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气息远远的他就能感觉出来那是鬼族的味道那些扭曲的生物四处挖掘着墓地破坏了许多的古代遗物还有骸骨贪婪的将里面陪葬的物品给带走将那些曾经被受尊重的人们遗体被拖出大肆破坏。
臣很快就察觉到危险逼近了但是说也奇怪因为这里埋着很多伟大的人们所以这个地方一向有着结界保护一般鬼族应该不大可能轻易的找到墓地正确的位置。
后来当鬼族挖开了他们所在的墓地之后臣才晓得因为精灵石成形之后会有很大的力量散出来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的让鬼族一点一滴的找过来。
后不是专司战斗的他原本要使用精灵石之刃迎战但是转头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最小的弟弟已经开始逐渐成形。
「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将过往的武士与他的爱人石棺呼唤了地之精灵深深地埋没不让鬼族破坏臣抽出了一对同样陪葬在此的双剑准备将污染此地的黑暗气息给歼尽。
后朝他伸出手其实他们也不太了解在成形时候能不能移动毕竟前两个人都没碰过这样的事情在情况危险之下也没有仔细考虑太多直接朝泛着光的兵刃伸出手然后从原本的地方给移开。
被碰触到的那瞬间原本已经做好要成形准备的刃几乎出了惨叫的声音不过他硬生生的忍下来了只感觉痛到意识好象都要涣散。
成形的时间很短少女只跑开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立即就现自己抱着的刃开始形成了自己抱不住的体积逐渐增大的幻影取代了本体。
「破坏那个!那个有很强的杀伤力!」不知道是哪一个鬼族先注意到这边的异状然后是更多的鬼族涌了过来袭击他们。
就算那时候的臣已经算是骁勇善战了但是数量一多的话还是无暇分身帮助。
压根就是非战斗形的后也抵抗不住更多的鬼兵几乎是很快被人海给击败眼睁睁看着一名鬼族将黑色的弯刀劈了进来硬生生的打在还在成形的精灵石之刃上。
整个空间出了清脆的声音当中夹着细小微弱的哀鸣。
「呀!你们这些可恶的东西!」后出愤怒的声音一手扶着已经开始呈现形体的兄弟一手往前直接折断了那个鬼族的颈子。
「这些都是力量很强的精灵石把他们弄回原形之后拿回去给鬼王陛下他一定会很高兴。」一名像是比较高阶但是不太像鬼族的人如此指挥着其他人立刻就让鬼族们攻击行动更强悍。
用极快且利落的度把身体的障碍一一劈成灰之后立即就靠到另外两人的身边:「帝!」看见后手上已经抱一个身体他出手赶走了涌来的鬼族一边分心的看着最后一个人。
与他和后完全不同最后一个人有着美丽的银紫长——幸好不是银色这样会让人感觉到有点难以亲近;修长的身体以及一双像是刚从睡梦中清醒的银色眼眸。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他和后期待很久很久的弟弟眼眸并没有认识焦距而且身上也没有原本精灵石应该有的精灵祝福守护者。
这个现让臣有一瞬间几乎失去理智他将侵入的鬼族全部杀了身上到处都是那种斑点点的黑灰直到最后将号施令的人拦腰斩断那个即将死的人才挣扎着要下诅咒并说他是妖师一族的少数遗后者他的族人会来替他报仇。
没有给他诅咒的机会臣将那人的头劈成两半一半的头颈被大地精灵吞噬一半的头颈以及身体被火焰精灵烧毁。
他抛下凶器奔到他的手足旁边。
一靠过去时候有着银的兄弟明显畏惧着他正确来说是他身上那些死亡浓厚的鬼族气息。
帝并没有精灵石的守护在成型的时候被鬼族给破坏掉了。
已经遭受破坏的精灵石之刃无法跟任何不善的气息接触。
◇◇◇
「帝看不见星星了吗?」
他们离开墓园之后找了一处清净的山中之地暂时落脚后找来轻柔的衣物让他们换上。将还在半昏睡状态的帝安置好之后他与后到附近的水流将身上的污秽给清洗干净。
而后就如此哀伤的问着他:「如果会变成这样子后宁愿帝不要成形对不对」绿的少女落下了泪水然后融化在水流之间。
臣无言的将少女拥入怀抱沉默的看着不断奔动的水流。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是不是当初的他就不会逼着帝努力的练成形体
从那天之后他们就暂居在山中后陪着还未成熟的帝王而臣只要知道附近哪边有鬼族消息就会直接到那边将所有的鬼族都给剿灭。
他们越走越生疏有时候短短一日没见面有时候好几天没有见面或者臣会一次出去很久很久直到这一带下方的村人再也没有说过鬼族出没的消息。
不知道是谁开始疲累后也逐渐的不再表意见了-
有时候帝会在其他两人不在或者不注意的时候走出暂时的住所在山中晃荡感觉到不同动物的同的气味有时候让应该是老虎或者鹿还是其他什么有毛的大型野兽驼着到处走偶尔会有青草的气味或者水流冰凉的感觉。
直到后来他大概将整个山中逛遍了也逐渐现自己可以用不同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那又这样。」将现兴奋的告诉了臣之后那个已经迷失道路的兄长只是淡淡的这样回答他然后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讨伐:「我要让那些鬼族付出代价」
于是那天帝与他赌气。
没听完全部的话他在臣惊讶的喊声中冲出了暂时住所因为远比对方更知道山中的状况所以他很快就把后面追来的人给甩开冲进了山中的熊洞岤跟一团白色的小熊蜷在一起有着触角的巨熊大概也知道他的意思横着身体塞在洞口让外面那个气急败坏的人这样都进不来。
「反正我是弟弟吗现在生气的话你们别管我去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啊!」
朝着洞外喊然后完全不听外面的人还要说些什么他抱着挤过来的小熊蹭着小小的角闭上眼睛让那些幼小的动物靠在自己的身体提供暖意。
他并不想要这样如果成形之后臣跟后变得如此古怪的话他宁愿不要成形
含着眼泪睡着之后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人在旁边叹气的声音。
摇摇晃晃的被人给背起来走了好一段路之后帝才慢慢的恢复了意识。四周有着熟悉的气息和流动的空气有人背着他正在往住所回去。
很安静谁也没有先开口。
基于正在赌气帝把头偏开一句话也不想说。
背着他的人还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要前往讨伐鬼族的事情反而是幽幽的开口:「我一直以为你会是很可爱的小娃为什么会变得比我还高」
帝把头转回来:「你比我矮?」
因为成形之后几乎从来没碰过鞘的形体也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依照自己还是刃时候的记忆他一直认为臣比他高上很多。
前面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几乎可以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某种咬牙切齿的表情:「你至少高了我两个脑袋。」
「噗——」
帝笑了出来修长的指尖开始按着还背着自己的那个肩膀果然的确不是很宽厚能大概描绘出对方的身形:「我并没有在成形时候可以比你高。」
「我知道如果你是刻意的我绝对现在把你摔在地上让你自己走回去。」话虽然这样说着臣依旧小心翼翼的护着背上的人选择安全平稳的小路折回。
「这样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我像哥哥一点。」勾起微笑帝趴在他的背上。
「赌气就往外跑的人一点也不像哥哥的样子。」没好奇的回答他臣还是勾起了唇角。
「你也往外跑的对吧。」轻轻松松回敬了过去他可以想到前面人的尴尬表情:「哪臣哥鞘是做来保护剑的吧?」
「废话。」
「所以你别再跑去讨伐鬼族了我们跟后一起离开这边吧。」描绘着曾经为刃时修看过的景色他闭上眼睛:「即使看不见星星但是我们仍然能够一起在星星的天空之下如果谁先离开那连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了。」
即使看见的是黑暗但是黑暗之外是美丽的天空。
他们都在天空之下不是在黑暗之中。
「我明白了。」臣点点头释怀了。
他们花了一小段的时间才缓慢的走回去。
远远的臣就看见绿的少女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站在临时住所的外面。他很快的将背上的人先行放置在一旁快步的跑过去。
「有怪人在家里面。」还没等到他开口询问后立即缩到他身后。
眯起眼睛往竹搭的屋子里看臣看见有个穿着盛装的女人把别人家当作自己家的舒适坐在里头她的衣服是白色的但有着美丽的纹路以蓝色镶边手上还拿着扇子一下一下摇着:「又多了一个小弟我感觉到是三个的气息可不可以再见见另外一位呢?」
「你不是人也不是鬼族我感觉不到你身上其他种族的味道你是谁?」走进屋子当中臣警戒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嗯这样自我介绍好了我有一所学院大概准备的七七八八了老师、学校结界什么都弄好了不过还是缺不少人手。」摇着扇陌生人勾出让人看起来像是有点狡猾的微笑:「我察觉在这边有很有意思的力量所以专程来问问的你们三位愿意到我的学院帮忙吗?」
「想都别」
「请问是怎样的学院呢?」打断了臣拒绝的话让后扶着走过来循着声音面对着那位给人怪异感觉的陌生客人帝提出了疑问。
「喔喔原来你是最大的啊那正好我想说这里只有两个小不点还不晓得沟通好不好。」收起扇子陌生人愉快的笑着:「我的学校只要他有能力什么人都可以进去杀人强盗还是整个世界的通缉犯只要他在学院中遵守共同学习的约定我就为他们打开大门至于他是好是坏能不能顺利走出去就看他个人运气了。」
「您想要培养出一个混乱的学院吗?」眨了眨紫色的眼眸帝感觉到后面有人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手腕他知道臣想拒绝这个莫名奇妙的人。
但是他起了兴趣。
「不我想要的是一个混乱世界中可以制造出共同的学院。」盯着眼前的人陌生人刷开了扇面站起身走了几步到达他的面前:「不管是杀人也好或是通缉犯也好只要他们能够达到标准我就让他们进到学校于是他们在学院中学到共同这里会让他们得到一点小小的帮助直到走出学院之后他们就再也不会重复从前。」
「所以您想要的是透过学院开始重整守世界的秩序。」是的现在的世界种族太过混乱族与族有着敌对或是隔阂到处都充满不同。
「而且做这件事情的不是只有我还有联名的各大学院。」顿了顿陌生人有着强悍不容怀疑的气势:「我将成为守世界所有学院最顶尖的龙所有学院将透过我的学院将这个世界的秩序重新整合直到种族与种族之间可以共通合作。」
「那要很久的时间。」帝偏过头他知道旁边还有着另外两个人:「你们认为呢?」
「后没意见跟大家在一起就好了。」绿的少女握住他的手腕。
「如果你想要去我会陪着他们一起去反正不管在哪边都可以看见天空只要这个女人说的不是谎话就好了。」瞥了一眼陌生人臣冷哼了一声。
「唉小不点你该学学你老大善良的器度。」耸耸肩陌生人以扇勾了一下帝的下颚立即就被旁边的少年皱着眉打掉。
「咳」尴尬的微笑了下帝对着看不见的目光:「我们还不晓得您是哪一位呢先自我介绍了我是精灵石之刃化体、帝而旁边是簪之化体的姊姊、后。另外这位是鞘之化体也是我们的大哥、臣。」
「啊哈哈不用这么严谨啦我是扇来自于无殿、无之地你们的名字也真有意思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碍眼的扇子直指少年:「这个小不点是你们的大哥!为什么你们身高顺倒过来!他的脸看起来也不像老大啊还这么小一只」
「咳他真的是我们的大哥而且他并不小」
「明明就是一只小不点。」
「你还说!」直接抽出砍鬼族的厚刀一直被矮字往下压的臣完全没有人类不打女性的某种意识厚刃一翻就追着那个听说是要来招纳他们的未来上司满房子砍。
「呀——这么计较身高干嘛啦——」某个摇着扇的人游刃有余的到处闪。
「那你也不要计较你的脑袋!」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臣只要一看到这个董事就会开始进行追杀活动所以交接手续是由另外一名黄的少女为他们办理的。
他们就住在学院之中负责起了校舍事宜。
那里的天空很漂亮即使有人看不见但是他们依旧在相同的星光下。
被结界保护着的学院守护着日益增多的学生也保护着所有人共同而行的未来。
他们经历一年又一年看着学院逐渐如同陌生人所说的踏上最高地位引领着不同学院往这里集中起来。
时间变得快而忙碌天空也宽广而美在这里一切出他们所想像的也学习到更多他们意料之外的。
臣还是很计较他的身高问题虽然有大半时间他没表情的脸上一点都不在意不过在有新人报到时候都将他当成小的那个的时间他的脸上肌肉还是会可疑的抽动。
帝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向那些人解释着这位是他们的兄长虽然说有大半时间他是被其他两人给强制关在房间里面休养。
于是时间不断的往前推流。
◇◇◇
他在梦中先勾起了微笑然后再睁开了仍然让人觉得美丽的紫色眼睛。
「清醒了?」拿下他额上的湿巾臣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鬼族气息的影响应该也减弱了会不舒服吗?」
「嗯其实从一开始就没事情的。」在旁边人的帮忙下半坐起身帝微笑的转过头:「我感觉到后跟你的情绪不稳定你们别因为褚同学的事情而生气他并未做过什么。」他听见了那个鬼族在众人面前喊着那名没有心机的学生为妖师。
那一瞬间后动摇了。
「他的族人对你做过什么我想后应该比我还要痛恶这点。」盯着还有点苍白的面孔臣按着要让他继续睡一下:「只要证明他是妖师相关者我也不会随便就放人。」
「不用这样做的。」侧过身帝按着兄长的手腕:「精灵石在世界上有很多有谁能保证不会有把精灵石之刃在战斗当中伤害了妖师或人。」
「」臣沉默了。
微笑着终止了话题帝知道眼前的人其实从以前到现在考虑的都比他还要多。
「我做了一个梦。」
「嗯?」
嗅着学院中特有的干净空气帝微微眯起了眼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你在熊洞前面时候跟母熊吵架吵很久它快要傍晚才放你进来的。」
「你那个时候不是睡着了吗?」
「是呢可是我就是知道了。」蹭着柔软的枕头他半入了迷蒙:「其实化成型体也不坏臣哥会背着我跟后呢。」
「废话我是大哥啊。」
「嗯臣哥晚安」
替对方拉上了薄被臣弹了手指室内也立即跟着暗了起来。
其实化成形体还是不错。
「晚安好好睡吧。」
《完》
第一话
地点:妖师本家时间:下午一点三分
我再度回到这里了。
「我一直以为舅舅是上吊自杀的……」在我的记忆当中我只记得有一棵老树、秋千以及半空中的脚。
「嗯或许是那时候你太小了只让你对某些印象暂时遗忘没有抹灭掉。」依旧笑得平和的然这样告诉我:「之后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并没有找到将尸体焚化之后我便继承了他的位置。为了避免对方找上你跟冥玥我才抹去了你母亲所有对于妖师的记忆而冥玥则是没引起别人注意的维持着一般生活。」
说到这边我几乎明白了。
所以那时候冥玥才会替我争取那所正常的学院。或许她是想让我有另外一个机会过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正常人生活。不过我还是误打误撞进来了。
我现在连她那时会说小心时钟的事情都觉得有问题了。
虽然之前很倒霉的时候不是没有差点被打到过啦……
「对了另外一样物品应该还给我吧。」然向我伸出了手微笑着:「谢谢你从安地尔那边带回来原本我打算如果他再不交过来的话我会当面逼他交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立即就知道然是在说什么了。
翻了翻口袋我拿出了那个从鬼王冢带出来的记忆球。安地尔说过我不是继承者所以这东西无法被我吸收。
轻轻的将装着部分妖师记忆的球放在然的手上我看着他摊开着手那个小球无声的、像是沉下水一样就这样直接沉入他的掌心当中一点滞留感觉都没有。
「所以你是凡斯的转世?」看着眼前的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无法将这两个人给搭在一起。
「不是的其实我只是那位先祖的保管者。」顿了顿然稍做了解释:「这记忆并不属于我的只是放在我这边我并非那一位。他的灵魂早就消失在时间的潮流之中分裂的力量与记忆被保管着直到有一天逐渐地消失。」
那不是差不多意思吗?
我疑惑的看着然:「可是你出生开始就有这个记忆吧?」
「嗯其实这是不同的。现在在这边的白陵然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这个记忆而活即使这个记忆悲愤、快乐或者哀伤对我来说都只是别人的东西并不让其所干扰。」
他解释得有点奇怪我无法理解他真的可以分得那么清楚吗?
转头看着伊多我看见他点了头我想他应该在我来之前也把一切都搞清楚了吧。
「不要因为过去而哀伤即使花之雪会凋谢但是泥土下仍然会再生一切。」做了一个祷告般的手势伊多微微撑着身体靠在一边的垫子上:「我曾经告诉过你一个关于你们的预言。」
「我记得。」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还在想一些有的没有的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
因为他的预言真的成真了。
「未来时时刻刻都在改变当初我所看见的是黑色般的绝望但是事情并未往最糟糕的方向走去。」叹了口气伊多看着我:「我只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你知道吗……那时候在湖之镇当中我看见最后的未来……是你亲手杀了冰炎的殿下。」
「我?」那一瞬间我整个脑袋是空白的完完全全的空白。
我完全无法想象伊多所说的那个原本未来。
别说我杀不掉学长了就算能杀掉我也没有那种胆子去把他杀掉。
「被的阴谋迟早有一天会爆出来我在水镜当中看见的景象是鬼王贵族将事实改变将朋友变成了敌对你在离开黑馆之后使用了妖师的力量前来将你带回的人们离不开鬼王冢血色沉淀在冰川……」闭了闭眼睛伊多似乎不想再多加描述他看见的东西:「那个未来使人绝望。」
「不过现在已经改变了。」然接了他的话这样说着:「未来一直有变化预知的不会永远都准确鬼王冢当中牺牲了亚那的后人但是同时免去了其他人的死亡。」
「可是我并不想牺牲学长!」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要看见任何人死掉。
「但是他的未来无法改变。」伊多悲伤的看着我:「水镜上面显现了精灵所承受的诅咒唯有他的未来会按照妖师的诅咒而行只是形式不同诅咒却不可能被改变。」
「可是那个是误会……」
如果不是安地尔的话那些什么该死的诅咒都不可能会出现的。
那只是一个误会……
其实他们都并不想要这样。
「憎恨大过一切即使我有着记忆但是我却不是过往的那个人。」无奈的语气然偏开了头:「我不是过去的人那时候的憎恨、那时候他们的友谊我无法完全感受我没有办法用相等的立场、用凡斯的感觉来驱动那时大过于憎恨的后悔来帮他们解开诅咒。」
憎恨……
我明白然的意思但是还是无法接受。
四周立即陷入沉默。
伊多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或许他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也努力想要改变这些。
可是我认为很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除去那些事情不说在安地尔手上这份记忆回来之后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终于也补足了。」似乎不太想探讨分不分清楚的话题然眯起了眼睛即使他还是对着我们在微笑但是已经给人一种冰冷危险的气息:「看来妖师一族参战的时间将再度来临。」
他站起身我也马上跟着跳起来:「咦你不是说妖师一族不可以干预……」
「当然不行但是安地尔他先动了我们这一族公会方面也没有理由禁止我们向鬼族讨回代价。」然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到旁边的窗户:「漾你在鬼王冢时候被放过血忘记了吗?」
「诶?有什么关系?」回来之后我完全忘记有这回事。
「冥玥传回来的公会消息说安地尔动了凡斯将他的身体重塑。」看了我一眼然似乎在斟酌要怎样说:「妖师跟一般种族不一样所以他需要妖师血缘者的血来唤醒重塑的身体……同时会吸收原本应该有的力量……」
「你意思是说我身上本来那个什么先天力量现在跟着血被吸回去了?」我愣了一下一下子就知道然想讲什么了。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力量本来就是那个身体的被吸走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跟现在的你所拥有的力量差很多我想至少有一半现在已经在那个重塑的身体身上。」然拍了一下窗格一旁树上立即有很多鸟降下来停在四周:「光是这件事情妖师一族就有充足的理由开战。他利用我们祖先现在还要污秽遗体就算我们是黑暗种族也不能让这种事情生而置之不理。」
那些鸟鸣叫了起来一下子变成了很多有着翅膀的小孩。
「你要对谁开战?」我看着然然后看了一下旁边的辛西亚。
「千年前妖师一族对所有的种族宣战是为了仇恨。而千年后我以妖师一族领身分再次宣战是为了捍卫妖师一族的尊严。」眯起眼睛然看着那些小孩:「将有能力的血缘关系者召集起来失落的一族即将全面支持学院以及公会让那些鬼族知道妖师一族不是可以这样简单被耍着玩的!」
小孩出了叫声很快的全部都消失在天空的另外一端。
然转回过身靠在窗边笑容不减的看着我:「我同时带来七陵学院的讯息我们将无条件全力支持只要鬼族开战学院将能得到七陵学院最多的后援。」
看着他我点了点头。
是了比申鬼王曾经有说过只要鬼族再起第一个攻击的对象就会是我们学院。隐隐约约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黑馆的黑袍会6续回馆的理由了。
「萤之森的武士也即将宣誓我们与冰牙三王子的结盟和誓约不会终结即使先人已去荣耀仍然会降临在这片大地。」辛西亚微微欠了身如此的说着。
带着笑意然握着辛西亚的手掌轻轻的一会儿才放开。
在将决定告诉我之后然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既然你的能力被带走了大半我想为你进行第二次的开眼虽然相当匆促但是我想你只要经过之后很快就能挥更多力量弥补那些被取走的。」
闭上眼睛。
我想起最后在鬼王冢看见的那一幕。
然后我睁开眼睛:「麻烦你了。」
转过头然注视着站在一旁的尼罗:「我想你也一起吧。狼人并非无法调高力量只是欠缺了些许东西而已。」
尼罗看着他思考了片刻之后于是点头。
「嗯那就开始吧。」
就如同先前一样开眼的过程在感觉上并不长。
之后然吩咐我们回去一定得立即休息因为每开一次眼就会更加耗费体力。于是我和尼罗与伊多道别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那幢古老的房子也没有多加停留的回到黑馆的房中。
依旧停留在房间里面的大气精灵换了位置这次不是在柜子上了而是端坐在我的矮桌前面正在跟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宝石兔子打扑克牌。
其实我很怀疑他们真的会打吗不过在听到兔子喊心脏病的时候我就直接走进房间了。
「需要帮您准备一点饮料吗?」看见我疲惫的倒在床上尼罗细心的帮我整理好床被然后询问着。
「不用了谢谢……」我看了看眼前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的狼人开始觉得二次开眼应该很伤身因为我全身几乎都没力气了和第一次不太一样。
有种跑完马拉松的疲倦感。
可是尼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把脸埋入枕头里面昏沉沉的脑袋中全部塞满了今天听见的事情我的记忆、那样子的来历我想或许以后会改变是正常的。
毕竟喵喵他们似乎也没有喜欢过。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就这样睡着了。
清醒与昏睡当中梦里不断交杂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场景。
有过去的那时候的妖师与王子他们从来不干涉任何事情只在洞岤碰见之后看过一个一个美丽的风景。
时间在流逝所有的事物都在改变。
学长的脸不知道跟谁重叠了也或许那个不是他因为学长很少会笑得很灿烂;和以往的人完全不同白白浪费了那张好看的脸。
梦几乎要醒的时候我看见一大片的草原。
就像一开始他来找我一样他就在深绿色草原里面四周的其他风景也同时开始崩裂。
『我们听见风之精灵的消息。』
在草原上的羽里站在原地没有走近只是看着我:『瑜缡托我带话给你时间会流逝不当的历史在不当的操作下会一再重演你要仔细思考然后选择就如同那时候你在船上选择你的方向一样。』
我跑了两步靠近他:「可是我现在……」止住话我不知道应该跟羽里说什么。
『别撒娇了没有人在你前面就自己走你应该早就过了可以自己判断的年纪了吧!』羽里槌了一下我的肩膀脸色依旧不太好:『我的力量在梦里待不了多久我自己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不要管别人做你自己的决定。』
说完的那瞬间我还来不及回话整个深绿色的草原就破碎了。
同时我也从梦中惊醒。
那一瞬间我看见的房间里面全部都是浸染红色好像是谁在整个房间里面泼上血水一样十分惊人眨眼过后房间又整个恢复成正常好像刚刚看见的那个颜色是假的一样。
被吓了一大跳我马上从床上跳起来立即也现床边还站了另外一个人。
「伯、伯爵?」我看见兰德尔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房间里面整个人往后退开一大段距离;要知道房间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吸血鬼是蛮可怕的事情。
兰德尔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门还是半开的隐约的可以从这边看见外面的小厅尼罗趴在外面的桌子感觉上好像是在打盹另一边趴着宝石兔子大气精灵从这角度看不太清楚不过从四周空气还是冰冷的来看他应该是又坐回去窗边的柜子上了。
走过去无声的把门给关上兰德尔才开了口:「我刚刚才把他赶出去休息一下。」似乎没打算让我出去他就拉了张椅子舒适的坐在旁边「公会连续两天开紧急会议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我点了点头坐回床铺不过是离伯爵最远的距离。
「即将开战了。」看着我兰德尔说出了好像只是要去喝杯茶一样轻松的话语:「我们收到比申鬼王将狱界的鬼族引出不过因为之前鬼王冢的伏兵被消灭了九成所以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做准备。」
消灭九成……
我突然想起百句歌原来那个全部都唱完威力那么大。
「一般学生会从今天晚上开始送回原本居住地这所学校位居于守世界最重要的出入口跟6地时间的交会点所以鬼族攻击我们不是只有私心而已公会已经下达命令在将鬼族击退之前你必须跟一般学生一样离开学校我们会有专人去保护你直到事情解决。」直接了当的把来意说完兰德尔眯起眼睛看我的反应。
「专人?」完全清醒之后我看着眼前应该是被公会派来当说客的伯爵。
「因为你是妖师的血缘关系者虽然没有正式力量不过按照之前鬼族曾袭击你的方式来看应该也会有某程度危险我们会有一名紫袍前往原世界在附近保护你们一家。」
紫袍?
我突然有点想笑了原来妖师血缘者真的那么重要啊?
「我可以自己做决定吗?」
兰德尔站起身看了我一眼:「说真的公会方面态度蛮强硬的应该是不会让你自己做决定。」他压低的声音露出了某种冷笑:「不过呢我个人认为小学弟啊……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管他们去死反正你又不是公会的人。」
看着眼前的黑袍我露出笑容。
送走伯爵跟清醒的尼罗之后我同时也收到一张学院寄来的紧急休假函。
上面很清楚的写明了鬼族的事情完全不隐瞒学生因为估计近几日会遭到攻击所以让所有的学生在今日晚上开始撤回家中学院方面会开始调度人手协助。
而因为是大规模袭击所以大学以下未有袍级的学生一律不准参战除非有特殊资格者向上申请否则以安全为主禁止大学部以下的学生自行加入。
「玩真的咧。」接过那张纸楔嚼着自己从房间里面翻出来的洋芋片顺便把学校寄来的纸函也一起嚼下去:「按照本人的估计鬼族最慢四天之内就会到了。」
「你跟鬼族很熟吗?」看了兔子一眼我把其他人给我的东西都放进去另外的小背包。
「不熟按照往常推算都会这样。」兔子把空包装袋踢掉:「你准备好了没?」
拍了拍旁边的背包我点点头。
就在我将东西都打包好等着晚上集合撤离时房间门给人敲了两下。
快步的打开门之后我看见门外站着我意料之外的人。
「夏碎学长?」没想到会来找我的紫袍是有几天没见的夏碎学长说真的我有惊讶到。
「褚。」勾了勾笑容夏碎学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提早来带你回原世界。」他的声音感觉好像有点疲累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没有什么事情。
「……是夏碎学长跟我回去?你不是对鬼族要开战得留在这边警戒吗?」我以为夏碎学长会是很大的战力。
微微一笑夏碎学长看了旁边的楔一眼然后打了招呼:「我无法确认我不会因为私人情绪而影响其他事宜而且目前我还是高中部的学生所以公会派遣我跟你一起回原世界。」
看着夏碎学长我很能明白他所谓的私人情绪是怎样。
说真的如果再让我看见一次鬼族我也不能确定我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夏碎学长我……」我其实并不想就这样回去就在我看过凡斯记忆之后然也替我开了第二次的眼我想我其实能帮上忙。
现在我已经知道妖师真正能力是什么。
那是一种永远不可能被别人接受的力量。
|止住了原本想说的话我突然不敢直接告诉夏碎学长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却不敢亲口告诉他。
那种力量……就连我自己都开始觉得害怕。
侧听人心然后化为实。
我从凡斯那边继承的妖师先天力量即是用心所想就可以化成真实的力量。
世界上不应该有这种东西不然很容易就会天下大乱了。
或许我多少可以理解为什么全部种族都会因为害怕妖师而下达了全面追杀的命令了。
换个方向想想如果我每天想着去抢银行能够抢成功而且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我干的那多抢几次一个国家应该就倒了吧?
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然跟其他当代妖师没有变成世界上最大的抢劫盗匪集团真是太好了。
「药师寺家的小子你现在也有想说的话吧。」爬到我肩膀上挂着其实还有点沉重的楔用着昂贵的红色眼睛瞅着夏碎学长看。
「我?并没有……」微微一笑夏碎学长瞄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感觉夏碎学长今天真的怪怪的怪到一种让人无法解释的地步虽然他跟之前看起来还是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了。
「你应该自己知道妖师的力量仅限于改变未来已经『生』过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直接就点破对方想的事情楔完全不客气的说着:「要改变『生』的事情除非你自己去当妖魔鬼怪了不过本大人还没听过最近有哪个妖魔鬼怪可以把时间倒流。」
愣了一下夏碎学长偏开脸:「我并没有这样想如果可能的话……不其实已经不可能了不是吗?」
依旧挂着微笑不过现在我终于知道夏碎学长给我的那个怪异感觉是怎样来的了。
我想他在来的路上应该想过非常多次如果可以想要借用妖师力量让学长回到这边吧……不只是他我自己也想过很多、很多次。
但是在学长活着之前不管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