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忙着做各式各样的事情忙着堆砌着新的阴谋。
他看见了并列四大鬼王当中的其中一个人就在出口之后的另一边走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入侵。
这件事情需要立即向公会示警这是最高危险状况了。
这样想着他立即往后退想要从原路离开这地方。
血腥的气息与黑色的空气重叠。
还来不及回过头他先撞上了原本不应该存在于身后的东西。
「呵没想到这无聊的地方会被我撞上有趣的东西。」
冰冷的言语让他立即全身戒备起来往后跳开一段距离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外面的鬼族现他将整个黑暗的通道全都给点亮那些亮光同时也照亮了一张被他们放在最高追缉令当中的面孔。
「是你!」立即挥出兵器他思考着怎样在最大冲突之前脱出这里把所看见的事情全都回报给公会。
这件事情必须有人去说不然会来不及。
「你不是那个学院里面养的黑袍天使吗。」带着微笑没想到随便走走也可以现小游戏的安地尔半靠在墙边无视于壁面上传来的冻人冰冷:「一个天使跑到充满鬼族的地方想要找死吗?」
「这是墓园你们打开沉睡的墓园想要做什么!」眯起眼睛他看着眼前可以称为数一数二强的鬼王高手有那么一瞬间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无办法顺利离开这里边。
「有什么事情就做什么吧反正决定的人不是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般安地尔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指指自己的肩膀:「你这里有景罗天的气息看来你他应该就是那位被指名要进入鬼族的天使。嗯刚好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晓得要不要卖景罗天这个人情呢。」
不待眼前的鬼王高手有更多动作他瞬地挥动了兵器想将对方迫开但是在一动的同时赫然也现了自己的手突然被由后而来的东西抓住。
一个接着一个没有任何生物该有的温度。
连看也不用往后看后他直接就嗅到了令人憎恨的味道。
『有入侵者』
『有入侵者进来了』
『杀掉他、杀掉他』
无数的鬼族不断的由出口处涌进来冰冷的手抓上他的手一个接着一个散出异样的臭气无神无机的眼睛全都盯着他像是打算把他分解成数不清的碎片一样。
像是心中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他猛然就把兵器挥动眨眼的瞬间斩杀了许多向他伸出手的异众鬼族黑色的血跟灰色的血甚至是正在蠕动的器官掉了一地连他踏着的地面都无法幸存。
『杀掉他』
像是杀不完一般他挥动了兵器又挥动了兵器把鬼族的尸体在自己眼前堆成了小山般的数量但他们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记忆正在重叠。
地道中的石头与壁面沾满了黑色的血。
「住手。」猛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立即转头想也不想的要将挡在出路的另外一名鬼族反族给斩成两半但是跟随自己许久的兵器却劈上对方头部的同时停下了怎样施力都无法再往前一寸他看见挡下兵器的只不过是两根黑色的长针对方轻松得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施压的力道:「全部给我后退这个天使是我要的猎物。」
那些原本低沉嘶叫的鬼族开始往后退但是视线还是全都放在他们身上。
他翻开身还不用询问对方就已经先开口:「我改变主意了刚刚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正好我最近也缺点方法进去学院中找我想要的东西看来我的运气也蛮不错好的学院里面的行政人员自动送上门来让我不用另外想办法方法了。」
微微的一愣他马上想起来眼前的鬼王高手曾经如何混入大竞技场当中:「你不会有机会的。」翻弄了手掌一只白色的鸟从他的掌心当中冲出迅雷不及掩耳的冲出了地道将他所看见的消息全都带出去。
显然也没有阻拦意思的安地尔愉快的看着眼前的黑袍然后抽出了黑针:「我听说景罗天要的人相当难缠不过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对储他也太尊敬你的意愿了些掠夺之后将你关在狱界当中很快的一个天使也会成为鬼族有什么难办的吗。」
不过也或许这只是那个鬼王的新游戏而已。
◇◇◇
他的记忆正在重叠。
只不过当时站在鬼王面前的人现在变成自己。
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实力从来没有过最初的那位搭档就算是得到了黑袍资格也相同。
那个时候公会需要的不会是一个厉害的黑袍逝去。
而会使用法术以及精通的紫袍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
他对上鬼王高手或许老早就有资格能够成为鬼王拥有千年悠久的时间让他比任何鬼族更要强悍。
他看见的是自己的兵器在不久之后裂为两半断落锵然的跌在地上。
只是短短眨眼的时间他就知道自己落败了。
「放心我还不想跟景罗天有过节只是让你暂时休息一下而已。」露出微笑的鬼族一步一步逼近他面前伸出手抽回了插在他肩膀上的黑针。
他的左手已经整个麻痹掉了身体也无法运用自如。
谨记着不管在怎样的困难当中只要是确定无法逃走第一必要就是毁了所有能提供鬼族消息的事物包括自己。
记忆在重叠那个时候、这个时间里他看见他的搭档化为灰烬。
举起唯一还能活动的右手他迅雷不及掩耳的要一口气放出最后的术法如果装运幸运的话还能够跟眼前的鬼族同归于尽。
「真是的你们这些公会的还真是完全服从。」曾经在公会中有不短时间的安地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松松的把能够致死的大型术法给破坏他在对方不可置信的蓝色眼睛里面看见自己愉快的笑意:「这点小动作没什么意义。」
被抓住的右手腕整个失去力气。
他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在从身体当中渐渐的流失整个力量被掏空一样跪倒在地面站在眼前的鬼族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至于倒在那些尸体的血泊当中。
视觉开始模糊连臭气都再也嗅不到了。
隐约的他看见了金色的、与自己相同的面孔。
「乖孩子就这样睡去吧你的记忆你的力量还有你的一切都会让我来接收。让我们先来看看有什么有趣的情报吧对了你的名字是安因真是优雅的名」
最后的最后他再也没听见了。
如果是这个时候的学院应该可以看见散着雾金颜色的月亮吧。
就像平常一样会在庭院赏月的人招手唤他。
如果时间再晚一点他能够听见其他人告诉他没有参加舞会有多可惜、舞会中生了怎样有趣的事情。
如果时间再晚一点他可以看见那名出了长期任务回来的好友在精灵的邀请之下赏着美丽的圆月。
就像平常所有的时间一样。
如果他回去了看见的黑夜之中会有月亮的吧。
◇◇◇
一个破碎的声音。
「怎么了?」
看着坐在前面愣大半夜的精灵原本已经有点睡意的洛安被那个声音扰醒。
静静的看着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赛塔微笑着摇摇头:「不小心手滑了。」
「唉小心一点。」
大气精灵跟风之精灵的形体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着将一地的碎片清往花园当中的土圭地里面被大地精灵给缓缓吸收。
碧绿的眼睛向着天空望去。
就像平常一样黑色的天空当中有个淡金色的月亮四周有着迷蒙雾濛的光晕。
如果时间往后推移他们很快的就能够看见一起赏月的同伴归来。
就如同往常一般。
默默的在心中祈祷着赛塔闭上眼睛。
倾听着风的声音让风之精灵带走令人不安的气息。
不晓得是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看见这样的月亮?
如果离开的人回来了就可以看见相同的月光了吧?
「你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站起身洛安这样说着。
「好的。」随着离开了座位赛塔完全不反对的与他行了晚上礼之后转身静静的走回了折射一切的水晶塔。
他听见了风之精灵的叹息。
就像许久许久之前几乎快被淡忘的记忆一般在辛亚离开之后大气精灵为了他们而惋惜。
他射箭几乎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如果时间继续往前走直到精灵的生命也到尽头在主神怀抱之后他是不是还能看见这些月色?
而在其他种族所信奉的最后国度当中还能看见吗?
如果离去的人回来了看见的黑夜之中依旧还是有月的吧。
就像往常一样。
黑色的天空当中有着雾金色的美丽的圆月。
完
特殊传说107消逝的重要之物
时间转回千年前。
三个人、三个不同的空间。
从安地尔口中和记忆中告知的真相。
千多年前曾经有个精灵王子、妖师领与鬼王贵族的故事。
从开始到最后于是对鬼族的精灵大战产生。
「如果心能说话那就是咒语般的言。」
相识之前、分别之后。
所有的一切开始改变。
第一话 重回故地
地点:未知时间:未知
冰冷的空气带着水的声音。
我只记得那时候的书本破碎之后好像生了一点什么事情但是我全然毫无印象。
「比申你插手得太过火了。」
快要清醒的时候我稍微听见像是有人在争执的声音。
「哈哈原本就说好抓到妖师一族就立即带来的人是谁。」
「时候还不到。」
整个脑袋都在痛。
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湖之镇时正要听他说话时候突然有人从我后面敲了一下似乎就这样子昏过去了。
那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已经忍不住了那些自以为是高等种族的人我一见就想将他们都杀光那片土地是属于我们的」
「听够了你说太多次了等到耶吕重新醒来之后你再去对他慢慢说吧。」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隐约的好像在不远的地方看见两条人影晃动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等我看清楚之后我突然觉得我宁愿这样不要醒会比较好过一点。
「你这哟被你现的小老鼠已经清醒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女性突然停沽苏鄣纳簦蛔罚歉龇浅h萌四岩酝车氖烀婵祝恢皇撬沂ヒ馐肚耙幻牖乖诘娜艘捕疾蝗薄?
「比申你先出去你在这边会妨碍所有的事情进行。」眯起眼睛安地尔在我爬起来往后逃之前已经先开口对着那个传说中四大鬼王之一的比申恶鬼王下了驱逐令。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突然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态度有点微妙不太像我之前知道的那种上司下属关系在某方面来说比申恶鬼王似乎还挺忍让?
盯着对方半晌女性的恶鬼王耸了耸肩:「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耶吕的人的份上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边了。」
安地尔勾起冰冷的笑意:「如果你以为事情都有你说的这么顺利当初站在他旁边的人就会是你而不是我。」
有那么一秒比申像是被激怒一般恶狠狠地瞪住了眼前的人不过什么也没有说衣摆一甩就直接往另外一边离开。
她一走我才现这地方同样眼熟到让我有点想出哀嚎了。
鬼王冢最早最早我们曾经户外教学的终点外加还有一具恶鬼王尸体的冰川。
而我现在就被随意的丢在一旁的台子上。
冰川的水凝结散出阵阵冰冷的气息让我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冷还是怎样反正整个人都在抖。
如果是以前我应该是打死都不敢来这种鬼地方吧。
基本上自从进了湖之镇之后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如果不要跟学长吵架的话或许有更好的方式可是既然都已经做了就算后悔了时间也不可能会重来的。
确认比申恶鬼王已经离开之后安地尔转回过头看我表情还是跟之前差不多像是对我很有兴趣又好像是对我没有什么特别兴趣。
说实在的到后来我觉得他好像对学长的兴趣比对我还要高一点每次都会顺便跟学长打个招呼不知道是存什么心。
「先前的话题被中断了比申恶鬼王出现的时机还真是不对。」弹了下手指安地尔在突然冒出来的石柱上坐下动作非常优雅:「让我想想现在你想从哪边先开始听?」
「哪边开始?」我揉着头坐起来只记得被打昏之前好像只有听见开头的样子整个脑袋混乱成一片。
「看你一副完全不进入状况的样子连我都觉得你很可怜那边的人真的什么都没有让你知道吗?」安地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转动了手重新出现了那本黑史好几页都已经破碎了乱七八糟的被塞在里面。
「在那之前把安因先还给我!」比起那种事情我最想的是先确定安因现在的状况。
既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想抓住最重要的那一个。
「哈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不晓得为什么心情很愉快的安地尔勾起了笑拍了下手掌:「我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直接还你吧。」
他的话才一说完我马上就看见了一大片阴影从头上砸下来几乎是本能反应我马上扑过去接住那个差点掉下台子的阴影。
那个阴影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不是正是我很担心他状况的安因。
他的脸整个是死白色的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我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幸好还有呼吸真的是幸好。
安因的状况比我想像中好不了多少我想鬼族应该也不会专程帮一个敌对的天使处理伤口他看起来全身都是伤痕有的甚至还在冒血应该要赶快交给医疗班才可以。
「依照约定我把灵魂也还给他了只是灵魂分裂会有点副作用短时间里面他会维持睡眠的状态至于伤势你可以放心好歹我也是医疗班待过的人可以跟你保证他的伤势暂时不会致死你可以安心了吧。」像是在讨论日常话题似的安地尔说的非常轻松。
但是他的轻松却让我想杀他看到安因变成这样的这一秒我真的很想哭。我宁愿看他抄刀砍五色鸡头也不想看他死气沉沉的样子。
不管是他或者是其他人都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把安因平放在石台上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动也不动睡得非常的沉。
「你可以保证他真的没事情吗?」我抬头看着眼前的鬼族事到如今我也不晓得他的保证到底能不能用了。
「好吧我用我的名誉保证短时间他的命都还会在如果我的名誉还会让你信赖的话。」耸耸肩膀安地尔用一种似是而非的答案给我反而让我更加不安了。
不过我想安因一定会没事的他是个黑袍黑袍不是都不容易出事吗?
所以他一定会顺利得救。
我在心中如此祈祷。
「好了我已经把天使还给你了那就来继续我们的话题吧。」
撑着下巴安地尔翻动了书页:「你对于我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好奇吗?」
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盖在安因身上既然无法从这里出去我只好把心思给重新拉回了在被打昏之前所听到的事情:「我只好奇你真的是鬼族吗?」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安地尔跟其他的鬼族看起来好像有某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像是之前遇到的濑琳等人都具备了一眼就可以让人知道绝非善类的气息但是安地尔似乎和她们又不一样他甚至还可以隐瞒自己的气息连天使都可以乔装这点就让人觉得很怪异了。
照理来说一般漫画跟小说上面都很明白有着鬼不可能乔装神的桥段水沟水要伪装成山泉水也有某方面的困难度才对。
「你们那边的人不是一直都叫我鬼族吗?」笑笑地这样反问我安地尔看起来心情更好了一点:「而且我还是鬼王直属的第一高手喔。」
根据年代推论你应该是直属鬼王的第一号老妖怪才对。
早在知道他有参与大战之后我就深深的这样觉得居然年纪可以跟精灵相比真是有够可怕的。这种人如果再多一点活在世界上我看鬼族应该早就复国有望了。
「不对你应该不是鬼族。」
不晓得为什么我突然对这件事情有了这种感觉肯定到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很惊讶。
「我当然是鬼族。」笑了一下似乎不太想继续这种话题的安地尔眯了眯眼然后翻开了下一页:「让我们回来听应该听的话题吧我想想我似乎也只说了我刚认识那个精灵的事情而已。」
四周的空气像是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冰冷到让人感觉沉重。
说真的虽然我一直想要知道真相但是事到临头了我却一点都不想从他口中知道。
「那个精灵的人真的不错他对我的身分一点疑问都没有只说什么进入精灵之地的人不会是什么坏人毫无追问就把我安置下来了。养伤期间我也彻底地利用他问了不少精灵文化当做情报那时候他以为我对精灵一族很有兴趣连古代精灵语也全都教我了。」翻开了大战的页面上头有着无数的尸体与正在奋战的人们安地尔用着一种不痛不痒的表情像是只在陈述一种故事一种每个人甚至小孩子都知道的童话故事:「不可否认的那段时间真的很有趣也让我很久没有再想过无聊这件事情不过毕竟我效忠的是耶吕所以迟早都会杀了这些人。」
「如果真的很喜欢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不懂假如我也很喜欢千冬岁、莱恩他们我不会有这种感觉他们都是好人是可以一辈子当朋友的人。
「因为我们是不属于同一个地方的人。」支着下颚安地尔缓缓的告诉我:「你把羊跟一只老虎放在一起除非是老虎他自己顿悟想通了不吃羊否则你怎么可以要求平衡?而且就算老虎不吃羊好了你认为羊在巨大的压力与阴影之下会不想要杀了老虎以求心安吗?」
我看着安地尔脑袋一片空白。
「鬼族与所有种族是这样的状况而生活在上面世界的妖师一族更是这样的状况他们不过就是不吃羊的老虎不过日子一久先打破平衡的是羊不是老虎。」眯起眼睛安地尔冷哼了声:「因为羊的数量比较多所以羊才是应该生存下来的。」
「先动手的明明是鬼族。」我记得莉莉亚告诉过我的话鬼族引起了很多战争那些战争让很多人失去性命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根本就不会有人想打仗吧?
「是啊但是鬼族又是怎样来的呢?」微笑着安地尔丢给我这个问题。
鬼族是怎样来的?
我记得很多人都跟我讲过他们是
「每个种族扭曲而形成的?」
安地尔突然大笑起来了:「没错就是每个种族产生的话说到底还不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吗!褚冥漾如果今天是你自己身边的人变成鬼族你也是一样杀死他们以求心安吗?」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今天是我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动手。
「这个世界的羊都会变成老虎喔然后多数的羊会再杀死老虎这种轮回状况让我觉得既无聊又无趣所以我才会加入耶吕这边看看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想到办法来解决。」耸耸肩安地尔收起了刚刚的笑容:「不过到现在为止这么做的也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又不愿意跟那些羊合作只是默默的在收容老虎然后让他们不吃羊等于没什么意义。」
一个人?
不晓得为什么有一瞬间我很想问问那个是怎样的人。
除了安地尔之外我想比申甚至是耶吕恶鬼王应该都曾经跟所有人一样只是个普通种族的人吧?
把心和身体扭曲了就不能再回到原始的地方吗?
「你很倒霉。」微笑着安地尔又翻开了第二个页面:「跟着你们的那个人也是你们都一样好不到哪边去不如早早投靠耶吕会好一点力量太过强大的人迟早都不会有能够安稳容身的地方因为会被其他人给扭曲不会永远都有人保持着正面的态度去看着你们。」
跟着我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揉揉额角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觉得头有点痛感觉好像有些混乱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断地涌现。
可是那不是我应该看过的东西。
记忆中有着不属于我的东西在尖叫。
而这种感觉之前我也碰过好几次湖之镇、宿舍、学院每次每次都是很突兀地闯进来那之后好像还有很重大的事情所以我几乎都没注意到这些记忆。
一开始我以为是学院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奇怪就算大脑入侵也都等等在这些奇怪记忆之后生过什么事情?
他们在尖叫他们在诉说着我不晓得的事情。
然后鬼族出现了。
在宿舍的时候、在湖之镇的时候在那些造成记忆混乱的时候
安地尔出现了。
「你现在才注意到会不会慢了一点啊。」
我的脸色大概是一下青一下白让安地尔觉得很有趣所以用很愉快的声音问我:「看你的表情你似乎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记忆会混乱的事情如果是你那个学长应该很早就现有问题了。」
我现在已经想到了。
为什么那些奇怪记忆之后那么刚巧安地尔就会在附近?
那些不是我的记忆。
但是我也不觉得一般鬼族会有这种记忆。
猛然抬起头我看见眼前的鬼王贵族有着某种了然的表情:「那些奇怪的记忆是你的?」话一说出口我马上感觉不对了我记得在湖之镇时候明明那个人好像是往生了可是安地尔现在活跳跳的在这边一点也没有已经翘掉的样子。
「这个说法不太正确不过也算没错了那个记忆目前是在我手上不过那也不是我的记忆。」顿了顿安地尔呼了口气:「那个是我从我的『朋友』身上分离过来的因为抢的太慢了只抢到跟我相关的事情听说剩下的那一半已经被血缘继承走了。幸好跟鬼族相关的事情被我拿了过来不然要是被公会善加利用那就一点也不有趣了。」
我看着他突然联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假使我被干扰的那些记忆原本不是安地尔的而是他所说的那个朋友
那个人我知道是谁。
下意识的我用力握住安因冰冷的手即使我知道他根本没有感觉但是我握着他才不至于让自己也昏倒。
没错安地尔有吸取他人一切的力量。
他会对公会跟很多事情熟悉也都是这样来的所以要吸收一个死人的记忆一定更加容易。
他们在尖叫他们在狂全都刻印在那个记忆当中-
但是他只抢走了一半如果我如他们所说的是正确的继承人那另外一半为什么不在我身上?
还有谁也是妖师一族?
想到这边时候我瞬间有种脑袋被炸开一样的感觉跟我有血缘关系的还有谁?
我父母、我家人我唯一的姊姊褚冥玥!
脑袋一阵晕眩我以为这一切都不会跟他们有相关。
「自从你出现之后这个记忆一直蠢蠢欲动让我们锁定了你应该是妖师的继承人而你也不负所望啊不断出现记忆干扰问题我看连妖师的记忆都很想回到你身上如果记忆顺利传承你们那些人就再也不能否认这件事实了。」勾着笑安地尔突然从嘴里吐出一个小小的蓝色珠子那个珠子的颜色诡异的让人有点害怕带着让人光是看就完全不想触碰的嫌恶感。
但是我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一直往那个珠子看过去。
「你也很想知道是吧这个里面记录了大半我到了精灵族之后所有看见的事情那段友情游戏还有之后妖师一族为我们献力。」转动着蓝色的珠子安地尔的声音变得很轻又很慢。让人有种晕昏的迷眩感:「褚冥漾你到底跟妖师一族有多少关系呢?」
有多少关系?
他问了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问题。
我在那个珠子里面看见了很远的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到连自己都没有感觉。
曾几何时我离真相只有一小步的距离但是我却突然不想知道了。
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手上突然有个细小的力量下意识地我低下头对上了蓝色的眼。
「安因?」愣了一下我猛地把注意力给拉回来马上紧紧握住身边黑袍的手:「你、你」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的眼睛是半闭的只看到一线细微的蓝但是却让人安心下来。
「醒了吗?天使一族的恢复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把玩着珠子安地尔瞄了安因一眼已经没有多少兴趣在他身上了。
安因听见多少?
有一瞬间我突然很畏惧他我怕他知道所有之后会跟后一样用那种眼神看我。
手中的力道又突然收紧了一些安因咳了咳有黑色的血丝从他唇角落下他比我还了解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我、我」我很想问他我应该怎么办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情况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要生成这样。
蓝色的眼睛抹上一层笑意很熟悉、很温柔的那种感觉。
安因开口说了话声音很细小小到我得整个人靠过去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带着一点点血腥的味道。
「我是黑袍见证人在此见证你们该有的过往不管你身为怎样罪恶的种族我都能见证向神誓过往记忆不会带来灾厄」
我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安因。
这段话代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虚弱地握着我的手安因抬起另外一手拍拍我的手背:「放心不会有事」
抓住安因的手我突然觉得比较踏实了。
对面的安地尔露出种无趣的表情看我们然后将珠子掐碎整个蓝色化成粉末飞散在空气四周转着圈子朝我们这边飘过来:「不用在那边做公会誓言知道过去之后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还不晓得你还想保证他会安全无虞吗。」
我看着那片蓝色的粉它们很快的就在我和安因四周绕圈一层一层的几乎快要把视线给遮盖。
那些粉末当中带着一个一个不同的景色。
有的是正在打仗的有的是绿草、光、湖水然后有着一张漂亮的面孔。
「没错一切的事情都是这样开始的。」安地尔的声音变得很遥远我已经不确定我是听见他的述说、还是看到那片蓝色粉末。
是的都是那样开始的。
那天的天空非常晴朗就像学院一样飘着淡淡的云吹着轻柔的风。
一个人穿着画中轻柔的衣服走过。
我知道他的名字。
正如有人开始呼唤他相同的
第二话 过往的记忆、精灵之地
地点:未知时间:千余年前?
「亚那亚那瑟恩?伊沐洛!你在干什么!」
天空很晴朗精灵之地的天空一向是美到令人赞叹就算四周蒙上一层阴影仍然会美到让人觉得其他地方的景色与之相比遥不可及。
已经在友人帮忙之下悄悄地潜入好几次的青年不管是看再多次都有着这样的感觉。
只要在这片美丽的天空之下的大树上那根看起来很危险的分枝不要挂着一只要掉不掉的精灵的话会让人更愿意欣赏风景的。
一手抓着小枝传说中比风更轻盈的身体摇晃在半空中像是树叶一样晃荡的某精灵一脚往上勾住树枝另一只手从上面抓下了金黄铯的树果接着用这种诡异的姿势倒吊下来望着他:「我在摘蔓藤果今天捡到了个全身都是伤的人蔓藤果有医疗的作用我想让他早点好起来。」跟着倒挂的姿势银色的长全都落在半空被风精灵吹得四处飘动像是最高级的生丝一般散着光泽让人不由自主地恍了神。
不对他是来骂人的怎么可以轻易地就被迷惑了?
才想重拾刚刚的气势青年只觉得眼前整个一白唰的声刚才还挂在树上的精灵已经轻巧的落在他面前用一种完全没事的愉快笑容看着他:「凡斯上面的风景也是很漂亮的正看时候固然很美丽但是当精灵倒过来时候你会看见有如镜子般的倒影在穿梭的风之精灵当中」
「够了别想说服我也去挂在上面。」他死也不想跟只猴子做一样的事情。
环视着旁边大猴带小猴的温馨景色让名为凡斯的青年抹了把冷汗。
你永远不会知道精灵的脑袋装了什么东西更多时候他愿意相信精灵的脑袋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装。
捧着金黄铯的果实银的精灵用一种很哀恸的表情看他活像不上去挂着会杀了他父亲还是母亲一样:「我为我的朋友无法看见那奇妙的景色而感觉到哀伤」
「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救人吗如果不赶快去的话要哀伤的应该是那个人。」打断了精灵随时随地可以冒出的一堆修饰废话凡斯连忙诚恳地这样告诉他。
「是了谢谢您的提醒那位伤者还等着我们去帮助他。」微笑着精灵走近他。
「等等我们该不会是连我也算在内吧!你听过鼎鼎大名的邪恶妖师一族随便去救个路边的人吗给我站住!好好听别人说话啊混蛋!」
一如往常的精灵拉着友人快的奔跑甚至连对方的话都让风给吹散。
没错他的名字叫凡斯是仅存的妖师一族中的少数也是妖师领之子。
照理来说他是不应该与精灵在一起的更何况是在精灵当中拥有着很高地位的冰牙一族的王子。
他们是最为奇怪的组合是一种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但是他们是朋友。
就在一堆精灵与一堆妖师猜测中他们秘密地当了很久的朋友。
妖师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妖师为什么不好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他并未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只知道要跟着同族的人不断的迁移然后看着同族的人被迫害。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妖师不好。
而拉着他跑的精灵也说过相同的话。
他们都不知道妖师为什么不好所以变成了朋友。
手拉着手跑过了树丛窜过了河流耳边听见了大气精灵的嬉笑声脚踏进了青草听到小虫子的抱怨声直到抓住人的精灵觉得距离够远了才稍微停下来他们已经跑离了精灵之地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
「你们应该认识的那个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但是我并不晓得他的种族没关系的一开始我也不晓得你的种族那并不会影响什么。」松开了手精灵笑得很漂亮连微微光的银都像是帮衬着在微笑:「他的名字叫安地尔·阿希斯。」
「阿希斯?」没听过这种姓他起了疑惑。
算了大概又是哪个偏远的种族吧。
走在前面的精灵领着路其实不用领他也知道通过树丛与小河之后在深深的岩石山谷当中有着他们休息的洞岤秘密基地。
偶尔精灵会带着书籍而他会带着食物在那边渡过悠闲的时光。
在那边他们分享很多秘密。
就像现在一样他们也即将分享了一个不能被知道的秘密。
背着手、转过头精灵笑得灿如阳光。
「你们会变成朋友的。」
他们见面就是在这种状况下。
凡斯看见了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状况比起他的精灵朋友描述的还要严重。
安地尔看见那个奇怪精灵带来的人表情严肃得让人很想一拳打走。
亚那看见的是两个未来要当朋友的人心情非常愉悦。
「蔓藤果拿来。」互相大量外加惊愕过后凡斯无力的向精灵伸出手:「快点去调药吧」他深深认为这个被捡来的人已经命在旦夕了。
不着声色的打量着眼前两个人方才被追捕又被捡走的安地尔其实心中充满了一些疑问扣掉很明显能认出的精灵不说另外一个人
他居然分辨不出来是哪种种族。
这对于在医疗班被奉为属一属二能手的自己有点感到讶异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面看出对方的血缘来路但是眼前的青年却不行。
他是什么人?
暂时先不要惊动这两个人因为公会的戒备目前必定很森严受伤的地方多少也有公会追踪的术法只要忍耐到伤好了公会那些无趣的人就必定无法辨认他的身份了。
「阿希斯?」调药调到一半又被赶开的精灵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然后在平日他们休息的小床边蹲下:「不好意思刚刚凡斯告诉我说一般人的恢复力不像精灵那样快所以基本上你已经是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不幸真的该走向安息之地的话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安地尔沉默了虽然他没开口说过什么。
他一直以为精灵一族都是成熟稳重外加神秘他错了。
从后面伸出手直接把精灵给抓开凡斯瞪了一脸无辜的精灵一眼然后捧着药水递过去:「喝吧这是妖师一族的特制伤药很有效的。」
「妖师一族?」安地尔先是眯起眼睛然后笑了:「你是妖师一族的人?」难怪他看不出对方的来路这下真是误打误撞得到一块宝了耶吕要是知道这消息必定会很高兴他们想要寻找妖师一族当做助手已经很久了。
但是因为妖师一族长年被追缉所以要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妖师为什么会与精灵在一起?
「你对于妖师所谓的药感到害怕吗?」几乎是嘲讽性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