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航的的罪状,看到杜晓璃来了,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气愤。
“整理好了吗?”杜晓璃问。
“整理好了。”莺歌将一叠纸给杜晓璃,说,“这些都是百姓说的自己家的事情,有大有小。还有些是被人叫来的农民,不少人都被强行占地什么的。”
杜晓璃看了一下,难怪夏鸢莺歌他们都那么气愤,那许航的罪行简直令人发指!
“冥熠呢?”季流风从包子铺里出来,看到杜晓璃却没韩冥熠的影子,问道。
“下午的时候冷二回来将他带走了。也许是有什么发现吧。”杜晓璃说。
“许云兴应该快到了吧?”季流风说。
“嗯。冥熠说了他会在那之前过来的。”杜晓璃说。
“这次的事情,只怕没个几天时间还搞不下来。”季流风说。
“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杜晓璃说,“现在不是离武林大会还早。”
包子铺的老板老板娘看到杜晓璃来了,都朝笑着打招呼。
尤其是老板娘,对杜晓璃更是敬畏了一些,因为老板在中午的时候想明白,这季流风是一个将军,可是给他们的感觉他对韩冥熠和杜晓璃都有些尊敬,那说明杜晓璃他们的身份更尊贵!
既然这样,他们应该也就不怕许云兴,也就能真正为他们讨回公道了!
杜晓璃趁着大家没回来,将所有的诉纸全部看了一遍。
快到傍晚的时候,韩冥熠带着冷二他们回来了。杜晓璃看到他,将手里的纸放下,问:“怎么样?”
“查到了。”韩冥熠说,看到杜晓璃面前的诉纸,眉头一皱:“居然这么多?”
“好几百份呢!”季流风说,“而且这应该还是一小部分的,我估计这奉节县管辖区里,很少有人没被欺负过吧!”
韩冥熠周围的气压有些低,看来这次他非常生气啊!他拿起诉纸看了一遍,越看越火大,此时估计除了杜晓璃,谁都不敢和他说话。
“看来这许航等人的下场惨咯!”白宁远和北风来到包子铺,看到韩冥熠的样子,笑着说。
北风没有应话,但是非常赞同白宁远的观点。
“涉案的其他官员呢?”韩冥熠看到一些案件涉及到其他官员,问道。
“上面写到的官员已经让人去宣了,是以你的名义去找的。”季流风说,“不过有些距离比较远,可能明天才能到。”
“我想和他勾结的肯定不止这些官员,一定要将其他的一起连根拔起。”韩冥熠说。
“我明白。”季流风说,“我还让人去将弓弩队的人叫了一部分过来,帮忙办事情。明天早上应该能到。”
他们是坐船行了一天,离开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如果是骑马的话,到明天早上,鲁大海他们也能赶过来了。
“这些东西都是老百姓的口头诉纸,还必须要有证据,曾泰他们来了,正好可以帮忙去收集证据。”杜晓璃说。
叫曾泰他们过来是杜晓璃的意思,他们现在人手太少,要去找那么多证据的话,也是有些麻烦的。
这时候衙役和百姓带着几个官员来到了码头。
“将军,本县的那些涉案官员都叫来了。”
杜晓璃他们出去,看到好几个官员被百姓赶着往这边走,到了包子铺前面,将他们和许航推到一起。
那些官员看到许航也在这里,意识到大家这次估计真的是遇到克星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将我们抓来。”一个官员说,“我们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季流风嗤笑了一声,问:“既然你们是朝廷命官,那本将军问你们,你们是拿谁的俸禄,为谁办事,为谁谋福利?”
“自然是拿朝廷的俸禄,为皇上办事,为百姓谋福利。”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百姓后面传来,听到这声音,一直萎靡不振的许航一下子兴奋起来。
百姓让开一条路,许云兴和冷一从后面走了过来。
“表哥,表哥,你来了!表哥你快让他们放了我。”许航看到许云兴,蹭的站起来,不想双脚被帮着,又给摔了下去。见许云兴并不回答自己,他又朝季流风吼道:“冒牌将军,我表哥来了,你还不快将我放了!他可是定王殿下眼前的红人,你要是不给他面子,当心他去定王面前说你几句,你就等着被撤职吧!”
韩冥熠和杜晓璃坐在包子铺外面的凳子上,听到许航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着许云兴问:“他是你亲戚?”
“他祖父和我祖父是同姓拜把子兄弟,祖父在临终前让我们对他提携一二,并不是什么亲戚。不过之前曾经听闻他打着和我是亲戚的关系办事,我也曾派人告诉过他,不许如此,后来就没听说有此类的事情了。”
“看来不是没有了,而是你不知道而已。”杜晓璃说。
“表哥,表哥,你爷爷可是让你照顾我的,这些人分明就是冒牌的将军,你可别被他们蒙骗了啊!”许航朝许云兴大喊,“你可是定王殿下面前的红人,你说句话,让他们将我们放了,他们不敢不听的!”
“这人是不是傻子?”白宁远看着许航,捅了捅身边的北风,问道。
“我看像。”北风难得的回答了白宁远如此无聊的问题。
周围的百姓都屏住呼吸看着许云兴,如果他说要保许航的话,那他们今天做的事情全都白费了,还得罪了这恶官,以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许云兴看了许航一眼,带着自己带来的人来到韩冥熠面前,齐齐跪下,嘴里说道:“下官江北总督见过定王殿下、定王妃、季将军。在下官的管辖权内出现如此恶劣的事情,下官难辞其咎,请王爷、王妃责罚。”
许云兴的话像一颗炸弹,顿时将许航和一众官员炸懵了。
第十九章 非同一般的关系
许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突然炸响一声,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在韩冥熠面前跪下的许云兴。
“定、定王殿下……”其他官员听到许云兴对韩冥熠的称呼,只觉得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只剩一魄了。
倒是那些百姓先反应过来,纷纷跪下,齐齐喊道:“参见定王殿下,定王妃。”
包子铺的老板、老板娘看到韩冥熠和杜晓璃,感觉一阵腿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说道:“参见定王殿下、定王妃。”
难怪她们看到冯云海和许航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原来他们的身份如此的尊贵!
冯云海已经吓傻了,瘫坐在地上,看着韩冥熠,满脸死灰。
“你看看这些。”韩冥熠瞥了一眼许云兴,将手里的诉状扔到他面前。然后对百姓说:“其他人都起来吧。”
“写定王殿下。”百姓说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是定王殿下本人啊!他们居然和亲眼看到了定王殿下,这是多么大的荣幸!
包子铺老板他们相扶起身,杜晓璃看到他们吓得不轻的样子,朝她们笑笑,说:“这下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斗不过许航了吧?”
包子铺的老板看到杜晓璃的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之前不知道是王爷王妃,得罪的地方,请王妃责罚。”
“不知者不罪。”杜晓璃示意他们不用放在心上,转而看着跪在地上看诉状的许云兴。
诉状被扔了一地,不仅许云兴面前有,其他跟着一起来的人面前也有,他们拿起诉状快速看过去,越看脸越沉。
许云兴看了十几张后就浑身颤抖不已,将头重重的扣在地上。
“你看的这些不过是凤毛麟角,这里还有几百份这样的诉状,而这些诉状不过是奉节县受压百姓的一部分的。”季流风说。
痛心的说:“下官管辖不严,居然出了此等恶官,下官罪无可恕,请王爷处罚。”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自然是逃不了关系!不过在那之前你得给我把这个事情查清楚。如果遗漏了哪个贪官哪个污吏,你就为死去的那么多无辜百姓偿命吧!”韩冥熠说完便牵着杜晓璃站了起来,准备回船上去,走了两步,有些失望的说:“你刚才说,为官者,拿朝廷的俸禄,为皇上办事,为百姓谋福。你一直心系百姓,这次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睛?你回头看看百姓支离破碎的家庭,千疮百孔的心,看看这些年他们受的苦。你想想,该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
韩冥熠说完便走了,杜晓璃给季流风使了个眼神让他留在这里,然后带着夏鸢三人跟着离开了。
韩冥熠虽然没有吩咐,不过冷一他们都留了下,协助许云兴办案。
许云兴感受到了韩冥熠的痛心和失望,等韩冥熠离开,他才将面前的诉状全部捡起来,然后站起来,转身看着围观的百姓,说:“让大家这些年受这么多苦,许某难辞其咎。我答应大家,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许云兴说完,深深的弯下腰,朝大家行了个重重的礼。然后对衙役说:“将涉案人员全部羁押到监牢。”
“是,大人。”
百姓看到许云兴居然给他们道歉,都有些动容,有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韩冥熠和许云兴这样表态,是不是表示这次是真的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他们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大家现在都回去吧,有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们会去找你们的。”许云兴的师爷朝百姓说。
“都散了吧。”
“走,回去吧。”
“这次可算是见到希望了。”
“呜呜,我们的苦日子总算是要到头了。”
“是啊,以后不用每天过的心惊胆战了。”
“不知道这次要多久才能解决?不会拖很久吧?”
“怎么会,这次可是有定王殿下亲自过问的案子,怎么可能会拖很久。只要将证据查到,我想要不了几天就会有结果的。”
“那我们去将以前留下的证据找出来。”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大家都回去找找吧。”
“真没想到,那便是定王和王妃,虽然我们这里地势要高些,没有受到什么灾难,但是我可是听说了,这次洪灾多亏了王爷王妃,才让无数百姓捡回一条命来!”
“王妃看起来真是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呢!”
“不过生起气来身上那气势,估计是你,直接都得吓死。”
“……”
百姓你一眼我一语的离开了码头,离去的时候,他们脸上不再是之前愁云惨淡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希望。
等百姓离开,许云兴看着季流风:“将军……”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然我们也不会留下来了。”季流风拍着许云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我们会帮助不一起查的。今天也查了一些,回头再告诉你。我看你今晚还是先研究一些你手里的这些东西吧。”
“谢将军。那下官先回看这些诉状。下官告辞。”许云兴朝季流风和冷一他们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季流风看着许云兴离开的背影,感觉他瞬间苍老了许多。
“我们也回船上去吧。”季流风对冷一他们说,然后朝包子铺的老板挥挥手,回船上去了。
冷一他们将桌子和凳子搬回去后也离开了。
热闹了一天的包子铺终于安静下来,老板娘那笤帚将白天留下的垃圾扫了。回来看到老板还在门口发傻,说:“你愣这里做啥,还不去弄晚饭吃,一会儿天黑了。”
老板冲着老板娘傻傻笑了两声,说:“他娘,咱们今天不是在做梦吧?”
“你说啥傻话呢!”老板娘瞪了老板一眼,道:“这是咱遇到贵人了!唉,我今儿早上还梦到咱瓜瓜了,他说他的仇能报了。看来这是他给咱们提醒呢!”
“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定王殿下和王妃,别人不说,我们还真认不出来。”老板感叹道。
“是呢,”老板娘赞同的说,“这一点没有皇家的架子,那王妃说话可温柔了,和我说话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一般的有钱人,哪里看得出是那股救了数万百姓的王妃啊!”
“这王妃还真是上天赐给我们凤鸣国百姓的福音啊!”
“行了,我说你还不去做晚饭,一会儿天黑没收拾完又得点灯,费油。”
“好了好了,你别催了,我这就去!”老板心情愉悦的进了厨房。
老板娘看着老板的跛脚,喜悦的眼神微微变暗,要是他的腿也能好好的就好了。
杜晓璃跟着韩冥熠回去,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来到他身边,从身后抱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抱着。
他伸手握住她环到全面的手。
他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她也不用想什么话来开导他,她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过了一会儿,韩冥熠心里的郁结才慢慢散去,他放开她的手,转过身抱着她,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说:“谢谢你,璃儿。”
“我又没做什么,你谢我干嘛。”杜晓璃将身子埋在他怀里,环着他的腰,说:“其实这贪官污吏在任何时候都有,我们那里古代的时候也出了好些贪官j臣的。虽然这个事情发生的时间比较长了,也对一些人家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但是我们还没走到最后一步,他们还没有对朝廷完全绝望。我们现在能做的是还他们一个公道,对他们进行一些补偿。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活着的人要往前看,往前走。百姓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这个道理应该都明白的。”
“嗯,我一定要彻查此事,将那些官员都揪出来!”韩冥熠说,“我不能让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做着伤害百姓、伤害凤鸣国的事情。”
“你是王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杜晓璃无条件支持他,“不过那个许云兴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他作为江北总督,居然没有发现这些事情,而且那许航还是打着他的幌子,这事情他也要负连带责任。”韩冥熠想了想道,“不过他为官期间也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政绩也颇好,深受皇上重视,而且这次洪灾事件他处理也不错,算是有功有过。具体要怎么处置他,这个我还要再想几天,总之这总督之位肯定是不可能当了。”
“你想好就行。”杜晓璃将脸在韩冥熠胸前蹭了蹭,说:“既然心情不好,要不要我给你做道美食来舒缓舒缓心情?”
“好啊!”心爱的人为自己烹制食物,他自然欣然答应。
杜晓璃来到厨房看了一下食材和调料,让刚回来的冷二去找包子铺老板要了干辣椒回来,用厨师准备好的鱼给韩冥熠做了一道水煮鱼。
不知道那白宁远是不是属狗的,有一只嗅觉灵敏的狗鼻子,杜晓璃刚把水煮鱼做好,他就带着北风来蹭饭了。
“好香啊!”夏鸢才将一大盆水煮鱼端到桌子上,白宁远就从外面进来了,看到红彤彤的水煮鱼,口水直流。
韩冥熠从楼上下到船舱,看到白宁远又不请自来,眉头微皱,出声道:“你倒是自觉。”
白宁远站在桌子前,感觉到韩冥熠身上的不善,笑嘻嘻的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嘛,蹭顿饭而已,也不用拉着个脸吧?”
一家人?
韩冥熠捕捉到白宁远的话,说:“谁和你一家人?!虽然你师妹嫁给了冥远那家伙,可我们和你这吃货可没啥关系。”
“哈哈,可不是那层关系。”白宁远笑着说。
“那是什么?”韩冥熠问。
“不可说,不可说。”白宁远一脸禅意的摇摇头,随后又说:“总有一天,你会叫我哥哥的。哎呦,这被定王叫哥哥,真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啊!”
“你们俩这次想必也不是偶然经过这里的吧?”韩冥熠眯着眼盯着白宁远,似乎想要将他伪装的外表剥开,想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他们第一次在葡萄园里相遇的时候他或许真的是只是为了葡萄,可是从他住进庄子,目的似乎就变了,他当时也曾查过他的目的,但是他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和杜晓璃生活一段时间般,在庄子上没有任何举动,后来什么也没做就直接离开了,当时还让他疑惑了好久。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白宁远卖着关子。
“你什么意思?”韩冥熠看着他问。
“字面意思。定王聪明过人,不会不知道吧?”白宁远说,“反正呢,我都说是一家人了,肯定就不会想要伤害谁的。虽然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杀人。”
额——
“这算是什么回答?”冷二看着白宁远问。
“最准确的回答。”白宁远笑着说。
“你……”韩冥熠还想说什么,不过杜晓璃这时候从厨房过来了,船舱里的人很默契的都闭上嘴巴。
“我就猜到你会来,所以还特地多做了一点。”杜晓璃看到白宁远一点都不惊讶。
虽然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她对他其他的不了解,但是这吃东西每次都少不了他。他之所以打算跟他们一起,不就是为了蹭饭方便么。
“哈哈,王妃真了解我!”白宁远甚是得意的说。
“都弄好了,开始吃吧。”杜晓璃来到韩冥熠身边坐下,对季流风和北风说。
白宁远自是不用招呼,因为他已经非常自觉的坐下了。
他们安静的吃着饭,除了某人被水煮鱼辣得一边喊辣一边喝水又一边往自己碗里夹里鱼和菜。
“对了,上次你说要趁此机会找母亲娘家?”韩冥熠突然开口问。
“咳咳——”白宁远不知怎么将辣椒油呛到气管里去了,跑到一边一阵咳嗽。
北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朝他扔去,虽然他还在咳嗽,但是还是很准的接住了水杯,滴水未洒。
韩冥熠瞥了白宁远一眼,心里有些了些结论了。
“是啊,爹说虽然不知道外公他们在哪里,不过是江南这边的没错,当初娘就是带他来江南才受伤的。”杜晓璃没觉得白宁远被呛的事情和韩冥熠的话有关,说:“虽然当初娘是被逐出来的,还被外公剥夺了姓氏,不过他们也算是原谅我娘了吧,所以不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们。”
“剥夺了姓氏?”韩冥熠有些疑惑的说。
“对啊,我没告诉你吗?”杜晓璃说。
韩冥熠摇摇头。
“这也是我出嫁前我爹给我说的。”杜晓璃说,“其实我外公并不姓苏,我娘当时和我爹认识的时候,谎称自己姓苏,可能是不想暴露我外公他们吧。后来被外公赶出家门的时候,他说既然我娘已经不是家族里的人了,自然也不能跟在他姓,于是我娘就用我外婆的姓。我一直以为我给你说过的。”
“没有,可能是成亲那段时间太忙,你忘记了。”韩冥熠说。
“好像是。”杜晓璃回想了一下,那段时间确实比较忙,加上初为人妇,还在适应身份,所以应该是给忙忘记了。
“那你知道你外公姓什么吗?”季流风问。
“不知道。”杜晓璃耸耸肩,说,“当初娘被赶出来后就不想提到外公他们,我爹心疼我娘,自然也就不问了。”
“那不是没什么线索?”季流风说。
“差不多吧。”杜晓璃回答说。
“那如果他们不找你的话,你想找他们会有一定的难度。”韩冥熠说。
“是啊。”杜晓璃叹了口气,说:“我也不过是想完成娘的遗愿。虽然娘嘴上没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想念我外公外婆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外公姓什么?或者你娘有没有给过什么提示?比如姓是颜色什么的?”韩冥熠问。
“咳咳——咳咳——”原本已经停下来的白宁远又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杜晓璃看了白宁远一眼,问:“你还好吧?”
“咳咳,我没事,就是那辣油呛到喉咙了,现在嗓子有点不舒服。”白宁远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在杜晓璃转过去的时候,他狠狠的瞪了韩冥熠一眼。
韩冥熠回了他一眼,眼神充满挑衅。
杜晓璃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还在思考韩冥熠刚刚那个问题,最后摇摇头,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提示。现在也不管了,能遇到就遇到了,不能遇到再说。继续吃饭吧。”
“好。”
白宁远又喝了两杯水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点,回到桌子上继续和韩冥熠抢鱼。
既然这家伙都猜到了,他也不用对他客气!
将鱼抢光了,白宁远才满足的放下了筷子,说:“你们是要在这里等几天吧?那我们就不用急着走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啦,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吆喝一声就好了。”
吆喝——
他们是打渔的吗?
从杜晓璃船上直接飞回他们的船,刚刚上甲板,北风就问了:“你和那个定王妃有什么关系?”
“关系?哪儿有什么关系?”白宁远笑呵呵的说,“要说有的话,我小师妹嫁给了她小叔子,这算不算?”
“不是这个。”北风很肯定的说。
他说白宁远怎么会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还在这两天特地租了这条船在这里等着,原来都是为了等她。
“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唔,吃饱了就犯困,我先回房休息了。”
白宁远说完便回了船舱。北风看着他不打算说,这只好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想,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题外话------
最近真的精神有些好,所以更的比较少,这个月二十三号要出去半个月的时间,木有存稿,想想就醉了。最近更新有些不给力,乃们要是觉得不够啃,就先养养吧,只是不要养着养着就忘了提子了(??д?)b其实说出养文的话,对一个作者来说真的很难受,但是最近确实有些来不起劲,整个人都不对劲,所以也请大家体谅一下提子,现在,请允许伦家先去厕所哭一哭╮(╯_╰)╭
第二十章 进了一大笔银子!
第二天一早,许云兴就来到了码头,将韩冥熠和季流风他们叫走了。等杜晓璃起来的时候,船上已经只有她和夏鸢几人了。
“主子,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夏鸢给她梳头的时候问。
“今天早上去吃红薯粉吧。”杜晓璃说,“好久没吃了,要多吃两次才好。”
“那家包子也很好吃呢!”巧竹在一旁插嘴道。
“老板的手艺确实不错。”杜晓璃赞许的说。
“既然小姐喜欢,就把他们一起带走吧,让到时候回到京城了,也能让他们去风雪楼里做师傅,或者再开个什么包子铺。”莺歌的商业头脑又在飞速的转着了。
“这注意不错。”夏鸢附和道:“我看主子似乎对那红薯面条情有独钟,他们没了孩子,在这里生活也不好,不如带着他们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
“那等走的时候再问问他们吧。”杜晓璃说,“人家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勉强人家。”
“是。”
洗漱好了后,杜晓璃和夏鸢他们一起去了码头,下船的时候还看到了北风在他们船上抚摸自己的剑,一脸沉思的样子。
来到包子铺的时候,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店里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老板娘,今天怎么都没有可人?”夏鸢出声问。
老板娘看到杜晓璃,赶紧跪下,说:“参见王妃。”
“起来吧。”杜晓璃说,“今天不做生意吗?”
“回王妃,当家的说了今天要去看看审问情况呢,所以今天都不做生意了。”老板娘回答。
“啊?那不是就没包子了。”巧竹有些失望的说,“我们还是特地来吃你们家的包子呢!”
“有的有的!”老板娘笑着说,“我当家的说怕你们会来吃包子,所以特地为你们做了一蒸笼才离开的。现在包子已经好了,在厨房里放着呢!”
“老板娘,我还想吃红薯面条。”杜晓璃说。
对她来说,这红薯面条有着前世的记忆,是不同一般的食物。
“好叻,红薯面条,我去给你做。”老板娘说,“其他几位小姐呢?要面条还是粥?”
“我们也要红薯面条。”夏鸢说。
“那你们在这里等等,我现在去给你们做。”老板娘说完便去了厨房,为她们煮面条去了。
很快,四碗面条两笼包子就被拿到桌子上来了,看到红彤彤的红薯面条,大家瞬间胃口大增。
吃过早饭,杜晓璃他们去逛了一下奉节县的县城,也许是因为时间不对,大家都去看许航怎么下台,许多店面都关门了。她们逛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看的,便回船上去了。
杜晓璃自己去房间修炼,夏鸢他们不用伺候,也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韩冥熠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一直到晚上很晚的时候,几人才披星戴月的回来了。
看到他们一个个脸色都比较阴沉,杜晓璃便猜测今天的调查肯定让人很不愉快。
她伺候韩冥熠睡下,然后躺他怀里一起睡了。
第二日一早,他们又离开了。这天他们没有去吃包子,在船上随便吃了点早饭,大家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而韩冥熠他们又是很晚才回来。
这样人日子一直持续了四五天,这天睡觉的时候,韩冥熠搂着杜晓璃,说:“明天早上巳时对一众官员进行公开审讯,你们要去看看吗?”
“已经都查出来了吗?”杜晓璃头靠在韩冥熠肩膀上,脸正好埋在他胸口,两只手指在他肚子上像两条腿走路一样走着。
韩冥熠抓住杜晓璃的手,说:“其实第一天他们他们就已经招供了,只是要在外地去抓知府,还有其他一些官员,另外还要收集罪证,并且将所有的案情都要理清楚,哪些百姓曾经受过什么冤屈等等。现在都弄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最后审判了。你要一起去吗?”
“公开审判吗?”杜晓璃问。
“嗯,会搭一个露天公堂,就在县衙外面的空地上。”韩冥熠回答说。
“那你们先去吧,我们到时候自己去看看。”杜晓璃说。
“好的。”
“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开堂,早点睡吧。”杜晓璃抬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
韩冥熠测过身子,将杜晓璃整个搂进怀里,说:“睡吧。”
翌日清晨,韩冥熠他们照例走的很早,他们要去将看露天公堂那边准备事宜,还有一系列证据是否准备妥当。
杜晓璃估摸着时间快到巳时,和夏鸢他们一起去了县城里。
他们去的比较晚了,等他们离县衙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就发现前面已经堵满了人,根本没法前进了。
这里是衙门办公的街道,也没有什么酒楼茶楼的,站在地上,根本没办法看到前面的情况。
夏鸢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说:“居然有这么多百姓,我们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啊!”
“要不我们回去吧?”巧竹说。
“都来了,怎么也要看看再走啊!”
“这里人太多了。”杜晓璃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该和他们一起来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东西朝她飞来,她伸手一接,打开手掌,一定银子出现在她手里。
“小姐,是白公子。”夏鸢顺着银子飞来的方向看去,看到白宁远和北风两人在街道后面屋子的屋顶上,白宁远那家伙见大家都看过来,还朝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一起上去。
“小姐,我们要上去吗?”莺歌问。
白宁远指了指衙门前面,意思是说他们那里能看到。
“走吧。”杜晓璃说完带她们转进了小巷子,来到白宁远他们所在的街道,看到前后都没人,四人轻松一跃,全部上去了。
“你居然来这么早。”杜晓璃看到白宁远,说道,“最近两天都没见你来蹭饭,干嘛去了?”
“自然是赚钱去了。”白宁远说,“不然你手里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船上制作毒药,然后放出风声让人来买,今天早上才完成了一大笔交易。
“这银子是你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杜晓璃说,“这明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你见过天上掉银子的吗?”白宁远瞪着杜晓璃说。
“有啊,刚刚才看到了。”杜晓璃将银子递给夏鸢,说:“收好了,说不定还能再掉些下来的。”随后她有看了看白宁远,说:“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我很喜欢,欢迎下次继续。”
白宁远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真的是见钱眼开啊!
“别一副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杜晓璃看到白宁远的表情,说,“这个就当是利息了。”
白宁远从胸前拿出厚厚一叠银票,数也没数,直接分了一半出来,递给杜晓璃,说:“呐,这是我之前欠你的钱,我现在可是还给你了。下次不要再说我欠你钱了!”
杜晓璃没想到白宁远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笑眯眯的将银票拿了过来,眼睛笑成两道月牙。
“一张、两张……哟,你这两天赚钱挺猛的啊,这才一半吧,就有一万多两,啧啧。你这毒王还真是厉害!”杜晓璃数万将银票递给夏鸢,说:“你那牌子在船上,回头给你。”
“不用了,就放你那儿吧。”白宁远说,“只要你不再说我欠你钱就行了。守财女!”
“谢谢夸奖。”杜晓璃一点不介意白宁远这么叫她,“不过你那牌子说不要就不要啊?是不是因为那块牌子其实是假的?根本就没啥用,所以拿不拿回去都一样?”
“我身上的牌子能有假的?!”白宁远瞪着杜晓璃,感觉这丫头说完真是挑战他的极限啊!
“那你为什么不收回去?”杜晓璃问。
“我就喜欢放你那里,不行啊?”白宁远说。
“行,为啥不行。”杜晓璃笑嘻嘻的说,“哪天桌子不稳的时候,我还能拿来垫一下桌脚。”
“咳咳——”白宁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看着杜晓璃,已经不能说话了。
北风被杜晓璃和白宁远的互动逗乐了,没想到这家伙也有被人呛成这个样子的时候。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给你的应该是毒王的牌子。”北风开口道。
“毒王的牌子?不是百毒谷的牌子吗?”杜晓璃问。
当时听清尘他们话,那应该是白宁远师门的牌子,那应该就是百毒谷的牌子了。
“百毒谷也有很多等级的牌子的。”北风说,“他的那块牌子,就是代表毒王的牌子。如果他能拿来做抵押的,也就只有那块了。”
“多嘴!”白宁远瞪了北风一眼,怪他不该说出来。
“既然是毒王的牌子,那你更该拿回去了,不然别人不人你的身份咋办?”杜晓璃说。
“毒王是我这个人,又不是一块牌子。”白宁远说,“那块牌子懒得拿,占地方。就放你那里好了。”
杜晓璃有些不明白,他将毒王的牌子放在自己这里,是想哪天遇到危险,拿这块牌子来震慑对方吗?
他这是想保护她?为什么?
“好了,要开始了。”白宁远看着衙门外的露天公堂说。
杜晓璃上来后还没看过这里能否看到衙门外面,听到白宁远的话,她暂且不和他计较令牌的事情,学着他们坐在房顶,望向露天公堂。
这里虽然距离有些远,不过能够将衙门外看的清清楚楚。至于声音有些小,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并不影响他们。
只见衙门外面用临时栅栏围了一圈,围观的百姓都站在栅栏外面。鲁大海他们穿着一袭黑衣,在栅栏里面站了一圈,防止一会儿百姓太过激动冲到里面去。
衙门大门口放了一张桌子,白宁远说那是公堂上那张桌子,杜晓璃一看那材质和做工就知道这桌子肯定价值不菲。
在桌子两边还有两张桌子,一张是给师爷做笔录用的,一张是给听审的官员做的,比如季流风那家伙。
巳时一到,一个衙役便来到鼓前,拿着鼓槌重重的敲打了几下。
听到鼓声,一群身着囚服的人便从县衙带了出来,站在衙门前的阶梯下面。
“恶贼!你们也有今天!”
“报应来了!”
“杀了他们!”
“让他们给我儿子报仇!”
“杀了他们!”
“……”
一看到许航他们被押解出来,围在外面的百姓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有的甚至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烂菜叶朝他们身上扔去。
杜晓璃看着那些百姓,说:“压抑了这么久,他们现在终于能发泄了。”
“也亏他们遇到了你,要是遇到其他人,恐怕还是一样的结局。”白宁远说。
随即,韩冥熠和季流风还有许云兴出来了,百姓全部都跪了下去,起身喊道:“参见定王殿下、季将军、总督大人。”
“起来吧。”韩冥熠淡淡的说。
看到将四周为的水泄不通的百姓,许云兴深呼吸了一下,说:“定王请。”
韩冥熠看了一眼正座,说:“既然是你的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