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是无法改变。
他的手细细的抚过她的眉,他的手掌心有一些的粗糙,掌纹很重,厚实的挡在她的眼睛上,卷翘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惊蛰一般,触动着他的掌纹,轻柔的很让人动心。
浅清的身子僵住了,他,他这算什么?调戏?正大光明的调戏?
手握成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当场发作起来,她还未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可就这样暴露了,就当他是夜好了,只是两个人纵然长相相同,这性子的天差万别还是能让她轻易的分辨出来的原因,她不会因为相貌而对一个人动心。
“你似乎有些害怕?”
风染夜感受到眼前之人的轻微颤抖,笑着问道,他喜欢这般将猎物逗弄在手中的感觉,不急着去吃,而是一点一点的挑逗,看着她紧张,不知所措,而又沉溺在这如水的温柔中,最后粗暴的占有,面无表情的踢开,这是他惯常所喜欢的,不过这个女人,倒让他起了别的心思。
“是,奴婢害怕。”强装出一副惧怕的样子,心底却在吐槽,害怕?这样抚摸调情就害怕,那她还要不要混了?难道这古代的女人都是如此纯情,所以,他才能在挑逗少女时得到满足?果真变态!
“别怕,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就好,今日在梅树下,你是故意引起我注意的是不是?”风染夜继续的抚摸着她如软玉般的肌肤,入手顺滑,似丝绸一般,他冰冷的手游离在她炙热的肌肤之上,顺着那精致如瓷器的颈部而下。
对风染夜来说,这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而已,所有的温雅,所有的柔情,都不过是假象,掠夺才是本性,正如他的野心一般,这样的男人才是恐怖的,他不会强迫别人,对付女人,只是简单的几个微笑,便足以让女人沉沦,再加上他的身份与地位,那个女人不趋之若就?
所以,他只是给了女人亲近他的借口而已,浅清叹息一声,这男人,将男女之间的情分拿捏的如此准确,无怪乎慕浅清如此神魂颠倒,这一切可是说都是慕浅清自愿的,他只是擅长玩弄感情而已。
“到此为止吧,殿下,奴婢不愿意。”浅清伸手将风染夜不安分的手拿下,神色认真的对着风染夜说道,风染夜看着眼前那同某人同出一辙的双眸,迷乱的神色也不禁清醒了许多,她说不愿意,她一个小丫鬟竟然也说不愿意,不愿意什么呢?不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为什么?”终于还是问了,就如同他想问那个女人一样,当初的情意缠绵呢?当初她欲为他生为他死的纠缠呢?如何就没了?
“奴婢有喜欢的人,能服侍殿下是奴婢的福气,但是奴婢的心是属于奴婢心爱之人的。”
浅清给出了这么一个最能触痛他心的理由,风染夜是个极度自信之人,他虚假的完美,让人拒绝不了的温柔,还有眼底的情意,他以为女人会臣服在这样的幻觉之下,于是视女人为棋子。
“心爱之人?”风染夜反手将浅清的手掌包裹在内,倾身靠的越发的近了,眉眼中依旧如沐春风的温雅,手指的力量却越来越重,危险的气息渐渐蔓延着,浅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是一个决不允许别人忤逆他的人,他比风离殇更为可怕!
“是!若殿下想要奴婢的身子,要了便是,大不了血溅三尺,但奴婢的心是绝不会变的。”多坚贞不屈,多有气势,你要是下的了口,这血溅三尺的绝对不是我!
“真无趣。”风染夜嫌弃的随手将她放开,本以为会是个添香的解语花,不料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傻丫头,强人所难之事,他还不屑于去做。
“你退下吧。”浅清连忙起身,行礼之后便离开了,那浑身的冷汗被风一吹,心中的燥热之感顿时消散不少,这个风染夜原先就不曾小看他,如今更是高深莫测了些,算起来他一直被风离殇死死的压制住,却能在他的强势之力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能让他颇为忌惮,这一切,都不得不说是他的本事。
如此隐藏颇深的人,刚才的轻佻之举是真的色虫入脑呢?还是有心试探?浅清不禁深思起来,如今她换了个面目来到这里,目的甚是明显,只是要借风染夜之手报复风离殇,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主,说到底,她不过是咽不下那一口气而已。
风染夜冷眼看着浅清离开,眼中的流光溢彩渐渐的陷入沉寂之中,她的身段与眉目与那人是如此的相像,一个人也许容貌可以改变,只是这身上的味道与那无意识的小动作却是不会变的,她看着他的时候,恭敬中总带着一丝的嘲弄,一个普通的丫鬟又如何会有那样的眼神?
那么她会是她吗?慕浅清,你被风离殇伤害,又被我算计,本该呆在皇宫密牢中的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那一身的武功终于恢复了吗?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啊。
只是的心上人是谁呢?风离殇,还是出卖你的暗卫冷如月?风染夜如此一个工于心计之人却开始想着这么一个问题,他看透了她的伪装,却未曾看透她的心思。
☆、第十七章 风染夜的狠
立冬之日,大婚今日是风离殇大婚立后之时,早早的风染夜便吩咐着让浅清贴身侍奉他更衣洗簌起来,浅清面无表情的做起伺候人的活来,脸色不怎么好,风染夜看在眼中也不点破,看来她对风离殇旧情未忘,他要立后,她又如何能高兴的起来呢?
“红玉,昨晚睡的不好吗?脸色看上去很差啊。”风染夜故意开口引得她说话,浅清心中一怔,也知自己表现的太明显,连忙挤出一个恭敬的笑意说道:
“谢谢殿下的关心,红玉很好。”浅清手中正托着他的外衣,眼睛看着正起身只着里衣的风染夜,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风染夜好整以暇的看着浅清,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她虽不是未出阁的闺秀,但这般肆意的打量着身着里衣的男子似有不妥吧,只是她本人似乎并没有这自觉。
风染夜起身走近他,浅清的身量并不算矮,只是他这般靠近,却很有压迫感,浅清眼神定定的看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只见他一手搂住了浅清的小蛮腰,温雅的笑意此刻怎么看,怎么邪魅。
“你这样盯着我,可是看上了本殿下?”
浅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之前的举动是有多不妥,惊诧之下便要挣开他的束缚,他的手却搂的更紧了,贴着她的前胸,那眸中跳跃的火花更是热烈,说出的话语更是暧昧。
“又或者,你真的想当我的暖床小妾?”
火烧红了浅清的脸颊,也烧红了她那蠢蠢欲动想到揍眼前之人的心,身子如蛇般一扭,极为顺溜的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媚眼一挑,笑的如偷腥的猫,说道:
“殿下,大清早的怎么开奴婢的玩笑?如是让妍若姐姐看到,可是会吃醋的,奴婢可不敢惹得众怒,让奴婢帮您更衣吧。”这一口一个殿下说的,浅清身上不知起了几层鸡皮疙瘩,话说,这奴婢果真不是人当的,若依着她的性子,一个冷眼瞪过去,又或者再加个大慈大悲观音掌!
可是如今,还得陪着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不禁怀疑,她入府为婢是对是错。
“好厉害的小嘴,好吧,现在就放过你吧,来,给本殿下更衣。”风染夜又怎么会错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薄怒?
只是这明明是清冷如高山般神秘之人,如今却不得不装出这恭敬的模样,还要应付他故意的马蚤扰,纵然是嗔怒也得表现的娇俏可人,此番美景他又如何能放过?
浅清看着他张开手臂,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再加上他那俊朗的过分的脸,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任君采择的模样,压下那不适之感,将外衣给他披上,但这古装就是麻烦,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扣子又是怎么回事?
风染夜低头看着浅清正认真的跟他衣服的扣子做对,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她如今与他靠的如此之近,近到一低头嘴唇便可贴近她的秀发之上,那淡淡的幽香,不似记忆中的水粉味道,淡到极致却能触动心的暖香,心中不由的一动,愣愣的看着她的精致的轮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愿两人之间的距离永远如此之近,近到他一抬手,便能拥住她的距离。
妍若端着精致的早点进来,她人本来就长的不错,如今脸上更是化着精致的妆容,更衬得容颜娇媚,她一进来便看到浅清与风染夜如此暧昧,神色一惊,更多的是嫉妒,却很快的又换上了温柔的笑意。
见她轻轻的将那早点摆放在桌上,走过来朝着风染夜行了礼,笑着说道:
“红玉,那结可不是这么打的。”顺手便接过浅清手中奋战许久的扣子,将浅清挤到了一边,浅清这才从那纠结的扣中解脱出来,人的执念真可怕,刚刚她只顾着手中的盘扣,却忘记了与风染夜之间的距离,失策失策!
风染夜可不是这样想,佳人在怀正心猿意马中,竟然被生生的打断,任是谁都不爽,这妍若如此正大光明的将浅清挤走,却惹怒了风染夜这个正主,那殷勤的小手正要帮风染夜扣上浅清怎么也扣不上的盘扣,却被风染夜一把抓住,妍若诧异的抬头却看见那双让她眷恋的眼眸中的冷意。
腿一软,妍若连忙跪拜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服侍殿下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发怒的前兆?殿下并不随意发火,仅有的见此,却人想来不寒而栗,那样的手段…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谁给你这个胆子,自作主张的?”简单的一句话,但从妍若听来,这便已经是触及他的底线,不禁更慌乱了起来,连连的磕头求饶,额头不一会儿便已红肿,眼中含泪惹人爱怜。
浅清在旁看着,眼渐渐的冷了下去,一句话便决定生死,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尊卑贵贱了吗?妍若对他也许是起了别的心思,她接手她的工作也算是出于私心,可这看来,风染夜便不处置她?真是可笑,人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
“不用我多说什么了,你自己下去领罚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风染夜的口气听起来并不重,甚至还是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听在妍若耳中却是判了她死刑一般,眼中的绝望寸寸成灰。
怎么会这样?她在他身边服侍五年,从未出任何的差错,殿下对她也是满意的,她以为她是不同的,可是仅仅是这个一个出于私心的动作便能处罚她吗?这罚还能是什么?三十大板,皮开肉绽,终究不过是死这个结局。
“不,殿下,奴婢在您身边五年,五年啊,奴婢伺候了你五年,也爱了你五年,为何,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错,便要如此待我?为什么啊!”
如此凄惨又如此的撕心裂肺,听起来极为让人心酸,风染夜却是连眼角都没有抬,他低头看着跪在他眼前的妍若,笑了,迷人的儒雅笑意,一字一句说道:
“因为你动了不该的心思,你已无任何资格待在我身边,下去吧。”
字字锥心,想必便是如此吧,浅清冷眼看着风染夜的绝情,心中一阵抽动,当初,他便是如此待慕浅清的吧,爱不过是一个人的事,他是极度冷血自私之人,别人如何仰慕他是一回事,他全然不放在心上,果真是讽刺!
☆、第十八章 乖,浅清
妍如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风染夜的冷漠的脸,眼中的痴狂未曾消失半分,她说了,终于说了,五年,她人生最美好的五年时光,她用来伺候一个人,偷偷的爱慕一个人,结局,却是这个人要亲手结束她的性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谢殿下,奴婢领命!”话音刚落,她转身却向着身边的浅清袭来,眼中那疯狂的嫉妒毁天灭地一般,手指间的银钗尖锐的锋口正刺向她的脸!浅清原本心中对她的痴恋还有些怜悯,如今这女人却手持凶器向她袭来,为什么?她恨的该是风染夜,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啊,怎会想要杀她?
说时迟那时快,浅清身子一个大步后退躲过了妍若的凌厉攻击,还没来的急喘口气,那尖锐的钗子又在空中划过半圈又向着浅清刺去,浅清如今功夫已经恢复,看这妍若也算有些功夫,又是不要命的打法,她又要顾及着不能展露武功暴露身份,躲的极为狼狈。
眼看着那银钗便要刺到她的肌肤上,一旁的风染夜将浅清推来,那银钗便落到了风染夜的手臂之上,去势太凶,那银钗插入了半寸,顿时血飞溅了出来,而妍如已被吓的呆在了那里,殿下,他为那个女人受伤了?那个高贵的殿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受伤了?
她笑了,笑自己的痴傻,手紧紧的握住那支银钗,眉眼中划过一丝的狠意,用力的将银钗从他的手臂上拨出,转而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胸间!笑的凄美,殿下他这下不会忘记她了吧,她的眼眸最后还是落在了风染夜的眉眼中,就这么死死的看着倒了下去,再没了气息,那艳红色的鲜血染了一地。
一个女人就这么倒在了风染夜的面前,而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被他推到在一旁的浅清愣住了,一条人命就这么消失在眼前,如此的迅速而,毫无价值,不过又是一个痴傻人而已,纵然她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心里会留下一丝的触动吗?不会。
只见风染夜只吩咐了人进来,将妍如的尸体抬了出去,又将那地上的血迹处理的干净了,有大夫进来帮风染夜处理手中的伤口,随后又有人帮他换上了一件干净奢华的外衫,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质疑,甚至连她就半坐在地上也没有人看一眼,安静,可怕的安静。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屋中只剩下风染夜和浅清,还有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风染夜于那桌旁的凳子上坐下,看了眼浅清,问的随意:
“你要不要一起吃?宫宴中,侍女是不能吃东西的。”
浅清缓缓的起身,顺从的在他对面坐下,他的右手臂上有伤,吃饭之时会带着伤口之处有些抽动性的疼痛,眉头有些紧皱着,却也没说一句话,浅清在旁执着筷子不紧不慢的吃着,那食物却在口中咽不下去,她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却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不可思议。
“多吃点。”风染夜很体贴的夹了一些菜到浅清的碗中,虽说是早饭,但这些食物的规格比之普通人家的年夜饭也要好上不少,却都是清淡些的,色泽亮丽能勾起人的食欲。浅清看了眼如此温柔的风染夜,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眼前的男人,可以冷血至此,也可以温柔至此,是不是皇家之人,从来都不把人命当命呢?他是,风离殇亦是!
“你…”嘴里有些话想问,却在喉咙间打着圈怎么也问不出来,风染夜眉目清朗,笑如雪山上的融水,轻声说道:
“乖,浅清,吃完饭再问。”
他叫她浅清!他知道她的身份了?浅清惊诧的差点要跳起来,惴惴不安中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发现她的身份很久了,浅清强自压着那么惊慌将碗中的饭吃完,席间,他还不停的给她夹菜,眼中的温柔像是可以滴出水来,让她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吃饱了吗?”终于将碗中的饭菜解决掉了之后,风染夜又来上了这么一句,手中还拿着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的锦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她嘴边残留的菜汁,手还趁机的蹭了下她艳丽的嘴唇。
这般的柔情蜜意似将她当作自己的情人对待,浅清一手打掉他的手,冷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进府的第一天,我王府中规矩甚严,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你衣服虽换了,但这鞋子可是没换,在你进府之时,下人已经禀告了我,我这才安排你在我身边,仔细观察之后这才敢确定,不过你这样貌确实变了很多,也不像是易容的,若不是你那眉目之间的神韵与你看我的眼神,我差点也认不出来你。”
风染夜解释的很是清楚,浅清心中一沉,她以为自己易容的很成功却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今夜想要重入宫中的计划也该泡汤了吧。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处置?为何要处置你?你如今不也恨风离殇吗?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该共同合作才对。”风染夜不是傻子,那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他又岂是不知道的,风离殇将她也设计了,以如今慕浅清的性格,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只是他没想到她会乔装潜在他的身边。
“我没兴趣与你合作,与狐狸谋皮,小心某一天连自己的皮都被扒了,苍阁主呢?你们不是合作的很好吗?”浅清还没傻到要与他合作,她身上可没什么资本能让人惦记着。
“浅清对苍阁主倒是惦记的很啊,难道不知道我会吃醋吗?”
又是如此调笑的口吻,风染夜说的似真非真,甚至可以说有一大半是出自真心,浅清听来却觉得甚为刺耳,他对女人的冷血无情,她亲眼见识过的,哪里肯信?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风染夜的大婚之日,你们会没什么贺礼相送吗?”
“贺礼是有,不过人家倒未必喜欢了。”风染夜也没遮掩倒是对浅清承认了,浅清也没直接再问下去,若是可能她倒还想见下冷如月,不知他再见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应该是面无表情吧,这被人背叛的滋味,还真是呕!
☆、第十九章 立后风云
“风染夜,不要告诉别人我的身份。”在陪着风染夜坐上马车之时,浅清突然这般对他说道,神情中很是认真,风染夜看着她,半响之后,轻笑着答应了,她若能一直呆在他身边当他的侍女,他求之不得呢。
“今日入宫,你只需呆在我身后即可,皇宫中戒备森严,尤其是我和我身边之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在监视之下,你若有异动,只怕很容易被会发现。”风染夜这般告诫着,浅清闻言点了点头,她不过是来看看旧爱娶新欢,怎么可能会闹事?
“明白。”
“他要立后了,你是不是很伤心?”这话问的很突兀,也不像是他这样的人问出来的,他对感情漠不关心,何时对她的心绪这么在意了?浅清挑了挑眉头,看了风染夜一眼,缓缓说道:
“我为何要伤心?曾经是他的侧妃而已,而且这种关系如今也不存在了,看着一个与自己漠不相关的男婚,你觉得我会伤心吗?”
这句话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可是怎么听来都有欲盖弥彰的味道在其中,风染夜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心里有些异样,只觉得从她嘴里听到风离殇的名字是如此的不舒服。
“慕丞相不会让他立韩家女子为后的,这几日慕丞相一直未曾上朝,对皇上立后之事极为反对,朝廷之上已经成为两派,慕右相一派与韩左相一派,不过你父亲在朝中势力极大,皇上纵然一意孤行也得顾虑着这些,要知道女人与皇位相比,可轻多了。”
浅清听后,嘴角勾了嘲讽的笑意,那个女人可不是简单的女人,他的青梅竹马,他深爱着的女人,若说一个人生命中总会有一个人会让他疯狂,恐怕就是她了吧,花费如此心计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他怎么会放弃?
“江山美人,没想到,他又要面临这样的抉择,只不过,我希望我的父亲更反对的更决绝一点更好,不知殿下会不会加把火呢?”
“这火是要加的,不过五皇弟会比我心急,我只需在一旁看戏便可。”风染夜可没那么心急,人生便如一场博弈游戏,他习惯做最后下子之人。
“好大的耐心,风染夜,对你的手段,我还真是期待了呢。”浅清眼中划过一丝赞赏,这男人隐忍又心狠手辣,若是为敌,一不小心果真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不过作为合作之人,却也得防着他反咬一口,孤狼一只而已。
“浅清,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若一般女子的娇弱,睿智机警,又能狠下心肠,不会感情用事,要不要考虑能为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我不想死的那么快,妍如也是你的女人吧,她心寒自杀而死,我可不要那么悲惨的结局,若是我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而伤我,报着自伤七分之痛,我也必要伤他十分!”
浅清最后一句煞气太重,连风染夜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很烈的女子,桀骜不驯又极难控制,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人动心,却像一把宝剑一般又容易割伤自己的手,不过,他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这一路说着话,终于到了宫门口,浅清先下车将风染夜搀扶着,这婢女的责任她还是没有忘记的,一路走着,进了宫殿,他们来的也算不早了,还是那个宫殿,气势恢宏中透着喜色,那满目的红色艳丽之极,浅清冷眼看着,脸上的讽刺笑意越发的浓烈,什么时候她也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呢?
风染夜入了殿之后,便和那些官将寒暄起来,浅清只在一旁站着,眼睛扫过整个宫殿之人,父亲慕之谦来了,神色凝重与一些朝臣在一起说着话,凝神听过去,却是些无关痛痒的,浅清不禁想起,那次回门之后,她再也未曾看过他一回,连让她去办事也没再有影了,连那日风国新君登基之日,他也未曾出席,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
那脸上煞气颇重的骆池此刻也出现在了宫宴之上,脸上的疤痕很是醒目,一般人都不敢靠近,战场上厮杀打滚下来的人,总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意,他与五皇子风萧冥站在一处。
一直未曾露面的风意然此刻也出现了,浅清对那无害又风雅的六皇子还是挺好好感的,他是真正的独立于这纷争之外,与风离殇亲近些,也被他保护良好,这算的上是皇朝之中心思较为干净之人了。
很好,皇上大婚,这场宫宴之中,所有重量级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慕之谦一定不会允许风离殇立韩家之女为后,风离殇却已经诏告了天下,这其中的矛盾不可调和,恐怕慕之谦还以为他的女儿还在‘浅眠阁’呆着呢。
此刻太监那尖细的嗓子拉开了大婚的帷幕,风离殇一袭红色的喜袍龙行蛇步的登上了他的皇位,众人跪拜口呼万岁,之后便是落坐入席,照例便是宣读那立后之诏书,那太监刚宣读完之后,便有人朗声道:
“皇上,臣弟恭请皇上收回诏书。”
此话一出,满殿寂然,那些个埋头俯身的百官全都匍匐着,谁也不敢讲话,浅清也跪倒在地斜眼偷看着风萧冥,不禁暗道,这人第一个说?难道手中掌握了什么砝码,能让他如藐视皇权?
“哦?五皇弟,朕下的诏书岂能随意收回?朕看在兄弟情分上不与你计较,若是再在殿上失言,朕定不饶。”
风离殇的脸上铁青一片,这风冥萧本私底下的动作他不是不知道,一个手握兵权的骆池就是个心腹大患,之前双方一直按兵不动,如今,这是要逆天了吗?
“诏书?皇兄做了有违风国社稷安危之事,这诏书又岂能算数?!”
这话算是彻底将那君贤臣恭的表面给撕破了,风离殇神色晦暗的看着风萧冥,眼底流动着杀意,沉声问道;
“五皇弟,你要知道你如今是对着谁在说话!”
☆、第二十章 棋高一招
“是啊,五皇子连亲王都没封,又怎能以这样的口吻同皇上说话?”一旁的韩右相在旁指责着,他的女儿如今可是即将立为皇后,父凭女贵,说话也有了些份量。
“是吗?皇上,这大婚之日,总得让大家看看这将来的一国之母之什么模样对吗?”风萧冥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不断的催促着风离殇将皇后请出来,风离殇深深的看了一眼风萧冥,笑容极淡,吩咐道:
“吉时已到,将皇后请出来吧。”脸色如常,一丝也看不清异常,风萧冥不禁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他得到的情报应该不会有错吧,如今的雪幻国皇太后随着雪痕牙入了风国,还以韩千柔的身份住进了后宫之中,风离殇要娶的便是那韩千雪!
浅清也不禁诧异起来,这风萧冥是如何知道这事?他这番举动明显是以此作为要挟,以有辱国体之事,为风离殇抹黑,若是那女子真的是韩千雪,他这般步步紧逼,无疑是让风离殇难以隐瞒,这事一旦天下知,只怕两国纷争在所难免,这风离殇的君王之名也要蒙上污点!
一身姿妖娆身着喜福女子被宫女搀扶着,挪着小碎步缓缓而来,由三支尾端带紫白水晶细钗璀璨夺目,如墨般的青丝挽成鬓,笑靥清淡如莲,清如芙蓉出水,不外如是。
但这样貌怎么看却是那韩家二女,韩千柔!风萧冥深幽的盯着那芙蓉面,不禁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他风离殇敢做那冒天下大不玮之事,却不会笨到如此大张旗鼓,眼前的女人确实是在那夜跳那惊艳之舞的韩千柔。
“她便是朕要立为皇后的人,皇弟,你看清楚了吗?”
风染夜伸手将韩千柔温柔的搀扶过来,两人并肩站立着,那郎才女貌的模样看上去倒是般配,浅清在旁看着,心中不觉得酸楚,反而生出一丝茫然之感,他费了如此多的心计不就是为了要立韩千雪为妃吗?如今站在他身边,受全朝权臣恭贺之人却是韩千柔,不知那韩千柔心中作何感想?也不知那藏在暗处不见光的韩千雪又作和感想?
“皇后国色天香,臣弟确实看的分明,是臣逾越了。”风萧冥败下了阵去,一旁的慕之谦此刻却上前说话了。
“皇上,老臣侍奉先帝多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上还是皇子之时,老臣的两个女儿都嫁与皇上作妃,小女慕茴筱还是皇上的正妃,并由先皇亲自赐婚,皇上如此不顾老臣与先皇之旨意,竟将别人之女立为皇后,如此行事,实在让老臣不服!”
字字珠玑,慕之谦连这先皇都搬出来了,风离殇作为皇子之时一直对慕之谦忌惮,登上皇位之位之后,也时常给他几分颜面,慕家势力空前盛大,皇上后宫又有两个是出自于慕家,却不料,风离殇登基一月之后便将皇后立于其他人,如此大的动作,不得不让慕之谦心中嫌隙,为求自保,了不得要对上了。
“慕丞相这话可是在指责朕?慕丞相,你不过是个臣子,朕才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慕丞相可是知晓?”风离殇语气森然,已然是动怒,自古本就是君权大于天,慕之谦此番说法无疑是踩着了风离殇的底线。
“老臣惶恐,皇上若真如此,老臣也无话可说,老臣老了,说话也不顶什么用,在这朝廷上也再无作为,不如今日就向皇上说明,从此告老还乡吧。”
这句话已经是威胁了,慕之谦如此以退为进,以他在朝中几十年的声望,若是风离殇再执意而为,非要立韩千雪为妃,只怕会引起朝中,这,便是对慕之谦的逼迫。
“很好,好的很呐,朕怎么舍的慕丞相告老还乡呢,这后,朕不立了,不过,后宫之中便再无皇后!韩千柔特立为皇贵妃,不可再有异议!”
风离殇摔下这句话之后,朝中再无人敢说话,慕之谦此刻慢悠悠的问道:
“皇上圣明,不过,皇上,老臣的两个女儿,深受皇上恩典,不知皇上会如何册封?”
“一为慕贵妃,一为清妃,不知这样安排可好?”风离殇阴寒的眸中煞意凌然,自从他登基以来,从未受过如此的胁迫,这慕之谦可是犯了他的大忌!此人不除不行!
“皇上这般安排自然是极好的,不过这清妃卧病在床许久,若是皇上应允的话,老臣想进宫探望,不知可否?”
在宫中‘浅眠阁’是禁忌,外面有禁卫军守护着,无人能够进入,算是变相的软禁,如此已又个把月,慕之谦的这个棋子可不能还没用,就这么废弃了,于情于理,他都要去看看。
“慕丞相,清妃这不是病重,而是被朕软禁起来了,这清妃不知好歹,意图行刺朕,朕念在慕丞相的份上未曾凌迟处死,而是软禁,且赐她封号,如此以示对慕家的恩泽,也意在警醒慕家,若是她再有异动,可不止这软禁如此简单,那可是诛九族之大罪!慕丞相,您说是吗?”
众人神色突变,皆半跪在地不敢起身,这是一场皇上与慕丞相之间的博弈,皇上终究是皇上,他说有人意图行刺,不管这人到底有没有,都已经定罪,如今他还留着她,不过是为了制衡慕之谦,若他有异动,便可再以这个借口将其铲除,如此皇权危压之下,谁敢讲话?
“皇上宽宏,臣教女无方,甚为忏愧。”慕之谦恭敬磕头称罪,脸色僵硬冰冷,这便是皇权,无论他多有权势,皇上一句话便可剥夺,他的计划要提前了,否则皇上若要下手,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将贵妃送回喜房之中吧,今日是朕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之日,众爱卿只管高兴便是,都起来吧。”
浅清在旁看着这如同闹剧一般的剧情发展,实在不知道,原来她连走了,都还有利用的价值,这风离殇果然是最善于抓紧时机之人,她那刺杀皇上的罪名在那,若要对付慕之谦,这可是个有利的制衡手段。
看着喜婆将韩千柔扶着走了出去,浅清看了风染夜一眼,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就当当这女配
皇宫之后院九曲十八弯,浅清方向感一向不好,不敢离的太远又怕被发现,这皇宫中的禁卫军守卫可是严密之极,这一路上的跟踪稍有些吃力。
终于到了一个宫殿面前,那门口上硕大的‘凤汐阁’在夜色中也看的分明,韩千柔喜婆搀扶着进去,浅清从墙边翻身而入,这里她未曾来过,不由的小心万分,只见韩千柔被扶进了那喜房之后,便将喜婆给打发了出来,这里宫女太监众多,也被隔在喜房之外。
浅清心神一定,手中迷幻香轻轻往空中一撒,那些人眼神顿时迷离起来,这药还是冷如月给她的,极为好用,对人无害,还让人无知无觉,知道最后往地上泼点水,便自会消散,了无痕迹。
浅清身子一闪便滑入了那喜房之内,脸上自然是蒙了面纱,那端坐在铜镜之前的韩千柔惊诧一下正要惊呼,浅清手中的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薄若蝉翼的刀在摇曳的灯火中,寒气逼人,那韩千柔也只是初时有些惊慌,片刻之后,便镇静下来。
“你是谁,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看看这新封的皇贵妃是有多倾国倾城,能将皇上如此迷恋。”浅清语气轻佻,身上却又是女子装扮,说这话,实在是怪异的很,浅清仔细的看着她精致的妆容,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冰冷,又是如此暧昧的抚摸,韩千柔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却受制于她,眼色愤懑。
“这脸皮制作的倒是精良,皇太后,您如此委曲求全,放着好好的雪幻国的太后之位不做,跑到这来当个皇贵妃?”
“你在胡说些什么?!”韩千柔,不,韩千雪诧异激动的挣扎起来,那刀子便在她的颈脖处割了细细的一个伤口,豆滴的血珠冒了出来,艳丽如花瓣一样的颜色,浅清眸中的颜色深了些,她如今倒像个小说中的女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过这复仇的滋味不错,不知他看到自己的女人受伤是什么感觉呢?
“在我面前不用伪装,我只是好奇,那雪幻国的雪痕牙如何应允呢?这件事可是有关颜面呢。”浅清贴着她的耳边,温柔的耳语着,她的身上涂抹着一种香料,会让人不自禁的说出心中的秘密,她不是个没有脑子,心中只有男人的女人。
“风离殇同意割让十座城池,并将我妹妹韩千柔送去作为我的替身,我只需要再帮他雪痕牙完成一个任务,我便可以韩千柔的身份永远的呆在殇的身边。”
韩千雪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眼前的女子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她想要向她吐露这些年受的委屈,她想将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讲给她听,浅清的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任务?
“什么任务呢?告诉我好吗?”声音轻柔的如羽毛一般,她身上的味道越发的馥郁,韩千雪的眸中闪过挣扎,乖乖的回答道:
“要给他拿一个东西,‘山羽经’。”果然是这个东西,浅清唇角一扬,看着这韩千雪也是有目的的呆在他的身边,她只要继续监视着她,要得到那个东西也容易的许多,顺手将她放开之后,手弹了一点清水在她面上之后,便闪身不作停留的离开了,她的迷|药可都是又记忆混乱功能的,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她连她曾经来过都不会知道。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韩千雪,只见她的手掌中心有个深深月牙形的指甲印,韩千雪冷冷一笑,真以为小小的香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