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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传说第35部分阅读

    去磨蹭一下。

    铺床跟整理棉被很简单在雷多和千冬岁准备捉对出去走廊厮杀时候我们大致上就全部整理完成。

    「好了别玩了。」

    整个弄完之后雅多走出门外还很自然的一把将他家兄弟拖走。

    大概也不想跟他有所纠缠千冬岁走进房间随便往床铺上一坐一声不吭。

    我开始有种要不要帮别人收拾善后的犹豫。

    ※※※

    「他没有在生气。」

    打破一室沉静的是小亭她很勇敢的整个人扑贴在千冬岁的背上。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

    斜眼看了背后的小亭一眼不怒反而勾起淡淡的微笑千冬岁推了推厚重的眼镜「你又知道我没生气了。」

    看起来千冬岁好像真的没有生气。

    「当然知道因为主人啊!」小亭突然跳开然后自己捂住嘴巴蹦下床「小亭什么都没说!我要去找主人了!」说完还没等到千冬岁叫她时候整个人就像一团风一样狂的刮逃走了。

    说真的通常讲话讲成这样才会让别人起疑心。

    我跟千冬岁对看了一眼他没有意思要追上去只是坐在原位像是想什么东西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漾漾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好安静?」猛然他抬了头冲着我就是这么一句话。

    晚?

    我瞄了一下手表的确有点黄昏了大约五点多的时间。

    「安静?」没啥人安静是正常的吧?而且你们刚刚并不安静。

    「四点开始湖之镇会大量积水、五点进水六点开始就会高达膝盖深度七点之后就无法出门。现在是进水时间为什么外面会这么安静?」把情报刻在脑子里面的千冬岁出疑问当然他也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回答他除非我是神。

    「呃刚刚夏碎学长说有布结界会不会是那个关系?」不好意思知识很贫乏的我只想到这个可能。

    「不是说没可能。」千冬岁点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话「你觉得刚刚小亭想说什么?」

    我愣了一下。

    话题会不会跳太远?

    还是老大你本来就想问这句前面的只是掩饰话而已?

    「呃、我也不晓得。」我又不是黑蛇小鬼的腹虫谁知道她刚刚想说什么。不过根据常理和所有的小说剧情来推断就是迟钝如我也觉得她刚刚好像想说夏碎学长还是千冬岁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哪件就是。

    如果我会想到这层千冬岁肯定想到的比我更多。

    搞不好他已经自我在心中上演了三千种不同的版本哩。

    「对了你的手怎么了?」终于现我手上捆了一堆不明纸巾的千冬岁疑惑的凑过来。

    「喔刚刚在楼下时候碰到奇怪的东西。」我把白雾黄雾的事情说了一遍前面的人越听脸色越不对。

    「你碰了白雾受伤?」劈手把我的手拉过去三两下拆掉纸巾千冬岁眯起眼看着那个很像被融过的手指尖。

    「这个应该不会得破伤风吧?」说真的没提我还没想到现在他脸色凝重我有种可能会得什么病的感觉。

    千冬岁白了我一眼。

    好吧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这就奇怪了刚刚我碰过黄雾可是黄雾并不会伤人。」从自己的背包里面翻出简单的包扎用具千冬岁拖了我的手开始上药包扎「可是黄雾会破坏建筑物。」

    黄雾会破坏建筑物?

    我看着被包起来的手手是被白雾融伤的。

    「方才我就是用追踪数到一半突然冒出黄雾把我的东西都融了后来那片雾就窜逃到建筑物里面为了杜绝后患我干脆全都一起炸毁了。」很快包扎完的千冬岁把手还给我然后环着手走来走去「白雾的话是伤人黄雾的话是伤东西这不就是」

    他突然停下脚步。

    「酸碱性吗?」我举手话。

    「」千冬岁无言了。

    「不好意思当我没说话。」不过我真的觉得有点那种感觉。

    显然也真的有那种打算的千冬岁在旁边的床铺上坐下「这个好像是曾经有生过这类事情」

    「是学长说的那个吗?」我突然想起来学长临行前说过的话「以前什么鬼王出来之前也有村庄生这些事情。」

    「你说的那个是精灵事件不过还有另外一个这件事情应该连学长也不知道是我们雪野家的秘案。」

    秘案?

    传说中那种只有自家人能知道、外人知晓则死那种东西吗!?

    「那个我可以听吗?」我战战兢兢的问如果他说不可以我要立刻捂住耳朵逃出房间。

    「基本上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是可以说给你听但是不能告诉第三个人不然」

    我知道不然之后会接什么了因为他之前也说过一样的话。

    后面接的是切脖子。

    「在大约十多年前」

    我还来不及捂耳逃出千冬岁已经开始讲古了「雪野家曾经收到一个奇怪的事件由外地送来的是一个已经半腐的残尸跟一瓶装了白色气体的瓶子。」

    糟糕我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据说那具尸似乎是出了一次的任务但是一入地点没多久立即遭杀害同行的人亲眼见到他触碰了白雾便被疾腐蚀他的同伴只来的急在尸体被全部融毕之前抢救下来但是没办法保住他的性命。」千冬岁抬起头非常认真的看着我「因为前后生仅仅只花了三秒钟。」

    三秒!

    三秒钟!?

    这位大哥你有没有少讲了一个零?

    我突然有种我刚刚是大难不死的捡到感。果然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现在听一听我已经很确定下次白雾出来时候我一定不是堵水口而是尖叫着逃走。

    「后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时间一久也没人提所以我刚刚才会突然想到。」耸耸肩千冬岁用一种没什么的语气这样说着。

    如果可以你还是不要想到会比较好。

    嗯等等好像有哪边不对?

    「你说有人送白雾过去?那有没有人分析那是啥玩意?」我记得千冬岁他家是什么情报大集地之类的应该没可能直接把瓶子丢到垃圾车上接着被载去掩埋吧?

    「有不过那时候我只有半个月没有人告诉我后来也没记载进述本里面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顺利分析出来。」

    我看着千冬岁突然有一种感动。

    原来也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对了搞不好夏碎会知道!」一击掌千冬岁猛然喊了一声。

    是说那时候你半个月夏碎学长应该也只有一岁半个月应该也不会有人去告诉他这种事吧?

    「漾漾你去问看看吧。」

    我?

    我去问?

    「为什么是我去问?」

    「你也知道我跟夏碎交情不好还是你去问比较不会尴尬。」千冬岁很认真的说。

    「可是这样就等于告诉第三个人了!」刚刚不知道是谁说不能告诉第三个人耶!

    「他也是雪野家的人不算在里面。」直接出手推我催促着可能比我还想知道的千冬岁不由分说的一直推推推推把我推出房间。

    最好夏碎学长会知道。

    「如果他不告诉我嘞?」我觉得有百分之九十他不会告诉我。

    「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最好是!」

    「真的会啦相信我快去!」千冬岁直接拉了我的手出房间死拖活拖的把我拖下楼梯「而且早点知道也可以早点解决你去问两句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害处。」

    他说的好像也对。

    「那我去问如果他不知道就没办法了。」我总不能叫他随便生一段话给我吧?

    「当然。」

    我用力的深呼吸一下「那好我出了。」

    「加油!」

    第八话 旅馆的安眠

    at1antisp5:25

    当我走到二楼时候刚刚那个大厅已经饭菜香弥漫了。

    「嗯?正想叫你们下来准备准备差不多可以开饭了喔。」端着一锅汤水路过的目标物随着热腾腾的蒸气刚好路过我眼前一看见我马上打了招呼。

    用力深呼吸不用怕不过就是问一个很渺小的问题而已又不会被割一块肉。

    「那个夏碎学长我可以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吗?」早死晚死都要死我直接冲到他面前开口就问。

    「问题?可以啊。」夏碎学长挂着不变的微笑「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问的是十多年前雪野家收到的一具半烂尸体跟一罐白色雾气的事情。」我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形容词所以就这样问。

    那一秒夏碎整个人愣了很大一下。

    我就知道这个是不能问的问题!

    千冬岁啊如果我因为这个问题被这样然后那样又这样结果喀喳一声回不了家的话你就等着好好的补偿我。

    「你是从千冬岁那边听来的是吗?」意外的夏碎没有我想象中立即把我一刀解决反而是很优雅的继续把汤锅放上桌然后拿掉隔热手套「让你来问我是他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呃这个有差别吗?

    我有种回答错好像会有两种不一样后果的感觉。

    「那个千冬岁想知道可是我也很想知道算起来应该也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应该不会直接拿起汤锅泼我吧?

    我会如此怀疑是因为我曾经被人泼过不过是不认识的路人甲手滑然后带衰的我就这样去医院躺了三天。

    夏碎沉思了半晌「千冬岁不晓得这件事吗?」

    「不知道他说他那时候只有半个月大后来才听人家讲过而已。」我把千冬岁告诉我的话重复了一次给他听。

    「嗯这样说起来这件事情大约是我在十三岁之后在药师寺家那边听见的不是雪野家。」

    「耶?这不是雪野家的秘密吗?」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夏碎老大是从别的地方听到的。

    「是他们的秘密没错不过当年分析那白雾的是药师寺家全部分析结果都记录了后来因为某些事情雪野家就没有来取回分析结果我想应该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不清楚这件事。」

    原来如此我突然觉得千冬岁说夏碎知道一定是因为他也清楚分析这事。

    「那你知道分析的结果吗?」我追问了重点部份。

    依照我们所想的夏碎果然点了点头「知道药师寺家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情。」他把隔热手套也放在桌上表情变的有一点点的严肃「分析之后当年的分析者才现那一罐不是白雾也不是什么水气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只一只的虫。」

    「虫?」

    有一秒我整个人都毛起来了。

    「你听过蝗虫过境吗?」夏碎想了想打了个比方给我听「蝗虫可以在一瞬间将整片的稻物都给吃光殆尽那个白雾大约就是这种情况不过不同的是蝗虫的目标是稻谷白雾的目标是动物。」

    这个比方真叫人毛骨悚然。

    「有那种虫吗?」不是我怀疑可是这种说法真的太恐怖了让人有点不太想相信。

    「有的名为血虺小到几乎肉眼看不见但是整大群时候就会像是出现白雾一样很清楚。」很肯定的这样告诉我夏碎环起手「当年分析之后雪野家搁置了这件事情后来白雾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夏碎知道的话我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小亭会知道雾不能碰的原因了。

    搞不好连学长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看影像时候才会那么肯定的说城镇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学长知道这件事?」

    「嗯知道。」一点也不避讳夏碎很诚实的告诉我「在来之前他就已经问过关于白雾的事情也做了不少相关的准备。」

    我就知道学长不可能那么冒失就往排水道跳原来是早做准备了。

    「那个雾跟这个雾是一样的东西?」看了看被溶的手指我开始有点担心那个血x虫有没有残留在里面了。

    「未分析之前不能下定论不过很可能是同样的东西。但是记载中并没有提到关于黄雾的事情所以这部分我们也不晓得。且、虫是哪来、为什么而来一切也都是个谜。」耸耸肩夏碎若有所思的朝我后面的方向看了一眼「大致上就这样你们也应该准备吃晚饭了伊多那边也弄得差不多了。」

    「喔、好。」

    等等?

    我们?

    我连忙回过头看到楼梯附近隐约好像有千冬岁的影子。

    果然他还是跟来了。

    ※※※

    晚餐是很正常的五菜一汤。

    这让我有一种无限怀疑就是他们到底去哪里弄来这些菜啊?

    我们把大厅里面的桌子并在一起几个人就绕着矮桌围坐了一圈。

    「晚餐是主人跟伊多先生做的喔。」小亭拿着几个大碗跑来跑去的装满饭然后排了整桌子「所以你们要充满感~恩的心情好好吃完!」接着还威胁性的吐出蛇信。

    所以你这个动作是说没有感恩的吃完下一秒就会被你感恩的吞入肚子是吧?

    「知道知道一定很感恩的吃完然后接下来喝地龙汤。」雷多一脸不耐烦的掏掏耳朵「从刚刚在厨房里面到现在讲了三百句了你嘴巴不累吗。」

    我觉得小亭可能听不懂什么叫地龙汤。

    「有三百句了吗?」小亭一脸痴呆的看了他几秒然后转过头去伸出手指「一次、两次」一边数一边走开了。

    我再度严重怀疑这只蛇的脑袋。

    「先趁热吃吧明天就不知道有没热的食物可以吃了。」伊多在旁边坐了下来双胞胎就坐在他旁边动作非常一致。

    呃他讲话挺像明天生死未卜的不过好像也是这样。

    最晚来(我猜他是故意)的千冬岁左右看了一下才在我旁边的空位置坐下还要是直挺挺的跪坐看起来还真想从他背后踹下去看看会不会撞到桌子。

    桌上的菜色不算多不过量很多多到我看到有种想反胃的感觉接着我立刻就想起来在座的每一位食量都比我大了好几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很有修养这次吃饭时候居然没有半个人吭声就连平常很吵的雷多也很乖的埋头狂吃。

    餐桌上弥漫了一种难以解释的沉重气息。

    这时候我才会突然惊觉他们果然跟我是不同次元的人。

    吃饱之后满桌的空盘空碗被雅多撤下去小亭依旧缩在角落算她的手指。

    「明日我们决定与夏碎先生一同走排水道。」伊多在饭后出了第一句打破沉默话语「排水道下方似乎有什么我们不放心让夏碎先生独自下去。」

    耶这样说起来差不多一半的人都下排水道了?

    那不就只剩下我跟千冬岁走上面?

    「基于安全性考虑千冬岁跟漾漾你们如何打算?」雅多接了话然

    后转过头来询问我们「有可能在上面还会遇到其余落单的人也可能遇不上而往下走并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两边来说都不是绝对保障你们怎样打算?」

    怎样打算

    我偷偷瞄了一眼千冬岁。

    如果他要走上面基于道义来说我好像就应该陪他留上面毕竟这种时候把千冬岁一个丢着也不太好就不知道他会怎样决定。

    夏碎什么话都没讲。

    我猜如果夏碎开口了千冬岁绝对会跟来的。没有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想法。

    千冬岁看起来好像在考虑。

    「水镜的占卜怎么说?」打破了暂时的安静夏碎说出不相干的问话。

    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话的伊多连忙回过神「出之前我们用过水镜但是因为最近时常有阴影覆盖水镜几乎无法预知接下来的前行凶吉。」顿了顿他继续接着「比赛开始之后就一直有不明阴影覆盖水镜像是不让我们探知未来之事。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所为所以我们对于此次比赛相当慎重。」

    我记得之前伊多好像有说过类似的话就是水镜被人搞鬼之类的。

    前行不明是吗?

    「我也跟你们一起下排水道吧。」猛地千冬岁突然开口。

    喔喔这样就好办了。

    「那漾漾呢?」所有的人往我看过来。

    废话你们都下去了我怎么可能还留在上面「我也一起下去。」学长的交代跟安地尔的威胁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哩。

    「好那就决定明天大家一起下排水道探查。」

    就在明日行程决定好之后刚刚缩在旁边的小亭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数完了我才讲了五十四次!」

    ※※※

    吃饱饭后因为外面已经淹起大水差不多七点左右我们就已经全部都在房间集合轮流使用浴室。

    「为了预防结界被突破今晚大家轮流守夜除了褚之外我们来排定时间吧。」在我进入浴室之后外面传来压低声音的讨论。

    我一直知道他们很小心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太想要让我牵扯太多进来。

    打开水龙头我很仔细的听着细微的声响。

    「八点开始的话到明日早晨六点一共十个小时。五个人一个人轮值两个小时你们想要哪个时间?」

    主导话题的人好像是伊多可以想象的出来旁边的人正在思考时段。

    后来谁守哪个时段我就没听见了他们的声音又压更低很难辨识。

    在我盥洗完出来之后所有的人已经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一样。

    就在我开口想问夏碎时候一颗白软软的枕头突然冲着我的脸飞过来。

    完全来不及反应我眼睁睁的看着某着白色胖软物体直接在我眼前放大然后正中红心的击中我的脸力劲之大有让人想一秒昏厥的感觉。

    「雅多!你干嘛躲害我打到漾漾!」某个凶手传来恶人先告状的抢话。

    「你干嘛手贱拿枕头打到别人。」这是他兄弟给他的回答。

    「枕头战枕头战~~~」唯恐天下不乱的某黑蛇抱着一大框不知道哪边摸来的白色枕头在床铺上跳来跳去。

    「你不懂吗。」雷多接过小亭抛来枕头「这是住旅馆必备。」

    老兄你几岁了啊你!

    雅多摇摇头「完全不懂。」

    一颗枕头在我眼前飞过去。

    「打完你就懂了!」跟某五色鸡头一样主张行动为先的雷多直接抽了枕头开始扔人而且还是无差别乱扔。

    啪一声我亲眼看见第二颗枕头砸在翻阅书报的千冬岁脑袋上。

    呃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躲衣柜。

    「你脑袋在装什么啊!」千冬岁一把扯下大枕头有仇必报的一把抓了枕头活像对方杀了他全家的狠劲直接把枕头摔到雷多脸上。

    一个很响亮的声音传来。

    喔喔我觉得好像很痛。

    「打枕头战~~~」小亭把枕头全都倒到床上白白的一大堆看起来好像枕头山。

    大概是受了自家兄弟的挑衅雅多阴森森的拿起了另外一颗枕头啪的第二击让雷多直接翻车倒床思过。

    将身上两颗枕头抓起来雷多又复活翻身「你们这两个人居然一起对付我」

    我有一种应该拔腿逃跑、不然下一秒我会遭受池鱼之殃的感觉。

    转头过去那个应该跳出来打平闹场的伊多居然塞着耳塞坐在离床铺有好一段距离的桌子旁百~万\小!说。

    这位大哥你是打定主意不管是吧。

    我看到好几个白枕头飞来飞去到处都有人被打趴然后再爬起来的声音。

    就在我很认真想要打开旁边衣柜躲进去时我瞄到完全没有加入战场的夏碎在众人闹成一团的时候无声无息的走出房门。

    这边跟那边。

    我觉得还是出房间避避风头比较保险。

    ※※※

    夏碎走到外面之后不晓得有没有察觉我跟在他后面就这样笔直的走过走廊然后走进了这个楼层的小型交谊厅里面。

    说是交谊厅还不如说是大阳台处旁边放了几张沙跟桌子还有小书柜之类的东西。

    他走进之后就停在那边我不敢贸然上去打招呼就小心翼翼的躲在转角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过去。

    面对着阳台夏碎好像拿出了某样东西放在掌心上。

    透过阳台落在地面上的月光看起来好像格外的清晰四周都像是散落银粉般一点一点的着亮光。

    「这里是第二队夏碎我们与亚里斯学院的选手顺利入城之后的第一晚。现了血虺的活动性目前怀疑血虺有两种品种黄铯不在情报当中可能是新种情报传回大会之后请做此物鉴定。」

    他的掌心出幽幽的蓝光然后我才意识到夏碎可能在做纪录就跟我之前在选手室里面看见的那段影像一样。

    那个幽蓝色的东西飞出他的手然后往阳台外面去升高之后飞往黑暗的天色当中。

    我猜大概是要把周围环境拍摄过一次之类的应该有点像小型的飞行摄影机什么的东西吧。

    过了半晌那个东西又飞回来因为面像我穿过阳台这次我看清楚那个是什么了。是个小小的圆球浑身都是蓝色光上面有一个很像咒印的字之类的。小球飞回来之后又落在夏碎的手上。

    「目前旅馆周边为八级警戒四周布下结界预防血虺闯入。结界使用时间为一日如果数量大的话考虑做二次结界。」

    顿了一下夏碎好像在思考纪录言词「目前判定黄雾应该为无生命毁坏血虺种今日变故有同行的褚被白色血虺所伤正在观察情况中。另外冰炎只身闯入地下排水道若无问题明日我们的行走方向也为排水道完毕。」

    然后他把那颗小球收起来。

    听完他的纪录我有种怕怕的感觉然后又低头看我受伤的手指。

    刚刚已经被伊多重新上药包扎过了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很痛的感觉只有偶尔碰到东西有刺刺的痛感。

    这样子还需要观察什么?

    我毛了我整个人都毛起来。

    接着我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每次我受伤时候医疗班给的药几乎马上就可以把伤口治好可是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刚刚伊多帮我重新包扎时候伤口还在而且好像没有什么愈合进展。

    那时候我以为是要长皮需要多一点时间就没放在心上现在越想反而越觉得不太对了。

    糟糕我的手不会就这样烂了吧?

    我突然想到有种东西叫硫酸好像没处理好也是会往下继续腐蚀的同一系列。现在不知道去大量冲水来不来得及?

    唉现在突然觉得在学校里面有辅长大人跟喵喵实在太好了有什么伤口问题找他们解决就对了。

    夏碎没有移动的打算好像就在那边想什么。

    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所以就小心翼翼的转身往回走——

    「褚请过来这边。」

    第九话 过往的交集

    at1antisp8:45

    我完全不意外我会被捉包。

    如果没被现我才会意外我是说真的。

    夏碎回过头朝我招招手我只好认命的收回要往后退的脚步往前面走过去。

    走到窗台附近时候我听见外面有细小的声音。

    「你跟出来是想问什么吗?」

    夏碎学长的声音让我回过神「呃倒不是。」我也没有一天到晚都有问题吧。

    「如果没有其它特别的事情早一点休息会比较好。」顿了顿他又转开视线看着窗台外「毕竟现在这种状况不先保持好体力就不好应付外面那些东西了。」

    外面?

    我跟着夏碎学长的视线往外看有一秒整个头皮都麻起来。

    外面整个都是黑的像是墨汁全部倒在天上地下一样黑色中还可以听见水声和疑似水波的颜色。

    不过让我麻头的全都不是这些。而是在水波纹的上面我看见很多小小、会移动的不知名东西看起来就是数量非常大的一群。那堆东西就包围在旅馆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现在有结界阻隔雾的侵入但是白天之后就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在天亮之前能做的事情就是先好好的休息。」他转过身紫色的眼睛在夜晚中看来更幽暗了许多「褚这跟之前的竞赛完全不一样如果真的办不到的话没有人会对你说什么。」

    我点点头自己也很明白自己的斤两。

    说不定对所有人来说我只是不小心被卷入比赛的路人甲一个出力什么完全轮不到我头上危险时候绝对会被大家叫第一个逃跑不要插手的那种。

    「我并不是说你不适合参加比赛就我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冰炎选择你当替补算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像是看穿我的心事夏碎勾了勾唇角「这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你的确有这个实力能够参加。当有一日你在学院中走到最高点回头观望以前时你也会如此觉得只是现在的你自己还看不出来而已。」

    其实我觉得他真的很像在说客套话我连能不能读完学院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哪里还有办法回头观望以前嘞。搞不好等我升上去回头看到的大概是压倒所有人之多的死亡次数之类的还正好创下学院最会死的人第一纪录。

    「我不行的啦我连爆符什么都弄不好参加比赛好像是浪费名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太晚还是心理作祟我很自然的跟夏碎学长说出了很像是抱怨的话「我觉得我跟身边的人都不一样这边有我很怪。」

    没错有我很怪。

    「褚大约在好几年之前我也想过跟你一样的问题。」夏碎学长走到旁边摆放的沙坐下来然后指指另边的空位示意我也坐下「那时候我跟你一样什么也不懂。」

    「可是不管怎样你一定都比我强吧。」想到他们的出身都算是蛮厉害的怎样都比我这个茫然菜鸟强吧!

    「我在雪野家待了六年。」夏碎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开口说了另外的事情「那六年里面因为我不是适任者所以没有什么导师指导大多都是母亲替我讲述一些平常小孩上学的课程像是习字算数什么并没有提及雪野家的其它事情大约也是因为这关系所以我几乎不晓得雪野家的工作以及灵能者更别讲学院的存在。」

    嗯听起来还颇像正常小孩长大过程。

    「六年之后某一日母亲带着我回药师寺家第七日之后死于雪野家家主攻击者的法术灾祸当中我想这件事情千冬岁应该已经向你说过了。」

    我点点头基本上千冬岁连你妈是正室被气走都说了。

    「第八日我身处在一个我不明白的世界。母亲的尸体很快的便被处理掉因为不管是药师寺或者是雪野一个尸体都能透露出许多秘密所以必须在第一时间将尸体销毁。」像是说着和自己完全不关的事情夏碎的表情连一点波动都没有「那时候我比你小很多就这样一脚走进了这个不同的世界连抽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身上流着的就是这样的血。」

    「我比你还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应该属于哪里。」

    ※※※

    或许我是有点震惊的。

    我不知道夏碎会突然说出这种关于自己出身的话也完全没有估算到他们搞不好都有比我更辛苦的时候。

    「那时候我没有雪野家的继承血统在母亲死之后我在药师寺家被强迫开眼只是短短的一夜醒来之后我看见的世界已经跟以前完全不同。」

    我突然有点同情起夏碎虽然不知道他小时后到底是怎样但是现在听起来搞不好我可能比他幸运很多毕竟某些好兄弟我还是从小看到大一点都不突兀所以到达学院之后反而稍微可以接受一点东西。

    这个跟突然看见某些东西有点差别。

    「你也可以明白本来学习的东西不再眼前所知的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吧。」看着阳台外面夏碎用的肯定句也是我的答案「我在药师寺家中学习了五年之后就透过祖父的关系知道了学院也在国中之后踏入学院就读。」

    国中?

    那就比我早了很多。

    「后来在校园里面认识冰炎就和你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夏碎笑了笑好像一下子想到不少东西「冰炎真的很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那种强悍会让人明显的感觉自己遥远的被抛在后方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身处在一堆强者身边。」

    没错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我站在一堆强者的身边像是大象群里面的一只蚂蚁只要他们高兴就可以一脚踩扁我。

    「因为托冰炎的福我也知道了不少东西所以在入高中之后就去考了袍级虽然失败了几次不过总算可以追上他们的脚步。」笑笑的看着我夏碎拍拍我的肩膀「你的隐藏能力比我好太多了所以不要这么看轻自己你会比我更快的就站在所有人身边。」

    我知道夏碎学长说这些全部都是要帮我打气。

    我真的全都知道。

    「不好意思还让您说这么多。」我一直知道我缺乏的东西叫做勇气跟信心只是我还是抓不住那两样东西让身边很多人拚命帮我打气。

    夏碎还是微笑「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自己一个人走实在太辛苦了我看过这样一个人所以不想要你也这样自己挣扎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要好好的说出来让大家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帮你就算是想大喊救命也没关系。」

    呃我想我还是不敢大喊救命因为有点丢脸。

    咚咚的小小脚步声传来我们都打住话题。

    啪的一声交谊厅的灯给人打开四周变得明亮无比我再转头去看夏碎学长他已经像平常一样给人有种温和但是稍微隔阂的感觉。

    如果刚刚是这种情况我估计我大概什么也不敢讲。

    难怪有人会说要跟别人谈心时候最好要找光线好气氛佳的地方虽然这里气氛不怎么佳不过我还是稍微体认到这点。

    「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那个打枕头战的小孩终于注意到她家主人不在而追出来了「房间里面的人要睡觉了。」

    小亭跳上沙蹦蹦了几下之后才安静的坐下来我注意到她脑袋上的辫子全都乱成一堆里面还有夹杂羽毛九成九一定是刚刚不知道谁打枕头战打到满天雪花纷飞来着。

    我记得小亭的脑袋一向都是夏碎学长打理的。

    也注意到自己头散的乱七八糟小亭拉着掉下来的辫子睁大眼睛看着夏碎学长然后开始挪动自己的屁股往主人那边靠过去。

    「过来。」夏碎拍拍旁边的空位小亭立即很高兴的坐过去还顺便把满脑的辫都解开长长的披在她肩上。

    很不可思议的黑蛇小妹妹现在看起来就跟一般的小孩子没两样。

    夏碎很自然的帮她把长绑回原本几个圆圆的样式前后不过才几分钟四周是安静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的很清楚。

    现在他们看起来就像最正常不过的兄妹。

    其实他们应该与我相差不多虽然也不少就是了。

    「好了。」夏碎放开手女娃就很高兴的跳下椅子。

    「哪你要去睡觉了。」小亭蹦到我面前一把抓了我的手把我拖起来「现在换小亭跟主人要守夜了~」

    守夜?

    对了我有听到他们有说要守夜之类的东西「我也可以帮忙守夜啊。」至少看到东西把所有人都轰起来这种事情我还会做好不好。

    「听着、你!」小亭突然插手在腰、正经八百的伸出一只碍眼的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去、睡、觉。」

    她给我非常简单利落的三个字。

    这让我兴起了非常想整这小鬼的念头。

    然后我也学她伸出手指戳她的额头「现在才是小朋友应该上床睡觉的时间吧小亭小妹妹。」

    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某个笨蛋忘记野兽的真面目不知死活的去挑衅野兽到最后被野兽反咬了一口。

    我想那个故事应该是说我没错。

    「嘎——」

    被戳的小亭一秒张开她的血盆大口那一瞬间我看到黑黑的喉咙还有天堂就在眼前。

    「小亭不可以这样。」

    夏碎学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收口不用半秒小亭已经闭嘴举手「我没有吃掉他——」

    全部过程短短几秒我连哀嚎都来不及就已经在天堂地狱走一圈了。

    冷汗后知后觉的从我背上滑下来。

    下次绝对不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

    就在我准备回房间时候阳台外面隐隐约约起了马蚤动。

    那跟刚刚的声音不太一样有一个滴答滴答的声音好像是下雨也很像是有石头在水波上面打出水漂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声音」小亭往阳台那边走去。

    「有人。」

    原本坐在沙上的夏碎立即站起身一把抓住小亭不让她往前走「有人靠近结界不要过去。」

    被他这样一讲连我都紧张起来了。

    小亭退后了两步站到我旁边。

    等等有人靠近结界?现在这种时间怎么会有人靠近结界?下面都是水不是吗?有人那么闲游泳来靠近结界吗!?

    夏碎拿出那个白色的面具戴上然后度有点缓慢的开始整装。这个我知道之前在休息室常常看见这是他准备工作的前置动作;由此可见那个靠近结界的一定不是自己人。

    说到不是自己人的家伙我只想到一个人选就是那个撂完话之后不知道自我消失到哪个世界角落去的变脸人。

    如果变脸人真的来了我有点怀疑这个旅馆的人不知道有没办法挡住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觉得那家伙有点变态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就这样跟在我和学长屁股后面跑三不五时还说出让人一头雾水的话。

    我现我其实不应该又分心乱想现在的状况好像挺紧张的。

    「『风之吟、水与影双飞麟36探路鱼。』」夏碎环起手指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