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地装出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样子,口里心肝、甜心、大令什么的乱喊一通追上去,不过担心花月容有孕在身,他的脚步放得很慢,装出很笨拙和狼狈的模样。黑暗得像虎口一样的森林中,他们的欢快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惊得夜宿的树鸟呱噪地惊慌飞离开树梢…… 双双来到宿营地的篝火旁,坐到地上铺垫的树枝上后,笑意盈盈的花月容突然问:“这几天你去寻找时候,有没有看到很狭窄的峡谷?” 虽然是突如其来的问题,但也是最当前的问题,张扬楞了一下后,对殷切看着自己的花月容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看到张扬表情的变化,花月容的脸上挂起了失望之色,不过很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吃饭了……好饿啊……来来来,吃得饱饱的,明天才有力气继续寻找……” 心情突然沉重的张扬木然看着花月容端来杜鹃花炒腊肉,山药炖火腿骨,盐酸果汁拌椿头,宫爆石蛙肉(注)美味饭菜。温柔体贴的花月容摆好饭菜后,接着为张扬盛饭,就在她揭开罗锅盖时候,一个细小的黄蚂蚁从树上掉进了罗锅里,急得她马上抓起竹筷对着白饭上惊慌失措的小蚂蚁夹去…… “别动!”张扬突然的一声大喊让她惊疑地停顿下来,抬头用眼神询问张扬的意思,可是张扬没有理会她,而是呆呆盯着饭锅中在饭粒中间茫然寻找出路的小蚂蚁,面上表情变幻莫测…… 两天前的一次吃饭时候,张扬看到圆形罗锅内锅底煮熟的雪白米饭,脑海中闪过了一丝什么,可当时的他因为思想沉重而抓不住,今天再次看到,同时巧合有一只小蚂蚁掉进其中,让他茅塞顿开! 圆形罗锅中雪白饭粒,好似胡康河谷中起伏的森林群山。周围高高的罗锅边缘,就是那围绕着胡康河谷的雪山。自己和花月容,还有当初的郑中华三人,却是掉到饭粒上的小蚂蚁,惊慌失措中寻找出路,可是矮小的自我只能看到远方高高的雪峰,还有湮灭自己的莽莽森林,所以不知身在何方而辨不清东南西北,在巨大的恐慌中茫然顺着山岭不知不觉兜圈,疲惫和恐惧中丧失方向感后,让自我感觉到犹如在百慕大中一样! 但是犹如仙境一样,有湖泊的坝子在哪里呢? 这时候,罗锅中的小蚂蚁,惊慌失措中爬过了僵硬不动的花月容伸到饭粒上的竹筷,看到这个情景,张扬心中灵机一动,兴奋地跳起来说:“我明白了!我知道白骨门驻地在哪里了!我知道了……” “在哪里?快说!”闻言花月容手中竹筷一哆嗦掉下来,也顾不得掉进饭锅的小蚂蚁,急忙问道。可张扬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跳起来去翻郑中华的刻字遗书,口里回答:“等等!” 一块块刻字遗书被张扬从大背包中取出,他在仔细地观看和挑选着,花月容只能耐心等待…… 注:石蛙是青蛙的一种,不过生栖在山林里的溪水源头地树林中间,每年春末夏初顺水到下游水温高区域产卵,卵在水中形状犹如细塑料管中套着黑珍珠,一串串漂浮在水速缓慢的水中,孵化后的小蝌蚪自己开始对着上游游去,在越过坎坷的旅途中开始发育出四肢,到达父母居住地全部蜕化成石蛙。是一种美味的食材,比牛蛙鲜嫩甜美百倍。
正文 卷八第四章幽林情深
更新时间:2008-10-21 17:09:45 本章字数:3215
张扬在二十二块木板中挑选了一会,然后抓起两块木板要花月容看其中几句话: 但是每一次准备充足的干粮后寻找出路都失败了!我们被世界遗忘了,或者是我们遗忘了世界……只有在茫茫森林的这个角落里,我每夜承受痛苦的诅咒,二彪子每时每刻咒天骂地,苏富贵沉默寡言地长大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无休无止! 只有富贵沉默地长大了,开始挑起我们三个人生活的重担,他每天起来后就钻进森林……除了狩猎到很多的猎物来改善生活,采摘更多的野果和野菜晒干储备外,我知道他在不甘心就这样过一生,在寻找出路…… 富贵回来的那晚,已经是天黑以后,当时我的诅咒已经发作,远远听到他左腔左调唱着:大刀枪,往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刻字遗书上已经告诉我们,你叔爷爷已经找到了白骨门!是我们没有仔细研究而忽略了。”在花月容观看中,张扬得意地说,不过他故意卖起了关子。 “啊!”果然花月容惊讶不信而出声,然后疑惑问道:“哪里啊?刻字遗书至始至终没有提到白骨门嘛……连我叔爷爷因为什么而兴奋地唱着歌回来都没有写清楚呢。” “嘿嘿……你先说说从刻字遗书上你叔爷爷和二彪子差异,从性格等各方面分析一下。”在张扬诱导下,花月容思索着说:“从男人的情怀来说,他们都勇敢、坚强不屈、真挚友爱……比如二彪子和叔爷爷都不愿意丢下战友郑中华,还有叔爷爷被蛇咬伤后毅然断手,他们三个在这里五年相依为命的生活。” 张扬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用目光示意花月容继续说。 “性格上就差异很大了……我的叔爷爷是一个在忧郁中长大的人,他沉默寡言,以致几年不说话,似乎成了哑巴。但是郑中华提到三人生活五年的后期,我叔爷爷开挑起了三人生活的重担,说明我叔爷爷为人擅于思索、观察和模仿。而二彪子却是一个暴躁性格的人,在绝望的坏境中,他到后期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说到这里花月容停顿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还有一点差异,我叔爷爷当时是处男,二彪子不是……这点从接触承载鸳鸯落红诱露蛊上就看出。” “对!这是很主要的一点,可能也是你爷爷寻找到白骨门的重要原因之一,不过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的性格!”张扬说这话时候,看着花月容侧耳恭听的模样,他仿佛觉得两人又回到过去在网络上,自己滔滔不绝的说,花月容专注听的时光,一种久违的口若悬河演讲感再次回到他心中。 “一个人的一生里,性格将决定这个人一生。因为性格会使人在面临各种危机关头中,做出不同的反应和应变……二彪子性格暴躁,这样的最没有耐心,所以在很多会忽略很多细节,久找不到出路和人烟,他就开始绝望,从而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最后酿成了悲剧!是不是?” “嗯嗯。” “而你叔爷爷苏富贵呢,他就不同。从小失去了父母后靠你爷爷拉扯着他长大,这样的人经历了很多苦难,从而性格更坚强,也是面对重压越顽强不屈!虽然绝望的处境让他寡言少语,但是他在思索和寻找,所以估计当时才十七岁,或者是十八岁的他就挑起三人生活的重担……而在郑中华的刻字遗书中提到,除了狩猎到很多的猎物来改善生活,采摘更多的野果和野菜晒干储备外,你的叔爷爷不甘心就这样过一生,在寻找出路……开始的时候,他会在森林中过夜,但是第二天傍晚一定回来。慢慢地他在森林中过夜的时间越来越长……然后他带回来的夹基个子宝石就是证明他找到白骨门,在茫茫森林中找到了人烟。” “嗯嗯,是这样!” “傻女人……现在该知道去白骨门怎了走了吗?”溺爱的嗔骂后,张扬像循循善诱的老师一样,对自己的小学生花月容启发提问。 “呃……你没有说啊。”突然被提问的花月容小声抱怨道。张扬笑起来说:“你哦……把你最后一次的梦幻情景说一下,就知道怎么走了。” “我最后一梦幻到:穿过一个狭窄的峡谷,来到一个美丽的坝子,坝子中央有着一个湖……四周青山上很多雄伟壮观的瀑布叠落,翻着波浪的溪水汇集到坝子中央的湖里……”说到这里花月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喃呢思索,尔后突然兴奋地喊:“水!是水!水就是路!” “ok!正确……孺子可教啊!”得意的张扬张口乱打趣,看到花月容粉面上柳眉高扬露出嗔怒,急忙改口道:“哈哈,是吾妻聪慧!”然后昂扬顿挫继续演讲: “整个野人山森林茫茫无边,在这个保持着原始丛林盛况的山区里,不同的树,不同的花花草草,复制多样性的物种资源伴生在一起,让这里既热闹又单调……所谓单调就是无论你走多少座山岭,爬过多少陡坡,垮过多少溪流,你所看到景物都是似乎是一样的,这样就让茫然在其中寻找的人,在这个色彩斑斓而复杂的世界感到视觉疲惫,从而绝望的情绪疯狂滋生,导致脑海中产生恐惧,失去了空间方位感,再加上联想人类多年来流传的各种诡异事件,而彻底绝望……比如这几天,我就感觉到鬼打墙,判定这里是森林魔鬼百慕大,而忽视了身边最细小常见的事物,当然这个事物是配合你的梦幻才成为我们走出迷宫的钥匙呢……” “是溪水……丛林中无数条溪水流到哪里去了?就是流到我梦到有瀑布的低洼坝子去了,然后汇集成一个湖,所以顺着溪水走,就能到达白骨门所在地。”花月容总结性的结束了张扬的长篇大论后,两人发出这些天来最开心的笑声。 “咯咯咯……” “哈哈!” 端起饭碗后,细嚼慢咽的花月容边吃又提出一个问题:“你不是无神论者嘛,怎么又相信梦中的事呢?” “我是无神论者……嗯,真好吃!不过……”饿坏了的张扬狼吞虎咽中回答:“不过从认识你后,你们蛊门神秘兮兮的事,还有这一路上遇到的蟒龙和金冠红蚺……我自己夹菜就好,你也快吃嘛!嗯嗯,好吃……让我内心深处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的,现在我觉得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不过世界是物质组成的,这些东西等科学发达了后,就能解剖疑团了。” 前程上已经拨开云雾见青天,又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大口吃着自己做的饭菜,花月容的心情很愉快,像很多居家女人一样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话题无非是今天的饭菜来源,明天启程的时间和准备,饭后她要用金冠红蚺做出两件马甲,等等…… 不过两人都再次又回避了问题,那就是到了白骨门怎么和已经结仇的丑陋男人交涉,然后取得帮助而解除张扬身上的子午断魂蛊?还有神秘的花妃娘娘用梦幻托付给予两人什么使命?花月容爷爷的弟弟苏富贵下落如何呢? 篝火在幽暗中闪烁跳跃,照着花月容,也照着张扬。张扬想过这些问题,不过很快又放了下来,因为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的他只想着听花月容轻而细密漂浮在空中的话语,话语的流动和漫溢让他觉得心里暖和安定,更向往着今后和她一生一世的饱满世俗生活……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将在真实自然的生活感情中白头偕老,当银霜满头时候,没有了矫饰,没有年少的虚浮,更没有曾今的激|情,有的只是儿孙满堂后的繁琐和平淡,但那是他们生死爱恋的凭证,代表着他们的爱情的延续,没有完结。 夜已经深了,露水开始凝集到头发上,花月容还在飞针走线缝制马甲。不能说飞针走线,实际她是飞簪走绳,先用白玉龙骨梭穿出小洞后,再用裁成最细条的金冠红蚺皮绳,把几块防身瑰宝金冠红蚺串成马甲。张扬薄唇角抿着微笑,一直在看…… 天刚濛濛亮时候,吃过早饭的张扬和花月容就开始收拾行李,这是第二十八天,他们还有七十二天的时间,虽然是两个月还零的时间,但是很紧迫。同时花月容已经有孕在身,等到肚子挺起来后大腹便便了,如果他们还在丛林中,那么后果堪忧! 穿好金冠红蚺皮做的马甲,再系上巧手的花月容做出护腕和护腿后,两人除了已经消耗得变轻的行李外,还多了刻字遗书、郑中华和二彪子的遗骨,还有重要的防身武器,一支枪! 顺着流过丛林的溪水开始出发,一路上他们看到很多平时忽视的东西,比如一只毛色绚丽的鸟在跟一只花斑虎纹松鼠争食一朵花的蜜汁,一条红色黑背的水蛇在远方水面上快速几字形窜过水面,几只色泽较深绿的石蛙在溪边树林和石缝跳跃,发出“咯咯、咯咯……”引诱雌蛙来交配的鸣叫声……
正文 卷八第五章逃生野猪口
更新时间:2008-11-05 17:00:22 本章字数:3331
溪流在丛林间欢快奔涌,有时候窄成一道细流,有时候平缓宽阔漫成水潭,还有时候从高处叠落形成小瀑布。两人顺着溪流往下游走,当日到中天的时分,发觉溪流钻进了一个黑暗幽深平坦菁谷,而整个菁谷上空若隐若现升腾着雾气,在晴空下不细看是无法注意到的。 “前面菁谷里有瘴气,我们必须绕道。”既然花月容这么说,张扬是绝对不会反对她的建议。俩人停下脚步观察了菁谷两边的山势后,张扬指着菁谷右边坡面较小的山岭说:“走这面好了,看起来平坦点。” 实际上张扬有点私心,因为这座山岭对着菁谷的一面是向阳坡地,坡上丛林中植物色彩斑斓,估计有很多野果树之类,他想为两人的旅途补充一些水果之类。 当踏上张扬选定的路线后,两人发觉这里有一种特别的安静,似乎很多小动物在这里没有踪影。而张扬敏感的第六感觉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诫他最好原路退回。就在张扬正准备停下脚步,把心中感觉告诉花月容时候,林中传来奇怪的哼哼声,似乎在警告擅闯树林的两人! 从林子里传出的哼哼声,既像人家里饲养的猪在遇到不顺心事时候的哼哼,又像是一个人发出不耐烦时候的哼哼,张扬听到后忍不住大吼一声:“谁?出来!” 当张扬才喊出谁字,林中就“哄”一声动物的怒吼响起,话音刚落时密林中小树摇晃不停,一个黑影对着两人冲来! “快上树!”顾不得帮助花月容爬上树的张扬,抬脚将前面的一段枯树干对着黑影踢去,同时端起了手中的毛瑟枪瞄准一扣扳机。 “嘭!” 子弹和枯树干同时命中了黑影,近距离巨大的冲击力让黑影身势一顿,地上的落叶被它搅得飞飞扬扬中,张扬看清了黑影是什么东西…… 一头嘴尖毛长,背上棕褐硬毛高耸的野猪! “一猪二熊三老虎”,这是流传很广的俗语,说的是在野外遇到这几种野兽的危险性排名。野猪,在人们心目中是比老虎和熊都要厉害的狠角色!这头野猪粗短的四肢上身躯健壮,没有成獠牙状晌上翻的犬齿,还有它的腹部一排ru房缀缀甩甩,说明它是一头刚生育后的母野猪。 可怕的是,张扬刚才踢起击中它的枯树枝,对于皮厚肉粗的它没有任何威胁,只有毛瑟枪的子弹在它涂有凝固松脂腰身上擦出一个小伤口,滴滴答答流了几滴血后就再没有血滴出。 但是伤口的疼痛似乎更激怒它,身势一顿中尖嘴后面暗红浑浊的小眼恶狠狠盯了张扬一样后,母野猪发出一声玩命前的嚎叫“嗷!”巨大的身体竟然灵巧一跃,像武功高手踏“梅花桩”一样,踏着高高矮矮树枝腾空对张扬冲来,粗大的长嘴张开,血红的口中獠牙森森! 这一分钟的张扬,没有任何选择,只有继续端枪瞄准,一扣扳机! 枪响过后,血雨倾下! 可是被命中的野猪继续对这张扬扑来,无法再开第三枪的张扬只能身形一矮躲避,被野猪重重撞在肩部而倒地翻滚,端枪的左手在翻滚中撞到树干上,钻心刺骨的疼痛中手一松枪不知掉落何处。 当他刚翻滚后四仰八叉面朝上时候,骇然发觉同样撞到自己后的野猪已经返身来到自己面前,自己刚才一枪是命中了它的口中,腥血从它暴怒张开的大口中喷涌出来洒到自己脸上,血染红的上下两排獠牙已经在自己眼前晃动…… 而这时候,张扬左手是钻心疼痛,右手边能抓到的不过是些枯枝烂叶。想再一次翻身躲避开,没有那个时间! 就在张扬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时候,“嘭!”一声闷响过后,母野猪发出了一声闷哼,倒在张扬头边。而闷响声继续不停,似乎要把整个野猪砸烂才罢休…… 张扬用右手的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腥血后,看清是花月容弯腰站在自己和野猪尸体边,正在一次次抬起手中的大石砸在野猪上,而野猪的脑袋已经被大石砸破,鲜血和犹如豆腐花一样的脑浆溅得花月容一脸一身。 “你没有上树?”也许是死里逃生后神经短路,也许是被血腥的一幕吓坏了,张扬问出了一句白痴的话。 “嘭!”再一次把大石砸在死了的野猪身上后,花月容才惊魂未定望着张扬说:“你喊我上树,我转身就对着后面大树跑去,刚跑到大树边野猪已经被你第二枪命中,但是它继续对你扑来,把你撞倒后就地一翻滚,张开淌血的大口要咬你,我急忙捡起大石砸在它身上……花妃娘娘保佑啊!一下就砸中了野猪……可恨!我们没有招惹它,为什么非要置你死地?” “你真勇敢!”赞叹后张扬在花月容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啐了两口流进嘴的污血后,他习惯抬起双手准备再次用衣袖擦脸,却发觉左手无法动弹,急忙说:“你看看我的左手,好像是骨折了。” 闻言花月容紧张地用手端起张扬左手,仔细检查后松口了一气道:“没事,是脱臼了。”说话中两手猛一端,“咯嘚”一声骨响,疼得张扬呲嘴咧牙,不过马上感觉到左手能动能使力了。轻甩了两下膀子后,张扬擦了擦满脸的腥臭污血说:“一般母野猪刚下崽后,护崽心切下攻击性很强,你和我又穿着红马甲、护腕和护腿……这头母野猪就是保护自己子女的紧张心理下,又看到我们身上令它狂躁的鲜红色,自然把我们当成攻击的对象,而拼命了。” “也不知道它的孩子多大了,唉……早知道我就不砸死它了!”身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花月容听到张扬的话后慈悲心大发,惋惜地说道。 “傻女人……如果你不砸死它,那么死的就是你老公我了……当我看到它腥血喷涌的大嘴在我脸上方,一个个染血的獠牙在晃动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万幸你及时砸死它,真万幸!”说话中张扬回想到刚才危险的情景,任然心存余惧。不过他的话提醒了花月容注意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血污后脑浆,同时注意张扬满头满面的污血,一股膻味顿时钻进鼻孔里,忍不住哇一声大吐起来…… 在花月容的带动下,张扬也干呕了几下,急忙爬起身找回枪后拉着花月容离开,连地上那头被砸得血肉狼藉的野猪也不要了。 那想到走了一小段后,还在继续干呕花月容突然说:“不行,我们必须去找那窝小野猪,不然它们就会饿死。” 到了这样的时候,花月容还有这样的悲天怜悯心肠,如果张扬不是对她性格了解深刻而爱她,估计真会和她吵架。可现在的他,也只能点头同意,向刚才野猪冲出来的方向搜索去。 不过善人必有善报,张扬绝对想不到就是这一时的慈善,救了自己和花月容的小命! 两人在野猪冲出方向的树林中寻找了一阵,没有找到野猪窝,只看到地上东一堆西一堆野猪拱开的泥土,大概这里是它的觅食之地。 这时候,张扬发觉两人已经快要接近下面的菁谷,而心中的第六感觉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他急忙建议花月容道:“我们对着山岭顶上方向去看看,你看那里似乎是竹林,估计野猪窝就在其中。” 当两人按照张扬的建议来到山岭上端,果然在一块茂盛的石竹林中寻找到竹子搭建的野猪窝,窝中十二个毛色暗红,背上有土黄|色花纹的小野猪眼睛紧闭着在哼哼唧唧。无论从野猪的构建上,还是小野猪身上的油光水滑的毛色,都可以看出母野猪对子女的精心照料。 “天啊!还没有睁眼呢……大概才出生几天,好可怜啊……”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野猪被花月容捧起,她手中的小野猪被抓离猪窝后,因为闻到的气味不同于平常,惊恐地翘起像酒瓶盖一样圆的小嘴哼哼两声。 至此,张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能飞快砍倒几棵石竹刨成竹篾,编织出一个竹篮,采了一些青草垫底,然后把小野猪一只只抓进去。 带上十二只小野猪后,两人沿着山岭半中腰继续前行,他们要绕过瘴气笼罩的菁谷,寻找到溪水下游,继续顺着溪水到达白骨门所在的神秘坝子。 闷热林中烈日的炙烤下,张扬满头脸的污血和花月容身上斑斑点点的脑浆腥血,让他们觉得浑身不舒服,可附近没有任何水源让他们洗涤。忍耐着继续走了一段后,张扬不顾心中隐隐对菁谷的不好感觉,开始抄近路斜走下菁谷尾部的方向,希望早点到达溪水边洗涤。 他想,菁谷上空若隐若现升腾着雾气,已经明确是瘴气,毕竟相比擅用毒药的蛊门来说,也不是很可怕的事物。 很快,两人到达预定目的,看着从幽深菁谷中流出的清澈溪水,张扬欢呼一声丢下行李,拎着打水的大毛竹筒跳进水,对花月容喊了一声:“你别下来,等我打水给你。” 炎热中的紧张搏斗后,满身血污带来的的龌龊难过感,让张扬恨不得整个人钻进清凉的水里,就在他头刚接触水面时候,听到一阵雨点落水的嗒嗒嗒响声,同时还有花月容惊恐的喊声:“张扬,快起来!”
正文 卷八第六章墨雨飞蝗
更新时间:2008-11-05 17:02:09 本章字数:3226
可是迟了! 无数像墨绿色塑胶泥一样的东西,掉入水面,却没有沉入水底,反顺着水流对着张扬包围过来,而在溪水岸边的树丛中草地上,一眼看去,数不清的墨绿色“塑胶泥”在飞跃,正从菁谷一方的树林中飞弹出来…… 蚂蝗!铺天盖地的蚂蝗! 从张扬来到南疆后,曾在花月容家门口的溪水中见到过细小墨色的蚂蝗,懒洋洋依附在水边的石头或者草梗上。也见过花月容解除绿门马马敏下的蛊,就是治疗长在大虎手指上的小瓜时,用到白蚂蝗吸干净地面的脏血。还听过花月容介绍过,就是跟自己结拜了“瓜确”的傈僳同胞蔡阿伊塔家附近,有一种恐怖的血蚂蝗能让牛疯狂。更在西行求解蛊路上,翻越崇山峻岭中原始森林时候,见过黄|色、浅绿色、奶白色、淡红色各式各样的蚂蝗。 可是无论见过的,还是听到的,任何一种蚂蝗都是懒洋洋半天挪动一点点距离,就算是无意中掉到自己和花月容头上,都会飞快缩成一团滚落。像今天这样竟然会飞的蚂蝗,成群结队气势汹汹对着自己包围而来,没有过! 乍见这样的阵势,张扬腿上的肌肉突突突跳了起来,慌忙跳上岸边踏着蚂蝗跑到手忙脚乱拍落打着的花月容身边,也顾不得抖落自己身上和行李上的蚂蝗,飞快抓起行李拉着花月容就逃…… 身形晃动中,无数的墨绿蚂蝗追来! 要说这蚂蝗没有腿,更没有翅膀,怎么会飞起来追逐两人呢? 如果张扬和花月容有时间停顿下来观看,就会发现这些墨绿色有回形针长,粗细大概是纳鞋线一样大小的软体小东西,在树枝和草上先是把身体弯成弓型,头尾两端的吸盘紧贴在附着物上,中间部分弓起来,然后猛伸直身体一弹飞离附着物,就落到二三丈外。 可惜两人没有心情和时间观看,因为身后的整个菁谷中,开始时的嗒嗒嗒响声已经汇集成了碾石滚动一样的沉闷响声,而两人的后背简直是在承受暴雨般细密的蚂蝗袭击,张扬手上提着的竹篮中十二头小野猪崽已经发出了惨叫连连…… 张扬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身体上没有金冠红蚺皮护着的地方,已经开始传来钻心的疼痛,没有金冠红蚺护着的头、脖子、手臂、腰和腰到膝盖部分,附着无数的墨绿蚂蝗。就算是有衣服的地方,也感觉到蚂蝗透过衣服钻进肉里,疯狂吸饮着自己的血。 “啪啪”已经有蚂蝗爬到了花月容的面上五官,她急忙摔开张扬用手拍打。张扬也挥手在自己面上掳了几把,虽然抹掉了很条,但也有几条已经钻进面部肌肉无法抹去…… 而背后沉闷的碾石滚动声越来越大! “呸呸!”将爬到自己嘴边的两条蚂蝗呸出后,口中的血腥味道提醒了张扬,是血,是自己和花月容身上浓郁的血腥味道,引来这铺天盖地的蚂蝗疯狂追逐! “在面对疯狂的残酷敌人,只有比敌人更残酷的行为才能胜利!”一句很俗套的老话突然出现在张扬心中,来不及征求花月容意见,他伸手抓起竹篮中一头已经被很多蚂蝗吸血的小野猪崽,飞快用力一捏,将肚破肠流的小野猪崽往身后响声中用力一扔! “不要!”见状的花月容惊呼制止声中,背后的追逐两人的响声果然一变,似乎滚滚而来的响声像落地的雷,在某一个点爆炸……趁此机会,张扬拉起花月容就奔! 很快,滚滚声浪起,快要碾到两人身上! “你快跑!往前跑!不要回头!”张扬仓促放开花月容急促喊道,同时再次探手入篮抓起一只小野猪崽残忍用力一捏往后面丢去。这下他看清了后面的诡异情景,蚂蝗如雨般对着两人飞袭,后方第一次抛下的小野猪崽早已不见踪影,只看到巨大一团墨绿色在蠕动。而第二次丢去的小野猪崽很快也被墨绿色淹没,其余的墨绿色蚂蝗还继续对着自己和花月容方向飞弹而来,起起落落的弹跳让树枝和草丛发出犹如压路机碾过般的轰鸣…… 急忙再次残忍捏死一只小猪仔丢朝后,张扬撒腿对着花月容追去,而菁谷中的饥饿蚂蝗,还有扑向小野猪崽落空的蚂蝗们,继续对张扬花月容两人穷追不舍! 不能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残忍,更不能找出别种办法的张扬,连停顿都不敢,卖命飞逃的同时,一次次毫无人性抓起小野猪崽捏死,捏到肚破肠流,然后抛到后面…… 当他再一次伸手进篮,发觉手抓一空时,心中咯噔一下,恐惧和慌乱让他向前方望去,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而这时候,跑在前面的花月容刚跨过一条从别的山林流来交汇的小溪,跑了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大喊:“张扬,到这里来!”然后弯腰做了几个动作,一股浓烟从她身边半腰高的蒿草中升腾起来。 听到召唤的张扬,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像奥运百米飞人一样冲过浓烟,跨过小溪跳入蒿草丛,才敢回头张望……铺天盖地的蚂蝗雨遇到浓烟后,簌簌掉落到地面上,似乎蒿草的浓烟对它们来说,是致命毒气。 “真是墨雨飞蝗!我家祖传古书上记载的墨雨飞蝗……”花月容的声音中,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而张扬看着簌簌掉落的墨绿蚂蝗,担忧地问:“万一它们又顺着水流淌来怎么办?” “毒虫出没之地,必有相生相克之药草。这些野蒿就是克制这种蚂蝗的药草,你看这里……”顺着花月容的指点,张扬发觉交汇而来的溪水就像楚河汉界,溪水上边靠菁谷的一方,树木高大幽暗而没有野蒿生长。溪水下自己和花月容所在一方,灌木矮小阳光直射,野蒿草长得茂盛,浓烟滚滚中花月容身上和行李上的蚂蝗在滚落…… 至此,两人才想起身上疯狂吸饮着自己血的蚂蝗,急忙脱衣清理。 当花月容褪下衣裤,一条条吸血后肥胖的蚂蝗挂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墨绿色中已经透出鲜红,不过当她将燃烧着的蒿草枝靠近肥蚂蝗烁烫,蚂蝗就急忙脱落,留下一个小创口出血不止。在她快速弄掉自己身上蚂蝗时候,并没有听到身后张扬动静,疑惑中正准备回头去望时,却听到背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急忙停手回望…… 赤身捰体的张扬倒在地上,一只手上还抓着两根冒烟的野蒿杆,令人发指的是:他的身上挂满了吸血的蚂蝗,而刚才两人行李上掉落的蚂蝗似乎也不在畏浓烟,飞弹起来对着他身体扑去,然后钻进他的皮肉里猛吸……早先就吸到饮鲜血的蚂蝗,一条条变成了鼓鼓的黑色小圆球,但是还继续贪婪吸食着……在张扬的皮肤下,隐隐看到黑色在流动,对着蚂蝗吸口扑来,慢慢地流动的黑色变成了黑色火焰,在皮肉下燃烧和滚动,欲吞噬附体猛吸的蚂蝗! “张扬……张扬……”悲伧大喊中,花月容发觉张扬只有无奈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弹。急切之下花月容揪起一把燃烧着的野蒿草,顾不得是否会烫伤张扬就对着他身上吸附的蚂蝗小圆球戳去。可是惧怕野蒿浓烟的墨绿蚂蝗全然不惧了,那怕被烟火烫伤戳破球体,流出腥臭黑色血水,头还继续紧紧钉在张扬皮肉上! 受到腥臭黑色血水的刺激,两人行李上带过来的蚂蝗更加活跃,几乎全部弹到了张扬身上猛吸,而他皮肤流淌的黑色火焰也大炽翻滚,双方似乎展开了侵略和反侵略的战争。张扬的眼中满是痛苦,一颗颗豆大的汗粒从他身上滚下…… 子午断魂蛊发,人肉笋尖羹失效了! 一想到可能是这样,花月容的脸色刷一下惨白,口中一声声喊着张扬名字,心里紧张回忆自己知道的所有蚂蝗药性。突然想到《神农本草经》中记载蚂蝗味咸、苦,性平,有小毒,归肝、膀胱经,具有破血通经、逐淤消症的功效。还有自己很多次也尝试用蚂蝗吸引蛊毒,结果效果很好的事。她估计奇毒无比的墨雨飞蝗,是感觉到张扬身上子午断魂蛊的桃花瘴毒素,所以死命吸血,心中才稍感安慰,绝了自己心中寻死寻觅活的念头。 但看到张扬痛苦煎熬的眼神,她的心好疼!可有没有办法帮助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呼唤着……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条条蚂蝗变成了滚圆的乒乓球,而张扬身上流动的黑色子午断魂蛊火焰越来越微弱,最后变成皮肤下隐隐的黑色一层,快速对着疯狂吸食的蚂蝗集中,蚂蝗吸食得更欢! 而张扬的目光呆滞,整个人穿上一层黑葡萄提子做成的衣服,巍巍颤颤一个个晃动着,滚圆下黑色发亮的皮里黑汁欲破! 花月容不知道怎么才能取下张扬满身的蚂蝗乒乓球,也不知道最后张扬是否在这次子午断魂蛊发作后能否占起来,只能怀着希望祈祷着,祈祷苍天保佑,祈祷圣明的花妃娘娘保佑!
正文 卷八第七章蛊女的坚强
更新时间:2008-11-05 17:02:34 本章字数:3293
烈日炎炎之下,半人高的蒿草丛里闷热得犹如蒸笼。 终于有吸饱了鲜血的蚂蝗乒乓球开始从张扬身上脱落,笨拙缓慢地滚草丛中,因为饱餐而滚圆的身躯相互靠拢,现在它们吃饱了充足的滋养成分,将是交配和产籽的最佳时机。 深知这类毒物生活习性的花月容,无奈之下既不敢用手去拉扯张扬身体上的蚂蝗,因为那样做会把蚂蝗拉断成两截,留在身体里的蚂蝗口器会让张扬身体感染形成脓疮,又怕滚落地上的蚂蝗交配后产的籽钻进了张扬身体上累累创口中,只能采了一把野蒿草扎成扫把,将一个个圆滚如葡萄提子的蚂蝗尽量扫了远离他。 又过了一会,张扬肌肤下隐隐黑色全部消散后,吃饱喝足的蚂蝗们争先恐后从他身上脱落,留下数不清的吸血创口继续淌着血水。至此花月容急忙停下扫动,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努力抱起瘫痪的张扬,慢慢将他挪到自己背上,挣红了脸才迈动步伐,踉踉跄跄对着野蒿草后面大树下阴凉地走去。万幸过去服食过蟒龙血改变了体质,否则她是绝对不可能背起张扬这八十公斤体重的大块头。不过虽然成功背动了,她的脸色好苍白,因为她的整个小腹就像刀绞般生生疼痛,这是她孕育着的小生命不堪重负在抗议! 一百多米的距离,仿佛是翻越万水千山一样困难! 当把嘴唇都咬出血的花月容,才把张扬放到大树荫下后就用手捂住自己肚子,眼泪从她苍白的脸上簌簌滚落,无依无助的低声哭泣:“宝宝,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你爸爸已经倒下……妈妈现在无依无靠,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啊……妈妈要坚强,宝宝也要坚强……” 女人就是这样,当遇到困难时候,她们的反映比男人激烈,但是当到了望境地,已经没有任何希望时候,她们柔弱的身躯反而会挺得更直! 就像现在的花月容,哭泣了一阵后突然抹抹眼泪站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张扬浑身的蚂蝗叮过创口上,淡淡的血水继续涌出,那是蚂蝗分泌的一种抗凝血酶让创口继续出血不能愈合,而附近地上无数的蚂蚁闻到血腥味后,开始成群结队对着“血人”张扬涌来…… 花月容飞快抹下爬上张扬身体的蚂蚁,皱着眉头看了木然睁眼望天他一会,面色变幻不停,最后坚毅呈现在她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