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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儿子做相公第3部分阅读

    ,赵素棋一滞,不敢再说什么。显然,赵素琴也发现了赵素棋的存在。

    “哇,是怀玉公子,哇···”

    “怀玉公子!怀玉公子!···”

    ···

    雨鸣楼外爆发着一声声惊叫,不用想,怀玉高调出场了。

    扶摇将身子拉入雅间内侧,她不希望看到那个少年,也不想看到。

    赵素琴也移开目光,转向雨鸣楼的门口。而赵素棋也忘记害怕,转头看向雨鸣楼的门口。

    顿时,万千目光齐聚雨鸣楼门口。

    扶摇暗暗的想,怀玉是否会被那么多人的目光射死,而事实证明,怀玉没有被射死。

    当惊叫一声比一声大之时,大到雨鸣楼好像快要塌的时候,全场突然安静了,扶摇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想想并知道肯定是怀玉做了什么事。

    踏踏踏···

    上楼的声音,大约四五人,怀玉这样的人出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看来,他快到雅间了吧。也许扶摇想到了赵素棋会趴在看台上看怀玉,但她却没有想到赵素棋还会白痴到去掀自己啊门帘。

    当怀玉走至扶摇所在的雅间门口时,赵素棋一把掀开雅间的素色帘子,只是当赵素棋看到怀玉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时,一下愣住了,而赵素棋的动作也使怀玉呆愣了一秒,只一瞬,怀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温柔一笑。也许没有人发现,但扶摇却真实看到了。可怜的是赵素棋居然因为怀玉的展颜一笑抵不过兴奋,晕过去了。

    扶摇赶忙扶着赵素棋,余光却看到怀玉已走远的步子。看上这样一个没有爱的人,赵素棋是何其悲哀,不,应该说,天下的女子是何其悲哀。

    主角来了,自然,戏堂子也唱起来了。而今日的戏码却是——大闹天宫。

    怎么可能!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戏码。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朝阳,这个故事他给朝阳讲过的。

    扶摇的手颤抖着,嘴唇也不自然的发白。如果真的是朝阳的话···扶摇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转身,离开雅间。

    “什么!怎么可能!”戏曲的老板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扶摇。

    “这位姑娘,这戏码五年前就流传了。不单单是大闹天宫,还有桃园结义、武松打虎。老朽如何会骗你呢,你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他们都知道。”

    “那是谁编的戏码。”

    “老朽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这些戏码没有创始人,开始只是在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然后才变成戏曲的。”

    “那,那是哪个说书先生?”

    “这老朽哪知道啊,七八年前就开始有这些故事的。至于哪个说书先生还真不知道。哎···哎···”

    回雅间的路上,扶摇一直心神不宁。是朝阳流传的吗?不过,总归有个线索不是吗。想通了,扶摇抬首往前走,只是还没走两步,扶摇转头看着走过去的一个黑衣人。

    鬼刹?肃清来这里了么?大人物都是爱凑热闹的么!

    回到雅间的时候,赵素棋已经醒过来,但却一直在傻笑。扶摇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安静的站在旁边。

    “小莲,小莲,你看到了吧,怀玉公子对我笑了,他对我笑了。”赵素棋看到扶摇进来,并开始拉着扶摇叫到。

    “···”扶摇看着赵素棋的手,其实她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哇,怀玉公子真美,他的笑更美。”

    “二小姐,你应当保持你的形象。否则···”

    “对,对,对,你快看看,我哪里有不妥之处么。”赵素棋松开扶摇的手,胡乱的摸着自己的脸。

    扶摇指使着赵素棋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为她打扮着,自己则转身看着台上正在进行的戏曲。

    孙悟空身着一套金色衣服,一张倒立的红桃儿,外缘是一圈金色,手拿金箍棒与四大天王恶斗。看着看着,一滴泪滑落,扶摇顿觉惊醒。

    她想起了那个时候。朝阳拉着她,央求她讲故事,她便讲了大闹天宫。朝阳听得一惊一乍,还不时模仿孙悟空讲话。朝阳说他想知道孙悟空后来怎么了,难道他要一直在五指山下么?那个时候扶摇却说——五指山,只是他的一个开始,后面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只是这要下次讲咯。

    抬头,戏曲已经快到结尾,如来佛出现,而后面孙悟空也快要被压在五指山下了。

    而另一边,怀玉全神贯注的看着戏台上的每一幕,这时的怀玉没有狠戾,没有温柔,只有安静,如一个真正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如来佛出现的时候,怀玉如梦初醒,起身,身上已染了一层阴霾,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雅间。而此时,戏台上,如来佛甩出了六字大明咒,而孙悟空也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孙悟空到底会被压多久。除了扶摇。

    “哎···你说这孙悟空会不会一直被压在五指山下啊?”

    “保不准,那猴子太泼辣了。”

    “我到觉得他应该不会被困多久。”

    “何以见得。”

    “这孙猴子虽泼辣,却也是有心之人,瞧他还对他师傅磕了三个头。”

    “也对啊···”

    “只是不知编写这故事的人为何留这样的一个结局。”

    ···

    雨鸣楼下,各种猜测议论的声音传来。门口处,一辆稍马车静静的停着,马车上,赵素棋不时掀开帘子看着雨鸣楼门口,而马车的另一边,扶摇安静的坐着。

    戏曲结束,赵素棋没看到怀玉出门,这明显是怀玉已经先行离开,而赵素棋却硬要在这等着。扶摇无法,只得跟着在这门口晒太阳。

    第十二章 口干舌燥

    “素棋。”赵素琴站在马车前,一袭淡绿罗裙衬出她一身的铅华。不得不说,赵素琴虽然不算太美,却懂得如何让自己更吸引人。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澜洲知府大小姐,怎么,这种地方大姐也会来么。”赵素棋看着面前的赵素琴,一脸不屑。

    “二妹,怎么总是这么有口无心。你已经十六,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货从口出。”即使赵素棋话怎么难听,赵素琴却面不改色,保持一派大家风范。

    “你是特地过来教训我的吗?我的大姐!”

    “对了,这位姑娘是?你的贴身丫鬟听水呢?”赵素琴看着马车里的扶摇,一脸诧异道。

    扶摇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赵素琴终于说到重点了么。

    “我换个丫鬟也需要向你汇报么!”

    “当然不是,只是···嗯?你是小莲么?你父亲的病好点了么?”

    “父亲?”赵素棋顺着赵素琴的目光看向马车上的扶摇,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是啊,小莲以前是火房的丫鬟,但前久她的父亲重病,她曾来找过我。只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她却成了二妹的贴身丫鬟。”

    赵素棋这人耳根子软,尤其是她绝不允许她身边的人存一点背叛她的心思。而经赵素琴这么一说,扶摇在赵素棋的心中已经归为对立面了。

    扶摇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此时她只有保持沉默,目前不是和赵素琴翻脸的时候。

    “对了,二妹,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了。”

    雨鸣楼很快就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赵素棋坐在马车上,刷的放下车帘,随即,马车扬长而去。

    扶摇站在雨鸣楼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和扬起的灰尘,一阵无语。她被华丽丽的摔下马车,又被华丽丽的抛弃了。

    叹息一声,扶摇拍拍身上的灰尘,抬步往知府府衙方向走去。

    来时太阳高挂,此时确是冷风飕飕,看着天际快要落完的余晖,扶摇的脸色又黑了一层。从这里步行到知府府衙最短也需一个时辰(现代是两个小时)。

    路走一半,已是月上中天,月影投下,拉得扶摇的影子细长细长的。空旷的街道上,了无人烟。人们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但扶摇已经很久没有走夜路了,而就是这么随便走一次,扶摇就倒霉的遇到鬼了。

    扶摇百无聊赖的踢着路边的石子,整一大街就只有石子的声音和扶摇的脚步声。安静的时候,扶摇还是如平常人一样,会心情不好,会无聊,会踢石子解气,会放下一身的戒备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她享受着这样静谧的时刻,只是有人偏偏要打破她这一刻的安宁。

    当一颗石子从扶摇脚边咕噜咕噜滚远不见时,扶摇站定,脸上松散的神经全然不见,抬头看了一眼左上方,扶摇闪身进入了旁边的小巷内,身子也随之淹没在黑暗中。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刚刚扶摇站定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人。扶摇并没有打算去窥探别人的事,是以扶摇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男是女。

    不一会儿,原地又多出一人,只是男子已开口说话,扶摇想不知道是谁也难了。

    “红儿,说吧。”肃清一身红衣着身,他似乎特偏爱这个颜色,但这样的颜色却将他的张狂表露无遗。

    红儿?难道是烟柳阁的烟红么?扶摇暗暗想着。敛住心神,扶摇将目光投向月光下的三个人身上。虽然她开始没有打算偷窥别人的事,但如果是肃清的事,她也就当看戏好了,肃清和她即使她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爷···我没什么好说的。”青色罗衫半露,桃红色绣牡丹肚兜在月光下隐隐发光,朱唇玉面,女子即使瘫软在地上却丝毫没有狼狈之态,反而尽显妩媚。

    烟柳阁有八位如仙似梦的女子,烟红烟橙烟蓝烟绿,柳风柳花柳雪柳月。八位女子相貌皆是国色天香,不仅拥有绝色,且气质不凡,八位女子都各有精通的才艺。而烟红一手琴弹的是出神入化。原来这个烟红是肃清的人,只是这烟柳阁的幕后之人是谁,扶摇还不知道。

    “是吗?红儿,浅儿如今也有十一了吧。”

    “浅儿?不,不,爷,红儿求你,浅儿还小,浅儿还小···”烟红本是淡漠的神情,瞬间如泰山压顶。这个叫浅儿的人定时烟红在意的人。

    “浅儿很听话,而且他也如红儿一般的美···”

    “不,求你,求你。”

    “红伶馆是个好去处。”把玩着手指,肃清似是随口一说。

    红伶馆?浅儿是个男子么,扶摇看着肃清,眼中毫无情绪,肃清这样的人,不会对任何人手软,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浅儿送入红伶馆,那这一生算是毁了,红伶馆内的男子是连妓院中的人也不如。

    “我说,我说···”烟红哽咽着,即使如此,她却依然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不愧是烟柳阁的八大美人。

    月光下的肃清,镀上一层银色,嘴边的笑如梦如幻,这样的肃清,如仙如魔,却又该死的迷人。

    扶摇的心砰砰直跳,她甚至感觉脸在不正常的发红,这是怎么了?抚上自己的心,该死,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般!难不成是这个夙凝的感觉么?

    “怀玉公子···”

    烟红还未说出后面的话,便躺在地上无了声响。扶摇看了一眼鬼刹,又转头看向肃清,全身做好战斗的准备。

    肃清摆摆手,鬼刹并拎起地上的烟红没入黑夜。

    扶摇知道,夙凝这该死的身理反应害死了她!闭上眼,慢慢积蓄力量,只是这次扶摇不再敛住气息,因为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了。

    “出来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肃清看着扶摇所在的方向,唇一开一合。

    扶摇没有走出来的意思,但肃清却听到了一声咽唾沫的声音。

    “呵呵。”肃清轻笑出声,眼内闪过一丝戏谑。

    这该死的唾沫,她怎么就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

    第十三章 扶摇与清王正面对恃

    拿出手帕,遮住半边的脸,只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外,这张脸虽然是别人的,但目前还是有用的。扶摇不再掩藏,走出黑暗,只一眼,肃清并看到了扶摇那双通红的耳朵。肃清的眼中戏谑更甚。

    扶摇恼羞成怒,没有谁能这么戏弄她!

    握紧手中的匕首,扶摇毫不犹豫的朝肃清刺去。这把匕首是她在城南的打铁店买的,今天就用肃清的血来祭奠。

    “哦?还是一只刺毛的猫咪。”肃清看着杀气腾腾的扶摇,眼中的戏谑多出了一抹惊喜。

    猫咪?还刺毛!虽然愤怒,扶摇却没失去理智,脑中闪过赵素琴那张虚伪的脸,一丝算计进入脑中。

    “呵,我要是刺毛的猫咪,那你就是刺毛的耗子!”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凌乱。说话间,扶摇已经来到肃清面前,匕首也朝着肃清的要害而去。

    肃清愣了一秒,刺毛的耗子?有这么帅的耗子么。

    避开扶摇手中的匕首,肃清手中多出了一柄玉扇,玉扇瞬间朝着扶摇嫩白的脖颈而去。

    一股寒气袭来,玉扇擦着扶摇的脖子而过,几缕发丝飘落,扶摇却毫不在意。稳稳避开肃清的玉扇,扶摇嘴角挂着一抹嗜血。她很久没有和人动手了,肃清是强者,但和强者动手却会引发一身的热血。

    退至一步之外,扶摇借力墙壁一个回旋,如箭一般朝着肃清射去,肃清刷的打开玉扇轻松抵住扶摇的攻击,看着肃清嘴角的笑意,扶摇有一瞬间觉得她又被迷住了。

    似认命一般,扶摇闭上眼睛,匕首朝着肃清的腰部而去,觉察到扶摇的意图,肃清玉扇刷的划过扶摇的手臂。

    扶摇吃痛,却仍握紧匕首转而刺向肃清的腹部,看着这样执着的扶摇,肃清无奈,玉扇一挥,扶摇的匕首成为两截,扶摇眼内一惊,眸光射向肃清那把锋利的玉扇。

    只是下一秒,肃清一掌打向扶摇,扶摇被震飞出去,顺着墙壁滑落。血顺着唇角流下,扶摇抚上右胸口,一震气闷,虽然是故意受伤,但肃清还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清王何故如此,我只是一介弱女子,咳咳···”扶摇撑着地面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右手臂的伤口不大,却深见骨。

    “是吗?弱女子?”肃清眯着眼睛看着扶摇,清王,既然知道他是清王,还敢如此。

    “小女子只是仰慕清王许久。”扶摇低垂着头,一双眼睛泪光闪闪,好不可怜。

    “曾经有很多人向肃某暗送秋波,只是,像姑娘如此的还是第一次。”肃清盯着扶摇脸上紧捂的帕子。

    深夜偷窥人家的秘密,被发现了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动手了一番,最后还竟然说喜欢人家,而最可恨的是居然全程都蒙着面。

    事实虽如此,扶摇却没有一点要尴尬的自觉。她是因为心跳的太快而暴露的,说仰慕他也是一点不错。而且最重要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用赵素琴的声音。在雨鸣楼之时,她看得很清楚,赵素琴并没有因为怀玉的出现而激动,而她眼光却很高,她十有八九是冲着肃清来的。

    “小女子希望未来的夫君不是因为小女子的容貌而选择小女子。”扶摇继续说着,连带着用一双波光粼粼的双眸看着肃清。

    “是吗?只是我却不希望以后的娘子会是一个满脸长疮的人。”肃清随意的说着,一双眼睛对视着扶摇,能在他的注释下还如此镇定的女子会是弱女子么,敢说他是刺毛的耗子的人是小女子么。

    “我···”扶摇看着肃清,一双水眸上一秒楚楚可怜,下一秒已经泪如雨下。只是扶摇的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想法,清王果然是不拘小节之人,这样粗陋的话居然信口捻来,不过,却真实的让人忍不住侧目,赵素琴的眼光不错。

    “无论如何,素···小女子不会放弃,下一次见面,清王定会只何谓怜香惜玉。”扶摇想要咬牙,却想起自己脸上的手帕,值得一跺脚,显示自己的决心。

    收起脸上的眼泪,扶摇看着肃清,快速掷出一根木钗,肃清一抬手木钗并拿在了手中,木钗上还有温度,一股清香袭来,肃清一抬头,扶摇已然不见。看着木钗上的血渍,肃清眼内一片清明。

    将木钗拿在手上嗅了嗅,肃清的笑意愈深。澜洲知府,大小姐。

    出了巷口,扶摇快速止住了手上的血,抚着胸口,快步走向前方。

    知府府衙内,扶摇一路走着,尽量掩藏着自己。路过琴院时,扶摇停下脚步,略一思量,转身进入琴院。

    此时已是子时(现代的二十三点到一点),琴院内只有一点火光,那应该是守夜的丫鬟,避开守夜的丫鬟,扶摇轻而易举的进入赵素琴所在的房间。

    赵素琴虽有点本事,却也只是官家小姐,知府为人保守,自家女儿也只让她们学如何做好大家闺秀。是以,赵素琴并没有武功。

    看着床上的赵素琴,扶摇快速点了她的睡||岤,掀开被子,扶摇一掌打向赵素琴的右胸口,睡梦中的赵素琴一声闷哼,扶摇却毫不理会,从柜子中找了一把剪刀,毫不犹豫朝着赵素琴的手臂上划去,伤口和扶摇手上的一模一样,但赵素琴的只是表象,内里并不深,赵素琴不是她,赵素琴可是会因为这点血而出事的。做完这一切,扶摇又找了一块尖锐的刀片放入赵素琴的被子中,让她以为是这刀片搞的鬼。

    做好一切,扶摇转身离开琴院,而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以至于,第二天。

    啊!咳咳····

    一大清早,赵素琴本是如平常一般起床,却发现被子上一片血红,或许是视觉冲击的严重,赵素琴想都没想就张口大叫,只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惹的胸口一阵阵的疼,继而引发了无数声闷咳,抵不住胸口的闷疼,赵素琴刚想用手顺一下胸口,没想到,手抬到一半,手上的流血的伤口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最后,她华丽丽的晕倒了。

    第十五章 吐血戏码冷眼旁观

    扶摇走在澜洲的主街上,如个采买丫头一般。

    前些天她潜入知府的书房中,翻看了近十年的案件记录,案件中对于十年前悦来客栈刺杀一案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并没有详细的处理,她并没有想过给自己报仇,故她也没有心思继续调查下去。

    只是澜洲近十年的案子中拐卖儿童的案子不计其数。记录的尚且有那么多,那没记录的又会有多少呢,扶摇不敢去想。这些儿童,拐卖去,有的会卖给那些生不出孩子的人,有的给一些有钱又变态的人做禁脔,而这些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的去处却是当做奴隶卖,而姿色好的却是高价卖到伶人馆。

    朝阳那样水灵灵的小帅哥,如果被抓到,下场她不敢想。且不说朝阳会个一招半式,但是朝阳的模样,不乏有心人会设计骗他,世态炎凉,忍心险恶,他一个孩子如何度过。

    闭上眼,扶摇突然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十几年的杀手生涯,她早已冷情冷心,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不在乎她是何种方式活着,但是她却不能忽视朝阳,甚至不能容忍,朝阳经历黑暗的东西,那个孩子,只能是阳光的,只能是!

    深吸一口气,扶摇继续朝前走去。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长的可真是水灵啊。看这皮肤嫩的。”

    “你滚开,流氓,不准欺负我家小姐。”

    扶摇看着眼前上演的戏码,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么。

    呵呵,赵尘然?扶摇看着眼前油头粉面的赵尘然,一脸鄙夷。

    “小姐,我们快走。”粉装小丫头护着身后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女子肤若凝脂,一双丹凤眼带着一点忧郁之色,颇有点林黛玉的样子。

    “哎···你这丫头,你家小姐都没拒绝不是,你急什么啊,跟本公子去喝两杯怎么了,到时候公子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赵尘然抬手戳了一下小丫鬟。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有没有王法!”小丫头气急败坏的说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小姐。

    赵尘然公然在大街上调戏女子,又怎会怕王法之说,况且澜洲天高皇帝远,这里,澜洲知府最大,知府宠爱儿子,最多只会教训一下,又怎会真的治罪。

    扶摇看着眼前的景像,大街上人来人往,却都远离着这里,看来,这女子今天必是逃脱不了。

    扶摇没兴趣看下去,也没有心思管闲事,况且还是麻烦的闲事。

    继续朝前走去,前面不远就是烟柳阁。扶摇抬头,烟柳阁有四层,在澜洲算是比较豪华的建筑。几天前,她才发现烟柳阁就是以前的悦来客栈,只是,她曾经想要查探烟柳阁背后的老板,却丝毫查探不到。

    以前的悦来客栈,如今的烟柳阁。昔日她丧命于此,现在这里竟然变成了澜洲最大的烟花之地。呵呵,是不是太讽刺了。

    转身,扶摇走进一间客栈。

    再出来时,扶摇已然摇身成为一名翩翩玉公子。摇着着一把仕女图折扇,扶摇准备往前方的小巷走去,只是还未走进去,扶摇狐疑的转过头看着身后,她怎么感觉有人看着她。只是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扶摇看了眼周围,快步走入巷口。

    而在扶摇身后的一间酒楼内,二楼面对大街的一个雅间中,怀玉摇着手中的酒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扶摇进入的那个巷口。

    “原来是她。”怀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十几天了,这个女人仿佛消失一般,若不是得到消息肃清也在找她,他还真想不到她会有如此本事,藏匿的如此之深。

    刚刚他不过是无聊的紧,才会注意了一下街道上那弱肉强食的戏码,只是没想到,一个丑陋的婢女竟然会入她的眼,她没有如街边的人一样避之唯恐不及,而是平静的走过,真真如一个路人一般,路过一个无关紧要的风景,虽然她真的是路人。

    没有厌恶,没有同情,她唯一侧目的是那个男子,显然她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但她只是瞟了一眼,仿佛那男子是个垃圾一般。赵尘然,澜洲知府唯一的公子,她一个奴婢竟会嫌弃他。本以为这已是惊喜,却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

    一个丑陋的丫鬟,瞬间成为一个翩翩玉公子。他突然想起那天早晨在来君客栈里同夙凝的交谈,那时他因为那一桌似曾相识的酒菜而与那男子相谈,若不是因为后面她失态来拉他的手臂,他也不会发现他会是夙凝。

    呵呵,这个女人,亏了他劳力伤财的找她,她竟然在澜洲大摇大摆的晃了这么多天。

    淡漠无情,无欲无求。怀玉突然觉得今天的夙凝很是和他的口味,仿若伯牙为钟子期摔琴绝弦,终身不操的心境一般。

    怀玉放下酒杯,吩咐了夺命一声,转身出了酒楼。

    而另一边,扶摇进入小巷一直转悠着。

    她在等,等陈二虎的出现。

    陈二虎,在西街巷口专做人口贩卖的事,这一带的都是要经过他的手。而在这一行,他已经干了将近三年。陈二虎为人狡诈,好色成性,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九年前在这里干了将近二十年的吴大全会突然消失,让陈二虎突然接手这里,吴大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陈二虎会知道他的消息。

    “嘿,老大,昨天那批货怎么样啊,听说可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啊。”远处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子讨好的看着一个满脸络腮的男子。

    “当然,怎么,你小子想染指么。”络腮男子一笑,脸上的横肉也随之抖上一抖。

    “呵呵,老大,我也就是想想。”

    “得,你想都不要想,他们可是已经被订了的。”

    “是吗?老大我们就随便玩一下,应该不会有事的吧。”似乎想到什么,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脸向往。

    “你小子···”

    两人逐渐走远,扶摇出现两人身后,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一丝暗色浮上脸面。这两个男子···若是朝阳也遇到这样的人。手握成拳,扶摇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第十六章 破庙禁脔

    “小子,乖乖地伺候好爷,爷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滚开,不要碰我弟弟!”

    “嘭!”

    “混蛋,他能伺候我是他的福分!”

    “不要,哥哥…呜呜…不要打我哥哥。”

    “瞧这脸滑的,真是人间极品。”

    “行了,老赵,老大要回来了,你赶紧的。”

    “他妈的,你小子吃饱喝足了,老子才刚刚尽兴呐!再等会,你去给我把风。”

    扶摇一直跟在那两个人身后,七拐八扭终于在一个破庙处停下。只是里面传出的声音令陈二虎色变,也令扶摇身体一阵战栗。

    啪,是门被踢开的声音。

    陈二虎和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进入房间,陈二虎破骂的声音传来。扶摇站在原地,她不敢进去,她怕看到她不想看的画面。

    闭上眼,几个呼吸间,扶摇已经作了几百个回合的心理斗争。睁开眼,扶摇已经恢复如常。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也许看到的是最不堪最龌龊的画面,但从门槛进入的时候,扶摇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杂草铺就的地面,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灰衣少年,灰衣少年昏迷不醒,再前一点,是刚进来的陈二虎和那个丑陋男人,陈二虎的面前是一个满脸惊恐又极力辩解的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只着一条裤子,显然刚刚是在穿衣服,而他的身边是散落的衣服,却又不止一件。再前一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男子依然是没穿上衣,而不同的是,这个男人裤子已蜕至脚踝,全身已是属于裸的,扶摇闭上眼,因为庙中唯一一个供桌上,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破烂的衣服已不能避体,而下身不着片屡,白皙的身上布满青紫。

    嘭,扶摇手边的门框成为了她手中的碎末。

    “你是谁!”陈二虎转头看见一翩翩公子,恶狠狠道。

    “索命人。”扶摇的眸色如一滩死水,全身透着一股死寂般的气息,如一个从十八层地狱而来的恶鬼。

    破庙中的气压瞬息万变,屋内的其他人喘着粗气,仿佛被人勒住脖子一般,脸色也逐渐成为猪肝色。而扶摇的“索命人”三个字彻底让庙中的四人齐齐打了寒颤。

    扶摇抽出匕首,全身散发杀气,算好位置,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你个臭小子,老子…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

    “嘭!嘭!嘭!”陈二虎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倒地不起,而未说完的话也永远说不出来。躺在陈二虎身边的是其他三人,死相惨不忍睹,只一瞬的时间,四人身上已有万千条伤痕。而四人死前,一句话都来不及喊,徒留睁得滚圆的眼睛,显示他们死前经历过非人折磨。

    扶摇抽出的匕首依然保持着原样,她尚未出手,满身的杀气徒然无处释放,全身戾气不减反增,阴霾的注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欣然,绝代千华,恍若坠落的天使,发丝迎风,衣襟飘飘,白衣上朵朵血花诡异妖娆,天蚕丝坠地,血珠一颗挨着一颗落入草屑,索命人不是扶摇,而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那一刻,扶摇并没有觉得怀玉噬血如魔有何不可,反而她在怀玉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第一眼看到怀玉,内心在排斥这样的少年,或许她是排斥自己,看到怀玉,她会想起曾经的自己,那些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如今,若不是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怀玉掏出白色丝帕,擦拭着天蚕丝,直到不见一丝血迹。白色丝帕落于地面,怀玉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仿佛刚刚的一切没发生过,而地上的尸体却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发生。

    白色丝帕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寂静萧条。扶摇收起匕首,看向供桌上那个单薄的身影,抬步向前,但每一步似有千斤重,扶摇用了全身力气才走到供桌前,脱下身上的外衣盖在男孩的身上。

    这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若是生的一副俊脸,只会招来祸害。扶摇将手探于男孩的鼻端,男孩早已没了气息,从她进来,男孩就如一具尸体般,没再动过。

    “他死了么?”

    身后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是那个灰布衣服的男孩吧。

    “嗯。”像在对男孩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滴泪滑落眼角,扶摇转身向门外走去。

    “谢谢。”

    扶摇的脚步停顿了一秒,继而头也没回的走出门口。

    走到门外,扶摇才发现已近黄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扶摇抬起手,残阳斜射,穿透扶摇白皙的手腕,扶摇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愈渐冰冷。

    男孩站在庙门口,望着门外的男子。明明是一副弱不经风的身子,明明透露着一股孤寂,却又生生有着一种傲气,主宰一切的傲气。

    那是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直视扶摇,也许从那一刻,男孩已决定终其一生都要效命于眼前的人。而也就是这个决定,男孩余生都只能仰望扶摇。

    迷离的目光消散,全身瞬间被冰冷替代,扶摇收回手。

    “请公子收留我。离平愿意一生为公子效命。”离平跪于地上,低垂着头。

    扶摇未转身,她一直在等,她知道这个男孩定然会来找她。她需要有人帮她建立势力,而他需要变强,互利将会得到最大的利益。

    “原因。”

    “若是我够强大,弟弟不会死。我要变强,欺辱那些欺辱过我的人。”不卑不亢,离平却是一个好苗子,可惜有如此身世。

    “庙中其他人,找到之后安置好,哪些该留自己决定。三日后,我会来这里。”将一袋银子扔给离平,扶摇径直离开。

    离平看着扶摇的背影,他知道这是一个考验,做好了就能留在她身边。

    知府府衙

    扶摇穿梭于府中,这个时辰肃清应该走了吧。

    “哎,你看到那西凉的清王了么,长得真是俊美无厮,我看那,他可不比怀玉公子差呢。”

    “我到是觉得怀玉公子更美,清王长得美是美,但我却觉得有一股怪怪的感觉。”

    “是吗?不过清王还真是怪,怎么送…”

    “嘘,可别给大小姐听见了。”

    “嗯,我们快走吧,清王可是还在花园的。”

    第十七章 来看美人的

    清王还在花园?扶摇看着天边,残阳如火,这样的时辰还在别人府中,莫不是要赖在知府府衙了。

    肃清确实是要赖在澜洲知府,扶摇知道肃清不拘小节,却不知道他可以不拘小节到如此脸皮厚。

    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扶摇出门的时候,知府刚好接到肃清。

    知府如今四十几岁,也算得上是精明之人,在收到肃清要来的消息时虽然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只是在知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肃清来意的时候,肃清一句话如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半天找不着北。

    “肃某初来乍到,对澜洲甚是喜爱。”知府听闻,顿时冷汗淋淋。

    五年前,西凉边界孟城,因一条被称为卧龙的河而出名,那时的孟城还不是西凉的领土,而是西凉周边小国的领土。但那时肃清一个高兴去看了一眼卧龙,之后说了一句‘卧龙甚好。’三个月之后,卧龙成为了西凉的国土,连带着孟城。

    三年前,南齐丞相之爱女江若水,不仅有倾城容貌,更有满腹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肃清当时起兴到南齐闲逛,就因看到江若水,说了一句‘此女甚得我心。’三天后,江若水被送与肃清,只是不知是几房。

    “这,清王真爱说笑。”纵使知府精明,但他面对的是肃清,西凉的真正掌权者。

    “是吗?那你觉得这个笑话好笑么?”肃清一脸无所谓,他贯爱看这些高权者一脸无措的样子。

    “这,这···”这是要说好笑还是不好笑,说什么都有错。清王性格飘忽不定,可不是什么善茬,这要杀人,还不给人个痛快。

    “行了,我来这里可不是要听你说话的。”想起昨天夜里那个狡猾的女子,肃清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知府。

    “是,是,是,那清王是有什么事么?”知府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这说一句话,老命都要丢掉一半。

    “听闻澜洲知府可是有美人的。”

    “啊,美···美人?”

    “对啊,我是来看美人的,你可以忙去了,我自己逛吧。”边说肃清就边起身。

    说肃清行为乖张,也不算冤枉他,说他纨绔,人家却能纨绔到做到西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总之,肃清给澜洲知府上了记忆深刻的一课,那就是,虾米始终是虾米,大神的世界是他们永远不会懂的。

    “这,怎可使得,小人给清王带路。”知府一脸讨好,脸上的汗涔涔,却忙不得用手抹一抹。

    “大人留步。”鬼刹挡在知府的面前,面无表情,不怒而威,跟在肃清面前那么久,也自有一股威压。

    “···”知府站在原地,一脸苦哈哈。

    就这样,肃清逛着逛着就逛到了知府后院,?br />