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利亚广为人知。
相比之下才人的人气可谓是扶摇直上以致眼前的这种戏剧都出现了。对托里斯汀的大贵族来说无疑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虽然还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却无比碍眼还时不时地刺伤贵族们的自尊。能让他消失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
[原来如此……。但是谁能除掉那个龙一般的男人呢?亚鲁比昂挡七万大军、花坛警卫骑士团败十数贵族传闻他身手有如鬼神。半吊子的杀手反而会被他制住吧]
[这我知道所以我请来了一流的清扫专家]
[清扫专家?]
[嗯专吃这口饭的家伙们。职业水准是一流的因此要价也很高。也就是说我是想请大家帮忙出资]
[雇佣暗杀者是吧那就要看本事如何了!]
没错没错——其他贵族们附和道。若雇来的是个怪人导致计划失败的话钱就打水漂了。而且自己雇主的身份也可能会暴露到时就在劫难逃。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请亲自过目]
灰色卿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这里?]
[不……换个地方]
贵族们站起来。背后的门的对面就是通往一楼的宽敞楼梯那里驻守着他们各自的专聘骑士。毕竟是名望甚高的大贵族们即使是秘密集会也不疏于防范。三十多名骑士理应守在那里的……
门被打开后贵族们倒吸了一口气。自己带来的骑士们一个不剩地或倒在舞池或倒在楼梯还有的倚在雕刻过的豪华栏杆上。
[这是怎么回事!]
一贵族连场合都来不及顾及就大喊了出来。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些骑士们个个身手了得其中甚至有在御前比武中取得优秀成绩的个个都是历经战场的洗礼、在无数次决斗后生存下来的猛将。
[放心吧他们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是你干的!?]
一贵族向灰色卿逼问。
[正确地说是我所雇佣之人]
那他们就是……灰色卿所说的扫除专家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到三十多名骑士而且就连旁边房间里的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了不起的手腕啊。
然而那手腕是见不得光的。大贵族们看着骑士们晕倒在地的光景隐约嗅到了黑暗的气息。自由地漫步在深深的黑暗见都没见过的夜行生物。贵族们想象着他的姿态颤抖不已。
[诚如所见他们的战斗与名誉丝毫不搭边用来处理那平民暴户是最好不过的了]
[灰色卿所言极是]
一贵族说道。此时……表演结束了通往一楼观众席的门被打开观众们一窝蜂地涌进出口大厅。
他们看到楼梯上晕倒的骑士后惨叫起来。然而灰色卿镇定自若说道:
[安静、安静我看完『亚鲁比昂的骑士』后非常感动于是尝试着再现其中的某一幕!所以让这些骑士们配合一下表演]
观众们的惊讶转变成了笑脸并且爆笑着拍起手来。
[咦呀!大人干的真漂亮啊!]
[真是杰作啊]
欣赏完戏剧的市民们相当兴奋对这余兴节目很满足的样子。纷纷赞美起楼上的灰色卿。
看着那样的市民们大贵族中有一人小声嘀咕:
[贱民们!不要太得意!]
[别在意这里可是剧院哦谁都可以来寻找梦想的地方。赐予子民们暂时的梦想可以说是高贵者的责任。但是贵族被平民打倒之类的仅仅在舞台上就足够了。我是这么想的]
说完灰色卿向楼下的观众们优雅地行一礼。
第八章 宅邸的地下室
第八章宅邸的地下室
路易丝对‘将才人变成华丽的贵族’教育的兴致越燃越激烈了。最初才人以为会受到严格的礼仪训练而浑身抖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基本上吃饭的时候所必须遵守的礼仪就只有一条:‘喝葡萄酒前得擦擦嘴’。除此之外只要在使用银器时不出声音一般就不会被露易丝碎碎念。
最让才人头痛的是社交时的态度。就拿宴会上的礼仪规范来说像是邀请跳舞的方式、慎重地告辞……这种毫无意义的举止也可以显示出作为一个贵族的品性。然而才人说到底只是生于地球的日本人打出生开始就一次都没有做过这种演技的普通人类。气度什么的则根本就没有具备。
于是便经常遭受像是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动脚啊、给我更加好好地走路啊、举起手来的姿势太逊了啊之类的教训才人对此不堪忍受。要是这样的话也许在吃饭的时候被[不行不行]地教训还来得好一点。因为露易丝的教育已经融入了生活……而且都已经到从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一直到晚上再钻进被窝为止无时无刻不在实行的地步了……
然而即便如此刚开始的时候才人还是努力过的。想要让露易丝……甚至让艾蕾欧诺尔感到满意努力使自己行为变得优雅。但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是有不可能的事情存在。生来就没有的东西即使再怎么勉强也不可能强加在身上。能做到的事和不能做到的事之间存在着一条明确的分界限而才人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越过那一界限的那种人。
[喂究竟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懂?你的动作简直就像是牛仔吃草!一点品位都没有!]
特训开始五日后……被这么说的才人终于爆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你说的话根本就是在让家鸡去飞!要像这样赶鸭子上架就算说是很简单也不可能理解毕竟我就连一点基础都没有啊!如果即便这如此你也打算让我做就麻烦说得更简单些!]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简单吗!看着就像这样行礼]
说着露易丝便在才人的面前优雅地行了一礼。那是由即使是舞蹈也无法媲美的流畅度、一步到位的准确度结合而成的完美动作。也是只要看上一眼就似乎能够感受到哈尔吉尼亚全部的贵族历史的精髓的一礼。
接着才人被要求也做一次。然而虽然本人认为做得和露易丝的一礼相差无几但是老师却似乎不那么认为。
[不行!完全不行!这样可是绝对不可能得到艾蕾欧诺尔大姐的认同的!]
[我说啊……]
才人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将这几天积累忍耐的所有感情全部对着露易丝宣泄了出来。
[要和我一起生活的究竟是谁啊?难道是艾蕾欧诺尔大姐不成?不是她是你啊!这个‘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希望我这样吗?希望我装腔作势地说‘身体可好啊夫人?’之类的台词儿吗?]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啊。]
[既然如此让我保持原样不就行了吗?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啊。我会遵守礼仪也会保持绅士的风度。但要改变生来就有的举止的话无论如何都很奇怪吧。]
露易丝一脸不满地咬住了嘴唇。
露易丝仅仅只是不想让这个身为自己的恋人……将来会成为终身伴侣的男人被家人所看不起。虽然因此她才狠下心来进行特训但才人并没有注意到。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家人看不起才这样的啊]
然而被这样说的才人反而更加火大起来。脑中出现了‘为什么我一定要一直这样奉陪啊’的声音。
[如果只是因为行为举止就会被看不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要是这就是所谓贵族的话你自己一个人去任性就够了。但是我没有奉陪你的必要吧。因为我的出身根本就不是贵族!]
[你根本就不明白!]
[究竟谁才不明白啊!]
[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我根本没说过这种话吧!只是要在一起生活就必须照着你的意思做这样很奇怪耶]
[要是打算和我一起生活就好好做个贵族!要是不这样的话就不能在舞会上当我的伴侣了啊!]
这句话给才人的心带来了像是被一把锤子给重重地敲击似的冲击。
[什么啊……原来你啊比起我来更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吗?]
看着这样的两人雪丝塔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像是海伦婆婆等人则早就已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结局露易丝没再说什么直接站起来含着眼泪跑了出去。虽然才人也有追过去但露易丝却早一步冲进了寝室并锁上了门。
面露倦容的才人回到餐厅然后坐下靠在了椅子上。雪丝塔则面露紧张表情地站着。
不融洽的气氛环绕着周围。
[雪丝塔啊……你怎么想?]
[老实说我觉得才人先生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也?]
[但是我也理解到了瓦里埃尔小姐的心意]
即便这么说要将露易丝所说的‘高贵的举止’变成习惯也无论如何都很勉强。如果要是有一年的时间并且进行集中训练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是、才人还有工作不可能把时间全部都放在这上面。
[要是我的话对这种事儿就完全不会在意……身为贵族有着各种各样的麻烦呢]
[真的哦。要是早知道变成这样麻烦的事的话……]
[变成的话?]
[就不做什么贵族了。就是因为勉强要当什么贵族那家伙才颇多怨言的吧]
[嘛!]雪丝塔瞪圆了眼睛。
[怎么了吗?]
[不要用不在乎的口吻说这种不知轻重的话啊。从平民到使魔……然后是贵族。这难道不是青云直上吗?]
[青云直上?我可不是……我只要能够和大家相处很好就行了。并不想穿着华丽地出席舞会、打又臭又长的招呼说一堆恭维话。]
说着才人变得激动起来。露易丝也半哭着跑进了寝室……如此沉重的空气甚至让坚强的雪丝塔也坚持不下去去厨房拿来了一瓶葡萄酒。
[嘛——总而言之这种时候就来喝酒吧。这个最重要。]
雪丝塔拿着玻璃瓶将葡萄酒注入后才人一口气就喝光了。
[一旦生活变得和平起来这种和平就带来了一堆麻烦事呢……]
才人精神恍惚地自言自语道。雪丝塔听了后也颔:
[就是这样哦。虽然战争是不好的不过敌人是谁大家都非常清楚。但是和平有时就会变成麻烦。因为究竟谁是敌人、谁又是同伴完全没办法痛快一点地知道]
才人佩服地看着雪丝塔的眼睛:
[真是成熟的言呢。]
[是从母亲那儿现学现卖的]
雪丝塔看上去很害羞地说道。
[而且……在这种放松的时候眼睛和耳朵就会很自然地变得敏锐起来。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留意到的一些细微之处……比如说用餐时出的声音啦开关门的方式啦……
这些微小的细节就会变得无法忍耐起来。我在学校的佣人宿舍的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刚进入宿舍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几乎什么都没有在意……但是习惯了过后要是遇上像是同寝室的女孩磨齿的声音啊、洗涤物的处理方法啊这些事情都会觉得令人非常不快。]
[原来如此啊]
[不过要是才人先生的话我倒是可以忍耐就是了]
雪丝塔嫣然一笑靠在了才人的身上。看着才人慌张地模样雪丝塔又放出了下一波攻击。
[啊]
[什、什么事!怎么了!!]
雪丝塔神色慌张地按着胸口。
[虫、虫……]
[虫?]
[是……虫子跑进衬衣里去了。请帮我取出来……]
[为、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很害怕虫子……]
说着雪丝塔扭扭捏捏地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但就算这样才人也还是没动。于是
第二颗扣子也被解开了。
[…………]
[啊!]
出这样的声音将目光抬高并解开了第三颗扣子但才人果然还是没动。
[所以不敢抓]
雪丝塔出‘哈~~~~~~~’的一声叹息说道:
[我难道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普通的这种情况下不是即使知道没有虫子也会把手伸进去的吧?]
[不对。不是这样的……]
才人苦涩地嘟哝道。
[我知道的。因为已经有瓦里埃尔小姐了吧。嘛就是这样的才人先生才好呢。不过请感谢我吧。因为刚才的作战不是认真的。]
[……作战?认真?]
接着便被雪丝塔用冰冷的目光瞪了。然后雪丝塔轻轻地在才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虽然不像才人的妄想那么夸张但如果从外表清纯的雪丝塔嘴里说出来还是拥有无比的威力。即使马上捂住了鼻子但还是可以现从里面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是学校宿舍同、同寝室的女孩教我的!虽然我一开始也觉得‘不会吧’!但是!]
雪丝塔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两人之间飘荡着沉默。然后雪丝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吸了口气后将裙子捞起来遮住嘴小声说道。[但是要稍微尝试一下吗?]
非常想看。
但是才人却将心中的欲火给强行压制住了。因为他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并回想起了露易丝怒的样子。
雪丝塔不久就放弃了然后将葡萄酒[咕咚咕咚]地倒入了自己的杯子里。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老实地喝着酒。雪丝塔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睡了起来。才人则从房间里拿来毛毯为她盖上。
虽然想着也是时候消气了吧而看向房间但门还是一样锁着的。
等到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后才人开始思考起来:刚才似乎是有点性急了呢。但是也想着‘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我一起生活了就应该比起家庭来更重视自己的想法吧’之类
的。才人之前希望露易丝这样对艾蕾欧诺尔说:
‘就算已经飞黄腾达了但才人还是才人!是我决定要一起生活的男人!并没有必要做出一副贵族的样子不是吗!’
然而露易丝并没有这么说。而是‘给我变成华丽的贵族!’。并且才人还被告知要是举止得不到艾蕾欧诺尔的认同的话露易丝就会被送回去。
总之就是……才人得出了结论。
意味着无法接受我的全部吧……从得出这样的结论开始自信就一点一点地丧失的才人便想:他们的要求应该是没有底的。虽说最近多少有一些改变但是露易丝终究还是这边的人。作为贵族生长的样子估计已经深入骨髓了吧。
正打算接着倒酒才现瓶子已经空了。
[好想再喝一点啊……]
才人端起烛台走向了厨房。虽然看了看旁边的柜子但是并没有找着葡萄酒。因为厨房是由海伦婆婆和雪丝塔打理的所以完全不知道什么在哪儿。不过正因如此让人反而更想多喝一点。
就在才人翻箱倒柜地搜索厨房的时候居然找着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这是啥啊]
一把从柜子深处找出来的古老钥匙。
[钥匙?哪里的钥匙?]
这时才人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地方。楼梯最下面的、通往地下的入口……那里的确不插钥匙进不去吧?由于暂时还没有使用地下室的打算所以在重新装修的时候也让无视那个地方来着。而且也希望费用便宜一些。
上了年代的正圆形钥匙上到处都有褪色的痕迹。
才人来到了楼梯下的门扉前慢慢地将钥匙插入了锁孔转动。随后锁芯出了咔叽—声响。
[开了……]
将门打开后才人看见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到底……地下室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啊?
楼梯的下端被深邃的黑暗包围着。他没多想就用手握住了从艾克蕾亚的武器库带回来的日本刀。为了应对危险的情况才人在无法随身携带德尔弗伦格时常常带着这把日本刀和手枪。虽然被德尔弗伦格抱怨过几句但由于在屋内大剑是挥舞不起来的所以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左手的铭文出光芒顿时让才人的心安稳了不少。随后便将手离开了武器。因为能够变成纲达鲁乌的时间有限。当然同时也有对自己的怯弱感到害羞的成分在里边。
不就只是个地下室吗。
虽然理智上是这样认为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恐怖。这种恐怖绝不允许才人借着酒兴向着阶梯迈出了第一步。幽灵也好吸血鬼也好有种的就给我出来。把你们全都解决掉……
楼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转眼之间就到了地下室。从蜡烛的光芒照得到的地方看来这里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大概由于之前是被用作置物间的吧这里尽是些像是坏掉的桶啊、板子啊、能修理庭院的道具啊诸如此类沾满灰尘的东西。才人一边想着会不会有一些老酒一边开始到处找起来。
就在他想着‘这个地方不打扫一下不行啊’的时候……才人感觉墙壁的间隙有一股微妙的突起感。
[这是啥?]
不知为什么那个突起好像可以按到里面去。才人没多想就直接去按了过去。接着眼前的墙壁出‘吱吱吱吱吱吱’的低沉声音移了开来。看来似乎被施加了什么魔法。才人
看着那里并重重地点了下头。
[这就是……那个吧。用来隐藏秘密的宝藏的地方。]
的确不愧是贵族的房子。为了存放宝物甚至还专门制造了这样的一个机关不会搞错的。
原来如此。神果然很厉害不但让我得到领地还提示我这里埋着宝藏。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藏呢……才人兴奋地想着并试着用蜡烛照了一下里边。
那儿是一条用石头补强的、一个人能蹲着钻过去的通道。
[这个的尽头有一个隐藏的房间吧]
虽然有着不舒服的感觉加上漆黑的黑暗……然而才人不敌好奇心和弓着背迈出了步子。前进十米、二十米后……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扉。
才人吞了口口水……推开了门。
[……这是啥]
这是……才人感觉那里是一个十叠左右的房间。
[寝室?]
在地下居然出现了寝室真是奇怪的设计。房间的正中央放置着一个附有天顶盖的床。
周围还有一些像是衣橱什么的东西摆着。才人觉这些造得都很华丽。床的覆盖物装饰着蕾丝零件上还镶嵌着宝石。
[虽说这的确是财宝没错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呢]
究竟是什么人曾经生活在这样的地下呢?似乎最近都还在使用房间并没有荒废的样子。但是房子的地下室却乱作一团差别非常明显。
[还是说、是施加过魔法吗……]
是因为这里用‘固定化’咒文保护着的房间吗?总之似乎这才是正确的答案。因为虽然房间并没有荒废但却无法感觉到……有人生活的气息。
在房间的墙上设有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那是一面和才人身高差不多大的巨大穿衣镜。
才人慢慢地接近了镜子。然后……不知为什么镜子开始闪耀出刺眼的光芒。和似曾相识的某道门一样周围全部都充满了光。
总之这面镜子似乎是一个魔法门。该怎么做?进去试试?不……以前自己不就是因为这个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也就是说要是反过来……]
甚至有可能是个能够自由来去的魔法门也说不定。才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面镜子。
在寝室安莉埃塔正想着事情。刚才马萨林和玛丽安过来询问了自己关于之前的结婚对象的事儿的答复。
但现在为止她都在考虑国家的事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然而这两件事现在相互纠结像是一条无法抗拒的锁链束缚着自己。
要是站在为国家考虑的立场上的确应该按照母亲和枢机卿说的去做。事实上自己一年前不也被说后打算嫁到格尔马尼亚去吗。
但是现在的自己和一年前的不一样。已经学会由自己决定后完全遵从这一决定的事情了。即使那是错的……
那么自己不想结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又没有特定的恋人。难道不是没有任何问题吗?
‘因为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安莉埃塔的思考停止了。那个……并不是爱。这样自问自答道。
但是。
只有一个要是自己可以被允许任性一下……
‘希望是他’
希望是那个教会自己以自己的意志决定的那个少年。
[……多么任性的一个女人啊]
安莉埃塔咬着唇放弃然后站了起来。因为那样的想象实在太丢脸了。
本来想叫女官的但忽然改变了主意。抱着希望就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想法脱下室内服靠近了壁橱。就在她打开抽屉打算拿出睡衣的时候……
出现了‘咚咚咚’的敲打重物的声音。
她马上回过头让人吃惊的是墙壁的一部分竟然在动!
[诶?]
就在她诧异目光的注视下墙壁的一部分如同回转门一般反转了过来。当注意到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人的时候安莉埃塔出了悲鸣。
出现在穿过光魔法门的才人眼前的……是石壁。似乎在自己背后的那面穿衣镜出耀眼光芒的魔法门将自己送到了一个一米见方四周都是石壁的地方来。
[这里是哪儿啊?]
没多想就伸出了手先看看眼前的墙壁能不能动吧。增加了推在墙上的力道后墙壁转动了起来。
紧接着映入才人眼中的是……被蜡烛的光线照到的女性的姿态。
[诶?]
就在这一瞬间女性出了悲鸣。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过后才现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公主大人?]
安莉埃塔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
[才……才人殿下?]
才人激动地乱作一团。先是在德?奥鲁尼艾鲁的领地的房子里找着了地下室接着找着了一秘密通道……而刚才的时候又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最后因为不敌好奇心穿过了在
那里看到了的一面着光的穿衣镜后……
[为什么公主大人会……]
才人彻底糊涂了。安莉埃塔也一脸不知所措地张着嘴站那儿。
处于混乱之中的两人的耳朵里响起了亚尼艾斯的怒吼声。
[陛下!生了什么事!]
亚尼艾斯咔恰咔恰开锁的声音让安莉埃塔恢复了神智。抓住才人的手将他按在床上。总之要是才人半夜在这里被看到事情就麻烦了。即使是亚尼艾斯也一样。
刚好就在安莉埃塔给才人盖上被子的同时将门打开拔出剑的亚尼艾斯冲了进来。
[陛下!]
安莉埃塔将才人按在床上后自己也靠在上面挡着并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因为听到了陛下的悲鸣……在下赶过来……]
看着安莉埃塔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而露出困惑表情的亚尼艾斯问道。
[抱歉惊动你了呢……因为刚才看见了老鼠就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安莉埃塔用这样的借口掩饰。
[这样啊……]
亚尼艾斯带着多少有点呆然的表情退了出去。安莉埃塔放心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将才人拉了出来。
[究竟生了什么事?在这么晚的时候……]
才人已经什麽都不知道了眼睛还翻着白眼……但是在微亮之中现了安莉埃塔只穿了一件内衣后赶紧将目光移了开来。
薄薄的丝蕾内衣让安莉埃塔的火热身材一览无余。
[啊……]
安莉埃塔则满脸通红地将刚才脱掉的、像是长袍一样的室内服裹在了身上
第九章 密会
第九章密会
[真是让我吃惊了……]
没想到城里的寝室和德·奥鲁尼艾鲁是连在一起的,才人和安莉埃塔在德·奥鲁尼艾鲁的地下寝室的床上坐着。看来这房间里的穿衣镜是附着像门一样的魔法的魔具。那镜子连接着这个地下隐藏的房间和远处的城堡。
[简直就像虚无之门一样]
按才人说的那样。
[恐怕是……利用这个的古代魔具吧]
使用虚无之力的魔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看来是非常贵重的物品。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也出现过能像这样凝缩虚无之力传给后世的魔法师呢。那是曾经梦见的普里米尔吧?当然关于这一点才人是无从知晓的。
一方面因为安莉埃塔的寝室墙壁自身没有付着魔法所以那边的出入口迄今为止没被觉。这是一个盲点检测魔法现不了的话那就没有施加过魔法这样的想法已经在贵族们的头脑里根深蒂固。
[果然是那个吧。这是秘密的逃脱路线吧]
才人这么说了。过去在时代剧里经常看见的密道……。国王和大臣的房间里大致上都有这种非常时刻用的逃脱道路的。所以才人这样认为。
但是安莉埃塔摇着头。
[我……认为不是这样。从这个房间的构造看来……以前这个德·奥鲁尼艾鲁的土地,是父亲或祖父的妾宅]
[妾宅?]
[是的。也就是所谓的……虽然这种说法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东西,就是指情人]
情人……听到这句话才人的脸红了。
[如果只是逃脱的道路并没有必要建造这种寝室吧。恐怕是……让情人住在上面的房间在这里和她进行密会]
原来如此仔细打量可以现这里充满恋人们喜欢的东西。在画有细小的雕刻物的墙壁上装饰着美丽的小宝石……带有天盖的床很大、布料也非常的高等。
[父亲、祖父、曾祖父……、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我想应该不会错的。我知道几个城里的脱路、但是不知道这条密道。也就是说就是这么回事了]
[……]
[对不起,见笑了。但是、很奇怪。父亲和祖父,都被称为严格的王,那样的他们,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看来安莉埃塔并不是认为这样的亲人不纯洁而是感觉到他们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古板。谜底解开之后也就感觉不过如此了……、但是这种奇妙的偶然带来的结果让才人非常紧张。
毕竟……这里曾是爱人们进行密会的场所现在却和安莉埃塔两人在这里独处。
安莉埃塔好像也察觉到了才人内心的慌张于是用舒缓的口气低声说。
[我还真不知道啊。给你的土地和王宫居然以这种方式连接在一起]
[这一点我明白。没事的]
[那就行了。这么说来、好像已经交给你了。正想着什么时候要来看你的……住的感觉怎么样?]
才人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基本上没怎么住过吧、于是只好含糊其辞地说。
[真好的地方啊。在这里散步很舒服]
[这样啊。那就太好了]
暂时……保持沉默。
才人眼睛横着安莉埃塔。蜡烛的光照着安莉埃塔。放出让人无法忍受的色香。这一点是露易斯怎么都比不上的部分。而且……穿着睡袍一样的衣服中间可以窥见胸前的沟。
回想起刚才穿着内衣的安莉埃塔才人捂住了鼻子。
不知有没有觉察到才人的慌乱、安莉埃塔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继续说着。
[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呢]
[奇怪的感觉?]
究竟指的是什么?难难道……是指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是的。虽然现在迎来了和平、但是又出现了其它让人困扰的事]
静静地充满感情的声音
[也是啊]
才人想到了刚才和露易斯的争吵随声答应了。
[明明是那样期待的和平、自己也明白这是来之不易的和平时光……、但是还像以前一样有很多事要操心。这实在是讽刺呢]
[操心?]
才人询问着、安莉埃塔就说了。
[妈妈和枢机卿让我结婚为了统一国家的贵族]
寂静的、放弃的、安莉埃塔出那样的声音。从她的口气看来安莉埃塔并不期望这样的婚姻。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人非常的困扰。
[我早就不奢望能和喜欢的人结婚了。但是……一旦这样的事真的摆在面前还是觉得心情非常低落]
看来有人正在向她说媒希望她和国内有势力的贵族结婚。在和平的时候未雨绸缪先巩固下国家的社稷。所谓的宫廷的势力斗争才人总算是理解了]
[真的要结婚吗?]
[这个……我现在还难下决定]
安莉埃塔抬起头正视着才人。那样带有依靠的视线才人的呼吸停住了。
[你能为我决定吗]
一瞬间、才人不知道她究竟所指何事。
[决定……、什么?]
[决定我要走的道路]
才人振作起来看着安莉埃塔
[就是指、结不结婚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
慢慢地、安莉埃塔点着头
[为什么……偏偏要是我呢]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烦恼的时候、你的脸就会浮现出来。
过去因为维尔斯大人的那个事件……、我不会再爱上别人这样由衷地誓。但是……被你救了几次
已经把你的力量当作是一种依靠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在想着你。在梦中、在现实……我只经历过一次恋爱所以我不知道这种心情是否是恋爱。只是……心跳激烈这一点是真的]
安莉埃塔低着头。可以看出她以前说的「只能让你看到作为女王的脸」这句话并不是真心的。
[所以才选择了我吗]
[不仅仅是这样]
说到这里安莉埃塔握着才人的手。只不过是握住而已才人的心跳得很厉害。露易斯、蒂法妮娅、雪丝塔、塔巴萨才人见过各种各样的美少女。但是安莉埃塔的美实质上却不一样。不仅仅是美她有一种能够吸引人的像魔性一样的东西。而且那所谓的魔性的色香不是在辉煌的宫殿里而是在这看不见太阳的地下室或是以前那个便宜旅馆之中才能看到那光辉。
[你不也是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情吗?]
这样询问的安莉埃塔、不是平常的女王样子的脸只是普通的少女。
才人的呼吸快要停止了安莉埃塔的言语……一句一句地印在了才人的心中。
对、那个时候……的确自己感觉到了安莉埃塔的美丽心砰砰作响。
才人再次感觉到心砰砰作响安莉埃塔浮现出开朗的笑容。
[那个晚上的事情、让人非常难忘]
然后恶作剧般从下方窥视才人的表情。
[你、那时向往着我的嘴唇。就像这样……]
安莉埃塔的脸接近了才人的身体无法动弹。安莉埃塔温柔地抱着才人的肩膀慢慢地用优雅的动作将自己的嘴唇与才人的重合。
这一下就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啊安莉埃塔放开了嘴唇、浮现出了自嘲式的笑。
[让我不要结婚这种话你是不会说的吧]
[……那个]
才人询问自己的心。不要为了国家牺牲自己这句话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考虑到安莉埃塔的立场这也可以说是一种任性的要求。
但是……、就算因为她是为了成为女王而出生难道就必须忍耐到如此程度吗?
“这种事根本无关紧要”
才人觉了。
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大道理、重要的是原本心的深处部分是不是希望安莉埃塔结婚。难道说、我……才人摇头了。不我喜欢的是露易斯……
才人感觉到非常的纠葛、安莉埃塔用反省的语气说。
[对不起我不打算让你困扰的。是真的]
能够非常断言的说、才人的心再次动摇了。
[跟你谈论这种事情、任性过头了。你是露易斯的恋人明明知道、却还诱惑你……我终究只是和制造这房间的父亲和祖父一样]
安莉埃塔暂时低着头……然后浮现出了寂寞的微笑站起身。
[非常对不起请忘记吧……]
[公主]
之后仿佛想要甩掉心中的一切似的安莉埃塔自言自语着。
[结婚吧。冷静下来考虑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困扰]
才人什么都没想站起来了紧握安莉埃塔的手叫喊着。
[不、不要结婚!]
[哎?]
[怎么这样没有任何准备就要结婚果然很奇怪。不想的话直接拒绝不就行了]
安莉埃塔严肃了起来。
[你是同情我才这么说么?还是说……]
看到才人无言以对、安莉埃塔微笑了。
[你到底在为什么烦恼……、我很清楚的。你是个很正派的人。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烦恼都想要脚踏两船吧。这并不是为你辩护我想哪一边的你都是真实的。我也是一样。你是我的好友的恋人本该将你忘记。但是内心却另有一个自己并不愿这样还不停地跟自己说:“这根本就没关系”。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人类终究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吧]。
[……]
[谢谢。你这么说了的话我就拒绝这桩婚事。不过不会叫你替代的。放心吧。只是偶尔像这样、在这里见面可以吗?至少我……不、没什么。嗯只是作为朋友。这样就行了吧?]
才人……、慢慢地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作为朋友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真的能这样吗?
才人觉得自己很懦弱。不过……、就算这样想他也无法拒绝安莉埃塔的话。加上朦胧的烛光照在安莉埃塔身上使她散的魅力更加强烈地刺激着才人的本能。
透过门缝、从始至终看完这一段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