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目露惊恐之色的兵卒。直盯着项羽的双眼看了起来。
后边的九千名骑兵赶了过来到达杨环身后时以不同地方位停了下来。英布把眼越过项羽的头顶朝后看去。觉得骑兵站的方位有些奇怪像是按北斗七星的样式排列可斗勺里无端地多出两千人马来。
除了斗勺里的两千骑兵无将领管带外其余地七队都有将领。这七员将领穿着打扮都十分的奇特。先不说已与英布交过手的杨环拿了一把骇人的大弓其他六个将领所持兵器也都露着古怪。
骑火凤骑的广平候薛雪手拎两个流星锤。正宗的流星锤英布见匈奴人使过是用一根牛皮绳系着一个脑袋大的铁蒺藜这种东西出了匈奴地就很少能看到地处东边的楚国更是不可能看到可不知什么原因薛雪手中就拎着两个流星锤。这锤又与匈奴人使的不太一样。他使的两个流星锤不是用牛绳系的而最用腕粗的铁链相系锤的形状也非圆形而是成圆柱形上边生着粗铁打造的尖刺。
英布心想或许使流星锤的这人也不知从哪里听来匈奴人有这种兵器经过以讹传讹之后竟把流星锤的形状也传走了样于是把一根撞门擂木截成两段系在铁链之上。使了使觉用两块木头太长于是不断的截短直到截到一尺多长的大小方罢而这时又感到锤头太轻就把木头的换成铁的为了增大杀伤力更是在外边布满铁刺。
骑闪电骑的胶东候汉斯卫使的兵器像一把戟可是戟头又与普通的戟头不同他的戟头只有半边另外的半片变成了一道月牙状向里扣的刀刃于是这件武器除了据有戟的刺勾功能处又多了一项砍的作用。
骑赤兔马的‘好畴候’钟离昧使的是一柄大刀这柄刀的样式极怪按说大刀应该是柄长而刀短可是他使的这把大刀却颠倒了过来。刀身比刀柄长又长的不是一星半点一丈一尺长的大刀刀身接近一丈刀柄却不足二尺。更好笑的是刀身极阔两面都有锋若不是刀头稍稍的向上挑形成第三个刀锋真让人怀疑他使的是一把硕大的剑而非是刀。
骑凌剑骑的舞阳候项伯使的是一柄两头粗中间窄的铁棒就如是把两根狼牙棒对接在一起。所以称其为铁棒而非狼牙棒是因为狼牙棒只有一头粗而非两头粗更何况项伯使的这柄武器上没有狼牙。没有狼牙的狼牙棒是不能叫其为狼牙棒的此棒除了手握的地方极细两头的地方极粗外完全是一根十足的通圆铁棒。
骑风舞骑的是雍州候狄平或许他原先就是个执刑的刀斧手对斧头简直有一种变态的喜爱。他手中的兵器缩小两倍去看就是一柄制作精良地双面斩斧头。放大两倍后又把一面往上拔高许多形成带锋
头状。无形中就增加了这件兵器的神秘与恐怖。
骑金光骑的夏阳候6子章。手中地兵器无啥出骑之处就一个字大。他手中握的是一柄大剑剑背有一尺宽。剑长七尺有余剑锋包的是好钢光可鉴人。
不管怎么说七个将领所使的兵器要多怪有多怪英布之前是一件没有见过。就连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项伯英布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初其使地似乎是一把普通的短剑身上根本没有带如此古怪的铁棒。英布不知道这些穿着候王铠甲的将领何时装备的如此古怪兵器不过看得出除了使巨弓的杨环外每个人使的兵器都极重最轻的只怕也跟自己手中地‘镗’重量相差无几。也就是说面前的区区九千骑兵最少有七个实力与己相当如果不考虑兵马多少等的因素外。仅按照将领个人的本事来算他是不可能有丝毫地胜算。更何况敌人还有一个实力惊人的西楚霸王项羽想打赢这场仗简直有些痴心妄想。
还好敌人仅仅是将领们地兵器古怪。剩下的骑兵们所使兵器都很普通与英布手下兵马所使的秦制兵器并无二样。
项羽见英布一直在沉思。还以为英布在考虑自己的提意本不想打挠英布要等到英布想通后愿意投降那一刻以和平的手段收了这十万兵马。当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跃动他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太过紧迫剩下的三路人马可以已经就位要开始攻击不能让英布这样长时间的考虑下去笑道:“如何?”
“什么如何?”想到敌人骑兵的兵器很是普通自己并非就一定处于败势英布亦笑道。
“你投靠我我们一起干出一番大事业来。”项羽道。
“为什么非得跟着你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英布道。
“这么说你不愿降了?”项羽道。
“为何要降?我有十万大军你敢攻我吗?”英布笑了笑道:“如果我能一战败你或杀或生擒了你这番事业肯定是天底下最大的事业。”
“你以为凭这点人马就能把我挡在此地?”项羽道。
“不知道但可以一试。”英布说完把马调头纵马朝自己的阵地走去并不去提防那名射手是否会从背后偷袭他。他知道项羽是个极其自负的人有他在其下属决不会干出背后伤人的事情来。
等到英布入阵项羽调转马头亦回到阵中下令道:“依次前去冲击敌阵把山谷后边的兵马注意力全给我吸引过来注意别伤了英布。”
英布这个‘锋矢阵’是完全按照秦制的阵形排列打头阵的是三千弓弩手二阵为两千戟手三阵为两千戈手四阵为两千枪手。此阵讲究的是要把攻势打成连绵不绝之式一波接着一波冲击敌阵直到敌阵完全冲溃冲散为止。
英布是个战力颇强的武将所以其居于‘锋矢阵’的最前端率领大阵向前冲锋眼看敌人的第一波攻击在那个使大弓的人率领下冲了过来连忙命令手下的令旗手准备令。
令旗手领令可惜还没把旗取起来将命令送出去直冲过来的敌骑兵阵中‘嗖嗖’几声连珠般射来的十数枝羽箭把英布身边的令旗手全部放翻在地。
两军相攻兵马战斗为分三个境界。其一为乌合之众见敌兵攻来先自大乱前边的弩手箭手不等命令胡乱放箭后边的持戟、戈、枪兵卒勇敢的拿起武器往前挤胆小的收起武器往后退本来层次分明的阵形搞得混乱一团不堪一击。
其二为精兵一切唯令是从没有主将的命令就算敌人攻至面前也不会一箭刺一枪。哪怕敌人的剑已挥到脖间也不会举起兵器去阻挡等的就是主将的命令。由这样的精兵所组成的阵形极难被破他们以小败换大胜哪怕敌人已攻至中阵阵脚仍是极稳进攻防守显得有条不绦。
其三为精兵中精兵他们是由老兵油子组成根据战场上的形势寻找最有利的时机攻击敌人。与敌相战阵形看似大乱但只需主将下一道命令他们马上就可体会主将的用心在瞬间变阵。有时甚至不用主将下令他们都可以对主将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心领神会作出相应的攻击。
英布组成‘锋矢阵’的这一万人马是从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里边有故‘殷国’的兵马也‘西魏’国的兵马论战斗技巧或许能与漠北军一比但论战斗素养简直连漠北军的一成也没有。他们是介乎于乌合之众与精兵之间虽然被英布训得极守命令可惜成了一群只知道守命令而不知变通的家伙一旦将令无法传出瞬间就由精兵变成了一群乌合之众。
英布见到身边的令旗手全被那个神射手射杀大急之下转头就命弩手放箭弓手准备。可惜凭他一人之力又在敌人的马蹄声与喊打喊声的叫喊杂音中就算把嗓子喊破又有几个人能听到命令。所以当那些指挥自己部下射箭的什长明明看到敌人已到射程之内传令的旗手又都倒毙于马下然而没有旗手的旗令谁也不敢擅自放箭。
当他们看到英布焦虑的冲他们喊着话一个个又听不到英布在喊些什么全都大眼瞪小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有几个机灵的猜测英布或许是在命令他们射箭慌忙中冲自己的下属喊放箭其他的什长见有人带头放箭也纷纷命下属放箭。但此时放箭已晚敌人的一千骑兵冲到了阵前仗着马大力猛的优势朝阵中杀了过去。
第六章 亢金龙薛雪
弩箭手哪是这些骑兵的对手眼看着骑兵挥舞闪着寒回刺杀弓弩箭手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弃甲的抱头鼠窜。
英布心知身后的阵形已乱可是他不敢往后去看一眼更不敢转身去救身后哭爹喊娘杀猪般惨叫的兵卒只能全神贯注的盯着身前三十步开外正对他吟吟笑的杨环。
“擒贼先擒王!”英布暗道了一声作势纵马就要往前奔去擒不远处的杨环。双肩只是稍微的往上耸了耸一手执缰一手倒背‘镗’‘’柄正要往马臀上磕那声‘驾’字还没从口中喊出。突然他现杨环的四个手指缝里各夹了一枝箭眼神如刀光一般在他眉间、人中、咽喉三处来回打着转。那三处冷嗖嗖、凉阴阴就如已经被插入三枝箭一般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妈的早知今天带头盔!”英布暗骂了一声估摸这个杨环有一手射箭神技自己若选择强行突破肯定会受伤。就算能够用‘镗’护住面门、咽喉让自己所受的伤减到最轻可如果杨环改变攻击的目标不射他的人而射他的马那又该如何办?他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杨环后边还跟着六个手拿奇形怪状兵器的将领更有一个项羽压阵如果没有马匹他今天连逃命的机会也没一百多斤算是撂在这里了。
“来将何人?可敢报上姓名?”英布咽下一口唾沫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喊道。
“吾乃楚国太傅。高密候杨环是也!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杨环笑眯眯的看着英布。道。
“呸!”英布大喊一声道:“凭你这等不入流地脚色也配知道你爷爷地名字!”
这话把杨环气得不轻脸上的笑意突然不见。双目圆瞪的朝英布看来如刀地眼神也被怒意层层包裹手一动就要把箭往弓上搭去。
此乃英布一计想趁敌将大怒之下神志不清之机寻找破敌的良策。岂料话音刚刚落地。敌阵之中传来一阵锣音杨环耳听项羽已经鸣金收兵不敢久呆将箭收回转身策马而去。
英布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项羽吓得鸣金收兵心中忍不住得意万分转头朝后一看那分得意顿时化作一片乌有。自己阵前的弓弩箭手十之八九已被刚才冲过去的骑兵屠戮。侥幸没有死的也躺在血地之中打着滚哀号不停敌骑则满脸踌躇满志之色的从他身边不远处迅退离。
‘锋矢阵’已经完全没有‘锋矢阵’地样子戟兵里混着戈兵戈兵里藏着枪兵。如果不是人马挤成一团完全没有了章法简直就变成了‘鱼鳞阵’。英布摇摇头。再想组阵已是不能只得把满腔的怨恨都泄在正在他身边不远处经过的一个敌方骑兵身上将手中镗一紧就朝敌骑扔了过去。
这一扔力量极大准头异常精确虽说敌骑穿着牛皮镶甲但还是被‘’正中后背闷头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从他身边经过的骑兵咬牙切齿就要上前与英布拼命可金鸣的越来越紧只得朝英布投去愤怒的眼光快迅退回北斗七星阵中。
“敌人的纪律竟会如此严谨贵为太傅的杨环听到鸣金忍辱退回普通地兵甲眼见自己的伙伴被杀也不敢上前寻仇。与项羽这九千骑兵相比我那十万人马就跟草扎的假人一般只有挨打的功夫却无还手地能力看来想支撑三天有些痴心妄想最好能支撑一日。”英布心中惊讶纵马上前将镗从那名骑兵后背拔出正要返回阵中想办法压稳阵脚再说这时敌阵中又冲出来一千骑兵不过领队的将领换了来地是广平候薛雪。
‘锋矢阵’刚刚被破的大乱兵卒士气正是低落之时英布必须想办法提升兵卒的士气才可能把混乱不堪的阵重新摆起来。而提升兵卒的士气最简单又行而有效的方法无外乎取得一场胜利。在无法取得全面胜利的情况下就得退而求次之希望能够生擒或者杀了敌方来攻将领。
薛雪使的是一对圆柱形流星锤属于近战兵器不似杨环那样一手一弓可同时几箭让人无法提防。英布不再往阵中退去转身朝杨环杀了过去他就如一块分水的巨石如潮的骑兵近到身前后不等他举镗横扫杀出一条血路来自动的分成两股朝后边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的‘锋矢阵’冲杀了过去。
喽罗们一过英布便与薛雪正面对决。
薛雪骑的是一匹火红战马从远处看就如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此马极快英布把跨下战马刚刚停住薛雪就如一阵风一样奔到近前急停了下来。没错快的是如一阵风般当薛雪把马停了下来英布十分明显的感觉到迎面吹来一阵风只是不知这阵风是刚奔过去的千骑带来的还是薛雪带来的。
“来将报上姓名!”英布一边纳闷项羽哪来的这么多好马而且匹匹都是千里挑一比他跨下的马都稍胜一筹。对于挑马他还是十分有经验的迷信中原无好马的传说十分喜爱关外以放牧为生的国家所产战马。可是今天一连所见的两匹马都是极品外形又与关外所产战马不同除了是中原、百越所产的土马能解释外似乎再没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不过现在正处于生死之交英布也无心过分关心这些好马都是从哪里而来嘴中问着话眼睛却盯着薛雪的手臂肩膀猛看以防来人对他突然攻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吾乃楚国大司马广平候薛雪是也!”薛雪一边解开紧缚在手臂上的铁链一边道。
“原来他是楚国的大司马身居高官能找到一匹好马也说得过去。不过他这名字起地倒是不妥。薛雪。薛雪。听名字应该长得身材高
胜雪才对可他却长得五大三粗体黑如墨哪有一点子!”英布在心中暗暗好笑。道:“不想知道你爷爷是谁吗?不然死了也不知被谁所杀那可有点惨了!”
“呸!一个囚徒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拿命来!”薛雪怒喝一声双腿紧夹马腹右手流星锤挥了个圆如闪电一般朝马臀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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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心中暗喜。以为薛雪一时气愤把手中的流星锤误当作了马鞭子这一锤下去还不把跨下如火一般颜色的好马给砸死了。眼瞧着流星锤上边地尖刺就要在马臀砸实薛雪把手腕轻轻一抖尖刺轻碰马臀后马上向前飞去。不等流星锤把铁链带直薛雪再把手一转腕粗的铁链把胳膊绕的严严实实头前圆柱形锤与铁链相交的地方还有个半尺长把手正好被薛雪握在手中。
流星锤与马臀相交。并未刺穿马皮只是上边尖刺轻轻碰了一下马皮。不过这一下也够‘火风’骑受的了巨痛让它扬起四蹄便狂奔了出去。
英布此生最恨人叫他囚徒犹如头上生疮的怕被人叫癞头。说话结巴地怕被人叫结巴一样他额上的那个囚字是他此生最大的侮辱。眼见薛雪并未一锤把座下好马砸死。恨其对他叫囚徒张嘴露出满口白牙大喝一声:“拿命来!”一手持缰一手把‘镗’柄往座下马臀轻轻一磕也纵马朝薛雪杀去。
两匹马尚有五步远薛雪把左手上的流星锤往前一甩朝英布的面门砸了过去。英布见流星锤砸的急挥镗一击。他怕流星锤这种钝器砸坏了镗上刀锋所以这一击并不与流星锤硬碰而是把镗往前一挺用柄上端去击流星锤后边的铁链。
有项羽不可伤英布的严令薛雪此击不过是吓唬一下英布罢了手中留有后劲只要流星锤近得英布面门就会往后一提再把流星锤收回。他以为英布见此锤来地凌厉会停下快奔的马或者打马后退挫挫英布的威风。可是他没想到英布不仅不退反而会去击他的铁链。
薛雪怕英布用挺地姿势去击铁链导致力度不够一击之下无法改变他拼全力砸出流星锤的路线再加上两匹马都是往前急奔如果击在铁链上地镗竟阻了他往回收锤的力道那流星锤可就正砸在英布的脑袋上把英布砸得脑浆迸裂而亡到时无结给项羽交待。所以一见到英布去挺击他流星锤的铁链薛雪先行收了力把流星锤往后拽。可英布镗来的极快薛雪才动收流星锤之念镗已击到铁链上而且力道极大使得流星锤以镗柄为圆心狂转十来圈两件兵器绕了个结实。
薛雪收起轻视英布之心也明白项羽为何一定要生擒英布的目的不敢托大急拽两下铁链见无法把流星锤抽出而此时两匹极快的马已交错身子对使而过。薛雪举起右臂手握另一个流星锤朝英布的手臂砸去希望英布可以弃掉镗让他收回被缠绕着的流星锤。眼睛才扫到英布愕然的现英布连镗带锤的就朝他的脑袋劈了过来。
项羽手中有一柄镗见过镗威力的薛雪自是明白若被镗上的月牙刀刃劈中脑袋脑袋毫无疑问的会被劈成两半。他转念极快趁右手的力道还未使老手臂赶快改变方向朝头顶护去。
‘当’的一声薛雪直觉整个手臂麻英布的虎口亦是一震。镗上月牙刃还没什么用熟铁锻造的铁链却被月牙刃砍出一道寸深断口直压到薛雪的手臂上把手臂也给划破鲜血之流。眼瞧着英布把镗稍稍往后一收整个身体仰躺在马背上又朝他的后背刺去薛雪无奈为了与英布拉开距离只得丢弃与镗缠绕在一起的流星锤。当后背感觉到的枪尖刺破牛皮镶甲薛雪终于逃出镗的攻击范围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冲到敌阵的骑兵已经杀戮数百人薛雪调转马头却不知该再去攻击英布还是等项羽鸣金时退出阵内。薛雪使这两个流星锤有两招必杀之技一招叫做双龙戏珠就是把两个流星锤同时抛出一左一右分击敌将的脑袋。不管多厉害的敌将只能对付一个流星锺另一个流星锺毫无疑问的会砸碎敌将的脑袋。如果碰到的敌将功力极弱连一个流星锤都无法阻挡的话两个流星锤就会夹着脑袋砸在一起那情景就如两块巨石同时拍向一个鸡蛋要多怕人有多怕人要多解恨有多解恨。
另一招叫做横扫千军是把两个流星锤同时高旋转起来一前一后尾相接将两个一尺多的流星锤接着一个三尺左右的圆柱形。其攻击的原理就如用擂木去撞城门加上在高旋转的情况下力道增加何止一倍就算再厉害的猛将也挡不住一撞。
然而因为事前的托大薛雪没有料到英布是如此的强悍只才一招流星锤便被夺去了一个这两招竟再也使不出来。
薛雪臊的脸皮烫还好就在他不知所措英布杀气腾腾的挺镗而来时项羽呜起了金使得他有足够的理由骑马逃跑。
薛雪绕了一个弯朝阵内逃去。英布正追的急眼见离敌阵越来越近自己单枪匹马的哪是对手。把举过头顶转了几个圈瞅准薛雪的后背就甩了过去。流星锤从上脱开如一条会飞的蛇一样朝薛雪后背砸了过去好像薛雪的背后长有眼睛一般等到流星锤飞近他把身体一低趁流星锤往前继续飞的瞬间伸手一抄把流星锤收回手中回头笑道:“谢了!”
“可惜!”英布道了一声往自己阵中走去此时一万人组成的锋矢阵死伤已近三千人。
第七章 征兆
雪败走还没容英布喘上一口气后边跟着的左将军汉斯卫武威将军‘好畤候’钟离昧征北将军‘武阳候’项伯征南将军‘雍州候’狄平征西将军‘夏阳候’6子章一个接着一个上来摆起了车轮战的架势。
众人都看到薛雪因为大意而落败所以没有人再敢托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与英布奋战起来。这些人的能耐都与英布在伯仲之间不打个天昏地暗冲杀个数十个来回哪能分得出胜负来。然而每次打斗交手仅仅出了十来招项羽便让阵中鸣金把正战到酣处的将领召回。
一轮战罢英布气喘如牛第一次有了脱力的感觉两只手臂颤个不停虎口迸出几道裂缝手背手心上全都沾满了自己所流的鲜血。这一轮不仅使得他本人受了伤手中的兵器也变得面目全非。笔直的‘’柄在抵项伯所使两头粗中间细铁棍狂砸时被砸弯了出现一定的弧度使起来十分的不顺手。两个月牙锋面一个被钟离昧用大刀斩掉另一个被狄平用战斧砍掉就连镗尖也被6子章的大剑削掉两寸。
看着这把柄弯锋落枪不枪‘镗’不‘镗’的古怪东西英布似乎察觉到项羽并不想要他的命。如果项羽真想要他性命的话根本不用项羽亲自出面只需把这七位将领随便的派出两位来他哪是对手现在哪还能站在这里?一定会如这把‘镗’一样脑袋被削掉两寸。左膀右臂被斩断砍掉。身躯则被砸的稀巴烂。
既然项羽无心要他的命英布也就打起了逃命地算盘反正身后地阵形已经大败。在敌骑兵的七次冲杀下来死伤过八千人没死的也都通过谷地退入后边地‘鱼鳞阵’中自己孤独无靠一个人留在此处又有何用?不如也退入阵中一来谷地狭窄。项羽骑兵从谷地通过死伤必然惨重。二来‘鱼鳞’阵里还有八万兵马由八万对付敌几千骑兵应该还是有胜算的。就算项羽与七位将领勇猛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到时只要擒住项羽杀了那七位将领哪怕只是把他们挡在谷外。也算为这场失利讨回了面子。
念头转到此处英布也就顾不上许多打马转身就往谷中逃去。项羽见状一骑从阵中飞出。七个将领尾随其后摆出要生擒英布的架势。英布见状逃的更快。用弯了的柄不停的叩打马臀。
跨下战马也是力战多时早已乏累不堪正跑间一个踉跄前蹄闪了一下整个身躯摔倒在地。英布在地上打了个滚此时他离谷口尚有一百步项羽距他还有二百多步。他站起身把马从地上拉起抬腿欲跨上马背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三声划破空气地尖叫连忙往旁一闪三道黑线分中马头与马脖两侧箭后的羽毛颤抖不停。
头顶那箭是道致命的伤马儿栽倒在地弹着腿哪能再站起身来。英布暗骂一声:“娘的看来今天要落到项羽的手中了!”不过说归说想逃入谷后阵中的打算还在强烈的支撑着他英布倒拖‘镗’甩开膀子就往谷口跑去。
人腿哪有马腿跑的快才跑出五十来步英布已听到后边地马蹄声离自己不过六七十步远又朝前跑了十来步离谷口剩三十步时后边的马离他已不过十来步。眼看逃不入谷口他转身停了下来大喝一声准备与项羽拼命。
项羽把马停了下来七位将领挨着项羽一字排开也把马停了下来。英布与项羽等人对峙片刻见项羽并不上来拎起手中的‘镗’就朝项羽掷了过去。项羽嘴角挂笑用长柄斩刀的刀柄轻轻一磕‘镗’在项羽身位一尺地地方飞了过去落在地上又腾跳几下终于不动。
英布见一击不中抽出腰间马刀护住前胸又见项羽只是对他笑并不上前擒他转身接着逃。征南将军狄平哪能让英布就此逃入谷中拿起手中战斧就要纵马上前把英布生擒项羽将手一摆道:“由他去!”过了一会见英布在谷中入口隐没了身影又冷冷笑道:“英布此人迟早会被我们擒住不过这时还需他为我们办件大事!”
“看他的样子似乎十分忠心李信怎会为大哥办事?”左将军汉斯卫不解地问道。
“高坡之后尚有八万兵甲英布一入阵中为了提防我们必会把‘鱼鳞阵’再往前压集中所有的精力以防我们攻谷。如此他‘鱼鳞阵’的左右两翼以及阵后将会更加的空虚利于我们另外的三路人马破阵!这不是他在帮我们吗?”项羽笑道。
“大哥此计真乃好计谋也!”汉斯卫等人纷纷称赞拍起了项羽的马屁。为了把戏做足做真又把后边的骑兵往阵前压给英布造成一种即将展开攻击的错觉。
英布逃入‘鱼鳞阵’中把让‘鱼鳞阵’往前压的命令下达接过一个亲兵递过的水囊手颤不停的喝了两口水。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有口水呛到肺里巨咳一阵后他想起一件事来。
项羽只是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破了他的‘锋矢阵’当然这里边也有‘锋矢阵’里兵卒自己的原因但已经足以说明项羽兵马强悍的程度就算今天用的是漠北精兵摆阵最终也摆脱不了被项羽精兵所破的命运最多也就多支撑几个时辰罢了。可让英布搞不明白的是项羽明明可以在一冲之下破阵为何要把兵马分成七个波次来冲击阵型?明明可以在两刻钟内破阵为何要拖了将近一个时辰?
还有按照正常的两军攻击打法如果有机会擒获敌人主将的话那是要不惜
价擒获敌人主将地。只要把敌人主将拿下。基本上就算完了。敌人哪怕有再多地有生力量要么在群龙无的情况下被击的大败要么在被俘主将地劝说下全军投降。可今天项羽完全有能够生擒他。为何不擒呢?为何要在能擒住的情况下放他回营?这该如何解释!
英布想项羽之所以不擒他放他回营有两个原因。其一:项羽太看重他了怕他宁愿自杀也不投降于是有意的放他一条生路希望可以感动他。自动的归降。英布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持刀的手势刀是横在胸前的离脖子尚有一定地距离摆的是与敌死拼的架势并非自杀的架势项羽没理由看错误以为他会自杀。再说他英布再重要能有‘彭城’重要那可是项羽的命根子。项羽岂会为了他而弃‘彭城’于不顾?如果把项羽换成他他就算杀了英布也在所不惜重要的是能够以最快的度杀回‘彭城’杀李信一个措手不及。
英布很快就把第一个原因排除。接着想用什么办法可以以最快的度杀回‘彭城’。自己回逃阵中两旁高坡上又都伏有弓弩箭手。项羽由正面强攻绝对没有生擒了他逼八万兵卒投降地快。
“所以所以莫非项羽另有奇兵要攻我的后路?”想到此英布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再联想起自己一直以为的大队步兵到现在还没有露面更加的怕了起来。
“一定是这样地!”英布站起身把水囊狠狠掼摔在地上大喝一声。身旁伺候的亲兵不知他为何会怒吓了一跳。
“他们一定还有骑兵绕过高坡要攻我地后跑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聚起这么多的骑兵但一定是这样的!”英布喃喃了一句转身踢了愣的亲兵屁股一下道:“传令所有兵甲停止前进后阵两万人马变为前阵左右两边人马各一万保护两翼仍以鱼鳞阵方式布阵以防敌人攻我两翼与后阵。”
英布若是在一个时辰之前能够顿悟项羽的计策也不至于会败的如此干净利落他的令还没传达全军众兵甲仍在按阵形缓缓朝前移动英布兵马的左翼已遭到白虎七将所率骑兵的攻击右翼被朱雀七将所率兵马攻击后路被玄武七将所率兵马攻击。
三路人马几乎同时的杀到此时‘鱼鳞阵’尚自在移动猛然间遭的攻击顿时大乱。这八万兵甲都是秦亡之后各国临时招募起来的不说军纪涣散一个个都还是个刚入伍的愣头青哪见过这种阵势简直与乌全之众无异。
眼看敌人杀到英布不久前所颁布的军纪一个个都忘的一干二净。虽然项羽所领兵马还没有到领会‘车悬阵’威力的地步杀伐靠的是挤在一起的冲杀但每路人马都恪守北斗七星阵的样式进形冲击。如此一来每路人马从局部看一千骑兵都挤成一团冲击从整体看七千人马以一千人为一个单位冲击这其中又暗和了‘车悬阵’的精髓于是英布兵马瞅着敌军之间有空档都往空档里边挤哪有人再去理会什么‘鱼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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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万人马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如秋风扫落叶般被破的大败死伤过三万人。这其中有的是被项羽骑兵所杀有的是为了挤进空档之中而产生了自相残杀更多的人则是因为阵形大乱后互相挤压踩蹋被踩死或者蹋伤。
高坡上的伏兵见下边大乱自己人被疯般的楚军肆意残杀都被吓破了胆扔掉手中兵器脱下身上盔甲悄悄退下高坡四散逃去。
项羽从容的从谷路通过被挤成一团的溃兵夹在中间的英布看得真切。眼见十万大军就如此被项羽破成一团乱麻心中除了悔恨就是无颜再见李信的愧疚。想冲过去与项羽拼个你死我活可兵卒挤的太紧哪能挤得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羽率军一路杀伐过去对于侥幸存活下来的英布军不管不问四路兵马汇成一路朝‘彭城’的方向急奔而去。
等到项羽兵马去得远了英布纠集残军只得五千人马左右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逃得无影无踪。他也无心再去‘萧县’领着残军就往‘彭城’跑寄希望于可与李信对项羽形成夹击之势也想趁此机会立个大功以弥补这次惨败后所犯下的罪过。
居于‘彭城’的李信对于‘萧县’附近的这场战争一无所知在英布禀告其驻地现楚国数百骑兵后他与张良都误以为这不过是楚国的郡县兵罢了。当派出的探马回报‘留县’与‘傅阳县’并未现楚兵踪迹后他更加的以为这不过是楚国的一小股郡县兵罢了。
可是也不知什么原因直到深夜李信还是无法安睡右眼皮跳个不停还老是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走出寝宫在一道弯延曲折的栏桥上碰到正对月哀声叹气的张良暂时把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抛之脑后上前问道:“张丞相莫非是想家了竟对天上的月儿叹起了气。”
张良一惊回头见是李信拱手道:“大王!臣有种不好的预感总以为有坏事要生所以睡不着觉就出来转转想散散心。”
“哦!”见张良与自己一样心神不安李信拉着张良在栏台上坐下道:“你来说说看!”
“河神怒前老鼠都会逃窜。天要下雨前蚂蚁都会搬家。天下不管生什么事都会有一定的征兆所以臣想……”张良欲言又止。
第八章 关门打狗
河神怒前老鼠都要逃窜。天要下雨前蚂蚁就下不管生什么大事事前都会有个征兆只要我们细心的观察是可以从一些细微的东西上现将要生的大事!”李信喃喃了一句就如同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突然现一丝光亮回头盯着张良道:“你的意思是在‘萧县’现的那一股骑兵是一个征兆。”
“臣不敢确定但臣心中有此一怕!”张良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道:“这件事情透着奇怪当初我们都以为这股人数不多的骑兵肯定是楚国一些县城里的郡县兵。可臣又想了想像我们在‘九原’刻意经营那么久每座县城里亦不过十数骑罢了执行的也仅是传递消息的任务。推此及彼如果楚国境内的郡县要集中想数百骑那得需要多少县城的骑兵探马?何况齐国乱局已成燎原之势反楚势力严格遵守大王制定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既定方案项羽急需得知叛乱的主力究竟在何方肯定会把楚国境内的所有探马调到齐国怎会在‘萧县’附近尚留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
在张良说这番话之前李信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直心神不宁。当张良把这话挑明之后李信终于明白自己心神不宁的根由竟在此处原来从始至终他也在潜意识里怀疑‘萧县’附近出现的这股骑兵。仰着头闭目沉思片刻后道:“这么说项羽很可能从齐国率大军回来了‘萧县’出现的那数百骑兵为他打前站来的。”
“臣也是如此怀疑地。可有一事没想通。所以未敢向大王禀报!”张良站起身在身边捡了块土坷垃蹲在地上画了三道线。然后分别在三道县上标注了几个县名道:“根据先前我们地分析项羽如果从齐国救楚国有三条路可走。其一:他从‘临’经‘琅琊郡’的‘县’过‘东海’郡的‘南城’抵达‘傅阳’县。其二:他从‘临’经‘济北’国地‘赢县’、‘博阳’穿薛郡的‘邹县’、‘腾县’抵达‘留’县。其三:他从‘临’出经‘济北’国的‘卢’县过‘薛’郡的‘鲁’县。绕‘南阳’湖经‘方与’、‘胡陵’再杀向‘萧’县。三条路线里前两条几乎是直线距离路途短所耗时间也就短所以我们认为如果项羽来夺彭城必会在留县与傅阳两县选择一县进攻把防守力量都集中在留县与傅阳县之间。可万一项羽舍近而求远。非走这最远的一条进攻路线又该如何?虽然萧县那里集中有英布的十万大军但项羽手下却有百万大军英布地兵马如何能挡?”
“我们不光把主力都集中在留县与傅阳县附近就是派往齐国的探马也都集中在往这两县前来的必经之路上。如果项羽真的舍近求远从萧县攻击还真是不易探察。”李信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他不会带百万大军前来的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探马不可能没有察觉。我想……”
张良等了一会见李信说完‘我想’之后半天无语眼睛盯着他画的第三条路线看个没完道:“大王在想什么?”
“我们入彭城这才几天项羽得到奏报后就算马上从临派兵出凭借步兵的脚程现在最多可能到‘方与’没理由竟到了萧县附近。”李信道。
“那里所现地仅仅是几百探马罢了!”张良提醒着道。
“不!按照英布的禀报那是几股以百人为一队的骑兵并非探马。探马刺探军情最多不过四五骑罢了不可能以百人为一队刺探军情况且探马行事极其隐蔽没理由让英布现所以我觉得这几股骑兵不应该是探马而是如我们猛虎骑兵营那样是以骑兵突击为目地的骑兵战队。”李信道。
“骑兵战队?这怎么可能!据臣所知天底下除了匈奴人只有我们漠北有骑兵项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