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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东北王第25部分阅读

    j,韩玉昆手中的牌应该是同花,可高哥自己的暗牌是红桃9,虽然是福尔豪斯,三条却比聂天戈小。

    韩玉昆心里更是有苦说不出,本来是满肚子气,想把高哥给诈唬下去,谁知道,另外一个对手聂天戈居然也一直跟着押注!

    韩玉昆的底牌是黑桃5,只是同花,打高哥的两对,心里有底,可同时面对两家的两对,极有可能出福尔豪斯,心里就一点底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韩玉昆还是保持很强的气势,不希望赢钱,只希望两个对手都不梭哈,自己把牌翻转过来,输点底子和已经跟了的押注,赢个面子!

    “我梭哈!”没想到听到聂天戈这么一句话,然后把面前的筹码往前面一推,很有气势,让韩玉昆心里一咯噔!不过,韩玉昆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高哥的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一直盯着聂天戈的眼瞳看……

    可是,聂天戈一直盯着韩玉昆微笑着,根本就不拿眼神看高哥……

    高哥心里那个气啊,牙齿霍霍响地咬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兄弟,你厉害。你不可能是三条a,应该是三条j吧。可惜,我没有拿到三条k,要不一定跟着你梭哈。”

    说着,高哥把底牌翻个过来,赫然是红桃9!

    “我弃权!”高哥又是一声叹息!

    福尔豪斯!韩玉昆的眼皮禁不住跳了几下。

    这狗日的高哥,还真会装。韩玉昆心里暗自骂道,却也暗自庆幸:还好,另外那个年轻人的牌面大,梭哈了,否则的话,要是高哥梭哈,自己只怕要全部赔进去了!

    这下,韩玉昆心里更加没底了。这个年轻人偷鸡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因为偷鸡一般只偷一家的牌,偷两家的牌,那是找死!

    现在,见高哥的福尔豪斯都弃权了,韩玉昆基本上没有想多久,就很爽快地把牌翻了过来,略微有些得意地说:“我就同花,陪两位玩玩而已。”

    见两个对手都弃权了,聂天戈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把桌子上面的筹码都捞了过来。不过,因为两个对手都弃权,聂天戈才赚了不到三万元的筹码。

    “唉,我还以为两位都是在偷鸡呢。”聂天戈讪笑着,“我就一对a加一对j,没有福尔豪斯。”

    说着,聂天戈把自己的底牌翻了过来,赫然是黑桃k!

    韩玉昆倒没有什么,反正自己的牌是当老二,想得通。

    可高哥一双眼珠子都瞪圆了,搭在桌子上面的双手青筋毕露,可见心里有多气愤。

    这也难怪,上一把高哥先发夺人,想偷鸡,却被聂天戈给赚去了五万。这一次,高哥的牌最大,却被聂天戈偷鸡,诈唬掉了。这事情搁在谁手上,谁心里都不好受!

    “我说高老二。”王亚樵却嘿嘿笑了,“好像你的牌最大呀,怎么就弃权了?”

    高哥被王亚樵这么一奚落,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可高哥谁都敢惹,也不敢惹王亚樵这个不要命地斧头帮帮主,只能忍着了。

    “大哥,你来玩两把吧。”聂天戈却是站了起来,把王亚樵按在椅子上,“这玩意我不在行。”

    “行,要是把钱都输了,你可别怪大哥啊。”王亚樵自然知道聂天戈是不想再赢钱了,而以高哥的赌术,韩玉昆肯定会把内裤都输掉。

    王亚樵也很是佩服自己这个结拜兄弟的气度了,区区十来万,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要是放在自己手中,王亚樵自问没有这个度量!

    来这之前,聂天戈就和王亚樵打好了商量,只需要想办法让韩玉昆输钱,然后再结交,目的就达到了。

    “大哥,你慢慢玩,我去方便一下。”聂天戈呵呵笑着离开了。

    韩玉昆身后的孙殿英眼珠子一转,也跟了过去。

    聂天戈哪里要上厕所啊,本来是想去一楼大厅转一转的,可眼角的余光发现孙殿英跟了过来,才往厕所方向走去。不过,聂天戈故意放慢了脚步。

    孙殿英却是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追上了聂天戈。

    “这位兄弟,在下孙殿英。”孙殿英倒是自来熟,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民国军阀里左右逢源,“请问兄弟大名。”

    “小弟聂天戈!”聂天戈停了下来,微笑着回答。

    孙殿英一听到聂天戈的名字,明显愣了愣,很快就想了起来,心里很是兴奋,没想到在这里能够遇到张作霖大帅的义子,还真是幸运哪。

    事实上,孙殿英对韩玉昆的前景也不怎么看好。只是,一时之间,孙殿英找不到好的靠山,只能跟着韩玉昆。

    现在见了聂天戈,自然是打上了主意,起码值得好好结交一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久仰久仰!”孙殿英拱了拱手,神态倒是很恭谨,“保安团以一己之力,击败吴佩孚的一个正规团,还挡住吴佩服的三万大军前进,我是闻名已久,佩服之至!”

    “过奖了!”聂天戈倒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出名,或许是孙殿英消息过于灵通吧,讪笑了一声,“孙旅长白手起家,更值得小弟佩服。”

    “天戈兄,能否赏个脸,一起去那边喝杯茶?”孙殿英就满脸期待地看向聂天戈。

    “正好有很多事情向殿英兄请教呢。”聂天戈略微一沉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一摆手,“殿英兄,请!”

    赌场的二楼就有专门的饮食小厅,还有秀气可餐的女服务员。只要有钱,在88号赌窟,那就是个纸醉金迷的场所。

    很快,两个人就进了一个小茶座,孙殿英给了旁边的两个漂亮女服务员不菲的消费,就把她们打发出去。

    “天戈兄,五年前小弟有幸见过张大帅,那才是当今的豪杰啊,给我映像非常深刻。”孙殿英直奔主题,“小弟也一直想投奔张大帅,奈何一直没有人引荐。”

    “呵呵,殿英兄也是当世豪杰,义父要是知道你有这个心思,一定很高兴。”聂天戈打量了一下孙殿英,打了个哈哈说。

    “天戈兄能否代为引见?”孙殿英马上迫不及待地说道,“不瞒天戈兄,韩司令马上要和胡静怡开战了,这次来上海滩,就是为了采购军火。”

    “殿英兄身为一旅之长,正可以藉此机会,建功立业哪。”聂天戈倒是有些诧异了,这家伙看起来还真是想投奔张作霖大帅哪,嘴上却说着。

    第一二二章 各有算盘

    第一二二章 各有算盘

    孙殿英苦笑了一声:“天戈兄,就我那几千人马,在韩胡大战中,只怕是丢进去,泡都不会冒一个。再说,胡静怡有冯玉祥的支持,韩司令背后的段祺瑞却是江河日下。这一仗,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聂天戈这下心里有些底了。在聂天戈记忆里,孙殿英在韩胡大战后,好像也是投奔了奉系的张宗昌,后来奉系被北伐军打败,孙殿英又被蒋校长给收编了。

    看来,现在的孙殿英很看好奉系,这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如今的奉系正在鼎盛时期!

    聂天戈想了想,就正色说道:“现在这个关键时刻,韩司令只怕是对你寄予厚望哪。”

    孙殿英微微一愣,自然知道聂天戈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天戈兄对河南有没有兴趣?”孙殿英暗自咬了咬牙,讪笑着说,“小弟愿听天戈兄吩咐。”

    孙殿英知道,现在东北张作霖大帅财大气粗,势力遍及关内外,自己那区区几千人马,未必看在人家眼里。可要是去投奔,总要有个“投名状”之类的东西吧。在孙殿英看来,如果能够帮助奉系拿下河南,无疑是一块最好的敲门砖!

    聂天戈也禁不住为之心动,这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上枕头,这样的好事情到哪里去找?

    聂天戈沉吟了半响,才正色说道:“殿英兄如果想在河南占有一席之地,小弟倒愿意助一臂之力!”

    孙殿英又是微微一愣,随即大喜,喜形于色。可很快,孙殿英又黯然了:“天戈兄,就我那一个不到六千人的混成旅,河南哪里会有我的立足之地哪。”

    “三十万大洋,十挺重机枪,五十挺轻机枪,外加五百杆步枪,五十万发步枪子弹。”聂天戈微微一笑,“这个范围内,小弟就可以做主。”

    “真的?”孙殿英禁不住喜出望外,有这么一批军火提供给自己的混成第五旅,倒是可以在韩胡之战中做做文章了。不过,孙殿英心里也很清楚,无论韩胡之战中,哪一方获胜,自己的混成第五旅还是不会是胜方的对手。

    “天戈兄,小弟有自知之明,也无意占据河南那一大块的地盘。”孙殿英想了想,才很是谨慎地说,“不过,如果张大帅能够派部队接应我的混成第五旅,我想机会还是很大的。我们混成第五旅愿意为张大帅打前锋,万死不辞!”

    “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聂天戈假装沉吟着,“这样吧,等我晚上向大帅汇报后,我们再详谈吧。”

    事实上,聂天戈却是打定了主意。河南这块地盘一定要自己亲自去打下来,只能借助奉军的声势,却不能假其他将领之手!

    要是打下了河南,到时候,自己就占据了主动地位,如果张宗昌不愿意让山东给自己,河南也未必不是一块发展自己势力的好地盘!

    孙殿英要是知道聂天戈心里的真实想法,非被吓死不可。要知道,聂天戈掌握的人马还没有孙殿英多,只是,武器比较精良,火力比较足而已。

    聂天戈心里却很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张宗昌又五省剿匪司令的头衔,势力盛极一时,却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在北伐军的攻击下,简直是不堪一击。

    到时候,奉军被逼退往关外,聂天戈想在关内占有一席之地,那就是难上加难!

    聂天戈不是习惯坐以待毙的人,一直相信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

    要是自己拥有一省地盘,聂天戈有信心在两年内打造一支强军,足够让北伐军顾忌的军队!到时候,在狭缝中求生存,未必就没有一线生机!

    不过,要想控制河南这一大块地盘,以聂天戈现在的自身实力,毫无疑问等同火中取栗,非常凶险。要知道,在韩胡之战中,韩玉昆出动了全部的十万兵力,胡静怡的国民革命军的兵力更是多达将近二十万人。

    韩玉昆即便有刘镇华的支援,其实力和胡静怡相比,还是相差比较多。因此,韩玉昆的失败,乃至最后战败自杀身亡,也在情理之中。这一点,就连韩玉昆的部下孙殿英都看得很清楚。

    那么,聂天戈要做的就是,让韩玉昆的实力变得强大一些,更多的消耗掉胡静怡的实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聂天戈就要做那个渔翁,等到双方筋疲力尽的时候,发出雷霆一击,一举控制河南全境。

    这个时机非常难以把握,聂天戈必须好好筹划筹划。本来,聂天戈今天进赌场的重心是在韩玉昆身上。现在看来,要改变策略了,加重在孙殿英身上的投资。

    孙殿英有意套近乎,聂天戈也是别有目的,两个人倒是聊到一块去了,话题基本上是围绕着河南的行政,军事打转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聂天戈才站了起来。

    “回梭哈赌局看看。”聂天戈呵呵一笑。

    “韩司令身上的钱只怕输光了。”孙殿英苦笑了一声,“这赌场里藏龙卧虎,小玩几下还可以,玩那么大,悬。”

    “有赌不为输嘛。”聂天戈笑的有些诡异,孙殿英也会意地笑了起来,甚至脑海里划过一丝疑问:聂天戈这家伙不会是专门给韩玉昆下套来的吧?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孙殿英给甩到了脑后。反正,是不是给韩玉昆下套,对孙殿英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看起来聂天戈本身不是以在赌场赢钱为目的,否则的话,聂天戈也不会把位置让给斧头帮的帮主王亚樵。要知道,王亚樵基本上是不进赌场的,这个事情上海滩道上混的人都知道!

    孙殿英心里也很清楚,奉系军阀要想控制河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韩胡之战更猛烈一些,最好是两败俱伤,然后才好从中渔利!

    所以,这个时候,孙殿英确信聂天戈也是想给韩玉昆支援,而不是整韩玉昆!

    孙殿英先进梭哈小厅大约十分钟,聂天戈才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一看韩玉昆,聂天戈心里就乐了。韩玉昆面前已经没有几个大额筹码,五万筹码差不多要输完了。而更气人的是,高哥只要牌面比韩玉昆大,动不动就梭哈,财大气粗的姿态显露无疑。

    而韩玉昆面前的筹码,光是打底就去了一小半,再加上被高哥言语上挤兑了几下,又跟了几把小的,就这么样,筹码大把大把的去了高哥面前。

    王亚樵每一局都在哈哈笑,笑声在整个小厅里回荡着。而事实上,王亚樵有输有赢,不但没有输钱,反而赢了将近一万的筹码。

    这个局面其实聂天戈早就考虑到了,否则也不会让王亚樵上。

    高哥是不敢赢王亚樵的钱,怕王亚樵日后找他的麻烦。要知道,在上海滩,王亚樵可是有十万把砍人的斧头!

    而韩玉昆,以前就和王亚樵熟悉。韩玉昆本来没把王亚樵放在眼中,可见小厅里包括服务员都离王亚樵远远的,看向王亚樵的眼神里充满畏惧,也有些明白了。

    以韩玉昆的眼力,哪里看不出王亚樵只怕是上海滩一霸!

    于是,韩玉昆和王亚樵之间的牌局也相当和气,不加赌注,平平淡淡地进行着。

    就这样,王亚樵在赌局里发了点小财,自然是乐得哈哈大笑,心情很爽!

    聂天戈进来的时候,新的一个赌局刚好开始。

    王亚樵的底牌是方块10,明牌是红桃5,想都没想就弃权了!

    而高哥和韩玉昆两个人的牌面就是火星撞地球,撞出火花来了!

    高哥第一个明牌是黑桃9,而韩玉昆的名牌是梅花10。这样,韩玉昆的明面牌刚好比高哥大一点点。

    轮到韩玉昆说话,咬了咬牙,往桌子中间丢了两千筹码。按照聂天戈估计,韩玉昆的底牌应该和梅花10相关联,要不是因为韩玉昆面前的筹码只有一万左右了,应该还会把赌注加大一些!

    高哥手风比较顺,想都没想,就跟了两千。

    高哥的第二个名牌是梅花9,这也让高哥松了一大口气,得意洋洋地笑道:“没办法,手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而韩玉昆的名牌是梅花q,韩玉昆同样松了一口气。

    因为韩玉昆两张名牌为梅花q,梅花10,有机会组成同花顺,牌面比高哥的一对9要大。不过,因为高哥手中已经有了个梅花9,断了韩玉昆往10以下发展梅花同花顺的可能性。因此,韩玉昆要想拿同花顺,就只有梅花10jqka这一种可能性。这种几率,毫无疑问是万分之一,希望渺茫!

    不过,韩玉昆的牌面大,有话语权。因此,韩玉昆脸上的表情也相对轻松一些。起码,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为韩玉昆面前的筹码已经不足一万,下注就略微有些迟疑。聂天戈悄悄碰了碰王亚樵,王亚樵就马上会意了。

    “韩司令,你怎么说也是个司令嘛,怎么这么小气呢。”王亚樵就哈哈笑着说,“尽管韩司令看不起我王亚樵这个莽夫,可谁让咱们以前在一个锅里吃过饭呢。这样吧,现在手头不方便的话,从我这里拿,我也只要你一分的利息,够公平吧。”

    第一二三章 四条的悲哀

    第一二三章 四条的悲哀

    韩玉昆却略微有些迟疑,牌没发完,自己对这手牌也没有把握。可最终韩玉昆还是受不了王亚樵这一激将,点了点头:“既然亚樵兄如此放心小弟,那就接两万吧。”

    “什么两万?”王亚樵却是瞪圆了双眼,“凑个整数,就十万吧。男人就要爽快,别婆婆妈妈的。”

    这下,无论是高哥还是韩玉昆,心里都飞快地转着念头。

    高哥很快就想清楚了,王亚樵是在放高利贷!因此,高哥认为自己赢韩玉昆的钱越多,王亚樵心里越高兴!于是,高哥打定主意,不让王亚樵失望!

    韩玉昆则在想,要是在赌局里赢了,那倒是好事情,把先前输的钱都捞回来,还可以小赚一把,发点小财。可要是输了,自己这次本来资金就不够充足,购买军火事项只怕是雪上加霜,前景堪忧!

    “既然亚樵兄这么看得起小弟,那小弟就不客气了。”韩玉昆拱了拱手。

    “别的信不过,对韩司令的钱我王亚樵还是信得过的。”王亚樵嘿嘿一笑,“如果还想加大赌注,你说一声好了。”

    荷官马上发了第三张名牌,这一次,高哥的明牌是红桃9,让高哥乐得哈哈大笑:“韩司令,你一对牌都没有,该弃权了吧。”

    可接下来,高哥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韩玉昆的明牌赫然是梅花k!

    从牌面上看,韩玉昆的明牌一次是梅花kq10,依然是同花顺的形状。换一句话说,就算韩玉昆只是顺子,不是同花顺,也大于高哥的三条,除非高哥能抓到福尔豪斯或者四条9。

    这次,韩玉昆面前多了王亚樵借的十万筹码,胆气粗壮了很多,只是略微一沉吟,就丢了两万筹码在台面中间。

    高哥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我高哥在上海滩赌场混了这么些年,还真不信邪,你就能凑成顺子。”

    说完,高哥顺手一拨,两万筹码就哗地一声推向了赌桌中间。

    随即,高哥怪笑几声,又把面前的筹码拿出一大堆往赌桌中间一送:“我跟了,再加五万赌注!”

    梭哈小厅里鸦雀无声!

    韩玉昆的脸颊上肥肉明显跳了跳,可还是忍住没有出声。

    荷官继续派派。这一次,高哥有些失望,因为他最后一个明牌是梅花8。要是换做梅花j或者梅花a就完美了,可以让对家没有形成同花顺的可能性。

    而韩玉昆的最后一张明牌是梅花j,这也让韩玉昆的眉头抖动了几下,虽然动作比较细微,却让聂天戈给准确捕捉到了。

    聂天戈基本上可以肯定,韩玉昆的底牌是a,而且很有可能是梅花a,组成无敌的同花顺!

    聂天戈又悄悄碰了一下王亚樵,偷偷递给王亚樵一张银行票据。。

    王亚樵一看,上面的金额居然是二十万元,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马上拿着银行票据的手装模作样在口袋里掏了一阵,才拿出来:“韩司令好牌呀,只要是个顺子就可以吃定小高了,我这里还有二十万,都拿去,狠狠押注!”

    韩玉昆苦笑一声,看了看王亚樵,没有做声。王亚樵却是走过去,把二十万的银行票据硬是塞给了韩玉昆:“还是老规矩,一分的利息!”

    上海滩赌场放高利贷,那可是按天算的。王亚樵借给韩玉昆三十万,每天的利息就是三万,这还不算上利滚利!

    所有的人都认为王亚樵这是在放高利贷,借此大捞一笔,包括高哥在内。

    “亚樵兄,借你吉言。”韩玉昆笑得有些勉强,“希望对家不是四条9吧。”

    韩玉昆身为一方司令,军中大佬,倒也爽快。不就是三十万吗?输钱又不输命的架势!

    “我梭哈,外加这二十万。”韩玉昆把面前的筹码连同王亚樵的二十万银行票据往桌子中间一推,就眼巴巴地看着高哥,额头上微微冒汗。

    这个时候,聂天戈也有些佩服韩玉昆的演技了。这家伙,赌术不行,可这装模作样地演戏功夫还行!

    高哥脸色数变,甚至站起身来,可很快又坐了下去,对着一个手下低声说了几句,手下就很快跑了。聂天戈估计,赌注太大,高哥也做不了主,要请能做主的人过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清瘦中年人慢慢踱了过来。

    “是张啸林那个老王八。”王亚樵低声对聂天戈说道。

    聂天戈微微一愣,没想到张啸林这个后来的大汉j居然长得很斯文,倒有几分像读书人出身。这也让聂天戈觉得很有意思,上海滩三大亨,自己已经见到了两个:杜月笙和张啸林。还真没想到,都是斯文形象。

    这个时候,聂天戈冒出第一个念头:有辱斯文!

    “亚樵兄!”张啸林倒是第一个对斧头帮帮主王亚樵拱手为礼,看来对王亚樵颇为顾忌。

    “啸林兄!”王亚樵手一拱,马上就放了下来,大大咧咧地说道,“怎么,这个小赌注,张老板要亲自出手了。”

    “哪里哪里。”张啸林微微一笑,“听手下弟子说,王帮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聊聊。”

    话是这么说,高哥却是走到张啸林身边,耳语了几句。

    张啸林没有说话,只是右手微微捏拳,随即松开了。高哥自然明白,老板这是示意自己可以全权做主这个赌局!

    其实,这个赌局高哥有相当大的把握,只不过因为赌场有规定,超过二十万的赌注必须经过老板张啸林的认可,这才派人去向张啸林请示。

    “我跟!”高哥坐下来后,马上从旁边的手下手中接过一张银行票据,也往赌桌中间一扔,然后把自己的底牌一翻,赫然是方块9。

    这也引起梭哈小厅了许多人的一阵惊叹!

    高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韩司令,你顶多是个顺子,没想到我不是三条9,而是四条9吧。”

    顿了顿,高哥扯高气扬地大声说道:“韩司令,请开牌。”

    韩玉昆额头上又开始冒汗了,手中拿着那张底牌,迟迟不翻过来。

    “老韩,开牌嘛。”王亚樵是个急性子,这个时候,心里一急,也不叫啥韩司令了,又恢复了以前的称呼,“同花顺杀他个落花流水,全军覆没。”

    王亚樵倒是很有信心,这个信心来源于对结拜兄弟聂天戈的信任。

    这些日子,聂天戈带给王亚樵不少震撼。王亚樵自认也算见多识广,可现在总觉得对自己这个结拜兄弟有些看不透了。

    “是啊,韩司令,小打小闹,玩玩而已,就别吊胃口了吧。”张啸林也笑呵呵地说着。

    高哥是赌场的高手,其张扬的性格也是伪造出来的,就是为了对付一些身份地位比较高的赌客。可张啸林是老板,自然知道韩玉昆在河南可是有十万人马,可不是那么好惹。

    虽然,这里是上海滩,韩玉昆的手不可能伸进来,可山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因此,像张啸林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二三十万去把韩玉昆给得罪狠了,言下就比较客气,半开玩笑地说着。

    “啸林兄,我韩某人赌梭哈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韩玉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讪笑着,“居然拿到了同花顺,还碰到了对家的四条,看来是鸿运当头啦。”

    说着,韩玉昆猛地把底牌翻转过来,拍在赌桌上。

    赫然是梅花a!

    梭哈小厅一遍寂静,只有偶尔呼吸出来的粗重声响,清晰可见!

    高哥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瘫坐在椅子上面。

    “承让,承让!”韩玉昆抱了抱拳,哈哈大笑,觉得异常解气!

    这一次进赌场,韩玉昆先把自己的五万元差点输光,通过这一把,反过来,赚了将近三十万,心情自然是相当好。

    在韩玉昆看来,这三十万简直是雪中送炭,可以购买更多的军火了。

    “恭喜韩司令。”张啸林的赌场赔了三十万,心情自然也不爽,不过,却是哈哈大笑恭喜着,倒也相当虚伪!

    “侥幸而已,侥幸而已!”韩玉昆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马上让服务员把筹码兑换成银行票据,还特意要了个五万的银行票据。

    “亚樵兄,感谢你的投资啊。”韩玉昆这话倒是相当诚恳,双手递上先前王亚樵借给他的三十万,又加上了五万,算是利息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王亚樵哈哈大笑,这种钱不要白不要,马上接了过来,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口袋里。在上海滩,王亚樵还不需要担心有人给自己假票据,除非那个人活得不耐烦了!

    亲自把王亚樵和韩玉昆等人送出了赌场门口,张啸林返回一个小厅,表情有些阴沉。

    “老板,真对不起,我失手了。”高哥毕恭毕敬地站着,低着头。

    “没事。”张啸林略微一沉吟,就呵呵笑了起来,“赌场总是有输有赢嘛,这一次,姓韩的手气实在太好了。再说,输点钱给韩玉昆,让王亚樵也得了点小便宜,未必是坏事情。”

    第一二四章 武痴

    第一二四章 武痴

    这些年,高哥替张啸林杀了不少肥羊。这一次,尽管张啸林心里有些不爽,却也知道这未尝不是个收买人心的好时机。

    像高哥这样的赌术高手,本身就价值一百万以上,张啸林自然不想冷了高哥的心。

    “谢谢老板。”高哥松了一口气,满脸的感激涕零,这也让张啸林很是满意。

    “小高,王亚樵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叫聂天戈,那可是个人物。”张啸林突然转换话题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好好结交一下吧。”

    “嗯。”高哥倒是马上答应了一声,“这个聂天戈深不可测,属下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又不是让你和他赌钱。”张啸林就乐了,“你们年纪差不多,容易沟通一些。今天的赌局,你没有和他闹僵吧。”

    “没有。”高哥赶紧摇了摇头,“聂天戈赢了我五万元,看起来侥幸。不过,我总觉得这个聂天戈是深藏不露。”

    “嗯。”张啸林点了点头,“王亚樵都主动和他结拜兄弟,这样的人自然不简单。更何况,聂天戈还是东北张作霖大帅的干儿子,身份不简单。”

    “属下明天就试一试,去请聂天戈喝酒。”高哥倒是来了兴趣,微微一笑,很是恭谨地说,“老板,你看可好?”

    张啸林摇了摇头:“这样不好,你让人留意下杜老板那里,聂天戈救国杜老板的女儿,经常去那。你不是和杜老板的大弟子李向阳关系不错吗?多走动走动。”

    高哥愣了愣,随即明白张啸林的意思,在杜月笙那里见面就显得随意一些。

    “老板高明!”高哥嘿嘿一笑,小小地拍了张啸林的马屁一下。

    王亚樵和韩玉昆出了赌场后,就各走各路了。

    王亚樵平白赚了五万大洋,心里舒畅,怎么都要拉聂天戈回去喝酒。聂天戈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王亚樵和聂天戈这一对结拜兄弟倒是相当痛快。

    “帮主,外面有一个和尚,说要见您。”一个斧头帮弟子快步走了进来,请示说,“估计是化缘的和尚,要不要把他赶走?”

    王亚樵正喝得痛快,被人打断了话题,禁不住心里有些不爽,皱了皱眉头。

    “那个和尚长什么样子?”不过,王亚樵为人豪爽,倒也经常仗义助人,还是随意问了句,“要是只为了化缘,打发个银元吧。这年代,要混口饭吃,谁都不容易。”

    “浓眉大眼,长得很是魁梧。”斧头帮弟子回忆着,“对了,好像叫妙行!”

    “啊。”王亚樵啊地出声,忙不迭地说,“快请他进来。”

    停顿了一下,王亚樵还是觉得不妥,站了起来:“我亲自去接。”

    聂天戈禁不住有些纳闷了,难道王亚樵和少林寺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兄弟,这个妙行是我的师弟。”王亚樵把聂天戈也拉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小时候家里穷,曾经在河南郑州登封一带流浪过。在一个偶尔时机,得到过恒林大师师傅的传艺。这个妙行也是恒林大师的得意弟子,算起来是我的师弟了。”

    聂天戈吃了一惊,这个恒林和尚,那可是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人物。

    恒林,伊川县宋寨人,俗姓宋氏,为登封县僧会司。其参禅之外,又习拳术,武艺高超。因地方不靖,县府便命他为“少林寺保卫团团总”,系地方民团性质。他只好“以菩萨心肠作金刚面目”,购置枪械,训练僧兵,以备不虞。

    民国九年(1920年)秋,岁遭旱荒,土匪蜂起。恒林率民团在登封县城、梯子沟、白玉沟等处,与土匪大小数十战,打落“肉票”多人,每次皆获胜利。一次,土匪杆首朱保成、牛邦、孙天章、段洪涛等合伙夜袭巩县鲁庄镇,天将明时被发觉,向西南逃窜。巩县九区民团紧紧追击。匪过偃师府店,偃师县十四区、十五区民团也加入追击队伍。土匪逃至少林寺西熬子坪,遭恒林所率少林寺民团截击,大部被消灭。这次战斗缴获枪支、弹药甚多,皆藏于少林寺内。

    恒林因其英勇善战,名声大振。土匪不敢犯境,环寺数十村得以安居乐业。时河南省政府主席张凤台授恒林以奖状、奖章,并向少林寺紧那罗王殿献了“威灵普被”的匾额,以谢神庥。河洛道道尹阎伦如也送了“少林活佛”的匾额,旌表恒林剿匪之功。恒林则谦恭如一,敦睦百姓。

    恒林和尚实在太出名了,因此,聂天戈闻名已久。

    “只可惜,师傅他老人家去年十月坐化圆寂了。”王亚樵叹息了一声,略微有些伤感。

    聂天戈倒是心中一动,少林武僧的功夫那可是天下闻名,再加上如今的少林寺里居然还有许多枪支弹药,倒是一支力量不少的武装队伍,要是加以利用,对自己的河南布局不失为一颗漂亮的棋子!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大门门口。

    “师弟。”王亚樵大步走上前去,给了妙行和尚一个熊抱,“来,到了师哥这里,就算是到家了,进屋说话。”

    “师哥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妙行和尚不只是长得很魁梧,一双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给聂天戈的感觉不错。

    “来,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结拜兄弟聂天戈。”王亚樵突然想了起来,马上笑呵呵地说,“我这兄弟功夫极高,师弟你可以找他好好切磋切磋!”

    “哦。”妙行和尚打量了聂天戈一眼,有些惊诧,可眼神却很是兴奋,“师哥,你这有块大点的平地吗?有好些年没向师哥您讨教武艺了。”

    “我可不是师弟你的对手。”王亚樵连连摇手,“你得到了师傅的真传,我只学得三招两式。你要打架找天戈兄弟吧,他赤手接我三斧头,非常轻松了。”

    这下,妙行和尚更兴奋了,让聂天戈苦笑不已,感情,这个和尚是个武痴啊!不过,聂天戈这种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不过,聂天戈后世里是极为优秀的特工,对自己的身手倒是很有信心。只是,面对号称天下武功出少林的武痴妙行和尚,聂天戈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要知道,特工擅长的是一击致命,而不是正儿八经的比武!

    碰到这样一对师兄弟,聂天戈毫无办法,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就被他们师兄弟给拉到了演武场!

    聂天戈唯有苦笑!

    王亚樵主动认输,说自己技不如人,这要是听在斧头帮弟子们耳中,一定会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这种怪事,还真的发生了。看来,王亚樵其实很有自知之明的!

    “聂施主,请问你擅长什么武艺。”妙行和尚行了个和尚礼,口称施主,却一开口就是比武,实在不像个出家人!

    “我什么都不擅长。”聂天戈苦笑了一声。

    “那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妙行和尚却是更加兴奋了,眼神直冒绿光。

    “大师要是实在要比的话,我就领教下大师的棍法吧。”聂天戈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还希望大师手下留情,别让我输得太难看。”

    “我说兄弟,依我看,你和我师弟的功夫半斤八两,伯仲之间。”王亚樵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哪里想错过看好戏的时机,马上嚷嚷了起来,“师弟,你也别留手,我这兄弟功夫好着呢。”

    聂天戈禁不住瞪了王亚樵一眼,可斧头帮的弟兄早就给聂天戈和妙行和尚每人拿来一根齐眉棍,这场比武时推脱不掉,势在必行了!

    面对手持齐眉棍,杀气腾腾地妙行和尚,聂天戈有些头疼的。

    要说比个你死我活,聂天戈是谁都不怕。可要是比棍法或者别的啥武艺,谁不知少林功夫的厉害呀,聂天戈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棍打一大片,一扫一劈全身着力。棍练起来呼呼生风,节奏生动,棍法密集,快速勇猛。它既能强身健体,又能克敌制胜,在历代抗敌御侮中,少林棍发挥过重要作用。

    “施主请!”妙行和尚一棍在手,却是一个左弓步,齐眉棍斜指右上方!这是一个典型的防御动作,在武术界里,算是个尊重对手的礼节。不过,聂天戈却认为少林和尚比较狡猾,这明显是防守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