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禁怀疑“究竟是装在船的哪里的呀”的长蛇般的队列。
当这两队人出来后欢呼声更加的热烈了起来。
因为被水精灵骑士队的少年们前后保护着夹在身穿修女的服的美少女直间的托里斯汀的女王安莉埃塔出现了。同盟国的年轻女王在这艾克蕾亚也有值得夸耀的高人气。
不知什么时候欢呼声中开始响起“托里斯汀女王万岁”的话语安莉埃塔轻轻的挥着手回应着欢呼的市民。
尔后…当所有的宾客走到前面后今天的主角刚一显身全场突然重新安静了下来。连大声喧喝卖水的少年都脱下了帽子在胸前划着圣印。
教皇聖埃基斯三十二世維托里娚孜咨3鲆鄣耐獬鱿衷谑忻衩媲暗耐本奂鹄吹陌死傺堑氖忻癫挥勺灾鞯某隽颂鞠5?br />
简直就像是教皇所背负着光芒倾注到自己身上似的。
在維托里奧抬起手脸上浮现出微笑的时候………沉默被一瞬间打破了四周回荡着巨大的欢呼声。
教皇一行人到达的这天晚上……知道这次作战计划的人全部集中在艾克蕾亚的聖露蒂亞教堂会议室的圆形大桌前。
露易丝和蒂法妮婭坐在安莉埃塔的旁边。在其旁边是亞尼艾斯。在稍微远些地方坐着一脸紧张的基修。
剩下的半张桌子则座的是罗马尼亚的相关人员。
正中间是教皇维托里奥。其旁边是朱里奥。接下来是带来的个圣堂骑士的队长。坐在在他们旁边的一脸苍白的艾克蕾亚市市长和聖露蒂亞教堂的大司祭正在谈论着什么让人不安的话语。
被告之了这次计划的市长以不安的语气说道:
“计划我是清楚了但加里亞真的有打算袭击陛下吗?”
为了避免混乱并没有说出实际上是以“虚无的传人”为目标的。
维托里奥露出和蔼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点是毫无疑问的。那位加里亞的“无能王”想成为整个哈爾吉尼亞的王。因此神和始祖以及我都是他的障碍。”
因为教皇干脆的这样说道市长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什么在自己的就任期间会遇上这么麻烦的事件”想这样哭诉出来的心情充满了市长的内心。
“既然如此猊下就更不应该以身犯险……”
在即位三周年纪念典礼期间教皇要和数名神官和巫女一起一直持续祈祷。
在此期间哈爾吉尼亞各地的信徒都将蜂拥赶到艾克蕾亚为了瞧一眼祈祷中的教皇而排起长长的队列。
“加里亚会混进观光客当中采取些什么行动”教皇等人这样考虑着。但对于市长来说这是个犹如恶梦般的计划。万一教皇的护卫们失败了自己将会成为至使教皇被暗杀的无能市长而留名在历史上。
“市长大人的忧虑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等将以滴水不漏的阵容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朱里奥站了起来开始在黑板上写下这次的计划。
“就像大家所知道的一样最可怕的是魔法”
朱里奥用粉笔画出了圣堂的平面图。
“因此为了不让敌人使用魔法将在圣堂周围使用动侦查魔法的魔道具的结界会将整个圣堂包围起来”
朱里奥在圣堂的平面图周围做了好几个记号。
“当然魔杖在参观的时候是不能带入的。但是如果打算用别的方法使用魔法的话……在使用的瞬间就会被这个装置所识破咏唱者立即会被包围在四周的骑士们所逮捕。”
市长的表情像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似的。
“当然还不光是这样。我们还会在教皇的周围张开好几重“大气之盾”来保护教皇的安全。通常的魔法或是枪弹之类的都不会有效的”
市长和大司祭放心似的彼此看了一眼后相互点了点头。
虽然时候所有人对这个计划都感到很佩服但其中也有一人浮现出了不敢苟同的表情。
那人正是蒂法妮婭。
她在听完了朱里奥所说的话后……不知为什么心中涌现出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心情。在她小时候潜入屋邸将她妖精族的母亲杀害的正是接受王命而来的亞魯比昂的正规骑士。
国家这种组织在想要将碍事者全部排除的时候……并且那还是一击定胜负的时候那么会是使用阴谋吗?还是会采用暗杀者等手段呢?
如果真的想要完全的消灭对方大概会使用别的手段吧?
使用更加确实毫无漏洞的方法……
蒂法妮婭胆怯的举起了手。
“维斯托多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朱里奥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蒂法妮婭。
“是是的…我可以提问吗?”
“当然可以”
“那个…在这么多伟大的人物当中虽然觉得很冒昧但有件事我却实在很在意。那个…如果加里亚派出了军队那怎么办?”
安莉埃塔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说道:
“蒂法妮婭这点不需要担心。加里亚也是历史渊源的王国。王权同盟的一员。和贵族联盟不同他们有所谓的面子这种东西。是不会做出撕毁同盟指使王军跨越国境之类的行为的……”
说道这里安莉埃塔才察觉到除了自己以外谁也没有笑。朱里奥边点了点头边肯定了蒂法妮婭所说的话。
“或许会有五成的可能性会生那种情况”
“你说什么?”
安莉埃塔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朱里奥淡然的继续说道:
“到上周为止国境附近的加里亚军都没有什么活跃的行动。但是现在因为并没有得到新的情报所以不得不好好的警戒。相对的我军在国境附近驻扎了四个联队的精锐圣堂骑士共九千人。同时在其上面还有羅馬尼亞皇國的舰队保护。能对抗这只舰队的空中战力只有加里亚的“两用舰队”而已”
“你是说在国境附近集结了军队吗?这难道不是挑衅行为吗!”
安莉埃塔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如果看作是挑衅也没关系。只要能使我们的工作变得容易”
“和当初说的可不同!猊下您打算动战争吗?”
維托里奧摇了摇头说道:
“起战争不是我们而是加里亚”
“您不是说过无法忍受普里米爾教徒间的互相流血吗!言犹在耳的时候就进行战争的准备!我实在无法理解您的意思!”
“正是因为无法忍受普里米爾教徒间的互相流血才想要尽可能的一击决胜负。所以才制定了这次的计划。总之放心吧加里亚军确实很强大但我们也将该做的都做了”
“卑鄙!竟然一直隐藏到今天!”
“安莉埃塔陛下”
維托里奧用即温柔有充满威严的语气低声说道。其声音简直就像是魔法似的充满了让听者完全沉默下来的魄力。安莉埃塔紧紧的咬住嘴唇摇了摇头。
“我虽然说过我厌恶战争但我从没有否定过战争的可能性。只是准备好了能够对应所有的状况的手段而已”
“…您这是诡辩。我终于理解您为什么要将即位三周年的纪念典礼的场所选在靠近加里亚国境附近的这个艾克蕾亚了。不是想引敌人的阴谋而是引战争”
維托里奧用稍微有些苦涩的语气说道:
“选择的一方并不是我。而是加里亚。而且现在引战争的可能性也只是五五开”
市长和大司祭因对话的内容太过于让人吃惊而昏倒了过去。因为即位三周年的纪念典礼竟然突然变成了战争的话题也难怪他们会受不了。蒂法妮婭也因为自己的言而引的这种状况感到惶恐不安两只手按住自己不断颤抖着的身体。
另一方面基修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闭着眼睛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亞尼艾斯一幅和平时同样的表情。圣骑士队的队长们也毫不为所动。
安莉埃塔独自一人站起来后凝视着一动不动沉默不语的露易丝说道:
“这样的话非常遗憾我将不能提供帮助。因为我曾经和露易丝的父亲约定过“绝不会将露易丝用作战争的道具”。那么露易丝我们走吧”
但是露易丝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很抱歉似的一动不动的埋着头”
“露易丝?”
朱里奥以微弱的声音说道:
“瓦里埃爾小姐曾经在神和始祖的名义下立下誓约。会为了我们的理想而奉献出自己。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臣下了而是真正的神的仆人。是我们的兄弟。”
听到“誓约”这个词的安莉埃塔一下子变了脸色。因为对于贵族来说誓约是绝对的违背誓约就等于是自杀。
“是真的吗?你…”
露易絲不安的点了点头。
安莉埃塔叹了口气后摊开了双手。突然恍然大悟。才人毫无疑问是教皇使用“世界扉”而回到故乡的。
但是……曾断言为了“哈爾吉尼亞的理想”才会使用“虚无”的教皇会为了一名骑士而使用这张王牌吗?
毫无疑问完全不可能。
安莉埃塔似乎明白了羅馬尼亞以什么作为条件引诱露易絲立下了誓约。
使魔还可以替换但是“虚无的继承人”却不可以换。
与其说是感到愤怒还不如说是觉得悲哀。无法释怀的某种悲哀的东西包裹住了安莉埃塔。那正是无力感。安莉埃塔一边品尝着至今为止从没感到过的无力感一边用筋疲力尽的目光凝视着教皇維托里奧。
“真是漂亮。看来已经无路可退了。我这个愚蠢的女王也终于明白了猊下这么年轻就被戴上教皇的桂冠的理由了”
維托里奧浮现出有些烦恼的表情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我的理想。如果是为了完成理想的话我会不择手段。”
安莉埃塔涨红了脸。虽然似乎像是因为愤怒和耻辱失去了理智但最终还忍了下来。仔细想想的话教皇所说的也没什么错。
进行备战也是理所当然的。也不可能因此而责怪羅馬尼亞。
“我明白了。今后我会在仔细理解猊下的话后听从谨慎而理性的活动。但是关于另一件事我正式的提出抗议”
“请尽管开口。我问心无愧”
維托里奧以难辨真伪的态度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么我请问。圣下你辞退了我的近卫骑士。决定他国的骑士的进退即使是教皇圣下这也算是重大的内政干涉了。您准备如何申辩?”
安莉埃塔以严厉的语气说道。教皇以毫不在意的表情说道:
“正如您所说修里埃瓦平贺大人在作为您的近卫队副队长之前难道不是瓦里埃爾小姐私人的使魔吗?既然作为主人的她开口请求我们将其送回我只是作为普里米尔教徒遵从自己的信念而已。但是安莉埃塔大人所说的也很有道理。没和您商量是我怠慢了。我会以您所希望的方式做出补偿的”
“真的将他送回去了吗?”
維托里奧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我打开了前往他的灵魂归处的门扉。换言之就是我将其送回了故乡。因为我认为这个是我应该做的事”
居然是这样……这样嘀咕着的安莉埃塔摇了摇头。露易絲“嗙噹”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大家垂下了脑袋。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露易絲”
“……实在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请让我先行告退”
維托里奧虽然狠狠的瞪了教皇一会但最终还是悲伤的摇了摇头说道:
“您真是个可怕的人。教皇猊下。这次事件结束后多少要重新考虑和羅馬尼亞联合皇國的交往方式”
維托里奧优雅的回礼后道:
“受到您的过誉真的非常荣幸”
这一天的夜晚……
露易絲在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独自一人祈祷着。
和才人离别之后露易絲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祈祷。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内心或许会崩溃。
不……或许已经崩溃了。
因为…刚才在讨论“战争的可能性”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没有任何感觉。简直就像是在遥远的世界所生的事似的。
始祖啊。尊贵的神之代言人始祖啊。引导我的伟大始祖啊。赐予天空以明星赋予大地以恩惠给予人类以恩宠并授予我以安定…
不断重复的祈祷文句。
但是不管重复多少遍内心也无法平静。露易絲停止了祈祷躺在了床上。双手盖住眼睛泪水无止境的涌了出来。
一哭出来回想起的也全都是才人。
明明知道会变成这种心情…但自己为什么还是选择将才人送回去呢。
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忍受失去才人。
才人现在在干什么呢。
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吗?
如果在对面的世界遇到了怀恋的人…会将我忘记吗。虽然才人曾多次说过“喜欢我”…但是我却没能好好的回应过他。要么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么和他赌气一次又一次做出好像欺骗才人感情般的行径。
这样任性的女孩一定会被很快忘记的吧。
但是我呢?
露易絲摇了摇头。
这种痛苦的日子要持续到何时呢。
“这样下去的话……我连将一生都奉献给哈爾吉尼亞都无法做到。”
如果连这点也无法做到的话自己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可以说自己已经是哈爾吉尼亞的傀儡了。在和教皇立下誓约的时候就下好了决心。但是被抛弃的心灵所束缚不是连傀儡都做不了吗。
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什么作用也挥不了。
给予自己心灵安宁的方法应该也就是带给这个哈爾吉尼亞大地平安的方法……
“如果不忘掉的话”
露易絲知道唯一有一个方法。
但是如果那样做的话自己将不在是自己……
但是这样的自己又有价值吗?
将才人送回去明明是没有做错的但是已经开始后悔了的自己………
这样卑鄙的自己又有什么价值呢?
至少要成为圣女不断的祈祷……但光是祈祷也是有极限的。
果然为了成为真正的圣女就得必须触神的奇迹。
真正的神之奇迹……“虚无”
离开房间的露易絲来到了隔壁蒂法妮婭的房间。因为这里本来是神官们作息的宿舍所以左右排列着同样造型的门扉。露易絲敲响了门扉果然蒂法妮婭似乎还没有睡着传出了起床的声音后响起了蒂法妮婭查问的声音。
“是我”
露易絲说完后门扉被慌张的打开了。穿着睡衣的蒂法妮婭将露易絲迎入了房间。
“……那个。那个。那个……我也乱掉了。生了太多的事。但是……”
蒂法妮婭难以启齿似的吞吞吐吐的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将才人送回去?为什么?………虽然这样做也是符合常理的但是露易絲你……”
露易絲抬起了脸。然后小声的说道:
“我有个请求”
“请求?是什么请求?”
但是露易絲却沉默了下来。要接着说下去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气。蒂法妮婭也感到很困惑在两人沉默下来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正在寻思着“会是谁”的时候。门外的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是我”
一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安莉埃塔。
“因为我看见露易絲进来了所以………”安莉埃塔难以启齿似的嘀咕道。
安莉埃塔向露易絲和蒂法妮婭深深的低下了头。
“对于你们两位我没有任何辩解的话语。虽然约定过不会将你们作为战争的道具但结果还是这样了”
蒂法妮婭摇了摇头。
“不……也不是一定会生战争。而且……我认为对所有的可能性做好准备也不是什么坏事”
“是呀”说完后安莉埃塔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加里亚也是哈爾吉尼亞屈指可数的大国。如果用阴谋不能达到目的出动军队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这是本应可以预测到的事但我却沉醉于理想之中把你们俩人也卷了进来……或许我真的没有作为女王的才能吧”
面对着完全将心理话吐露出来的表姐蒂法妮婭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听您轻松的说出“没有作为女王的气量”之类的话我会感到很为难呢。如果被谁听见了的话不是会很严重吗”
安莉埃塔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或许因为你是我的表妹吧一不注意就说出来了”
尔后安莉埃塔用认真的表情看着蒂法妮婭的脸说道:
“蒂法妮婭你真的没关系吗?如果即使生了战争……你也会继续帮助我们吗?”
蒂法妮婭沉思了会后摇了摇头说道: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被才人带到外面来的。因此我会遵从他的判断。但是……”
“他已经不会回来了。我就是来向露易絲和你寻问这件事的”
安莉埃塔转向了一直埋着头的露易絲。
“为什么要将才人大人送回去?确实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就算回到原来的世界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露易絲你不是…”
对于安莉埃塔所说的话蒂法妮婭点了点头。才人喜欢露易絲。而且恐怕露易絲也喜欢才人……。
“我重视他仅此而已。对他我没有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感情”
露易絲以就像是压抑着一部分真心似的语气这样说道。
“因此……我才拼命的思考着。对于他来说什么才是幸福。为了能使他幸福我怎么做才好呢”
沉默了一会后。安莉埃塔叹了口气嘀咕了声“是吗……”后紧紧的抱住了露易絲的双肩。
“你太温柔了真是个笨蛋。露易絲.弗瓦索蘭茲。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自认为关心而做出多余的事。像是给仙人掌的盆栽拼命的浇水最终使它枯萎了。……才人大人其实是希望做你的骑士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对于人类来说都有着各自的世界”
“我也很想尊重你的意见。因为我们从幼时开始就是青梅竹马。但是我认为决定才人大人选择的不应该是你。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也不和我商量下就决定了…”
安莉埃塔寂寞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真是的。我还没有好好的想他道谢呢。他明明无数次的帮助了我们……”
空气中飘荡着沉默的气氛在旁边静静听着的蒂法妮婭也变得想哭了起来。安莉埃塔的目光落到了露易絲身穿的修女服装上。在典礼期间露易絲和蒂法妮婭将以这种装扮站在教皇身边。并不光是典礼的装饰而是为了让“虚无的继承人汇聚一堂”所采取的处置。
一切都是为了引出加里亚的魔手……
但是对于露易絲来说穿上这件衣服还有另一个理由。
“……你打算进入修道院吗?是吧?”
“不”露易絲摇了摇头。
“当事件结束之时我已作出达成教皇和陛下所期望的时候我就会要求出家的许可”
安莉埃塔握住露易絲的手说道:
“……抱歉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最痛苦的是你才对”
“但我果然……快承受不住了”
露易絲孤立无援的这样说道。尔后就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转向了蒂法妮婭。
“因此蒂法妮婭拜托了”
“露易絲你难道想要……”
蒂法妮婭察觉到了露易絲的请求脸色变得苍白。
“没错。我想请你消除我脑海中关于才人的记忆”
“说什么?”
对于露易絲的话安莉埃塔大惊失色。
“不行!怎么能这样……因为因为才人大人是……你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必须消除!”
露易絲紧紧的握着圣具怒吼道。
“已经不会再见面了。我很清楚。因为我这是自己选择的。可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我将一点用也没有。更也不可能成为哈爾吉尼亞的圣女。因此才要………”
“露易絲露易絲我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要求。因为这样做的话你将不在是你了”
“这不是很好吗”
露易絲流着眼泪吼叫道。
“你能理解吧……蒂法妮婭如果是同样的虚无的继承人的话我希望你理解我。我已经承受不了了。我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信心。所以……拜托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蒂法妮婭看向了安莉埃塔。安莉埃塔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肃穆的闭上了眼帘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也拜托你。活着却不能相见……那和死别没什么不同。都是无比悲伤的”
蒂法妮婭稍微犹豫了会后……用认真的表情看着露易絲的双眼。
“真的好吗?如果消除了关于才人的记忆的话……就会失去珍贵的回忆。对于你来说将永远的失去那犹如宝石般的时间。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吗?”
露易絲从修女服的口袋中将胸针取了出来。是以前才人在托里斯汀买给她的礼物。露易絲静静的将胸针交给了蒂法妮婭。
尔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蒂法妮婭悲伤的摇了摇头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才人的。因为他是我重要的朋友。但是露易絲对你来说这份记忆里……仅仅是倾注其中的感情就让你无比痛苦着吧虽说如此但我也不认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话……因为你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
蒂法妮婭握住了魔杖开始缓缓的咏唱起了咒文。
naido’iza,eia-zu……
在蒂法妮婭咒文的曲调当中露易絲一点一滴的确认着关于才人的回忆。露易絲感到自己比什么都还要爱着这些注定即将消失的记忆。
玉ru’……
初次相遇的时候……因为使魔居然是这样的家伙而垂头丧气的那一天。
ni-,’arru激-zu………
要被哥雷姆踩死的时候救了我的事。不满的说出贵族又怎么样而被扇了一巴掌的事。在弗里格的舞會一起跳舞的时一起共舞的事。还有在亚鲁比昂的冒险。以及伤心之时躲在希尔菲德的上面时的那个吻-
berukana’an,1agu………
在战争中时好几次起冲突的时候。
为了自己等人接受了被遗弃的命运的才人。
多到就算去数也难以数清的冒险。
数次自暴自弃却每每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只属于露易丝的骑士。
日复一日所产生的无可代替的羁袢牢固有力的将我们链接了起来。
两人所度过的数不清的夜晚。
好几次的接吻……。
那些全部的都将消失。
露易丝嘴里嘀咕道:我是………
“为了才人而选择了别离为了自己而舍弃掉记忆”
“真是任性呢”
但是神啊。请宽恕我。
因为今后我…一定将会变为“虚无”。名副其实的变为空空如也。成为没有水的水壶失去心的人偶……。
因此请宽恕我的罪过。
“虚无”
那是和自己的系统相应的姿态露易丝心中这样想着。
咒文完成了蒂法妮娅挥下了魔杖。安莉埃塔不由自主的别过了视线。虚无的咒文的光芒在房间里闪耀着突然消失了。
精灵的纲达鲁乌轻
“什么?”
我……在这种地方睡了?
不显然不可能的。自己是在罗马尼亚的大圣堂里才对和露易丝约会她的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然后在房间里喝酒酒里面被混了什么药……
那么是露易丝把我抬到这里的?
这里又是哪里?
才人坐起了半身摇摇脑袋睡眼迷糊的左右看看。自己睡着的是一个稍微高出周围一点的小丘身体是靠在旁边一颗大叔的树根上。在剧烈的日光中唯有这里仿佛沙漠中的绿洲一样的小丘上有着一块树荫面向从树缝里漏下来点点阳光才人不禁眯起了双眼。
草原无尽的在远方延伸着尽头仿佛可以看见接连着的山脉和森林。
那么……才人盘起腿坐稳了歪了歪脖子。
这里是罗马尼亚的某个草原内吗?
真是伤脑筋啊才人摇着头开始确定自己的状况身体好像没有任何异常一如往常的外套和牛仔裤披风由于之前脱了没有穿在身上。
和露易丝一起的时候也是这身打扮……总之自己在那个大圣堂的房间里失去意识之后被搬到了之类来这点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为什么我会睡在草原上?……
“每次自己失去意识后总是被带到了级不得了的地方去啊”才人如此随意的想着远方似乎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
是谁啊。
才人习惯性的把手伸向了后背德尔弗伦格不在约会前自己把它放在屋子里了。虽然有点不安但是应该没有问题:来的人步伐悠闲缓慢似乎没有敌意。
慢慢的对方的轮廓清晰了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身穿草色长袍脸庞藏在了披帽里无法看清然而从轮廓来判断应该是位女性。
女人走近现才人已经醒来后开口说道:
“阿拉起来了啊“
然后轻轻把披帽向上推了一推。才人忽然感到全身一阵本能性的紧绷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美到几乎让人惶恐的女性。
年龄有二十岁左右。
成熟的魅力中微微夹杂着一股欢谑的氛围。在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后她把一个革带扔向了才人。
“我给你汲水来了。”
才人接过后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噗哈”的大叹一口气之后才开始认真的看向对方。
“我叫莎夏。你呢?在这地方睡着我还以为是旅人之类的但是又不见行李……”
“我叫才人。平贺才人。也不是在旅行醒来后就现自己在这里睡着了……。”
莎夏“恩~~”的回答后开始仔细看向才人一边顺手取下了披帽帽下露出的东西才人经不住的大吃一惊那是一对精灵才有的耳朵。
“呜哇!精精灵!”
“阿拉你知道我吗?”
“是是的……”
“诶~~真是少见。”
女人开始饶有兴趣的仔细打量起才人来。
少见?对这这个词语才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在哈尔吉尼亚是没有人不知道精灵的。
“谢谢你的水恩那个知道精灵的人很‘少见’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啊遇见的蛮人蛮人都就像从来没见过我似的真是的……这里是哪个乡下啊。”
被称作了蛮人的才人感到了微微的不快好像贝达夏尔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叫他们的。
“这里不是哈尔吉尼亚吗?”
“哈尔吉尼亚?那是什么?”
莎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哈尔吉尼亚?!怎么可能?才人不禁感到了一丝焦急这么说的话……至少这里不是哈尔吉尼亚了?
才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那么“啊!”真痛!恩看来不是梦。那么如此说来……才人不禁猛的打了打自己的脸颊。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才人边叫着痛倒向了地面。
“你在干嘛啊?”
“不……那个我怀疑我在做梦”
“那样的话我也算是幸福呢。”
才人开始拼命的在记忆里搜索起来:没有精灵的土地不是哈尔吉尼亚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所谓的东方大陆吗?
“那么是罗帕.亚尔.卡利埃吗?”
“什么啊?虽然具体不是很清楚我来自一个叫撒哈拉的地方但是据他说的这个地方叫做‘英格杰斯坦撒’。”
英格杰斯坦撒……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而且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地方醒来?
是谁干的?
是那个教皇吗?但是把自己丢到这里来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者说这是那个约瑟夫王的什么阴谋吗?
但是自己可是在罗马尼亚的总本部的大圣堂里啊就算说是约瑟夫王那个地方也不是随便说去就……不等等如果说是利用什么“虚无”魔法的话貌似会有那么一丝可能。
约瑟夫王?
忽然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呜哦哦噢噢噢!”才人惊叫着抱着头。
“怎么了?”
“不……我忽然想起来了现在我们可是正陷入大麻烦之中啊……没时间在这地方闲呆着!”
“怎么麻烦了?”
用着仿佛含着一丝淘气般的口吻莎夏边说边盯向才人。
“啊?啊一下肯定也说不清吧我们那里呢有一个级变态凶恶的国王要对我们做非常过分的事情我们为了干掉他正准备开始作战……这关键的时候我却在这里闲混”
“那个我也一样哦。”
说着莎夏摊开了双手。
“现在我的部族正在被亚人的军队所吞没我也不该在这种地方闲呆着啊但是他却……”
“他?”
才人回问道。但是莎夏却没有回答仔细看去现她正一脸气愤的微微颤抖着看来对那个“他”确实有着无限的怨念吧。
第一次亲眼见到真正的女性精灵的才人不禁仔细定睛看向了莎夏。
和蒂法妮娅一样的金色的头仿佛透明般翠绿色的双瞳上方有着长长的睫毛。目光虽然十分锐利但线条微转柔和的眼角却给人一种异样的妩媚和温柔总体来说就像蒂法妮娅去掉一切幼稚部分后的所剩下的集合。
隐藏在长袍下的身段酝酿出一股中性的氛围。
蒂法妮娅让人感到很容易亲近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有一半人类的血统吧但是……对着真正的精灵的这位女性也没有丝毫恐惧感尽管之前唯一见过的精灵贝尔夏达总是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才人如此想到:果然精灵里也和人类一样是各种各样的啊。
再次望向四周时间是正午左右吧远方大块的云朵渐渐变得更加大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天空忽然“啪啪啪”的下起了雨来才人和莎夏都急忙躲到了树荫中。
“总有股非常奇妙的感觉。”
望着雨的莎夏喃喃的说道。
“奇妙的感觉?”
“是实际上我啊是特别的害羞见不得人的那种人呢。然而对你却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这样啊才人不禁叹道。如此说起来的话自己仿佛也对莎夏没有丝毫的疏远感就算熟识蒂法妮娅面对过去让自己几乎陷入绝望的生死边缘在哈尔吉尼亚被喻为最强而广遭畏惧的精灵自己这份随意的自在感也……
“我也是这种感觉哦。”
莎夏听了后惊讶的盯入了才人的双瞳。
“怎怎么了?”
被一位年方年韶华的美丽女性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才人不禁感到了心中的一股悸动。莎夏微微的皱了皱眉。
“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呢为什么呢?”
“就算你问我也……”
如此说来才人似乎也感到了自己仿佛也……
明明是一次都没有见过的精灵女性的……但是总是有一股仿佛久已相识熟悉感向自己袭来这个确实是……
“是不是某种既视感啊?”
“既视感?”
“恩这种感觉好像还有很多别的情况也有生。”
“恩……”
然而并非简单的仅此而已正要在进一步仔细体会这细微的区别的时候……
莎夏忽然眯了眯眼以严峻的表情站起身来。
“怎么了?”
“退下。”
才人正要追问到底怎么了的时候现草原对面渐渐浮现出了一个灰色的东西。
“狗……?”
“真是乐观呢那是野狼。”
“呃?那个就是野狼?”
第一次看到野狼的才人仔细的盯着离自己大约有二十米远的野狼。确实和狗有着很大的区别目光凶残正警惕的注视这这个方向。
“看来是把我们当作晚餐了。”
“就凭一只?”
“怎么可能。”
果然紧接着一个挨一个的野狼显出了身影可能之前一直躲在草丛里悄悄的靠了过来。
野狼们以才人和莎夏为中心在外周形成了一个圆圈一边出低鸣一边缓缓的转着脸上是和刚才一样的凶恶。整个群体协调的动作仿佛在告诉他人这正是它们的日常和拿手好戏。
“有没有什么能做武器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
“那个……对操纵武器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自信的野狼应该能够应付……”
“阿拉真巧呢但是我比你更有自信。应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恩总之有的话就借我一个吧随便什么都行虽然旁边的那个烂木棒可能微微有些勉强……”
即使没有纲达鲁乌的力量自己也是会使剑的然而对付成群的野狼的话果然还是想动纲达鲁乌的力量。
“没事的全部包在我身上就好。”
下一瞬间才人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失去了声音……他一时无法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在握住短剑的瞬间莎夏的左手开始了闪烁准确的说是手背开始了闪烁。
那里有着自己已经看的无比熟悉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如尼文字的铭文。
“纲纲纲纲纲纲纲纲达鲁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