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梁鸿越,他们的身份真是完全颠倒了,将平天冠带好后,她晃了晃头上的珠帘,有点遗憾的出了门。她在遗憾什么?难道是美色当前,无福消受?怎么有了第一次,就不再害羞了呢?其实她也还蛮开放的嘛!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金鸾殿,文武百官早已候在那里。想想她当皇帝的这段时间,上早朝的时间可能只有一半,更多的时间都是右相在替她打理,看来她真不是个勤勉的君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安子尖细的声音响起。
今日早朝应该会有很多异议吧?蓝雨看向底下的每一个人,有的低着沉默,有的窃窃私语,这时候尚书大人率先站出来道:“皇上,先帝不是回来了吗?”
“嗯。”蓝雨眼梢上扬,“那又如何?”
尚书大人神色有些紧张,这出头鸟可不是好当的,他嗫嚅道:“前两日都是由先帝主持的早朝。”
原来他比自己先到两天啊,蓝雨面色不改,反问道:“可是朕已经回来了,难道还需先帝来代为上朝吗?”
她把“先帝”二字加重,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知道谁才是皇上!
尚书大人还要争辨,还暗自朝身后的两位大臣使着眼色,原来他们事先就有准备,只是蓝雨在遇到某些事时,偏偏喜欢对着干。别人让她让位,她还偏偏不让,若是不提,也许她就自动让了。这人总是会有一些逆反心理,况且她目前还是皇上,怎么能如此任人摆布?
“皇上,先前因为先帝失踪,所以才会立您为帝。您做为历史上的第一位女帝,已经首开先河,但从政之事自古都是男人的使命,女人只需遵从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故臣恳请皇上将帝位重交先帝,这样也好令天下人信服啊!”尚书大人的头低得快和腰成一条水平线了,虽然女帝仁慈,当政后就废除了许多严苛律法,但难保就不会拿他开刀,左右两相均不开口,自己只是个小小尚书,乌纱是小,人头才是大,他这次可是壮着胆豁出去了。
蓝雨面无波澜,也未出声,这更令尚书大人心慌,这比大发雷霆更加人心惶惶。
“众卿家,和尚书大人意见统一的站左边,意见相左的站右边。”她淡淡开口。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跑到了左边,尚书大人也赶快往左边阵地转移,而更多数人却涌向了右边,必竟少有人公然和皇上做对,再者,他们看见左右相和李将军都站到了右边,聪明人谁还会往左边跑?左边的那些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蓝雨看看已经站好的队形,满意笑道:“尚书大人,你也看到了。朕本来很想采纳你的意见,但朕更要遵从大多数人的意见,这样才会不负众望啊!再者,朕要说明,第一,不是因为先帝失踪才会立朕,而是先帝早就心甘情愿的要传位于朕。第二,尚书大人似乎对女子有歧视,其实女子并不比男儿差,朕御驾亲征的那一场战役不也以大捷告终吗?第三,尚书大人,朕想告诉你,女子还有一项男人所不具务的本事,那就是她们可以孕育出许许多多的国之栋梁,报国英雄,也包括你,不也是女人所生吗?”
尚书大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无话也不敢反驳,蓝雨憋住笑,正准备问朝臣还有没有其它事启奏,不料朝堂之上传来了掌声,她追溯声源,发现梁鸿越正一脸笑意的朝大殿走来。
“说得好,说得好,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下,我还要和你玩昨天的游戏嘛!”
他大大咧咧的样子,让蓝雨忍不住想冲上去捂住他的嘴。这帮大臣可都是些过来人,难道不懂他说得是床第之事吗?只是畏惧皇威,不敢笑而已。
蓝雨面红如大虾,而朝臣对这个样子的梁鸿越也感到好奇,前两天也发觉有些不对,但没有今日更甚。
梁鸿越看见蓝雨很兴奋,快步冲上去拥住她,脸已经凑过来,“姐姐,先亲亲。”
他撅起红唇眼见就要碰上,朝堂下面早已,议论纷纷,有些长者还用手挡着脸,蓝雨只感觉面部好热,如火烧一般,她再开放也没想过在满朝文武面前接吻啊,搞不好梁鸿越还会直接撕了她的衣服。这人傻了有好也有坏,坏就坏在不注重场合。
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尽量心平气和小声道:“乖,回去再说,姐姐现在有事。如果不办完,下面这些人就会骂姐姐。好了,乖乖跟小安子回去,姐姐等会去找你!”
她朝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小安子牵着小孩儿般的梁鸿越往外走,梁鸿越经过这帮大臣时,怒瞪着双眼,一幅吃人样,让众臣诚惶诚恐,但更多的是一头雾水。
朝堂之上弥漫着尴尬气氛,蓝雨定定神,清了清嗓子道:“昨晚发生了一件事,有人潜入朕的房中想刺杀朕,幸好被朕识破,已将刺客抓住。”
大臣们交头接耳,似乎在互问主谋是谁?
蓝雨继续道:“刺客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先帝,而另一个就是随先帝一起进宫,自称是先帝母亲的人。朕本准备今日封她为太皇太后,只可惜,她居然起了歹意,朕也只好将她押进天牢了。”
此话像重磅,让朝堂炸开了锅,尚书大人又站了出来,问:“皇上,真得是先帝吗?会不会看错了?如果先帝真要刺杀您,为什么刚才对您那么亲近?”
“这就是问题所在。”蓝雨笑笑,“众卿是否也觉得先帝神智异常?先帝如今的智力似乎保持在孩童时代。朕怀疑先帝是受那妖妇控制,才会回宫争夺皇位。其实朕并非罢着皇位不放,朕只是不想看着先帝辛辛苦苦治理下的大梁国土,无端落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手里。若是先帝恢复了神智,朕定会马上退位,还他河山!”
“皇上,臣等定会助您保住大梁国土!”李元忠上前拱手。
他这一句话很有份量,群臣再也没有反对之声。自古以来,谁拥有兵权,谁就能掌握大局,蓝雨如今坐观天下,却真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这段时间犹如打战,每一次战役过后,她都会暗自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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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风云变化
打发了群臣,她身心疲惫的朝龙储宫走去。
朱红的走廊纵横交错,两旁盛开的繁花吐纳芬芳,引得彩蝶舞蹁跹。假山碧池,彩色锦鲤摆着尾巴畅快的游着,本是疲乏的心在这些绿色中稍微放松,她揉揉眉头,头更加舒缓,定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立于一片桃花林。风微抚,几片花瓣散落,落在他的肩头,如瀑发丝片片粉红点缀,看上去更加妖治。
他转过头来,目光飘向她的方向,如扇般的长睫上竟也粘着一片,微微一抖繁花落。有那么一瞬,蓝雨的心跳停止了,很少见他一身白衣,不同于叶飘也不同于叶无缺,他带着刚毅的轮廓,拥有着男性的气质,但那双如繁星般闪耀的眸子却使人迷醉,犹如现在,不同的视觉冲击,又勾住了她的魂魄……
“姐姐。”
他惊喜的睁大眼,沉醉的目光快速的转变为清澈的湖水。蓝雨回过神来,那张沉稳的脸已换成天真无邪,她收起心中杂念,回报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热情洋溢,冲上前将她控制在怀中,虽然单纯得像个孩子,但完美的男性线条却紧贴着她,周身吐纳的男性气息,让她的心微微颤抖。
头上的重担陡然变轻,原来是梁鸿越将她的平天冠取了下来,一头柔顺的秀发瞬间倾泻而下,直直散于她线条优美的背部,他嘀咕道:“这个东西太碍眼,小安子,拿走!”
“是。”
蓝雨转过头,见小安子接过平天冠,脸微微一红,刚才她无视了很多,这才发觉身边还有小安子和几个小宫女,最近是否经常犯花痴?她自嘲的甩甩头。
梁鸿越的脸朝她逼近,很轻很小心的贴上她的红唇,柔软的触感形成一股强大的电流直击她心灵的深处。她闭上眼等待着他更深入的探索,未想他只是晴蜓点水的啄了一下,快速的离开了她的唇。心中失望涌动,不够,她认为这样不够。
有些尴尬的睁开眼,见他一脸笑意,“姐姐,我很乖吧?”
她紧盯着他的眼神打量,他是故意的吗?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未料他也歪头看向她,那一脸的不含杂质,让她心底生出几分羞愧,那种事本来就该留到晚上去做。况且这里众目睽睽,她赶紧扭头望向四周,小安子和几个小宫女早已逃之夭夭。
“姐姐,我要你一整天都陪我。”他甩着她的手,像个小孩似的耍赖。
“可是我还有好多功课没做!”她嘟着嘴,想起今日还有好多奏折没有批阅。
“功课?我帮你!”他双眼放光,似乎很感兴趣。
她不想扫他的兴,想想这堆奏折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批阅完,就顺带将他塞进了御书房。
矮矮的案几旁,堆积着如小山般的奏折,足足高出案几一倍,蓝雨有些泪崩,这么多?她拾起最上面的一份,开始认真研读。梁鸿越也将头凑了过来,貌似很认真的读着。热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朵边缘,心里像无数只小爪子在挠,痒痒的,她心猿意马。他还真会添乱,这样搅下去她怎么批阅?
她扭头和他对视,用商量的口吻说:“鸿越,你能不能先出去?”
“你答应让我帮忙的!”他一听,就使起了小性子,嘴巴快撅上天了,耍赖道:“我不要出去!不要不要!”
这样还不肯罢休,他又用两条长臂死死圈住她的腰肢,头埋在她的颈窝,更热的气流在她颈边流淌,她很无语,再闹下去她更别想工作了。
“想留下就得听话!”她大声一吼,佯装很生气的样子,“八爪鱼”一怔,她赶紧挣脱他的束缚,指着对面的雕花坐椅道:“坐那边去!”
冷冷的语气,让他瘪瘪嘴,如一只听话的宠物,很委屈的走了过去。
蓝雨不再理他,开始埋首于这堆公文……
对面的男子暗暗打量着面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小女人,一头如墨长发倾泻而下,未加半点装饰,但却看着清雅脱俗。肤如凝脂,眉如杨柳,微微上扬,给白晰如玉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英气。长睫如两只蝴蝶,滑落眼尾方向展翅欲飞。樱唇包裹的贝齿时而会不自觉的咬一下毛笔的尾端,稳重中透着俏皮。明黄的龙袍衬得整张脸更加明媚动人,他有些怀疑她纤巧瘦弱的削肩怎么能承受起一个国家的重担?她变坚强了,今日朝堂中的反应,令他意想不到。
女子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抬头望过来,他抱以一个很小白的微笑,女子扑哧一笑,摇摇头,又低头继续工作。她也许累了,伸了个懒腰,扭动着脖子,温柔的对对面的人说:“别着急,姐姐马上就弄完了。”
男子的心像清风抚过,很舒服。和她在一起,不但是身体上的畅快,还有心理的,所以他最终会留下她,因为他舍不得杀她,他怕自己会后悔。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还真把他当白痴,真把自己当姐姐了?他支着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就这样静默了两个时辰,蓝雨在昏天暗地的批阅过程中清醒,突然想起了梁鸿越,她抬眼望向这位小白级人物,他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抓抓头,想到已全部搞定,不免生出几分成就感,她这人有一个毛病,每次批阅,不喜欢看完一份盖一份,喜欢全部看完后,一个劲不停的盖。她轻手轻脚的从朝靴特制的口袋里拿出了玉玺,开始“啪啪啪”横扫千军,一个章子落下去,成了!这样多快,多爽!
她收拾着桌上的凌乱,完全沉浸在完成任务的喜悦当中,却不知对面有一道阴鹫的目光已轻轻扫过她手中的玉玺。
“姐姐,你怎么还没好?”对面的小白大叫一声,吓得她的手哆嗦了一下,但一想到玉玺已放好,心又悄悄放下。
“好了,好了。”她拍拍衣服上可能沾上的一些小灰尘,从垫子上跳了起来。哎哟,脚好酸!这又不是日本,干嘛书房里用这么矮的案几和垫子?真虐待了她的腿。
梁鸿越显然十分兴奋,她还未反应过来,脚就已离开了地面,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压在书房里的一张小床上,他像剥粽子似的剥她身上的衣服,嘴里还嘀咕道:“穿这么多干嘛?真碍事!”
双颊又飞上了红晕,她小声提醒:“喂,这里是书房!”。
“我不管。”他封住她的唇,那股火热已溶化了她,其实她也忍了很久,这样就互相吃了对方吧!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异常,但她也懒得多想,美色当前,春宵苦短啦!
昨晚的纵容,今日的早起,再加上这会的闹腾,她感觉好累,当他还在她身上驰骋的时候,她就已忍不住沉沉的睡去,其实这也加入了一些药物的关系,但她并未察觉,反倒感觉很舒畅。殊不知这一觉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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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修改告一段落,当然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我只是一直在坚持,晓雪那段评我很早就回复了,却一直没显示,不明白是为什么?虽然语言有些犀利,但作者听见去了,也根据这些意见修改了,在此还是很感谢的,即使是拍砖,但总是能让作者认清不足嘛!今天更后多了个收藏,我本处于欣喜状态,但过一会又少了一个,心情又小小的失落,唉,打击惯了,最后祝大家百~万\小!说愉快,留言是美德,提倡提倡哈!
第六十二章 囚鸟
一米阳光洒向封闭的纸窗,让密不透风的屋子渐渐清晰,光线略微刺眼。头好重,似乎是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好沉,她用力挣扎,撑起沉重的眼皮,眼睛酸涩胀痛。
周身笼罩着红色幔纱,像血一般的颜色。心中一惊,之前不是在书房吗?这里是哪?她猛得坐直身体,四周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自她登基后才搬离出去。这里是……叶落居!梁鸿越呢?她低头的瞬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而床上连一条锦被都没有,更别谈她的龙袍!
头顶阴云密布,没有遮羞的衣物,让她怎么见人?
这一切太奇怪了,床边也没有鞋子,她赤足踩下地,一股凉凉的触感一直凉到心底。四下找不到衣服,她只能将铺在床上的红色锦锻床单拆下来包裹身体。屋子的角落里摆着一只半人高的大木桶和一只马桶,窗户紧闭,她走上前使劲拉了拉,钉得死死的,任她多么用力也纹丝不动。心中猜疑越来越重,顾不得衣裳不整,试探着又拉了拉门,该死,居然也打不开。
她被软禁了?
“外面有没有人?”她抓狂,隔着门大吼。
“娘娘,有何吩咐!”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本令她心中一喜,但略一回想,娘娘?她的惊喜瞬间化为失望,“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语气中尽是质问与责怪。
“娘娘,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门外的声音非常沉稳,不急不躁。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声音有些颤抖:“前几天的话你们都忘了?”
“娘娘莫要责怪,皇上如今玉玺在身,且与平常无异,属下只是听命办事!”
这是不是太戏剧性了?玉玺就如皇权,得其者就能号令天下?自己也曾以拥有玉玺而压制过梁鸿越和司徒水月,如今风云突变,一朝为帝一朝沦为阶下囚。她一屁股跌坐回床上,梁鸿越,又摆了她一道。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对她?趁她昏迷之时落掉她的孩子,趁她昏迷之时将她赶下皇位,那么接下来,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他是个天生的演员,伪装了多少层?谁能将他一层层剥开看透?她冷嘲,自己不但看不透,居然还在心里原谅了他!
“我要见他!”心里的冷让声音也变冷。
“属下只负责守护娘娘,望娘娘见谅!”
魅一口回绝,干脆利落,蓝雨勾起唇角,如今梁鸿越才是皇帝,众人怎么会听命于她?他可以主宰她的生死,而她,却什么都不能要求他。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想了很多,她通知叶飘速回,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睡了几天?”
“一天一夜。”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让蓝雨心急如焚,按时间算,叶飘已在回程的路上,她该怎么办?望着衣裳不整的身体,想到如今什么都不是的自己,能有什么办法保住叶飘?无能为力,真正的无能为力,她只求叶飘不要回宫。
双脚来回踱着步子,尽管绞尽脑汁,但她还是未想出逃跑的办法。
心情焦虑不安,咬着嘴唇欲哭无泪,梁鸿越,是不是想逼疯她?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房门传来了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是谁来了?似乎在开门上的锁?她心中一惊,紧了紧身上的床单,不想让自己爆光。
门开了,一个穿粉色衣裙,扎着两个云髻的小丫环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有饭有菜,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好闻的菜香。
“娘娘,奴婢给您送晚膳来了。”
这是张陌生的面孔,而自己的贴身丫环小梅,居然也被梁鸿越换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环将碗往桌上一搁,垂下头怯怯的说:“奴婢叫小云,专门负责给娘娘送饭,皇上吩咐,送完饭后就得离开,请娘娘见谅!”
她摆好碗筷就急切的退了出去。望着那扇重新被锁上的门,蓝雨感觉自己像只被关进了铁笼的金丝雀,每天就靠着主人的施舍过活,若是哪天主人不高兴,说不定就会结果她的小命。
细细的咀嚼那些米饭,犹如嚼蜡,她却拼命的下咽,她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窗纸的颜色由明至暗,直到深蓝之后的漆黑,她呆呆的坐着,耐心已耗尽……梁鸿越,他准备囚她一辈子吗?长此以往,她一定会疯掉。
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平缓的脚步声,直到门外才停下,会是他吗?
又是金属磕碰的声音,她明白,有人在鼓捣门上那一把锁。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但心还是忍不住上提了一下。
“吱呀——”
门开了,皎皎的月光透过敞开的大门,打在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上,背着光的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他推开黑屋子的门,本以为会看到一个赤果的身子,未想她全身裹着一片火红,露出雪白的双肩和小半截美腿玉足。月光洒在她身上,泛着一层柔柔的光晕,既清尘脱俗又妩媚动人。只是长睫下的那双水瞳却装着满满的怨恨,如尖刀般直刺向他。
他避其锋芒,淡漠如水的说:“为什么不点灯?”
“我的世界还会有光明吗?点灯又有何用?”
在她看来,是生是死都还未知。
他随手关上门,屋子又恢复了暗沉,他站在她对面,冷冷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她的锋芒早已转换成弱势,因为他根本就不为所动。她发出一声冷笑,“你的演技真好,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很在乎皇位吗?”那种冷渗透骨髓。
“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欺骗!”她努力想要看清他,却怎么也看不清。
“你在责怪朕?”他的脸仍是模糊一片,也许是她的眼睛被某种液体挡住了。
“臣妾怎敢责怪皇上?皇上准备怎样处置臣妾?是打入天牢还是冷宫?”她撇过头,尽露嘲讽。
“给朕暖床,如何?”一只大手迅速的抓向她的胸口,红色洒落一地,玲珑的身躯在微弱得光线下格外透亮,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却没有一丝怜惜与愧疚。心中的酸楚直往上涌,当他欺身压上她,用他冷冷的唇触碰她时,他问:“你喜欢朕扮演什么角色?姐姐?”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双鬓滑入耳朵,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凄绝的笑:“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只是臣妾身上已遗失了一样东西,永远也无法找回。”
他的心猛得一颤,只见她笑得更灿,柔软的红唇触碰他的耳垂,“那就是雨儿对你的爱。”
本是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如重物碾过他的心,生疼生疼,他恨透了这种感觉,这个该死的女人!低下头狠狠的掠夺,封住了那些恼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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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孤寂之夜
他来的时候是子夜,走得时候是黎明,一切行动都进行在黑暗之中。望着他融入夜色的背影,深深的孤寂涌上心头,枕边残留着他的余温,纤手抚过缎面床垫,她的内心保受煎熬。骗她伤她的全是他,为何自己还会有留恋有不舍?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
守着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除了吃喝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整间屋子死气沉沉,没有生气。日子久了,估摸就会增添一缕幽魂,那就是她。无助,才一天就坚持不住了。梁鸿越,真找对了折磨她的方式。内心已告饶,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小云清早替她换了床单,并放好了洗澡水,却独独没拿来衣服。她混身上下都遗留着他昨晚惩罚的印记,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却又流露着暧昧。她背过身怕被小云发现,却未料背部的那些大小红痕早已落入了小云的眼,小云面色嘲红,匆匆离去。
她将身子浸在温水里,适中的水温让人困意绵绵。
“太后,您不能进去!”门外传来魅的声音。
是司徒水月?蓝雨一惊,梁鸿越加封了她?那她此次前来定是为了报入狱之仇!
“哼,小小侍卫,居然敢挡哀家的路,哀家只不过看看那个小贱人,难不成还会吃了她?”
司徒水月气焰嚣张,但魅却生硬的说:“属下只听令于皇上,望太后恕罪!”
还是那样沉稳的语气,却令司徒水月面红耳赤,人家这态度,分明是欺负她这个太后只是挂名,真正拥有实权的还是皇上。
她心有不甘,抛下一句:“咱们走着瞧!”就气冲冲的朝龙储宫走去。
梁鸿越正低头百~万\小!说,听到门框撞击的声音,微微抬头,司徒水月满脸怒意的站在门口。
她秀眉一拧,质问道:“桐儿,你为什么还留下那个女人?你忘了为娘的话,忘了她怎样羞辱为娘的吗?”
他略微皱眉,用意味不明的口吻道:“母后希望如何处置?”
“杀了她。”司徒水月面露杀机。在她认为,蓝雨不除,必留后患。
他没有回话,垂下眼帘继续百~万\小!说,倒让司徒水月内心闹腾,摸不透他的想法。
“桐儿……”她吹促,希望得到肯定答复。
他淡淡的笑,却似皮笑肉不笑,声音很轻:“母后,这皇宫,好像只有朕才是皇上!”
分明是一句警告,震得司徒水月愣在原地,半天未能回神。他垂下头不再看她,她嘴角抽搐,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还是桐儿吗?她摇摇头。这分明就是黑心魔!是的,她把桐儿的灵魂出卖给黑心魔,采用了极端手段,只是为了让他忘记那个女人,未想他自己却成了魔!即使沦为魔,他仍是舍弃不下?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魔,是他的心魔!
她支着门框,混身颤栗的看着这个埋头百~万\小!说的男人,内心一番激烈的争斗,最终扬起了一抹笑,阴冷阴冷的。
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几天,梁鸿越仍坚持着他的习惯,在黑暗中办事,未留给她一个清晰的画面。夏日的清风不再眷顾,她沉浸在一片窒息之中,渐渐沉默。
那晚,他没有来。
真得很意外,孤寂的夜晚竟生出几分倜帐,一夜无眠,想念着那个伤她最重的人。夜色并不僚人,安静得令她害怕,似水清眸在夜色中晶莹闪烁,枕面湿了一片,房间却依然无声……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眼睛酸涩难受,门外讥讽的笑声将她吵醒。
“叶昕络,昨晚皇上是不是没来你宫里啊?”
她略微一怔,待听清是司徒水月的声音,屏息不语。
门外笑声依旧,“昨晚皇上翻了严妃的牌,话说这严妃一点都不比你差,这不,皇上到现在都还没起呢?”
留恋温柔乡,连早朝都没去?她心中一紧,该死的梁鸿越!
心中醋意翻腾,嘴上却不在乎道:“他不来正好,省得我见了心烦。”
“哦?是吗?依哀家看,这叶落居马上就会变成一座冷宫!你呀,就准备在里面呆一辈子吧!”
尖酸刻薄的话像刀子扎进蓝雨的心,梁鸿越!杀千刀的!剁八块的!心里将梁鸿越骂了几百遍,紧咬着牙关,稳住气息冲门外的人说:“这里有吃有住,又有太后陪我解闷,也没什么不好。太后,欢迎您每天都来啊!”
“哼,哀家当然会来!”门外终于安静下来,脚步声渐行渐远。
手心痛意袭来,指甲早已深陷进肉里,却未减轻半分心痛。
梁鸿越……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清冷的夜晚,不知有几日没有梁鸿越的身影了,也好,她会慢慢习惯。
司徒水月每日都像只扰人的麻雀,大清早就跑来叶落居汇报:“昨天皇上翻了柳妃的牌,话说这柳若雪似乎很得圣宠,皇上已连着幸她好几夜了。唉,毕竟他们以前有过一段情,现在会不会是旧情复燃呢?”
蓝雨已从刚开始的抓狂,气愤,修炼到现在的无动于衷。
她甚至还会好心情的说一句:“谢谢太后的关心,可是您堂堂一个太后,却连皇上的私事都向我这个不得宠的妃子汇报,若是让外人听去,还以为我是主子呢?说不定人家还会渺视皇威……哎呀,我倒忘了,这里并不止你我,太后,皇家的脸可被您丢到太平洋去了!”
司徒水月当然不明白这太平洋是哪,但却知道她所指这里还有一个魅,本准备气气她,未想被她迎头反击,心中那个火啊,不知何处发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的说:“叶昕络,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再过一段时间,皇上可能就会忘记你,到那时,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死不死怎么能轮到太后操心呢?太后,您还是好好操心您自己吧?免得哪天血压突然升高,一命呜呼了,那可是我们大梁国的损失啊!”
“你……咱俩走着瞧!”
一连串带着怒气的脚步声越变越轻,蓝雨轻轻吐了口气,她并非无动于衷,心还是会痛,只是不想让太后如此猖狂罢了。
第六十四章 叶飘落网
夜幕笼罩,无风无月,连一颗星儿也未见,一个黑衣人正揭着叶落居房顶的瓦,悉悉窣窣的声音让蓝雨心中一惊,揉着惺松的双眼,发现头顶突然现出一个大窟窿,露出了一小片暗蓝的天空。紧了紧身上的床单,千般疑问缠绕。
“欣络。”来人低低的叫唤。
是叶飘,他纵身一跃,落到蓝雨面前,俊逸的面容在夜的暗蓝中模糊异常,但蓝雨心中却涌上了一阵酸楚,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哥哥。”语带哭腔,这段日子她在司徒水月面前故作坚强,其实心中的苦诉往何处?叶飘的目光一碰上她,就快速的背过身去,解下身上的黑色夜行衣扔过去,“穿上。”
能想像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她三下两下套好了衣服,不无担心的问:“哥哥,四周没有守卫吗?”
她知道,梁鸿越对叶落居的防守很严密,不然,依司徒水月的脾气和功夫,只怕早已闯了进来。
“昕络,即使有埋伏,我也要救你出去。”叶飘非常坚决,但蓝雨心中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们的人来了!快,我背你走!”叶飘神色一凛,迅速将蓝雨背在背上,利用轻功朝屋顶的窟窿处跳去,寒光一闪,叶飘暗叫不好,又折回地面,使劲一脚朝门上踢去。
“轰隆”巨响,门整块倒地,同时几柄剑从门外刺了过来,速度快的令蓝雨心惊。几个死士头领的功夫,她可是见过,连司徒水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叶飘对付早有防备的这些人,难保不会受伤。
剑风在耳边呼啸,叶飘背着她看似身手敏捷,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她挣扎着要从他背上跳下来。
叶飘恼怒道:“别乱来,昕络!”
他腾出一只手,抽出腰间的银蛇软鞭,和四个死士展开了博斗。
银鞭在空中画着弧,缠上剑梢,但对手却不是吃素的,这无疑是一场血博。
“昕络,抓紧了!”叶飘冲着背后的人吼,蓝雨赶紧用两条腿夹住了他健硕的腰肢,叶飘一手卷着银鞭,另一支手探入胸前,准备甩出那颗烟雾弹。
“嗖——”离弦之箭从暗处窜出,直朝叶飘胸口袭来,他眉头紧拧,仓促闪身,因后盘太重脚跟不稳,蓝雨从他身上摔下来,他踉跄几步稳住身躯,一张铺天大网迎头盖下,四个死士各持一端,将网收紧,紧得两人无法动弹。
“j夫滛妇!”暗处传来梁鸿越咬牙切齿的声音,他阴沉着一张脸,十分暴戾。
“哥哥!”蓝雨惊慌失措。如今两人均已成为网中之鱼,而叶飘指不定会受何种罪?
叶飘怒瞪着梁鸿越,紧咬下唇。几天前,皇宫的死士传达昕络的命令,让他速回,行至半路,那死士突然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便引起他的怀疑。他假装无所察觉,待麻痹对方后,悄悄溜走。在京都暗访了一段日子,才潜入皇宫,只是千算万算,还是没斗过梁鸿越!
这场撕杀并未流血,空气中弥漫着百合的馥郁芳香,蓝雨眼前水雾氤氲,用祈求的口吻对梁鸿越说:“我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好吗?”
“你求朕?”梁鸿越讥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朕?”
她心一冷,叶飘恨恨的说:“昕络,不要求他!”
而后,他转向梁鸿越大吼道:“梁鸿越,是男人就将所有的责罚通通冲着我来!不要欺负女人!”
“朕什么时候欺负过女人?”梁鸿越邪邪的笑,走到蓝雨身边小声道:“昕络,朕欺负过你吗?朕宠你爱你还来不及呢!你看后宫那些嫔妃,谁有你得宠?”
他说着,一只大手抓向她胸前被绳子勒得凸出的柔软,隔着衣服把玩着那颗柔嫩的红樱,但蓝雨却止不住泪如泉涌。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种行为,而她却动弹不得,不能反抗。虽然叶飘背对着她,却知道她在微微颤抖,他历练出来的好听力也听到了蓝雨低低的哭泣。
“梁鸿越,你对昕络怎样了?”他怒吼。
“朕ai抚自己的女人也要你管!”他说完,凑近她那颗被包裹住的红樱轻轻一咬,引得蓝雨混身颤抖。
“梁鸿越,你混蛋!”他大骂。
昕络不敢出声定是怕他担心,但他又如何能放心?
梁鸿越停止对蓝雨的侵犯,转到叶飘面前,阴沉的笑,“你妒忌吗?等会朕会给你一种特殊的待遇,你可要好好享受!”
他将两颗药丸强行塞入了叶飘嘴中。
“咳咳咳。”引得叶飘一阵咳嗽。
蓝雨惊恐的问:“梁鸿越,你给我哥吃了什么?”
梁鸿越站起身,笑容更加阴冷,“当然是一种很销魂的药,会让他一直舒畅到骨髓。”
蓝雨的心陡然收紧,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对叶飘下媚药?等会药性发作,不会想把她丢给叶飘吧?
叶飘的呼吸逐渐沉重,梁鸿越对拉网的四人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把他带下去!”
四人松手,身上的束缚解除,但蓝雨知道,梁鸿越不会就此放手。魅将叶飘反手押着,而叶飘却混身无力,步伐不稳。蓝雨转头望向梁鸿越,他仍是一脸坏意的笑,“朕忘了告诉你,刚才还给他服用了一颗散功丸,没有朕的解药,他将永远丧失武功。”
她嘴角抽搐,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梁鸿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夹在腋下,朝长廊的对面走去,边走边说:“爱妃,朕带你去看好戏!”
她认为自己的跆拳道白学了,在他面前,她永远是只受欺辱的小猫。
第六十五章 叶戏嫔妃
泉清宫画栋雕梁,几条张牙舞龙的飞龙缠绕着上好玉脂的白玉柱,佑大的宫殿白纱幔帐飞舞,正中是一个热气蒸腾的天然温泉。以前梁鸿越勤勉政事,很少来泉清宫,?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