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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正妻不好当第32部分阅读

    出的三格格也只有赞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葡萄冲了进来,一脸是泪:“格格快去吧,主子不行了。”大格格闻言打了一个冷颤,从心底泛起寒意,脚还没迈出去,人就一阵晕眩软了下来。

    屋里乱成一团,冰心拿了薄荷油擦在大格格鼻下,她幽幽回神眼泪瞬时从眼眶里涌出来,挣扎着起身要去南院。

    正院里大妞二妞弘时刚吃完午饭犯起困,周婷不在了,乌苏嬷嬷也还是把她们领到正屋里去歇晌的,听见后面喧闹派珍珠出来看,珍珠知道日子差不多,搀扶着大格格去了南院,她自己不进门,把扶人的活儿交给冰心,使了个眼色给她。

    南院里除了李氏宋氏住的两间全是空屋,再多的绿意也掩不住荒凉,宋氏那里刚提上来的小丫头站在门口探头探脑,李氏屋子里断断续续传出哀哭声,大格格那句“额娘”还没喊完,就被戴嬷嬷堵了嘴。

    珍珠肃手立在门前,眼锋扫过那个小丫头,那丫头赶紧把脑袋缩回去,过了会儿宋氏从屋子里出来,眼圈已经是红的了,拿着帕子不断擦着眼角,一面往李氏屋里走一面哽咽:“苦命的大格格。”

    珍珠的眉毛差点儿皱起来,捺着心里的不快立着不动,也不去拦住宋氏,戴嬷嬷是跟着大格格进去的,自然会把这些话都告诉爷听。

    原来有戴嬷嬷的劝说大格格已经略止了哭声,宋氏这话一出口,她又扑到李氏身上哭起来。

    宋氏走上前去搂住大格格的肩头,一口一个可怜一口一个苦命,戴嬷嬷听的额角直跳,珍珠立在门边瞧着宋氏挑梁唱这出戏,她眼泪湿了一条帕子,小丫头机灵的又抽出一条递给她,宋氏拍拍大格格的背劝她:“格格快别哭了,别让你额娘走的不安。”

    珍珠忍不住了,跨过门坎肃着张脸:“格格千万节哀,爷的信已经来了,事儿得赶紧办起来呢。”

    大格格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戴嬷嬷往前两步把宋氏挤到一边,给她揉着心口,嘴凑在她耳边提点她:“格格千万不能这时候倒下去,侧福晋的事儿宜早不宜迟。”

    大格格才十二岁不到,哪里知道这些,抬眼就往宋氏身上望去,宋氏眼睛里的喜色一闪而过,她等的就是这个。

    侧福晋过世,须经手的东西也不是几个奴才能定下来的,她这边刚要顺水推舟的把事儿给揽过来,珍珠就先抢过了话头:“格格且宽心吧,爷在信里面都已经安排好了,央了德妃娘娘来接手这事和,格格再不必担心咱们这些下人乱了规矩。”

    她说着就拿眼角睨了宋氏一眼,将她的心思看得清楚,不过就是想借了丧事的由头从回后宅里去,珍珠心里微微一哂,还以为主子不在就没个能顶事儿的了。

    宋氏听见这话脸色立时不好看了,若是德妃从宫里派出人来指挥,那就真没有她插手的份了,她咬牙看了眼躺在床上拿薄被子遮住脸的李氏,拿出主子款儿来:“这话倒是的,若是娘娘派出人来就再妥当不过了,只是咱们总不能一点忙都不帮,我倒还记得那些库里的东西归置在哪儿来,也能帮着搭把手。”

    “不劳宋格格忧心,东西早已经备齐全了。”珍珠皮笑肉不笑,看了冰心一眼,冰心玉壶两个赶紧把大格格给架起来:“格格,你这身儿该先换了才是。”

    珍珠不再理会宋氏,她快步上去搀了大格格一把:“衣裳料子福晋已经来信指定了,首饰也是现成的,就是小阿哥们也要系白腰带的。”

    大格格只是悲痛却并不傻,原来宋氏流泪的时候她还当她是为了李氏过世伤心,一听她把话绕到了操持丧事上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半边身子歪在冰心的身上,听见珍珠这样说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宋氏,不想跟在李氏面前再听她攀扯,任由冰心把自己扶回去。

    宋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两只手绞住帕子还待再说,戴嬷嬷先指了石榴葡萄:“你们俩也去换了衣裳再来。”她们俩倒是能给李氏穿孝的,这边话还没说完呢,正院的小丫头已经送了衣裳过来,戴嬷嬷心里暗暗点头,福晋是个明白人,她这差事还真得好好办下来。

    素服已经摆在炕上,大格格还呆呆的,冰山给她解下裙子,换上白绫衣裙,两件衣裳都在袖口裙摆上镶了滚边,玉壶给她拆了头发,重挽起来簪了银嵌珠的素面首饰。

    “福晋待格格真是周到。”冰心把她原来穿过的衣服收起来,那边糊窗户的纱也送了来,玉壶见大格格还呆呆坐在妆镜前,眼睛红了一圈,脸色惨白还是忍不住低声说:“这就已经够素了,旁人家里,哪能这样穿呢。”周婷让珍珠给准备的衣服已经没有半点花纹,跟正经守孝差不了多少了。

    大格格早已经收了泪,听见玉壶的话扭头去看炕上刚拆下来的杏黄|色绣梅竹帐子,心里第一次明白是自己错了。

    府里乱成一片,草原上却热闹得紧,李氏的事虽然叫周婷心里不舒服,但她病了这么久,大家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胤禛都不在意,她除了叹息两声,也没别的办法。至于大格格的心里怎么想,只好等她回去再处理。

    要办丧事她最担心的还是两个女儿,小孩子眼睛干净要是瞧见什么唬住了怎么办,她这点担心却不能跟胤禛明说,信里再三再四的嘱咐乌苏嬷嬷看好几个孩子,不许在灵堂里久呆,由嬷嬷抱着作个揖就出来,那烧纸的事儿自然全交给了大格格。

    惠容知道李氏的事,却对周婷一脸愁色不解得很,她就是后嫁也听了许多四福晋跟李侧福晋的恩怨,看周婷的神色又不似作伪,心里叹她太过厚道,嘴角却有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摸着肚子笑嘻嘻的。

    “真有了?”周婷展颜笑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格格以后有大用处

    现在必须让她醒悟过了

    咳~~~

    十三你媳妇怀孕啦

    接着周婷也快了!

    最后还是决定三年抱两吧

    年氏的确切资料很难找啊

    她是四十九年进的府这是有记载的,一进去就是侧福晋也是真的

    至于在旗,我怎么也找不到那资料了,只记得的确在旗

    忽略这个吧………………

    以及丧仪,也忽略吧,只找到亲王侧福晋的,没找到贝勒侧福晋的

    挖了个坑写短篇,嗯开篇是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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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

    惠容满面喜色,扭着衣角耳朵都红了,她伸出一只手指头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没个准呢,我想等日子长了再叫太医诊一诊脉。”她一只手叠在小腹上一只手把散在鬓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去:“万一不是,岂不白叫咱们爷高兴了。”

    说着又有些担心,她小日子刚迟了几日,心里高兴又作不了准,实在憋不住只好找周婷说一说,咬着枣荷叶轻声细语:“四嫂可先别说出去。”

    周婷抿着嘴点头:“就是诈糊也该让十三弟知道,总归你有了这个心思。”男人很吃这一套,那天她不过说了一句再生一个,胤禛折腾的她差点儿下不来床,第二天一整天都在克制自己当着人的面捶腰,就怕露出疲态来被人嘲笑。

    大概对古代男人来说,“要一孩子”跟“我想要”是差不多的意思,全部等同于勾引的词汇了。

    惠容一听就明白了,她的脸更红了,鼻尖上头沁出汗珠儿来,刚想拿起玻璃盏掩一掩窘态就被周婷拦下来:“你这会子还敢喝这样凉的,快去换了杏仁茶来,那东西才补身子呢。”

    “还不一定呢,”惠容嘴上这样说手却缩了回来,玛瑙应了一声出了帐蓬去张罗茶水,惠容歪在靠枕上头拿手摸着钿花露出满足的笑:“四嫂怎不趁着这机会再怀上一胎,两个侄女也已经一周岁了。”

    “哪有那么巧的,我也想呢。”周婷上回说想要个孩子,胤禛就真的开始配合起她来,可李氏的事一出,她就有点犹豫了,那边刚死了人,她这边就怀上了胎,总是大格格心里一根刺。

    再说如今在塞上,回去的一路虽不颠簸时间却漫长,若是怀了孩子,不知怎样难受呢,最好是在回去之前怀上,到了京里刚有反应。她把自己的排卵期算出来,等到时候

    “还是出来的日子更好过些。”惠容接过玛瑙拿来的杏仁茶,周婷吃着山药枣泥糕微微一笑,自然是跟出来舒服,只有这时候才能享受一下一夫一妻的待遇,出门一趟夫妻两的感情上升不止一个台阶,惠容笑得比在宫里的时候多多了,没了瓜尔佳氏在胤祥面前时不时的温柔小意,她跟胤祥两个越发亲密无间。

    “我听说十三弟给你画了幅画儿?”周婷拿指甲盖拨着戒指上的红宝石,惠容呵出来的气都甜滋滋的,她点一点头:“我原想骑一回马来着,咱们爷知道了,就把我画在马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穿上骑装竟是这个样儿。”

    胤祥院子里全是瓜尔佳氏这样温柔的女子,恐怕也觉得惠容这个念头新鲜的很,周婷望着惠容面庞红润的样子心里替她高兴,十三十四这样已经算是待老婆好的了,五阿哥独宠妾室,五福晋的日子难道就不过了。

    还是得赶紧有个孩子才行,周婷看着惠容有意无意扶住腰的样子拿帕子掩住嘴角:“我怀身子的时候,玛瑙一直跟着侍候的,等会儿叫她跟你身边的丫头说一说禁忌。”说着避了人凑到惠容耳朵边:“那事儿,只要不过了头,也不是不行的。”

    “呀!”惠容惊叫出声,也不知是羞还是惊,脸红到了脖子根,见周婷风轻云淡的冲着她眨眼睛,臊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很好奇,直到前边的宴席将散她要赶着回去的时候才扭扭捏捏问了一声:“当真?”

    周婷忍着笑把她送出去,玛瑙跟着惠容的丫头檀香交待孕期禁忌,屋子里只留翡翠侍候着,胤禛跌跌撞撞满身酒气的掀了门帘进来,周婷赶紧过去扶他。

    “快去调盏蜂蜜水来给爷解解酒,”翡翠一出去,周婷就皱起眉头埋怨他:“怎么喝了这样多,明儿该头痛了。”说着给他解开前襟的扣子,肚子搭条薄被,绞了毛巾给他擦汗。

    胤禛头重脚轻的,眼睛里却一片清明,嘴里还能清楚的回话,先是嘿嘿笑了两声,反手握住了周婷:“你如今可是郡王福晋了。”

    周婷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从贝勒升到郡王就这样高兴,她一面帮他把手从衣裳袖子里褪出来一面打趣他:“给爷道喜了,恭喜爷升官发财。”

    翡翠正好听见这一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胤禛没听见她笑,赶紧放下杯子转身出去,周婷叫住她:“让人送水来。”这一身的酒气不好好洗洗可不行。

    胤禛靠在枕头上,由着周婷给自己喂蜂蜜水,他一口气喝了干一盏,砸了砸嘴摇头晃脑的问周婷:“怎的这样甜,改喝桂花酒了?”

    这付样子真是千年难得一见,他平时在周婷面前再随意也绝不会露出这模样来,眼睛里泛着光,定定的盯着她,抬手晃了两下才摸到周婷的脸。

    他是真的高兴,原来他是在四十七年才晋了郡王,如今早了两年,怎不叫他欣喜,更难得的是,在太子也在的场合下,汗阿玛破天荒的夸奖了他。

    上一回汗阿玛大约同太子说了些什么,太子这回很能绷得住,整个宴席都不见妒嫉之色,还先拿起酒杯来敬了他一杯。

    胤禛眯着眼睛顺从的让周婷给他脱衣服,外头小太监抬了水来,他其实还有力气,却偏想要逗一逗她,一条腿支着,半个身子靠在妻子身上,还没走到浴桶前,周婷就已经出了一身汗了。

    胤禛被剥光了衣裳推进浴桶里,周婷抬手抹抹额头上的汗,拉着领口扇风,反正也没有别人,胤禛又醉成这样,干脆自己也脱到只剩一件寝衣,袖子一卷给胤禛解起辫子来。

    胤禛坐在热水里阖上眼睛就跟睡着了似的,周婷却累得手酸,本来他还能动手给自己擦个身,现在上上下下全要周婷来,他自己眼睛一阖闭目养起神来,要不是还能坐得住,周婷都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被蒸气一熏周婷身上那件玉白色的寝衣粘在身上,汗珠从脖子里直接滚进里衣里头,宽大的袖子时不时滑落下来,她头一扭看见胤禛没有睁眼的意思,干脆把寝衣脱下来搭在架子上,上身一件白底金线粉花肚兜,□只一条一抹色水红亵裤,光着两条胳膊裸着背给他搓洗头发,汗珠一道道从背上滑进亵裤里,溅出来到水花打在身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头发洗干净了,周婷自己早已经出了一身汗,她拿着毛巾给他擦前胸,顺着小腹刚要滑上来,就被胤禛握住手往下,手指尖在烫热的水里碰到个硬绑绑的东西,甫一抬头就见胤禛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

    周婷红着脸嗔他一眼,把手挣出来拿水泼在他身上:“抬手。”胳膊下面还没洗,也不知道出了几层臭汗,胤禛没有抬手而是整个人站了起来,浴桶里涌出来的水湿了地面,他两只胳膊用力把周婷抱进澡盆里来,不等她惊叫出声,嘴唇先堵了上去。

    亵裤被他剥下来,的带着水扔到地上,上身那件肚兜湿掉大半,拿金线挑绣出来的花纹正裹在她胸前两团软绵绵的脂膏上头,胤禛借着酒劲两只手按住她不许她挣扎,两人在小澡盆里搂得紧紧的,一上一下的动。

    周婷红着脸轻哼,抱着胤禛的脖子不肯撒手,那件原来湿了一半的肚兜整个儿全湿透了,偏胤禛不准她脱下来,扯掉一边带子,这就么半掩半遮的贴在身上。

    周婷整个人发烫,也不知是因为情动还是被热水泡的,胤禛越动越有力气,两只手握牢她的肩头,腰板用力往上顶。

    水声哗啦哗啦不绝于耳,周婷舒展开身子整个人挂在胤禛身上,好一阵儿的气喘,灯色迷离,迷迷糊糊被他擦干了抱到床上又来一回,她一边抬着腰迎合一边还模糊的想,果然骑了两个月的马就是不一样。

    第二天早上两人才来得及说些正经事,周婷坐在镜子前头篦头发,胤禛站在后面系腰带,神色有些赧然,早晨起来的时候周婷白生生的胳膊上头清清楚楚印着暗红色的手指印子,他昨儿是太孟浪了些,见周婷从镜子里看他,抬手握拳轻咳一声,走过去揉揉她的肩膀:“疼不疼?”

    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横着眼波嗔他,胤禛给她捏了两把,实在尴尬只好找话说:“晋封圣旨这几天就要下来了,咱们在外头,衣裳之类只等回了京再给送来。府里也是要按照规格扩建出来的,正好我觉得正院太小了些,福敏福慧如果一个屋子住着,大些总要分开来,往后还要添人,不如先把院子给扩了,再把东院那些用不着的给并一并,等内务府拟好了图纸,我再拿来给你看。”一口气说了两三件事。

    周婷先还不理他,听到“还要添人”眉头便开了,再听他说把那些没用的院子并在一起,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了,扭身抬脸看着胤禛,拉过他的手拿指甲挠他的掌心:“下回轻一点儿。”

    外面苏培盛咳嗽一声,胤禛脸上带着笑:“夜里再给你揉,汗阿玛还等着,我先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夜猫z的地雷~~~~

    么么哒~~~~~

    院子太空住不满了肿办

    四爷出马改建吧

    大格格的心愿就要达成了

    关起门来正院是一家啊哈哈

    唔,想了想还是让周婷回去再怀孕

    至于黄瓜嘛

    唔,康师傅会出面让四爷保住滴~~~

    挖了新坑,开篇是阿娇(cp还是刘彻,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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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说好的晚上没能实现,京城暂理政事的胤祉传来书信,比原来多拖了两年多的福全,看样子拖不过第三年了。

    胤祉知道康熙与福全感情深厚,留在京里的几个阿哥得了康熙的旨意密切关注福全的病情,太医的诊断和药方全都抄录了副本送到御案前,不拘怎样贵重的药品全都给他用上了,眼看着拖不下去,胤祉联同几个弟弟写了信过来。

    康熙捏着信纸久久不语,最后点了胤禛快马回去代他看望福全。大阿哥自康熙二十九年征战噶尔丹推福全出来给他背了大黑锅之后,跟这位伯王就一直不睦,明珠再三再四的劝说,他也还是不肯放低了身段去陪个不是,康熙知道派了这个儿子去,恐怕福全最后一程也走的不愉快,想了半天还是点了胤禛。

    胤禛这几年给康熙留下的印象就是办事妥当,他跟太子走不开,自然第一个想到了胤禛。想着就叹了口气,胤祉虽然没有明说,但这药方上参的用量越来越重了,不过是拖着一口气,让他能下一道明旨过去。

    “你代我回去看你伯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想办的,你全替他给办了。”康熙说着阖上眼,他年纪大了,眼睛里有些了浊色,眼泪滑进胡须,强忍着悲痛继续吩咐:“告诉你伯王,我总会善待他的子孙,叫他不必忧心。”

    胤禛面露戚容,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就回去整理行装,一面在心里把上辈子的事儿盘了一遍。大阿哥同太子全被汗阿玛留在身边,这丧事自然该他一手操办,三阿哥被削去郡王的的由头就是丧仪上头不尽心,既然已经在汗阿玛那儿挂了号,伯王的丧事自然不可能将给他来办。

    上辈子伯王去世前还帮着胤禩说了好话,汗阿玛肯定听了进去,这辈子算是被他赶上了巧宗儿。福全是个厚道的老实人,胤禛只要尽心尽力,他自然不会一句都不提,就算他等不到八月圣驾回朝,只要丧事办得漂亮,胤禛一样能在康熙面前再进一步。

    “已经定下了?”周婷心里皱着眉头,他要快马赶回去,自然不会把她一道带回去,要让她自己呆在外头两个月,周婷咬咬嘴唇,跟着圣驾自然不会吃苦,可她担心的是有人乘虚而入。

    没了周婷镇在后院,保不齐就有小妾趁着主母不在往胤禛跟前凑,万一他那根黄瓜没忍住,等她回去的时候又弄出个怀孕的妾室来,那这日子她真就不想过下去了。

    “已经定下了,伯王恐怕挨不到秋天。”胤禛吩咐下头人去准备,自己坐在炕上喝茶歇息:“今儿就要走,越快赶回去越好。”除了在福全面前留下最后的好印象之外,他还能看一看到底是谁把他的命多拖了三年,若是伯王自己,那他定然不知最后夺位的结果。若是旁的人……胤禛心底沉吟,那到要好好筹谋一番了。不论如何,这一回他定不能叫伯王替老八说好话!

    周婷从柜子里理出胤禛路上要穿的衣服,说是快马,连夜赶路有个□天的功夫也能回到京城了,圣驾却要七月头再启程,这两个月的空床期,也不知道会出多少妖蛾子,李氏没了,宋氏定然不会甘心默默呆在南院里。

    她心里烦乱,叠好了的衣服又抖开来重新叠,两三次之后胤禛发现了,他自然不知道周婷愁的是什么,还以为是自己要走了留她一个人下来有些害怕,站起来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这回是真不巧,若是事情早了,我就回来。”

    周婷勉强笑一笑:“可不能说这话,就算是也得服百日孝的,你既然接了手就要办好,伯王那里照顾好了,也好跟汗阿玛交待。”

    胤禛搂着周婷的肩膀环住她:“你不必担心,我不过先走一步,汗阿玛的意思是我去瞧瞧,若真是不成了,几个兄弟都要回去的,哪个没有家眷,定是要一同带回去的。”

    周婷点点头往他身上一靠:“正好,月底就是大妞二妞的生日,有了伯王的事儿不好吃席,抓周却是不能省的,你记着来信告诉我。”拿两个女儿的事缠住胤禛,让他越忙越好:“还有一桩,大妞二妞得了汗阿玛的赐名,大格格可还没名字呢,你起一个,等回去一道叫看来,她面上也好看些。”

    胤禛一怔,李氏虽是咎由自取,大格格总是他的女儿,周婷为她想得这样周到,胤禛原来对她那几分怜惜变成了对周婷的满意,抬手摸着她的头发把她扳过来亲了一口:“既然定了福字,就一

    应都是这个字吧,不如叫福雅?”

    周婷点点头:“她跟爷喜好相仿,是很雅致呢。”把头靠在胤禛的肩膀上,两只手搭在胤禛的手掌上面,拿手指尖轻轻摩挲他的手背:“爷可记得时时寄信过来,别叫我空等。”她的话说得缠绵,胤禛一时心动搂紧了她歪在榻上温存一番,周婷紧紧搂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脖子不肯分开来,缠得胤禛舍不得,还没启程就不想把她单留在这儿。

    周婷绯红着一张脸,眸子含着水光,胤禛亲亲她的额头:“我去找十三弟,我不在的时候,让弟妹多陪陪你。”怀里的人轻轻应了一声,拿鼻尖蹭着他的心房,手指交缠着不肯放开。

    再不想放他,他也还是要去跟兄弟们打招呼,周婷趁着这个空档把苏培盛叫了进来,苏培盛弯着腰站在外间,隔着纱帘子只看到一个影子。

    周婷拿着玻璃盏啜了口酸梅汤,里头盛的冰珠子打着转发出轻响,她含了一个在舌头压下了心里的烦燥感。

    苏培盛听见声音把头垂得更低,心里也猜到周婷要吩咐些什么,很是为难。还没等他想明白,里头就传来了周婷的声音,透着实足的慵懒味儿:“苏谙达。”

    苏培盛一听这称呼额头就沁出汗来,还没等他说不敢,周婷接下来的话就把他给震住了,“谙达跟了爷多少年了?”

    “奴才自小侍候爷,算来已有二十个春秋了。”隔着帘子苏培盛也不敢抬手擦汗,他咽了口唾沫等着周婷的吩咐。

    “谙达一向精心,这一回跟着爷我自然也是放心的。”周婷的笑意朦胧的从帘子里透出来:“谙达那个侄子也极是聪明肯学,人也实成得很,我手里头有间质铺,倒是想叫他去当个二掌柜。”

    苏培盛先是一喜接着又一僵,许以重利,是要让他干什么呢?他不敢接这个口,周婷轻轻笑了一声:“这回子紧赶着上路,天这样热,爷那里须谙达更尽心力。”苏培盛咽了咽唾沫,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咬上一口着实不甘心,可他却不能保证福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爷能不偷腥。

    “只要做好了本份就是,我不过再多嘱咐一句罢了。”玛瑙给她捶腰翡翠给她揉腿,翡翠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苏公公也太小心了,我们主子从来放心公公的。”

    苏培盛一个激灵醒悟过来,他原来就干过这事儿,钮祜禄氏宋氏往前院探头探脑的事儿可不是他捅到周婷面前去的,这时候要搭架子也已经来不及了,想着质铺里那滚滚而来的银子不由心动,把脑袋一点:“福晋放心,奴才原来怎么侍候爷的,如今还怎么侍候着爷。”

    周婷给玛瑙使了个眼色,玛瑙会意的掀了帘子出去,把手里的匣子交到苏培盛手上:“这是福晋理出来的药匣,爷一路快马难免有不适的时候,薄荷油霍香水这里头都有。”说着点点盒子:“还有一封给乌苏嬷嬷的信,还要劳动公公提早交给乌苏嬷嬷。”

    苏培盛松了口气,知道周婷只不过托他及时报信给乌苏嬷嬷,就像原来报信给她一样,赶紧打了个千儿:“奴才省得,定不会误了福晋的事儿。”

    周婷拿指甲抠着玻璃盏上头的雕纹,抿紧了嘴想起他的好来,她总是挣扎在依赖和防备的边缘,最后还是选了给自己留一条路,想着就叹了口气,要到什么时候她可以不再担心任何事的信赖胤禛呢?

    福晋没回来爷却先回来的消息被乌苏嬷嬷瞒得死死的,主子回来自然有人先一步到府里通知主事的人,家里也好先安排起来,可直到胤禛进了府门,西院那些格格们还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胤禛连着七八天连夜赶路,早就困顿不堪,这时候就是有人拦路也不会引起他的兴趣,他一回家直接去了正院,丫头们早就烧好了热水摆在房里,小张子侍候他沐浴,乌苏嬷嬷和苏培盛两个对视一眼又转过身去各自吩咐下人,内院里要准备吃的喝的,外院里也要把裕亲王的事情赶紧理一理。

    胤禛由着小张子擦干了头发躺倒在床上,被子提前一天熏了玫瑰香,开着窗子一吹,整间屋子里全是若有若无的淡淡玫瑰香,胤禛一下子想起周婷来,那味道绕在鼻尖,好像顺着呼吸萦上了心头。

    帐子还是他们走之前换上的,浅绿色的纱幔上头细细绣一串又一串的紫藤花,身下的象牙席还是去年他特意找出来给她用的。

    再一侧身,妆镜匣子开着,一个个小盒子盛着的胭脂头油一气儿排了七八个,还能瞧见周婷惯用的黄杨木雕花梳子,贴着海贝壳的黑漆首饰盒半掩半合,里头莹光一片,不用看就知道是她喜欢的珠玉发出的莹光。

    胤禛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第一回觉得这床太空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小别胜新婚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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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四爷正妻不好当(刷不出)

    “爷一个人回来的?”宋氏手里的针一抖,指尖上沁出颗血珠子,她顾不得去吮,瞪大了眼睛问:“你瞧见的?”

    两个小丫头都是刚指到宋氏屋子里的,虽跟管事嬷嬷学过规矩,但还没正经侍候过主子,传话吩咐事儿都还欠妥,宋氏往日里埋怨她们做事不着调,此时又庆幸这两个丫头好在是刚进来的,若是蕊珠恐怕早早就闭了嘴瞒住消息。

    想到蕊珠不免又在心里恨她不顾主仆情益,一抓着机会就打包溜了,若是她在,李氏丧事上的事儿也没那么容易被珍珠三言两语给定下来。有些话她不好说,蕊珠却能帮衬一二,一唱一合的更容易骗了大格格来央求她,到时候谁还能说她名不正言不顺呢?偏偏那时跟在身边的就只剩下这两个不顶事的小丫头。

    两个丫头一个叫五儿一个六儿,正跟宋氏一起坐在榻上劈丝,她到底还是走了大格格的老路,准备绣一幅佛经,却不是给周婷的,而是准备烧给李氏的。

    宋氏毕竟跟了胤禛这么多年,知道他回来之后必要去看过大格格,若能趁着这个时候让大格格念着她的好,那她就出头有望了。

    宋氏缓缓抬起手来吮住手指头,眼睛打着转,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机会,福晋不在,正院就是无主的空城,只要她能找着法子进去递个东西,还愁见不着爷么?圣驾怎么着也得到八月才回来,这两个月的空档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后院如今能排得上号的也只有她了。

    宋氏抬手理一理鬓发,往生咒不过百字,她本想着等胤禛回来前几天绣好了给大格格送过去的,没想到他会那么早回来,宋氏捏了捏针问两个丫头:“你们哪个会绣?”

    五儿六儿才十多岁,往日做的最多的活计也就是打打络子,针线刺绣还等着进了院子让上一辈儿的姐姐的们教呢,听见宋氏这样问俱都摇摇头。

    宋氏心里着急皱皱眉头,拿眼睛去量那绣幅,还差一多半儿,若是紧赶两天也能绣出来了,她熬几个日夜,等见了胤禛还能说是为了赶出头七来,这样一想就说:“把灯油加得足些,今儿夜里再绣五个字。”

    五儿六儿不敢发问,只好站起来把灯盏拿近些,拿起油壶给灯添了些油,六儿眼睛转了转:“要不要奴才换些粗蜡烛来?这个灯芯不够亮呢。”

    宋氏点点头:“也好,你再去升个小炉子烧烫了水,给我沏一壶酽茶来。”说着把那绣绷又凑近一些,眯着眼睛往上头扎针。

    五儿六儿放下丝线转出去了,提着灯笼往小厨房那儿去,厨房里头只有一盏灯,半个人影都没有。本来南院就已经封了院了,里头就留了两个看门的两个粗使的两个灶上的,这时候俱都已经睡了,五儿只好挨个儿去敲门,只起来一个粗使婆子,听见宋氏要用水嘴里嘟嘟囔囔个没完,一面打哈欠一面去升了火抬炉子出来,往地上一摆,扭头回去关了门,任五儿在后头怎么喊都不再搭理了。

    两个丫头叹了口气,两人合力拎了铜壶烧水,好容易热了拎回去,宋氏瞪着眼睛发作:“你们这是去哪儿拎水了,我这儿壶都干了。”

    五儿委委屈屈的报怨:“厨房里都没人了,是咱们喊起来再给开的炉子。”

    宋氏咬着嘴唇气得发抖,原来李氏在的时候,因为得着正院的吩咐,不许短少东西,厨房里还真不敢怠慢,若是一不小心侍候死了,全没好果子吃。如今李氏已经死了,宋氏这里又不会因为短了一杯茶就咽气,自然懒怠许多,好些事儿都要三催四催才能办了来。

    宋氏捏着针愤愤然,等她再得了爷的眼,看谁还敢这样待她。这南院没了李氏到真是一处好院落,若她争口气这两个月怀上了,就是福晋回来了也只能好声好气儿的待她。

    眉毛一挑露出笑意来,下针越发精心,往日里绣一个字的功夫如今只绣出半个来,五儿六儿习惯了早睡,到了时候脑袋就一点一点的,宋氏自己也困,却强撑着要绣出五个字儿来,心想着当时为了醒目好叫爷一眼瞧见准备绣幅大的,早知道就裁的小一些了。

    越是犯困越是见不得别人眯着眼睛,宋氏拿针刺了五儿一下,五儿“啊”了一声捂住了手,六儿也惊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重新分起线来。

    这么熬了三四天,宋氏的脸都熬得青白了,她原想着养两日把脸色养回来了再去寻胤禛的,却又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开了柜子挑了好几件衣裳。

    五儿拿着件月白绞纹掐边的衣服,六儿拿了件嫩黄|色上衫配柳叶绿裙子的新裳,宋氏比对了一下挑了那件嫩黄的,脸上妆都上好了才想起来,她这是去送经书,若被人瞧出来的定要耻笑,只好换下来,打扮的素净些往正院里去。

    周婷不在,禁令却没费,宋氏还没到门口就被看门的婆子迎上来给拦住了,脸上赔着笑的冲她摆手:“格格这是要去哪儿,可千万别为难咱们下头人呀。”

    宋氏一噎,脸上倒还能绷得住:“我与李姐姐好了十多年,她这一去,我心里空落落的,点灯煎蜡的绣了幅往生咒,想着总该给大格格掌眼瞧瞧,多念上两遍,再去她灵前烧掉。”一点也没提自己要出门,那婆子虽一直在笑,脚步却没移过。

    “格格真是善心人,且叫六儿姑娘跑一趟吧,天这样热,这大日头低下再着了暑气。”那婆子连拦带说的把宋氏防得死死的,宋氏知道今天不能成事儿了,转头拿手里包着的锦缎给了六儿:“你去给大格格带个好。”

    费了这许多功夫做出来的,总不能这样白费,宋氏背着那婆子使眼色给六儿,六儿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好眨眨眼睛,宋氏到底不放心:“你见着了格格,告诉她我一面绣一面念了百八十遍的,让她也念几回。”

    怎么也不甘心把交付的心意的东西白白送出去,又不好跟一个下人攀扯,一直跟到了门边,见六儿走没了影才退了回去。

    哪知道六儿根本没见着大格格,冰心早得了戴嬷嬷的吩咐,大格格自己也不想见到宋氏,现在她眼里宋氏可恶百倍,至少周婷没借着李氏的丧事去博胤禛的好感,而宋氏除了那一回当着她的面说了那些话,还让小丫头来了好几次,话里话外都是没个主子主事李氏的丧礼不能办得体面。

    大格格心头暗恨,却拿她没办法,冰心把锦缎拿了来她冷哼一声翻了开来,冰心退到一边垂着头,原来大格格的性子最好拿捏,最近却越来越冷情了,她咽了口唾沫问:“六儿还在外头等着呢,主子可要叫她进来?”

    “嬷嬷怎么看?”大格格知道戴嬷嬷不是周婷的人,如今也只能依靠她,捏着那幅边角上绣了祥云的绸幅问。

    “奴才看来,宋格格到是有心,这活计定是连赶了好几天送过来的。”戴嬷嬷微微一笑:“幅做的这样大,原来怎么也得绣上一两个月,宋格格劳累了。”

    大格格心里冷笑,原来宋氏打的是这个主意,她脸色一沉吩咐冰心:“把阿玛送来的药材拿些给她,就说她辛苦了。”

    冰心曲了曲膝盖退了出去,大格格咬咬牙:“按嬷嬷说,我该不该管这个?”论理阿玛房里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插手,可如果在周婷面前能卖个好,总好过就这么无声无息。

    戴嬷嬷的笑容比刚才更盛:“格格不是做得很好吗?把这绣经收起来,等福晋回来了,让福晋派人给格格作主,现在爷正忙着,格格什么时候祭不是祭呢。”

    大格格心里暗忖一番,低头摸了摸袖摆,不光是衣饰,她房里的帐子被褥铺盖全换了素色的,若没了周婷首肯,就连这些事她也是办不到的,不如大大方方的拿这个去问她。额娘已经没了,只要她做好了本份,前路总不会太艰难的。

    六儿无功而返,宋氏气得肝颤,她熬了那些时候,怎么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夏天不似冬日那样把门全紧闭着,开着院门洒上进水好通风。干脆也不想着什么好看难看了,要是不抓紧了机会,李氏还有个女儿帮着穿孝,她有什么!

    五儿时不时往院门口张望,宋氏干脆借口院门那儿搭了个紫藤架子比房里凉快,拿了针线坐在架子底下扎两针,心里盘算着胤禛什么时候该路过了。

    福全的确病重,却还有些几天好拖,胤禛既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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