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也是走上了摆在面前的路而已。
国家、人民,她想的没那么深。
反正有步寒烟在,不必她操心。
“那如果,我想要你随我离去,不理琉日国和夙夜国的是是非非,你可愿意?”他的眼睛闪亮如星,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以命换心(五十二)
“那如果,我想要你随我离去,不理琉日国和夙夜国的是是非非,你可愿意?”他的眼睛闪亮如星,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嫁给我,单单纯纯的只嫁给我,天涯海角,伴在我的身边,可好?”
他清楚的明白,他所要求的有多么苛刻。
帝王之位,群雄追逐。
为了得到它,多少人不惜铤而走险,弑杀父兄。
云日初已然得到,再要她亲手放弃,此种要求,几乎算得上是苛刻。
他在赌。
毫无胜算的赌。
以他的真心,换她的真心。
若是侥幸赢了,
他的爱,给她!
他的忠诚,给她!
他的命,也给她!
现在就看看她愿不愿意用天下,来换他。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有彻底抛下夙夜的意思?”她的眼睛蓦然瞪圆,可疑的星碎神光闪来飘去。
“不能说是抛下,只是放手而已。”他捧住她烫手的脸颊,薄唇再度落下,这次吻得更深更久,“一山不容二虎,我的存在,对于澈儿来说始终是最大的威胁,当年皇兄病重,我在床前答应他要把澈儿抚养长大,护着他坐稳龙位,现在我已经做到了,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再多呆下去,那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情分怕是就要一点点的消耗光了。
那不是他乐于见到的最终结局。
“即使苍澈这样对你,你也不恨?不怪?不恼?”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宽容大度的男人,可偏偏,看待世事那么凉薄的他,偏偏就对那小皇帝如此的特殊。
她心头又是一阵阴霾,化为重物,压的她无法喘息。
☆、以命换心(五十三)
她心头又是一阵阴霾,化为重物,压的她无法喘息。
或许苍夜流还在顾念着所谓的亲情,可她心里被冒犯的不爽,却无法轻易的挥去。
在她的眼前,明目张胆的去欺负他,真是比直接冲着自己来还要难受。
“澈儿的脾性我最清楚,那孩子非常像他的父皇,爱恨分明,手腕强硬,随着年纪增大,阅历增加,褪去了少年人的浮躁,他会是个好皇帝。。。但是他绝不屑于使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去对付亲人,提亲之事,必是另有隐情。”表面上显现出的东西,做不得数吗,苍澈的目标太大,很容易就让人把黑锅套上了身。
苍夜流一开始看见了国书和礼帖也很生气。
但是当他冷静了下来,也就不难发现那些明显的不对劲。
“总归是和他脱不了干洗。”或许苍夜流说的对,但是云日初还是没办法那么轻易的转变了态度。
那一日,首次与便装混入苍王府的小皇帝相见,他一瞧见是貌美的姑娘家,居然就忘记了身在何处,径自要求见她。
若不是容五冒死拦着,就算是皇叔的亲私人地盘,怕是也想要闯一闯的。
第一印象不好,再想扭转,谈何容易。
苍夜流抚着她的脸,在红嫩的唇上印下结实短促的一吻,“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先回一次夙夜,简单的做个了断,如果刚刚的提议你愿意答应,接下来我们就要好好筹划布置一番,最好是找个稳妥的法子出来,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将来可能会出现的麻烦。”
他并非莽撞之人,一心一意只顾着自己快活,将两个国家丢在脑后,完全置之不顾。
☆、以命换心(五十四)
他并非莽撞之人,一心一意只顾着自己快活,将两个国家丢在脑后,完全置之不顾。
必要的准备,还要进行一段时间。
而夙夜那边,须由他亲自去解决。
临走之前,他首先要完全确定她的心意,并且想听到她亲口的承诺。
名分,很重要,他特别的在乎。
“初儿,告诉我,你要不要有我永远陪着。”温热的鼻息,洒落在她颈间,接着缓缓往下游走,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一步一步引诱着她沉沦。
他要她记得这种感觉。
最好是上了瘾,一辈子都放不下,离不开,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陪他晨昏以度。
她咬住被吻的红肿的双唇,眼睫轻颤,平躺在龙案之上,长发披散的到处都是。
乌黑大眼中水波盈盈,如此娇艳的美色,任谁见了,都要把持不住。
可偏偏就是不肯给他一颗定心的药丸吃掉。
苍夜流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勉强,做皇帝人人都想,你不愿意为了个男人就失去,我也可以理解,初儿,一朝结缘,一世不忘,即使下半生,我都要在沉浸在对你的思念之中,亦不后悔今日种种。”
黑眸灼热,跳燃着火焰,声音也异常的沙哑。
下一瞬间,他伸出手,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吻住她的唇。
“我要走了。”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控制不住,立即狠狠的占有了她。
云日初的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襟,因为他忽然间的抽离,身子跟着一个趔趄,几乎滚下了龙案。
☆、以命换心(五十五)
云日初的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襟,因为他忽然间的抽离,身子跟着一个趔趄,几乎滚下了龙案。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要去哪里?”瞪着他,云日初气得有些晕眩。
“回夙夜,解决掉应该解决的麻烦,然后去过我一直想过的生活。”原本,他的计划里该有她的存在,并全都以她为中心而展开,可现在,他也有些不知何去何从的彷徨。
“不准。”一声娇叱,云日初霸道的扑上,
这回换他跌倒在龙案之上。
因为怕不小心会伤到她,苍夜流始终没有反抗,双手只顾着稳稳拖住半裸滑腻的娇躯,然后瞧着她,气势汹汹的跨坐在他身上。
“初儿,这一声不准又是何用意?”他以为刚刚已被拒绝。
“不准回夙夜,不准去见那个小皇帝,更不准让幕后之人再算计到你头上。”他是她的,在彼此身心交融的那一刻起,苍夜流的身上就已经深深的烙刻下了云日初三个字,她的男人,容不得别人轻忽怠慢,更别提是用不入流的手段一步一步紧逼了。
“若是不回,我又能去哪里呢?初儿,你刚刚并没有答应任何事,换句话说,一切都只是我在痴心妄想而已。”他愈发的委屈,强势冷峻,一扫而空。
平躺在她的身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诉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带着情绪的波澜。
那般退让。
简直不像是苍王的为人。
“谁说我不答应?”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可怜,迫她心软,云日初还是忍不住反问回去。
☆、以命换心(五十六)
“谁说我不答应?”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可怜,迫她心软,云日初还是忍不住反问回去。
“事情不是明摆着嘛,我可是个很识时务的男人,不需要陛下把决然的话说出口,就能领会您的沉默所代表的意思。”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住,苍夜流的笑容显得狰狞。
“呸,少和我来这套。”指尖痛的厉害,臭男人真的用力在咬,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干嘛把她当成骨头去啃。
“初儿,真心是要靠说出来的,若不然,做出来也可以,这样才能传达给别人知道啊。”他试着引诱,指出一条邪路要她去走。
男下女上,这个姿势他有些喜欢。
云日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让他看在了眼中,那番风情,魅惑动人。
“好,我和你走。”对她来说,琉日国的一切算不上是牵绊,金枝玉叶,百八十个,这张龙椅,不愁没人坐。
若是她少失去了苍夜流,她又要到哪里去再寻找一模一样的他,不不不,那种信任和安心的感觉,根本无人可以代替。
答案,早就存在。
她不急着应允,是因为有许多不明朗的东西在其中。
未看清的情况下,不愿轻举妄动。
可那并不代表她肯眼睁睁的瞧着他负气离开。
世界上有许多的东西,失去了,就不再来;错过了,往往便是永远。
既然还能把握,她自是不会放手。
昙花一现的笑容,快的几乎令人差距不到,出现在他的唇角,就又立即敛去。
云日初还在他身上看着呢,此刻可不是得意忘形的好时候。
☆、以命换心(五十七)
云日初还在他身上看着呢,此刻可不是得意忘形的好时候。
否则的话,他的初儿怕是直接就要抽身闪人了。
幸好,她神色如常,仿佛没察觉到他刚刚一闪而逝的异样。
苍夜流心情飞扬,又将真实的情绪好好收藏起,垮下唇瓣,尽力压抑住体内胡乱流窜的欲wang望,“初儿,夙夜国没有人能算计的了我。”
“抢亲的事都干的出来,还说不会算计?谁信?”拍开他不规矩的大手,云日初嗤之以鼻给他看。
“但是我也可以算计回去呀。”又没有人规定他可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你耳根太软,我不信你。”讨厌,干嘛扯她的龙袍,在谈正事耶,不许使坏。
“一个月,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日子一到,我立即出现在你面前,从今往后,绝不再离开你半步。”好不容易终于把那件碍事的衣物彻底扯下来丢在一旁,苍夜流开始朝着她穿在里边的裙裤努力。
这一次,下手重了许多。
锦帛被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好事被打断了好几次,他早已不耐烦再继续忍下去。
云日初根本没料到他的思路跳跃的会如此之快,前一刻两人还差点就因为谈不拢而屈从于现实分手,后一秒他忽的发出类似野兽般的低咆,会动手撕她的衣裳,还过分的探手向上,掬握住她胸前的雪嫩。
一股颤栗的激流,窜上窜下。
苍夜流的的克制力,也到达临界点。
他准确的找到了她,并在她来不及防备的瞬间,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发出一声既满足又得意的叹息。
☆、以命换心(五十八)
他准确的找到了她,并在她来不及防备的瞬间,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发出一声既满足又得意的叹息。
悄悄的阖上了眼,不可抑止的嘤咛声滑出了唇角。
随着他的动作加快,她的冷静,飞离远去。
谈话到此为止,他已经将所想完全表达给她知道。
至于进一步的细节,此刻并不忙着谈。
。。。。。。。。。。
苍夜流是个固执的男人。
他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
即使云日初对他的计划都抱着不赞同的态度,仍是阻不住他回国的脚步。
金銮殿上,她按照他的心意,亲口许给了他终身。
至于是‘娶’还是‘嫁’,暂时未定。
步寒烟亲口宣布了这个喜讯,他微笑着,脸上的表情却仿佛被时间凝固在了一个固定的位置,任谁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可眨了眨眼,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快的仿佛是众人眼花的错觉,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
琉日国女帝与夙夜国的苍王再一次定下了三生之约,这个消息迅速的通过各路情报网送往各国。
苍夜流心中大石落下,连夜出发,由铁血龙骑团护着,向夙夜而去。
一月之期,还有三十天的分别。
云日初站在皇宫的最高处,忽然开始有种想念的感觉。
她无言的摇了摇头。
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
夜里的时候,白虎就睡卧在云日初的寝宫之外,隔了一道墙,它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当然,如果不是必要,它一般不会舍得张开眼。
最后一本奏折看完,已经接近了午夜,她起身来到窗边,暗暗计算路程。
☆、以命换心(五十九)
最后一本奏折看完,已经接近了午夜,她起身来到窗边,暗暗计算路程。
最后一本奏折看完,已经接近了午夜,她起身来到窗边,暗暗计算路程。
这个时候,苍夜流的队伍应该已经到了黑川河附近。
那里土匪出没,很是不太平,步寒烟曾经重点介绍过这个令人头疼的三不管地带,依山傍水,又恰好是官道交汇的必经之路,进可攻退可守,于是就聚集了一帮做无本买卖的家伙儿,行踪诡秘,伺机作案。
不过,苍夜流身畔有铁血龙骑团的精锐存在,想来应该无大碍。
真正的危机,怕是潜伏是夙夜国的京城之内。
两份求亲的国书,实际上却是矛盾激化的爆发点。
苍夜流此去,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在所难免,若是他真的想与她天涯相伴,不理是非,此时撒手远走才是最好的决断。
说是了断,到最后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他不可能想不到。
可还是去了。
夙夜,到底还有什么,在牵绊着苍王?
幽幽叹息一声,她不愿继续往下想。
既然苍夜流要她再等一月,那便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又有何妨。
屏风后,白虎忽然一跃而起,身体紧绷成危险的弓形,迅速的锁准了方位之后,从一侧半敞的窗子之中灵敏的跳出。
云日初只瞧见了窗外闪过了白影一道,在月光之下,它身上黄白相间的颜色诡异的发亮,竟然完全变成了银白色,气势非凡。
她扯过外袍,披在身上,也就近从窗口跳出,紧紧跟上,想要看看白虎究竟想要往哪里去。
☆、以命换心(六十)
她扯过外袍,披在身上,也就近从窗口跳出,紧紧跟上,想要看看白虎究竟想要往哪里去。
才到了雍和宫之外,白虎就发觉了她在身后,跳跃的奔回来,匍匐在她脚下,示意云日初坐到背上。
“我还以为你要悄悄出去玩呢。”轻巧抱怨一声,她跨坐在它背上,抱住它圆滚滚的脑袋,努力的让身体保持平衡。
很快,她就发现这样的姿势非常正确。
白虎腾空而起,仅靠着四爪落地的瞬间弹跳的更高,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刺激的人心脏都要停顿住了。
“你真棒!我开始有些相信,小虎以前的确是神兽了。”寻常的老虎,哪能妖孽到它这种程度。
“嗷呜——”低鸣一声,似是在抗议,确定云日初能够承受这样的速度后,它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两旁的景物向后飞逝。
几个藏在暗处的御林军跳跃到了宫殿的最顶,发现在皇宫上方纵然疾驰的人竟然是他们的云帝陛下,齐齐呆住。
“你们全都各守其位,不必管朕。”云日初的声音落下,人却已经随着白虎到了几丈开外,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白虎不化为人形之前,无法以言语与人交流。
它不能解释,就将力气全部用在了飞奔之上。
乌云近散,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前方的去路,一抹暗红色的身影在无人的大路上飞奔。
云日初当时就明白了他才是白虎盯住的目标。
刚刚在雍和宫之外,那个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避过了御林军的守卫,连一向敏感的云日初也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以命换心(六十一)
刚刚在雍和宫之外,那个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避过了御林军的守卫,连一向直觉敏锐的云日初也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是,他却瞒不过白虎。
野兽的直觉,向来都比人类要敏锐的多。
更别提这只活了不知几千年的神兽了,凡人气息,压根就别想避过它的感知。
云日初危险的眯起眼睛,只觉得那个背影,非常的熟悉。
她见过,一定见过,且就在不久之前,印象深刻。
风马蚤的红衣,就连发带、腰带、鞋子也都选了同样的大红色,这种鲜明的特征,她怎可能会忘掉。
“南无月!你再跑,我就砸断你的腿。”‘蝶刹’飙射而出,全然透明的金蚕丝,却不溶于夜色,泛出淡淡的金光。
云日初的用意只是阻拦,并非伤人。
她给了他充裕的时间来闪避。
不过,若是他执意继续跑,‘蝶刹’自然会令他留下一记终身难忘的印象。
南无月不是笨蛋。
察觉到危机靠近,他当机立断就停住了脚步,也顾不得风度,原地翻滚三圈,避过‘蝶刹’,单臂撑住身体,再风度翩翩的落地。
“公主——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云帝陛下,真是好巧,我们又见面了。”他噙着笑容,云淡风轻的打招呼,一点都不觉得此时此地有多么的不正常,“您今天应该没有饮酒吧,怎么还是喜欢没气质的喊打喊杀?那与陛下绝色倾城的风度相差的太远了些。”
“不请自来,夜半三更的在雍和宫内窥探,南无月,你这次又是收了谁的银子,居然把心思动到了朕的身上。”
☆、以命换心(六十二)
“不请自来,夜半三更的在雍和宫内窥探,南无月,你这次又是收了谁的银子,居然把心思动到了朕的身上。”她对他的印象,非常之恶劣,两个人少之又少的几次见面,这个穿红衣服的邪佞男人成功的成为了她最想下死手毁掉之首选。
在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亦极少有碰面机会,他能让人讨厌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够本事。
“陛下此言差矣,人活着就得吃饭、穿衣,赚银子、娶媳妇儿,将来还得生下一群小的来养,处处都需要银子,而南无月没有别的本事,只能靠些主顾赏一口饭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可是从古到今留下来的大道理。”他一摊手,讲的头头是道。
只是眯起的黑眸,阴霾难掩,能泄露出一丝此刻的真实心情,远非表现出的那般轻松。
“废话少说,既然来了,你也就别走了。”一人一虎,缓缓上前,阻了去路。
云日初手中捏紧的短刃,正是当日在利仞城外的湖边几乎重伤了南无月的那一把,当时她喝了不少酒,许多事都没有记忆,可是差点折损到她手中的某人却是记忆无比深刻。
一见她摆好了迎敌的姿势,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就自动的蹦出了脑海。
提醒着他,不久前才经历过的一切。
“陛下留我做什么?你就不怕苍王吃醋吗?”嘴巴上卖乖,人却不露痕迹的准备逃走,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争强斗狠的事儿并不想参与。
“南无月,你落到我的手里,先找根针缝死你的嘴巴。”最贱、最讨厌的就是他的毒舌,这男人能成功的活到现在,真算得上是奇迹。
☆、以命换心(六十三)
最贱、最讨厌的就是他的毒舌,这男人能成功的活到现在,真算得上是奇迹。
他不慌不忙的拍打整理外衣,刚刚躲的太急,沾了不少尘土。
像过去的每一次相见,不管多么狼狈落魄,都硬是不肯在云日初面前露出一点点的异样。
“在下的嘴巴,可是许多姑娘的心爱之物,您若毁了,不知要有多少人伤心呢,还是留着吧。”
前后左右,没有去路。
比云日初更可怕的是那只虎视眈眈的老虎,一对湛蓝色泛着幽光的虎瞳紧紧的锁住了他,南无月几次想要出其不意的跑掉,都被它不动声色的硬是顶了回来。
他哪怕身子稍微倾斜,它也会理解跟上,反应和速度比人类快了不知多少。
云日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神情愈发悠闲起来。
今晚上有白虎在,她根本就不担心南无月又使出花招来,像上次似的在眼皮底下溜掉。
哪怕他就算钻到了鼠洞里去,白虎也能沿着气息寻到他,藏的再深也是徒劳。
“说吧,夜探皇宫,所为何事?”她悠悠然开后,美眸半眯着。
“没事,闲逛而已,陛下请看,今夜难得的好天气,月色皎洁,群星璀璨,正是登高赏月的好时机,而帝都之内,最高的建筑就是您的皇宫了,在下是外地人,不懂规矩,误闯误撞,在所难免,陛下见谅。”南无月话音才落,才冲出阴云的半弯月牙便不给面子的消失不见,天空黑压压一片,一场大雨,缓缓酝酿。
正常人的话,大概都不会选择这种夜晚出来赏月吧。
他的借口,不甚高明。
☆、以命换心(六十四)
正常人的话,大概都不会选择这种夜晚出来赏月吧。
他的借口,不甚高明。
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刺探皇家动向,雇佣你的人想必出了不少银子吧?南无月,你可真是大财迷,只要有人搬了金山银山给你,不管是多么危险的地方你都敢去呢。”云日初撇了撇嘴,忽然发觉和他在这儿磨嘴皮子是件很无聊的事。
夜已经深沉,她明天还得起大早去上朝,没多少时间与他磨蹭个不停。
于是,拔出身上唯一的短刃,她笑的冷漠,“出手吧,我们之前没有什么好聊的,下一次见面,我希望是在夙夜国的天牢里。”
“陛下,这种血腥的事儿太破坏您的高贵气质,我们每次见面都要斗上一场,始终也不分胜负,还是算了吧。”他话音未落,却已经原地闪开,在刚刚站立的位置,诡异的出现了一只白虎,虎爪气势汹汹的朝他拍过去。“喂喂,你养的畜生也太凶悍了些,老虎就该活在山林里,那样才有机会遇到母老虎。”
左闪右跳,一跑一追。
围着云日初绕大圈。
有白虎帮忙,她乐得轻松,抱住臂膀,瞧着愈发狼狈的南无月,“你喊一只神兽是畜生,小虎一定会生气,南无月,这次连我都救不了你了,咱们下辈子再见,不对,是下辈子也不要再见了。”
如果身上带着小手绢的话,她很乐意现在就使劲儿挥舞几下,为他送行。
挑拨离间这种事,不一定非得要在两个人之间进行。
像白虎这种能听懂人言的厉害角色,同样适用。
☆、以命换心(六十五)
像白虎这种能听懂人言的厉害角色,同样适用。
它先前还没听清南无月含糊不清的嘟囔呢,被云日初一解释,立即对‘畜生’两个字发了狂。
铁爪以诡异的速度一下一下的扫过去,南无月躲闪的越快,它便越是愤怒,紧跟着爆发出更强大的威力来。
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南无月拼近了全部力气,也只是勉强的护住要害,不至于命丧在虎口之下而已。
他的红袍,碎裂成了一片片,血迹渗出,反而看不清晰。
只从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中能够听得出身上似乎伤的很重。
“陛下!停一停,我有话说。”他讨饶举手,希望能够得到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谁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是我此刻最最感兴趣的事,南无月,你也可以不说,带着秘密成为小虎的食物吧。”反正只要再也看不到他,云日初就觉得很开心了。
“我的肉是酸的,你没发现吗?这只老虎并不太中意拿我当夜宵。”他心里迅速盘算利弊,该怎样说,该说多少,都马虎不得。
“嗷呜——”白虎附和,它的确是对他的肉没兴趣,但是,这并不妨碍它一巴掌先拍死了他,弃之离去。
“既然你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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