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现在我唱的这首歌曲
给我最亲爱的弟弟
在我未来生命之旅
要和你同手同脚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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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坐在墙角,清唱着温岚的《同手同脚》。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风中摇曳的烛光,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月光之下,隔着一面墙,宫弦夜静坐在地上。他侧着脸,神色忧伤。一路跟着夏小染,看她哭,听她哼歌,他慌了神,没了心思。
今夜月色之美,却不知这大大咧咧的丫头因着何事这般伤心伤身?他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意外的难过,意外的苦涩。
第一卷 不得已,捡来一个相公?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司珉的声音明显慌乱紧张,房间的门拍得老响。夏小染从睡梦中惊醒,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她哭丧着脸探头望向门外,又恍恍惚惚爬上床。
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比她睡觉要紧啊,继续与周公约会。
“小姐,小姐,沐亲府的人一大早就过来下娉礼了。小姐,你听见没有啊。”
哎,你说谁穿越像她这样的。好歹也是武林盟主的独生女,可连个贴身丫头都没有。现在就连她睡一个觉,也要安排个人在外头敲锣打鼓。
“恩,哦```”夏小染明显还没有清醒,只嗯嗯哦哦了哼了几声。半天,她的双眼猛地睁开,瞪得比铜铃还圆。
“下娉礼!!!”一声尖叫响彻房间,夏小染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她急急的跳下床,匆匆的打开房门。
见司珉愣在一旁,夏小染抓过她的衣领,忙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下娉礼?怎么回事?”
“小姐,我们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我怎么知道。”
“小姐,你昨天去参加翠蝶坊的选秀?不会是沐亲王看上你了吧。”司珉想起昨儿的事,好心点醒某人。
“沐亲王?狐狸!”靠,那家伙搞什么鬼。昨儿还玩不够?居然还敢跑来梨园下什么娉礼!也不想想她夏小染是谁,是他说娶便娶的吗?
“司珉,我爹在吧?他怎么说的,不会收了吧!”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欧朴华挡在前头,夏小染镇定下来,淡然问道。
“老爷在前厅,此事非同小可。对方是皇室,抗旨可是杀头大罪,小姐你想老爷怎么答?”司珉一脸的这事不好办。
“死狐狸,想陷我于不孝不义的污名中吗?”单身生活还没有过上瘾,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嫁为人妇,当起黄脸婆。何况,她一个未来人,说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怎能在这个不知明的时空嫁人生子?!
“司珉,我们去前厅。”
“可是,小姐你还没有梳洗呢。”
夏小染拖过惊叫的司珉,只回了句:“等我梳洗完了,就什么都完了。”现在她哪里顾得上什么梳洗啊,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夏小染就急急忙忙的赶往前厅。
“欧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啊,那么多名门闺秀可偏偏王爷就看上了这丫头。”大老远,就听见芸娘的大嗓门。
夏小染当着司祈司寒的面大摇大摆走进前厅,直接无视他们的吃惊的神色。
“大妈,我已经嫁人了。好女不嫁二夫,请大妈收回娉礼!”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投来惊愕的神色。
“丫头,你刚说什么呢。”欧朴华震惊之余,先开了口。
芸娘已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不为夏小染刚刚这一番话,就她只穿里衣就如此出现在长辈和几个男子面前,她都足够吃惊了。
“爹,我是说我和我的相公已经私定终身了,我们此生不离不弃。”夏小染有点后悔刚刚没经大脑就说出的那一番话,这会只能硬着头皮把谎圆下去。
“谁是你爹了,你这丫头说的这叫什么话啊。老刘如今不在,我就得负上责任。自古儿女之事都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以这般不要颜面?”还以为欧朴华理所当然知道她这番话的用意,岂料他这般说话。什么谁是她爹,老刘又是谁?莫名其妙的居然还摆出一脸很是盛怒的摸样,好生叫人畏惧。
“我哪里不要颜面了,成亲的是我又不是爹你,凭什么非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小染一时气不过,只忿忿的看着突然站起身没给她好脸色的那个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居然不帮着女儿拒绝来亲,反倒帮着外人责骂起她来。难不成她爹也想着借她和皇室结亲好享尽荣华富贵?可,欧盟主又不是缺金少银,没权没势的主,大可不必如此啊!
“欧盟主,这位就是令嫒?”半天,早该有反应的某大妈终于开了口。都不知她是迟钝还是装糊涂,居然问这么个白痴的问题。
“这丫头是管家老刘之女,小时候见她聪明乖巧我就收了做义女。只是这丫头这几年在外野惯了,变得不知分寸,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话了。”听到芸娘这般问话,欧朴华眉头一皱,随即又朝芸娘亲和一笑。只一会,他云袖一挥,目光犀利的射向站在门口的司祈和司寒,厉声道,“司寒司祈你们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将这丫头拉下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一个姑娘家这般穿着就出来见客着实是失礼于他人!老刘现在不在,回头真得再请人好好教教她这礼数!”
半响,还处在门口充当门神的两位终于回过神。司寒同司祈齐齐低头哈腰异口同声道:“是,老爷。”
什么跟什么啊,夏小染呆怔了会。看司寒和司祈跨步过来,心里急了,嗓门顿时也大了。“爹,你不能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呢```”夏小染瞥了芸娘一眼,又把目光投放在欧朴华身上。司寒和司祈倒是神速,三两步就站在她身侧。
“小姐,先下去吧。老爷有分寸的,你不用着急。”说话的是司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是有人听见坏了事似的。
“先下去梳洗吧。”本不想说话的司寒还是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冰冷。也不知道是不是箭伤已经好了,他竟然也下床行动。
夏小染抿了抿唇,也没有再说什么。垂下眼帘看似失落的转身,可才走出几步便又顿了下来。欧朴华和芸娘讶异于她的举动,本以为她又要作甚,不想半天也得不到她的反应。良久,她才缓缓离开他们的视线。
欧朴华,干嘛说她是老刘的女儿?!
出了前厅,夏小染走得极为缓慢。只巴不得伸长了耳朵偷听他爹和芸娘谈些什么。可耳朵好像不太好使,像蜗牛般爬了半天,什么也听不到。司寒和司祈见她如此,只相互对视了一眼紧跟随着她,直到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梳洗换装。
司珉还留在后院,见夏小染一脸沉重的回了屋子,心中莫名一阵难过。门外,司寒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多半是责怪,他道:“司珉,你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芸娘可是沐王府的人,提亲这种事老爷还没开口跟小姐提,你怎么就擅作主张的告诉小姐。”
“终身大事本来就该让小姐知道,可我怎么知道小姐就这样闯了进去。而且也没有```换衣服```”司珉一脸的这不是他的错,极度委屈的望向沉默不语的司祈。
“不关司珉的事。”夏小染的声音冷不防从屋内响起,司寒和司祈刚想开口说什么,可听到她低低是音色带着些许沮丧又都抿上唇。
“小姐,你没事吧?”司珉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她夏小染什么角色?怎么会有事!
屋内,换上男装的夏小染翘起二郎腿坐在木椅上,她面带忧色手指不安分的弹着桌面。脑子忽闪过沐子轩的摸样,她只长长叹了口气,头疼的按了按太阳|岤。
那家伙,到底怎样啊?莫名其妙下什么聘礼!
“现在怎么办啊?老爹要是答应,那我岂不是真的要嫁给他?不是吧,我可是21世纪的新新人类耶,穿越这么离谱的事都赶潮流似的赶上了,可不要跟我玩什么皇宫女人斗争戏```”越想心里越是慌乱,要是早知道回来还有这事发生,她昨儿就该跟宫弦夜走人的。浪迹天涯总也自由过皇宫吧,自在逍遥和锦衣玉食,还是前者诱惑力更大。
“小姐?”半天等不到夏小染回复的司珉疑惑的望着司祈和司寒,又靠在门边轻轻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夏小染有些不耐烦的应着。
“小姐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下去去给小姐备早餐。”暗自叹了口气,司珉笑盈盈的对着阴着脸的司寒。
向司祈使了使眼色,三人便轻手轻脚的离开。
“坐着等死可不是我夏小染的作风。”一抹诡异的笑蓦然浮上那张白皙干净的脸庞,夏小染手摸着下巴,目光闪耀着坚定的光。
镜头切换—
翠蝶坊
“提亲?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他堂堂一个王爷,一道圣旨下去,不就什么也完事了吗?为什么还整出提亲这种事。武略不解的看着坐在案几上,毫无王者风范的沐子轩。
沐子轩不语,只坏坏的笑着,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步步走来的武略。
“那连依姑娘怎么办,主子要是立欧若倾为侧妃,岂不是就等于放弃连依姑娘了。”人家好歹是相府千金,而且连依姑娘和主子又是青梅竹马,这门当户对的美事,怎么一下子就变质了。
“我从来没对连依做过什么承诺,武略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子是装傻还是真不知连依姑娘的心思?这么多年,就算是他武略也明了,更何况他还是当事人。
“主子当真不明白武略是什么意思吗?连小姐对主子的心思,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就这份心意,太后娘娘也都知晓的。主子这么聪明难道真看不出来?”低头躬身说着,武略没有勇气去探寻沐子轩的表情神色。
连依的心思,他心底自然是明白得很。可是,感情的事,哪里是他想爱就真能爱上的。若是真能如此,他自己倒也想这般。
第一卷 当真跑不掉,坐着等嫁
“看得出来如何?看不出来又如何?娶了她,心思要是不在,那不成害惨了她?女子毕生之幸,是夫和儿。我给不了她什么,勉强一起,只是悲剧。”从案几上跳下来,沐子轩将一块形似雨点的翠玉握于掌心。
那块翠玉,沐天辰也有。听说本是一块完整的凤凰图腾翠玉。可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先皇竟命人将玉一分为二并分别赐给新帝和他最宠的妃子。如今,沐子轩和沐天辰两人各持一块。
“主子为何突然这么说?”这听起来哪里是沐子轩的口气,他的主子,哪里是说这种话的人。武略眉头紧锁,抬眼望了下神色凝重的沐子轩。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不一样的沐子轩,有点伤感,有点不自信。
“武略难道不曾想与心爱的女子厮守一生吗?此生只为她,绝无二人。”半响,沐子轩开口的一番话让一旁的武略怔愕。
此生只为伊人活?!
他哪里想过,就是想过,那也是妄想。此生,他只是奴,再有本事也无那资格。
“母妃一生就只为一人,无论那人身边有多少女子,也无论那人是否真心爱过她```”说到母妃两字,悲伤便同鬼魅般尾随而至,沐子轩呆呆的立在原地,他的双唇紧紧抿着,似乎冰封的心底有什么在猛烈撞击着,弄得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主子```”听到母妃两个字,武略顿时哑然。有多少年,沐子轩不曾提到这两个字。自宜妃仙逝,沐子轩的身侧就再也无人提起宜妃这个人,他自己更是不曾再唤起这个沉重的词眼---母妃。宜妃娘娘,是曾经那个后宫之中最受宠的女子,也是曾经后宫之中死得最不明不白的女子。如今,她若还在世,沐子轩又会成长为怎样的男子?
“爷回宫了吗?”半响,沐子轩才收起忧伤的神色,转移话题。
“是,和文韬一起。爷吩咐,我们的步子必须再快一些。如果还找不到流凰戒,恐怕那时南清和西爵真的要以武力相对持。”虽然这种时刻,真的不该谈什么男女之事,可是主子真在意的女子和这场龙虎争斗恐怕逃脱不了什么关系。沐天辰的意图,在沐子轩看来,已经很明显了。欧若倾是颗棋子,要赢局不可少的棋子。
“宫弦夜那边呢?派去的人当真一点回应都没有?”沐子轩沉声道,他心里也没有底,宫弦夜究竟是什么角色,至今他也未能真正查明。流凰戒两年前离奇失踪,调查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那名擅于易容的绝世神偷。
“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宫弦夜的身侧似乎高手云集,暗夜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怕长此以往,我们必定损兵折将。”武略也曾经多次追寻宫弦夜的行踪,知道宫弦夜其实并不像江湖中简简单单的神偷大盗,他行迹隐秘,而且一直有一帮黑衣死士暗中守护。谈到最后一次知道他的行踪轨迹,还要托夏小染的福,那日若不是她在天香楼被带走,又天生一副高嗓门,他们哪里能跟上宫弦夜?
眼角的余光偷偷注意到一旁不语的沐子轩,武略开始回忆他的主子第一次见夏小染的表情。因为不知道对方身份,所以迟迟没有动静的沐子轩只是一路一直远远的注视着她。她半夜偷偷跑去河边洗澡那段,沐子轩和武略也刚刚好就在附近。
那时,他对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银票,首饰,走江湖带钱应该也就足够了吧。恩?说到钱,还真想起一件事。那个大色魔好像还欠我九百两呢。真是的,昨儿偷溜的时候怎么就忘记这事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我怎么跟他讨啊?”夏小染坐在床边清点着她的私房钱,那表情倒是颇为那些好像拿不回来的银子愁苦。
“算了,我现在也不缺这九百两,以后撞见了再拿就是了。”算是自我安慰了,夏小染包裹里随手放进一套换洗的衣装,随后打结将包裹藏在床底下。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行事。
满意的露出笑容,夏小染转身离了房间。不想这才笑盈盈开门就迎上司寒那张冰雕似的脸,夏小染做贼心虚似的退了几步,见司寒冰冷的目光像利剑般射来,夏小染只慌乱的躲闪,半响才嘿嘿笑道:“司寒,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在这来了。”
“小姐,你要去哪?”像是看透了夏小染这个人,司寒淡然的问道。
“没有啊,这不是刚吃饱,出来散散步吗?整天闷在房里面,我怕真有一天会变呆虫的。”极其虚伪的笑着,夏小染手心开始冒冷汗,怎么放个这么难搞的家伙当门神啊。
老爹,你是故意的,是吧。担心她跑路,所以不得已把这个家伙塞给她!
“我知道小姐想什么,放心,不是老爷派我来这守着的。”
听到这话,夏小染差点跳了起来。转身关上房门,她不解的望着司寒,扬了扬秀眉,道:“那你来这干嘛?没别的事做?”
“不是没有事做,只是突然想起什么,就顺道过来问小姐。”司寒倒是回得爽快,司祈刚刚帮他上药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自己遭人暗算受伤一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箭伤竟然让他昏迷了这么久?
“什么事?”
“小姐此次出府到底遇到了谁?老爷多年来一直把小姐困于梨园,江湖中人基本上很难找到一个相识小姐的人的。可为何,此次出府,还是有人知道小姐的行踪?”这是他想不明白的事,伤他的人,黑衣蒙面,看不清容貌,可他的那句:欧若倾,必须活抓。他逃开前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冲那句话,那几名黑衣男子分明就是为欧若倾而去的。
“这事,我也很纳闷。”本以为司寒是被狐狸所伤的,可那家伙却极力否认。她自己这一时半会也理不清头绪,毕竟那事太突然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不单单是觉得突然,而且也发生的太诡异了一点。
司寒受伤,再者,沐子轩先后出现。如果说他是冲着夏小染她来的,那他为何又要对离开夏小染身侧的司寒动心思?干脆找她做个了断不是更好?还有,一直被她忽略的一点就是,宫弦夜当时为什么也那么刚好的出现在附近?未免也太巧了吧!再者,买衣服一事,按他的轻功来说,来回根本不必耗费那么长的时间```
“天啊,太乱了太复杂了,根本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难不成他们都是为了那个什么凤祥指环刻意接近我的?如果真的这样,那人心真的也太可怕了吧。”夏小染苦恼的望着作为面瘫的司寒,没能在他那张对得起观众的脸上找到什么担心的表情。
“江湖险恶,小姐尚还年幼,有时候难免会轻信他人。若小姐是普通女子尚且可以不说那些人居心不良,可小姐的身上背负着凤祥指环的传说,这个身份就注定了小姐这一世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命运。不管那个传说可不可信,有歹心的人终是对小姐不利的。”
语毕,夏小染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平日里不多话的男子。万万想不到,他居然会对她说这么多话,而且那些话都还是听起来蛮关心她的言语。
“小姐你明白司寒的意思吗?”半天等不到夏小染的回答,司寒皱眉询问道。
被一向冷冰冰的司寒这般关切,夏小染倒还是有些不习惯。晃过神,只傻傻的点了点头,有些口吃的回答道:“明明白,你放心,我我懂的。”
“黑衣人的事司寒会尽力去调查的,小姐如果没事的话,司寒告退了。”说完,他便躬身准备撤离夏小染的阵地。
“恩,好,那你万事都要小心点。”傻傻愣愣的回神,夏小染嫣笑道,随手拍了拍司寒的肩膀。
明明就是自己跑来找她的,干嘛还说什么如果没有事的话?
夏小染笑笑,见司寒抬眼吃惊的看着她,唇边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时,夏小染顿时僵住身子。
这家伙,居然也会笑?
月,伴随夜而来。繁星点点,牵动浓浓的愁思。
夏小染呆立在围墙前面,额前浮现小丸子式的黑线。
“白天怎么就没觉得这墙高呢?晕死了,没有梯子我怎么爬啊。”小声的嘀咕着,夏小染一脸苦相。
欠缺考虑,真的欠缺考虑。
夏小染无语的抬眼望着面前这座围墙,沮丧的埋下头去。
尼玛,怎么办。当真跑不掉,坐着等嫁?
“染儿```”一只手突然搭在夏小染的肩上。还愁着该怎么办的夏小染傻傻的应了声嗯,也没有理会一旁的谁谁谁。
黑暗中,宫弦夜轻笑,又低低的唤了一声。
“染儿```”
“嗯?”
嗯!
猛回过头,夏小染吃惊的望着面前这位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帅哥。宫弦夜似笑非笑和她四目相对,眉眼间,给人一种柔情的错觉。
第一卷 你居然还在他那睡了一个晚上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半天,呆住的夏小染才回神。又调转秋波望了望四周,再看不到司寒司祈他们的影子时。又纳闷的添上一句,“就你一个?”
宫弦夜脸色微变,放在她肩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这让有些做贼心虚的某夏吃疼的尖叫出声,见她秀眉紧蹙,用力的甩开宫弦夜放在她肩上的魔爪。
这人,当真不懂怜香惜玉?!
“除了我,你还在想谁会来?沐子轩?还是司珉?又或者是司寒?”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失落,宫先生像是极力抑制着自己的脾气,故作淡然的问道。
“这什么话啊,一大晚上的,我一黄花闺女能想谁来了。”这家伙,够莫名其妙的。也真是的,她都想跑路了,哪里还会想着当场被人逮个正着啊。不过就是想问问这家伙是不是跟司寒他们打了招呼才过来的,毕竟后院那么隐蔽,欧朴华为了她又设了些莫名其妙的机关,不是一般人进的来的。
早知道早上就不要那么冲动跑去前厅了,真是刚睡醒没脑子的娃。有够白痴的,天大的事,只要她夏小染不露面不就成了吗?再说了,有什么事是他欧盟主理不了的,以前江湖中那么提亲的不也都是欧朴华给轰走了吗?说什么小女容貌丑陋又常年带病,往日里也不能见客,老夫怕是到时嫁过去丢了谁家的颜面什么的。
现在,真是无语对苍天了。
“一大晚上的,呵,我倒想问问一大晚上的你一姑娘家不休息在这干嘛了。”说到点子上了,宫弦夜浅笑,还故意在‘一大晚上的’‘一姑娘家’这等词语上加重了语音。本以为她熄了灯也就休息了,却没有想到她一个人背着包袱就蹑手蹑脚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夏小染抬眼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宫弦夜,轻声道:“我都还没有问你呢?你大晚上的,你来这干嘛?”
“神偷嘛,大半夜的,肯定是来偷东西的啦。这你不知道?”
差点忘了这家伙的身份,夏小染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半响,又狐疑的盯着他,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了摇了摇头,“偷东西?你偷东西不跑到皇宫大院的,你跑来梨园后院干什么?这里毛都没有,就我夏小染一大活人,难不成你还来偷我来不成了。”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为偷你来的。”宫弦夜邪魅一笑,伸手揽过夏小染的细腰。唇边勾起的弧度说有多美好就有多美好,眸中闪烁的温柔之色更是融化人心。
下巴抵着宫弦夜的肩膀,夏小染极为无语的望了望笑眯眯的某人。随即动作敏捷的掰开他的爪子,速度的退到一边。
差点忘了这家伙,还是拿了他初吻的色魔。
这角色,也不一般啊。
“不要拿我开这种玩笑,说多了我真跟你急。”夏小染正言道,那张俏丽的脸蛋多了平日里难得的严肃和认真。
“染儿?”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宫弦夜微蹙眉,低声唤着她的名。
“干嘛?”不耐烦的应着,夏小染有些烦躁的抬眼,却撞见了一道极美丽的风景。
月光下,那张俊秀帅气的面孔带着三分受伤三分失落三分疑惑。徐风阵阵,白色的衣抉飞扬。他像极了漫画中走出来的男子,俊朗英俊得那般不真实。
夏小染看得有些离了神,半天,才收了收自己的口水,调转秋波。
“你想离开吗?”
两人僵持了几秒不言不语,最后还是宫弦夜开口说了话。
“呵呵,你说什么啊,这里是我家我干嘛```”话还没有讲完,就听到宫弦夜急忙的打断她的话,“你说过,要和我一起闯荡江湖的。”
夏小染当场愣住,是,没错,这话她的的确确说过。可是,宫弦夜,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深夜造访,就因为她曾经的一句半似玩笑的话?
“如果你愿意,天涯海角,我一定陪你到最后。”
惊愕的望着那双坚定的眸子,夏小染顿时嘿嘿的笑着,“喂,你干嘛说得那么煽情?搞得跟告白似的。”
“很好笑吗?”看到自己拉下脸皮说这么恶心深情的话,对方居然不被感动到,反而笑场。宫弦夜顿时黑脸。
天底下,只有一个夏小染会如此吧。
“呵呵,笑死了。”看到某人由绿转黑的俊脸,夏小染竟一个人笑弯了腰。不知道是因为她不习惯那种煽情的场面还是当真是因为宫弦夜僵硬难看的表情。
“你再笑看看。”
“生气了?”努力控制自己,夏小染捂着嘴问道。
“没有。”宫弦夜黑着脸别过头。
“呵,还说没有。你看你,一副踩到屎的表情,不是生气还是什么?”
有够小孩子气的,明明就是生气了,还要硬说没有!
“喂,夏小染,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夏小染。这会,这家伙怎么不叫染儿了?!
夏小染轻笑出声,几步走上前去。将身上的包袱卸下,顺手丢到宫弦夜手里。对上某人清澈的眸子,夏小染轻咳了一声,道:“你说的,天涯海角,一定陪我到最后。以后要是敢嫌我麻烦,我一定宰了你。”
“宰了我?那也要看看你的本事啊。”宫弦夜微笑。
“切,不就是个神偷嘛。拽什么拽,我又不是生活在现代,指不定我还是你师祖呢。”低声喃喃着宫弦夜听不懂的话。知道这鬼丫头不服气他,宫弦夜也没说什么,只含笑不语。
夜,寂静。星,璀璨。
夏小染翻了翻白眼,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台阶上不语的宫弦夜,道:“喂,你还在想些什么啊。快点走啊,我都快困死了。”
“我在想,我要是今晚没来,你会用什么方法离开?爬墙还是挖洞?”
看到某人坐在台阶半天后竟用如此认真的表情想着她用什么方式离开,夏小染皮笑肉不笑,眼角抽搐的瞪着他:“大哥,你无不无聊啊。赶紧想想不用轻功怎么带我出去这件事吧。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居然还有心思在那想些有的没的。”
“点了你的睡|岤我再带你出去,你应该就没有感觉了吧。”话音刚落,夏小染立马否决道:“不行,这事狐狸干过,而且那次我整整睡了一个晚上,隔天起来头也是晕得要死。”
“狐狸?”
“就是沐子轩。”
“你居然还在他那睡了一个晚上。”宫弦夜表情不善,尤其是听到沐子轩这三个字的时候,疑惑的神色立刻变得阴冷。
“哈?!你以为我想啊。还不都是因为你,买件衣服要去那么久。”这时候,居然还敢跟她夏小染玩变脸,这事,她都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那你干嘛去招惹他。”
“什么招惹他?姓宫的,你话好好说,我哪里招惹他了,是他招惹我好不好!真是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这话说着说着,看这趋势,两人就又吵上了。夏小染双手叉腰,怒视着醋意爆发极为火大的某人。
“那家伙,真心想灭了他!”宫弦夜低咒着。
“赞同,你这话我爱听。”听到这话的某夏回了宫弦夜一句。
听到夏小染竟这般说,宫弦夜惊愕的抬头。被他奇怪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夏小染还以为自己脸上身上有什么呢,捂着脸又整了整衣服,纳闷的问了一句,“干嘛那样看我?”
“没有,我们走吧。”半天,他才笑着起了身。
“想好怎么走了吗?”笑着迎了上去,夏小染眨着眼睛略微调皮的望着宫弦夜。
无论如何,他和她现在好说也是同伴。
以前有什么他得罪她的事,她夏小染现在一定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的。
“就这样走,现在你必须克服你的恐高。这件事,很重要。你不能怕,再高你都要克服。”不料到宫弦夜会这么说,夏小染当场愣住了。
“不行不行,我```”
“不要怕,一定可以的。”语毕,宫弦夜伸手环抱住夏小染,道:“想着美好的事,恐惧就不会那么深,不还有我吗?没事的。”
手心居然渗出冷汗,夏小染咽了咽唾沫,闭上眼睛,咬了咬唇边,道:“走吧,死就死。”
宫弦夜有些好笑的盯着她,见她素手死死抱着他,唇边的笑意更深。
心疼的说道:“傻瓜,你不会死的。”
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呢?好不容易,才明白这份心意。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
“呕,呕````”夏小染脸色惨白的狂吐,宫弦夜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看。半天,见她捂着嘴巴站起身,便走了过去。
“还好吗?”带着一丝担忧,宫弦夜问道。
“没事,还没死呢。”轻扬嘴角,夏小染回道。她手放在宫弦夜的肩上,又拍了拍他的胸膛,说:“我好像饿了,我们找点吃的吧。”
“现在?”
“那当然了,难不成我还要饿到明天啊。快点啊,大市国都的夜市一定很热闹,而且相当美好的。我们一会就去天香楼逛逛,顺便再去找三娘她们。”前一秒还吐得死去活来的某夏这会心想着那些美味的食物便活了过来。
看她那兴奋劲,宫弦夜无语。
之前不还说她困来着吗?现在居然想着去逛青楼。呵,这丫头,真不知说她什么好。
“你确定真要去?不怕明天又被人拖回梨园?”
“不会吧?”听到要被人拖回梨园,夏小染脸色微变。怀疑的望着一本正经的宫弦夜,那才在心中燃烧起来的热情顿时减半。
宫弦夜笑,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夏小染手中,道:“这种事可就说不定哦,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奉陪。”
低头看着手中的包袱,某夏若有所思。半响,她才扬眉道:“好,那我们走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挂在夏小染清秀的脸上,漆黑的眸中一道狡黠的光芒飞快闪过。
“嗯?”
第一卷 要不给夏爷当二房,如何?
大市国都
夏小染死死掐了掐宫弦夜的手,又丢给他一记卫生眼。这家伙到底笑够了没有啊,这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贴了胡子,划粗了眉毛,又带了顶草帽吗?他至于从刚才笑到现在吗?
“再笑我就翻脸了。”第n次警告某人。
“就准你笑,我不能了?”
夏小染停下脚步,瞪着他,道:“是,就你不能。”
“就我不能?为什么??为什么就我不能?”笑着望着她生气嘟嘴的摸样,宫弦夜在听到她说就他不能的时候,心中震撼了一下下,随即又暧昧的蹭到她眼前。
那张小脸,真的不是美丽妖艳的。可是,为什么他会越看越喜欢?
“反、正、就、是、不、能!”很肯定的回答,夏小染伸出食指戳了戳宫弦夜结实的胸膛,一字一字清楚的说道。
“那谁让你打扮成这样了,难看得要死。”盯着夏小染满脸的胡须,还有粗大浓密的眉毛,宫弦夜蹙眉道。
“难看就难看啊,我又没让非得你看着我。”居然说她难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又没瞎,你老在我眼前晃我怎么能不看你。”
“喂,姓宫的。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非得跟我吵!”她欠他什么了,真是冤家。
“姓夏的,错了,不是存心是专门,就爱跟你过不去。”宫弦夜笑得极其灿烂,轻轻敲了敲夏小染的头,又邪恶的掐了掐她粉嫩粉嫩的脸,接着拍拍屁股走人。
夏小染捂着自己红扑扑的脸蛋,又抬眼看了宫弦夜离去的身影,低声咒骂道:“混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保镖的面子上,姐姐我一定踹死你。”
“再不走,就白白浪费掉一个晚上喽```”
不远处传来宫弦夜该死的声音,夏小染上下唇合上合下,嘴里叨念有词,忿忿的朝前走去。“知道了啦,我这不是来了吗?”
又见那满脸胡须带着古怪表情的丫头,宫弦夜心情大好。手不经意搭上她的肩,嘴角扬起一抹幸福无比的笑容。
夏小染抬眼看他,目光移向自个肩上的那只好看修长的爪子,随即邪恶一笑。她若无其事的配合着宫弦夜的步伐,快步向前。冷不防的伸手恶狠狠的往他背上拍去,龇牙咧嘴道:“兄弟,咱今晚就疯一场吧。”
宫弦夜没想到她居然还来这一招,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捞过她的脖子让她更贴近自己。他的声音低沉性感,笑容一瞬间变得妖孽邪魅,“什么时候咱成兄弟了。”
夏小染笑,停下步子,抬头望着惊愕的某人。宫弦夜还没来得及问话,夏小染的玉手便捏住宫弦夜的下颚,随着踮起脚尖,乐开了怀。
“妞,要不给夏爷当二房,如何?”
不料,宫弦夜严肃的撇开夏小染的手,双手按住她的香肩,缓缓靠近那张脸。半响,那家伙极不给力的爆笑出声,听得出那厮极其压抑自己的笑声,只听他道:“哈哈,夏爷的胡须实在是太性感了。”
某夏当场石化,性感?!尼玛,这家伙居然说那么an的胡须性感。
妹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毛审美目光都没有````
“姓宫的,夏爷我很生气。所以,你当心你哪天真的一不小心死得很有节奏。”用头撞了撞宫弦夜的侧脸,夏小染生气的自个往前走去。
收起笑意,宫弦夜宠溺的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愤然离去,又低声浅笑了一会才跟了过去。
翌日,梨园后院
老爹,女儿我留书出走,勿找,莫念,望安好。
白字黑字,欧朴华坐在红木椅上,手里拿着夏小染临摹欧若倾字迹写下的离家书信一张。两行字,简单明了,就是说这梨园她夏小染呆不下去了,所以只好收了包袱华丽丽的走人。
“老爷,我们这就出去找小姐。”司祈望着一脸沉重的欧朴华躬身道。
“不必去了,反正这丫头的身份也没几人知道,就先由着她。”也不知道欧朴华打的什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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