概被旁人取笑丑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保鸡说完话就后悔了。明明决定对北堂寒玉冷处理的,怎么不知不觉就跟他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北堂寒玉赶紧摇了摇头,“小雨姑娘,你不丑的,莫要在意别人的想法。”说着,北堂寒玉精心挑选了一朵开得最美的花,摘下后递到保鸡面前,“送给你,小雨姑娘,谢谢你刚才那番话。”
保鸡无论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话,虽然只有一朵,虽然情境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花还是免费采来的,但她仍是控制不住地觉得感动,能感觉到自己面具下面的脸颊是热的。
“谢谢王爷。”女人啊,能拒绝男人,却不容易拒绝送给自己的花。
北堂寒玉淡然一笑,蹲在了花海前,他沉醉地嗅闻着百花的芬芳,感觉此刻的心境与先前大不相同。
不知为什么,明知眼前这个女子不是青青,但他就是觉得熟悉、信赖。
远远地,刚到御花园的风临月就看到了一副美男醉闻百花香的美图,她顿时一愣,痴迷地动不了脚步了。
美,真美!她知道北堂寒玉美,但是眼前这副美景还是惊艳了她的眼睛,从没看过这样比画还美的一幕。
今天,真是有福了!
风临月猛吞了几口口水,迫切地跑向了北堂寒玉。她的动作极快,以至于保鸡发现她时她已经勾住了北堂寒玉的脖子。
“唔……”北堂寒玉被勾疼了发丝,顿时蹙起了眉头,睁开了迷醉的双眼。
看清来人是风临月后,他本能地想要推开她,偏偏风临月吃准了他的死|岤,每次必攻他行动不便的双脚。
风临月一脸垂涎,口水都险些流出了,她紧紧盯着北堂寒玉的俊脸,恨不得马上将人吃干抹净,“美人儿,你实在是太美了!让我亲一口,亲一口就放过你!”
北堂寒玉闻言面露毫不掩饰的嫌恶,“滚开!”
风临月根本就不懂如何喜欢一个人,她的喜欢就只是占用那么简单!她的所有作为只让自己觉得嫌恶、屈辱、愤恨!
风临月被北堂寒玉推了一把,身体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顿时不悦起来,“北堂寒玉,别把本公主对你的宠爱当纵容,哼!你现在就是一个卑微的阶下囚,本公主想对你怎么样都不会有人管,你皇兄都不管你了,你还有什么可硬气的?!”
风临月的一席话说得北堂寒玉更觉得屈辱,他愤恨地看着风临月,双拳紧攥。
风临月故意露出找抽的笑容,“怎么,还想打我不成?告诉你,趁本公主现在喜欢你,你聪明的就乖乖从了本公主,说不定本公主还能善待你,给你个名分!不然,等本公主将南宫离歌弄到手了,还会不会留恋你就说不定了!”
保鸡闻言,忍不住气上心头。td死男人婆,你以为你是谁啊,碗里的都被扒拉着呢,居然还惦记起锅里的来了?想把当世三美都捞摸进你被窝里?你以为这是收集邮票呢?!
“风临月,你简直无耻至极!”北堂寒玉说着就要离开,“小雨姑娘,随我回静心殿去吧。”
“大胆!北堂寒玉你居然敢走?!”风临月气得一把将北堂寒玉扑倒在地,“本公主就偏不让你走!今天本公主不但要亲了你,还要上了你,让你再惹本公主生气!”
“疯子!”被风临月撕扯着衣服,北堂寒玉面露屈辱愤怒之色,但是他双腿被缚,根本抵挡不过风临月的蛮力。
她虽然是女人,但是力气根本与蛮牛无差。
保鸡在他们身后看着,双手攥得越来越紧。她知道,如果自己够聪明就不该插手这件事,否则只会为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而已。她也清楚,自己的心里恨着北堂寒玉,无论他发生什么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不仅如此,北堂寒玉被欺负了,自己这个恨他的人还应该感到痛快才对!
可是,自己现在这怒火是怎么回事,你妹的!
保鸡一忍再忍,忍了又忍,但还是没有忍住。她拿起桌上的一只橘子,朝着风临月的头丢了过去。
“啊!”风临月正在兴头上,被这一下砸得龇牙咧嘴,捂住了后脑。
她眼光一冷,看向了保鸡,“是你?!”
保鸡傻笑一声,举起了手,“公主对不住,我刚才手滑了一下……”
“哼,你小心点儿!”风临月恶狠狠的。
北堂寒玉趁此机会企图逃离,但是才刚撑起身子就被风临月压回了地上,“想跑?这回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风临月几乎是用蛮力将北堂寒玉的腰带撕成了两段。
“风临月!”北堂寒玉想打向风临月的巴掌被她抓住,猛然甩到了地上,“本公主天生神力,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她弯下身子,刚想去亲北堂寒玉的嘴,突然,后腰又是一痛。
捂着后腰,风临月看向了砸在自己腰间的椅子,然后火光闪闪的双眼盯住了保鸡的脸,“又是你?!”
保鸡又指了指自己的脚,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公主,脚也滑了一下……”
风临月闻言,怒极反笑。她猛地将北堂寒玉的腰带甩在了地上,愤然站起,朝保鸡走去,“手脚都那么爱滑?那就是在你身上待不住,该到了砍下来的时候了!”
北堂寒玉赶紧爬起,阻拦道:“风临月,这不关小雨姑娘的事,你别乱咬人?!”
风临月眼睛一眯,不屑道:“还小雨姑娘?北堂寒玉,你的花花肠子还真多,这么丑的都不放过!”
保鸡朝北堂寒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
北堂寒玉却不肯离开,一副要与她共患难的模样。
“公主,广陵王好像真的比较喜欢丑女。他说之所以不喜欢公主,是因为公主还不够丑。”
风临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抬手给了保鸡一巴掌,力度之大令保鸡招架不住,倒在了地上。保鸡撑起身体,用手指抹去了嘴角的血迹,迎着风临月的眼神,毫不畏惧。
死过一次之后,她虽然格外爱惜生命了,但是忍耐力却不如从前了。像风临月这种人,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敢拐着弯儿骂本公主,你胆子不小!”风临月说着,伸脚踢向保鸡。
“小雨姑娘!”北堂寒玉心里一惊,赶紧朝保鸡的位置跑去。
而与此同时,一个浅灰色的身影也向保鸡跑去,他比北堂寒玉快了一步,用身体将保鸡压在了地上,替保鸡挡下了风临月重重的一脚。
“唔!”保鸡震惊之下赶紧爬了起来,眼神触及求远痛苦的神色,她心痛得无以复加,“求远!”
求远努力忍住疼痛,漂亮的脸还是忍不住皱成了一团,他尽力宽慰着保鸡,“小雨,我没事……”
保鸡的眼中瞬间有了泪光,“傻瓜,你干嘛冲出来帮我挡……”
“我没有别的办法帮你了……”
保鸡甩甩脑袋,努力忍住眼泪,“不是说那个……”
求远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好不容易有了些空闲,想着去看看你……他们说你在御花园,我就找了过来,没想到一来就看到有人要踢你……我担心你,所以就……”
保鸡轻轻揉着求远的后背,“傻瓜,以后不许这样了。”
两人的互动看得风临月和北堂寒玉都傻了眼,出家人也可以和女人亲亲我我的?
“喂,你们嘀咕完了没有?!”风临月气得双手环胸,不悦地盯着求远光亮亮的后脑勺,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啊,居然敢阻止本公主?!”
求远闻言,这才慢慢转过头去,“小僧求远,是进宫来为太上皇治病的。”
求远微微垂着头,风临月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着他肉白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唇瓣上像是抹了蜂蜜一般亮亮的,声音也是柔柔的很动听,心里瞬间就痒了起来。
她慢慢走向求远,环在胸前的手也慢慢放了下去,带着些许兴奋和迫切道:“小和尚,把头抬起来!”
求远不明所以,慢慢抬起了头。
风临月看到求远的俊脸,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一旁的北堂寒玉看到求远,也忍不住感到讶异。
风国竟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想来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所以一直未被世人注意到,否则,如今的当世三美很有可能会易主。
“你……”风临月惊喜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今天又捡到一个宝贝。虽然是个小和尚,但是样貌绝对不输皇兄和北堂寒玉。
求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的风临月很是怪异,他不由得看向了保鸡。
“求远……”保鸡想将求远护到身后。
风临月根本就是一个采花大盗,对于北堂寒玉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尚且不分时机场合地调戏,又怎么会甘愿放过求远?
果然如保鸡所想,风临月猛地朝求远伸出了手,手心划过求远细嫩的脸,滑溜溜的触感爽得她咽了一口口水。
“你……”求远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向后退了两步。
风临月趁机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拽进了自己怀里,“小和尚,你身上好香啊!”说着,还用极其下流的表情在求远脖颈间嗅了嗅。
“你放开!”求远气得面红耳赤。这女人的话语、表情都和小雨好像,但是却又和小雨不同,让他觉得厌恶又害怕。
求远弱弱的反抗好像令风临月觉得很是受用,她看看求远,又看看一旁的北堂寒玉,污言秽语道:“今儿个你们两个就一起伺候本公主吧,哈哈哈哈!等本公主将那南宫离歌也捞摸了过来,我们就四个人一起玩!”
说着话的同时还不忘将求远的下巴捏住,强迫他面对自己。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保鸡拎起椅子朝风临月的后背砸去,风临月吃疼的同时放开了求远。
保鸡赶紧将求远护在了身后,“求远别怕。”
不远处的风临墨恰好将保鸡和求远之间的一切互动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缕不明意味的光。小雨那个女人居然如此在乎那个名叫求远的和尚?
她的紧张、关切和在乎都是真的。风临墨微微蹙眉,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异样。
“你这个丑女,居然敢砸本公主?!当真活得不耐烦了!”风临月说着就要对保鸡动手。
她出拳打向保鸡的胸口,保鸡看准时机,扣住了风临月的手腕,趁风临月愣神之时,她伸脚朝风临月的腿间踢去。风临月猝不及防,被保鸡踢了个正着!
保鸡这一脚用劲儿不小,风临月疼得瞪大了眼睛,捂着腿间呻吟了起来。
这一招本是蔡公公教她对付男人用的,但是现在看来,用在女人身上也一样好使。
一样是弱点,一样都会疼!而且风临月本来也算是半个男人了。
“丑女,你用的什么招数?!”风临月疼得龇牙咧嘴,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好转。
“惩治恶人的招数!”保鸡看她一眼,毫不畏惧。皇上她都敢整了,一个男人婆公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敢欺负求远就得付出代价!
“哼,本公主这就叫人把你抓进天牢里慢慢收拾!”
风临月刚要开口,风临墨突然闪身而出,他看向风临月,冷声道:“下去!”
“皇兄,臣妹受了欺负……”风临月头一次苦着脸,看得风临墨不由得心情大好。
“自作自受!”风临墨这个做哥哥的毫不怜惜她,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下去!”
“皇兄,你……”风临月觉得今天窝囊到家了,不但被一个丑女人给打了,现在还要在外人面前被皇兄责骂,她的公主脸面真是要丢尽了。
风临墨冷眼相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风临月先败下了阵来。
她无奈地瘪瘪嘴道:“是,臣妹告退!”
风临墨突然又道:“等等!”
“……”
“风临月,不许再找他们三人的麻烦,否则朕绝不会轻饶你!”
风临月气得牙痒痒的,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小声道:“是,皇兄。”
见风临月走了,风临墨这才看向保鸡,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胆子不小,本事更不小!”
闻言,保鸡倒是没有回嘴。怎么说刚刚风临墨的及时出现也是救了她,这点儿感恩的心她还是有的。
风临墨又看向了一边的求远,阴阳怪气道:“父皇那里不是一直需要有你守着吗?出来这么久,若是父皇恰好在这段时间内醒来怎么办?”
求远觉得这位皇上的语气莫名得阴冷,他看了一眼保鸡道:“小雨,我还是先回去了。”
保鸡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风临墨。人家求远可是进宫来给他老爹治病的,怎么着也该友好一些吧,居然这么冷冰冰的。求远忙活了这么久都还没休息过,休息这么一小会儿都被逮到了,哼!
“求远,你脸色不好,记得不许不吃饭。”
求远听到保鸡关心他,忍不住弯起了无辜的泪眼,离开了。
风临墨这才将一直捏在手中的信递给了北堂寒玉,“广陵王,北堂国皇上命使臣送来给你的信。”
风临墨如此坦率地将信交给自己,倒令北堂寒玉很是意外,如此看来,这风临墨倒也是个行事光明磊落的君子。
“小雨,朕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最好随时洗干净脖子给朕等着。”风临墨小声说完,也离开了。
保鸡没空理会他,注意力完全落在了看过信的北堂寒玉身上。刚才他接过信时分明带着隐忍的狂喜,为什么只是短短数秒而已,他眼中的光华就熄灭了,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孤寂。
他握着手中的信,黯然神伤地垂下了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自嘲般的笑容,看得保鸡心里酸酸的。
“王爷,出什么事情了?”保鸡上前问道。
沉默片刻,北堂寒玉才语带自嘲地笑道:“小雨,本王当真是这世上最傻的人,明明知道皇兄已经变了,但是在收到信的那一刻竟还会怀揣希望……以为他多少还是在乎本王这个弟弟的……”
他举起手中的信,随后又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本王还在这里为质,而本王的皇兄已经迫不及待地送来了休书,逼迫朕休了自己的王妃……好成全他们的两情相悦……本王没想到,皇兄竟会做得这么绝,连休书都为本王写好了,哈哈哈哈……”
保鸡闻言心中一惊。北堂寒冰和凌紫烟在一起了?凌紫烟不是喜欢北堂寒玉喜欢得死去活来嘛,怎么突然就变了心思?直觉告诉保鸡,这件事绝不简单。
“他要娶你的王妃,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
北堂寒玉轻哼一声,“皇兄已经迷失了心神,哪里还会在乎那些?不止要娶,还是要立她为后……看来皇兄心里真的已经没有本王这个弟弟了,他是想迫不及待地扫清本王这个绊脚石……”
北堂寒玉忍不住苦笑,虽然父皇费尽心思想要阻拦,但是看来他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他拼尽全力隐忍下一切委屈都是为了皇兄和整个北堂国,而如今,自己反倒成了皇兄眼中的绊脚石,不除不快,这还真是讽刺!
“呵,这真是本王收过最好的生辰礼物了!”北堂寒玉苦笑一声,看向了保鸡,“小雨姑娘,麻烦你帮本王拿笔墨来。”
保鸡愣了愣,还是很快取来了北堂寒玉要的东西。
北堂寒玉提笔一挥,在纸上落下了隽秀的字迹,然后将笔扔到了一边,“也罢,既然天意如此,本王也只有愧对先皇嘱托了。皇兄,你想要的一切都拿去吧……”
虽然北堂寒玉说得潇洒,但是保鸡清楚他心里将同北堂寒冰的兄弟情看得极重,现在他心里定是极不好受的。被兄弟和妃子同时背叛也就算了,更残忍的居然是赶在生辰之时,谁能高兴得了?
保鸡想了想,道:“王爷,你等等奴婢,奴婢有东西给你。”
说完,保鸡就跑向了北堂寒玉的私人小厨房,快速地和面、揉面、擀面,然后将面条下进了锅里。
煮着面条的同时,她费尽心思地用蔬菜雕了花。
滑腻的面条上装饰了一个笑脸的模样,芹菜叶子是人的头发,两块儿香菇是人的眼睛,嘴巴是一条摆成上翘月牙形的西红柿,而且还用胡萝卜装饰出了红脸蛋儿,红红绿绿的,很是讨喜。
保鸡飞快地将做好的面条端到了北堂寒玉面前,看到的一刹那,北堂寒玉的双眼顿时一亮。
“这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好看又有趣的面条。
“这是生辰礼物,奴婢不会做别的,只能做碗面条哄王爷开心了。”保鸡将筷子往他手中一塞,“生辰的时候就要吃长寿面,而且不许想不开心的事情!”
北堂寒玉闻言心里暖暖的,刚刚的不快情绪瞬间消散不少。
“小雨姑娘,谢谢你。本王的生辰过得很开心!”看看眼前的面条,北堂寒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漂亮,都不舍得吃了……”
“面条就是用来吃的啊!尝尝看!”保鸡承认,她就是贱啊,明明心里想着不能跟他多说话、多接触,但就是忍不住对可怜兮兮的他置之不理。
“嗯……”
北堂寒玉刚要动筷子,却又被保鸡拦住了,“等一下,要先唱生日歌!”说着就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
北堂寒玉眼神一紧,突然抓住了保鸡的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唱这歌?!”
“疼!”保鸡挣开束缚,没好气地甩了甩手,“你干什么啊?!”
“对不起,小雨姑娘……”北堂寒玉带着些急迫问道:“这歌本王听自己的朋友唱过,为何你也会?!”在他心中,青青所会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
保鸡闻言一愣。确实是自己大意了,这歌她在凌紫烟生辰时唱过,北堂寒玉对音律敏感,怎么可能忘记?
愣了愣,保鸡迎向北堂寒玉满是希冀的眼神,道:“这歌风国的很多人都会唱,我也是跟别人学的。”
北堂寒玉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从她眼中看不出任何可疑的破绽,才终于缓缓坐回了椅子上,一脸失望,“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
“以为什么?”保鸡故意问道。
“没……没什么。”北堂寒玉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泪水无声地滚落进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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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连绿围脖都有了
北堂国皇上终于立下了皇后,后位不再空悬,这本是众臣期待已久之事,只是皇上所定下的人选却着实令他们高兴不起来。
广陵王尚在风国皇宫为质,身为皇兄的北堂寒冰不但不及时伸以援手,还在此时雪上加霜,光明正大地霸占了广陵王妃,这成何体统?
北堂寒冰大婚当日,众臣们不得不来,然而脸上的笑意却极为勉强。现在百姓们何止是在笑话北堂寒冰,根本连他们这些为之效命的文武大臣们都一并笑了!
“皇上此举将广陵王至于何种境地?广陵王为北堂国受尽折辱,咱们的皇上倒好,竟趁人之危霸占了人家的妻子,这可让广陵王情何以堪?!”李大人说着,不住地叹气摇头。
闻言,付大人也忍不住道:“怕是咱们的皇上已经被美色所迷,心里早就没有了所谓的兄弟之情。听说休书还是皇上派人写好送去风国的,这与直接背弃了兄弟情谊有和差别?!”
“寻常百姓家尚且以兄占弟媳为耻,咱们这皇上可好,竟是恨不得众人不知道一样,搞得人尽皆知!私下通j也就罢了,竟还将事情摆到了明面上,看来皇上是真的爱美人不爱江山了,百姓们私下里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皇上何时变成了如此,竟连一点儿礼义廉耻都不顾了?!”李大人越说越气,连灌了好几口酒下肚。
付大人闻言赶紧道:“李大人,这话咱们之间说说就算了,可不能让别人听到。无论如何,皇上已经立了那凌紫烟为后,以后那凌容山可就贵为太师了,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你若还想当这个官,那就要管好自己的嘴了……”
李大人闻言,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咱们北堂国怕是危险了!”
虽然大臣们怨声载道,但是北堂寒冰却充耳不闻,能将凌紫烟娶进宫中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如今梦想终于达成,他满心里就只有激动兴奋。
“紫烟,你终于真真正正地属于朕了!”洞房花烛,北堂寒冰看着身着凤冠霞帔,容貌如花般娇美的凌紫烟更加情难自控,掀开盖头就将人紧紧搂进了怀里。
在烛火的映照下,凌紫烟笑靥更加甜美柔和,她看着北堂寒冰,轻启薄唇道:“皇上,紫烟早就属于您了啊……”
“还叫紫烟?”北堂寒冰佯装生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凌紫烟娇羞一笑,这才道:“臣妾……一直都是皇上的人。”
“紫烟,朕的好皇后!”北堂寒冰激动地将人压到了床上,轻吻她的薄唇,见凌紫烟的双颊越发红润,北堂寒冰心里一动,再也难以控制,他直接欺上了凌紫烟的身体,如往常般与之亲昵欢爱。
“皇上……”
云雨过后,北堂寒冰终于满足地睡去。凌紫烟仍旧清醒着,嫌恶地看了北堂寒冰一眼,她赤裸着身子下了床。
今天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成亲,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快乐,只有满腔恨意。
“哼,北堂寒玉,若是当初你就给了我今日的一切,我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再次看向北堂寒冰,凌紫烟的眼中一片阴狠,“欠下我凌紫烟的,我必要你们北堂家十倍偿还!”
后位已定,第二日后宫嫔妃们则需一起到鸾凤殿中向皇后问安。
一大早,小红便将鸾凤殿内收拾妥当,开门迎人。
凌紫烟淡然喝着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小……皇后娘娘,等会儿嫔妃们就要来向您问安了,您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自家主子享受后宫嫔妃们的集体跪拜,连她这个做奴婢的都觉得激动了,怎么皇后娘娘本人却毫无反应。
凌紫烟冷哼一声,一脸不屑,“不过是些庸脂俗粉,被她们跪拜又有什么可得意的?而且,她们在皇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可没有你想得那么老实听话!”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凌紫烟将茶杯放下,淡然道:“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若是乖的就姑且放她们一马,不乖的也只能让她们认清形势了。”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了通传声,“启禀皇后娘娘,孙贵妃、莫贵妃、安贵妃、习贵人和林贵人前来问安。”
凌紫烟露出了些许笑意,道:“快让她们进来吧!”
话落,五位衣着华丽,容貌出众的女子便前后进了鸾凤殿的门。
走在前面的四人均是低眉顺目,一脸谦卑地垂着头,凌紫烟一一看去,倒还觉得满意。
目光触及最后方的一个,凌紫烟的眼神瞬间一凛。这个林贵人居然敢直视她的脸,且一脸高傲不屑的模样?
凌紫烟眼波一闪,不露声色。
凌紫烟佯装热情道:“几位妹妹快请坐!本该是本宫先到各殿中去看你们的,今日竟劳烦你们一起过来了。”
“皇后娘娘哪里话?本就该我们先来向您问安的。”为首的孙贵妃说着便跪了下去,后面的三人见状也赶紧弯身下跪。
“几位妹妹不必如此……”凌紫烟说着客套话,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看向了最后面的林贵人。
林贵人仍旧一脸高傲,见凌紫烟看她,她故意将脸别向了一边,拒绝行礼的意思很是明显。
跪拜的四人好一会儿听不到凌紫烟说话,也不敢起身,只能互相看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微微抬起头,见凌紫烟冷冷注视着她们身后,几人赶紧向后看去,这一看,都是一惊。
这个林贵人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得皇上宠爱,平日里对她们无礼也就算了,怎么敢在皇后娘娘头上动土?她不懂礼数也就算了,可这会儿皇后娘娘明摆着是在跟她怄气,可是连累苦了他们几个人,难不成要一直跪着?
后面的习贵人小声道:“湘儿妹妹,你还不快点儿向皇后娘娘行礼?”
林贵人对习贵人的好意却毫不领情,反而冷哼一声,道:“哼,胆小鬼!”
凌紫烟将她们的对话尽收耳中,轻笑一声道:“湘儿妹妹莫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不方便?”
林贵人一脸傲慢道:“皇后娘娘,自小我爹就告诉我,只有天地、父母和皇上才需要行跪拜之礼,妹妹养成习惯了,对别人还真是跪不下去,真不好意思。”
“你!”小红见状欲为凌紫烟出气,却被凌紫烟笑着拦下了。
“既然妹妹不喜跪拜,欠身行礼也可代替。”凌紫烟道。
闻言,四位嫔妃齐齐看向了林贵人。皇后娘娘这已经是对她格外开恩了,她竟然还不肯领情?
凌紫烟眼波一闪,似乎对她的抗拒很是满意。
林贵人见凌紫烟一直盯着她,微微有些不自在道:“姐姐,妹妹这会儿真有些不舒服了呢……”说着,轻轻扶住了额头。
凌紫烟闻言一笑,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对身边的小红道:“小红,没听到湘儿妹妹说身子不舒服嘛?还不赶快搬把椅子过来给她坐?!”
凌紫烟眼睛微瞥了一下,面带笑意,小红一看她的表情,马上心领神会,“是,皇后娘娘!”
小红马上就为林贵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她的身后。
林贵人见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哼,这些女人就是没用,居然还对这位皇后娘娘行礼跪拜?一个被丈夫休过的女人还有什么可神气的,就算高居后位,过去的一切也不可能被改写,她林湘儿才不要向这个女人跪拜!
她年轻貌美,又深得皇上宠爱,只要她早日为皇上生下龙子,后位最终是谁的还不好说呢!
看看仍旧跪着的四人,林贵人一脸鄙夷。这个皇后就是个纸老虎,实际上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揉捏。她就是不跪,那又怎样?这皇后还不是好声好气地给她搬来了凳子。
“妹妹请坐。”凌紫烟落落大方道。
“既然是姐姐好意,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林贵人脸带得意地坐了下去,但是突然,她又表情痛苦地捂着屁股站了起来,脸上再没有了先前的得意神色,“啊!好痛!”
凌紫烟装作毫不知情的关切样子,“妹妹这是怎么了?莫非坐凳子也不舒服?”
“你……”林贵人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要微微动下身体就会痛入骨髓,“你在凳子上放针害我!”
四位嫔妃闻言都是一惊。
“我害你?”凌紫烟冷笑一声,表情变得阴寒,“妹妹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说。”
“一定是你……”林贵人痛得小脸惨白。
凌紫烟猛地站起身,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一面,冷声道:“你爹莫不是连该如何称呼别人都没教过你?没教养的丫头!既然你爹连女儿都不会教,看来还真是没有再继续做官的必要了……”
林贵人轻摇着脑袋,“不……”
凌紫烟见她一脸惊恐,慢慢走向了她,笑着扣住了她的下巴,“既然你叫本宫一声姐姐,那本宫就教你一句,有时候,坐着可不一定就会舒服呢!”
闻言,跪着的四人都是一脸惧色。这位皇后娘娘真不是简单的角色啊,以后她们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因为北堂寒冰大婚立后,所以暂缓与炼金国的交战。保鸡得知消息,忍不住松了口气,这是为求远医治太上皇赢得了时间。
照例帮北堂寒玉打好了洗澡水,保鸡伸了个懒腰,并没有回崇文殿去休息,而是来到了养心殿。
因为各自有工作,她跟求远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见到面了。
“求远!”保鸡在门口叫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莫非求远不在?”
虽然这么想着,但保鸡还是悄声进了养心殿,这才发现求远不是不在,而是已经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身前摆着一堆书和好多瓶瓶罐罐,脸下面还压着一本展开的书,一看就知道刚刚还在花心思研究这些。虽然求远说救人是自己的职责,但是他就算再伟大也不会对每个人都做到这种废寝忘食的地步吧?他的心思是为了谁,保鸡再清楚不过。
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即使被自己那样冷血无情地伤害了,他依然用最真诚的心帮助和关心着自己。
如果之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只是小和尚求远,而自己只是被他捡回清净寺里的小雨,那该有多好?
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不想伤害他。
看着求远单纯而美好的睡脸,保鸡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柔情。拿过一边的衣服,她小心地为求远盖在了身上,想要抚摸他脸颊的手僵在空中,不知该伸出还是收回。
就在这时,“你这不是跟风临月一样。”
保鸡闻言一惊,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皇上?”看向门口,风临墨款款向她走来,对着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保鸡放松音量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风临墨看她又看看睡熟的求远,道:“怎么,怪朕坏了你的好事?”连风临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口气有些怪异。
保鸡愣了愣,突然明白了过来,“什么好事坏事的,想不到皇上也这么无聊!”
“哼,若不是朕及时出现,这会儿还不知你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呢!”风临墨撒了谎,其实他从保鸡进入养心殿开始就看到了,本想看看她进来干什么,没想到就看到了保鸡悉心为那个名叫求远的和尚搭衣服的一幕。看到保鸡想要抚摸求远的脸颊,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就这么不知趣儿地开了口。
保鸡郁闷道:“皇上,麻烦别把草民和高高在上的临月公主相提并论。”
风临墨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又问道:“那你刚才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朕眼花看错了不成?”
保鸡汗,这关他的事情吗?别说她只是摸摸求远而已,就算上了求远也只是占用了他的皇宫场地而已,他又必要一副抓到采花大盗的口气审问自己?
保鸡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没休息?”
风临墨闻言看向了里间仍在昏睡的风明庆,道:“刚和陆将军商讨春猎之事,没留心就这么晚了。朕突然没了睡意,就想着趁此机会来看看父皇的情况。”
“做皇上的臣子还真够辛苦的,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睡觉。皇上倒是守着家,人家陆将军怎么办?”保鸡庆幸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
“绍君是朕的臣子也是朋友,朕这皇宫跟他自己的府邸也没什么两样,晚了他便会住在宫中,这是常事。”
保鸡闻言眼波一闪,“皇上还真是大方!留陌生男子在宫中过夜也不怕……嘿嘿……”
风临墨见状脸色一冷,“怕什么?有话直说!”
“这是你让我说的哦!”保鸡晃晃脑袋,笑道:“皇上的妃子们若都是耐得住寂寞的那就还好,若是耐不住,那到了一起可就是干柴烈火,容易出事!”
“出事?”风临墨微微一愣,然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斥道:“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风临墨真是有问题,难不成他讨厌女人,世上的男人就都该讨厌女人?这年头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都能出事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出事才没道理吧?
“朕才不要听你胡说!”风临墨不悦地甩了一把袖子,声音忍不住大了一倍。
睡熟的求远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瑟缩了一下身子,眉头微微皱了下,好在没有被惊醒。
“皇上,你小点儿声音行吗?奴婢不聋,听得到您说话。”保鸡看看求远,一副拜托的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