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看这基修老是朝三暮四的!要是不让他喝媚药的话还真不知该怎么治好这种病啊!”
“要追根究底的话结果是我的错吗?嗯……”
才人向琪尔可他们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为了制作媚药的解药必须要拿到水精灵之泪而水精灵则委托他们击退袭击者以此来作为交换条件……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就在这里保护水之精灵吗……”
琪尔可有点为难地看着身旁的塔芭萨。只见她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篝火。
“真是糟糕呢我们也不可能跟你们大战一场但是要是不除掉水之精灵的话塔芭萨就会有麻烦……”
“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呢?”
听才人这么一问琪尔可就头痛了。也不能把塔芭萨家里的事情告诉他们啊。
“那、那个是塔芭萨老家的委托啦。你们看就因为水之精灵在捣乱水位已经这么高了。听说塔芭萨的老家也因此蒙受了损失啊。所以我们就被委托来这里把它除掉了。”
原来如此。既然那样也不能让琪尔可她们空手而归吧。
那么怎么办好呢……
才人稍微考虑了一会儿说出了结论。
“好这么办吧。你们就停止袭击水之精灵。相对应的我们就向水之精灵询问一下升高水位的理由。然后我们在试试拜托它马上停止让水位升高。”
“水之精灵真的会听我们说话吗?”
“会啊。我们早上还跟它交涉过呢。它答应了以击退袭击者为条件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交给我们。”
琪尔可稍微考虑了一下向塔芭萨询问道:“从结果上来说只要把被水淹没得土地恢复原状就行了吧?”
塔芭萨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那么明天我们在进行交涉吧!”
次日清晨……
蒙莫兰希就像昨天一样把小青蛙放进水里唤出了水之精灵。
在晨雾之中水面往上隆起水之精灵现身了。
“水之精灵啊现在已经不会有人在袭击你了。请你按照约定把你身体的一部分交给我们吧。”
蒙莫兰希说完水之精灵的身体就晃动了几下。就像是水滴一样它身体的一部分被甩了出来飞向众人的身边。基修一边“哇——哇——”地大声叫着一边用手里拿着的瓶子接过了“水精灵之泪”。
然后水之精灵又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想要钻回到水里面去才人慌忙叫住了它。
“请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于是水之精灵又再次从水面上隆起扭动了一下像昨天一样变成蒙莫兰希的样子。
“这样子看还真有点难为情呢……”蒙莫兰希低声道。
“怎么了单体者。”
“为什么你要一直升高水位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停止这种行动。如果有什么理由的话就请告诉我们吧如果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我们是很愿意帮忙的。”
水之精灵的身体逐渐变大。然后又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他的动作跟人类有着微妙的差异。也许这种动作就意味着他的感情活动吧。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可以委托你们去办。可是你们遵守了跟我的约定所以我认为就算信任你们、把事情说出来也应该没有问题。”
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嘛!才人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要是激怒它的话就麻烦了于是他就默默地等着水之精灵继续说话。在改变了几次形状然后再次恢复成蒙莫兰希德姿态后水之精灵继续说道:
“在月亮的交错次数根本无须细数的时间之前我所守护的秘宝被你们的同胞偷走了。”
“秘宝?”
“没错那个秘宝从我所生活的密度最高的水底被偷走的时刻就是月亮交叉了三十次之前的那一天晚上。”
“大约是两年前呢……”蒙莫兰希小声说道。
“那么你是为了对人类复仇所以让水位升高来淹没人类的村庄吗?”
“复仇?我并没有那样的目的。只是希望能拿回秘宝而已。只要慢慢用水来淹没的话相信总有一天会触碰倒秘宝的吧。当水淹没了一切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会知道秘宝的所在了。”
“那、那是什么想法啊……”
这可真是想得太远了吧。水之精灵似乎是为了拿回秘宝而想把整个哈尔吉尼亚都淹没在水中。要是以这样的度大概要花上几百年……不甚至是几千年也说不定。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我们跟你们对时间的概念是不同的。对我来说整体即个体个体即整体。时间也一样无论是现在、未来还是过去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一定存在。“
看来水之精灵是没有“死”这种概念的。在让人无法想象的漫长岁月里它都一直在这个湖里生活到现在吧。
“那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帮你把那个秘宝给拿回来吧。那到底是什么秘宝?”
“‘安德瓦里’戒指是与我一起度过了同等时光的戒指。”
“我好像曾经听说过呢。”
蒙莫兰希低声说道。
“那是‘水’系统得魔法道具好像是能够赋予死者以虚假生命的……”
“没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创造的但是……单体者啊也许会是你们的同胞。只不过在你们来到这片土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死’是我不具有的概念所以我无法理解。但是对无法避免‘死’的你们来说也许这种赋予‘生命’的力量是很有吸引力的吧。可是‘安德瓦里’戒指所带来的只不过是虚假的生命那只不过是古老的‘水之力量’。毕竟不是什么有益的东西。”
“到底是谁偷走了那样的东西啊?”
“操纵风系统力量来到我住处的人有好几个。他们没有碰到沉睡中的我就直接把秘宝带走了。”
“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个体的其中一人似乎是被称呼为‘克伦威尔’。”
琪尔可自言自语道:
“如果没听错的话那就是阿尔比昂的新任皇帝了。”
才人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也有可能是弄错人了吗?同样名字的家伙应该有很多吧?那么要是被赋予了虚假生命的话到底会变成怎样?”
“那样就会服从使用戒指的人。各自由自己的意志还真是不方便。”
“真是糟糕的戒指啊。竟然让死人动起来实在是令人恶心得爱好。”
琪尔可低声道。她在这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是却一下子想不起来。算了这段时间生了这么多事情还真够忙的呢。她自言自语似的搔了搔脑袋。
才人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水之精灵大声说道:
“明白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那戒指带回来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让水位升高了!”
水之精灵抖动了起来。
“明白了我就相信你们吧。如果能拿回戒指的话我就没必要升高水位了。”
“那么要在什么时候之前给你拿回来呢?”
这时候水之精灵又抖动了几下。
“到你们的寿命终结之前就可以了。”
“那么长时间也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对我来说明天和未来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说完之后水之精灵又咕噜咕噜地想要回去了。
就在那一瞬间塔芭萨把它叫住了。
“请等一下。”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同时注视着塔芭萨。因为塔芭萨巴别人叫住……不虽然不是人……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见。
“水之精灵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我们人类一直把你视为‘誓约’之精灵我想知道其中的理由。”
“单体者啊我和你们的存在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无法深刻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照我的推测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被这样称呼的理由。我并没有固定的形态可是我却永远不会变化。在你们生显著的世代交替的过程中我都是一直跟这里的水同在。”
水之精灵一边抖动着身体一边说道。到底它是让哪个地方颤动来出声音的呢?那声音就好像在耳边响起一样。
“正因为在永恒不变的我面前所以你们才会为一些永恒不变得事进行祈愿吧。”
塔芭萨点了点头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合起双掌。到底她在向谁立下什么样的誓言呢?琪尔可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蒙莫兰希看到塔芭萨德样子马上用手指戳了戳基修。
“什么啊?”
“你也立誓吧快点。”
“立什么誓?”
看到基修确实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提出反问蒙莫兰希就狠狠地锤了他一拳。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作出媚药的!”
“啊、啊啊!嗯……我基修?德?格拉蒙在此立誓从今以后我将把蒙莫兰希作为我最爱之人的第一位……”
蒙莫兰希又给他赏了一记肘击。
“怎么了啊!真是的!我不是已经立誓了吗!?”
“我要的不是‘第一位’!是‘只有’我一个!你誓只爱我一个吧!第一位太让人不放心了!反正你马上就会找到第二位第三位的了。”
基修很悲伤似的把誓约的话语说了出来。那种语气给人一种多半不能真正遵守的感觉。
露易丝也扯了扯才人的衣袖一脸不安地注视着才人。
“立誓吧”
才人注视着露易丝的脸。今天就要跟这个露易丝说再见了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寂寞。虽然是因为药的关系……但是毕竟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了无数次“喜欢你”了啊。
可是还是原来的露易丝更好呢。才人喜欢的是有露易丝风格的露易丝。就算被她拳打脚踢、甚至是被当成狗对待他他还是觉得原来的露易丝更好。
“你不愿意为我立誓吗?你不愿意向我立下爱之誓言吗?”
眼泪充盈了眼眶露易丝向才人问道。
“对不起我不能向现在的你立誓。”
听才人这么一说露易丝马上哭了起来。才人则温柔地爱抚着哭泣着的露易丝的头。
第八章 虚伪的重逢
安丽埃塔以近乎一丝不挂的穿着躺在床上。身上披着的救只有薄纱般的贴身衬衣。那是从即位为女王的那一天开始使用的、已故父王的居室。
附带巨大顶盖的豪华大床旁边是父亲生前常用的桌子。安丽埃塔伸出手来拿起了葡萄酒的酒瓶。
虽然以前她最多是在吃饭的时候稍微喝一下酒……但是自从成为女王之后她喝酒的次数就与日俱增了。
对本来仅仅是一个政治装饰品的安丽埃塔来说被别人要求作出决断这种事似乎令他感到颇为费心。送到自己这里来的决议虽然几乎都是基本上已经定下来的案件但是对这些案件作出承认的人却是自己。而且现在虽然还保持着小康状态但却依然是处于战争时期。
虽然自己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国王但这个名义上的国王也是有其责任所在的。
面对这种沉重的压力安丽埃塔还没能习惯她没办法不喝酒。因为也不想被随从的女官和侍从看见所以安丽埃塔只能在深夜里把预先藏好的葡萄酒拿出来喝。
安丽埃塔又往酒杯里倒进葡萄酒。一口气喝光之后就用喝得半醉的脑袋想了一会儿。她轻声咏唱了一下咒语对着注入了葡萄酒的杯子挥下魔杖。
从魔杖的前段冒出了水注入了杯子里面。那是把空气中的水蒸气还原为液态的咒语。是“水”系统最初步的咒语。
水越冒越多最后从杯子里溢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喝醉了的关系难以把握分寸吧。她一口气就把它喝光了。
安丽埃塔的脸颊被染成了桃色她又一次躺倒在床上。
一旦喝醉她想起来的就一定是……那些开心的日子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
能够感受到那一点点生存实感的那些日子。
十四岁的夏天那短暂的时光。
哪怕是一次也好自己一直很想听到的那句话语……
“为什么你那时候不肯对我说呢?”
安丽埃塔用双手掩着脸问道。
可是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人物如今已经不在了他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
曾经以为胜利可以治愈自己的伤疤。
也曾经以为女王的繁忙事务可以让自己忘记。
可是她一直无法忘记。无论是辉煌的胜利还是称赞的话语或者是遵奉自己为圣女、向自己出敬爱的欢呼声的民众……都比不上那唯一的一句话语。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讨厌啦……马上就要到明天早上了自己还要跟格尔马尼亚的大使举行会谈。那是对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无谓战争的托里斯汀的安丽埃塔来说非常重要的一次会谈。自己绝对不能让人家看到哭成泪人的脸现在已经不能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软弱一面了。
她擦了擦眼泪正当她要再伸手拿起葡萄酒杯的时候……
门被敲响了。
在这样的深更半夜到底是谁呢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来了?虽然很不愿意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也许是阿尔比昂再次派出舰队也说不定。
安丽埃塔一脸忧郁地披起了宽身外衣在床上问道:
“是拉?坡尔特?还是枢机卿呢?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可是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再次响起的敲门声。要不是侍从长、也不是枢机卿的话那到底是谁呢?
“是谁?快报上名来。深夜来访女王房间的人怎么不能不自报姓名。快说吧。否则的话我就马上叫人来了!”
“是我。”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安丽埃塔的脸马上表情尽失。
“看来我是喝太多了真糟糕竟然会听见这么清晰的幻觉……”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了摸胸口。可是激动得心跳却无法恢复平静。
“是我啊安丽埃塔快打开这道门吧。”
安丽埃塔马上跑到门边。
“维尔斯殿下?骗人吧你不是因为中了叛徒的偷袭而……”
她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那是弄错了你看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骗人的骗人。为什么……”
“我勉强逃了出来总算保住了性命。死去的那个……是我的替身啦。”
“怎么会……而且……风之红宝石也……”
安丽埃塔确认了一下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是维尔斯的遗物。
“不是有人说过要骗过敌人先就要骗过自己人吗?不过你不相信也是很自然的事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是我的证据吧”
安丽埃塔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等着维尔斯接下来说的话。
“风吹之夜。”
那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的湖畔听过许多次的暗号。
安丽埃塔忘记了回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
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那张笑脸如今就在她的面前。
“啊啊维尔斯殿下……你真的平安无事……”
然后就已经无法在继续说下去了。安丽埃塔紧紧地抱着维尔斯的胸口把脸贴在上面抽泣了起来。
维尔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爱哭呢。”
“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啊……为什么你不早点来呢?”
“在战败之后我乘着巡洋舰逃了出来。我其实一直躲在托里斯汀的森林里。因为不能让敌人知道我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了躲藏地点。我在两天前就来到了你居住的城池下……但是为了调查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刻我花了不少时间哦。也不可能大白天就跑到谒见等候室排队吧?”
说完维尔斯就调皮地笑了笑。
“你还是那么坏心眼呢。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伤心……有多么寂寞吧……”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这样子来迎接你啊。“
安丽埃塔跟维尔斯就这样子互相拥抱了一会儿。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城里来啊。现在的亚尔比昂并没有攻入托里斯汀的力量毕竟他们最引以为豪的舰队已经没有了。这座城比起哈尔哈尼亚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安全。敌人根本不能碰到维尔斯殿下的一根手指头。“
“事情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啦。“
维尔斯轻轻一笑。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必须要回到亚尔比昂去。”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才捡回性命那不就等于去主动送死吗?”
“即使那样我也必须回去。我一定要把亚尔比昂从光复同盟军的手里解放出来啊。”
“别开玩笑了!”
“我并不是开玩笑。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今天才来迎接你的。”
“迎接我?”
“没错。为了解放亚尔比昂我需要你的力量。国内虽然也有我的协助者……但是我需要的是值得信赖的人。你应该愿意跟我一起来吧。”
“怎么……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不行啊。如果我还是公主的话还有可能进行那样的冒险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女王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也好国家和民众的未来都落在我的肩上请你别说那些强人所难的话吧。”
可是维尔斯却没有放弃。他用更恳切的话语继续说服安丽埃塔:
“我也知道是强人所难。但是为了胜利我需要你的力量。在战败的过程中我就察觉到了。原来我是非常地需要你……我需要的是为亚尔比昂和我带来胜利的‘圣女’啊。”
安丽埃塔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涌起了一股炙热的暖流。自己正被心爱的人所需要酒醉和寂寞更让从内心涌起的冲动加起来。
可是安丽埃塔还是拼命的抑制着冲动回答道:
“请你不要在让我为难了。你等一下我现在让人来为你准备房间。这件事我们明天再慢慢……”
维尔斯摇了摇头。
“明天就来不及了。”
接着维尔斯把一直以来安丽埃塔最想听到的话语一下子说了出来。
“我爱你安丽埃塔。所以你就跟着我来吧。”
安丽埃塔的心就像在拉格德里安湖畔和维尔斯幽会的时候一样演奏出同样的韵律。
维尔斯慢慢地凑近了安丽埃塔的嘴唇正想要说些什么的安丽埃塔的嘴唇马上就被维尔斯的嘴唇塞住了。
安丽埃塔的脑海里又重新上演了过去的甜蜜回忆。
正因为如此安丽埃塔没有察觉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睡眠魔法。
怀着无比幸福的心情安丽埃塔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时候在另一个地方……
在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女生宿舍得其中一个房间里在才人等人的环视当中蒙莫兰希正拼命地配制着解药。
“做好了!呼……可是真的花了不少功夫呢!”
蒙莫兰希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在桌子上的那个坩埚里有着刚刚配制好的解药。
“这个直接喝掉就行了吗?”
“嗯。”
才人拿起了那个坩埚把它凑近了露易丝的鼻子。露易丝闻了那种味道马上就皱起了脸。
“那么露易丝把这个喝下去吧。”
“讨厌有一种很难闻的味道耶。”
露易丝摇了摇头。糟糕了应该把它混进别的东西里在给她喝。为了让小孩子吃胡萝卜就必须把它切成碎片在混进汉堡包里面。
“求求你喝下去吧。”
“喝下去的话你就会吻我吗?”
才人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嗯喝了的话我就吻你吧。“
露易丝说了句“明白了“然后把坩埚拿在手上。
虽然她一脸不情愿地皱着眉头注视着里面的液体但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一口气把它喝光了。注视着她的样子的蒙莫兰希戳了戳才人说道:
“总之你还是先逃跑的好吧?”
“为什么?”
“因为喝了媚药对你神魂颠倒的那部分记忆是不会消失的啊?她全部都会记得……那个露易丝对你所做的事、还有被你所做的事她全部都记得哦。”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直盯着露易丝。
“呼——!”一口气喝光了的露易丝“呃”地打了一个嗝。
“嗯……”
然后就好像俯身的鬼魂离开了似的一下子恢复成平时的表情。察觉到眼前的才人之后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她紧紧咬着嘴唇浑身开始颤了。
才人暗自低估了一句“糟糕”蹑手蹑脚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给我等一下!”
“不我要去喂鸽子……”
“你啊根本就没有养过什么鸽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丝的嚎叫声响彻了四周。大祸临头了要被杀掉的。
才人“嘭”的一声打开门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梯。
可是如今的露易丝已经是怒气迸了。她从楼梯的平台上一跳向着楼梯下方的才人就是一脚。才人翻了几个筋斗滚落到一楼身体“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
那里正好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才人虽然想爬着逃走但就像以前那样被露易丝踩住了脖子。
“这、这不是我的错啊!那有什么办法!是因为药的原因啊!我们彼此都是不幸的受害者!”
露易丝没有回答只是把才人的外套掀了起来。接着再把里面的t恤也掀了起来。现了那密密麻麻的吻痕露易丝的脸变得更红了。这是自己印上去的吻痕。这个……这个这个……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是才人给她印上的吻痕。
羞耻心和对自己的愤怒交织在一起露易丝内心的理性已经彻底飞到九霄云外了。结果因为这种毫无道理的愤怒而受到酷刑对待的自然是才人的才人的嚎叫声响彻了整座学校。
在奥斯特里广场的长椅上才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被折磨得几乎要死掉实际上也已经死了一半了。偶尔会抽搐似的痉挛几下还可以姑且算是没有死。在他的身旁是总算冷静下来的露易丝。她坐在长椅的边上红着脸颊很生气似的撅起了嘴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两个月亮升了起来温柔地照耀着椅子上的两人。可是笼罩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却是跟温柔这个词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那是一种局促的、辣的、火化四射的气氛。也就是说恢复了一直以来的那种气氛。
“你泄够了吗?”
才人低声道。
“如、如果是平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讨厌死了!可恶!”
“我当然知道啦。”
才人用无力的声音沉吟道。到了这个时候露易丝才察觉到在这件事上才人完全没有做错过什么。明明是这样刚才他一直默默地忍受着露易丝的残暴对待。脸已经肿起了一大块。
你没事吧——明明是自己把他弄成这样的却不由得产生一种担心的心情。可是……还是觉得害羞。吃下媚药后的那段时间的记忆让露易丝无法靠近才人。
可是为什么这个使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任由我虐待呢?
“你也是的你也没必要一点也不抵抗让我把你弄成这个模样啊!真是的!至少该抵抗一下啊!现在不是害我折磨得有点过分了嘛!”
“……没关系啦。”
才人以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嘛。”
“……因为你要不是这样做的话是不会消气的吧?我明白你的心情。明明对着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却竟然像糖黏豆似的一天黏着他还做出这样和那样的事。你的自尊心那么强一定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吧。而且话说回来事情都是因为我惹你生气而起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责任……嗯总之你就别在意啦。”
怎么还说出这种温柔的话呢。明明是我把你害得那么苦的啊。露易丝不由得有点感动了。
可是从嘴巴说出来的话却跟这种感受完全相反。
“我、我才没有在意。我还想尽快忘掉它呢!”
唉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变得率直一点呢……露易丝心想。然后她问了一句一直在意的问题。
“喂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事?”
“为什么你……那个、嗯……在我吃了那种禁忌之药变得没有你就不行的那时候……那个……嗯……你、你什么都没有对我作呢?”
才人马上就回答道:
“因为那并不是你啊。面对并不是你的你我是做不出那种事的。我怎么能放纵自己的做出玷污自己重要人的那种事嘛。”
被他说成是重要的人露易丝的脸又红了起来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这张脸。于是露易丝把脸背了过去。可是她又非常在意为什么是重要的人呢?喂到底为什么?
“为、为什么是重要的人呢?”
她用颤抖的声音询问道:
“那当然了每天给我饭吃还有为我提供睡觉的地方……”
唉。露易丝马上泄了气。果然是那么回事呢。自己竟然为此而心动了一瞬间真是后悔莫及。露易丝因为把脸背对着才人所以没有察觉到才人是红着脸故意说得这么冷淡的。
不过被自己这样折磨之后这个使魔还把自己说成是“重要的人”。露易丝稍微变得率直了点像是耍脾气似的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会再生气了我也没有那样的资格。毕竟你也有你自己的自由去干你自己的事。”
实际上自己根本不想说这样的话。她回想起自己吃下媚药后的那段时间生的事。她甚至有点觉得那说不定就是自己的真心。
“行啦。不生气的你就不是你了嘛随你的便好了。”
然后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忍受不住这种气氛的露易丝最后还是掩饰般的改变了话题。
“嗯……可是真让人怀念呢……那个拉德格里安湖……”
“你曾经去过么?”
“嗯,在十三岁的时候,我曾经作为公主殿下的同伴去过一次那里开了一个非常盛大的游园会……非常热闹也非常豪华……也很开心。”
露易丝仿佛在记忆深处探寻回忆似的讲述起往事。
“那个拉德格里安湖是维尔斯皇太子和公主殿下相遇的地方啊。‘我晚上想出去散步要离开房间。露易丝很抱歉请你代替我睡在床上吧。’公主殿下曾经这么跟我说于是我那个时候就当了她的替身。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他们两人是在那时候幽会的呢。”
露易丝这么一说从长椅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从露易丝以前为了监视才人和谢斯塔而让鼹鼠挖出的那个洞岤里可以看得见琪尔可得那头红身旁还有塔芭萨的身影。
“对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维尔斯皇太子呀!”
“什、什么啊?”
“什么嘛!你们就在那里偷听?”
嘿嘿嘿!琪尔可一边阴森地笑着一边从洞岤里爬了出来。
“哎呀我只是想看一看你们俩重归于好的样子……折磨了老半天之后就是浪漫爱情故事。好像很开心嘛?”
“谁开心啊!”
才人和露易丝都脸红起来了。琪尔可一边点头一边走近长椅。
“对了对了我一直在想那是在哪儿见过的脸孔啊。哎呀原来是这样。那原来是亚尔比昂的美男子——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呢。”
琪尔可在格尔马尼亚的皇帝就任仪式上曾经见过皇太子。他那时候正坐在国宾席上向周围展现着他那高贵而富有魅力的笑容。
现在终于回想起来的琪尔可不由得感到很满足。
“你说‘那原来就是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琪尔可跟才人说明了事情经过。在去往拉德格里安湖的途中有一行人乘着马车跟他们擦肩而过。那时候看到的脸孔虽然有点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那是谁。
“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一定时维尔斯皇太子殿下呀。虽然公告上说他战败后死去了但原来他还活着呀!”
“怎么可能!那个王子殿下应该是死了的!我可是在现场亲眼看到的啊!”
琪尔可没有看到维尔斯皇太子死去的一幕所以她对皇太子的死没有实感。所以她就逗趣似的向才人问道:
“哎呀原来是这样吗?那么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啊?”
“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啊?”
“那样的美男子你真的以为我会看错吗?”
一瞬间才人的脑海里把这件事跟某样东西联系了起来露易丝似乎也一样。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水之精灵曾经说过的话……盗取了安德瓦里戒指的一伙人中有一个被称呼为“克伦威尔”的男人。
“安德瓦里戒指……果然是被光复同盟军那帮家伙……”
“喂琪尔可!那一行人是向着什么方向去的?”
露易丝喘着粗气询问道。被两人的气势所压倒的琪尔可照实回答道:
“因为是跟我们擦肩而过的嘛……对了是向着都托里斯塔尼亚的方向呢”
露易丝马上奔了出去才人也紧紧追赶在后。
“等一下!到底生了什么事!”
琪尔可慌了起来。
“公主殿下有危险!”
“为什么啊——!”
琪尔可和塔芭萨都不知道安丽埃塔和维尔斯的关系所以她们根本理解不了这句话里面的含义所在。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非同寻常于是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第九章 悲伤的对决
乘坐在塔芭莎的风龙背上的一行人……才人、露易丝、琪尔可还是塔芭莎到达王宫的时候是从魔法学院出后的两个小时之后已经过了深夜一点。
中庭正处于一场大马蚤乱当中。露易丝和才人他们觉得自己一直抱有的不详预感变成了现实。当风龙一降落在中廷魔法卫士就全部一起围了上来。
曼提柯尔队的队长大声质问道:“来者何人!现在的王宫是禁止进入的!块块退下!”
不过他对眼前的这群人有印象。这不就是在跟亚尔比昂的战争开始之前以同一形式出厂的那帮人么?队长皱起了眉头。
“又是你们吗!只要一起乱子就肯定会有你们出现啊!”
露易丝从风龙上跳了下来现在没有时间和魔法卫队的队长玩什么问答游戏了。
她喘着气问道:“公主殿下呢!?不、女王陛下没事把?”
中廷就像蜂巢被人捅了似的乱烘烘。电亮了魔法仗前端魔法灯的贵族们举着火把的兵队们正在手忙脚乱地找着什么东西。看这种场面马上就能让人明白王宫中一定生了什么事了。
“那不是能够跟你们说的事情。快点给我退下!”
露易丝一听他这么说怒气马上给脸上染上了红晕她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安丽埃塔交给露易丝的许可证。
“我是女王陛下的直属的女官!我手上可是有陛下签的许可证的!我拥有行使女王权利的权限!你们马上给我说明情况!”
队长惊讶地从露易丝手上拿过许可证。那的确是如露易丝所说的是如假包换的安丽埃塔的许可证。上边写有“露易丝?弗郎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看到持有此许可证之人的工职人员必须按其所言之要求行事”的内容。队长瞪大眼睛看着露易丝眼前的这个区区少女……竟然能从女王陛下那拿到这个许可证……
他是一个军人不管对方的外貌看起来如何上级就是上级。于是他马上摆出了立正姿势向这个女王的使者报告状况。
“在距现在两个小时之前女王陛下被不知来历的人掳走了。敌人冲散了警卫队。骑着马逃走了。现在鹰马队正在寻找女王陛下的下落而我们负责这一带进行搜索看看有没有线索。”
露易丝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们向哪个方向去了?”
“他们向着街道南下似乎向拉罗谢尔那边去了。看来肯定是亚尔比昂人干的好事。我们已经出了命令加强近邻的警戒还有封锁港口的命令了…………因为在之前的战役中龙骑士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希望鹰马队能够追上……”
虽然度紧次于风龙的鹰马对已经出追寻贼人的下落……不过能否追的上还是未知数。
露易丝翻身跳上了风龙。
“快点!掳走公主殿下的贼人向拉罗谢尔那边去了!要是到了天亮还追不上就麻烦了!”
听见这句话的其他人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点头称是。塔芭莎向风龙出命令。
希尔菲德再次升空飞向茫茫夜空露易丝大叫道:
“飞低点!敌人骑的是马!”
风龙眨眼间已经飞过托里斯塔尼亚的城下小镇沿街道低空飞行。
夜色已经很浓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幕下飞龙依靠灵敏的嗅觉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巧妙地避开了树木和建筑等障碍物低低得掠过地面。
即像鹫狮又像马仿佛是两种动物合体而成的鹰马一队正在街道上飞奔前进。马的身体上有着鹰的前足并且章着鹰嘴的鹰傲慢是三队中脚程最快的幻兽而且还有夜视能力正因为如此才会被选为追踪队。由十数人组成的这一队怒气正在心中燃烧。没想到敌人竟如此大胆摸黑向宫廷动了袭击做梦有没有料到都而且是宫?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