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长脚底下看见有个大大的四方形法阵绽开就像一扇大门的图案在法阵中心四周布满了文字图腾。
「褚再后退一点。」
背对着我的学长出声音我又往后退几步靠在水泥墙壁上一股湿冷的感觉马上从墙壁窜到我衣服上。
爆冷。
「『我为七之主春秋所托请见一面。』」
就在学长说完话同时我看见地上很像大门的图腾突然颤动一下上面的文字纷纷开始旋转移位金色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来。
数秒之后学长的面前像是喷水池的喷水一样一道黑色的光束猛然飞溅出来然后慢慢的旋转着停下来。
黑色光束慢慢的组成一个人体的形状然后垂下了黑纱飘逸的轻布料随着卷起的风慢慢飞舞最后在脸部的地方明亮了起来。
是一个女人。
说不出来是好难还是难看总之就是感觉蛮平凡的一个女人身上穿的全部都是黑色的古代衣服。
『春秋大人仍安好吗?』
我听见了声音可是没看见她开口。不知道是不是碰巧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那个女人也转过来有一秒好像对上视线然后她又转回去看着学长。
「在您沉睡这段时间外界变化非常大这里已经不是您所熟稔的地方七之主托我让您离开此地直往安息之地。」学长的声音一点都没有起伏与其说是在交涉感觉上还更像必须如此做的语气。
女人皱起眉『此地乃我所固守之圣地凭何离开?』
她不爽了连我都看得出来。
「现在已经是人类的时代古往的神魔时代已经不在您应该顺从时间的潮流前往安息之地了。」学长同样紧盯着她一点也没移开视线。
等等我到现在才想到一件事情。
这个女人就是卷之兽!?
怎么样子跟名字完全不符?
『人类』
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因为在场除了火星人与卷之兽以外只有我一个是人类。
女人的眼睛猛然涨裂极端血红。
※※※
清脆的巨响就在我头顶炸裂开来。
「褚后退一点。」
不用半秒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鬼影学长手上是幻武兵器另外一边尖端抵着的是女人的黑手
我想那个应该是手。
尖锐的五根黑爪像是钢铁一样张开比正常人的手大了五六倍左右。
我想它应该真的是手。
大概是吧。
基本上我后面已经没位置了除非跳窗也算是一种后退不过我觉得自杀两个字还比较贴切一点。
「啧!」
一手握着幻武兵器学长侧身弯低一个回身直接一脚把逼到眼前的女人重重的给踹出去然后撞到另外一端的水泥墙上出巨大的声响。
水泥墙被撞坏了一小角出现了一个直通外面的狗洞
你对女人居然一点手下留情也没有!
「不好意思我眼中只有敌人跟自己人这两种分别再多没有。」学长冷冷一笑然后收了银枪往前走。
那一脚明显踹的很重因为女人爬不起来。
「我并不想与您动手您要针对人类的话我就会阻止到底。我想早日到安息之地与您的同伴聚在一起对您而言才是一件好事。」学长走到女人的面前「今日为大风大水之日您的实力应该使不出百分之一真要动手您是吃亏的。」
女人慢慢的爬起来。
『哼春秋大人算是选对人了』她的血红眼睛慢慢消退变回原来的黑色。
「好说。」退开一步学长勾起了微笑「请放心七之主在今夜也会一同前往安息之地你们再也不需要操心这方的事情。」
『春秋大人也将同行?』女人有一瞬间好像蛮激动的很快的就平稳下来『那真是天大的荣幸我愿意将随同前往伺候可在此地仍有我一同族尚未孵化』
她伸出手一颗大约鸭蛋大小的黑蛋出现在她掌心上面『无形之物不得前往安息之地请阁下收拾了吧。』
学长接过黑鸭蛋然后走回我身边。
女人仰着头身边的黑纱慢慢的将她围绕起来就像刚出现那时候一样很快就化成一束黑色的光然后往窗外冲出去。
一个巨大的咆啸声传进来很像是什么野兽的吼声。结界解开之后跟外面的狂风声音混在一起。
「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处理我本来以为多少还要打上一场。」
学长抛着手上的黑蛋走往窗框旁边「你看那个就是卷之兽的真面目。」
我跟着往水泥窗洞外面一看外面天色像是墨水似的整个都是浓黑隐隐约约的有个亮亮的东西画过去然后在昨天我们看见的庙宇上方盘旋。
「不会吧!?」
狂风之上暴雨之下我看见一条黑色的巨龙慢慢的翻滚它长长的身体亮亮的东西就是它的身上鳞片反折出的微弱光线。
卷之兽是龙?
「正确来讲卷之兽不一定是龙。」学长把黑蛋塞到我随身带着的包包里面「就如同它表面的名字而言卷之兽其实就是守护文字书籍的神兽。」
「唉?」跟我完全绝缘的守护兽。
「卷之兽的幼兽是倚靠书籍维生成兽是依靠喜欢读书的人心灵维生。卷之兽原本没有形体是在成长之前从书中撷取图案而化为自己的形体加以固定。」看着远远绕圈子的黑龙学长冷冷的解释「在古时卷之兽也学习守护亲子的母亲般看着每位夜读的人们不受妖魔鬼怪的侵扰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存在已经慢慢被遗忘所以许多卷之兽都进入沉睡不再醒来。」
庙的下方开始马蚤动数秒之后我看见有一个银蓝色的光慢慢的从庙宇中冒出来然后转化了形体一个很像鱼的东西散开了薄薄的鳍微微透着光。
那条黑龙绕了它两圈之后就一起往天空另外一端窜去了。
「这样一来七之主也离开这世界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疑惑。
学长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他在我眼前送去了两个古代的守护神只而不是像一般漫画还动画一样导他们向善保护人间云云。
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很清楚明白七之主春秋与卷之兽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上了。
这个是正常的工作吗?
将守护的神只送出这个世界?
「对我们来说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工作。」学长转回过头看着我红色的眼睛很深沉几乎都要变成黑色一样「越来越多的神只与神兽被遗忘这个世界只会越来越文明追求进步而忘记曾经有的。然后被遗忘的曾经保护者再也不受重视除了沉睡、无奈大部分因为受了邪气与引诱还会变化成邪神破坏世界的平衡。」
「我们将他们送往安息之地只是维持这个不正常的平衡对两方来说都是最好选择。」
其实我听得有点迷迷糊糊。
也就是说现在不再需要古代神吗?
我眼前看见的是完全没听过没接触过、更久远的神与神兽没有人记得自然生成的细微神只所以慢慢的也该丧失原本理所当然的守护。
更久之后的未来是不是再也不会有守护我们的自然之物?
不正常的平衡能有多久?
我不晓得。
至少现在的我、不晓得。
第八话 跳楼抗议的怨魂
tai;p1o:48
在卷之兽离开之后我突然有了一个问题。
学长的工作很轻松的解决了。
那么
我的呢?
就在我这么想的同一秒我突然看见有一颗眼球猛然出现在刚刚因为学长的一脚之后被卷之兽撞出的墙角破洞外面。
那个那个那个东西是啥——!
「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学长的反应好像慢我的想法一拍。
就在他要转身的同时我看见跟着眼珠一起有个黑黑的东西直接从那个洞口冲出来然后直接往我胸口就是致命一击——
「褚!」
我听见学长的叫声。
然后半秒之内昏头转向外加吐白沫没把今天晚餐也一起吐出来算很好运了。
我感觉到我在下坠。
等等下坠?
这个名词很灵异
在一个小型招牌跟铁架从我眼前非过去之后我突然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我被那个眼睛黑影整个撞出窗口摔下楼。
真佩服到现在我还可以冷静思考没尖叫果真长久以来的锻炼不是假的连这种状况都可以很冷静的应付
才有鬼!
「哇啊啊啊啊啊——!!!」
我的哀嚎声消失在风中。
有东西抓住我的脚!
有个冷冰冰诡异黏稠稠的东西抓住我的脚!
我不敢看我不敢看我不敢看——可是之前就说过了人是一种很犯贱
的动物明明知道不能看那双眼睛还是瞄过去。
我可以体会到恐怖片的主角为何都是如此命运坎坷。
因为好奇心可以让人死八千次。
「鬼啊——!」
瞄过去我看见一个人不对不是人。我看见一个明显是好兄弟的东西紧紧抓住我的右脚它的脑殻破去一半要掉不掉的眼珠子就是我刚刚看见那一颗。
它在笑!
它真的在笑!
大风大雨中我被一只鬼打下楼它还抱着我的大腿在笑。
它是变态!
我有了一个结论这个大楼还真高我居然还没摔到地上是怎样!
就在我这样想的同时我可能摔到地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直接撞在我背部意外的居然完全不会痛跟跳到棉花球里面是一样的感觉。
呃以前小时候有玩过的人应该比较知道我在形容什么
工地哪来的棉花球?
「『土之破、水与光诗吟唱2伍花轮转。』」
声音想起的同时以我为中心点四周突然起了淡淡的光晕我才看清楚根本不是什么棉花球而是一朵级大花。
应该不是食人花。
一朵白色的大花跟一堆小花当了垫底吸收掉冲力我摔在花瓣上一切显得就像是可爱森林妖精幻想版。
等我从摔的乱七八糟眼冒金星的状况下回魂之后我才看见大花小花的另外一端站着学长他脚下有四方型的法阵花底下也有「褚、快下来!」
我瞄到那只好兄弟被弹到花瓣另外一边马上二话不说连滚带爬的摔下花瓣。
没想到学长会用这么梦幻可爱的法阵这个比被好兄弟抓还要叫我更加震惊!
「如果你下次摔出来不介意被杀人鲸吞到肚子的话我就不用花。」学长原本双手交成圆一看见我下来就两手掌心一拍——白花立刻变成食人花啪的一声整个花瓣全部蜷起来直接把那个好兄弟给吞掉。
「不用了我觉得花瓣最好谢谢。」我深深相信他绝对会叫出杀人鲸这种鬼东西绝对会!不容怀疑!
鼓起的大白花出声响呸了一声吐出一个小石子。
「看来吃到的不是本体。」学长两手一拍大花小花立刻像是蒸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接下来是你的工作我不干预了。」
我求你要帮忙就帮忙到底啊老大。
看着学长哼了一声走到旁边明显看好戏加纳凉我有一种非常、极度不妙的预感。
果真台风天出门绝对不会有好事情。
我相信了。
※※※
有可能是学长结界的关系在下面除了一开始摔出之后有感觉到风雨现在里面整个全部都是安静的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我的神经整个都是紧绷的。
既然说刚刚那个被花吃掉的不是正牌好兄弟那真的究竟在哪边?
另外我对于刚刚听见的东西感觉到很好奇。
跟学长平常用的咒文法阵不太一样刚刚那几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歌。
「那是精灵百句歌已经流传很久了。听说是古代时候精灵们因为好玩跟东方术师团一起创造而出的以简短的歌句震动自然的细微之灵加以短时间操控所用;后来东方术师死尽之后过了很久的时间、直到后代全部失传无一记得就只剩下少部分的精灵保有、知晓完整的歌词。」学长环着手很好心的给我解释「在袍级的特殊课程里面有这门课但是最多也只能唱到四十四句剩下的就无从解答了。」
被他这样一说我想起来我刚刚的确好像有听见什么二五来着。
「我想一下依照你的程度先学前面几句应该不成问题。」支着下巴学长微微偏头眯着眼睛思考着「前面几句连小孩子都可以用」
对不起我的力量就跟小鬼一样渺小喔。
「我说的小孩是精灵族的小孩这歌原本设计上是这样的前面一段是给小孩保护自己使用中间的是给成熟的精灵进阶使用后段是给强大的精灵族使用越高阶的精灵族能吟唱的越多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失传。」学长丢过来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安慰的话。
不过我听一听好一点了至少输给精灵小孩我比较没话说。
「因为是精灵们使用的歌句所以全部都是用自然界里面的植物动物现象等等组成的如果在使用时一并脑中模拟样子可以增加较高的威力。」举起了双手学长看着我「歌谣的基础就是手掌必须指尖对指尖成圆有力量的歌句子通过你的手与灵互相共鸣就会变成所想实体。」然后他用手框出一个圆。
「『水之唱、风与风起舞鸣壹之水刀狂。』」
最后一个字一停顿我看见有个透明液体直接整条的瞬间飞过去然后一旁的钢筋架猛然给切成两段。
如果说精灵小鬼都是这种力量的话我认了。
这根本已经是高级危险的杀人小孩了好不好!
我怀疑的把手圈在一起看看然后从洞的另外一头我看见的不是啥精灵阵而是
「哇啊——!」
很用力的往后倒退一大步。
出现在手后面没多远的是刚刚没被吃掉的好兄弟。
学长刚刚念的什么一之香我完全记不得谁在被鬼盯上时候还记得风花雪月的鬼歌啊!
「加油。」
那个听说曾经是我代导人的某学长凉凉的丢来以上两个字。
救人喔!
可是话说回来我觉得眼前的好兄弟很眼熟。
头破脑烂、眼睛牙齿全部糊成一团烂在脸上刚刚没有注意到现在整只都看得清清楚楚它手脚什么的全都断的乱七八糟的很像吊线娃娃。
这个样子不就是标准的跳楼死人吗!?
『你们是亚城建筑派来的』
好兄弟阴森森的开口了『你们也是那堆j商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兄弟开口了!
这下子就好办了会说话总强过不会说话的因为至少它还可以沟通。
我悄悄的站离学长近一点如果有个万一什么东西的我才可以在第一时间往后求救。
「这位大哥我们是路过的人您认错了。」我再倒退了一步。
『哼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们吗』
很明显的这位好兄弟完全没有意愿坐下来喝茶好好的心平气和聊聊。
按照漫画常理跟这位老兄的样子推断我只能从演到烂的剧情里面揣测出一个最有可能的大概「这位大哥你是在这里坠楼死的吗?」每部建设抗议灵异事件大片里面绝对会出现的万年烂理由。不是自杀就是被人杀更多的就没有了。不过倒是没看过被天诛还是地灭的搞不好下次可以用这种方法看看。
『废话不然我在这里高空弹跳死的吗!』
我被鬼骂了。
我居然被鬼骂了!!
后面的学长传来冷笑一声。
「不好意思因为两种死法看起来都很像你要高空弹跳去死我也没意见。」不管怎样我先道个歉好了不过好兄弟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不怎样高兴「请问这个地方常常有问题跟您有关吗?」
『哼给那些j商一点教训!』
看来跟他有关。
原来这就是我的工作。
※※※
『我本来是住在这里的人这里的地跟房子都是我的有一天这堆j商突然来我家说要收购土地我哪肯就不知道他们在背后给我玩了什么手脚短短一个月里面我的工作股票什么都没了还欠下一屁股债没办法只好把土地卖给他们。』
按照惯例好兄弟开始述说它可悲可泣的生前往事『我气不过抗议几次都没人管我那好啊要死大家一起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死得难看看谁敢住这个死人闹鬼的地方!』
嗯果然是非常惯例的灵异故事。
「你讲完了?」
鬼点点头。
「好吧按照故事的惯例你应该升天了。」不过现在应该怎样让它升天好呢?我摸摸口袋然后把爆符拿出来。
『你想干什么!』好兄弟马上警戒。
「让你成佛。」依照惯例我附带这一句很良心的话。
「褚你用爆符的话它应该会魂飞魄散变成粉尘。」可能看不下去站在后面的学长给了一句中肯的建议。
「是这样吗!?」我大惊我还以为最多把它炸下地狱。
学长点点头。
那怎么办?
『你居然想让我魂飞魄散!』随着一个咆啸声不用我讲好兄弟在几秒之后完全变化成厉鬼再现四周马上阴风阵阵出青光『你们果然是j商的人!通通给我去死!』
那个完全都是误会啊
「褚精灵百句歌的手势。」
我转过头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很后面的某迭钢筋架上面坐着然后环手整个看起来就是非常的轻松惬意。
我连忙把手结成一个圈。
那个飙的好兄弟直接往我这边扑上来挂在脸上的眼睛跟脑子一晃一晃的看起来级恶心。
「光结圆、光与影交织起肆之烈光盾。」
「『光结圆、光与影交织起肆之烈光盾。』」
就在我随着学长念完同时一秒有个小小亮亮的东西突然从我的手圈圈冲出去然后我听到很清脆的乓的一声。
有个鬼被弹飞非常远外加一个包。
「你看很简单吧。」学长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搞不你有这方面的才能」
我也这么觉得。反正念出来的句子都是固定化的总不可能又出现个大炸弹什么的东西。
「那我就这样一直弹它弹到它自己升天吗?」我不认为一个盾可以解决掉一个怨魂。
「当然不可能。」学长给了我正面的肯定答案。
我想他也不可能真的指导我到做完不然工作就他自己接就好了不是。
嗯思考思考我需要冷静的思考对策。
『我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厉鬼的脑浆随着奔腾的情绪喷出来如果现在是白天不是晚上我可能当场吐给它看不过因为不是很亮所以多少遮去了那种恶心的显场效果。
基本上不用它诅咒我也觉得我很难好死——依照过往的衰运推测。
不过在我不得好死之前
「你都已经没啥好死的没资格讲我。」被一个跳楼死的还死得很难看的好兄弟这样说我有种极度不甘愿的感觉。
『你说什么!』
「褚不要随便跟鬼吵架感觉很低级。」
被学长这样一说我才惊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跟好兄弟抬杠起来了。
奇怪我今天晚上好像情绪比较激动的样子。
其实我大概知道为什么。
跟很久很久之前生的一点事情有关系。
「大叔你还是快快升天比较好留在这边总有一天还不是会被别的人除掉。」我拿出一张纸符是最近安因教我的还没试用过「至少我会下手轻一点不会让你觉得有负担。」呃这样说好像某种广告算了。
『说什么话!如果那堆j商没有给我交代的话我就在这边诅咒他们到死!』完全没得商量的二进化厉鬼这样咆啸。
『我就先让你们两个死给他们警告!』
※※※
我有一个记忆。
非常久远之前的记忆。
就在我们还不是住在现在这个地方时候原本是住在一个好像彷古建筑的地方。
我没有印象那是哪边不过有那个模糊的记忆可能是很小时候只住过短暂的时间。那个不是老爸那儿的亲戚或者老家。
记得好像是刚从老家分家出来一下子找不到房子住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提供了那个地方
然后我们在那边住了半年。
那是个相当古老的房子在深山当中老树上藤蔓秋千慢慢咿哑的摇晃着。
等到我再想起这件事情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人说得上来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在哪边。
是一个所有人都认为微不足道的小小记忆。
现在看见眼前这个自杀的大叔不知道为什么我印象中的房子老树以及秋千突然整个清明起来。
因为在那个地方曾经有人跟他一样。
「『天之音、付丧主于我东南落阳星、与我西北镇阴辰封法咒印。』」我抽出符咒然后用力拍在地面一道白色的光猛然窜进地底然后分裂成四条各自往不同的方位固定画出光线。就在厉鬼正要移动的同一瞬间光线整个往上翻腾画出了四角空间。
「成功了!」
感动!安因教我的东西居然成功了。
不过我只记得这个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看来安因教你不少有趣的东西。」学长跳下位置然后慢慢走过来「这个是防守的基本阵法可以封住敌人的动作。」
厉鬼大叔被封在光的四角中动弹不得。
我有一种好像捡到的幸运感。
「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想坚持让它升天我会直接给它一枪。」眯起眼睛学长冷冷的看着里面还想挣扎的大叔「你说你想要怎么处置?这是你的工作让你决定吧。」
那个我也知道这是我的工作。
问题是我是想让它升天可我办不到。
「你一直想要它升天不过它不赏脸。」
我也知道它不赏脸。
「唉大叔你乖乖升天好不好。」我转过去开始跟还在挣扎的厉鬼打商量。
『不可能!』
「谈判破裂那你下地狱好了。」还真是冥顽不灵。
『喂喂等等一般来讲你不是应该开始劝我好好升天吗!?』
为什么连厉鬼大叔也要套用一般模式啊?
「我刚刚就有好好劝你可是你不听啊。」那当然就不能怪我啊。我看向学长除了不知道怎样升天之外我也不知道怎样让它下地狱。现在我知道的唯一办法就是给它魂飞魄散不过基于良心与人道考虑没到必要时候我想还是不要用的好。
「下地狱倒是很简单。」学长从口袋抽出一张红色的符递给我「给它最后一击它就下去了。」
困在里面的大叔突然整个紧张起来了。
『我说我们有话好说。』
第九话 记忆模糊、老屋与夜半游行
tai;p11:oo
我有一个古老的记忆。
好像是我的、又好像不是我的。
记忆中是一个大大的古老房舍秋千挂在老树下咿咿哑哑。
那真的是我自己的记忆吗?
「你又不升天也不下地狱这样我很难办事耶。」我看了一下手表晚的难怪精神不是很好。
『我可以接受升天的提议。』大叔把眼珠塞进烂掉的脑里面『你去叫建设的那群j商每年都给我三节祭拜少拜一次我就让他们公司出事一次看你要不要。』
嗯这个建议很中肯也很理所当然如果大叔是被他们害的那叫他们做点赔偿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通常按照剧情来说对方肯吗?
「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肯。」学长很快的就帮我下好定论了「那个委托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沟通的人更别说会好心到帮一个莫名其妙就在他们这里跳楼的人做法事除非」
『除非什么?』
我有一种学长要煽动别人干坏事的不好感觉。
「明天我跟他会去建议你说的这件事情不过我想他们百分之百不会同意如果明天过后你没得到消息的话麻烦你从明天开始一日照三餐在他们工地作祟做到没人敢工作我想他很快就会妥协了。」
果然是馊主意。
学长瞪过来「有本事的话你就想一个三方解决的提议出来。」
说真的我的确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因为照大叔的说法来看建设公司的确也有害惨到他他提出赔偿也算是合理。
「可是如果建设公司找来别的人要把他驱掉怎么办?」我想起来世界上还有很多叫做道士跟xx术师的人总不可能他们真的会乖乖听我们的话吧?
「放心我会让他们动不了手。」学长露出邪恶的笑容。
基本上我怀疑他不只因为大叔的关系可能想一并帮卷之兽拿些啥代价顺便整理整理建设公司的人。
『好我就照你们说的做。』
厉鬼大叔慢慢的退淡了颜色『不过如果最后讲的跟做的不一样我会诅咒你们到死』
「随便你吧。」
就在学长话语一停同时大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有一点疑问这样感觉好像没有做完工作的样子。
「一般来讲这类型的处理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我们要追求的是平衡不是委托者的全盘胜利。」学长慢条斯理的从口袋拿出了一张淡黄铯的纸上面有个正方形的印子「剩下的就看建设公司的人自己如何解决掌握权不是在我们手上而是他们;干涉太多的话当心处理不好你会遭到两方的怨恨。」
这样说也没错啦。
那张黄铯的纸落在地上之后立即就消失了。我注意到工地的四周好像稍稍亮了一下马上又消失不见。
「这样就可以了。」
※※※
不知不觉当中我现周围的风雨好像有减小的感觉因为在结界里面没有直接接触所以也不太确定。
「对了刚刚你想的那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学长转过身看来暂时没有回家打算的提出问题。
「什么东西?」我刚刚想了很多东西啊突然这样问我我哪里回答的出来啊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大部分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居多就是了。
「我刚刚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一栋老房子什么的有点清楚的画面。」学长也是一脸莫名的看着我。
喔原来是那个东西喔。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耶印象中好像我以前有住过那边很小的时候不过确切的地点我老妈他们都想不起来了可能是那时候刚分家搬出来临时找到的地方大概是怎样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耸耸肩记忆中感觉我应该没有多大谁会很清楚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啊。
但是那栋房子我的确有一个很深刻的印象。
「说来听听吧。」学长又坐回钢筋上摆明就是对那栋房子很好奇。
我四下看了一下勉强找到一个大的铁桶子当作椅子坐上去要知道站了一晚也是会脚酸的。
说到那栋老房子
我记忆中真的就只有那个房屋外面的印象老树上有个藤蔓的秋千随着风摇。
对于屋内是啥摆饰我居然一点微薄的记忆都没有。
到底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呢?
「我记得有人在那个房子前面自杀可是没记得是谁。」说起来也奇怪一般来讲那种记忆应该会记得清清楚楚我居然单单只记得这件事情其它关于房子的记忆全部都没有「忘记好像是那个亲戚了有一天我在房子外面自己玩时候他就在我旁边说了一些话过没多久我站起来他就上吊死了。」
学长眯起眼「后来呢?」
后来?
我没有印象。
对了后来怎样了?
那么大的事情我居然连后面怎样都不知道!?
「看来那个老房子可能住了很不得了的人物。」不等我想完学长突然自己冷笑了起来半夜看还真让人觉得有点毛。
「什么人物?」就我印象那个好像是某亲戚的家吧?
我也不太确定。
回家再问问老妈好了。
「你以为我光知道房子的样子就会知道主人的样子吗?」冷冷抛过来这样一句话。
呃我想也不太可能。
「不过依照你所说的来推测我想那栋房子可能也住了某种人物所以你才会不记得那里生过的事情。」学长环着手淡淡的这样告诉我「一般来说这种状况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刻意的记忆模糊。」
记忆模糊?
我们有那么神奇的亲戚吗?
「有办法恢复吗?」不知道为什么被学长这样一说我反而介意起这件事情了。
究竟那个房子里面住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来?
好介意。
「这类事情不是我专属的范围我建议你应该去找医疗班这样希望还会大一点。不过既然对方会留一点印象给你就表示他希望你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循着记忆线索回去找他这样推算起来要恢复记忆可能也不会有多难。」推敲着可能性学长一边分析然后这样告诉我。
说到医疗班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喵喵不知道她有没有办法。
「米可蕥的主项目是治伤你要找医疗班的分析部门会比较好处理。」
医疗班有分部门?
真对不起我实在是看不出来那个小地方可以塞那么多人居然连部门都有分
「我们校园的医疗班负责的不是只有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负责支持袍级工会的工作所以医疗班是很大的团体你上次看见的保健室只是一小角那个地方是开辟来专治校园学生的另外他们的主要活动建筑不是在那边有时间的话我再带你过去参观参观。」
听起来医疗班很厉害的感觉
不过我也现一件事情我们学校里面好像什么都有对外合作面子级大的样子。
「因为学校的创建人面子很大的关系」学长喃喃的说着不过我觉得他比较像在自言自语不像在跟我讲话。
说到这里我也现我根本不知道学校创建人的名字。
严格来说我连校长是谁都不知道学校一些干部也不晓得。
我当学生当的好贫乏啊。
「学校的创建人是谁?」既然话头都起了我继续问下去应该也不过份吧因为我的确对能够创办这所鬼学校的人非常有兴趣。
他如果不是火星人就是冥王星人。
学长看着我哼了两声「at1antis的创建人一共有三个目前暂时隐身幕后不干涉学校的运作只在重大决策时会参与。至于校长副校长那一类的东西没有整个学院的管理都是由学校的行政中心运作管理其下面又细分了像是会计部、营业部、人事部等等的地方属于一权百放的管理方式。」
听起来比较像个组织而不是学校。
不过好像也有学校是这样管理吧?
因为我们以前不是这样所以我不太清楚。
「那三位创办人还活着?」
我还以为像学校历史那么久创办人应该早就死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创办人的年纪没有人知道不过我可以跟你说学校的年纪起码有过百岁了还未建立的那个时候那三位的名气就已经很大了。」
原来我们学校是千年老妖精所创办难怪我就说这么不正常的学校谁弄得出来啊。
「学长我觉得你好像蛮清楚创办人的事情耶。」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跟创办人蛮熟的样子所以很有技巧的回避重点不跟我讲。
「哼熟吗?」学长又在冷笑了。
我确定他们绝对熟因为学长冷笑起来的表情非常诡异。
而且我还现我可能问道不该问的事情。
「我跟他们有点关系不过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熟。」瞪了我一眼学长站起身「好了聊天时间结束该回去上床睡觉了。」他往地下张开掌瞬间移送阵就在地上闪闪光。
我可以把他的行为解释成逃避回答吗?
※※※
就在我准备一脚踏入法阵时候我闻到一个味道。
一个让我全身毛的恶梦臭味。
移送阵马上消失在地上。
「褚快来。」学长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很迅的匆匆往建筑工地的二楼跑去。且就在我们一跑的同时结界突然全部解开了风雨跟东西被拆落的巨大声响马上传来我被打进来的雨水喷得半湿学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跟着学长在二楼一个窗户动底下躲好然后悄悄的看着窗外的动静。
「把护符给我。」学长向我伸出手我立刻翻出那张突变红色护符交给他。
只见他无声的把护符贴在地上然后画了几个我看不懂的形状护符上的眼睛转了两圈之后马上安静下来动也不动了。
「不要出声音。」学长把食指放在唇上很小声的这样告诉我。
我连忙点点头。
那个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浓得让我想起来入学之前的某一天突然有一堆死鱼眼僵尸来找我最后被大炸弹炸烂还炸坏一座公园的事情。
它们的味道是一样的、一样的臭。
第一个臭味来源出现在窗户外面就在工地围栏的外头虽然天色整个是黑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东西就是看得很清楚。
一个灰白眼的人用着很奇怪的姿势在走路就像手脚都没有力气一样他是用整个身体在拖动四肢移动着。
然后渐渐的后面出来了更多。
奇怪的是明明就是台风天那个味道我居然闻得异常清楚好像风雨都冲刷不掉的感觉。
那个东西来了一大团又一大团很像游行一样鱼贯的走过去我不知道有多少个不过我想应该快破百吧?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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