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可是当他看到辛睿所拥有的一切时,他又很妒嫉,痛苦的妒嫉着。
凤栖梧知道自己在开启通往地狱的门,可是他却无法停止,他像疯了一样痴迷于抢夺辛睿所拥有的一切,现在他抢不到的只有心儿,他不甘心,心儿应该……
“唔……”傅鑫难耐的呻吟,脑袋沉沉的,身体也极不对劲。
“香儿,现在什么时辰了?”傅鑫拔开唇上的手,他知道自己最近过于放纵自己,但是除了让酒与女人的身体麻痹自己外,傅鑫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缓解心中的痛。
本来他一直以为还有可能的,可是当辛睿听到心儿有孕时的那种喜悦表露在他面前时,他知道他的梦该醒了,皇上就是皇上,他要的只会是女人,而他不可能变回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那天送回大夫,傅鑫觉得自己快疯了,他要知道女人究竟哪里比他好,所以他要去体会女人好,而罗香就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
“似乎应该是辰时了吧。”凤栖梧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傅鑫身侧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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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不是香儿。”凤栖梧雄浑的男音,让傅鑫吓得从床上跌下。
“当然不是了,爱卿,朕的服务你还满意吗?”凤栖梧暧昧的笑道。
傅鑫猛的拉过被子将自己卷在被子中,此时傅鑫的神情就好似被人强犦了一样,而凤栖梧则是那个恶男。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傅鑫不止脸色苍白,身体都在颤抖。
不,不会的,他没有同姓凤的男人做见不得人的事,一定是错觉,昨晚睡在他身旁的明明是香儿。
“你说呢?傅爱卿,现在才害羞会不会有些晚了。”凤栖梧伸手欲牵傅鑫。
“不,这不真的,香儿,香儿。”傅鑫大吼道。
罗香在傅鑫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中来到了房内,当她看到跌坐在地的傅鑫时,脸都白了,可是当她看到傅鑫苍白的脸色,痛苦的眼神,她的心更痛。
“小王爷,你唤妾身。”罗香上前亦伸手去扶傅鑫。
“为什么我的身边不是你?”傅鑫带着控诉的眼神看着罗香。
“凌晨皇上来的时候,妾身就起来了,因为皇上说有事,所以……”罗香不敢再看傅鑫,傅鑫那受伤的眼神,好似要将她撕裂,她承受不起。
“你瞎眼了吗?他不是皇上,不是……”傅鑫一把扯过香儿,指着豪不知羞愧凤栖梧道。
“他不是皇上?”罗香傻傻的看着一脸邪笑的凤栖梧,丝毫没在意那是个捰体的男人。
“傅爱卿,你怎么可以对美人这么凶呢?这可怪不得美人,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朕只是不忍拒绝你,朕还觉得委屈呢?”凤栖梧一脸无赖的坏笑道。
“滚,凤栖梧,你立即,马上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傅鑫起身指着凤栖梧怒道。
“啧啧,真是翻脸无情,朕记的你清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凤栖梧似乎刻意要激怒傅鑫,话越说越过分。
“姓凤的,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傅鑫说着一拳挥了过去。(上午要出去给女儿买些东西,回来后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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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不错,我们这样赤条条的死,正好做对同命鸳鸯,让香儿将我们葬在一起,做鬼也缠绵。”凤栖梧利落的闪开。
“小王爷,你们别打了。”罗香焦急的喊道。
即担心傅鑫会受伤,又担心动静大了,有人闯进来,看到一代代个大男人如此难堪的一面,到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凤栖梧,受死吧。”傅鑫好似根本没听见罗香的叫唤,出掌如电,快速的攻向凤栖梧。
对于傅鑫这种不要命的攻击,凤栖梧有些头痛,他有些不明白,他与辛睿长的没差,同辛睿与同他凤栖梧有什么区别呢,犯得着这么拼命吗?
“傅鑫,不要,不要再打了。”罗香哭着抱住了傅鑫。
“傅鑫,你犯得着这样寻死寻活吗?我与辛睿有什么不同,如果你真得觉得难以接受,可以将我想成辛睿,我想我不会介意的。”凤栖梧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他只是要报复辛睿,并不是要报复傅鑫,傅鑫现在这样,他心里竟然很不舒服。
“凤栖梧,你羞辱了我还不够,还污蔑皇上,你……呕……”傅鑫气得哇的吐出了一口血。
“傅鑫,不要,不要再说了,不要再想了,什么都没发生,他是骗你的,昨晚陪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罗香哭着,哀求着傅鑫。
凤栖梧似乎从傅鑫的话里听出了点端倪,迷惑道:“你……你同辛睿没有……”
“凤栖梧,你错了,你永远都不是皇上的对手,我与皇上只是君臣关系,你想多这达到羞辱皇上的目的,那是不可能的……”傅鑫好似突然之间明白了凤栖梧的目的,他低首以冰冷的语气道。
傅鑫的泪无声的滑落,罗香看到了,凤栖梧也看到了,那泪好火焰一样落在凤栖梧的胸口,他大吼一声,就那么光溜的消失在梦香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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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窗口路出的,凤栖梧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是当凤栖梧奔到街上一阵寒风吹过,才知道自己竟然忘记穿衣服,而且现在是大白天,昨晚停下的雪又在往下飘,雪花还挺大,站在梦香园外的凤栖梧已经感受到异样的目光。
幸好这里是梦香园,又是上午,除了来消遣的客人基本上没什么外人,也幸好现在是上午,来的人少。
凤栖梧愁准正欲进屋的一宾客,向人招了招手。
“公子有事?”那人怔了下,尔后一脸暧昧的走向凤栖梧。
当客人走近时,凤栖梧一拳直击,人虽然没想沙包一样打飞,但是却软软的倒了下去。
凤栖梧,眼明手快,迅速脱下了人家外衣。
衣服了总不能让人冻死在外面,风栖梧将人往梦香园一推,尔后风一样飘走。
现在这副样子,那都不能去,还是赶紧回宫吧。至少宫里他最大,没有人会同他要死要活。
炎月城府衙,正在查阅案件的方平皓,突然闻得鸣冤鼓传来阵阵声响。
方平皓毫不迟疑的更衣升堂。
“何人击鼓。”方平皓坐在堂上,拍起惊堂木道。
“请大人为小民做主。”鼻青脸肿的陈才跪在堂前委屈道。
“大胆陈才,何时鸣冤,快快说来。”
“禀大人,小人上午去梦香园,不料在梦香园门前遇到一疯子,他不但将小民打晕,甚至脱了小民的衣服,对小民实施非礼……”陈才带着哭腔道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既是疯子,你来告状何用。”方平皓蹙眉道。
陈才愣了下,忙改口道:“大人,他兴许不是疯子,他当时朝小人笑的很暧昧,而且神情猥琐。”
“陈才,公堂之上可得说实话,否则老爷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方平皓冷眉道。
“大人,小人不敢说谎,那人除了未着雨褛外,一切同常人确实无异。”陈才颤抖了下,低首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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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人证?”方平皓眉头越皱越紧,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然有人祼奔在街,即使是疯子这种天也知拿衣避体,而陈才说此人竟然未着寸缕,而且是在青楼之地,除非那人被鬼怪附身。
“大人,小民相信梦香园绝对不止一人看见,只是小人相貌较为英俊,才会让疯人看上,定有姑娘看见……”
陈才话未了,公堂之上呕吐声一片。
如果说那祼奔上街的人是疯子,那这个陈才绝对是疯人中疯人,就他那猥琐的神情还能称之为相貌英俊,估计天底下姑娘都不敢嫁人了。
“衙役,去梦香园传人证。”方平皓强忍着呕吐感向衙役挥手道。
“这个,大人,梦香园的姑娘个个妖滴滴,如果带到这公堂之上,只怕会吓晕,小民建议大人去梦香园现声审案。”陈才见方平皓好似十分重视着这个案子,心下暗喜,看来他陈某人出风头的日子终于来了。
“放肆,本府乃朝廷大员,你竟然让本府去那种烟花之地审案,来,拖下去杖责十板。”方平皓一拍惊堂木怒道。
“大人息怒,小民再也不敢,请大人恕罪。”陈才闻言痛哭道。
方平皓听若未闻,心里断定陈才八成是来谎报,准备十板之后将人扔出去了事。
“方大人慢动手,虽然陈平说的有些夸大,但是今日梦香楼确实有裸奔之人,而且是由梦香楼内奔出。”围观之人中有一中年男子上前道。
“哦,确有此事?”方平皓声量加大了几分贝。
“确有此事,依小民看,梦香园的姑娘应当知道那人是谁。”中年人走上前向方平皓禀道。
“请将捰体者容貌加以形容。”方平皓脸色凝重道。
“回大人,此人年约二十五左右,相貌甚是俊秀,看神情并非痴傻疯颠之人……”
“你是从何处看到?”方平皓闻言表情欲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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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民乃是货郎,平日里会挑些胭脂水粉送往各青楼供各位姑娘使用,今日祼男由梦香园跃出之际,小民正在离梦香园不远的艳红楼外,亲眼目睹。”中年人一五一十的将经过如实道出。
“果真有如此疯狂之人?”方平皓怒道。
“大人,小民以为梦香园的姑娘当知道此人之身份,据小民猜测,此人极有可能调戏轻薄姑娘们……”中年人见方平皓脸上怒气越来越盛,未敢再语。
“今日暂且休堂,待本府派人查实后,明日开堂再审。”方平皓一拍惊堂木,宣布今日暂且休堂。
休堂后,方平皓久久难以平静,虽然为官时间不长,但是此种闻所未闻之事还是第一次遇到,若是处理不当,会引起众民恐慌。
方平皓换好衣服,悄悄到了梦香园,却见梦香园大门紧闭,挂上了休业的牌示。
梦香园内,罗香正安慰着身心受创的傅鑫。
“小王爷……”
“滚,你竟然将我出卖给男人,女人果然不能信,本王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虽然凤栖梧走了,但是身心受创的傅鑫却久久不能平静。
罗香黯然泪下,他如果知道凤栖梧是假皇上,如果知道他会对傅鑫……她拼死也会保护傅鑫的清白,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傅鑫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罗香在傅鑫的怒吼中黯然离去。
“香儿姐姐,知府大人来了。”婢女见罗香出来,小声说道。
“带方大人到二楼,我马上就去。”罗香拭了拭泪,小声道。
方平皓疑惑的看着今日气氛异常的梦香园,若不是利用官府的身份,只怕今日他还进不得这梦香园,自进梦香园,这里即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方大人,让您久等了。”罗香轻柔的嗓音由门口传来,让方平皓稍稍一怔,这声音似乎同往日有引动不同,稍显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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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香儿姑娘了。”方平皓起身,向罗香颔首道。
“不知大人今日入梦香园所为何事?”罗香很直接的问道。
方平皓倒是未料到罗香今日如此直接,愣了下,尔后微笑道:“不知小王爷可在梦香园?”
罗香身形晃了晃,脸色有些泛白。
罗香的反应让方平皓立生警惕,不安问道:“香儿姑娘何以如此悲痛。”
没错,罗香脸上表现出来的就是不仅仅是悲痛,更让方平皓感受到一种凄痛的心情。
“大人,小王爷虽在楼上,只是身体有些不适,只怕不方便见客。”罗香迅速以帕掩饰,悄悄擦去眼角的泪。
“身体不适,傅鑫病了,香儿姑娘,本府与小王爷乃是挚交,请容本府上去探望。”方平皓起身欲去。
“不可,大人今日来定是办正事,不妨先将正事说了。”香儿直觉的伸手上拦。
香儿的异常,让方平皓更感不妙,但这里毕竟是她人地盘,还是先处理正事。
“香儿姑娘,今日有人到府衙击鼓鸣冤,说是梦香园有一疯狂祼男袭民扰民,本府来此就是调查裸男一事。”方平皓正色道。
“啊。”罗香这次反应更大,不止是身形晃动,更是惊呼出声,脸色更是白得骇人。
“看姑娘的神情,就是确有此事了,繁请姑娘将此人样貌,姓名,住址一五一十道出。”方平皓心中突生一股愤慨,在他管辖之下,竟然有此等荒唐之事。
“大人,说出来你敢抓吗?”罗香迟疑了会,看着一脸正气的方平皓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牙道。
“姑娘所言差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他触犯律法,即使是皇亲国戚,本府也安当依法办案。”方平皓一脸正气道。
“好,月霞,你们暂且退下。”香儿将婢女雪开后,双膝向方平皓跪下。
“姑娘快快请起,何以行止大礼。”方平皓见香儿下跪,暗惊,忙扶起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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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你一定要为小王爷讨个公道,香儿愿以死相谢。”香儿跪在方平皓膝前,泣不成声道。
方平皓心中的阴影越来越大,看香儿神情,听香儿所言,傅鑫好似出事了。
“香儿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方平皓将香儿扶至椅上,轻声安慰道。
“方大人,那个祼奔去梦香园的男子名叫‘凤栖梧’,今日凌晨,他冒充皇上出现在梦香楼,妾身……妾身一时未知,将酒醉未醒的小王爷独自留在房内,不曾想……”罗香的声音已完全被哭声音掩盖。
方平皓仿佛被雷辟中,虽然他尚未听清何事,但是可以想见傅鑫绝对出事了。
“是不是傅鑫被凤栖梧打伤了?是不是?”方平皓急摇香儿道。
“不……不是,小王爷……小王爷被……被他非礼了,呜呜……”
“非……非礼……”香儿的话仿似炸雷将方平皓辟的七荤八醋,身形连晃数下,好不容易扶着桌子才算稳住。
“方大人……求你……杀了……凤栖梧……还小王爷一个公道。”香儿抬首看着方平皓哀道。
“傅鑫,傅鑫在哪?”方平皓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摇晃着冲上了三楼。
“滚,叫你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方平皓方推开门,傅鑫怒吼的声音与硬物碎裂声同时传入凤栖梧耳内。
“傅鑫,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凤栖梧推到梦香园,对不起。”方平皓颤抖着走入内室。
房内就向惨糟强盗浩劫一样,乱得不成样子,床上的罗帐与被褥更是化作碎片,被中的动物羽毛飘的满室皆是,此时的方平皓就像一个疯子。
“滚,都给我滚。”傅鑫抬眼,方平皓骇得倒退数步。
傅鑫赤红的双眼就像血浸的一样,眼神中透露了出的杀气,让傅鑫看起来就像来自地府的暗修罗。
“傅鑫,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方平皓说着转身冲出了梦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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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静的方平皓在见到傅鑫之后,愤怒难平,当即不顾侍卫拦阻,硬是往皇宫冲。
荣泰殿,侍卫押着方平皓到凤栖梧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如此对待方大人,快松开,快松开。”一脸好好先生样的凤栖梧佯怒道。
方平皓冷哼一声,眼里燃烧火一般的愤怒。
“皇上,方大人擅闯宫廷,为臣等所擒。”侍卫长向凤栖梧道。
“你们暂且退下吧,是朕传方大人进宫的,想必方大人有些急了。”凤栖梧笑首解释道。
“凤栖梧,你不用假惺惺,你的恶行专项罄竹难书,本府一定要替天行道,将你缉拿归案。”方平皓冷厉的看着凤栖梧,怒道。
“好一个正直的方大人,敢问方大人要以何罪缉拿朕呢?”凤栖梧笑着走近方平皓道。
“凤栖梧,你滛乱后宫,调戏j滛朝廷大员,欺压民众,当街祼奔,有伤害风化……”
“啪,啪,啪。”凤栖梧笑着拍起手来。
“方大人不愧是炎月城的知府,对这罪名的定夺真是定的分毫不差,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傅鑫是好友,而且我听闻炎月城的三大美男之间有暧昧,方大人在定我j滛之前,是否应当先给自己定个罪先呢?”凤栖梧并未否认方平皓的定罪,反而笑笑的看着方平皓。
“凤栖梧,你别以为现在坐在龙椅上,你就是皇上,像你这种人,只要在朝一日,就是祸害万民,本府定会奏明皇上早日回朝,定尔一个杀头死罪。”方平皓强忍着气,冷声道。
“是吗?反正被你安插罪名已经够多了,朕也不介意再多一个j滛知府的罪名。”凤栖梧说着放肆的大手,毫无顾忌的向方平皓脸上抚。
“滛贼。”方平皓在脚踢了出去。
“我看你比傅鑫也不差,反而多了股介于男女之间的韵味,如果……”
“凤栖梧,本府今天就要将你问罪。”一向冷静的方平皓也暴发了,一脚横着就扫了出去。
辛睿下旨讨公道1
方平皓在皇宫挑衅凤栖梧,其结果可想而知,当侍卫闻声而来时,方平皓既未能制服凤栖梧,更没能杀了他,仅仅只是打中了他一拳。
方平皓再次被擒,凤栖梧抹着嘴角的血道:“不错,方平皓,没想到你一介书生也有如此高的功夫,真是小看你了。”
“只可惜我未能杀了你,相信皇上定会为我与傅鑫报仇,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几日。”方平皓恨恨道。
“放心吧,虽然你一再冒犯于朕,朕念卿人才难得,姑且再饶你一次。”凤栖梧这次脸色很冷,不似以前的嬉笑。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终有一日,我会亲手送你入狱。”方平皓挣开左右侍卫冷声道。
“朕也期待有这一天,小福子,送方大人出宫。”凤栖梧冷笑道。
方平皓被送出宫后,即飞奔往西郊欲向辛睿请命。
西郊恒王府的别院
经过近一月的调养,心儿的身体好多了,虽然仍不敢有大动作,但至少不必再躺在床上了。
辛睿扶着心儿缓行,欲往后花院散步。
“辛睿,难道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一直不曾听辛睿说进朝廷的事,心儿不免有些担心。
“心儿,这里不好吗?既没人打扰,也没有烦心事,多安逸。”辛睿扶着心儿笑道。
“安逸,你是皇上,这种安逸真的好吗?我最近眼睛总跳,特别担心宫里是不是出事了。”心儿揪着跳动的眼皮不安道。
“哈哈哈,心儿,你这是从哪听来的,眼跳可能是你最近过于疲劳,怎么可能……”
“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急赶至别院的方平皓未经通传即冲至院中向辛睿行礼道。
“方爱卿,何事如此恼怒。”辛睿闻声转首,却被方平皓眼中怒火吓着了,惊道。
“啊,方平皓,你怎么好像要着火似的。”心儿疑惑的看着方平皓,腹黑美男一向冷静自持,从来不会有失控的时候,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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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恳请皇上回宫。”方平皓双膝跪地求道。
“方爱卿,快快起身,是否朝中有事?”辛睿竟然跪求,隐有不安,心道,莫非朝中真的出事了,凤栖梧难道真敢乱政?
“皇上,您再不回宫,臣等都会死得不明不白。”方平皓想起仍在梦香园的傅鑫,心中一痛,竟然滴下了男儿泪。
“平皓,你有看到傅鑫吗?恒王爷正派人四处寻找傅鑫。”正说着一脸愁容的言紫辰也由外面走了近来。
“紫辰,傅鑫不在王府吗?”心儿闻声迟疑,这才想起她似乎有半个月都未见到傅鑫了。
“不在,恒王爷今日派人到言府打听,我还以为他在府衙,但是去的时候连平皓都未见人影,还以为你们一起来这了。”言紫辰蹙着眉道。
“皇上,臣恳请皇上下旨缉拿凤栖梧。”见言紫辰提起傅鑫,方平皓闭眼向辛睿痛请旨。
“方爱爱卿,傅鑫呢?朕好似也有多日未见他了。”辛睿看神情与往日大不相同的方平皓,小声问道。
“皇上若要见傅鑫,必先杀凤栖梧。”方平皓沉痛道。
“平皓,傅鑫在哪,为保见傅鑫还要先杀凤栖梧?”言紫辰大惑,虽然凤栖梧基本不上朝,但是他并没有对朝廷造成什么损害。
“皇上,臣既然请令,自然有臣的道理,恳请皇上下旨。”方平皓咬唇痛道。
“方平皓,你这样说话说一半很让人心急,是不是凤栖梧将傅鑫关起来了?”一旁的心儿有些急了。
“皇上,傅鑫……傅鑫在梦香园。”方平皓低首沉痛道。
“梦香园?不对啊,我今天去过,梦香园关门了,傅鑫怎么可能还在梦香园呢?”言紫辰挠着让道。
“皇上若要知道原因,请随臣前往梦香院。”方平皓痛下决心,决定给皇上与傅鑫同时下一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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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睿等人好说歹说,心儿就是不肯留在别院,坚持要跟着进城,考虑到南原悟天仍然在逃,辛睿最后还是决定带上心儿。
马车上,方平皓一直紧锁双眉,脸上的神情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方平皓,傅鑫到底怎么了,看你那表情,好像傅鑫被人强犦了似的。”心儿笑道。
谁知方平皓闻言竟低吼一声跳出了车外。
心儿惊愕的看着敞开的车门,她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调和一下车里的气氛,不曾想方平皓竟然如此大反应。
“辛睿,看方平皓的表情,傅鑫该不会真的被谁给吃了吧?”心儿依旧说笑道。
“心儿,别再说了,我看平皓的表情,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是到了梦香园再说吧。”言紫辰极度不安道。
他与方平皓,傅鑫三人可算是最要好友的朋友,三人之间向来没有秘密,有什么说什么,可是今天方平皓的神情太怪了,一定是傅鑫出什么大事了,言紫辰越想心越焦,恨不能飞到梦香园。
梦香园终于近在眼前了,言紫辰急切的跳下马车与方平皓率先进了梦香园。
“心儿,慢点。”辛睿扶着心儿下了马车,辛睿与心儿刚进梦香园,辛睿左侧突然传来一阵寒冽的杀意。
一天了,傅鑫滴水未进,不准任何人入内,罗香已经彻底崩溃了,当她看到扶着心儿的辛睿时,心头的那股强烈的仇恨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要为傅鑫报仇,她要杀了凤栖梧这个假皇上,在她刚看到幸福的时候,他却残忍的打破了她的美梦,傅鑫被他毁了,她的美梦也碎了,罗香此时已有了死的决心。
见辛睿快要步入梦香园了,罗香一抹眼泪,迅速由房内拿了把剪刀,当她从楼梯间看到一脸笑意的辛睿由门外而入时,身体里暴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拿着剪刀飞身扑向辛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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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辛睿原本可以避开的,但是心儿正在身侧,他担心动作太大,会让心儿受伤,因而辛睿只得只手接下这一击。
幸好动手的是没功夫的香儿,要不就不会仅仅只是虚心一场了。
“香儿,你做什么?”心儿惊呼,一向柔弱的香儿,竟然拭君,梦香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儿,你让开,我要杀了他还傅鑫一个清白。”香儿泪流满面道。
“辛睿,你快放开香儿。”心儿自辛睿怀中挣出,拍着辛睿的手,要他松开罗香。
“辛睿?他不是凤栖梧?”罗香有些愣了,这会似乎才意识到认错人了,罗香含泪向辛睿跪道:“民女恳请皇上下旨,还傅鑫一个公道。”
“香儿别哭了,你先带我们去见傅鑫,傅鑫到底怎么了?”心儿扶起罗香,轻声安慰道。
三楼香儿的香闺内,躺在床上的尸体就是傅鑫,说尸体一点都不过分,傅鑫爷躺在床上,脸似白灰,就连唇色都是苍白的,发髻早已散开,黑发凌乱的散在枕上,除了眼角未开的泪痕,真的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傅鑫,你这是怎么了?”言紫辰惊愣的站在床前,好一会才醒神,走上前一把将傅鑫由床上拉起。
傅鑫没有睁眼,甚至动都没动,当言紫辰放开手时,尸体又倒回术上。
“傅鑫,你要打,要杀就朝我动手吧,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凤栖梧推到梦香楼,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对不起。”方平皓说着双膝着地,跪在床前。
“方平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们是兄弟,更何况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言紫辰手足无措的看着失常的两个兄弟,幸好这时心儿与辛睿皆进来了。
“平皓,你们这是做什么。”辛睿冷着脸走了进来,他最依赖的三位爱臣,竟然这副死样子,让他怎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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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赐罪。”方平皓低首向辛睿请罪道。
“各位爱卿,朕答应你们的请求,明日即回宫,还傅爱卿一个公道。”辛睿看着床上的傅鑫,再看众人的神色,心里已有个七七八八。
“心儿,你陪罗香去散散心,朕与众位爱卿有些事要议。”辛睿轻声向心儿道。
心儿看着房中凝重的众人,虽然很想知道原因,但是也明白这不是她应该管的事,遂温驯的点首,与罗香互扶着离开了。
“紫辰,平皓,你们去门外守着,朕有话与傅爱卿说。”辛睿看着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傅鑫,在床沿坐下。
方平皓与言紫辰走后,辛睿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床沿看着咬着唇的傅鑫。
“傅鑫,从某方面来说,我们也可算得上表兄弟,但是环境的不同,让我们见面的机会甚少,这才有十年前的误会。”辛睿伸手抹去傅鑫眼角的泪,在这个时候,他竟然有种错觉得,此时的傅鑫仿佛又是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
“朕不否认多年前的悸动仍然在心底,但朕是君王,君王不容有行错踏错的时候,要时刻严于律已。”辛睿低首沉声检讨年少时犯下的过错。
“傅鑫,朕现在一直当你是兄弟,兄弟是左膀右臂,朕觉得心儿有句话说得很对,朋友可以是永远的,朕愿将你当做永远的兄弟,永远的朋友。”辛睿说着伸出了一只手放在傅鑫面前,但是傅鑫依旧未动。
“傅鑫,你是男人,男人要顶天立地,遇事要勇往直前,有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只要将美好的回忆留在心底,将不开心的抛到九宵云外,人活着要向前看,不仅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亲人负责,傅鑫,你好好想想,朕等你明日一起回宫。”辛睿见傅鑫依旧无语,说完这句话后即站了起来。
“皇上,给臣一点时间。”就在辛睿走到门边时,傅鑫嘶哑的声音由背后传出,辛睿唇边终于挂上了一惯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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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辛睿等人并未再回城中别院,当然,梦香园肯定也是不能逗留的,除了傅鑫,一行人皆到了府衙。
一回府衙,方平皓罗列好凤栖梧的罪状,递交辛睿审批。
“方爱卿,朕知道凤栖梧罪应至死,但他亦是太后所生,与朕更是血脉相连,说起来,朕与太后,以及整个皇室都亏欠于他,在这个时候定他死罪,让朕如何下得了笔。”辛睿看着方平皓递上的奏折摇头叹道。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凤栖梧。”方平皓据理力争。
“爱卿说的没错,但法理之外亦有人情,朕答应你,明日即回宫执掌朝政,但是凤栖梧却是不能杀的,爱卿能否看在朕与太后的面上,给他一个改错的机会。”辛睿放下皇帝架子向方平皓轻求道。
“皇上,臣是执法之人,若尽皆向皇上所说,法外有情,那臣以后还要如何断案定刑。”方平皓仍然坚持定凤栖梧死罪。
“平皓,皇上说的也没错,凤栖梧这么做,也是多年积下的怨气,换做你我,被遗弃二十多年,或许行为比凤栖梧更激也难说,何不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可以将他发放边疆。”言紫辰亦上前求情道。
“我到有个更好的方法。”心儿自椅上跳下,笑道。
“心儿,你现在是有孕在身的人,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辛睿惊呼。
“什么好方法?”言紫辰饶有兴趣道。
“送他去和亲,而且可以下个什么令让他今生不得再踏入炎月城什么的。”心儿笑着提议道。
“和亲?”辛睿经心儿一提醒,脑中倒有了主意,他抱起心儿笑道:“爱妃这个主意不错,这次番帮进贡了不少美人,公主,其中就有玉冰雪,玉冰雪似乎对凤栖梧有意,或许朕应该送他到米拉阿加国和亲。”
“皇上,您这哪是入罪啊,这明摆着是奖励,不但未受处罚,还有美人。”言紫辰摇首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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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我始终觉得凤栖梧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我知道他可能伤害了你们,但是人谁无过,重在知错能改。”心儿略带乞求的看着方平皓。
“心儿,这事你就别管了,朕自有定夺。”辛睿表情有些沉重。
劝退方平皓后,辛睿看着心儿酸道:“心儿,你老实说,你是喜欢朕还是喜欢凤栖梧,为什么那么替他着想?”
心儿怔了下,看辛睿像小孩子一样撅嘴的表情失笑道:“嘿嘿,我是大爱无私凡是美男都爱,但是,呵呵,你比较特别,谁让我掉在你的龙床上呢,呵呵。”
“心儿,朕现在好像总被你吃的死死的,是你变坏了,还是朕变弱了。”辛睿苦着脸道。
“嘿嘿,那是因为你的这里有了我,有了牵挂,另外吗?”心儿抓着辛睿的手指向他的胸,尔后又拉着手抚向她的腹部,笑眯眯道:“另外还有他了。”
“呵呵,朕的心儿,果然不同一般女子,心儿,你是不是觉得玉冰雪能克制住凤栖梧,所以才会要送他去和亲?”辛睿抚着心儿尚平坦的腹部柔声问。
“或许吧,我个人觉得自古和亲都是用女子,现在用男人去,一来凤栖梧心里会很不好受,他现在这样想做就做什么,是因为没有牵挂,若是雪儿能收住他的心,那样……唉,可能我将事情想的太美好了,这个还是你们决定吧。”心儿见辛睿猜疑的看向她,又尴尬道:“女子不得干政,我可不想落个蛊惑君心的罪名。”
“你呀。”辛睿轻捏心儿小鼻子道,“容朕想想,但是无论如何朕得给傅爱卿一个交代。”
“辛睿,能否透露一下,凤栖梧如何伤害了傅鑫,为什么你们左一个交代,右一个公道。”心儿见辛睿再次的议傅鑫,好奇心再次冒出。
“女子不得干政,夜已深了,快睡吧,乖了。”辛睿掩饰道。
“讨厌,竟然用这话来堵我,总有天我会知道的,哼,不理你,睡觉了。”心儿说着爬上床闭眼自己去想去了。
滛乱的后宫1
第二天天未亮,辛睿与方平皓即入宫,到得荣泰殿才知道凤栖梧竟然不在。
“小福子,人呢?”辛睿蹙着眉道。
“回皇上,奴才在。”小福子听得辛睿召唤,急惊慌的跑了进来,慌乱中,衣服都不整齐。
“小福子,马上就是早朝了,你竟然还在偷赖睡觉。”辛睿怒道。
“皇上,奴才不敢,是皇上说不早朝的,而且……”
“放肆,朕离开几日,你这狗奴才竟然敢顶嘴了。”辛睿黑着脸道。
小福子闻言一惊,抬首看,好半晌才意识到此时的皇上与昨天的皇上不是同一人,忙低首道:“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还愣着干吗?快为朕着装,上朝。”辛睿有些恼了,几个月不在,狗奴才竟然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辛睿带着一腔火去上朝,幸好朝中没大事。
下朝后,辛睿回到荣泰殿即发火,怒问小福子道:“凤栖梧在哪?立即将他给朕翻出来。”
“是,奴才这就去找。”小福子拭了拭汗,惶恐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没见凤栖梧来报,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未见人静,二个时辰后,辛睿终于忍无可忍,对着殿外吼道:“小福子,小福子……”
小福子是没影了,小凡子屁颠的跑了过来。
“回皇上,福公公好似去找皇上了。”小凡子想起先前小福子的话,甚是疑惑,皇上明明在荣泰殿,怎么还用出去找呢?
“立即去将小福子找回来。”辛睿今天火气似乎特别大,将小福子的早已骂了千遍万遍。
“禀皇……皇上,奴才……宫里所有……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未……示见凤……凤栖梧。”小福子拭着汗结巴道。
也真难为了小福子,这么大冬天的能跑出一身汗来,可见他确实用心了。
“该死的,去后宫找,挨个宫的找,一定要将他给朕找出来。”辛睿一扔奏折怒道。
滛乱的后宫2
“回皇上,奴才宫里四处都找遍了,未见皇……凤栖梧。”辛睿厉眼瞪来,小福子瑟缩了下。
“没有,难道人还能飞了不成?”辛睿说话的同时,心里有种感觉,凤栖梧真的不在皇宫了,他没有了那种感觉。
“继续找,另外传朕口谕宣相爷,正泰王爷,威武将军进宫议事。”辛睿脸色凝重道。
“皇上,凤栖梧会不会畏罪潜逃了。”方平皓脸色臭臭道。
“平皓,如果他真的走了就由着他吧,至少他不会危害到江山社稷,眼下还是先将南原悟天等人揪出来才是重点。”
“皇上说的是,是臣的错。”方平皓低首道。
“平皓,你先回府衙,代朕照顾好心儿,这次千万别出差错,朕明日即派人接心儿进宫。”辛睿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将心儿放在自己身边。
辛睿彻夜未眠,与众臣商议捉拿南原悟天之事。
第二天天一亮,辛睿即派人上府衙接人,幸好这次心儿很配合。
“哇,好想念这张大床。”心儿一回到荣泰殿,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内室,见到大床,激动的趴了上去。
“心儿说的确实没错,外面再好,还是没有荣泰殿好,尤其是这张床,朕也想念的紧。”辛睿亦笑着坐到床上。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就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过到这应该调一下,什么窝都没你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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