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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携带主神空间第143部分阅读

    目光,还是先走再说吧。

    远处人影更是稀少。这真的是平日见惯了的冬木市吗?凛觉得一股淡淡的寒气袭上全身。

    事实上,冬木市已经发布了宵禁令。最近连续发生了猎奇杀人案和诱拐事件,昨天一天新都和港湾区更是发生了连环恐怖爆炸事件。警察呼吁市民夜晚减少外出,聪明人都听从了这条指令。

    不过即使没有宵禁令,恐怕喜欢夜游的市民也还是不多的。如今新都的黑夜中隐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人类的本能都应该察觉到了这点。

    “啊,果然。”红色的警灯在面前亮起,凛害怕地躲到了一处建筑物的阴影里。巡逻警车缓缓行驶着寻找是否有孤身一人走在街上的市民。如果看见了自己,警察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那样的话自己就没法去救琴音了。

    看着灯光渐渐远去,凛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突然,喀嗒一声响,远坂凛将差点吐出的惊呼声吞了下去。

    刚才的声音从藏身的房子走廊深处发出,大概是野猫翻垃圾时碰到了易拉罐之类吧?但又很难断定那里有没有人。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魔力指针,凛倒抽了口冷气。

    指针一动不动仿佛被冻住一般指向发出声音的方位。

    那里有些什么东西,有什么放出异样魔力的东西。

    “……”

    这不就是自己想找的吗?

    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真是个好的开端。凛打算将新都可疑地点找个遍,逐一确认琴音的位置。而第一处的这里,就已经被自己找到了。

    好,那就上前去,看看那里有什么。

    “不要。”

    或许那里就有和琴音有关的线索,或者琴音就在那里。

    “绝对不要。”

    没有踌躇的理由,否则的话那根本就不该来这儿啊。凛不想丢下朋友不管,而且她作为远坂家的一员,必须用勇气证明自己将来有资格成为父亲的继承人。

    “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不要……”

    从走廊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吸,仿佛有种湿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凛终于意识到,这次以想要找回好朋友的探索之旅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完成的。

    黑暗深处没有琴音的身影。就算她在里面,那她应该也不是以前的琴音了。如果今天真的要找什么,或许凛的目标不应该是琴音而是她的尸体。

    “不要——”

    事实上,远坂凛虽然拥有极其优秀的魔术师资质。但是她从没见过妖魔,也从没触摸过,不过却凭着感觉她就能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危险之中。

    要学习魔术,最先要学会接受并认识死亡——这是每个见习魔术师修行的第一课。

    那种无法逃脱,无法思考,只是单纯绝望的“死亡”的触感。

    那时,幼小的凛通过这次体验体会到了魔道的本质。

    全身动弹不得,连叫声也发不出。常人难以承受的恐怖足够击垮这样一个年幼的女孩。

    耳边开始了奇妙的耳鸣声,凛认为这是那压在心口的冰冷的绝望感引起的。自己的思考正在开始毁坏五感了吧。

    混乱的声响夹杂着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现实的惨叫逼近了躲在角落里的凛,仿佛一块丝毫不透气的黑布压迫着……

    而随后,比耳鸣声更响的声音接近了。

    片刻,原本遮盖在凛头上如同黑雾般的东西猛冲了进来。

    那东西如同浊流般快速通过了凛的上方,瞬间杀进了黑暗深处。

    随后,让人发指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仿佛是将猫活生生放进锅里煮时的惨叫——但这绝对不是猫的声音。

    这已经是凛能承受的极限了。

    突然,身后一阵发凉,猛地回头,一双与其说是手,倒不如说是爪子伸到了凛的面前,有着尖细骨头的手的后面是一双巨大的、看不出感情的、极度邪恶的眼睛。

    “这就是恐惧吗?”远坂凛想着晕了过去。

    “喂喂,还不动手吗?”

    看到远坂凛那个小丫头被抓走了,爱尔奎特用手拉了拉杨曦的衣服,有些不爽的问道。

    他们跟在远坂凛身后已经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天都快黑了,好不容易发现了正版的caster,居然就这么放过了,怎么能这样!

    “你着什么急啊!caster出现的不正好吗?远坂凛那小丫头身上早就留下了我的精神烙印,只等caster将她带到老巢后,我们就可以直捣黄龙,将他连窝都端了,这样不更方便吗?”

    看着有些脸上写满了不服气的爱尔奎特,杨曦他们都轻笑了起来。杨曦这一招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简单的放长线钓大鱼而已,现在大鱼已经发现了鱼饵,只等caster将作为鱼饵的远坂凛抓到老巢,杨曦就可以收网了。

    至于用不用担心caster抓住小孩子做人质的问题,呵呵,只要他稍有异动,杨曦他们足有数十种方法在一瞬间将一个魔术师杀死,哪怕他是servant。

    caster将昏迷的远坂凛带到老巢后,随手往一群小孩子中一丢,便神色匆匆的出去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冬木市深山区更往西的位置,绵长的国道背向着市区的灯光向西方延伸着。而在路的前方等待着来访者的,是一片尚未开发的森林。沿着这条路跨过县境,国道静静的蜿蜒在前方。

    虽然是有双向车道的公路,但在路灯稀疏的国道上却几乎看不到有迎面过来汽车的迹象。深夜零时的国道,宛如被遗忘在这一片寂静之中。

    就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有一匹白银的猛兽飞驰而来。

    梅塞德斯奔驰300sl。

    “她”那充满典雅韵味的流线型车身仿佛贵妇人一样稳重,而并排的六缸发动机所发出的咆哮又如野兽一般雄壮。

    “喂喂,速度相当的快吧?这个!”

    满脸得意笑容握着方向盘的爱丽斯菲尔说道。而坐在助手席上充满紧张申请的saber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真……真的出乎意料……技术高超……的……驾驶呢。”

    “是吧?我为了能够这样熟练可是特意进行过训练的。”

    虽然这样说,可是从她那生疏的挂档手法上来看,与熟练的司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在切嗣带到爱因兹贝伦城里的所有玩具之中,我对这个最中意。以前一直都只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转圈,像今天这样在如此广阔的地方开车还是第一次呢。简直太棒了!”

    “玩具吗?”

    要是滑板和自行车什么的这么说倒没有什么异议。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在蛇形公路上时速超过100公里的机械装置来说,这种说法就是显得太不合理了。稍微出点差错就会连命都搭上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称为玩具的吧?

    虽说是四十多年前的古典轿车,但却有排气量的198发动机,最高时速可以到达246公里/小时。爱丽斯菲尔的暴走行为相当于这辆车的潜在能力来说,只不过是一小段开头序曲罢了。

    据说这辆车是切嗣为了爱丽斯菲尔和saber进入冬木市以后,能够拥有一个代步工具而特意事先准备在爱因兹贝伦城里的。

    半个月以来,这辆车都在旅馆的地下停车厂中停放,而现在他们正驾驶着爱车向爱因兹贝伦家的别馆前进。

    “嗯,稍等一下爱丽斯菲尔,刚才你一直都没有在左侧行驶吧?(日本交通与中国不同)”

    “啊,是啊”

    爱丽斯菲尔好像只是出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失误一样随便的点了下头,然后猛一打方向盘将行车线路变更了回来。对于从生下来就一直没有出过爱因兹贝伦的爱丽斯菲尔来说,象现在这样行驶在公路上当然也是第一次。saber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注意着他的视线,很明显爱丽斯菲尔对于道路标示完全不懂。虽然靠左侧通行是法律规定的,但似乎爱丽斯菲尔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幸好她还能明白一点信号灯的意思,不过也只是看到红灯的时候稍微减速而已。就算现在是车流量比较小的深夜,但是能够平安无事的抵达目的地也已经算是奇迹了。

    “……在这附近的爱因兹贝伦别馆,还没到么?”

    “据说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到了的话应该能夠看见吧!”

    对于saber来说,只想快一点结束现在这样危险的旅程。深夜的过道上对面没有行驶过来的车辆已经是万幸了,不过过道非常弯曲对于高速行驶的车辆来说仍然非常危险。saber的血液中充满了临战状态的紧张感。作为servant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力量,一旦有什么危险的话她完全可以迅速将爱丽斯菲尔抱起逃出车外。不过那样的话时价1000w日元以上的传说级轿车一定会成为令人惨不忍睹的铁屑吧,而这并不符合saber一向勤俭的经济观。

    “要是专门雇个司机的话就好了!”

    “那样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说雇司机没有意义,而是那样做太危险了。毕竟一旦进入冬木市的话,便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的aster袭击。把无辜的人卷入其中也是saber所不愿意见到的吧?”

    “那倒也是……”

    在这山路被其他aster袭击和爱丽斯菲尔的驾驶技术究竟哪个的危险性更高一些呢?——就在saber半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凌空而来。

    “停车!”

    “哎?”

    忽然间被saber的警告弄得手足无措的爱丽斯菲尔呆呆的问道。而saber顾不上与她解释,直接向驾驶席探过身子一只手抓住方向盘,接着伸出左脚一脚将刹车踩到底去。

    saber之所以能够瞬间作出判断控制住这辆暴走中的机器,都是因为他作为servant拥有骑乘技能的缘故。对于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操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晓。

    幸亏在急刹车之间一直都是直线行驶,车子并没有剧烈的旋转。梅赛德斯的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阵白烟。在因为惯性而滑行着的车上,saber再次确认着刚才感觉到的气息的来源。

    没错,这一定是servant的气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赛德斯的大灯所照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姿态怪异的身影。看到这景象的爱丽斯菲尔马上失声叫道。

    面前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无事飞驰而来的汽车的危险一样,坦然的伫立在道路的中央。

    样式古老的豪华长衫,漆黑的质地上点缀着血一样深红色的花纹,那异常巨大的双瞳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夜行动物。而及时排除这些奇异的地方不看,在这样一个时间地点出现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是普通的路人。车身的惯性被轮胎的摩擦抵消,梅赛德斯终于停了下来。车身距离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

    “……saber”

    saber迅速分析着目前的状况,然后对爱丽斯菲尔说道,“我下车之后你也马上下来。总之不要离我太远。”

    如果对方是servant的话,钢琴框架的汽车对对方来说不过像纸箱一样脆弱。如果还留在车里的话便会成为毫无防备的状态,总之先转移到可以防御对方攻击的位置比较好。

    saber打开车门,走进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风吹拂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轮胎因为摩擦而烧焦了的气息。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如果是自己目前还没遇到过的servant的话,那就应该是

    “等等!除了未见过的assass之外,其余的servant我们应该都见过了,可是现在这个光明正大站出来的家伙真的是assass吗?”

    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在远坂府中事情的saber与爱丽斯菲尔并不知道assass是谁,而发现assass并没有被淘汰的卫宫切嗣自然也不会打草惊蛇将这个消息说出去。又由于杨曦突然出现以caster的身份出现,saber和爱丽斯菲尔理所当然的把这个家伙当成了assass。

    可是,他脸上是即将战斗的战士的表情吗?困惑的骑士王再次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相貌。

    对方在笑,不明原因的笑着。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战士所发出的笑容。眼前这位“assass”为什么会这样笑呢?简直就好象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样的表情,充满喜悦的脸上闪耀着无瑕的笑容。

    而就在saber困惑的时候,面前的“assass”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举动。

    “assass”恭敬的低下了头,好像觐见国王的臣子一样跪在柏油路上说道:“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嗯……”

    saber越来越搞不清楚情况了。虽然她曾经作为国王也接受过无数英雄豪杰的跪拜之禮,可是对眼前这个男子却没有一点印象。在她曾经的臣子之中并没有这个男人。

    首先,“圣女”这个称呼就非常奇怪。它作为亚瑟王统治不列颠的时候,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暴露出自己本来是女性的真实身份。

    随后从梅赛德斯上面下来的爱丽斯菲尔,躲在紧张地警戒着的saber身后悄悄地看着“assass”。

    “saber,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似乎是听到了saber和爱丽斯菲尔的低语,“assass”抬起头来说到:“哦哦,您怎么能这样讲。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

    对于他更加不着边际的话,saber不高兴的说到:“不管怎么说,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你什么地方搞错了吧,你认错人了。”

    “哦哦,呜呜呜……”

    “assass”好像非常伤心一样的呜咽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刚才一直都非常戏剧性的表情忽然非常戏剧性的变换一副异常狼狈的落魄相。只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危险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远最忠实的仆从吉尔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复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够与您再次相见的这一天,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这里的,贞德!”

    “吉尔德雷……?”

    在他们面前报上自己真名的servant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不过这个名字却是和现界的“assass”一点也不相称,说是caster还差不多。

    可是对于saber来说,只想把现在这个误会解除掉。

    “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叫贞德。”

    听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后,“assass”更加混乱的说道:“怎么……难道说,您全部都忘记了吗?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saber对于这种说不清的状况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于是严肃地看着“assass”说到:“既然您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出于骑士之礼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我叫阿尔托利亚,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颠之王。”

    caster依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挺起胸膛,自豪的报上自己名字的少女,愣了一会之后失声叫到。

    “啊啊……哦哇啊啊啊……”

    caster边拼命地悲鸣着便不像样子的不停捶打着地面。

    “这是多么令人悲痛,多么令人叹息啊!不只失去了记忆,甚至连神智都错乱了吗……你……你!神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优美的女子如此残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

    “贞德,你不愿意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比任何人都对深深信不疑的你。却被神给抛弃了,在妳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妳任何的帮助和救护。妳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saber忽然感到一股和恐惧完全不同的令人厌恶的感觉。简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到saber的话,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对于saber它只是随意凭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个结论,并且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在这个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对于saber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妳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

    “好了好了!你适可而止把!”

    已经忍受不了的saber,对跪在地上的caster露出厌恶的神情喝斥道。

    “我是saber,而你是assass。我们都是为了圣杯而奋战的servant。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相遇,不过是因为这样的关系罢了。”

    “saber,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没用的。”爱丽斯菲尔在骑士王的背后对她说道。

    身为saber的阿尔托利亚,作为英灵穿越了时空来到现在,当然不会知道在他的历史之后发生的事。

    所以也自然不会知道被称为“青须”的吉尔德雷伯爵那带有疯狂色彩的传说。

    虽然吉尔德雷作为法兰西的救国英雄而登上了元帅的宝座,可是在他那光辉的另一面却沉溺于黑魔术和炼金术之中,甚至虐杀了数百名的少年,被称为“神圣的怪物”。

    吉尔最后悲剧性的命运和与他一起奋战的女中豪杰贞德的死亡有着非常大的关系。所以他对于贞德的执著,被带入到现在的圣杯战争之中。saber和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无从得知,不过而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无论如何,吉尔——caster已经确信saber就是他所思念的那个人,并且不允许有任何的怀疑。

    “贞德,请不要在称呼妳自己为saber了,也不要再叫我assass。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受这个所谓servant的枷锁的束缚,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次是爱丽斯菲尔代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的saber对caster反驳道。

    “喂!吉尔元帅,既然你说战争已经结束了,那现在圣杯怎么样了呢?”

    “那还用说,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已经在我的手中。”

    caster带着满意的微笑自豪地说道。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圣女贞德能够复活。而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甚至都不用和任何人进行争夺,我的愿望就已经变成了现实!连战斗都不用需要,圣杯就已经选择了我——吉尔。”

    “叮”的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过,caster的眼前忽然显出一阵凉气。

    是saber的风王结界。虽然caster看不见,可是它也能够感觉到就在自己面前的剑气。

    “如果你再敢对我们英灵的宝物不敬的话——接下来我可就要不客气了,assass!”

    虽然saber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措辞,但声音里面仍然充满了尖锐的杀气。

    “来吧,站起来!骑士不能对跪着的人出手,如果你也是servant的话就收起你的诡辩,依靠堂堂正正的战斗来夺取圣杯吧。就让我saber做你的第一个对手。”

    caster双眸中那狂热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

    刚才他因为那激动而扭曲的面容也渐渐恢复了平静。caster抬起头来看这saber,在他视线中蕴含的那种强大的意志力却没有一点衰退的迹象。

    这是暗下决心的眼神,他只是把自己的执著换成了更加坚定的意志而已。

    “看来只是用嘴说是不行的了妳的心仍然还封闭着吗?贞德。”

    caster阴沉的声音之中已经没有刚才的叹息。

    “那就非常抱歉了,看来有必要对妳进行强制治疗。不管怎么说——下次我一定会为妳做好一切的准备的。”

    黑色的长袍一下子向后漂去,与saber之间离开很大一段距离。重新站起身子的caster和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乎能够将大地全部用鲜血染红的霸者威风不只英灵,甚至连暴君都会感觉到畏惧的压迫感。

    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敌人——直觉告诉站在caster的saber这一点,绝对没错。

    “我向妳保证,贞德!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妳从神的诅咒中拯救出来!”

    “难道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拿起剑来堂堂正正的战斗!”

    对于saber冷漠的回答caster默不作声的解除了实体化状态消失在夜色之中。

    长长地出了口气之后,saber也解除了临战状态。虚脱了一样的爱丽斯菲尔也精疲力竭的背靠在奔驰上。

    “和这样说不明白话的对手交锋也真够累人的!”

    “的确如此,不过下次再还没跟他开口的时候就先砍了它——那样的家伙再多呆一会我都要吐了。”

    虽然caster已经离开了,saber还是愤愤地说道。

    “后悔这么轻易就让他跑掉了吗?”

    “嗯嗯,我正要让他为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他就跑了!”

    “总之,首先是ncer呢”

    “是的!不过万幸的是ncer也是一个高尚的战士。既不逃避也不躲藏,他也正期待着和我的决斗呢。”

    虽然互相之间身为对手,可是saber却对ncer的精神神很有共鸣。不过即便如此,爱丽斯菲尔仍然感觉到有些不安,毕竟就算servant再怎么富有骑士精神神也好,他的aster却不见得也跟他一样。

    而被套上servant枷锁的骑士王,又是否贯彻着剑的名誉而战斗呢?想到这里的爱丽斯菲尔不由得悲观起来。

    爱丽斯菲尔也好,saber也好,甚至连刚刚离去的caster也算上。在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件的整个过程,都在真正的assass的监视之下。

    在与国道相接的密林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面具的追踪者将自己隐藏于被黑暗掩盖的树梢上,虎视眈眈的监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不只融入的影子之中,切断自己的一切气息躲避saber感知的追踪者好像本身便是影子一样。这一点除了assass便再没有别人能够做到了,看样子assass是按照言峰绮礼的命令,从仓库街跟踪saber和爱丽斯菲尔一直到这里的。

    本来只是负责监视爱丽斯菲尔德任务的assass,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获得了令人意外的收获。居然发现了第八个servant。

    与saber不同,assass拥有探测对方职阶和属性值的能力,他发现这第八个servant并不是saber所认为的assass,而是caster!

    虽然化作灵体状态离去的caster的气息很快就远去了,但对于assass那敏锐的感觉来说仍然是能够捕捉得到的,如果要追踪的话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那不是你的任务!”

    在assass的背后,忽然出现的一句话。在阴暗的树林里浮现出的模糊轮廓——竟然是另外一张骷髅面具。

    第二名assass只有身型和刚才的assass稍微有点区别,而带着面具和身上黑袍的装束都毫无二致。而这两个人无论从身型和体格上都跟在仓库街上担任斥候任务的assass不同。看来虽然都是相同的职阶,可是不同的个体之间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那么交给你怎么样?”

    “嗯,你只要继续跟踪saber和她的aster就行了另外,绮礼大人看到这边的情况了吗?”

    “不,绮礼大人并没有和我共享知觉。”

    已开始跟踪爱丽斯菲尔的那个assass摇了摇头,看来在仓库街担任斥候的assass还另有其人。

    听到这个回答第二个assass咂了咂嘴。

    “为了以防万一,关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还是应该像绮礼大人汇报一下……”

    “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接着又传来第三个声音,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又有一张白色的骷髅面具出现在黑暗之中。

    这次是个好像孩子一样声音尖细身材矮小的assass。究竟在这里聚集了多少assass恐怕谁也不知道。

    梅赛德斯那像怪物一样的引擎声再次在夜空中响起,咆哮着在国道上远去了。爱丽斯菲尔和saber大概又急匆匆地上路了吧。

    与此同时的三个黑影互相点了下头,也如旋风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次圣杯之战出现第八个servant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的耳朵里,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发现,相信只要caster还会在外活动,也是迟早的问题。

    在像鲜血一样浓重的黑暗中,只有一站烛火跳动着。阴暗的烛火中映出雨生龙之介那秀丽的面容。

    对于男人来说显得过于纤细的手指上,站满了鲜红的血迹。坐在长桌旁边的雨生龙之介面前并摆放着三排映出鲜艳红光的生肉。

    是肠子,在长桌上的是人类的肠子。

    雨生龙之介,也就是真正的caster的aster正用非常认真地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肠子,然后左手拿起音叉在桌角打了一下,叮,音叉发出非常清澈的声音。

    在音叉那清澈的声音完全消失之前,他迅速的用右手在肠子的各处快速点着。

    就在这时

    啊……

    呀……

    ——好像很痛苦的声音忽然从黑暗中传出来。

    雨生龙之介仔细地听着传来的声音,并将其与音叉残留的声音像比较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很好,那么这里就是‘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肠子的一点上用大头针穿上坐下标记,而在不停颤动着的肠子上,已经被做下了很多类似这样的音符标记。

    这个肠子似乎还活着,正确地说是这个肠子的主人还活着。

    在长桌上面的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因为疼痛而不停啜泣的少女,她的小腹被横着切开一道口子,被拽出来的内脏正在雨生龙之介的手中被玩弄着。

    对于雨生龙之介这个把活生生的人类作为类似风琴一样演奏悲鸣歌声的注意,即使是“青须”也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为了不让被选为素材的少女死于失血过多和感染,“青须”在他身上施加了几个治愈再生的魔术,而且为了不让她大脑内的痛觉麻痹而特意加了一些处理。

    对于人体受到稍微强烈一些的刺激便马上停止生命活动这一点,雨生龙之介以前一直都非常苦恼。可是现在有了魔术的帮助,这些以前的难题全部迎刃而解了。现在的雨生龙之介可以自由自在的挥舞着自己感性的翅膀,随意发挥。

    “很好,那么one  ore  ti。‘哆’‘来’‘咪’~”

    雨生龙之介边自己哼边在肠子的键盘上按下去,可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的痛苦的声音却与他的调子非常不和谐。

    “嗯嗯”

    沾满鲜血的调律师皱着眉歪起脑袋,再一次向刚才使用音叉调音过的位置按下去。而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发出的声音和标识的声音却完全不同。

    仔细想一想的话,虽然刺激的使用一个位置可是发出的呻吟声却不一定就是一样的呢。这个人体乐器从设计构想上就存在缺陷。

    “哎呀……真失败呢!”

    雨生龙之介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惊慌失措的caster

    第六十一章  惊慌失措的caster

    继昨天努力设计的人体遮阳伞之后,这次的人体乐器再一次失败了。如果总是这样连续挫折下去的话,即使是龙之介也会失去自信了。

    不过就在这时,龙之介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制造遮阳伞失败后“青须”安慰自己的话。

    “不管什么事,只有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最后的结果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满意,可是这种挑战的行为本身就是很有意义的。”

    龙之介被“青须”的话激励了。

    对于一直以来都不被任何人理解孤独的创造者艺术的青年来说,这句话的激励意义异常重大。

    必须努力才行。雨生龙之介重新打起精神,害怕失败的话是不行的,失败是成功之母。

    总之还是要向前思考,现在就放弃这个人体乐器的制作还显得太早,如果从根本上找到问题点的话,或者能够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而且如果抛开声音不谈,在翻弄被剥离出身体的肠子的时候,那少女的痛苦表情也显得异常有诱惑力。如此难得的表情就这样丢掉的话,多少也显得有点可惜。

    充满了血腥味道的空气忽然显得沉重起来。飘荡在空气中的魔术密度变得更加浓厚。一切都预示着这间魔术工房的主人回来了。

    “欢迎回来。主人”

    在烛光中渐渐出现的青须看都没看龙之介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出门前那边唱边跳得愉快样子比起来,简直是180度的大转变。

    看起来貌似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相当的不愉快的事情。龙之介虽然有些担心,可还是迫不及待的对caster汇报着自己研究的成果。

    “主人,很抱歉。果然乐器还是做不好,不过我——”

    “还不够!”

    “哎?”  龙之介对“青须”忽然蹦出的一句话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caster把惊讶的龙之介扔在一边,从黑色的长袍里伸出一只手去,像老鹰的爪子一样按在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喘息着的少女的脸上。

    “还完全不够!这种程度!”

    “啊,是啊,我也发现这一点了啊啊?”

    龙之介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下了,caster那如蜘蛛一样的五指逐渐用力,少女的脑袋在他手中像水果一样被捏得粉碎。

    “这这”

    对于“青须”对自己的态度,龙之介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现。因为他理解现在的“青须”正处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所以对于龙之介的存在是完全无视。

    “可恶的神啊,一直到现在还束缚着贞德的灵魂不肯放手!现在渎神的祭品还不够啊!”

    在唾沫横飞大吼著的“青须”眼中,看不到一点理性的光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所说的贞德,一定就是在水晶球里面看到的那个身着铠甲的女孩吧。

    “大概是因为和以前女朋友的感情纠葛导致的后遗症吧?!”

    龙之介对他同情起来。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龙之介却知道眼前这个相貌奇特的恶魔实际上是一个精神格外单纯的家伙。

    “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什么神只不过是虚假的神话。拯救世界什么的都是骗人的空话,沉默的羔羊的祈祷也绝对不会传达给苍天的!”

    “嗯,是的。我知道的主人!”

    随声附和著的龙之介当然不知道“青须”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他也没有深入追究的意思。对于雨生龙之介来说,他认为对别人的感情问题随便插嘴是非常庸俗的。

    “只是对神的亵渎还是不够的!我们还必须向世人证明神威的无能以及神爱的虚伪!我们要证明神并没有施展裁决的能力!即便是作恶多端也好,都不会受到神的惩罚。是这样的吧。龙之介?”

    “啊啊,神什么的不过是那些愚蠢的民众信仰的无聊把戏而已,和那虚假的神相比主人显得ol多了。”

    “那么就让我们更加猛烈的亵渎神灵吧!我们要把渎神的祭品堆积如山然后将这场面展示在她的面前。”

    对于“青须”的宣言,龙之介稍微的踌躇了一下,“嗯,就是说在质和量上都要超越现在吗?”

    “是的。正是如此!不愧是龙之介!很好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嘛!”

    看到龙之介完全领悟了自己的意思,“青须”马上满脸笑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于这样剧烈的情绪转变,龙之介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对他刚才所说的方针变换,龙之介确实一点兴趣也没有。

    “龙之介,现在关在牢里的孩子还有几个人?”

    “或者的还有十一人,其中三个稍微的玩一下就死掉了。”

    “很好。首先从那是一个人开始,快点把它们作为祭品。把它们处理掉后,在明天早上之前我们在抓新的孩子来补充!”

    “这未免太可惜了吧?”

    毕竟大量虐杀不符合龙之介的趣味。他最多只是享受杀戮的艺术,而不是杀人机器。那种一点不去体味杀戮的感觉,只是单纯把尸体堆积如山的行为简直就和战争与天灾没有区别,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而把人一个一个的虐杀才能够体味到生命的美妙。

    “青须”注意到龙之介的不满,于是满脸带着天使般的微笑,好像开导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对龙之介说道。

    “我说龙之介,现在可不是应该吝啬的时候喲。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我们的财产,所以你要持着这样的态度,要有国王一样广阔的心。请随意的浪费吧。请记住自己的财富是永远也花不完的。只要这样才和我的aster相衬。”

    “像国王一样么?”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