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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贵妃她爹第6部分阅读

    间大千,无事不奇,但这缔结者即便是这世间千年,能缔结者不过三三之数,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听着这话,柳于萧面色一苦,自嘲一笑,难不成老子还应该荣幸之极?

    呵…………他知道柏玄的来历肯定不简单,那么与他缔结了契约的日子还想过着安宁日子那定是难上加难的了,他妈的,老子只想简简单单赚点钱不够吗?

    面色一沉,柳于萧猛然的拉住了李旦修长的手掌,闷声咬牙道,“李,李先生,这个契约能不能……”

    “你是想问我能不能解除契约?”李旦面色有些发沉,凝声道,“缔结契约三日才能真正见效,到时你手上的龙印也会消失,如果你要……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知道这契约是经过双方血液的融合才能缔结的,如果要解除,对于双方,特别是主方有着很大伤害。”长叹了一口气,“柳于萧,你确定要解除契约?”

    “我当然……”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在刹那间转弱。

    我……已经没有家了。

    那低沉的声音仿若划破时空般的再次钻入自己的心底,扎根于最深最柔软的那一处。

    还有——

    那一有危机就挡在身前保护的身影……

    柳于萧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手指,胸口深处的那颗心却沉重无比,一下,两下,砸的他深深的疼。

    李旦的意思他很明白,这缔结的契约定是柏玄主动的,那么如果真的要强行解除的话只怕那个混蛋定要受上不小的伤害。又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苦笑一声,手掌无力的抚上额头,柳于萧只觉的自己这一两天碰触的事情比之穿越前二十几年更要纠结痛苦。

    到底……是接受还是……解除?

    典雅屋室,薰香缭绕,丝丝缕缕缠绕在黑衣青年的周身,丝丝渗透,缕缕缠绵,映绕着青年眼中的迷惘与纠结。

    李旦眉头微皱,他知道现在正是柳于萧做决定的时间,而自己却不能有些许丝毫的干扰,虽然他希望他能够接受那个红衣小子。但是——

    呵……自己当初在被缔结时不是也发疯抓狂了吗?想起那时的样子柳于萧的反应到还算是平静的,还是隆基那小子运气好,缔结契约的对象竟然就是杨钊那妖孽……啧啧啧,这苍天还有眼吗?哪像他那么倒霉缔结的竟然是那样的一个……

    想起那个拍不死,甩不掉,脸皮厚的比山高的无耻之徒,李旦就觉的自己六十几年的修养他娘的全都被吞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着还暗自纠结的柳侯爷,心头火更是蹭蹭蹭的燃烧了起来,你妈的,老子那样的无耻之徒都收了,你的这个好了不知多少倍,还想什么想?

    双目一瞪,李旦张口就要说话。

    “轰……”伴随着惊天雷响的是地面剧烈的摇晃,震的沉思中的青年侯爷差点翻到在地,幸好李旦扶住。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紧抓着李旦的手臂,柳于萧一愣,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站直了身冲到门前拉开了门冲了出去。

    你妈地,老子刚刚接收的候府不会被毁了吧,完了,那是要死人的了啊。

    当然,柳于萧的脚步没冲出多久,因为巨响地震的源头就在他的门外。

    只见主屋前的花园中,树木倾倒,园石粉碎,就连那座精美的亭台也化为了乌有,徒留几个可怜侍女奴才呆呆的躲在角落里,满脸惊骇的看着空中的还在大玩着你逃我窜警察抓小偷的两只。

    “别啊……”一道紫光奋力的向前冲着,玄机大声尖叫着,满脸的惊恐,却见跟前一棵大树阻拦,一个金鸡独立踩下,“轰”的一声,大树上半棵say88,“柏玄小表弟,表哥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啊,用的着这么追杀我么?要吓死人了啊。”

    可是玄机老兄,你这是像是逃命的样子么,有谁逃命还不忘摇着手中的纸扇啊,风度脸皮也不能这样要啊。

    身后红光杀气腾腾,如同火山一样的轰轰炸开,“轰”又是一声炸向,剩下的半棵大树化为灰烬。柏玄酷脸的冰霜那是结的比冰山还冰山,却见他长枪一抖,冲着不远处的玄机就狠狠的刺了过去。

    李旦走出门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看着一边逃跑一边惨叫的某只东西,无语拍了拍额头——真是有够丢人的。

    正想转身不再去看,李旦却陡然间感觉到身旁的气温直线上升了许多,向旁边看去,不由面色一抽,不着痕迹的向后挪移了几步。

    却见如同鬼子过境的地震余波区前,墨衣侯爷身旁黑色气息凝绕,那清澈白皙的面容早已不知何时阴沉的与他的衣物同色了,而且还有越来越猛的趋势……

    呃,貌似这位侯爷对于钱财有点敏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脑中儿子给的情报,又看了看如同地龙翻身过的候府。

    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天上飞窜的两只,太上皇同学赶忙向旁边又窜出好几米。

    虾米?淡定?你妈的那是什么东西,火山都要爆发了,保命要紧啊。

    于是,柳于萧来到诡异大唐的第二天上午,坐落在长安城繁华处的晋阳侯府一道暴怒的咆哮声如晴天霹雳般炸开——

    两个混蛋!!!!!

    第十八章(下)没脸没皮

    日头渐渐的挂上天来时,整个长安城更加便晴光朗然了,繁华热闹的长安城熙熙攘攘,人人比肩,来往不绝。

    咆哮声响起之时,仿佛整个城池都戛然而止,随后又回复了往常,买卖依旧。

    “这候府里可真是热闹啊。”晋阳候府对面的千醉居中,白衣男子慵懒一笑,把玩手中的酒杯,丹凤眼眸中清光闪烁,点点睿智。

    “是啊,大人您这几日出访大食,这两日这晋阳候府可真真是热闹不断了。”旁边一人赶忙恭敬应道。

    “哦——”白衣男子眉头一挑,眸中清光流转,“说来听听。”

    “是……”

    这边说着晋阳候府中的热闹,而候府主屋中呢,某个原子弹终于炸开了。

    “你们,你们两个混蛋……”一张俊俏的脸蛋气的发青,全身已是抑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你妈的老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要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横祸,老子他妈的这候府住的屁股都还没有热呢,就让这两个混蛋给毁了大半,这是多么大的损失啊。

    一想到那如同地震过后的灾区柳于萧就恨不得冲上前去抽死这两只丫的。但最终柳大侯爷没有付诸于行动,因为现实的他清楚的知道就算真的抽了那两只一顿,他的损失终究是损失,还极有可能因为这一顿抽打而让自己在赔偿时处于弱势的一方,对于柳于萧来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才能争取归大利益的赔偿。

    按照与李旦的对话来看,那个不正常的极品男人应该就是太上皇同学的缔结契约者,那么做为契约的另一方,这李旦同学总不会袖手旁观吧。既然李旦要赔了,也不就是李隆基赔偿,那么自己……嘿嘿。

    想到此,柳于萧感觉自己心中那片乌云刹那间化为了虚无,现在的他心底是一片阳光灿烂啊,只不过这面上功夫还是得做一下的,这样才能将赔偿利益最大化不是?

    当下,柳于萧将目光对向了一边直直杵着仍不忘扇着扇子装潇洒的某位仁兄,俊脸寒霜,“说吧,怎么赔?”

    怎么赔?

    玄机同学貌似还不在状态,一双眼睛眨了眨,无辜道,“赔,赔什么?”

    赔、什、么?

    感情这位兄弟一点都没有忧患意识啊?你妹的拆了老子大半座府邸竟然问我赔什么?

    柳于萧指向了窗外满地的狼藉,冷声道,“玄机兄,你说要赔什么?你将我这侯府毁了大半,你说赔什么?你让本侯爷无家可归,你说赔什么?你让我丢尽了颜面,你说赔什么?”

    一连串的反问将玄机噎的呆若木鸡,无比可怜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另一边的李旦,见对方毫无反应,喏喏道:“呃我只是逃而已,这些都是这个小子毁坏的,我……。”

    “肯定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否则他怎么会发飙?”柳于萧大声打断玄机那无力的辩驳,随后又瞟了眼一扫方才的凶神恶煞乖乖巧巧站在一旁的红衣男人,看向玄机的目光更是凶恶。

    “就算是我激了他,但罪魁祸首是他啊,我最多算是帮凶吧。”玄机抽了抽嘴角,又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李旦,见对方喝下一口清水,依旧没有反应,当下再次反驳。

    哟,貌似很不服气是吧,到了现在还想拉柏玄下水。

    看着很不服气的某位同位,柳侯爷冷冷一笑,一双清澈的瞳眸闪过一丝诡异的色彩,看着玄机全身发凉。“别的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赔,只要你、赔。”柳于萧一字一字吐出,重重的砸在了玄机同学的脑袋上。

    眼见着玄机同学还满脸的悲愤,柳侯爷大袖一甩,哼道,“你有什么好悲愤的,弄坏了东西要赔偿三岁小孩都知道,与其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还不如早点赔偿才是正道理。”

    “我没有钱啊。”死死的望着仍在悠哉悠哉的李旦先生,玄机同学一声哀嚎,脸上那表情,却是如同死了爹丢了娘一般,“柳侯爷,你就宽宏大量的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弟妹成群,我自出生之时就先天染疾,身体虚弱,家里早已负债累累……”这声音之凄厉,其中之可怜,不亚于孟姜女哭长城。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看着那哭叫的如狼嚎一般的货,柳于萧不由的倒退了几步,直到柏玄上前依靠才停住。

    你妈的,这是哪里来的极品啊,这也太抽了吧。

    不就是叫你赔偿而已吗,用的着这么没脸没皮的嚎着吗?

    “我真是可怜……都没有关心我……”

    柳于萧看了一眼身后绷着一张冰山脸的小子,又伸手掏了掏耳朵,无比同情的向面色已经有些发青的李旦同学行了注目礼。

    丫的天天魔音穿耳,天天要忍受极品,太上皇您老真是太辛苦了。

    “啊……我是天下最可怜的人………连旦旦也不管我呜呜呜……”

    我说仁兄,你就算哭也哭的像一点成不,好歹也给爷挤点眼泪出来啊。

    这边主屋内四人是表情各具,而主屋外却是奴才来侍婢往的,都是被玄机那惊天地泣鬼神一般的嚎叫声引过来的,虽然众人没有围观,但是一个个却是锲而不舍的在主屋门前绕着圈。

    你看,柳十就跑来跑去在门前走了十来次,柳管家就更不说了,人家是管家,他就扎墩在主屋门口了,至于曹大夫……好吧,老人家说了,也许柳侯爷还要看病的,省的回去再叫他麻烦,还不如现在就等在门外呢?只是——您老能不能站好来了等啊,不要像只壁虎一样趴在窗户上成不?

    “啊………………我要死了……反正都没有管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闭嘴!”终于忍耐住,抓狂般的暴喝声在屋中炸开,而哭嚎声也仿佛遥控一般猛的停止。

    俊脸发黑,李旦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动着,自从修法了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定力已经很好了,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就算杨钊那小子也不能让他的脸色变上一分。但是天糟践的,怎么就契约了这么一个极品的货色,这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混蛋啊。

    他是真不想管啊,可是他若真不管,你妈的他敢肯定玄机这家伙绝对能在这里嚎上三天还不带喘气的。

    极力忍住上前痛扁一顿的冲动,李旦看向了一旁目瞪口呆而又满脸同情的柳于萧,面皮又止不住的抖动了一下,“赔偿的事情交给我,我来搞定。”

    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

    心中心愿达成,柳于萧自是兴奋不已,正要开始说话,那边玄机却是已经欢呼开来,“我就知道旦旦绝对不会放着我不管的……”

    “呯”一手直拳,重重的砸在了那张满脸兴奋的面容之上,伴随着惨叫声某只物体穿透过窗口向外飞去,“咯吱”一声挂在了某棵被切了一部份尚保留残缺的大树之上。

    当真是半步悬空,四面临风。

    长长的吐了一口心中的郁结之气,李旦拿衣衫擦了擦自己的拳头,翻了翻眼皮道:“现在你还是说说到底要不要解除契约吧?”

    作者有话要说:上下两章都已更新

    ☆、第十九章(上)(下)

    第十九章(上)我喜欢你

    鲜亮天光透过云影铺洒而下,道路两旁的老树抽出新枝嫩叶,在风中轻轻摇晃着曼妙身姿。如今已是暮春时节,□渐浓,春风渐柔,真正是个好天气。

    当然,这是对于其他的人来说的,而对于晋阳候柳于萧来说,他现在是脑子一团混乱,全身僵硬,如芒刺在背的。

    是的,自从李旦将话题引到了契约上之时,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身后目光如炬,紧紧的扎在自己的背上,一刻都没有放松,甚至还有着火烧火燎之势。

    他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决定,因为那些什么契约什么缔结之类的东西与自己实在是两个世界的产物,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很想要一点时间好好的想一下,考虑一下。但是真给了时间就一定能想出结果来吗?

    不,柳于萧心里清楚的知道,真给了时间,自己只会将事情想的越来越复杂而已。

    呼——长吐了一口气,所有的思绪终究能化为无尽的纠结与沉默。

    “为难?”身后想起了柏玄有些低沉的声音,向来平淡没有情绪的声音中竟然包含了点点的委屈。

    柳于萧心头一颤,苦笑一声,转过身去看向了低垂着头的青年,抿抿唇瓣,轻声道,“我们相识不过两面,相处更是不长久,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爱钱,你……怎么……?”

    后面的话语没有问出来,但是任谁都知道他的意思,旁边的李旦只觉的一颗心自喉咙放回到了心底,小子,你那哪是很爱钱啊,你那是死爱钱!!!

    当下,他也没有言语,只是缓缓的坐回到了位置上,瞟了一眼外面还有漂浮的人体风筝,嘴角扯了扯,随即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屋中两只的身上。

    似乎没有预料到柳于萧会如此发问,柏玄脸色一变,黝黑的瞳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屋室陷入了沉寂当中,凝重的空气让人憋着难受的想要抓狂。李旦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中万分的抽搐,这都是些毛事啊?不就是一答一问的事,怎么就僵了呢?

    如同他一样的感受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感受更加的深刻,柳于萧真的很不明白,就是问一下柏玄为什么会选择认识相处不久的自己,难道很难回答吗?

    无语一叹,“如果很难回答的话就不……”

    “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

    “……”这……本来还想着得不到就算了的青年张着嘴巴傻傻的站在了原地,一双桃花眼更是瞪凸了出来,那样子真是无比的可笑。

    可是柳于萧却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计较这些了,他只知道——你妈的老子被一个男人给告白了。

    看着傻愣傻愣的青年侯爷,又瞥了瞥口另一边告白后又变回瘫痪冰山的红衣男子,李旦轻笑一声,果然是如此啊。

    手掌托起下巴,再次飞了一眼窗外还挂在半空的货,细结的眉头微微皱起,难道他们这一族都流行一见钟情,二见告白的么?

    时间如沙漏一般一点一点的流逝,而屋中的几人都一如方才,期间不少人来过,午餐时间到了柳三管家来过,并认真禀报了曹大夫留府用餐的消息;杨家丫头也来说,并顺口告诉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关于学习礼仪等各方面的消息,并就明学习礼仪要三百两的学费,而之后那什么吃饭差点的吃到鼻子里,走路又差点绊倒的小事故就不多说了。而这一切,一向吝啬的柳侯爷通通批准了,惊的府中众人直道天下红雨,日出北方。

    当然,天不会下红雨,太阳也不会从北方出来,只不过这柳侯爷的脑子至今为止还是一片混沌,估计他答应过什么,批准过什么那空芒的脑袋中都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直到最后天色黑了,李旦扯着玄机飞去仅存的客房觉觉了,柳于萧还是那般浑浑噩噩的姿态,弄的柏玄苦笑不得,不就是一个告白吗?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呢?

    将人按在椅子上,“哐当”一声将门关上,柏玄大步走到了柳于萧跟前,硬声道,“很难接受?”

    扯了扯嘴角,柳于萧低垂着眼睑,“也不是很难接受,只是从来没有想过想已。”

    “所以你要使劲想是不是?”柏玄接口道,“那现在你想明白了吗?”

    “我……”猛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红衣男子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眸,在无尽的黑暗中,似乎发着柔和的光芒,心头一颤,猛的垂下头来,“我还没有想够。”

    “没关系,慢慢想。”男人轻笑一声,略带着些揶揄道,“一天不够就十天,十天不够就一年,一年不够就十年,我有的是时间。”

    你有的是时间,妈的我没时间啊。

    听着柏玄那毫无责任感的话语,柳同学差点暴跳了起来,但是男人的这句话也清楚的表明了一个意思——你想归你想,我做归我做。丫的这货自始自终根本就没有强求自己接受过,你妹的,这一天他想的都是些毛事啊。

    “行啊,你有时间,但我不奉陪。”蹭的自位置上站起,柳于萧下巴一昂,满脸气势。

    你妹的,老子明天就找李旦解除契约去,让你有时间,让你耗。

    不,老子现在就去,一分钟也等不了了。

    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柳同学就如同点了引线的火雷一般即将爆炸。

    “这候府只剩下一半了吧。”若有似有的平淡声音,却成功的让急冲向前的人停下了脚步。原本慢慢息下来的心火,猛地窜上天庭,措不及防之下,轰的一声,闷灼变成了轰炸。

    一句话,几个字,就如同往熊火热油中投了一个火药桶,轰然一声,蘑菇云起,万物寂灭,化为灰烬。

    你妈的,这混蛋是在恐吓自己吗?

    牙齿磨的咯吱咯吱的响,手中拳头是掐了放,放了又掐,若是打的过的话,柳于萧真恨不得上前施展降龙十巴掌,生生拍死丫的。

    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和李旦那个老不死的,还是那个极品男人是同一条道的,那种神秘的境界根本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抗拒的。

    你妈的,老子怎么就这悲催,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十九章(下)钱最重要

    冲天的愤怒化为失落,黑暗中怔怔的站着,柳于萧满脸呆然,却难掩那无尽的心凉。

    柏玄轻轻一叹,自是知道自己过了,真真正正的刺激到了这个人,但是他怕,他真的很怕,怕他真的解除了他们之间的契约,那是他与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龙族,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种族,足以傲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但他却又拥有着另外一个可笑的身份,他是泾河龙王的私生子,就是那个被大唐朝魏征斩下龙首的老龙王,而他柏玄就是老龙一时兴起留下的龙与蛇之间的产物。

    老龙一死,本就饱受欺凌的母子更是步入绝境,而母亲的死,更让柏玄明白,这世间与他,再无光亮。

    九九化劫,却遭受到泾河其他龙族的追杀,半空掉落却不曾想就那般的看到了生命的璀璨与阳光。

    眉目迷蒙间,那明亮天地中灿烂而又温暖的笑容,那温和而轻柔的声音,还有那扑面而来的淡雅气息,让他如同着了魔一般就将那人深深的烙在了灵魂的最深处。

    那时,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他要定了。

    只是那时追兵已至,不想让心中的人遭受到伤害,无奈之下只能遁离,而耳后却是青年那愤怒的咆哮之声。

    拼着法力将追兵击杀,却不想自己也陷入心魔之地,失魂落魄间却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并看到那般诱人的他!!!

    强要来的终究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在那样的夜晚之后,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于是并着法力缔结了契约。

    本是打着试试的想法,毕竟这缔结契约自古少有,却不想就那般的成功了。

    连上苍都是赞同的,不是吗?

    呵——语声轻叹,何顾幽幽。

    柏玄知道柳于萧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的好,甚至于他还时时算计着自己,算计着金钱与赔偿,但那——又怎样。他柏玄喜欢的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一步上前,轻轻地的将青年的身体反转面对面,对上了那双透彻的眼睛。

    本来想着一点一点的靠近,用着那示弱的姿态,却不想终究还是对上了这一步。

    轻轻的拍了拍身体有些僵硬的青年,梳理着那如瀑般的发丝,男人郑重道,“我留下来,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

    哀叹自己掉入了十八地狱的某人眉头一抖,当机的大脑再次疯狂的转动了起来。

    这话倒是没错啊,在这个诡异的大唐朝,自已这一生二不熟的,生命堪忧啊。况且以后赚钱虾米的,有着这么一个强大的保镖貌似不错啊。

    不过,得约法三章。

    “你这话到也不错,不过得先说好了,既然是保镖,那就得全部听我的。”某人昂起了尖细的下巴,如同一只傲娇的孔雀一般。

    “好。”男人点了点头,颔首同意。本来自己也就打算着默默的赔在青年的身边。

    “你弄坏了我很多东西,以后可没有工钱的。”某人又接着道。

    “好。”男人再次点头。钱那玩意咱不稀罕,咱要的是人。

    “那你不可以随意玩消失,必须都得的我看的见的范围之内。”什么叫保镖,时刻保护的那才叫保镖啊。

    “好。”没有任何异议,男人爽快的点了头,能够时刻粘着心上人,他求之不得。

    “那……”

    “好。”

    ……

    “爽快!”终于想到再无可想,确认没有遗漏,柳于萧一声大笑,满心的郁结到是消失了大半。之前他也不过是纠结于男人会成为他的灾星,如今想来极有可能是保护神,这样的结论真的让柳于萧很开怀。

    况且,对于柏玄这个冷酷的男人……嗯……他至少还是不排斥的。

    我说柳大侯爷,原来你这么一整天在纠结郁闷的不是一个男人向你表白,而是因为这个表白的男人是个灾星啊?

    那是当然。柳侯爷柳眉一吊,这对于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问题,谁喜留一个灾星在身边啊?

    至于……那个男人表白什么的……柳侯爷抬眼望天,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有人向咱表白,至少能证明咱的魅力无边不是?

    好吧,且不说是因为什么原因,至少这结果是好的,柳于萧同学终于想通了,也想明白了。

    那么真正算来,这小攻vs小受大战的第一仗,可以说柏玄小攻那是赢的彻彻底底,小受柳于萧那是输的干干净净,只不过这货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任由男人宽大的手掌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柳于萧无比放松的靠在了男人了身上,既然是他的保镖,那么让他靠靠,当当靠垫也是没有什么的不是吗?

    “对了,那个玄机跟你什么关系?”黑暗中,侯爷眯着眼睛问道。

    面色一僵,柏玄颤了颤眼角,“算是个亲戚吧。”

    亲戚?什么亲戚?柳于萧刚想询问,旋即又感觉到男人的抗拒,不由的失笑,那个玄机还真是极品啊,不过貌似对自家这个新上任的保镖还是不错的,恩明天商量赔偿时就稍微留一下余地好了。

    “对了,李旦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真的长生不老了吗?”转移了话题,柳于萧继续问道。

    “他是那个人的契约者。”男人简单的回答,柳于萧却已然明白,不由的瞪大了双眼,惊骇道,“那岂不是以后我也会成为千年老妖精?”

    低沉一笑,怀中人惊诧的话语成功让男人心情畅快,“可以这么说,但是还须修炼。”

    修炼?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真?

    妈呀!!!柳同学真心觉的自己斯巴达了,这个离奇的事都让自己碰上了。

    难怪自家死党常说,命运就是操|他|妈,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碰到什么。

    终于弄清楚了某位太上皇非鬼非妖,再等柳候爷也淡定了接受了自家保镖是条龙的事实后,已是接近了三更。

    柳于萧瞪着一双有向熊猫转化的桃花眼睛,脑子却还在疯狂的工作着。

    没办法,今天接受了太多离奇的事件,他的这颗纷乱的心实在是静不下来休息。

    既然柏玄站在自己的这边,成了自己的保镖,那么这个赔偿的事自己的底气也足一些,想来那么玄机那个样子定是打不过柏玄,明天可是好好的敲上一顿。

    哎哟,我的候爷哎,你老刚才不是刚想过要稍微留一下余地的吗?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柳候爷大眼瞟啊瞟,望向高天,将所有一切无视。

    留余地?爷有这么说过吗?

    我说候爷,做人不能太无耻!!!要给自己留点面子!!

    柳候爷双目一瞪,无耻怎么了,有些人想无耻还做不到呢?再说了,面子能值几个钱,能当饭吃,做衣穿吗?

    在爷的心里,什么都没有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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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6月9日,6月10日已经更新

    ☆、20·第二十章(上)(下)

    第二十章(上)李旦跑了

    在繁华奢靡的天子脚下,楼阁雅致,街道林立,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当真是富人满地走,贵族多如狗。

    而在京城最为偏角,与皇宫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一座府邸,而这里便是当朝太傅杨钊的府邸。

    且说这日天还只是微亮,一向宁静无人敢扰的太傅府前却气势汹汹的来了一个黑衣青年,手中掐着一张纸条,看他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太傅府欠他钱了呢?

    其实要这么说也没错,这还当真是欠他钱了,只不过欠钱的是人家太傅的前主子而已……呃要现在来说也算是主子。

    好吧,其实到了这里大家都应该已经猜出来这个毁坏市容,破坏宁静的家伙就是我们的小受柳于萧柳同学了。

    只是他之前不是一直对太傅府避若蛇蝎吗?今儿个怎么自己送上门了呢?

    这话又要说回来了,且说那一日天刚刚亮,某个醒了一宿的家伙就扯着刚刚上任的保镖同学顶着一双熊猫眼雄赳赳气昂昂朝着客房出发了,干嘛去?宰肥羊啊!

    没错,李旦加玄机两只就是柳于萧心中的肥羊,柳侯爷那是磨刀霍霍向猪羊啊,他甚至已经打好了腹稿,到时要怎么说?李旦反驳了要怎么反驳回去,玄机极品又要怎么应付,甚至于如果李旦发飙了或者赔偿的少了他都准备好了所能应付的一切,但是柳于萧却没想到,那两只竟然敢放他的鸽子,畏罪潜逃了。

    你……妈的真是……在那一刻柳于萧真有一种无语凝噎而又锥心发狂的感觉。

    他甚至觉的如果现在李隆基站在他面前,他估计会用滔天的鄙视以及排山倒海般的口水淹死他,谁叫他有那一个无情无义无礼取闹的爹。

    幸好太上皇同学也还算有良心,经过彻底彻底的搜查以及挖地三尺的寻找之后,柳于萧终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张纸条,也就是他现在手中的这张。

    上书:柳侯爷,旦有事先行一步,赔偿之事可找杨钊。

    在那一刻,柳于萧有些蒙了,怎么的他李旦有事应该是找他儿子李隆基吧,再不济也可以找几个孙子,这找太傅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以为自已是杨钊好友,所以会不好意思上门要债,那么这笔赔偿就会无疾而终?

    心中越想越觉的这种可能性越大,虽然觉的自己不应该如此怀疑前皇帝陛下,但是这是他现在能够想到唯一的理由了?不然,谁能告诉他,李旦赔钱为啥就要找杨钊?给他一个理由先?

    当然,如果李隆基听到这个消息,他会哈哈一笑,满脸得意的让他想要狠狠抽上一巴掌,“公公欠钱,儿媳帮忙归还理所应当啊。”

    如果李亨听到这个消息,他会满脸纠结,随后会灿然一笑,“嗯,就算是孙媳给爷爷付钱那也是可以的。”随后就会再次给自己打气,势要将自家老子拉下马,顺带想一下这快要夏至了,该买什么送给自家太傅好。

    自于李瑁同学知道了,他会二话不说,拿起一大笔钱送到侯爷府上来,将什么鸡债狗债的还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样的小事,怎么能让自家太傅操心呢?

    好吧——这些都只是如果,因为这三只终究都不知道,而柳于萧却是堵着一口气没有理睬自家总管那一副天塌地陷一般的表情,蹭蹭蹭的来到了太傅府前。

    李旦你以为老子会顾及人情权威虾米的不敢来找杨钊吗?今天老子就来了,你妈的,就算是杨钊,就算是太傅,你也得给老子交出这笔钱来。

    一走到门前,柳于萧却是一怔,并非这太傅府过于豪华奢侈,抑或者是雄壮庄严,怎么说呢……这府邸实在是太……雅致了。

    是的,如果真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柳于萧翻便肚中所藏也只能找到雅致这么一个词,当然这个词也只是靠边而已。

    你说别人府邸前那高门耸立,石狮群立,这杨钊这里倒好,先入目的就是一大片的紫竹林,中间夹隔着小桥流水,那是根根翠紫,枝枝精华,以柳于萧毒辣的目光可以算出,这一根紫竹的价值就有百金,可是这一圈足足有上百成千根紫竹啊,这还只是外围啊,天晓的里面是不是还有更多啊!

    你妈的,这个杨太傅以为弄了一圈紫竹这里就会变成紫竹林吗?

    某个钱货酸不啦叽道,满心满肚子酸酸的。

    “老爷,这里就是太傅所住的紫竹林了。”身后的管家柳三忧心忡忡道。“这紫竹深处就是太傅所住的之处了。”

    还真是紫竹林啊?柳于萧面皮一抽,眯着眼睛往那紫竹深处那若隐若现的小楼望去,天上薄云忽散而开,暖色天光清丽洒下,他的眼睛却被一片闪耀的光芒晃了一下。

    柳于萧微微眨了眨眼,定睛看去,却见那小路口树立着一块石碑,上书着“紫竹林”三个大字,当真是笔走龙蛇,飞扬霸气。

    不用说,这三个字肯定是出自当今陛下之手,估计也就只有红的发紫发黑的太傅大人才有些殊荣了。

    你妹的,就算真的住在紫竹林又怎么了,你以为住在紫竹林了你就会变成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了吗?

    某人心底泛酸的人禁不出再的腹诽吐槽。

    “太傅大人可是我们大唐朝的功臣啊,先不说当年击退了契丹胡骑,又帮陛下铲除太平公主等叛党,就说这几年收服了大食,高丽等国太傅大人那是功不可没啊,连陛下都说了,太傅大人若是个女的,只怕就如同那佛经里的菩萨一样了……”

    耳边传来了管家感慨的声音,里面的崇敬与敬服那是清楚明了,听的柳于萧心中那是酸水一阵接一阵,酸的他牙疼的不行。

    这杨钊到底是什么人物啊?你看这杨玉环那是一见倾心,这柳三管家那是崇敬不已,到了现在柳于萧到真的想到见见,这传说中的妖孽太傅到底怎么个妖孽法,是长了三头六臂的莲花化身,还是头顶光圈,身背翅膀的鸟人?

    当然,顺手还要讨要一下先皇的赔偿……这——才是最主要的。

    眼见着柳于萧轰轰轰的冲进了紫竹林,身后老管家张嘴大叫,“侯爷等等……”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便不再多言,跟着走了进去。

    第二十章(下)兔子在哪里

    如今,正是紫竹绚丽时。轻风吹过,节节叶叶沙沙做响,天间朝阳略过点点碎金,更为此地添了几分安谧悠然。而疏荫碎地,紫竹随风摇曳,带过一阵凉意沁人心脾。正是静幽琐碎筠紫态,清香交佳密烟晴。

    柳于萧在道竹间行走着,眼光看着脚下的碎石小路,感受微风中的竹香,唇角不由的泛起惬意的笑容,混沌的脑间刹那间仿若一片清明畅怀。

    穿越不过两三天,他却是身心俱疲,这样说也许严重了一些,但不得不承认,柳于萧的这几天过的是何等的悲壮!!!精神是何等的疲倦,那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与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那是完全相悖离的,即便是铁人也会有所疲倦。倒是此时被太傅府前的雅致竹景清心一番,顿时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只是……这太傅府的就没有守卫或者别的什么保护力量的吗?

    柳于萧有些疑惑,要知道这竹林深处只不过是一栋水上小筑,而那栋小楼就是所谓的太傅府了,呃?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