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其本身却并无过错,可还是被人抹去了他的一切。安飞是一个有了感触便要付之行动的人,神权不可亵渎,君权不可动摇,不过世界上还有一条路,那便是成为一个巅峰强者了。
第一卷 第二九七章 未来危机
第二九七章 未来危机
这一天,安飞从圣城魔法学院急匆匆走出来之后,马上去了一家珠宝首饰店,今天是克里斯玎的生日,安飞已经在那珠宝首饰店订做了一枚宝石戒指,虽然在戒指上镶嵌的是一颗普通的红宝石,但戒指的图案是安飞亲手画的,整枚戒指看起来既美观又大方,风格新颖,让人爱不释手。首饰店的老板明知道安飞的身份,还是陪着笑脸过来和安飞套近乎,其用意全在新颖的图案上,一张图案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可是如果安飞能象昨天一样,信手给他画上几十张图案,等到新的戒指制造出来之后,他的首饰店绝对会成为同行中的领军者,做生意嗅觉一定要灵敏,看到图案之后他马上意识到了其中的价值。
可惜安飞心里急着回去,只敷衍了几句,便把装戒指的小盒放在空间戒指中,转身走出了店门。
当安飞回到家中,走进餐厅时,突然发现气氛有些异常,仆人们正在匆忙的布置着宴席,瑞斯卡等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边,脸上却没有多少给人过生日的喜意,反倒象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满脸都是无精打采。
“克里斯玎呢?”安飞开口问道。
“啊?他在楼上。”勃拉维用手向上指了指。
“怎么不见尼雅?”安飞再问到,尼雅是最喜欢凑热闹的,这种时候应该是尼雅最活跃的时候,所以安飞有些奇怪。
“切……”勃拉维把头歪到了一边,好似不想谈论尼雅。
“说话!”安飞的口气变得严厉了。
“安飞,尼雅到二王子格兰登那里去了。”瑞斯卡用胳膊碰了碰勃拉维,轻声说道:“格兰登要召开宴会,据说请了不少人。”
“老师呢?”
“老师和尼雅在一起。”
“老师怎么连亲疏都不分?”勃拉维看起来郁闷了半天,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今天是克里斯玎的生日啊。还去参加什么宴会?!”
“勃拉维,说话注意点!”瑞斯卡喝道,用眼角瞄了瞄忙碌的仆人:“是谁不分亲疏?前几天格兰登已经又一次向尼雅求婚了,老师没有儿子,尼雅又根本不喜欢修炼魔法,等到格兰登和尼雅结婚之后,格兰登会继承这里的一切,以后不要再乱说话!”
“那就可以把克里斯玎扔在这里不管了?”勃拉维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腾地站了起来:“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又能把我怎么样?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现在格兰登是最有希望获得继承权地王子,所以你们急着去拍他的马屁,对吧?可惜啊,格兰登根本瞧不上你们,没有给你们发请帖。否则,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你……”瑞斯卡气得满脸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告诉勃拉维不要乱说话,是担心祸从口出。并没有别的意思,谁知道勃拉维竟然一下子把目标转向了他。
“我很傻,和你们这些聪明人走不到一起去,哼哼……”勃拉维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坐下!”安飞厉声喝道。
虽然安飞这一段时间总是早出晚归,苦心修炼魔法,但他的威信犹在,勃拉维看了安飞一眼,气呼呼的坐了下去。
安飞的目光落在了主座上,主座的靠背上披着数条花束,那是索尔的位置,而花束还是尼雅亲手准备地。就在中午,安飞回家的时候,尼雅还神神秘秘的告诉他,一定要给克里斯玎一个惊喜,缺席显然不是尼雅的本意。而从时间上分析,尼雅在中午的时候尚且以为自己可以参加克里斯玎的生日宴会,换句话说,二王子格兰登的宴会举办得非常匆忙。
安飞见过格兰登一面。他在脑海中回想着当时的一点一滴。可惜想从那么点东西里推断出一个人地性格那纯粹是无稽之谈,而格兰登也绝不是可以被人轻易看穿的人。很快安飞放弃了努力,轻咳一声:“大家最好高兴一点,如果你们继续吵吵闹闹的,克里斯玎会怎么想?”
“是啊,大家别吵了。”费勒怯怯的说道:“我们在外面冒险的时候,虽然苦一些、危险一些,大家不都是很团结、很快乐吗?”
“其实这样挺好,人多了我反而不自在。”祖宾轻声说道。
“是啊。”山特重重地点着头。
“说到以前我就来气,尼雅怎么会……”勃拉维又忍不住了。
“够了,勃拉维。”安飞打断了勃拉维的话:“以前我和尼雅聊过几次,我看得出来,其实她心里已经接受了格兰登,你让她怎么办?拒绝未婚夫的邀请,和我们混在一起吗?”
“安飞说的对,我们要体谅尼雅。”祖宾接道。
“我没办法体谅!”勃拉维摇着头。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大家应该是生死与共地伙伴,这种感情应该是无以取代的。
“勃拉维,如果是你的未婚妻找你有事,说不定啊,你还不如尼雅呢。”山特笑道,气氛有些紧张,他在努力调节气氛。
“没有那种可能,兄弟如手足……”一脸豪气的勃拉维突然把头低了下去,苏珊娜正缓缓从楼上走下来,下面的他可不敢继续说了。
“你倒是继续说呀!”苏珊娜似笑非笑的说道,一个高阶剑师,耳目之聪远超常人,她已经听到了勃拉维的话。
“呵……”勃拉维满脸都是尴尬。
“安飞,如果是苏珊娜找你有事,你会不会还留在这里呢?”祖宾坏笑着说道。
安飞瞪了祖宾一眼,他最讨厌这种无聊的问题,什么妈妈和老婆掉在河里了,会救哪一个,印象中上一个问他这种问题地女孩被他无情的扔到了屋外,还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救谁都与你无关。
“没有那种可能,克里斯玎的宴会,我是不会缺席的。”苏珊娜微笑着说道。
“苏珊娜,如果安飞找你有事,你会不会……哎呀!”祖宾惨叫一声捂住了额头,他看到安飞拿起一颗花生,但绝没有想到花生的速度会那么快,力量会那么大,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早知道就释放魔法盾了!
“该!”勃拉维幸灾乐祸的说道,他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倒不是忘记了今天地不愉快,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以前那段大家在一起地日子。
楼上又传来了脚步声,克里斯玎缓缓从上面走了下来,一眼看到安飞,笑了笑:“安飞,你回来了。”
“怎么不打扮一下?”安飞上下打量着克里斯玎,今天克里斯玎的装束和以前比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普普通通地。
“打扮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子。”克里斯玎笑道。
“不过……你打扮起来肯定很象女孩子。”安飞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说实话,克里斯玎的英俊真让人嫉妒,而且他的气质一点也不张扬,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不知道会夺得多少女孩子的芳心,关键是克里斯玎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大魔法师,如果克里斯玎想去勾搭女人的话,身边早就美女如云了。
大家发出了哄笑声,克里斯玎的身份已经明朗,从后台走上了前台,能如此对克里斯玎开玩笑的,也就只有一个安飞了。
“你去死吧!”克里斯玎是哭笑不得。
“我说得是真心话,你试一试,也许你要比苏珊娜还要动人呢。”
“我现在就有些嫉妒了!”苏珊娜满脸认真的拉住了安飞的胳膊,只是上翘的嘴角却在证明,她也学会了开玩笑。
笑声更大了,不过在笑声之后,大家却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索尔发出了不少请帖,让王廷中的官员们来家里参加克里斯玎的生日宴会,现在索尔都不在,那些人自然也不可能来了,要怎么样向克里斯玎解释呢?
“克里斯玎,咳咳……”安飞轻咳两声:“那个,老师和尼雅……”
“我知道,我的两个哥哥都在今晚举办宴会,老师和尼雅去参加格兰登的宴会了。”克里斯玎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
“大王子维斯特也举办宴会?”瑞斯卡惊讶的问道。举办宴会对贵族们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当一个贵族把请帖发出去之后,除非是与对方有仇,想故意扫对方的面子,否则不会让自己宴会的日子和对方重合,而且就算是有仇,也不会轻易采取这种手段,因为万一自己的宴会被冷落了,他便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自不量力的笑柄。
“是啊。”克里斯玎微笑着点点头:“不过没关系,他们开他们的宴会,我们玩我们的,不影响。”克里斯玎虽然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真的不影响么?!
“今天克里斯玎是主角,我们都要听他的。”安飞拉着苏珊娜也坐了下去:“不过,有件事我需要提前说了,你们先出去。”安飞的目光落在忙碌的仆人身上。
第一卷 第二九八章 天堂领地
第二九八章 天堂领地
“安飞大人,我们还有很多……”正在指挥仆人的老管家一愣,急忙开口说道。
“不用了,这么多足够我们吃了。”安飞笑道:“再说今天克里斯玎过生日,剩下的就分给大家,让大家一起高兴一下。”
“谢谢安飞大人。”那老管家想了想,向安飞陪笑道。
这时,一个仆人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叠请帖,随后凑到那老管家身旁,耳语了几句什么。宴会从上午就开始准备了,到了下午,仆人们发现主人的那些学生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互相打听一下,也知道了原因,没有人愿意上来触霉头。
“安飞大人,这是……二王子殿下派人送过来的请帖,您看……”那老管家走到安飞身边,一脸为难的说道。
安飞接过那叠请帖,翻看了一下,邀请的人很全,不止是克里斯玎在被邀请的名单里,连名不见经传的辉维也在,他扫视了一圈,还缺不少人:“勃拉维,你把大家都找来吧,哈根和辉维在哪里?”
“哈根肯定是在魔法实验室里,辉维么……好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你去找他们,黛蕊丝……也在吧?”安飞抬起头,见瑞斯卡点头,他开口说道:“现在不用找她,过一会再找。”
“好的。”勃拉维站了起来。
片刻之后,该来的人都来了,安飞沉默了片刻,把请帖推了出去:“二王子格兰登殿下邀请你们去参加宴会,大家都有份,愿意去的过来拿请帖吧。”
“我不认识他。”辉维满脸冷漠的说道。
“二王子殿下?”哈根想了想:“我很忙的,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这才勉强挤出一点时间给克里斯玎过生日,我不去。”
“你们呢?”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随后都摇起了头,他们知道今天是克里斯玎的生日,也准备好了各自地生日礼物,其实在这大半年里,有不少人默默的度过了自己的生日,但那时环境太过紧张了。与生存相比,生日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不过现在已经安全了,而且克里斯玎的身份高贵,为他过生日,大家也正好凑在一起热闹一下,这是应该的。至于去参加二王子格兰登的宴会,他们都有着发自内心的排斥,第一个。他们与格兰登并不熟悉,第二个,没有人是傻子,难道可以为了去溜须拍马,就把在生与死中凝炼出来地友情割断吗?何况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拥有一颗高傲的心。与其费尽心机去溜须拍马,不如把这份精力用在修炼上,与之相比,大家在一起的感情才是自然而温和的。
“看来。我们都不愿意去了。”安飞笑着把请帖递给了老管家:“你们出去吧,我们有些事情要说。”
“是,大人。”那老管家接过请帖,向后退去,在他的指挥下,仆人们也很快退了个干干净净。
安飞看了瑞斯卡一眼,瑞斯卡心领神会,站起来吟唱咒语。释放了一个隔音魔法阵,把所有的人都包在里面。
“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哈根吃惊地问道。
“哈根,安静点。”辉维在下面踢了哈根一脚,他是一个非常机敏的人,只看安飞的眼神,他就知道安飞要说的肯定是大事。
安飞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大家这些天经常在圣城里走动,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不管陛下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开始选择自己的继承人了,这是大势。”
“是这样。”瑞斯卡点了点头。大家地脸色逐渐变得微妙起来,其实圣城中的气氛一直都很紧张,维斯特和格兰登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交融的地步,街头巷尾传闻不断,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现在我们所做出地决定,会直接影响到我们的未来,而且不得不承认,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我们有危险。”
“危险?安飞,你有些言过其实了,老师会允许别人威胁到我们么?”瑞斯卡摇头说道。
“我认为安飞说的有道理。”祖宾一边揉着发红的额头,一边提出了相反的看法:“不要忘了克里斯玎是三王子,他也有继承权!不管是维斯特还是格兰登,都不希望多出一个对手!”
克里斯玎猛然感觉心中一阵刺痛,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了,被人搅了生日宴会,他本来就很难受,现在祖宾又把事情赤裸裸的揭开,让他更加痛苦了。其实他地权力欲望并不重,放弃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骨肉相残对他来说是最可怕的噩梦,所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去过安静的生活。而且克里斯玎更有自知之明,大哥维斯特在执掌圣城政事的时间里,曲意结交了不少大臣,二哥格兰登在军队中的声望很高,独有他克里斯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和他患难与共的伙伴,与两个哥哥相比,太过势单力薄了,这也是他选择放弃的一个重要原因。
“老师应该留下来地。”费勒用怯怯地声音说道。
“费勒,我想老师心里也一定很为难。”瑞斯卡轻声说道:“表面上,我们都是老师的学生,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实际上老师一直把我们当成他地孩子,他愿意让我们受到委屈吗?二王子格兰登这么做,也许是想向克里斯玎展示一下他的能力吧,我们不要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
“瑞斯卡,你的意见是什么?”安飞轻声说道。
“我没什么意见,大家坐在一起总不是要商量怎么样替克里斯玎报仇吧?”瑞斯卡笑了起来:“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谦让一下,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明天我们还有自己的生活。”
“凭什么?”勃拉维蓦然抬起头,眼中涌动着熊熊烈火:“克里斯玎是三王子,他一样有可能得到继承权!我们凭什么要谦让?!”勃拉维是把他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他有野心、有欲望,他不愿意做一个隐居式的魔法师,如果克里斯玎能获得继承权,那么在王廷之上必然有他勃拉维的位置,既然能选择呼风唤雨,何必去习惯那种沉默的生活?
“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克里斯玎谈过了,他不愿意去争什么,只想做个安静的大公爵。”安飞淡淡地说道。
“什么?”勃拉维一呆。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了克里斯玎,见克里斯玎默默点了点头,勃拉维长叹一声,眼中的烈火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很失望,但又清楚的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谁也不能去勉强克里斯玎。
“不过,我们相信克里斯玎。但有的人却不会相信。”安飞嘴角露出了充满玩味的笑意:“也许,只有死亡才能真正做到取信于人吧。”
“安飞,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就直接说好了,我很笨的。”山特苦笑着说道。听了半天,他只听了个似懂非懂,一句话也插不上。
“很简单,我们要考虑我们的后路了。”安飞缓缓说道:“既然克里斯玎已经选择了放弃。那么将来地国王只能在维斯特和格兰登之间诞生了,到了那一天,我们该怎么办?如果一个国王对谁怀有敌意的话,通常情况下,那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安飞,你是说,我们到紫罗兰城去?”瑞斯卡问道。
“紫罗兰城不能放弃,但那座城市还是太小了。”
“葬剑公国?”瑞斯卡恍然大悟。
“不错。”安飞点了点头:“克里斯玎。冒牌的罗德哈特已经被杀死了,你有没有机会去葬剑公国呢?”
“葬剑公国是罗德哈特的领地,没有人能阻止我回去。”克里斯玎的口气很坚决,他本来就不想去争什么,现在更是期盼着避开权力中心,去一个相对比较平静的地方,葬剑公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那就好,到时候我们也跟着你一起走。”安飞露出了微笑:“现在。我们来算算手里都有什么吧。”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飞身上。他们没听懂安飞地意思。
“你们知道,我原来是大魔法师亚戈尔的学生。后来亚戈尔老师在做魔法试验时出了意外,不幸去世了,他给我留下了不少遗产。”安飞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遗产中都有什么,只知道一样,是真空禁锢卷轴。”
“真空禁锢卷轴?安飞,你说的是可以封印巅峰强者的真空禁锢卷轴?”勃拉维惊叫起来。
“是的,我离开荒岛之后,陛下派人把那些东西都运回来了,我以为陛下对真空禁锢卷轴很感兴趣,没想到,他竟然托米奥里奇把我地遗产还给我。”
“卷轴呢?让我看看。”勃拉维急得站了起来。
“你会看到的。”安飞轻声说道:“现在让我们来算一下其他一些重要的东西吧。”
“还有什么东西会比真空禁锢卷轴更珍贵?”
“你们忘了么?我们在辉维老家里发现了什么?”安飞笑道。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辉维身上,辉维是又气又笑,最后勉强板起脸:“那不是我地老家!”
“你们几个有没有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过?”安飞话锋一转,当日进到藏宝室的人只有克里斯玎、尼雅、瑞斯卡、勃拉维、桑切斯等几个人,其他人都没有进去过,虽然隐约知道好像是找到了宝藏,但不知道具体都有什么东西。
“没有。”克里斯玎摇了摇头:“当时你不是说过么,一定要保守秘密。”
“和老师说过吗?”
“这个……没有。”勃拉维惊讶的看向安飞:“我以为你会告诉老师的,难道你没有说?”
“我以为你们会去说。”安飞笑道。
克里斯玎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他们的性格各异,但很幸运,他们都不是那种溜须拍马、钻缝经营的人,安飞一直以来扮演着头领的角色,那么也应该由安飞把他们的发现报告给老师。其他人不能越俎代庖。而且藏宝图是苏珊娜地,他们潜意识中觉得,就算是老师也不能强行插手其中的分配,报告不报告都没有太大的意义。种种原因加在一起,索尔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发现。
“虽然里面的东西我们已经都取出来了,但剩下的那些金币可不是小数目,足够我们做些什么事了。”安飞刻意回避了一样东西,苏珊娜想要的血月之咏叹。与刚刚入世时的懵懂无知不一样。他这些天在图书馆里做了专项地研究,资料不知道查过了多少,已经知道血月之咏叹代表着什么了。
克里斯玎等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他们不认为瞒着其他人有什么不妥,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金字塔是永恒的人文建筑,哪怕是在一个很小地圈子里,也会产生一个权力中心,克里斯玎等人无疑都是这个权力中心的一员。
“也不要向老师说了。”
克里斯玎、瑞斯卡等人对视了一眼。又默默点了点头。与那些老谋深算的人们相比,他们还是非常纯洁的,如果换了前者,看到让人垂涎的利益,纵使没理也要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一番,必须要捞到一些好处。听了安飞地话,克里斯玎等人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接受了。他们没有忘记,藏宝图是苏珊娜带来的,怎么样处置那些东西,苏珊娜有着绝对的发言权,让他们保密的要求并不算过分。
“有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神话故事你们听过没有?”安飞转移了话题,见众人纷纷摇头,他微笑着续道:“其实故事很简单,有一个人一心想成为神灵。终于有一天,他地修炼成功了,在他踏入神之领域的那一瞬间,知道他把什么带到领域中去了吗?”
“你的故事太荒诞了吧?人怎么可能成为神灵呢?”哈根奇道。
“重要的是故事地意义,安飞不是让你去考核故事的真实性!”辉维忍不住白了哈根一眼,在团队中除了安飞之外,他和哈根的关系是最要好了,但他实在无法忍受哈根的迟钝。
“是他的家人。他养的狗。还有圈养的家禽,其实在他的家门外。还生活着不少人,但那些人对他来说,还没有他圈养地家禽重要,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听了这些话,一些头脑比较灵活的人已经知道安飞在影射什么了,看向克里斯玎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克里斯玎选择了放弃,有些人会感到失望,但不要忘记,我们还有葬剑公国!凭我们的能力,我们完全可以让葬剑公国变成我们自己的天堂之国!”安飞这话就是在吹牛了,他们的能力?严格的说,他们现在的能力还远远不够,不管是要去对付谁还是试图管理一个公国,都远远不够,但这些话有鼓动人心地作用,至少安飞给了大家一个努力地目标。
“今天就到这里吧,现在是为主人公祝福的时候了。”安飞缓缓站起身。
“好啊。”瑞斯克也跟着站了起来,挥散了隔音护罩。
“克里斯玎,你地愿望准备好了吗?”祖宾笑道。
克里斯玎笑着向外张望了一下,勃拉维凑过来拍了拍克里斯玎的肩膀:“克里斯玎,我们不用再等了,现在还没有人来,那么他们就不会来了。”
“好……”克里斯玎刚刚点头,外面突然传来朗笑声,打断了克里斯玎的话:“谁说我们不会来了!”
话音落处,穿着一袭银白色长袍的贝埃里大步走了进来,消失了两天的恩托斯和一个中年剑士跟在贝埃里身后,恩托斯那家伙真是让人吃惊,好像走到哪里都能和人混得很熟似的,天知道他怎么和贝埃里走到一起去了。以往贝埃里总是穿着戎装,今天这一改扮,一时之间竟然让人认不出来了,克里斯玎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的迎了上去:“舅舅,您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不欢迎我为什么还要给我请帖?”贝埃里和克里斯玎开起了玩笑。
“不是的……舅舅。”克里斯玎此刻显得很激动。
坐在餐桌旁的人纷纷站起来向贝埃里问好,安飞有些吃惊,这一声舅舅让他想到了很多问题,贝埃里会来参加克里斯玎的生日宴会,显然是和克里斯玎最亲近了,那格兰登、维斯特和贝埃里是什么关系?难道这三个王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恩托斯提高嗓子叫道:“这位是兄弟联盟佣兵团的团长,高阶剑师马里诺阁下。”
第一卷 第二九九章 选择
第二九九章 选择
“陛下,时间快要到了。”一个声音飘飘忽忽的传了过来。
“那些讨厌的家伙还没有走吗?”犹兰德合上了书桌上的文卷,还用手揉了揉眉心,他看起来有些疲倦。
“您还没有做出决定,他们怎么敢走呢?”一条灰色的人影出现在犹兰德的背后,轻轻为犹兰德披上了一件狐皮披风:“陛下,冬天就要到了,您要注意一下身体。”
“对我来说,这确实一个不折不扣的冬天,因为我要承认……我已经老了。”犹兰德笑着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陛下,如果您不愿意,您可以不去管那些人。”那灰色人影的口气本来很谦卑,现在却突然变得凛冽起来,空气的温度也下降了,好似冬天已经提前来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没有人能强迫我王!”
“记得第一次听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很年轻,大概有多少年了?差不多……三十年了吧?”犹兰德眯起了眼睛,好似在回忆着什么:“这三十多年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象最忠诚的影子一样,为了我你甚至忘记了自己,说真的,老伙计,这一辈子我欠你太多了。”
这时,远方隐隐传来了钟声,那灰色的影子侧身听了听:“陛下,时间要到了,您还没有做出决定吗?”看起来那个影子很不习惯把自己内心的情绪流露出去,居然借故转移了话题。
“他们会等我的。”犹兰德笑了笑:“耐心和野心要相符合,如果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他们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说完,犹兰德用手中的权杖在王座上不轻不重的敲打了几下,他的表情里有戏虐、有感叹、有玩味,就是没有尊重。权杖和王座代表着最高统治权。绝不容人亵渎,如果现在文武要员们还在这里,肯定要当场目瞪口呆,甚至可能以为犹兰德的神智出现了问题。
“陛下,您……”
“别紧张,我只是发泄一下罢了。”犹兰德笑着把权杖举到眼前,认真地观察着权杖上有没有留下痕迹,那样子就像一个把怒火发泄在玩具上、事后又怕玩具损坏的小孩子:“老伙计。知道么,当年我一定要坐在这里,是因为只有坐在这里才能完成我的理想。”
“陛下,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您了。”那灰色人影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年轻人总是过于乐观,我到现在才明白,其实理想往往会成为空想。”犹兰德嘴角露出淡淡的苦笑。
“陛下,我记得您曾经说过一段让人深思的话。”
“哦。是什么?我说过的能让人深思的话太多了,你不说我怎么想得起来。”犹兰德笑道:“有时候,我咳嗽一声、看谁一眼,都会让人深思呢,在这里找不出答案。回去之后他们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那灰色人影哭笑不得,为迟暮而感叹地气氛一下子都变得无影无踪:“陛下,您说过,只要为了理想而努力过。您就不会留下任何遗憾了,您还说过,人要学会享受努力的过程。从您继位至今,您一直在为帝国的强大和革除弊政而努力,您……”
“那是骗人的。”犹兰德笑着打断了那黑色人影的话:“失败者总会想方设法安慰自己,我也一样。享受过程?呵呵……一个农夫,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工作,他要的是收获;一个铁匠。在如地狱一样的熔炉前挥汗如雨,他要地是成果;而我,我要的是一个崭新而强大的马奥帝国!如果你早早就去告诉他们,他们的努力不会有任何收获,他们还会去努力么?”
“这个……”那灰色人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不要去相信那些吟游诗人说的话,再高深地哲理也比不上一把麦子实在,有些时候,也不要相信我的话。我比那些吟游诗人更知道怎么样去骗人。”犹兰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王袍。随后沉思起来。
那灰色人影轻叹一声,闭上了嘴。可谁知道等了好半天,犹兰德还是一动不动,外边又传来了钟声,那灰色人影有些等不下去了,试探性的问道:“陛下,还没有做出决定?要不然……我们去克里斯玎那里吧,今天毕竟是他地生日。”
“不了,既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就不要给他制造麻烦了,要尊重他的决定。”
“您的意思是去格兰登那里?”
“他很聪明、很勇敢,有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在这几个孩子里面,他最象年轻时候的我了。”
“我有些糊涂了,您是在夸奖格兰登,还是在夸奖您自己呢?”那灰色人影笑道。
“我是在缅怀那段时光。”犹兰德叹道:“我很喜欢他,但我最担心的人也是他,因为他从来没遭受过惨痛的失败,在我眼中,他就象一只在春风里鸣唱的小鸟,只知道春地温暖,却不明白夏的烦躁、秋的萧索、冬的残酷,这也怪我,让他走得太顺利了。”
“格兰登对您的感情很深,索尔不是说过了么,当您在魔法阵中遭遇不幸的消息传到前线之后,格兰登当场就晕了过去,之后又哭晕了几次,相比较之下,维斯特对您却是漠不关心的,他只忙着和那些大臣打交道了。”
“做为一个北线军团的监军,试图用自己地哭声去攻击敌人么?”犹兰德摇了摇头。
“那也总比维斯特好。”那灰色人影说道,其实他知道不应该在这种问题上发表过多地见解,只是他非常反感维斯特,那个试图暗杀犹兰德的水系高阶魔导士布鲁菲德就是维斯特带来地,幸好当时他发现了布鲁菲德的异常举动,如果没发现呢?虽然当时经过仔细调查,可以证明维斯特没有参与暗杀,但他心中忌恨难消,他绝不想看到维斯特在争夺中占据上风。
“算了,不谈这个了。”犹兰德笑道:“我们还是去维斯特那里吧,菲利普也会去的,最近他和维斯特走得很近,你也知道他这些日子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对我来说,今天是一个难得的调解机会。”
“那老家伙越老脾气越古怪!”说起菲利普,那灰色人影的语气变得很不善:“遇到事情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他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他那么溺爱泽达,泽达会变成一个纨绔子弟么?泽达小的时候,可是又机灵又可爱的。”
“溺爱没有什么不对,索尔也很溺爱尼雅,但他不是菲利普那种盲目的溺爱。”犹兰德轻吁了一口气:“我现在还记得那次尼雅深夜跑进王宫,大喊着救命的事情。”
“我也想起来了。”那灰色人影笑道。
“可不管怎么说,菲利普也为帝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与他的个人品格相比,我更重视的是他那些功绩。”犹兰德缓缓说道:“菲利普的年纪也大了,我和菲利普有一个很好的开始,只要他不太过分,我一定会维护他,给他一个善终。”
“陛下,在这种问题上你绝不能松口!”那灰色人影正色道:“否则天知道菲利普会做出什么来。”
“他不敢。”犹兰德淡淡的说道。犹兰德经常做自我评价,而他的评价又是很中肯的,比如说他知道自己在军事上不如贝埃里,在政事上不如左右宰相,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识人、用人,这并不是自夸,从继位到现在,犹兰德确实很少看错过人,现在谈起菲利普,他也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中。不过这一次犹兰德错了,一个自知死期将近的人,他心中又满怀着放不下的仇恨,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很可能变得极度~138百~万\小!说网~在旧日的情面上,试图亲手为菲利普传奇的一生画上完美的句号,他所做出的示好与和解的信号对菲利普来说,却会转化成一种变相的支持。
那灰色人影沉默不语,虽然同是巅峰强者,但他与索尔、菲利普等人有着巨大的区别,他的命是犹兰德救下的、他的父母是犹兰德安葬的、他的仇人是犹兰德为他斩杀的,自那一天起他就把自己当成了犹兰德最忠实的仆人,苦心修炼也只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主人,可以说,为了犹兰德,他不惜去伤害任何人,哪怕是犹兰德亲生的儿子!
几十年来,他亲手为犹兰德缔造出了一支可怕的密谍力量,而他的心性也逐渐变得深藏不露了,甚至也学会了瞒着犹兰德去做一些他认为正确的事,菲利普不愿服从犹兰德命令,那么他已经下意识的把菲利普当成了自己的敌人,这段时间,他经常和菲利普最器重的学生肖恩接触,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理解,其实如果能让犹兰德和肖恩见上一面,所达成的就不是微妙的理解了,而是明确的效忠,但他不敢那么做,因为犹兰德是个念旧的人,不会允许他暗中算计菲利普。
犹兰德缓步走到殿门前,突然站住了,转身笑道:“你猜,我刚才想到了什么?”
“陛下,您这是在为难我,有几个人能猜对您的心事呢?”
“在你们看来,我是在挑选继承人,不过对我来说,我好象是在寻找一个可以打败我的人。”
“陛下,您真是……”那灰色人影又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其实啊,在时间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失败者。”犹兰德一边摇着头一边推开了殿门,外面是一群鸦雀无声的大臣。
第一卷 第三零零章 预言
第三零零章 预言
“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