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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情劫第18部分阅读

    先发制人!    “嘿!”    张扬暴喝一声,同时抬腿对着屋门踹去,顺手抽出傈僳长刀用力一劈……    门扉倒下,首先映入张扬眼中的是两个身型较小的黑影,靠屋里的黑影惊慌的黄绿眼睛一闪,灵巧的身影钻过屋壁一个破洞消失不见。而靠近屋门的那个则是“嗷……”一声闷吼,纵身对着张扬扑来,带起了呼呼风声……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扑来的黑影见到雪亮闪电般的钢刀逼近,竟然在空中灵巧一转身,匪夷所思地避开了张扬的雷霆一击,顺势还将钢爪搭上张扬手臂用力一拉,衣服破裂声中五爪深深划过他的手臂肌肉,痛的张扬险些手一松将傈僳长刀掉落。而更要命的是,矮小的黑影一击重创张扬后,接连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挥出一条长鞭,猛抽在张扬躲避不及的面上,抽得张扬头脑“轰”一声巨响后眼冒金星,整个左面颊火辣辣疼痛中左眼暂时失明。    一连串沉重的打击,让一路走来除了面对疯狂蟒龙外,就是对面暴虐的亚洲黑熊,蛊门传说的蛇王金冠红蚺,狡猾凶残的丛林野狼,都没有吃过这样大亏的张扬怒火中烧。暴怒中他用力对屋内空中翻滚着的黑影扑去,手中的傈僳长刀改劈为削……长刀重创敌人身体的受力感觉中,一声惨嚎响起,腥血迎面飞溅!    就在张扬准备再接再厉继续制敌于死地时,他的脚落到了树屋内,可接触后没有感觉坚实的承受力,反而是似乎踏到江水上飘荡的树枝一样,整个身体和落脚的一切都快速对着大树下落去,他心中大惊,想用手抓住什么东西来借力,但是挥舞出去的双手抓住的只是一些和他一样快速掉落的腐败树枝干。    带着构造树屋的腐败枝干砸到地面后,张扬最后的意识是自己被铺天盖地的灰尘和霉腐的树枝干淹没,同时还有一样尖锐坚硬的兵器洞穿了自己大腿肌肉……    混混沌沌中,张扬看到几个穿着古代美丽长裙宽袖的花月容,表情各异在自己说:    “他杀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族人……这个仇恨我一定要报!”    “月郎……我们逃吧,逃的远远的,到渺无人烟的地方去……我受够了!我一天也无法和自己的杀父仇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现在我成功研制出来我要的东西了……”    “因爱生恨啊……如果你愿意,那么你就连她娶了,我决不嫉妒呢……”    “诅咒!这是诅咒……这个诅咒用永远无解,除非你娶了她。”    “不要怪别人,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是我研制了世间最邪恶的毒……蛊啊!”    虽然这一个个表情或悲愤、或痛苦、或哀怨、或伤心欲绝的花月容,穿着古代才有的丝绸宽袖长裙,同时云鬓高叠、满头珠翠,但是无论眉眼、无论肌肤、无论习惯表情、无论优雅,绝对是张扬深爱的女人花月容,而张扬的心在一个个花月容的述说中也是好痛,空落落犹如被人活活从胸中掏出……    他想拥抱她们,但是发觉全身软绵绵无力可使,他想宽慰她们,但是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无奈而心碎地看着花月容们在哭、在伤心、在悲愤欲绝,然后一个个围绕着他诉说不停,最后眼花缭乱在他身边飞舞起来哭泣和呐喊……    终于调动出一点力气后,张扬对着一个个飞舞着的花月容喊出了一声:“花儿……”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呜呜,你今后不能在这样吓我,如果没有你,我也不活了……”随着他的喊声,他听到花月容伤心的哭声,同时看到天色大亮,自己躺在树枝铺垫的毛毡上,满面憔悴的她正俯在自己身上放声痛哭。    而她的哭声惊飞了树上的小鸟,并没有一个个古装的花月容,一切还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    祝书友大大们五一节快乐!    另向大家推荐致远大大的书《九诀定天下》。    &&&&&&&&&&&&&&&&&&&&&&&&&&&&&&&&&&&&&&&&&&&&&&&&&&&&&&&&&&&&&&&&

    正文  第七章鸳鸯落红诱露蛊

    更新时间:2008-05-01 20:40:45 本章字数:3243

    憔悴的脸上双眼通红的花月容,悲喜情绪中没有注意到张扬打量的神情,继续哭泣道:“我见你冲进那里,就听到打斗声和你的喊声……呜呜……我急忙对着你跑去,可我才跑上藤桥就看到你从树屋中掉落……呜呜呜……等我又跑到树下,你已经被坍塌的树屋埋起了,我急忙刨出你,发觉你满脸是血啊,怎么喊你也不答应……呜呜……等我把你背到这里后检查你身体,发觉你半边脸肿了起来,右手臂有五道见骨的伤口,还有你大腿上血流如注……”    “别哭……哦,别哭,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啊……”张扬哄慰着伸手去为花月容擦眼泪,可手被她用手打开,哭泣变成了责备:“不哭?你知道我这大半夜是怎么过来的吗?呜呜……我匆忙为你包扎好伤口后,继续喊你,可是你不应声……一摸你浑身发烫,急得我跑去溪边打水来烧好给你喂药……呜呜呜……整整一夜啊,你不停的挣扎,就是不清醒过来……我好怕啊!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活了!不活了……”    “傻女人,我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呢?你忘记了我们的体质在喝过蟒龙血已经改变了。”第一次被花月容耍泼放赖的张扬,不以为忤,反倒心疼地开导安慰她。    在他的安慰中,花月容的情绪慢慢平复,低声说道:“我知道的,当我开始包扎的时候,你手上和腿上的可怕伤口就开始愈合了……可是你浑身烫如火炭,怎么喊也不清醒,我好急啊……而这里没有水,我要跑到溪边取水来烧,黑洞洞的我不怕,大象我也不怕,我怕的是我离开后那对豹子又来袭击你……”    “豹子?”听到这里张扬忍不住大声惊呼起来,他简直无法相信昨夜在树屋中发出那种男女酣战的声音,后来又灵活袭击自己的矮小黑影是一对豹子。    “是豹子,你掉落时候我看清了树屋里窜出来的黑影,就是豹子。”花月容再次重复后,看到张扬惊讶的眼神,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张扬知道她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张扬,有点不相信地追问:“那么我掉落到地面时候,重伤我大腿的又是谁呢?”    “好像是一样铁器,锈蚀斑斑的,长长像是棍……当时你满脸是血,我很紧张就没有仔细看。”    张扬听了花月容的回答,“嗯”的应了一声,心里对豹子昨夜发出那种诱惑声音,还有人烟罕见的地方有这样的树屋,觉得有很大问题,挣扎着爬起来说:“我们去看看!”    可他才探直身体,就感觉到头晕目眩,人差点滚翻在地,被手疾的花月容扶住后数落道:“看你,都这样还要去看,你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吗?都快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啊……”    耐心等爱人姐姐唠叨完后,张扬才笑着回答:“我就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呢。不过是这几天太累了,然后失血过多后又感冒发烧了,所以才虚弱……也许是我太饿了。”    “我天亮前怕你醒来饿,熬了白粥,不过天亮时又在附件捡柴禾时候看到一丛野香菜……野香菜粥,给!”    接过花月容递来的温热野香菜粥,张扬才发觉自己真是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几口喝下一碗后,才顾得对细心伺候自己的花月容说:“真香……你也吃啊!我们都快三四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才喝完粥,花月容就在张扬的催促下再次来到昨夜遇险的大树。    入眼先看到昨天完好在大树上的树屋一大半已经倒塌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只有大树枝上摇摇欲坠的小部分腐朽树屋壁似乎在告诉别人这里的曾今。而树屋侧面赫然还有一座藤桥通向森林深处……    扒开遇手就要变成粉末的腐朽树枝,张扬找到了昨夜洞穿自己大腿的凶器,竟然是一支锈蚀斑斑,木柄全部腐烂的带刺刀枪支。巨大的好奇中张扬拾起枪支查看,而花月容又从乱七八糟中抓出一个好像被人用来煮过很多年东西的头盔。    头盔上已经看不出什么部队和生产地,但是张扬在枪匣上发觉刻有“汉阳“两字,因为男人天性对兵器的猎奇,他又查看了枪长和口径,确定这是一支七九式汉阳造步枪,顿时张扬奇怪不止,怎么会有持这种武器的士兵到过这里?    怀着疑问,张扬再次打量坍塌的树屋,看到花月容小心翼翼对着坍塌堆另一边走去,然后用一根小木棍仔细的拔开寻找着什么,于是他也好奇走过去观看。    他刚走花月容身边,就看到她从飞尘灰烬中扒拉出一个像纽扣一样的东西,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宝石光芒,艳丽夺目的光芒鲜红中带碧绿,瑰丽灿烂得张扬忍不住伸手就去捡。    “别动!危险!”当张扬手刚要接触纽扣型宝石时候,花月容的一声惊呼让他停顿下来,而声音刚落的花月容则是一掌将张扬推开,然后捡起宝石观看,看了一眼后举到鼻子面前嗅了一下。    花月容的举动让张扬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到她的动作后又觉得好笑,难怪别人常说女人对珠宝没有免疫力,现在的花月容不就是见财贪婪心动吗?    就在张扬想开口打趣花月容几句时候,花月容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那对豹子会发出那种声音……”    宝石跟豹子?    这不等于是超人跟观音大士嘛,两种不同的概念则么会扯到一起,好奇中张扬问花月容:“这个宝石跟豹子有什么关系?说嘛……”    “这个宝石叫夹基个子,是缅甸后江地区特产的一种翡翠宝石,因为这种宝石是在页岩夹缝中有,靠人工从千百个岩石缝中仔细掏找才能找到,所以很珍贵。还有这种宝石是翡翠最绿的一中,也就是玉石老板们常说的尖色,意思是到了翡翠绿中的顶尖一色……”    “你先说宝石跟豹子有什么关系。”实在好奇的张扬,等不得花月容慢慢解说,就插嘴打断她。    被打断的花月容,将手掌摊开让宝石在阳光发出碧绿带红芒的绚丽色彩,指着色彩对张扬说:“你看这个宝石并不是碧绿一色,带着一种诡异的红芒……而正常的夹基个子则是绿色。”    “呃……”在花月容指点也发觉不对的张扬,伸手想把宝石从她手中拿过来观看,可他的手才伸,花月容就急忙跳开,把宝石紧紧攥在拳中说:“男人和雄性的生物不能碰!这个宝石上有蛊。”    “蛊!”惊呼一声的张扬不敢再轻举妄动,又联想到昨夜的诡异和自己一直怀疑这里白骨门驻地,急忙表态:“我不碰!你快说,快说说啊……”    确定张扬没有碰手中宝石的意图后,花月容才说:“这个宝石被人用来作为培养一种传说中的催|情蛊载体……应该是鸳鸯落红诱露蛊。”    听着花月容说出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张扬还是觉得恐惧而变色,因为他就是喝下了花月容邮寄给他的神秘瑰丽三色液体而中了情蛊,然后意识不受自己控制地爱上花月容而来到云南又误中子午断魂蛊。    “蛊门女人一般是培养情蛊来下到自己爱的男人身上,但是这样做有一个遗憾,就是两人只能生养一个女儿,除非这个女儿死了蛊女才会再次受孕,而两人一生里没有机会生出男孩的。”没有注意到张扬变色的花月容继续说,“所以,也有的蛊门女就为了有儿有女,就培养鸳鸯落红诱露蛊来下给自己钟情的男人。我过去在我家传下来的蛊书看到过,而培养这种蛊,需要一个品味很高的宝石来做载体,培养方法更是令人难于启齿。”    面色几变后开始听着花月容解释的张扬,发觉花月容说到这里不说了,就催促道:“说嘛……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在张扬的好奇催促下,花月容面色羞红地低声说:“培养这种蛊很龌龊呢……那是蛊女第一来天葵时候,就用瓦盆接下血水,然后放置露天下任其生蛆,有蛆后用养蛊粉配合九九八十一种催|情毒药喂养,快到下月蛊女再次来天葵时候,唯一的蛊蛆也养成了,这时候把宝石放进去,剧毒媚情的蛊蛆王找不到交配对象,就会把自己体液吐到宝石上……这样周而复始培养三年,蛊就成了。而这种蛊很……”    “呕、呕呕……”连打了几个干呕后,张扬气急败坏地喊道:“等等,等等……你给喝我下的情蛊莫不是也用那么肮脏的方法培养的吧?呕呕……”    “你!你怎么这样想啊!”这下花月容有点生气了,她对张扬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以为培养情蛊那么简单吗?情蛊是用了血,但是那是用我的心窝之血。”    “然后让血在露天下生蛆,是不是?”听到自己喝下的情蛊子蛊也是用了血,张扬马上联想到自己喝下的神秘情蛊是蛆血水,忍不住把刚吃的早饭吐了出来。    “呕,哇哇……”

    正文  第八章神秘死尸

    更新时间:2008-05-02 12:18:45 本章字数:3294

    突然明白张扬为什么气急败坏而狂吐的花月容,先是“咯咯”笑个不停,直到笑弯了腰后才掏出纸让张扬擦嘴,然后笑着骂道:“你哦……大傻瓜一个。”    “我傻瓜怎么了?傻瓜也是你爱的啊!呕……”反驳的张扬又开始呕吐。    花月容不嫌弃地为他拍着背说:“你别吐了,都是你乱想的!情蛊是蛊中最神秘的蛊,只有蛊女对某个男人生情后,日夜念神秘的咒语,才会在身体里生出母蛊,而这母蛊是吸食蛊女的心血才能成长,当母蛊成长成熟,也是蛊女爱那个男人不能自拔时,如果因爱生恨,那么母蛊就反噬会蛊女,然后双双死亡……”    “哦……子蛊,你让我喝的神秘三色酒是怎么弄的?”听到情蛊不是用龌龊方式培养的,张扬的心中稍安,不过还是不放心追问。    “俗话说人霉气到极点,才会盐罐里生蛆,酒罐里发霉……从这句话你可想而知,用酒来储存的蛊种会是能生蛆的什么肮脏东西吗?”柔情蜜意替张扬擦嘴的花月容边动作边说,“是用针从心窝刺进,让母蛊的精血滴到用虫草、鹿茸等珍贵药材酿造的酒上储存保养,同时我日日夜夜用精神念力来维持子蛊不和母蛊之间联系,这样才不会出事。”    “难怪你从说要给我邮寄礼物后,一个星期没上线,直到我收到后找你,你才出现。”恍然大悟的张扬接口说道,心中却是沾沾自喜,原来花月容早就爱上了自己,是不可自拔地爱着自己。    “是的……”轻声回答后,花月容的脸色有点羞意,幽幽说道,“十多年独自生活在那个小山洼里,我很孤独……后来无意中认识你后,我慢慢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所以才疯狂地向你邮寄去情蛊……当时内心里好忐忑,怕子蛊在途中死亡,怕你接到后没有喝或者送给人喝……如果那样,我一定被母蛊反噬,受尽折磨而死……”    “不会的……实际在很早时候网络接触中,我早就对你情愫暗生了。而现在情蛊解除了,我是发自内心地爱上你。”    张扬的话才说完,花月容双眼含情微笑着说:“我知道的……不过近来我暗自琢磨了一下,发觉情蛊并不是解除了,是你中了子午断魂蛊后情蛊受到了伤害而蛰伏起来,不然我早被母蛊反噬了。这个情蛊会一生潜伏在你身体里……”    “哈哈,好啊!我就希望自己一生爱你,让你幸福。”爽朗一笑中张扬习惯性用手去搂抱花月容,没想到花月容突然面露紧张地躲开,让他手捞空了。    “你别碰我!我身上带着鸳鸯落红诱露蛊……”花月容躲开后急促喊了一声,然后埋怨道,“都是你乱打岔,我早就该告诉你,鸳鸯落红诱露蛊是最霸道的催|情媚蛊……男人和雄性动物接触到后,会产生强烈情欲而疯狂。只有处男接触到了后,才会情窦初开爱上了下蛊的蛊女,然后两人在一起生儿育女……”    “昨夜的豹子就是雄豹被这个蛊诱惑了……”    张扬的话还未说完,花月容接口说道:“对!”然后边打量四周边说:“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蛊放在这里……如果昨夜不是你突然闯入后伤了雄豹,它们会一直那么销魂而死。”    想到昨夜丛林中最敏锐的豹子,竟然那么疯狂销魂交配而不顾自己几次打扰,张扬心中不由感慨白骨门真实神秘到了极点的蛊门,是不是一切都要在他们操纵下变成了累累白骨才是他们的宗旨?当时中了这个霸道催|情蛊的军人呢?    阳光斑驳射在森林中间的地上,只有空荡荡的藤桥似乎在述说过去的故事,张扬的目光随着藤桥对着森林更深处望去,寂静中张扬突然又隐隐约约感觉到昨夜那股神秘召唤自己的冤魂,在呻吟、在诉说……    “我要过去看看,这藤桥究竟通到什么地方。”张扬交代一句后就顺着大树上的坎洞爬上藤桥。    “我也去!”花月容马上尾随而来,张扬本来想让她原地休息,但是一想到这里有可能就是擅于鬼蜮伎俩的白骨门所在地,有花月容这样精通蛊术的大家在,可以避免无谓的伤害,也就不再反对而伸手拉起她同去。    这一段藤桥,有人维护的痕迹明显比昨夜走过的要多,走起来不是困难。但是两人心并不轻松,因为他们一路辛苦跋涉的目的是寻找白骨门求助,而一路上和白骨门结下过节,还有了解到白骨门人行事方式险诈龌龊,所以心情很沉重,就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把最后的财产押在一注上,等待揭开输赢时刻的心理。    走过一段藤桥后,远远看到另一个树屋。    这个树屋明显要小很多,似乎只够一个人生活。而树下还有一眼荒废的水井,用篱笆之类关养过动物或者是围栏土地种植的痕迹依稀可见……但是这一切都是荒凉的被人遗忘在那里。    直到看到这些,两人心中隐隐失落这里不是白骨门,或者被白骨门人遗弃了。但是发现的汉阳造步枪和钢盔,还有珍贵翡翠夹基个子做载体的鸳鸯落红诱露蛊,诱使他们前去探个究竟。    经过最后的藤桥时,两人闻到一股恶臭味道。当转过大树上树屋的侧面后,走在最前面的张扬推开了关闭严实的门,臭气冲天中他“啊!”一声惊叫后急忙缩头,慌慌张张拉起花月容跑回藤桥才说:“别看!里面有一具死了多年的尸体。”    “啊……还是去看看,如果可以就安葬一下吧,人都死了入土为安,这是做善事。”低呼了一声后,花月容历来的慈悲心肠又表现出来,张扬急忙说:“不是啊……我是学医的,尸体我见过,还解剖过……可里面的尸体是死了很多年了,腐烂得只剩下尸膏,生了蛆虫臭不可闻不说……而且,而且那尸体的骨头上有红色的什么……很,很恐怖!”    虽然是阳光明媚的大白天,张扬却发觉自己似乎是寒冷而口齿不灵活,说出来的声音中有一种嘇人牙根的抖颤。哪想到花月容听后皱起眉头看看四周说:“既然是这样,我们更要去看看……如果是正常死亡的人,几年后只留下白骨了,不可能会那样的。”    说完她挣脱张扬的手,坚定地对着树屋再次走去。猝然被花月容挣脱手后,张扬急忙伸手去拉她想继续制止,手伸到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无奈迈动脚步跟上……    从狭窄恶臭的小树屋门口望去,骇人惊目的是躺在树屋底面的一具尸体,身上的布料已经腐烂得看不出款式和颜色,只能看到快要化作灰烬的布料下面露出暗红花纹的骨头,骨头上附着一些多年没有流散的尸膏,被森林里的绿头苍蝇当作了繁殖场……尸骨上涌动着无数的黑色拖尾巴蛆!    密密麻麻的黑色拖尾巴蛆在尸膏中挣扎,互相倾轧中将对方挤落,在尸体的周围已经形成了一层死蛆圈,也有被倾轧掉落后不甘而继续上爬的黑蛆在奋斗……    “哇……”才看到第一眼就急忙屏息返身的花月容吐了出来,张扬本来想伸手为她拍背,但受到带动后也干呕出几口黄疸苦水。两人大吐特吐了一翻后,再次探头进去观看,不过不约而同地不看尸体。    除了靠门口一块页岩上树枝架着的一个被当作锅用的钢盔外,拥挤的树屋地面上乱七八糟地丢着几个木碗和竹筒做的杯子,不过已经是落尽尘埃快要腐烂,被毒蜥蜴和毒蜈蚣当作了家园。而屋顶上架着一个好像是雨衣包裹的长形物品,多年没有人动的情况下落满灰尘,雨衣也开始风化。    看清了一切后,张扬壮起胆再次快速扫视了尸骨一眼,发觉诡异暗红的头颅上两个黑洞一样的眼眶正对着架在屋顶的物品,似乎死者是不放心地眼盯着这个长形物品死去。心有所动中张扬正准备开口,却听到花月容说:“奇怪了!这是花氏阳蛊门的黑煞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花氏阳蛊门?难道花火云家下的蛊?这里是她家过去住过的地方……”听到花氏阳蛊门后张扬忘记了自己心中所动,怀疑地推理说道,不过他话音刚落,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推理,干瘦犹如干尸的花火云家,在救那个中了玉门蛊的缅甸女人时候他进去过,可是一穷二白的赤贫家庭,有的只是满屋的毒虫出没,不可能拥有夹基个子这样的珍贵翡翠来做鸳鸯落红诱露蛊的载体。    “她们家从来没有离开过南疆县。”花月容接口证实张扬心中所想,然后悠悠叹息说道,“花氏阳蛊门的黑煞蛊,并不是最厉害的毒蛊,如果这个人在活着时候遇到我或者我妈,很容易就能解除……可惜他是受尽折磨而死!”    一想到花氏阳蛊门的花火云和花艳阳这对歹毒母女虽然死了,但是她们害了花月容的一生,危害南疆居民多年的草菅人命行为,最后阴谋迫害花月容和让自己中了最厉害的毒蛊子午断魂蛊,张扬就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心中对尸骨主人产生了莫大的同情,他开口建议花月容:“我们安葬他吧。”    “嗯!”善良的花月容点头同意,两人说动就动……

    正文  第九章刻字遗书(一

    更新时间:2008-05-02 20:06:59 本章字数:3269

    张扬飞快跑回昨夜的驻地取来湿毛巾和塑料布后,两人用湿毛巾掩住口鼻,然后用砍下的树枝把尸骨扒到塑料布上捆好,吊到树下捡来柴火焚烧。    在这个过程中张扬发觉尸骨是男性,死时候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可是无法知道他死于哪一年,更无法知道他的姓名,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到早上发觉的汉阳造和两处树屋的都有的钢盔,张扬想起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就是“抗日远征军部分士兵误入野人山历史”。(注1)    如果他是误入缅甸丛林的抗日远征军士兵,那么他的同伴呢?他又和花氏阳蛊门有什么过节?承载神秘的鸳鸯落红诱露蛊的夹基个子又是什么蛊门的?这么多年他受尽黑煞蛊的折磨是怎么过的?    一个个疑问中,张扬突然想起自己看到死者诡异暗红的头颅上两个黑洞一样的眼眶正对着架在屋顶的物品,似乎死者是不放心地眼盯着这个长形物品死去,急忙对花月容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忍着恶臭再次进入小树屋后,张扬看着架在屋顶高超过自己头部的物品,估量了一下架东西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这个身高跟自己和花月容收殓死者骨骸推算的身高是一样,说明这包东西一定是死者保存的。    踌躇了一下,张扬小心翼翼伸手取下长形包裹,入手坚硬而沉甸甸,似乎里面有铁器和木块,最外层的雨衣一碰就碎,露出里面又一件军用雨衣,看得出死者仔细包裹保存的用心。    忍住当场打开的好奇心,张扬回到树下和继续往焚烧的尸骨中添柴的花月容汇合,让花月容先检查了没有毒蛊后,才轻手打开……    解开里面还没有风化的雨衣,两人骇然看到一支步枪、两个弹夹、一个竹筒和一些刻着小字的木板,见到步枪后张扬惊呼道:“汉阳造毛瑟式步枪!”而眼尖的花月容则是惊讶地看起了木板上面刻的字,面色越来越沉重……    任何一个男性见到枪械都会爱不释手,而现在这支步枪等于是白送给张扬,所以张扬惊呼后开始拉动枪栓检查枪支,然后对着周围的大树瞄准佯射。口径792毫米,旋转后拉式枪机,毛瑟式前栓榫锁定,手动作业原理,4公斤左右重量,估计1500远米射程没有问题。    真是一支保护得很好的步枪!    在处处危险的丛林中,能有这样一支枪防身真是好事!    瞄准把玩了一会,没有听到花月容出声的张扬转过头去看她做什么,却发觉花月容手握着刻字的木块面色沉重,猛然醒悟自己得到枪后高兴得忘乎所以,而木板上的刻字一定是死者的身份和故事,急忙凑过去看。    第一块木块写着:    诅咒!我中了无名的诅咒,为此拖累了我的兄弟二彪子和苏富贵。都是我害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一个永远长眠在这莽莽丛林中,一个生死不知失踪了!我绝对肯定这是诅咒,是南疆县那个无名小坝子中干瘦犹如尸体的红衣女人对我下了诅咒!整整十年了,这个诅咒跟随着我,让我每一个夜晚都在痛苦煎熬……我不明白那个红衣干瘦女人为什么要诅咒我?同样我为自己拖累兄弟而内疚……现在我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灯尽油干的时候,所以我刻下我们的故事,希望能有认识汉字的人看到,并把我和我兄弟二彪子的尸骸带回祖国。    看完上面的字,张扬急忙拿起第二块木块接着看:    我叫郑中华,是廖耀湘新军二十二师独立团三营一排长,祖籍安徽灵璧人。1942年我跟随部队对缅北进发,在经过腾冲进入南疆县快要达到中缅边境时候,(注2)我手下士兵苏富根战斗中腿部枪伤恶化,只能就地找老百姓安置他养伤。可是当时部队在急行军途中,刚好经过一个无名小坝子。我带着二彪子和苏富根的弟弟苏富贵来到坝子中央孤零零的一户人家,出来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干瘦女人,当她明白我们的意图后,看看苏富根后眼中一亮,不过很快表情生硬地说要我们支付五十块大洋的费用。当时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于是苦苦哀求她……    “月容,你爷爷是不是叫苏富根?是抗日的伤残士兵?”看完这块木块后,张扬马上问花月容,可是抬眼看到花月容早凑在自己身边看,泪流满面。无言地拍了拍花月容的后背,张扬替她擦去眼泪,两人继续拾起一块块有着序号的木块接着看:    无论我们怎么哀求,那个j诈的红衣女人就是一口咬定非要五十块大洋。无奈中我和苏富贵给她下跪,我给她打欠条,保证战争过后一定来接走苏富根,她一直死活不松口。就在我恼火准备带着他们抬走苏富根时候,孤立的房子边草丛里走出来一个漂亮得犹如仙女的女人,她对我说她的家在后面山洼里,她愿意无偿地替我们照顾重伤的苏富根。喜从天降中,我马上带领二彪子和苏富贵抬起苏富根对着她指的方向跑去,而刚才一直刁难我们的红衣女人似乎急了,扑上来就要拦住我们。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j诈红衣女人扑来时候,我们几个人明显感觉有一种令人发狂的炎裂燥热对我们袭击来,好在仙女一样美丽的女子飞快挡在我们和她之间,接着两人用生硬难懂的南疆话吵了起来,她们在激烈争吵的同时还手脚比划不停,匪夷所思的是随着她们的动作,我竟然看到红色光芒和白色的光芒在飞舞,同时我身上感觉寒冷和燥热交替袭来……几下比划后,菩萨站在了美丽的仙女这边,仙女似乎技高半筹险胜,不过仙女的面色很苍白,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而那个丑陋的红衣女人则是萎靡倒地……趁此机会,我们跟随着仙女来到她的家。    仙女的家果然是在小坝子后面的山洼中,整洁而漂亮。看到这样的环境我很高兴,一直担心哥哥伤势而哭泣的苏富贵也开始停止哭声打量起来,更让我高兴的是我匆忙对仙女交代如何照顾苏富根伤势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郎中。这样的条件无疑是磕头碰到天!惊喜中我们三个给仙女跪下,感谢她的恩德。同时我掏出自己仅有的十四个大洋送给她做费用,善良的仙女没有收钱,把我们搀扶起来后跑进屋子,很快拿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我说:这是最好的云南白药,是治疗跌打损伤、刀伤和枪伤的疗伤圣药,送给我们做防身药物。    这样的人家,这样的盛情,我们无以为报,只能怀着感激告别。临走时候,伤口恶化而高烧的苏富根拉着我的手说:排长,我的弟弟就交给你了!我当时拍着胸回答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把活生生的苏富贵给你带回来!哪想到我说的话我没有实现……因为我,他的弟弟苏富贵在原始丛林过了五年的野人生活,最后不知所踪……而最令人痛心的是,他受到亲兄弟一样的战友伤害,而这伤害却是令人无法启齿的羞辱……我一辈子内疚,我辜负了苏富根的托付,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兄弟!也许这就是命运对我的惩罚,让我一个人孤独地受尽折磨死在这原始森林里……    当我们离开无名小坝子时候,被仙女制服后萎靡倒地的红衣女人竟然在山脚拦住了我们,这个歹毒的女人似乎看出了我是领头的人,她恶狠狠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我。我是军人,一个浴血奋战的抗日军人,对于这种毒蛇一样的女人我不会惧怕,所以我端起枪瞄准她。看到我端起枪,红衣女人惊慌躲开……但是在我走过她身边时候,突然有一股毒辣的燥热对我袭击来,我全身一楞后发觉自己身体并没有异样,也就毫不在意地带领着二彪子和苏富贵离开了。是我的大意让我们后来走入了绝境!那个红衣女人就是诅咒了我的歹毒女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诅咒我?到死都不明白……    我们归队后进入了缅北山区,跟前期进入缅甸的抗日远征军在丛林中会师,开始了痛击日本侵略军的血腥战役。10月的缅北丛林中,到处还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不过却是血与火的战场,我们发誓绝对不让日本鬼子妄图通过控制缅北,觊觎我国领土!有一天晚上,部队发觉有小股日本鬼子在西北方向的丛林中活动,我受命带领士兵追剿……哪想到,就在我们深入丛林追剿的第二天晚上,也是我们经过无名小坝子的第十天夜晚,我突然全身不能动弹,似乎全身被人架在红红的炭火上炙烤……为了不影响作战,我一直带在身边的苏富贵和二彪子陪我留下,大队继续追击……可是从那天起,我们再也没看到人烟和自己的部队。直到我刻下这些字时候,也没有看到人烟……    注1:作者玄姝巫郑重申明,书中提到抗日远征军战史,是因为故事情节需要才写到这段历史,仅仅只是为了让蛊门故事的配角身份合理才写,本作者在文中没有任何政治色彩观念,请个别人不要断章取义!    注2:抗日远征军战略路线不是当时史实,是因为故事需要而杜撰的。

    正文  第十章刻字遗书(二)

    更新时间:2008-05-03 13:48:35 本章字数:3321

    绿色魔窟!缅甸丛林简直就是绿色魔窟!当时我们滞留在那里后,无数的蚂蝗从树上、草丛中对我们爬来,钻进我们的身体,吸食我们的鲜血……就在二彪子和苏富贵手忙脚乱不停为我、也为他们自己拍打时,天下起了暴雨!雷鸣闪电中,山洪对着我们所在的低洼地冲来,洪流的响声犹如万马奔腾……他们俩个架起不能行动的我往高处逃命!可在肆虐暴雨中,植被丛生的丛林泥泞无路,几次跌滚三人都伤痕满身,二彪子一交摔倒后磕破了嘴唇和面孔,满面是血。我要他们丢下我先逃,但是俩个兄弟谁也没有那么做,继续死命带着我往上逃。暴风、闷雷、滂沱大雨和泪水中,我的眼泪在飞……    突然只有十四岁的苏富贵发出了一声惨叫!他被毒蛇咬伤了手指。可当时作为累赘的我不能动弹,而二彪子满嘴是血,无法为他吸毒,眼看他就丧命于此!危急中我命令二彪子:剁下他的手指!平时战斗中历来勇猛彪悍的二彪子楞了一下,然后拔出匕首……闪电划过的黑白世界中,被生剁手指的苏富贵发出一声声无法忍受痛苦的惨嚎,我的心更痛!我答应过他的哥哥苏富根,一定要把他活生生带回……作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弟弟富贵是哥哥富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无颜面对富根!可是我不能动,哪怕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不停祈祷着……    感谢在无名小坝子遇到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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