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不讲情面,优胜劣汰,如不是上上之选,下场又是怎般凄凉,在倚香楼更没有尊严可言,既又跳进火坑,聪明的人就想着如何争抢头牌之位,在这倚香楼覆雨翻云,当然也有不想不屑与之与伍,自身清廉,宁死不屈,想着还有可能逃出这里,拼尽全力的垂死挣扎。
在旁给训练她们的嬷嬷们倒着茶水,两个老嬷嬷厉色的喝着茶还不忘对她们指指点点,训练的东西真是一层不变,那日我与那苏大婶路经此处就见她在练习走窄木板,知道这是练就身姿,不过日复一日的这种练法不乏吗?
轻罗绿衣的一位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踏着木板上身体并就没太平衡,还有一嬷嬷为了试她们的定力,拿着藤条抽在她小腿腩上。
咬着牙,她颤抖的稳住身体,跟在好她后面的一位姑娘却是故意使坏踩到那绿衣小姑娘的裙摆,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的她,轻轻揉了揉臂膀,刚想起身岂料嬷嬷的藤条已经从侧边狠狠扇来。
“你看看你,走了几天了,还是这个样子!真是欠打,看你这样子也成不了大气候!”说完还不忘在那绿衣小姑娘肚子踹了两脚,碎声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见那嬷嬷来这边歇了口气喝着凉茶,原在一旁淡然站着的姑娘才缓缓靠近那绿衣小姑娘,有位貌似是她的姐姐,听别人道,她们好像是姐妹,不过我看怎么也不像,那姐姐在刚才小姑娘挨打时,眼眼深处没有一丝疼惜之色,有的只是幸灾乐祸,不过是凑巧的眼神交涉,我便能那么清晰的感受到那人对妹妹的厌恶。
闲事莫管!想了想,我又淡定的从左到右灌满茶杯的茶水,这几日真是觉着自己成长不少,居然看到如此不平之事,都能忍住不出手,叹之,鞭子的教训真是有用。
走至右方,便离她们越近,几人在那屋檐萌处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奇的我不禁又往那方靠近。
“妹妹,你怎么样?痛不痛?姐姐帮你揉揉。”
这人还真是会演戏呢,可惜那绿衣小姑娘还蒙在鼓里,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家的姐姐,那双美目泛着晶莹泪光。“姐姐,咱们真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吗?我想娘想爹。”
“惜惜,爹娘已经死了,我们不会再有家!”她重重的吼道,心里却恨极了自己的妹妹,家道中落她不难过,爹娘的死她没有感觉,从小到大,他们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分,什么都是惜惜好,惜惜乖,外人看来,惜惜是他们镇上最漂亮的姑娘,她呢?从小到大算什么,就因为眼前这张惹人怜爱的脸吗?有时她真有种冲动想撕碎它。
“姐姐……”惜惜紧咬着下唇,蓄满的泪水不让它落下,她只是无助的看着姐姐。
“盈盈,你怎么对自己妹妹这么凶啊,看她多伤心。”在一旁的人有些看不过来,她们都比较喜欢爱笑讨喜的杨惜惜,便都上前调停。
“姐姐没有对我凶,她是为我好!”惜惜抹了泪,又开怀了的笑了。
“这芳集园天天都这么热闹啊!”背后响起的声音,让众人一怔。
我转身,瞧见那一身的艳色衣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头牌艳红姑娘,这倚香楼头牌只有几位,中间却以她的刁蛮霸道最为出名。
“艳红小姐今日怎么又有闲空还这芳集园看看提携晚辈?”正品着茶的一嬷嬷见着艳红小姐就满脸笑容,巴结到背后道。
“那是那是,老鸨也常说叫我们这些头牌多多教导下这些晚辈呢。”轻摇着团扇,她莲步轻移到杨惜惜面前。
两眼如浸在水雾里的眸子,怯弱的对上艳红,她又迅速低垂下头。
“真是颗好苗子啊!”艳红俯下身,单手挑起了她的下颔,那如玉纤细的手指冰冰的划过杨惜惜脖子,惹得她一颤。
因为杨惜惜与杨盈盈是前几日才到芳集园,这经常光顾这的艳红今个也是头一次看到她们。
“艳红小姐真是好眼光,这的确是根好苗子,老鸨可是特意嘱咐老奴严加教导呢。”老嬷嬷使着眼色对她说道,知道她想听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为何不做呢?老嬷嬷见艳红并不太高兴,紧接着拍马屁道:“这姿色跟您这头牌一比当然要差个半截,顶多也就新鲜几天。”
“那到是。”理了理衣襟,她又恢复了一脸媚笑,从怀中掏出一玉镯套在老嬷嬷手中道:“嬷嬷您这大热天教这些丫头也辛苦了,一点薄礼,就算我代老鸨谢你了。”
“这怎么敢当,本就是我职责所在啊。”半推半就,其实她一点想推的意思都没有,意思的推了几回,也就嘻皮笑脸收下了。
扭着水蛇腰,艳红打着小扇过来,与我擦身时又停下了脚步,打量着我道:“这丫头脸熟得很啊。”
我笑着道:“艳红小姐,奴婢艳儿,那时与苏管事路经此处见过。”
“我就说这么眼熟,艳本佳人的艳,我想起来了,不过说真的,你的确有些浪费这名字,对了,你不是在后院么?怎么跑芳集园来了?”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袖下的拳是越握越紧,气死我了,有必要又给我来遍么!!!这女人说出的话,总能让人有种想掐死她的感觉!
不过我忍,展颜一笑回道:“芳集园缺个人手,苏管事便把奴婢调到此处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幸运,这芳集园巴结个主子,以后吃穿不成问题。”说罢,她摇着扇继续往前走,直到她消失在转角处,我才转过身来。
其他人已经归位,又继续这那身姿练习,好似一切都未发生,添倒好茶,我蹲在了一棵大树绿萌下,手关指有些泛白,那艳红的话无疑肯定刺激到我稍许,轻蔑的眼神让我怒火。
现在还真是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丫环了,在别人看来的只要能吃饱穿暖,主人不为难你,在倚香楼就算上好生活,我难道也要这样?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就不相信,凭自己之力就出不了这倚香楼。
心里盘算着诡计,接下来,我到要大显身手,暗暗的为自己加油打气,闭上眼,一片树叶落到了手掌——
-轩少爷
老鸨翘着脚又嗑着那瓜子,丫环在一旁打着扇子,她居高临下的轻视着我道:“小丫头,你这么不顾一切的来找我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见这老鸨一次还真是不容易,等了几天我终是有些不耐,冲动的闯进她房里要见她,却被护卫痛打了几棍,把袖子松下遮掩住那些手骨有些泛青的地方,痛也忍住,在这讨厌的人面前示弱不像我风格。
“来见老鸨您,当然是有些许对您对我自己互利互助的事!”我泰然处之抬眸与她对视。
有兴趣的打量起我,她笑道:“丫头,你有点意思,说来听听,你所谓对咱们都有利的事情到底是何事?”
“老鸨为何开辟芳集园?”我提出问题没等她答便自行又道:“想来老鸨您也极其重视人才培养吧。”人才培养个鬼,这吸血的老太婆,无非就是想怎么多赚点钱而己,当然心里想的不能说出来嘛。
“丫头这脑袋还不错,接着说。”
“嗯,老鸨我们谈个条件吧,如果我能把你的芳集园里的十二位姑娘全训练成倚香楼的支柱如何?!”
“好大的口气!”她往嘴里送的瓜子也扔掉了,腾得坐起,围在我身悠悠转了一围,眼睛里有探寻的目光。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敢向你提!”
“好!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好奇的她想听听我的条件,其实心里压根就不信我来着。
“我想出倚香楼!”我坚定的说。
“哈哈!……”她笑得抱肚子,“进了这的姑娘哪个不想出倚香楼啊,怕都是做梦都想吧,可这地方一身注定能进不能出!”
“老鸨十二位头牌跟我这么一个丫头比,孰重孰轻您也该懂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小丫头,这世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信不信,你试试便可。”我睨然笑语道:“倚香楼有太多值得培养的小姐,且是铭城最大的妓院一直独领风马蚤,可是城南西北那几家,现在不也是您的威胁吗?”闲空时听几位丫环唠叨的一些事情,无非就是老鸨受了那城南妓院里老鸨的气而且又对她们这些下人发火,看样子这倚香楼远不比表面风光。
“丫头你到是调查得挺详细!”老鸨语气里有些不悦。
“那是,没做足功课哪敢来此打扰您呢?”
老鸨有些犹豫,或许让这丫头试试也没什么坏处,眼前这丫头高深内敛的笑容让她止不的好奇,心里越发有种她能成功的可能。“好,只要你能成功,出倚香楼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你愿意让我试?”
“嗯。”
太好了,我这出去有望了,正雀跃着,她又一盆冷水浇下来。
“不过限期十日见效!十日之后便是芳集园那群丫头开始接客的时期!”
十日!也太苛刻了吧。
“老鸨,倚香楼从来只有头牌有些特殊的权利,如果这十二人能首屈一指造成轰动,我想您让她们全做清倌。”
“这倚香楼就一位清倌便是花魁!你让她们都做清倌,老娘还要不要赚钱?!”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老鸨您也知道男人们的劣根性吧,她们十二位,我绝对有信心让她们成为头牌。”
“且看你能让她们达到哪种成效再谈,有价值的人,我自不会亏待!”
“好。”不想看那些女孩就这么入火坑,那就只能出奇制胜,我暗暗发誓。
从老鸨房里出来已经是夜深,门外一遍喧闹,莹洁的月光幽幽洒在身上,伴我走过长长的回廊,心不由万分落寞,都这么多天了,我堂堂好歹说也是个王妃吧,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就我类,想到这就异常心酸,脚链重重的拖在地上,那沉闷的声音总是萦绕于耳际久久不散。
路过一箱房门口,笑声源源不断从里面传出来,我不觉放轻了脚步,不想让他们有所察觉。
“轩少爷,来嘛,喝奴家这杯酒嘛。”
“不不,先得喝我这杯嘛。”
“不急不急,美人敬的美酒我一定喝,看看你叫什么。”他慵懒的拿起那女人脖子上的挂牌,这是他轩辰阳的习惯,他不喜欢记没有必要人的名字,在倚香楼陪他喝酒玩闹的人大部份只要侍候好他一人便足已,所以招来陪他一起玩的人,脖间木挂牌上都会写上自己的名字。
听这声音,房里可不止一位姑娘呢,这个人还真是花心,我在心里不断的鄙视他,本想就此走过,可能还是链子的声音惊动了房里那几人,房门没关,他们一转眼便看到了我。
被三四个女人围坐在圆桌旁的男人,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容貌很十稚嫩,两颗眼睛黑如葡萄,他正一眼不睁的睁着我,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幽华月光落洒在他身上,那白皙与光相应的肤色十分耀眼,看上去十分迷离不清。
“?,你脚上怎么套着链子啊?”凑近他有趣的观察我一番,爽朗地笑道,脸颊有深深的梨涡,可笑这混迹于妓院的人,却让我觉得十分清爽,但他这种像看动物的眼色,让我对这种稀有动物的打分从九十跌到了五十。
转身欲走,我并不想回他的话,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别走,你留下陪我。”
“谁要陪你!”我气愤的甩掉他手,从五十到三十了。
“让你误会了,我想说叫你陪我玩。”轩辰阳内心纠结,说出来的话不讨喜啊,也知这丫头肯定误会,却没料越解释越乱。
“no!”
“?”轩辰阳一脸不解。
“我是说不!”狂晕,我怎么说起英文来了,真是气糊涂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轩少爷说话!”后面跟来的美女不屑的瞧了我一眼插话道。
“就是,你是什么东西?”
“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那厨房里的烧火丫头,上次做的饭还害我丫环闹了几天的肚子。”
“我在芳集园也看到过,这个丫头还真是胆大。”
众美女你一句我一句,真是被她们弄得脑一个两个大——
-小白
我轻笑着对那面前的女人道,“这位长得艳若桃花,人见人爱的姐姐,当然我不是个‘东西’,不过姐姐你却真是只乖动物,看这挂牌带得真是正啊!”
故意拉长着声音,那女人气得跺脚,手指向我鼻头,“你这个丫头,敢拐着弯骂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怎么当下人。”
我没有回头的抬起右手,抓住她正欲扇下地手腕,冷淡的道:“姐姐你怕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道不定我比你职位要高哦。”掏出老鸨刚才给予的一块小牌,这是能在倚香楼执行任务的特权象征。
“啊,你怎么有这小牌!”后面若干好奇的凑过来。
“芳集园以后归我管,那姐姐们我有没有权力夸夸这位呢?”挑衅的望着刚才那女人,众人却怔怔的直点头。
轩辰阳在旁一脸有趣的望着我,白了他一眼,目不斜视的与他擦肩而过。
“喂!”轩辰阳有些不甘的跟上来,这么个好玩的丫头还是第一次见,岂能就让她这么跑了。
“你干嘛老跟着我!”被他缠着走到园落处,实在不耐的停下呵斥道,他还一脸傻笑无辜的转头望着天空,让人甚是气愤。
“这倚香楼是你的吗?”
“哼!”
“不是你的,我当然也可以从这里行走,呵呵……”
那耀眼的笑容在幽华莹透的月光下十分飘忽,让人有片刻失神,当然是在某人恶心的自恋话中,又被怦然敲醒。
“怎么小丫头,看我看得出神了,本少爷是不是俊雅如仙?!”他猛的一凑近,让我吓得倒退好几步。
“俊雅如仙你可谈不上,淡尘高雅的人,在我心中就那么一位!”我亲亲哥哥那才叫出尘,才叫高雅,这人看上去不过就一个比我大两三岁的大孩子,不过,他却是我见过最有朝气的人,浑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哦?小丫头你不会在吹牛吧。”他摸了摸下颌,一直被人众星捧月在手上的轩辰阳,露出了怀疑的目光,他所听到的,永远都是唯他最好。
“不相信拉倒!爱信不信,反正也与你无关。”睨傲一转身,立身就走。
这人还真是甩不掉,我不觉加快了脚步,不远处就到我歇息的房间了。
“怎么就走了呢!”轩辰阳又死不放弃的追上来,在后嚷嚷道。
眼睛黑溜溜一转,闪到园落进口,正好有一根绳子,绑好,捂着嘴我正偷笑。
轩辰阳心里叨念着,那丫头带着脚链还跑那么快,不见人影,便四处观寻,刚侧头便看到拱形石门处露着出来一点的绣花鞋,他不动声色轻缓地靠近。
一秒二秒……看着那他的影子只差不点点过门时,我用力一拉,粗绳腾地一起到半空,轩辰阳可能本想吓我,猛地一冲,却没心眼绊到绳子摔了个大马爬,估计那张玉脸与地面来了次亲密的摩擦,一旁的我幸灾乐祸笑个不停,捂着肚子差点岔气。
“好啊!你整到我了。”他并没有发怒,只是佯装生气道。
“谁叫你笨呢!”见他也挺好玩的,我也同坐在草地上取笑他道。
理了理发丝上的杂草,轩辰阳靠近坐过来道:“少爷我玉树临风,人见人爱,怎么就被你说笨呢!”
“拜托,你漂亮不代表你iq高!”
“iq是什么?”挠了挠后勺,他两眼迷朦的看着我。
汗又脱口而起了,“iq就是智商,就是说你聪不聪明的意思,所以你漂亮并不代表你就有智慧懂吗?”感觉自己好像在教幼儿园小朋友,拿着一粒糖问小朋友们,小兔子跑得快还是乌龟跑得快呢?猜中有奖!
“这话谁说的?我想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是个丑八怪!”
“一位高人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谁说的,只能装高深神秘的讲解道了。
“你真有趣!”
“承蒙少爷你夸奖!”说着起身道,突然觉得十分疲倦想睡,“天黑很晚了,我回房间,你就别再跟着!”
轩辰阳笑道:“好。”
肩头一松,可没走几步又被他追上来。
“又怎么了?”
“我叫轩辰阳!”
“哦,知道了。”应了声,不过我通常对记陌生人名字实在没有潜力,一般性转身就忘记了。
他手一伸又挡住了我。
忍不住叹气道:“又怎么了,还要不要让人休息啊大少爷!”
“好啦!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真是太困了,又不禁打了个哈欠。
“你叫什么?”
“嗯?”我抬头,见他一脸期盼,便不禁拒绝回道:“艳儿。”
“艳儿?艳本佳人的艳!”
“是啦是啦。”真不明白有什么好高兴的。
“艳儿!嗯!艳儿!”他笑着重复念着,眉峰舒展。
“那再见。”我摇了摇手,你就快点走吧。
“嗯,再见,艳儿!”轩辰阳摇了摇手,还在念着那两字,其实我是不知,轩辰阳从不记人名字,倚香楼怕一个人的名字他也不愿浪费精神去记,可是今日他却想记住这个叫艳儿的小丫头。
太累了,我跌跌撞撞摸索进房。
鞋都没有脱就直奔那大床,又可以睡软软的床了,在那下人房间睡了几天,腰酸背痛,还是这软软的床好,真是没有出息的我,没几秒又睡得直打呼噜——
在梦中我看见了我的家人,他们向我伸手呢,说是要接我回去的,但是我的身体怎么动不了啊!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就是跑不掉,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了某王爷拼命的抓着我,不要我干嘛还要抓着我啊,你不要我干嘛还要抓着我不放啊,我于是还是拼命的跑,随后我发现我可以动了,我好奇的看了看后面,发现某王爷的怀里有个女孩正在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点点的心痛,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看着他们在一起的幸福的熊抱,某王爷很开心的跑着女孩转圈圈,我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你们,我恶毒的想着,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想……
我猛的起身,摸了一把头都是冷汗啊!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这还是不可能的事情,说完到头继续睡……
-阴险
天色未亮便起,早早来到芳集园。
众美人因平时里嬷嬷三令五申严苛管理,也就十分听话遵从早睡早起不敢丝毫懈怠,天未全亮便在园中集合老老实实地等待。
昨夜时逢下雨,地面仍来湿意,空气清新,不觉让我吸深一口气,沁凉至心。
负手于背后,我嘴角带笑走到她们面前,后面的嬷嬷们给我的脸色与之前简直是天上地下,想必老鸨也跟她们有所交待吧,只是那十二位美人却甚为不解迷惑的望着我。
“众位姐姐,有礼了,从今日起,我便接受芳集园,你们一切事务就交由我负责!”微微欠身,我抬眸仔细观察她们的表情。
“让你管我们?!”
“她不是给我们倒茶的丫环吗?”
“怎么可能!让她还管芳集园!””我们怎么可能被他管?”
“我不相信。”
“我一定在做梦,我还是回去补充睡眠吧!”
“我也要回去!”
“回来!”老鸨的一句话全都回来了,还是这有威震啊!
都一脸忿忿难平,唯一没有说话的便是最角落站的那对姐妹,那小妹妹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高她半头的姐姐却带着不屑,想来我这小丫头入不了她眼。
“你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凑近她们,眼神带着凌厉,道:“在芳集园,本就该知,没有为什么只有服从!”
“你!”前排长得不错的漂漂美人发怒了,指尖不可气的指向我。
笑着拂开她手,“我希望大家能相处愉快,我们的合作本就是互助互利,对你们对我都是有好处,难道你们就真想一双玉臂千人枕吗?”
“就凭你?”虽然她们很想相信,但是凭这么一个小丫头就能改变她们的未来?
“信不信都由你自己!我不勉强,但是我希望,如果决定了的,就不要轻言放弃,要想改变命运,你要看你们自己!”
惜惜从边上轻移过来,她弱弱的望着我,犹豫着道:“我想试。”
“好。”笑望着她道,心内不禁夸这年纪与我相仿的女孩,看似柔弱却十分勇敢。
“你们呢?”
见她们还是不肯回答,我便道:“愿或不愿,你们也没得选择了,进了这倚香楼,有几个能由得了自己?”
语音刚落,皆如当头棒喝,让她们愣在原地,气恼的自责自己,她们都在想什么,居然会在一个妓院里争强斗狠,争的是什么斗得是什么?终是改变不了命运的!
“我们愿意听你的。”想了想,真是不容易的放下了傲气。
“呵呵,想通了就好。”淡笑轻喃道,我总是太心软,真要说对她们来强硬的可能还会下不了手。
接下来我把我想要如何培训她们一系列的计划讲解一番,听得她们又是一愣一愣,芳集园天天叫她们走横木无非就是为了练就她们的身形走姿,所谓步轻似影,形到如莲,可偏偏我就是想反其道而行。
十日之后
这是我第一次踏进倚香楼前厅,男男女女相拥莺莺语语毫不避讳,知脚下铁链定会惹人注意,低垂着头,见楼道没人,便闪过二楼大柱后,满心期待的望着厅前台上。
小鼓声起,如小雨阵阵,大鼓声起,如雷雨阵阵,超声有力的开场,带着极强的渲染力。
台下所有人都停下手中一切,对上那十一位倩影,不禁深吸一口气,目瞪口呆。
台上的女人个个妖绕似狐狸一般,我还特地要求裁缝在衣服后缝制了几条毛绒绒的尾巴,白玉葱指性感的拔弄着身后的尾巴,大弧度摆着臀部,美人们一声一声的媚声叫堂下的人看得直流口水。
狐舞过半,惜惜以一身白衣轻摇上阵。
发间坠下纯白丝带,随着身体的轻摆,飘扬起来,仿若一位从雾色中走来的仙子,叹息的拉着二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与忧郁。
十一人带着媚笑舞着手臂在她周围跳跃着,冰与火相结合是什么感觉?魔与仙相遇是什么感觉?我要的是视觉冲击。
感到欣慰,她们并没有让我失望,当初就想,要从根本上培养她们那是不可能的,十日有限,所有的赌注皆押在她们身上了,我们的命运皆是相连。
曲终,听到众人拍桌呼叫的声音,不觉浅笑,我知道,我们成功了,倚香楼,终于要和你说再见了。
“你的确让我出乎意料!”老鸨在我周围转了几圈后道,“一开始怎么就米有发现你有这样的才能呢,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展现自己啊!害得自己吃那么多的苦!”老鸨一脸惋惜,我自己心里狠狠的抽自己的两个脸颊,欠抽啊!
“谢谢夸奖。”与她对视,我轻道:“如今十二人算是一举成名,老鸨也该兑现你的承诺!”
“不就是出倚香楼么?”老鸨语气有挽留之意,“我不会失信,说真的,我的确想留你,毕竟你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我就知老鸨不是言而无信之小人,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祝你财源广进,我这就告辞!”包袱我也不准备收拾了,反正没有什么,现在就想快点出去,这老巫婆等下一个不正常又把我留下咱办。
急急的说完,也没等她下一句,便转身欲走,手刚碰到门边,后脑勺不知被何物狠狠一敲,眼前一遍漆黑,事实证明,我被人砸晕了。
老鸨拍了拍手,叫进来两名护院。
“将她困绑起来,拿个袋子装好!”
“是!”
老鸨最后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叹了一声气,其实她也想留下她,就算做言而无信也好,毕竟这么有能力又聪明的人,对倚香楼将来绝对有益,可那个人,她们得罪不起,开了口,就要给他,没有办法,瞧了最后一眼,便下定决心离去-
(猪猪:“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的莫名其妙的心痛,心痛的感觉很难受,没有什么好的文文了,考试的时候心痛,莫名其妙的痛,回家后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事情改变了,每次的心痛都会如此,我讨厌心痛的感觉,我很讨厌,十分的讨厌心痛……有种想哭的感觉……)
-热情
精致的房间里,陶瓷玉器畸形怪状看上去十分罕见,内室窗户半开,有徐徐微风涌进,吹拂着檀香木床上的紫流苏,细纱轻飘,若隐若现出床上的人儿。
轩辰阳好笑的坐在床边,看着她流着口水的睡相,觉得就像只小猫一般惹人怜爱。
她梦到了什么呢?睡得是这么的甜。
凑近身,细细的观察着她的五官,清丽无双的脸,却莫名的吸引着他,夜夜不能安睡,脑里都是她俏笑顾盼的身影,不觉点了点她葱鼻,偷笑着收手。
眼神触到她脚链时,眉头轻皱,用了很多种办法,可是这脚链无论如何也弄不开,他也狠狠询问过倚香楼老鸨,她只说,艳儿被拐卖来时就带有这脚链,他们也是绞尽脑汁,可无能如何也砸不开,这点到是让他觉得很似奇怪,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才这般狠毒将她卖入妓院,不论她以前受过何种苦,以后他会好好保胡艳儿的,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紧紧的拽住手心,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下定决心做一件事,他家老头要是知道,又是怎般脸色,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吧,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从来记不住陌生人名字的他,如今为何如此?他为会却连她的一颦一笑记得如此清晰。
眼皮上的睫毛扑扑几下,有些费力的睁开,惯性的用手撑着身体起来,只觉得后脑勺痛得很厉害,手不停的揉着,以至于到现在也没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待我抬头,猛地一惊,这眼前这位,肤胜白雪,唇红齿白,漂漂得不像凡品的帅哥,怎么看着去好生面熟啊?
“你哪位?”看来头实在被砸晕了,现在说句话也扯得神经痛。
“你不记得我?”他凑上来,一幅不可能的表情,哪会有人见过他还认不出他的!!!
“我该记得你吗?”真是痛得我咬牙,径直走下床,环视一周,我疑惑的道:“这是哪里啊?”
“本大少爷的府邸!”他一眼自傲的笑道,观察着我的表情。
“哦。”我淡淡的道,皱眉的又望了望,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老鸨把你卖给我了,所以以后这里就是你家!”轩辰阳说得十分简单。
“什么!!”我转身满脸怒火,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让我出倚香楼,到最后还是被摆了一刀!“你放我出去!”
“不要!”就这点,他怎么也不会答应。
“哼,原来你跟那老鸨一样的毒,居然把我砸晕弄来!”
“她砸你哪了?我看看。”轩辰阳有些担心。
我躲过他伸来的手,气恼得很:“不用你假好心。”
“我……”
“我什么我,反正我就是要走。”
“我不让。”他箭步如飞一般挡在了门口。
“你到底想怎样啊!”无奈望着他,“好吧,你卖我的钱,找到他们后十倍给你都没问题,这样可以了吧!”
他好像挺不乐意的皱眉道:“天下还有谁比我更有钱!”
“大话!”
“难道你就没听过轩家吗?!”他像看到稀有动物似的。
“轩家?!”我认认真真的瞧着他问道:“富可敌国的轩家?”不敢确定的再次问道。
“你还不肯相信,那老鸨本就不想把你给我,要不是忌惮我们轩家,你哪能出倚香楼。”
“那我还得感谢你?”感谢你个头。
“小事小事,只要你以后好好陪我玩就行了。”
黑线中……
可以说不吗?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那老鸨算账,谁叫她打你的!”他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你别想着逃跑哦,轩府禁卫森严就算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也难以闯进,所以就别白费力气了。”轩家宗家里人才众多,不论是招入的高手还是从小培养的,都是一些不容小觑的人。
看着轩辰阳那潇洒离去的背影,没气晕我,的确轩家不会如我所想轻易能出去,可是已经半月了,他都不来找我,真是帅!
这个轩家少爷看上去也不像坏人。
中午太阳暖洋洋的,轩辰阳端着糕点安静的蹲在石桌边,叹了口气,很不乐意吃了一块,轻咬着,其实这糕点挺好吃的,不比王府的差,看来他也费了不少心思,只是却开心不起来。
“怎么了?不好吃?”见我没再尝,他疑惑拿起一块嚼道:“还不错啊,我已经弄来京城最好的师傅了,你还喜欢吃什么?”
摇摇头,说:“没味口。”
“艳儿!你就真这么不喜欢这里,不喜欢我吗?!”他做了这么多,她都没有看到吗?从小众星捧月的他,何时受过气。
“我只是想离开。”口气坚定。
“好!”他严肃的道,“咱们就来个约定,只要你能让我生气,让我讨厌你,我就让你离开轩家!”
“好!”站起来,我想也没想的答到。
这个容易办,让人生气还不容易。
轩辰阳抿嘴而笑,艳儿你可怎知,不论你做什么永远也不会讨人厌的,现在能激发她点活力也好。
一日之后,轩辰阳就后悔小看了我的爆发力了。
“小阳阳你最喜欢什么东东呢?”我在他的书房里东瞧西望着,“你家好多瓷花瓶哦。”
“没有最喜欢的。”轩辰阳瞧着我,不明所以又一笑道:“如果要说最喜欢,那辰阳现在最喜欢的东西就是艳儿了。”
脸不觉泛起浅浅红晕,这轩辰阳还真是口没遮拦,双眼一瞪,娇嗔道:“我才不是东西!”汗,刚说完怎么觉得这句话如此别扭,我不是东西,这不是自己骂自己么。
“哈哈,怎么会,我们艳儿可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呢。”轩辰阳看着我那窘迫的样子,手不规矩轻挑在脸颊蹭了一把。
避开的退了两步,“怎么来这么久也没看到轩家老爷呢?他还没有回来吗?”如果回来了是不是我可以走啦?
“你说我家老头子?可能还得几天吧,回来我可没这么轻松了,念叨得烦人。”轩辰阳一脸苦状。
“你们轩家真是无聊啊,都没有什么好玩的。”看样子,轩辰阳还是有些忌惮他父亲的,也不是完全管不住的人嘛。
“京城这是轩家宗家所在,本国最气派的就是我们家了,你居然说无聊,好吧,我带你到处逛下。”
“嗯嗯。”拼命地点了点头。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也好,这两日都没走动,正好也思考一下如何能整倒轩辰阳呢?
能想象用玉石所砌造的长廊吗?扶栏通透发亮,小柱上雕刻的图腾栩栩如生,那紫色的花朵,那旁刻的飞蝶似要随风而动。
太奢侈了这家人!
经过长廊,随即来到露天小湖,不大的湖面居然交叉无数回形小桥,每隔一段便雕有一朵盛开成形的,稀有的蓝玉,不是叫他们这么用的啊,随便砸一块下来就够普通人家吃喝一辈子了。
太奢侈了!
轩辰阳好笑得看着我的目瞪口呆。
华都的轩家已经让我觉得奢侈到极点了,可这个与那个一比更是天壤之别,那华都轩家怎能及十分之一?!
这么有钱也不怕被打劫,该死的,我那些财迷细胞又跑出来了,拍下,又冒上来,真是想绑了这个轩辰阳,哈哈。
一定不能被掉,自由价更高,嗯嗯,不作歪想。
“怎么了艳儿?”见我发呆,他手在面前晃了几下。
微微愣神了,恢复过来,我对他一笑淡定的道:“没事没事。”
逛完轩府脚也走得极软,前面那间房子看上去好漂亮,抬头,印入眼睛的是以黄金打造的一个独立小院,太有米米了,外面真是用黄金雕饰的吗?
凑上近,摸了摸,敲了敲,刮了刮。
真是俗气的装饰啊,不过,这人俗气得太强大了。
“口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轩辰阳递来小白帕子,好气又好笑说:“你个小财迷,就看到这么点东西就受不了了。”估计如果把轩家那金库给她看,还不把她吓晕,呵呵,真是可爱的小迷糊。
“我就是财迷怎么了,对了,这个院落谁住的?真是个性啊!”
“我家那老头子。”轩辰阳受不了他爹这种俗气设计,他爹两种东西爱之入骨,一是黄金二就是瓷器,他却钟爱玉石一类。
“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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